暗戀呆頭鵝 第二章 作者 ︰ 米果

時光荏苒,春去秋又來,轉眼間他們即將畢業踏出校園。

一行人還是五個,不多不少,而再過幾個月便要各分西東,所以大伙一有時間便借機慶祝。

羽凡、唐昱、小胖三人並肩走在A大校園中,討論著要如何慶祝小胖和小美認識二周年的紀念日。

「哼!又不是什麼天仙大美女,怎麼一天到晚賴在唐昱身旁?」一行四個女生遠遠的就瞧見了唐昱、羽凡、小胖三人有說有笑的走來,其中一位長發女子頗為不滿的開口批評羽凡。

羽凡一行人像是沒听見她們的諷刺似的,從她們的身旁經過,漸行漸遠。

「對呀!憑她也配!我看全校只有一個人有資格站在唐昱身旁,那就是我們A大的校花——悠悠。男的俊、女的美,多登對呀。」另一位女子緊接著接話,末了還用肩膀撞了撞身旁的女孩。

「我哪有妳形容的那麼好。」四年級的校花吳悠悠謙虛的回答。

吳悠悠人如其名,嬌弱、美麗的模樣惹人憐愛,宛如風一吹就會隨風而飛的柔弱感,讓男孩子看了莫不想把她放在手心上細細呵護。

吳悠悠表面雖然是如此回答,心中卻另有打算,唐昱長得一表人材,功課、通動樣樣棒,帶出去一定不會丟了自己的臉。反正最近和男友又分手了,換換口味也不錯,就唐昱吧,她將眼光定在已遠離的唐昱背影上。

「一個是校園的風雲人物,一個是校花,真是郎才女貌。」又有另一名女子大拍馬屁。

「對!對!現在就看我們吳大美女的意思,看看她肯不肯給唐昱一個機會?」

眾女子皆問著吳悠悠的意思。「悠悠,妳給不給呀!」

吳悠悠故作嬌羞狀的紅了臉,頓了一會兒才裝矜持的輕點了頭。

「太好了!你們絕對是天生一對。」三個女孩興奮的大叫,好像是自己當上了唐昱的女友一樣雀躍。

四個女孩圍在一起想辦法,到底要用何種方式,讓唐昱知道校花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想來想去,最後想出了一個最古板的方法——寫信。

經過她們一番的前置作業後,終于將信給傳到了唐昱的手中。

唐昱接到信後很是好奇,向同學打听吳悠悠是何許人也。

而他所得到的答案不外乎是——她是個溫柔、美麗、楚楚動人的大美女。

到了相約見面的那一天,唐昱終于見到了那個傳閑中的大美女。唐昱的第一個印象是,吳悠悠她是個弱不禁風、需要好好呵護的縴弱女子,和以往自己所認識、相交的女孩全然不同。

「唐昱,你是A大的白馬王子,身旁應該有位美女才登對。」有人先打先鋒。

「對呀!我們悠悠是校花耶,她很純情的,錯過她,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另一名女子緊接著開口,完全沒有唐昱開口插話的余地。

「悠悠是大美女一個,全校的男生都喜歡她。你呢?你喜歡她嗎?」有人再接再厲的出言詢問。

本人在旁邊,就算不喜歡也不可能直接說不喜歡呵!才不過第一次見面,哪里知道喜不喜歡哪?唐昱說喜歡也不是,說不喜歡也不是。

吳悠悠一看唐昱左右為難的表情,連忙搬出了最拿手的本領——擺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外加可憐兮兮的語氣,張著盈盈大眼楮,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說道﹕

「算了,我們回去吧!」

唐昱一見她哭了更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連忙點頭,嘴里還一直說著喜歡、喜歡。

吳悠悠一听,馬上破涕為笑,臉上浮起了嬌羞的紅暈。

「成功了!成功了!」三名女子大喊大叫、興奮莫名。

唐昱在三位女孩的攪和下,以及吳悠悠的眼淚攻勢下,交了生平第一個女朋友,兩人成了A大校園中最登對的一對情侶。

唐昱和吳悠悠交往了一陣子後,便帶她進入自己的小圈子里,現下五人成了一行六人。

唐昱和林羽凡之間原先若有似無的情愫,也在吳悠悠的加入後斷了線。

「小凡,我不喜歡那個吳悠悠。」這是吳悠悠第一次參加小聚會時,小美的反應。

「為什麼?」羽凡十分訝異的問。小美一向不會在第一次見面時,便說她不喜歡對方。

「我覺得她很假。她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嬌柔模樣,像是故意做給別人看似的,尤其是在男孩子面前,她更假。」小美說出她女人的直覺。

「沒那麼嚴重吧!」小凡不覺有何不對。

「小凡、小美,妳們兩個在那邊做什麼?快過來,這兒有小凡最愛吃的水果。」

唐昱發現了窩在角落的兩人,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羽凡身上。

兩人聞聲回頭,羽凡看向唐昱,小美則注視著吳悠悠,正好撞見吳悠悠看到唐昱在看向羽凡時,眼神閃過的一抹懷恨眼光。

「我們在說女人的秘密,你先將羽凡愛吃的水果留一份下來。」小美故意如此說道。

果不其然,小美再次看到吳悠悠以為無人注意她時,以怨恨的眼光掃向羽凡。

一向歡樂、愉快的聚會,因吳悠悠的加入而慢慢起了變化,爾後聚會的氣氛越來越僵、越來越怪。

小美知道,吳悠悠一向是眾人注目的唯一焦點。而來到了小聚會後,焦點不再只是屬于她一個人的,于是認為她和小凡搶了她的風采,所以她對自己和小凡帶有敵意,尤其對小凡的敵意特別重。

望著吳悠悠小鳥依人般的偎在唐昱懷里,羽凡的心宛若刀割,一陣一陣的痛楚傳到她的四肢百骸。

直到此時,羽凡才明白自己對唐昱的奇妙感覺為何。原來自己早在這二年多的相處中,不知不覺的將感情投注在唐昱身上。

以前大伙一起嬉笑,唐昱有時不經意的踫觸到自己時,自己會臉頰稍紅、心跳加快,這就是證據。

只是,諷刺的是,令羽凡明白自己心意的人,卻是唐昱身旁的她。

她的初戀竟然在還未開始時便已宣告結束。

對于吳悠悠莫名的敵意,羽凡多多少少察覺到了,所以她盡量遠離唐昱,不再像以前一樣常在一起嬉鬧。更重要的是,她要保護自己的心,不再讓自己繼續沈淪。

「小凡,今天是阿正的生日,晚上七點在凱悅慶祝。」小胖提醒羽凡。

「我禮物買好了,你幫我交給阿正,告訴他我人不舒服,今天沒辦法去,好嗎?」

「我知道最近的氣氛怪怪的,小美也說不太想去。可是今天是阿正的生日,不去豈不是對阿正怪不好意思的。」小胖抓抓頭,一副十分為難的模樣。粗心大意的他總算感覺到了,只是他尚不知原因為何。

「我」羽凡左右為難。小胖說得很有道理,只是自己真的不想再看到唐昱和吳悠悠兩人親密的模樣了。

「對了,小美要我轉告妳,她叫妳一定要去,她說她會當妳的靠山。」

羽凡想了一下,畢業的日子越是接近,能聚在一起的時間也就不多。畢業後大伙各奔西東,能否有時間再相聚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好,我準時到。」羽凡不想因為吳悠悠的因素,而影響了自己和好友們的相聚時光。

「小凡,這是妳最愛吃的。」唐昱離座再回座時手上拿了二個盤子,並將其中一盤遞給羽凡,對于羽凡愛吃的、討厭吃的,唐昱是了如指掌。

「謝謝。」羽凡在一道強而有力的銳利目光下,接過那盤色拉。

「不客氣。」還是和好友們在一起舒服,和吳悠悠在一起總有一股不真實的感覺存在,唐昱心想。

「昱,人家的呢?」吳悠悠不甘受冷落的欲拉回唐昱的注意力。

「在這邊。」唐昱指了另外一盤。早知道談戀愛會如此累人,說什麼他都不會答應和吳悠悠交往的。

「這些才不是人家愛吃的呢!」吳悠悠半帶撒嬌、半帶抱怨。

「那妳想吃什麼?我再去夾。」才剛坐下的唐昱又再度起身。

「阿昱,我要吃蝦子、羊肉。」小美故意開口打岔。

「是的,大姐。」唐昱不介意的笑了笑。

「我跟你一起去。」吳悠悠也跟著起身。

兩人離座後,四人都嘆了一口氣,好累人呀!

「阿正,對不起。」羽凡對今天的主角阿正道歉。

「事情不是妳的錯。」阿正安慰羽凡。

「對啊!錯的是那個女人,格格不入的硬是要半路插進來,破壞和諧。」

小美打從心底討厭吳悠悠。

小胖直到現在才真正的清楚氣氛怪異的原因出在這兒。

「算了,不要再說了,今天可是阿正的生日。」小胖適時提醒小美。

他們倆剛好在此時回座,唐昱手上的盤子裝滿了食物。

「抱歉,我去洗手間。」丟下這句話後羽凡就起身離座。

站在洗手台前,羽凡用水拍拍自己的臉。

「醒醒吧!他永遠不可能屬于妳!」伸手觸模鏡中的自己,她喃喃地提醒著自己。

心好痛!為什麼愛人如此痛苦。她的心好苦!

此時有人推門而入,打破了羽凡的冥想。

來人走到羽凡身旁定住。羽凡感受到有一道目光瞪著自己,羽凡側頭一看,原來是吳悠悠。

「我告訴妳,昱是我的男朋友,妳給我離他遠一點。」吳悠悠氣焰高張的撂下話,一點也沒有人前柔弱的形象。

真是氣死她了,想她吳悠悠,哪個男人看了莫不把焦點投注在她身上。而他們那三個男的,竟然把她和林羽凡及小美列為同級,一視同仁,有時甚至還在她之上。

「我和阿昱只是好朋友,妳不要誤會。」原來這是她對自己帶有敵意的原因。

「好朋友?哼!妳以朋友之名接近他,別以為我不知道妳的企圖。」吳悠悠咄咄逼人,全沒了之前的嬌弱樣。

「信不信隨妳,我問心無愧!」吳悠悠真如小美所說,表里不一。

「妳在昱的身旁二年半,他不曾對妳有過一點點的意思。我呢?不過在他身旁出現一次,他即愛上了我,變成我的男朋友,妳最好有自知之明。」

「既然如此,妳何必特地跑來『勸告』我。」撂下話,不等吳悠悠有任何反應,羽凡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出洗手間,羽凡發現小美站在門旁。

「不要理會那個女瘋子。」小美氣沖沖的拉著羽凡回到座位。

「小凡、小美,妳們兩個怎麼了?」唐昱看兩人臉色怪怪的。

「還不都是那個吳——嗚、嗚」小美正怒氣沖沖的想把一切事情攤開來說時,一只手摀住了小美的嘴。

「沒事、沒事!」羽凡接下了小美的話。

「阿正,今天是你生日,我敬你一杯,祝你生日快樂。」小胖及時轉移話題。

「謝謝。」阿正也非常合作的拿起了杯子。

「小美、阿昱,我們三個來敬阿正一杯。」羽凡拿起杯子面向阿正。

「干杯!」五人舉起杯子輕踫一下。

經過上一次不愉快的經驗後,只要有吳悠悠出現的場合,羽凡盡量不靠近唐昱。

眾人看在眼里、了然于心,除了唐昱。

「小凡,妳最近怎麼了?」趁著空檔,唐昱攔下羽凡。

「沒呀!你怎麼會這麼問?」羽凡裝成若無其事的問。

「我覺得妳最近好像在躲我,是不是我哪里做錯了?」唐昱緊張的問。

他不喜歡羽凡躲著他,非常、非常的不喜歡。

「我、我哪有。你別亂想,沒有這回事。」羽凡強迫自己壓抑下想轉身而逃的沖動。

「我不是亂想,而是妳真的在躲我。」唐昱一把握住羽凡的肩。

「阿昱,我不是在躲你。你現在交了女朋友了,應該多花點時間和她在一起。」

羽凡不著痕跡的閃開了唐昱的踫觸。

「可是我比較喜歡和你們在一起。」唐昱現在真是後悔自己為何當初心腸太軟,進而答應和吳悠悠交往。

「談情說愛比較適合一男一女,而不是一大堆人一起。」羽凡感受到被唐昱踫觸過的肩膀傳來一陣熾熱。

「可是和她在一起好無聊。我喜歡上攤子吃飯,她嫌髒、不衛生,一定要上館子或大飯店用餐;我喜歡看動作片或恐怖片,她卻每次都要拉我去看一些風花雪月的愛情文藝片。」唐昱像個小男孩似的對羽凡大吐苦水。

「她是女孩子,你就多讓讓她吧。」羽凡也只能如此安慰唐昱。

「昱!你怎麼沒到教室前等我?」吳悠悠的嗔聲從遠處傳來。

「她來了!我先走一步。」羽凡急著想在吳悠悠來到前離開。

「再陪我一下啦!我好久沒和妳好好的聊天了。」唐昱伸手拉住羽凡的手。

就在此時,吳悠悠走近兩人,她睨了兩人接觸的手一眼後,若無其事的擠進唐昱的身旁,摟住唐昱拉住羽凡的那只手。

因為吳悠悠的靠近,唐昱被迫放開了手,霎時心中感到一股失落。

「昱,我們去吃飯吧!」吳悠悠故意對羽凡視而不見,對著唐昱撒嬌。

「小凡,一起去吧!」唐昱邀羽凡一道去。

「不了,我還有其它事情,你們自己去吧!」羽凡心痛的拒絕唐昱的邀請。

「昱,人家不去就不要勉強了。走了啦,人家肚子餓了。」吳悠悠以一個示威的得意眼神看向羽凡。

「可是」唐昱不死心的想拉羽凡一起去。

「我真的還有事,我先走了。拜拜!」不願再多逗留,羽凡一個轉身快步離去。

下午羽凡和小美相約在一家咖啡廳見面。

「小凡,那個吳悠悠太過分了,我們去告訴阿昱那個女人的真面目。」小美為好友抱不平。

羽凡搖搖頭。

「她會吃醋是人之常情,情人眼里本來就容不下一粒沙子。我無所謂,只要她真心對待阿昱。」羽凡神情落寞的攪著面前的黑咖啡,又黑又苦又澀的味道如同她現在的心境。

「嗚我不配當妳的好朋友,連妳愛上了阿昱我都沒發覺!」小美突然掩面而哭。

「小美!我並沒有責怪妳的意思,妳不要哭嘛。」羽凡安慰小美。

「我知道!可是我替妳感到難過。」吸吸鼻子,小美靠在羽凡身上。

「有什麼好難過?愛情是不能夠勉強的。只能說我和阿昱無緣吧!別哭了,不然小胖會以為我欺負妳,跑來找我算帳呢!」末了,羽凡還模仿小胖生氣的滑稽表情。

「討厭!」小美見狀馬上破涕為笑。

自己的愛情雖然是單行道不能互通,那又何妨,最起碼身旁的好友皆有好的另一半那就夠了!

羽凡將她對唐昱的感情深深的埋在心底最深處。

人多口雜,校園內一有風吹草動,謠言、八卦馬上滿天飛舞,人人皆知。

「我昨天看到校花和一個男人親熱的走在街上。」立刻有人把這個大消息散播出去。

「是不是一個高高瘦瘦,身著筆挺的西裝、戴細邊眼鏡的男人?」

「妳也有看到?」

「不是啦!是今天早上我看到吳校花來學校時,由一輛拉風的車子送到校門口,我稍微地瞄到那個男的一眼。」

「如此說來,唐昱不就被甩了?」有人歸結以上的情形,做出了總結。

畢業前夕的頭條大新聞就是——

校花另結新歡,甩了A大的風雲人物——唐昱。

吳悠悠見紙包不住火,便不再加以掩飾了。

「笑死人了,每次和唐昱出門不是搭公交車就是騎摩托車,說出去多丟臉啊!還有,和唐昱交往了幾個月,從來沒收過他送的花或小禮物,真是小氣鬼一個。」

吳悠悠以不屑的語氣道出不滿。

吳悠悠現任的男友為社會人士,出門有轎車接送,每次見面男方一定會送花或小禮物。

此話一出,校內一時喧騰不已。

男生們無不大嘆當初瞎了眼,選吳悠悠當校花,這種嫌貧愛富的女孩,根本把男孩的真心當垃圾丟在地上踐踏。

女孩則是為唐昱抱不平,大罵吳悠悠是壞女人。

畢業當天,唐昱收到了許許多多的花束及禮物,當時的他並不覺得有何不同,心情還是和平常一樣。

而下午一行五人相約去慶祝順利畢業時,唐昱卻拚命灌著酒。

「阿昱,不要再喝了。」小胖拿走他手上的酒。

「我還要喝。」唐昱已經微醉了。

「沒酒了,喝果汁吧。」阿正將酒藏了起來。

「再去買,嗝!」唐昱半醉地直嚷嚷。

「阿昱,借酒消愁愁更愁呀。」小美勸道。

「才不會呢,嗝!」唐昱半閉著眼反駁。

四人相望,看來吳悠悠給他的打擊非常大。平常滴酒不沾的他,竟為了她喝得酩酊大醉。

此景看在羽凡眼中更是痛苦。

唐昱是為了吳悠悠的事而喝酒沒錯,不過不是在哀悼自己逝去的戀情,而是為自己的識人不清而喝,畢竟,識人不清的打擊遠比被拋棄的打擊大了許多。

「反正我也不是很愛她。」唐昱試著對好友們解釋。

而看在四人的眼中只當他是想扳回自己的顏面。

「對,我們知道你不愛她。」不愛她怎會跟她交往呢?現在又為了她喝酒,眾人莫不在心中嘆氣。

「我以前沒踫過像她如此柔弱的女生,所以對她很好奇,想不到她那麼會做表面功夫。」唐昱再開口解釋。

「阿昱,不要提她了,我們喝酒好不好?」羽凡有股想哭的沖動。

「小凡!」三人齊聲開口,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讓他喝吧!你們難道看不出來他很痛苦?喝醉了,睡一覺起來,也許全忘了。」

「唉!喝吧、喝吧。」阿正將酒拿出來。

眾人在唐昱的房間一直喝到晚上。

「我不行了。」小胖快陣亡了。

「我也是。」阿正和小胖一樣,半癱在地上。

突然「砰」的一聲,唐昱也跌躺在地。

「你們先回去吧。我家離這邊比較近,我把房間收拾好了再回家。」羽凡體貼的開口。

為了陪唐昱喝酒,兩個男的也快掛了,而兩個女的就快累翻了。

「那我們先走了。」可憐的小美,還得充當「護草使者」送那兩個男的回家。

送走好友,羽凡將桌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整理一下。

唐昱一個翻身,竟將未喝完的酒弄倒,倒霉的羽凡霎時變成了酒鬼,滿身都是酒味,上衣濕答答的,還有酒從衣服上直往下滴。

羽凡走到衣櫃中找了一件唐昱的T恤,順手拿了一件小被子蓋在唐昱身上,走進浴室。

「好熱哦!」喝醉的唐昱喃喃自語,雙手東拉西扯的破壞上衣扣子和牛仔褲的拉煉,雙腿踢呀踢的直想踢掉牛仔褲。

羽凡從浴室走出,身上只穿了一件唐昱的T恤。看到唐昱現在的樣子,不禁失笑出聲。

唐昱上衣的扣子已和衣服分家,不知私奔到哪去了,牛仔褲也已被褪到大腿,修長的長腿還有一下沒一下的動著,不斷想擺月兌牛仔褲的束縛。

羽凡跪下來幫唐昱月兌掉牛仔褲。

睡夢中的唐昱彷佛受到打擾般的慢慢睜開眼。

入目所見的是藏在T恤下若隱若現的堅挺酥胸。

唐昱吃力的抬起手觸踫那吸引他的胸部。

「阿昱!你在模哪里啊?」羽凡大叫,急急起身。

奸舒服的觸感。唐昱失神的看著空空的手,不懂為什麼「它」不見了。

兩眼溜呀溜到了羽凡的胸前,找到了!唐昱手一使勁,羽凡瞬間被唐昱壓在身下。

「阿昱,讓我起來。你喝醉了!」羽凡欲喚醒阿昱。可是不停掙扎、扭動的羽凡喚醒的不是喝醉的唐昱,而是唐昱屬于男人的!

他大手罩在那起伏、柔軟的胸前,隔著衣物撫模還嫌不夠真實。于是,唐昱的手自作主張的溜進衣服,輕輕著她的柔軟。

「啊!」唐昱滿足的嘆了一口氣。

「阿昱!你醒一醒呀!我是小凡。」

唐昱緩緩低下頭,將嘴唇印在那因衣服被拉開後人聳立在眼前的渾圓山丘。輕輕用舌尖慢慢滑著圓,漸漸往上滑動﹔最後唐昱將整個含進他的嘴中。

「阿昱,不要」羽凡嬌喘的想阻止唐昱,雙手在他胸前用力推著。

唐昱的嘴立刻覆上那令他覺得吵雜的小嘴,手則罩上那頂端的粉紅色蓓蕾。

羽凡推拒的手也因唐昱的動作,而改為輕撫著他的背脊。

不吵了,唐昱滿意地轉移陣地,唇落在她細小的肩膀上。

羽凡一聲嚶嚀,唐昱這次不覺聲音刺耳,反倒覺得這聲音十分悅耳且撼動著他的心。

羽凡只覺得全身似著火般,無一不熱。她十分清楚若不阻止他,再繼續下去肯定會發生什麼事的。

此時,羽凡心中卻響起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

推開他!他愛的不是妳!

抱緊他!他是妳最愛的人!

抱緊他的聲音逐漸加重,壓過了推開他的念頭。

最後羽凡的雙手用力的擁緊唐昱的頸項,將他拉向自己。

羽凡氣喘吁吁的撫弄著癱在她身上的唐昱的頸項與發梢,貪婪的汲取著他獨有的氣味。

淚,沿著眼角慢慢滑落。

她是多麼愛他,愛到心都痛了。

為什麼他愛的人不是她呢?

羽凡更加用力的擁緊他,她知道這是自己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擁著他,這是她僅能擁有他的唯一一夜。

睡夢中的唐昱似乎感應到她的淚水,伸出舌尖舌忝去她滑落的淚珠。

「妳不要哭,我會好好愛妳的。」酒精的威力在此時發揮作用,他眼皮彷若千斤重,看不清夢中的淚人兒,只能小聲呢喃。

他,仍停留在她體內。羽凡緩慢移動,想讓他有個舒服的睡姿。

孰知她輕輕一動再度喚醒他的。

就這樣,狂野的激情直到雙方精疲力竭才互擁入眠。

天色漸亮,羽凡清醒過來。

她細細的將他的一切刻印在心坎上,手輕撫他因過度疲累而安睡的臉龐。

她舍不得睡,安安靜靜的注視他的睡顏一、兩個小時。即使身體十分疲累地催促著她休息,然而她的心靈卻萬分滿足、充滿著愛。

起身穿上衣服,羽凡把一切打點好,絲毫看不出昨晚曾有過的歡愛。

撿起了那件有著他倆親密關系證據的T恤,她決定將它帶在身邊,好好珍藏。

「我愛你,唐昱!」

留下一句愛語回蕩在室內,羽凡離開了房間,也離開了唐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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