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麻煩說出口 第二章 作者 ︰ 彌果

秋高氣爽的美好晴天,最適合熱熱鬧鬧的開幕活動!

「這就是你所說的激情聯誼?!」身處戚氏兄弟合開的整型診所開幕茶會上,商若頤皺眉抱怨。

「對不起啦。」戚-華可憐兮兮地低聲抱歉。

商若頤惱恨地看著戚氏雙胞猛男猶如眷戀花叢的采蜜浪蝶,樂不思蜀地優游在一群美艷女星及火辣名模之中,痛快消遙!

「戚家不是財務危機嗎?你哥哥他們哪來的錢開整型診所?」氣死人了!這兩只花蝴蝶成天只知道對那群妖女拋媚眼。

「听說是你哥資助的。」戚-華突然記起︰「喂,別管我哥了。我們的期末報告主題是不是該認真找一找了?」俗語說的好︰愛情誠可貴,學業價更高!

「我現在沒空管那個!」商若頤瞪著前面那幕花心男大戰花痴女,大冒肝火︰

「可惡!你說你哥是不是為了跟那群女人鬼混才開這家整型診所的啊?」

她話一說完,再也忍受不住地上前搗亂!

「若頤!」戚-華只能徒勞無功地在原地試著制止,卻沒膽跟上前。

看著商若頤一人火爆挑戰多位妖精,戚-華只有佩服的份。

她永遠也沒辦法像若頤那樣敢說敢作吧。

有人站在戚-華身後,贊嘆地吹了吹口哨;「真厲害!」

戚-華聞聲回頭,男子風流個儻的笑眼,燦爛如星。

「你好!」男子眯了眯眼。「小姐很眼熟,我們見過嗎?」

這是哪一個朝代的搭訕台詞?有夠老土!戚-華沒興趣地打算轉列別處去。

「等等!你以為我在向你搭訕?我是真的覺得你很眼熟。」

這人怎麼這麼無聊?「是嗎?很遺憾,我也是真的不認識你。」

「你是戚家的老麼吧?」

「我不是戚家的老妖,那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才是戚家的老妖。好了,如果你沒有其它的話要說,請容我失陪。」

戚-華轉頭離去,男子在她身後突然喊了聲︰「戚-華?」

她停住腳步,有點生氣地掉回頭︰「你有完沒完?」

男子陽光般的笑臉依舊,始終沒有因為戚-華的不友善而有所改變。「你忘記我了?我是蕭河!」

她還韓信咧——咦?等一下……

「啊……」戚-華驀然記起︰「蕭河?!」

蕭河挑了挑眉。「小姐,你總算記起來了?」

戚-華這下才真正瞧仔細,這人的輪廓身形……就是那個蕭河!以前跟哥哥他們一起混的,小時候常常逗她玩的那個蕭河。

「啊!」戚-華掩面驚呼︰「我的天啊!」她剛剛還那麼沒禮貌,這個人跟哥哥是換帖兄弟耶!她死定了……

「嘖嘖嘖!你記性有夠差,我待會一定要告訴你哥哥……」蕭河煞有其事地搖著手指。

戚-華最怕那兩個戚家「老妖」了!

「不要啦……我不是故意的。再說,我這麼久都沒看過你來我家了……有多少年啦?」

以前的蕭河是個健康陽光的大哥哥,現在的蕭河雖然笑起來還是不減耀人光彩,可是眉宇之間多了一份玩世不恭,舉手投足之間也成熟許多。

「沒想到我竟在巴黎待了這麼久,一轉眼,我的小-華都已經長大了,早忘了我呢。」蕭河不愧是跟戚家兄弟同流合污的死黨,三言兩語就展現了風流本色。

戚-華有絲納悶地傾著頭。「你去了巴黎啊?」難怪,這麼久沒看到他。「你去巴黎干嘛啊?」

要是她沒記錯的話,蕭河他家好像是證券公司,他不用照顧家里的事業嗎?

「我是個攝影師。」蕭河淺笑凝睇戚-華純稚無瑕的粉女敕嬌顏,過往的相處畫面又回到眼前。

「喔,攝影師啊。」戚-華微瞠眼,邊說邊點頭。「你都拍些什麼啊?」該不會……他都在瞎晃吧?

「听過克雷格-蕭嗎?」

「當然啊。他不是那個有名的時裝攝影大師——」戚-華說到一半突然領悟︰「你就是克雷格?」克雷格-蕭是華人?

蕭河學著她的語氣,也驚訝瞠目︰「我就是!」

戚-華又是一驚︰「哇!」沒想到那個大名鼎鼎的攝影師居然是她哥哥的死黨!

世界級的名模跟時裝設計師都渴望能跟克雷格-蕭合作,他擁有的獨到眼光跟前衛的美學概念,總能展現出拍攝對象最讓人難忘的特色,散發出不可忽視的絕代光華、他是領導當代時尚的傳奇,任何對流行有興趣的人,都不得不把他的作品當成「十誡」一樣信奉膜拜!

「我的天啊……」

「別這麼夸張。」蕭河不以為意地揮揮手。「我只是個普通的攝影師。」

「不,你千萬別謙虛……」如果她能要到他的簽名就好了……他不會覺得她跟他要簽名很好笑吧?

「我告訴你只是要你知道,我不是不務正業地在巴黎閑晃。」蕭河剛剛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了。

人果然不可貌相,「我也不認為你會不務正業地在巴黎閑晃,只是不知道你會這麼厲害而已。你今天怎麼會有空來參加我哥的小診所開幕酒會?」

比起他這位世界知名的攝影師,她的哥哥們不過是兩個剛開始執業的小小整型醫生罷了——而且還有財務上的危機。

「我很久沒看到你那兩個哥哥了。」也很久沒看到她了。

「你都沒回台灣嗎?」

「自從我大二休學以後,就沒回來過了。算起來也快十年了吧?」

「那也難怪我都不記得你了。我那時候才十一、二歲吧?」

「是啊,你那時候還那麼小……」蕭河含笑的眼眸始終沒離開她。

戚-華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搔搔臉頰。「呃……」

這時——

「你這臭三八!給我閃邊!」商若頤的怒吼直沖雲霄。

「若頤!」戚-華愕然地看著已經從對罵叫陣轉變為正式開打的女子摔角現場。

商若頤直悍的個性向來不懂壓抑忍讓,她揮出一記右-拳,打得那位以做作出名的女星哇哇大叫!

「看你還敢不敢再裝清純!」商若頤自認非得替天行道不可。

「啊!」女星尖叫。

戚氏兄弟在一邊涼涼看戲,兩邊都不幫,反正現場還有眾多佳麗可供選擇。

「若頤!」戚-華想上前勸架,可又怕遭到池魚之殃。「你快住手!」

蕭河在旁也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這種場面在時尚圈算是家常便飯。女人多的地方總是會發生一點野貓打架的小小花絮,只要不太過份,他認為運動一下紆解壓力,還算有肋健康的。

商若頤穩居上風地抓著女星頭發,女星則奮力抵抗,猛捫腳試圖踢倒她!

周圍的人只能好心地騰出一個羅馬競技場給她們奮戰。

場面變得越發可笑,兩個女人的花拳繡腿活像是場鬧劇……

「商若頤!」

商若頤聞聲,嚇得趕緊放開手!

「哥?」完了……

戚-華往大門附近一瞧,就見商赫軍臉色不善地站在那兒。

在場的其他女性見到俊美無儔的商赫軍,聲聲嘆息絡繹不絕。就算他現在看來嚴肅迫人,不可親近,看在眾花痴眼里卻也只有更添魅力!

戚-華眼見商若頤身陷絕境,只能在心底替她緊張。糟了!商赫軍這下不知道會讓若頤多難受!

她正想該如何轉開商赫軍的注意力,一聲絕命尖喊就替她完成心願!

「商先生!」那位被商若頤狠狠修理的女星,順勢撲向商赫軍︰「商先生……嗚……」

她哭得淒厲,凌亂的-容在在控訴著商若頤剛剛對她的暴行。

商赫軍禮貌性地扶住女明星的肩,代替妹妹向她道歉。女明星似真似假地搗著臉頰泣血痛嚎,活像在演八點檔。

商若頤不爽到了極點!這女人簡直就是八爪章魚!

商赫軍勉強拍撫女明星,眼角余光迅速地掃過全場,尋找戚-華。

戚-華恰巧在跟身邊的蕭河說話,莞爾輕笑的模樣,全被商赫軍盡收眼底。

他微蹙眉尖,不知是為了女明星的夸張演技,亦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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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混亂之後,酒會也差不多結束,裝潢雅致的診所大廳內只剩外燴人員在收拾殘局。

「喂。」戚-華拍了拍商若頤的肩膀。

商若頤躲在牆角,一吐子悶氣︰「干嘛?」

「都已經曲終人散了,你還不走?」

「你是沒看到我哥在那嗎?」商若頤用下巴朝哥哥的方向比了比。

商赫軍在跟戚氏兄弟說話,三個絕頂帥哥形成一幅醉人的影像。

「你要等你哥一起回去?」戚-華懷疑地斜眼看著商若頤?

「不然呢?」商若頤別無選擇。「我死定了啦!」

戚-華听了也跟著皺眉。「誰教你要打人。」

「你不知道那女人有多欠揍!」商若頤突然想到︰「-!你也實在很奇怪,你剛剛是沒看到那女人巴著我哥不放嗎?她接下來一定會趁機纏著他!你這未婚妻是怎麼當的?為什麼不過去罵她少痴心妄想?」

「你打了人,你哥安慰她是應該的。」

「那女人有什麼好安慰的?」

「噓!你哥來了。」戚-華趕緊伸手要商若頤噤聲。

商赫軍臉色微凝地走近她倆,他冷漠的眼珠晶透犀亮。

「若頤,你已經不是小孩了吧?」

商若頤不敢答話,她也怕這個完美得不像凡人的哥哥。

戚-華偷窺一眼商赫軍,商赫軍的視線恰好也落在她身上,四目相交!

她嚇得趕緊垂下眼,心口突得一跳!

「你回去吧,以後別再做這種讓自己貽笑大方的蠢事。」

[蠢事]這兩個字在商赫軍嘴里顯得別具威力,連戚-華都覺得很難堪。

商若頤不大高興地調頭離開,戚-華很自然地想跟著走。

「你等等。」商赫軍出乎意料地拉住戚-華。

戚-華難掩失措的驚慌回眸︰「呃……」

商若頤才下想膛他倆的渾水,她麻煩已經夠多了︰「我先走了!」

戚-華別無選擇地留下,跟她的未婚夫面對面,單獨相處。

她那完美得讓人害怕的未婚夫。

戚-華站在原地,兩眼保持平視地盯著商赫軍……的領帶夾。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兩人誰都沒有開口。

戚-華忍不住在心底嘀咕,他是要干什麼?該不會是想留她下來罰站發呆吧?還是她應該先說點什麼?

「你的戒指呢?」商赫軍輕柔低問。

嗄?他是指他上次送的戒指嗎?

「戒指?放在家里。」戚-華微抬頭,發現商赫軍深沉的目光停駐在她身上,似乎已經很久很久……

[……為什麼不戴?]

「我不習慣。」

商赫軍欲言又止,眼神瞬間閃爍萬千掙扎,洶涌翻騰。

可惜戚-華沒能捕捉他眼底曾有過的片刻異樣,她的眼光從不敢在他身上久留,總是快快移開。再抬眼,他的眸心已恢復平常的冷靜無波,戚-華什麼也沒發現。

「……剛剛跟你說話的,是蕭河吧?」

「對啊,你也知道他啊?你知道他現在在干嘛嗎?」她一提起偶像,聲音也跟著興奮起來。

[他是很有名的攝影師!」

「嗯!」戚-華搗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他現在是世界第一的商業攝影大師耶!想不到小時候常陪我玩的大哥哥現在居然這麼厲害!」

她的感覺大有炫耀自己跟蕭河關系匪淺似的。不過這也算是人之常情,身邊出了一個名人,多少都會覺得沾光。

「……你小時候……」他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什麼?」戚-華想著小時候跟蕭河模糊的點點滴滴,沒听清楚商赫軍在說些什麼。

商赫軍輕搖首。「沒,沒什麼重要的。」

戚-華不以為意地垂下頭,兩個人轉眼又陷入無亙沉寂。

商赫軍看著身前低垂的小腦袋,忍不住說︰「你為什麼在我面前老是這麼緊張?」

戚-華有點嚇到︰「我……沒有呀。」

商赫軍看著她一臉欲蓋彌彰的差勁掩飾,無奈道︰「小-,我已經跟你哥哥商量過了,你以後晚上都到我那兒。」

唉喲!救命啊——「有什麼事嗎?」

「替我處理一些文件,算是打工。」

「……可是,我的學校課業怎麼辦?」

「你放心,我會幫你。」

「……為什麼……要我去啊?」他的助理應該很多個吧?

商赫軍沒有回答,只是不語地望著她,望得直教她頭皮發麻!

「好,好啦。」戚-華沒勇氣多作抗辯,只能乖乖听命行事。

唉!誰教她就是沒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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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戚家兄弟和蕭河相約晚上在台北某知名酒吧敘舊,蕭河順道邀了戚-華,而戚-華又順便帶商若頤出席。

酒吧里,群魔亂舞!昏暗燈光遮掩了的暗潮洶涌,男男女女,交錯縱橫。

「你那兩個哥哥又跑哪了?」才一下就溜得不見人影。

「若頤,你就別管他們了啦。」戚-華對哥哥們一點辦法也沒。

蕭河伸手招來酒保。「-華說的對,別管那兩個月兌韁野馬了。來吧,我請你們兩個喝一杯。」

戚-華對著蕭河羞澀一笑,兩人之間有些微妙。

「喂!」商若頤摟住好友的肩頭,擠眉瞪著蕭河︰「她可是名花有主,你這色老頭別來沾惹!」

「若頤!」戚-華又羞又惱。

「你別傻不楞登跟著這家伙跑了,我告訴你!」

「她名花有主?」蕭河不甚在意地哧笑。「-華的男朋友是學校同學嗎?」

「什麼男朋友?是未婚夫!」

「未婚夫?」蕭河听了笑得更夸張。「你才幾歲而已,現在就訂婚啦?」

「戚家兄弟沒告訴你嗎?」商若頤端著雞尾酒,在人聲雜沓的酒吧里不得不大聲嚷嚷︰「-華跟我哥商赫軍已經訂婚了,等她一畢業就是我嫂嫂了。」

「商赫軍?」蕭河固然老練,可是仍有些易見的愕然。「你跟商赫軍訂婚了?」

戚-華有點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嗯……」

「你懂了吧?」商若頤攬著戚-華。「我是不曉得你這滄桑老頭干麼對我們-華這麼殷勤,可如果你是有什麼歪念頭的話,勸你少白費心機了。」

「若頤!」戚-華皺眉地推了推大放厥詞的商若頤。

「你干麼啦?我又沒說錯。」

「若頤,人家蕭河是那個克雷格-蕭!你忘了嗎?那個你也很喜歡的攝影師耶!」天!若頤也太沒禮貌了。

已有幾分酒意的商若頤大喊︰「我管他咧!」

「嗅——」戚-華拍頭哀叫。

「他身邊有的是名模美女!怎麼可能會對一般人有興趣?」商若頤嘟唇道。

攝影師可說是再方便不過的職業,工作時光明正大地-盯著美女瞧,看對眼了,收工以後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藉著尋找靈感一辭,大搞特搞!

再說,蕭河又是個帥哥,性感迷人,也許還男女通吃呢!

戚-華望向蕭河,有點害怕又有點羨慕向往︰

那種生活到底是怎樣的滋味?

不過她根本想了也是白想,她是沒膽量也沒機會去過那種生活的。

蕭河不以為然地聳聳肩,埋頭抽菸。

「總之,那邊那個姓蕭的!你千萬別讓我發現你勾引我老哥的未婚妻!」商若頤語帶憤慨警告。

「若頤!」戚-華簡直就要無地自容。「商若頤,他不會啦!」

「最好如此!」

是啊,蕭河撐起下顎,看著裊裊圈繞的煙絲……

最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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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若頤借酒裝瘋地拖著戚氏兄弟趕往下一攤,臨走之前交代自家司機一定要把戚-華好好送到家。

戚-華正打算上車的時候,一只手制止了她。

「蕭河?」

蕭河慵懶的笑眼,夜色愈深愈顯魔性。

「我送你回家吧。」

他隨便打發了司機幾句,可憐的司機進退維谷,最後只好自行離開。

戚-華有點飄飄然地看著叼著菸的蕭河。

能跟心目中的偶像一起回家,她實在太幸運了!

一路上,蕭河的保時捷里,戚-華的贊嘆跟疑問不絕於耳。

「你到底是怎麼想到要在凱特摩絲身上放馬鞍的?她什麼都沒說嗎?還有,你是怎麼知道頹廢的維多利亞風會在這幾年這麼興盛?你覺得穿皮草真的沒關系嗎?你不怕這番論點會讓你被保育人士抨擊杯葛?」

「……你真的很喜歡我那些作品。」

「那當然!你是大師耶!」戚-華簡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蕭河不得下笑她的天真。「我再偉大,也沒有那些背後出錢的老板偉大。」

「出錢的老板?」

「那些日本人跟法國人啊。」

「老板會干涉你?」他已經算是天才中的天才了,還有什麼好挑剔的啊。

蕭河但笑不語。

戚-華多少猜得到他的意思。「為什麼這個世界上老是會有因為自己錢多就覺得了不起的人?像我家也是,我爸媽都是數一數二的好醫生,可是卻時常得為了籌措資金,放下他們最看重的病患,跑去跟那些財團老板鞠躬哈腰。」

「你是在說商赫軍嗎?」

戚-華趕緊搖手否認︰「不是、不是啦!我不是這個意思!」

蕭河的笑聲低低傳來,「你這麼怕他?」

「他對你好不好?」

蕭河溫暖關懷的口吻讓戚-華有種好想全盤托出的沖動!

「他……」

「沒關系,你就當我是一個陌生人,一個听了以後也無關緊要的陌生人,想說什麼就說出來。」

「其實……商赫軍也不是不好?」

「只是?」

「他就是太好了,好得讓我壓力沉重。」

「商赫軍的確是讓人壓力很大。」蕭河側首望了她一眼,「你到底為什麼會跟他訂婚?為了錢?」

「……可以這麼說。」她簡略地敘述了兩家的約定。

蕭河听完以後大笑︰「哈哈哈……現在還有人玩這招啊?而你就這樣答應了?」真是奇怪。

「不然呢?」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麼事?」

「我當然知道。」就是嫁給商赫軍啊。

蕭河卻挑著眉搖頭︰「不,我看你根本不知道。」她根本還只是個孩子。

「什麼意思?」

「我親愛的小-華,你現在是要『嫁』給商赫軍呢,你懂什麼是婚姻?你懂你到底要的是什麼?還有商赫軍要的又是什麼嗎?」

戚-華皺緊眉心,听蕭河這麼一問,這問題變得好像挺嚴重似的!

「我怎麼知道商赫軍要的是什麼?」

「那你呢?你真的想嫁給商赫軍嗎?」

她……「我不得不吧。」

「世界上沒有不得不的事,你以為今天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不得不嗎?可事實上所有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

「……為什麼我覺得你好嚴肅?」戚-華從沒想過外表看起來比哥哥還要率性的蕭河,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蕭河看著前方彷若沒有盡頭的夜色,「我最近還會回台灣,為時尚雜志拍攝東方的十大設計師及名模。到時要不要到我的拍攝現場看看?」

「我可以去?」

「你喜歡的話,當然可以;」

「我要去!」太棒啦!她真的可以親眼看到那些走在時代尖端的特殊人種耶!

蕭河斜睨著她歡欣鼓舞的模樣,嘴角也跟著飛揚。

商赫軍……呵呵,大家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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