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情人 尾聲 作者 ︰ 黎靜

「聖誕快樂——」桑融雪將香檳泡泡灑了尚洛莉一身。

「聖誕快樂。」尚洛莉也將巧克力蛋糕砸了又桑融雪一身。

兩個女人就這樣肆無忌憚地大玩特玩,吃著豐盛的大餐。

「沒香檳了。」尚洛莉飲盡最後一口香純的香檳後說。

「真是掃興,那我出去買。」桑融雪穿起保暖風衣踏出公寓,準備到對面的便利商店買香檳。

「好,那我先切火雞。」尚洛莉說完,便熟練的拿著刀叉朝火難肉又切又割的。

不一會兒,桑融雪拎著兩瓶香檳進屋。「我回來了——」怎麼沒應聲?

「洛莉媽咪?」桑融雪放下香檳,搜遍屋內,就是不見尚洛莉的蹤影。

突然有東西從窗外射進屋內,桑融雪本能的跳開,閃躲不明物體。待一切歸于平靜時,地上已布滿被射碎的玻璃碎片。

箭?

她拔下插在聖誕樹上的鐵箭,拿下綁在上頭的紙張,打開一看——五天內準備一千萬英幣,否則,夏洛特公爵的母親將沒命。

蛇眠

呃……這……

蛇眼?不就是游走于國際間的綁架集團之首?他專門向有錢人家下手,手段又狠又毒。

糟了!她得趕緊通知拉斐爾才行。

「蛇眼?」

拉斐爾一接到消息後,便匆匆從英國飛至台灣。

「他綁走了洛莉媽咪。」桑融雪將字條拿給拉斐爾看。

他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母親特殊的身份早引來一些不肖之徒的覬覦,他雖然用盡各種方式保護她,還是讓歹徒有可乘。

「怎麼辦?」她擔心洛莉媽咪會慘遭蛇眼的毒手,據她所知,蛇眼即使拿到他要的贖金,也不會輕易放人,通常結局只有一個,就是領回尸體。

「放心,楚柏和東堂的人已著手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有結果。」拉斐爾冷淡的黑眸中有她倩麗的倒影。

呃……桑融雪不自在的挪挪身子,方才見到他時,她的心又開始不安的亂跳。一直到現在,她才猛然發現公寓內只有他們兩人。

「最近……你好嗎?」真笨,怎麼問這種蠢話?桑融雪懊惱的低咒自己的遲鈍。

「很好。」他簡單答道。

失望在桑融雪心中蔓延開來,看來他並不想她。

「那你的傷好了嗎?」她擔心他的傷勢尚未完全恢復,又趕來台灣處理母親被綁的事會吃不消。

「好了。」

寂靜充斥在兩人周圍,使四周空氣顯得異常沉悶。

「有……喜歡的女人嗎?」天啊!她怎麼會問這種話,真是羞死人了。搞不好拉斐爾會以為她又在暗示什麼。

但,她真的很想知道,拉斐爾究竟變心了沒?她的心還在他身上,忘了收回。

拉斐爾冷淡的黑眸里沒有任何波動,「有吧!」他自己也不肯定這句話的定義到底是什麼?

晤……有!?拉斐爾有喜歡的人了……比愛她更多……桑融雪勉強一笑,「是嗎?」

看來,這段相思不該再繼續了,她的心好疼……「有消息了。」楚柏的適時出現,解除了現場兩人尷尬的氣氛。

「晚上行動。」拉斐爾說完,毫不留戀的離開公寓。

「把武器放下。」拉斐爾冷酷無情的聲音在廢屋內響起。

「憑什麼?」蛇眼笑問。

「就憑我。」

「哈——除非你拿一千萬英幣來換,否則你就見不到你母親了,親愛的拉斐爾公爵。」蛇眼邪壞地笑他痴心妄想。

拉斐爾正想再回答,一道女聲突然插入兩人之間。「痴心妄想的是你吧!蛇眼。我已經救出洛莉媽咪了,楚柏正保護著她,你可以放心的對付這個敗類了。」桑融雪對著拉斐爾說完,一刀射中蛇眼的手臂。

蛇眼撫著受傷的手臂大吼︰「該死的女人,竟敢破壞我的好事!」早知桑融雪身手如此不凡,那天他就應該先解決她。

蛇眼將身上隨身攜帶的毒蛇往桑融雪身上拋去,被桑融雪一刀劈成兩半。

受了傷的蛇眼像條滑溜的蛇,行動依舊俐落得很,完全不被手臂上的傷勢影響,與拉斐爾施展高超的武功對打。

「沒想到拉斐爾公爵的中國功夫這麼好啊!」他像蛇般全身警備,隨時準備攻擊敵人。

「嘿嘿!他除了是夏洛特公爵外,也是冥獄界的殺手幻影。」桑融雪賊賊笑道,趁蛇眼分心時,丟出沾有劇毒的黑色小刀。

冥獄變化莫測的幻影……有一刻,蛇眼被跟前冷漠難測的拉斐爾的另一個身份給驚得心頭狂跳,他居然綁了西堂幻影的母親?唉!看來今天他劫數難逃。

「啊!」可惡的女人!竟趁他不備偷襲他。

「你這個女人……」蛇眼也拔起腿上的黑色小刀,陰狠毒辣的看著桑融雪並發出奇特的聲音。

拉斐爾乘機扳倒他,一槍抵在他的脖子上。「你剛剛發出什麼聲音?」冥獄中人皆研究過各種聲音、各種味道,而蛇眼發出的聲音若他沒猜錯,應該是……「幻影果然是超級殺手,連我發出什麼聲音都能注意到,嘿嘿!」蛇眼邪里邪的看著一旁的桑融雪。

「融雪,走開——」拉斐爾像發現了什麼,朝桑融雪大喊。

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桑融雪,突然感到有東西朝她的腳踝狠狠的咬上一口。「該死,是蛇!」她低咒出聲,一刀劈了咬她腳踝一口的黑色毒蛇。

巨痛和麻痹感從腳踝傳遍四肢,桑融雪無法控制自己的跪了下來。

「該死……」怎麼會這樣,四肢全不听她使喚,全身就像打了麻醉劑一樣虛軟無力,還伴有潑到硫酸般的刺痛……「該死,你讓什麼蛇咬她?」拉斐爾將搶移抵至蛇眼的腦袋上,他竟敢傷害他的妻子。

「我養的劇毒黑紋蛇,它會讓痛不欲生,隨著心髒的跳動而持續痛苦,除非她的心髒不跳了,否則她就得痛苦一輩子……啥啥啥……」「解藥呢?」

「沒有解藥,我要讓你知道失去愛的痛苦。」蛇眼瘋狂笑道。他知道除了尚洛莉是拉斐爾的唯一至親外,另外能牽絆他的就是桑融雪。反正都要死,他要拉個陪死的倒楣鬼。

這時,楚柏迅速進入廢屋,跟前混亂的場面讓他驚覺來遲了一步。

「來了。」楚柏無奈地看著一臉痛苦的桑融雪。

「該死!」拉斐爾冷漠的一槍結束蛇眼的生命,快速奔至桑融雪身旁。「融雪……」他看著她漸漸蒼白的臉上正痛苦掙扎著。

「好痛……」只要她的心跳一下,身上的痛楚也隨著明顯增加。

「這毒不會致命,卻讓人比死還痛苦。」楚柏檢視桑融雪腳踝的傷口,順便將斷成兩截的毒蛇放進撒下的衣袖內包好。

「忍著點,我馬上送你去東堂。」拉斐爾卸下冷漠的偽裝,心急如焚的抱起她直往東堂而去。

「我會死嗎?」心髒的跳動讓她好痛苦,她好像快死了。

「我不會讓你死。」他輕輕在她額際烙下一吻。

「拉斐爾……」她虛弱的拉緊拉斐爾的衣服,拉斐爾剛剛吻了她……「忍著點。」

這二個月來,他無時無刻想念著她甜美的臉蛋,沒想到母親的離家出走讓他們又有重逢的機會。

當他終見到日夜思念的身影時,他卻強忍住想擁抱她的沖動,硬逼自己掛上冷漠的面具和她相對。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她提出分手的那一天,他並不是冷絕的不留她,而是因為愛她太深,才會順著她的心意而做;要他和她分開,他的痛苦自然不在話下。

台灣東堂

透過透明玻璃窗,手術室內的一舉一動皆一目了然。一群無菌裝扮的醫護人員正在里頭忙得滿頭大汗。

「融雪要不要緊?」任羽韻抱著甫出生的小女兒在手術室外不安的走動著,她不時望著里頭,十分擔憂好友的情況。

「別擔心。」東堂的魅影摟著愛妻回答。

一旁的拉斐爾,則是靜靜的看著手術台上下和死神搏斗的小妻子,他充滿不安、擔憂的黑時時刻刻流露出不舍之情。

「幻,她不會有事,相信邪月,他會治好她的。」魅影安慰著搭擋,他相信堅強的桑融雪會活下來。

拉斐爾看著魅影,心中仍是極度不安,「我好幾次都差點失去她……」當初如果他執意留下她,今天也不會演變成這種局面。

「融雪她會活下來的,因為……她舍不得離開你。」任羽韻走到拉斐爾身旁緩緩說道。

當融雪帶著傷心回到台灣時,她就知道這輩子除了拉斐爾,不會有人能讓她再交出真心。

她永遠記得融雪回來那天在機場告訴她,她很高興她賭了。雖然曾賭贏拉斐爾的心,又輸了全部,但至少她曾有過拉斐爾的愛,這一生她總算沒白活。

這段話她永遠都忘不掉,但她不想告訴拉斐爾這些話,這些真心話就留著等融雪傷好時,讓她自己跟他說吧!

拉斐爾深情的注視著臉色蒼白得近乎白紙的桑融雪。「你不可以離開我。」他不會再讓她有機會離開他。

「兒子……」尚洛莉深深的責怪自己,若不是自己的大意疏忽成為歹徒的目標,融雪也不會又再一次在垂死的邊緣掙扎。

「母親,我沒怪你。」拉斐爾摟住尚洛莉,若要說錯,他也有責任。

一群人就這麼在手術室內忙著醫治桑融雪;另一群人則憂心忡忡的在手術室外靜靜的禱告著。

手術在七個鐘頭後暫時告一段落。

邪月撥去落至額前的發絲,漾著略微疲倦又摻雜著欣喜的笑容走出手術室。

「情況如何?」拉斐爾擔憂的問,目光不時落在里頭的人兒身上。

「手術很成功,但毒液並末完全消除,必須靠藥物慢慢令其消除;她已暫時保住一條小命。」邪月拍拍拉斐爾,示意他可以進去看心愛的老婆。

「謝謝!」拉斐爾不知該如何如何感謝這個三番兩次救了他們夫妻的神醫。

「不需多禮,冥獄事就是我的事。」邪月溫文俊爾的臉漾著笑容。

「謝謝邪月。」任羽韻感激的望著邪月。

「小事。」邪月伸伸懶腰,待會兒他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望著窗外剛升起的曙光,邪月邊打著呵欠邊走回休息室。

擔憂的拉斐爾走是病房,來到桑融雪身旁。

「拉斐爾……」桑融雪夢囈著。

拉斐爾撫著她失去血色的容顏,溫柔又多情的為她拭去冷汗。

「你沒事了,放心的睡吧!」他將她落在額前的發撥到耳後,在她耳畔低語。

「唔……」她緊皺眉頭,殘余的毒液讓她極不舒服。

「不舒服嗎?」他柔柔地來回撫著她的臉龐,想減輕她的痛苦。

桑融雪在拉斐爾溫柔的撫模下,漸漸安靜下來。

數日後,桑融雪終于睜開眼醒來——「拉斐爾……」她看見趴在床邊睡著的拉斐爾,試著搖動他握住的手。

「你醒啦!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拉斐爾溫柔的撫著她慘白的臉頰問道。

「好多了……」她虛弱吃力的回答。

「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死。」他溫柔多情的在她額際烙下一吻。

「拉斐爾……」一陣酸意涌上喉頭,她好想哭。

她的拉斐爾……

冬天的黃昏飄過陣陣愛意,讓寒冷的季節添上處處可見的暖意。

在拉斐爾和邪月的照顧醫治下,桑融雪在農歷新年前夕恢復了健康,目前已從加護病房轉到東堂春園北處的盼星閣休養。

「喝湯。」拉斐爾一湯匙一湯匙的喂食桑融雪。

桑融雪一口一口的喝著,不小心沾到嘴角湯液,拉斐爾會溫柔的幫她擦拭掉。

「好飽。」含著湯汁,她咕噥說道。

「好,那不喝了。」他放下碗,拿著紙巾擦去她嘴角的殘余湯液。

站在一旁的任羽韻和她親愛的老公馥揚,對這對夫妻的恩愛程度不亞于他們而感到欣慰。

「我受傷的時候也沒見你對我這麼好,我說不喝你就不喝。你看人家拉斐爾對融雪多寵溺、多愛她,就沒見你這麼愛過我、寵過我。」任羽韻抱怨老公沒拉斐爾這麼好。

「那你趁現在快改嫁吧!」馥揚不是滋味的說,竟然說他不愛她。

「你竟然狠得下心教我離開你去改嫁?真沒良心,就知道你不愛我。」任羽韻不滿的轉身不理他。

「開玩笑嘛!我很愛你的,別生氣。「馥揚實在拿這個他寵翻天的老婆沒辦法。

瞧!他現在又要放段求她。還說不愛她咧!她是他的命啊!

「好吧!原諒你一次。」任羽韻馬上露出天真迷人的笑容。

「謝老婆大人的大大大量。」

「走吧,別當人家的超級大燈泡。」任羽韻拉著老公離開盼星閣。

桑融雪看著這對歡喜冤家,忍不住為他們之間甜蜜的情感感到高興。

「馥揚很疼羽韻。」一向沒帶任何感情的索命羅剎,竟然肯為了他深愛的紅妝放下酷身段,羽韻很幸福。

「我也很疼你。」拉斐爾拿著梳子幫她梳整已長到齊肩的黑發。

「可是……你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她想起那天他說的話,她的心就一陣不安。

她又開始習慣有他陪伴的日子,他不眠不休的照顧她,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她的身上,那……那個女人會不會吃醋?會不會怪她霸佔了他所有的時間?

現在的拉斐爾還是跟以前一樣溫柔,她好想重回以前的生活,在她的生活中有拉斐爾的愛,他的生命中有她的存在。

但,當初提出分手的人是她,更何況她還是冥獄的背叛者、對拉斐爾愛情的背叛者,她還有什麼資格要求拉斐爾回到她身邊,要他重新接納她的愛?

拉斐爾停下梳發的動作,「我是有喜歡的人,而且很愛她。」一提及心上人,他的眸中盡是千萬柔情。

桑融雪瞥見他眸中的繾綣情意,頓時心如刀割。他承認了……「那女人……很幸運。」她好羨慕被拉斐爾愛的女人。

「的確是很幸運。」他也有同感。

「你會娶她為妻嗎?」拉斐爾心中的位置將要換人,不再是她了。」

「會,還要愛她一輩子。」他熟練的將她的發撥至耳後,讓她像個清純、可愛的小天使。

「是嗎?」初愈的傷比不上現在的心痛。她無法想像拉斐爾的臂彎中即將躺著另一個得到他愛的女人。

「是啊!」他寵溺的捏捏她挺翹的鼻子。

拉斐爾……桑融雪星眸中透露出太多感情,那全是對拉斐爾的一往情深。

「在想什麼?」他察覺到她眸中的失落。

「沒有……」其實,她的心在滴血。但她已做了決定……隔天——「融雪不見了!」任羽韻拿著一張桑融雪留給拉斐爾的信,狂奔至前廳找正和她老公在談天的拉斐爾。

拉斐爾接過信,看著上頭娟秀的字體——親愛的拉斐爾︰原諒我的最後一次無理取鬧,我選擇默默離開東堂,是為忘記你。見了你,我便離不開;但不見你,又教我思念不已。在兩難的抉擇下,我選擇再次離開你,讓你和她能幸福過一生。

我會試著忘了你,雖然我知道這很難。

融雪

融雪這個小笨蛋!他愛的就只有她一人,哪來的「她」?這小女人八成又誤解他的意思了。

桑融雪躺在床上,睜著一雙眼看著天花板。今天是除夕,不知道大家在做什麼?

他們應該猜不到她離開東堂後便直接回她的小公寓吧!人家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她選擇回她的小窩,只是賭賭運氣罷了,看來她運氣不錯,回來半個多月還沒有人找過她。

拉斐爾會不會找她?應該不會吧!他的心全都在那個新歡身上,怎麼還有多余的時間來尋找她這個舊愛。

黑暗中,她輕嘆一口氣。

「拉斐爾……「情不自禁,她又喃喃喊著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名字。

「干嘛?「

「沒事!八又輕嘆一口氣?

拉斐爾……呃,剛剛她听到拉斐爾的聲音?她是不是听錯了。

桑融雪驚慌的看著四周,赫然在房門口看見倚著門的熟悉身影。

「拉斐爾?」她驚呼,不敢想念眼前所見。

拉斐爾朝她緩緩移動,彷佛是黑暗之神,俐落的游走在黑暗中。

「你為什麼又偷跑?」他冷硬的聲音有著不悅的斥責。

「我……我只是不想破壞你和她的感情。」她大方的退出還不好嗎?難道要等對方來趕她走啊!

「她是誰?」小笨蛋!

「你喜歡的女人嘛!」非要她明講嗎?那對她傷害很大的。

「你知道我喜歡哪個女人嗎?」

「就是你的新歡嘛!」難不成她還要跑去按人家的門鈴問人家叫什麼名字、住哪里、三圍多少、有什麼嗜好?

「你知不知道這半個多月我都快把台灣翻過來,就為了找你,而你卻優閑的躺在你的床上睡覺?」這個只會惹麻煩的小麻煩。

「找我?」干嘛?該不會是要拿喜貼給她吧!她可不要。

「是,找你。你老是一聲不響的消失,令我十分擔心,你知不知道。」他無法再忍受失去她的日子。

「那你現在找到我了,可以回去了。」她走下床,準備送他到門口。

「你在想些什麼?什麼找到你就可以回去?你還要離開多少次才甘心?」他不喜歡這樣找她,害怕找到的結果不是他要的、害怕失去她。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這樣你會好過點,比較不會為難,而我們之間弛可以分得較清楚……」她也想他,但他們之間不能再這樣下去。

「分什麼關系?」她那顆小腦袋又在亂想了。

「我們分手了,而你又有新的戀人……」他一定要逼她說出來嗎?這狠心的男人老是一再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拉斐爾一把摟住她縴盈的細腰,懲罰似的吻著她令他著迷的紅唇。

「晤……「

許久,拉斐爾才不舍的離開她誘人的香唇,而桑融雪則氣喘吁吁的看著他突如其來的舉動。

「你真美,是你讓我知道什麼叫愛。」他輕吻她柔皙的手背。

她的心跳得好快!

「你……」他的唇和吻。

「我愛你。」他深情款款說道。

「什麼?」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愛你,一直都愛你。」他將她略為僵硬的身子擁入懷中,他好想她。

「噢,拉斐爾!」錯愕過後的桑融雪抱著拉斐爾哭泣。

原來,拉斐爾一直愛她,只是,她不但沒察覺又誤會了他!

「別再一聲不響的消失,我不想再過那種沒有你的日子。」他撫著她的臉柔柔說道。

「拉斐爾!」桑融雪獻上紅唇,將數日來的思念全數傾出讓跟前這個她愛的男人知道。

拉斐爾那顆她牽動的心,此刻正為她展現柔情與狂野。

「你知不知道我想死你了。」他回吻著她,雙手控進她寬松的襯衫內,滑過她光滑的美背。

「拉斐爾……」她親愛的拉斐爾……

他的熱情撫模引起她陣陣酥麻戰栗。

「噢,斐……」她嬌喘連連的申吟著。

「說你愛我——」他撫著她豐滿的雙峰要求。

「我愛你……」體內高漲的火焰似乎快將她融化了。

「說你不會再離開我。」他要她的保證。

「我……不會再離開你……這輩子只愛你……」這輩子,她是注定離不開他了。

「親愛的……」拉斐爾得到她親口的保證,他一個挺身進入了她。

窗外繁繁星子不停閃爍,各家各戶紛紛于十二點時燃放鞭炮迎新的一個年到來。頓時,台中歡樂的不夜城,大街上處處可聞熟鬧的鞭炮聲和祝賀聲。

而對面大樓上,則有一群偷窺者正在欣賞桑融雪公寓里的火熱春色。

「看來,我明年有孫子可抱了。」尚洛莉掩嘴偷笑,還不忘在一旁搖旗吶喊的幫兒子加油。

「冥獄又要添新血羅!」莫煜別有涵義地笑道。

「加油!可別輸東堂的魅影埃」莫昱朝著對面喊道。

「老公,我們也回去再努力。」任羽韻拉著老公魅影準備回家制造下一個寶寶。

開玩笑,她怎麼可以輸給融雪他們呢?

「這……老婆你才剛生完……」魅影一臉為難。他心疼她生孩子的痛苦啊!

想當初,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就是他接生的,那時他就決定只生這個孩子,誰知道預防措施做得再好也比不上鬼靈老婆的詭計。

「不管,我就是要生。誰教那兩個小鬼都長得跟你一樣,我要生一個跟我長得一樣的。」任羽韻耍賴著。

「女乃瓶、尿布、牛女乃、衣服……」跟在尚洛莉身旁的管家沃特則是不停的列寫著明年出生的小主人所需的用品。

看來,新的一年是令人期待的。

倫敦

夏洛特城堡內,桑融雪站在陽台上看著倫敦春意盎然的迷人早晨。

「真美……」第一次,她這樣看著外面的迷人景色。

拉斐爾半果著上身,悄悄從身後抱住她。「想什麼?」他在她耳畔呼氣。

「你知不知道你曾經在德國救了我一命?」她一直沒告訴他這一件事,現在她和拉斐爾的感情十分甜蜜,也該是告訴他的時候了。

「知道。」他不停的吻著她的櫻桃小嘴,而雙手則是不規矩地探進她衣內。

「你知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她連說都沒說埃「你的味道……你那淡淡的夜來香味。」她的身上總有只在夜間釋放香味的夜來香的清新味道。

第一次見面時,他即認出她身上那股清新香氣,但他萬萬沒想到,他的老婆就是黑市赫赫有名的天使。

「噢……拉斐爾……」桑融發又拉斐爾的熱情轉移注意力。

「親愛的,別辜負了早晨美好的時光。」拉斐爾溫柔的將她抱入房內。

在倫敦春意盎然的早晨,夏洛特城堡的公爵主臥室內也正春色無邊。

「沃特,你說寶寶的房間要不要多擺設幾間?」尚洛莉一邊啜飲著花茶,一邊問正在規劃整建嬰兒房的管家沃特。

「依照少爺和夫人這麼熱情的程度來說,是有必要的。」沃物老實回答。看來得多買些未來小主人們的衣物、用品了。

「我想也是。」尚洛莉輕笑道。

春天,真是令人感到幸福的季節啊!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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