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少的新娘 第八章 作者 ︰ 可樂果

「瞧瞧你,有哪個練武之人身子像你這樣虛弱的?敢情你師父虐待你,不給你食物吃,才會將你養成這種虛弱體質,我看那種粗心大意的師父不要也罷。」展凌雲狀似隨口說說,其實語氣略帶責備。

「你別胡說!小時候師父對我很好。」說這話時,藍蝶臉上不自覺露出一抹苦笑。

「那麼長大之後就對你不好了嗎?」

她一愣,驚覺他話中有話,連忙住口不語。

他們師徒之間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默默的將她的表情收進眼里,他並不打算拆穿。

他並不是非要探究她的過去不可,如果她真有什麼難言之隱,他也不會強人所難。

再說過去都過去了,他愛的是現在的她,這才是重點。

「謝謝。」她訥訥的吐出這兩個字,眼眶濕濕熱熱的。

難怪人家說生病的人最脆弱,現在的她就跟只小貓沒兩樣,害他忍不住想狠狠的欺負她,恨不得將她撲倒在床,然後……哼哼哼,他又開始滿腦子兒童不宜的婬亂思想了。

「我要的不是謝謝。」他話中帶有濃濃的暗示,眼底似有欲火在燃燒。

「那你要什麼?」她現在是病人,所以反應變遲鈍了,猜不出他意欲為何,也看不出他幾乎瘋狂的渴望。

「我要你啊!」展凌雲忍不住輕笑出聲,想不到聰穎如她也有不解風情的時候。

「你不要開玩笑了!」她臉紅的斥駁他。

「誰跟你開玩笑,要不是看你這麼虛弱,干脆現在就讓你以身相許算了。」他笑著說。

喂,她幾時說過要以身相許啦?這家伙未免自信過頭了。

藍蝶瞪著他,薄怒道︰「你說話就不能有句正經的嗎?」

沒正沒經的,連帶擾得她一顆心也卜通卜通地跳了起來。

在喜歡的人面前正經得起來才有鬼,他不要獸性大發就阿彌陀佛了。

「藍蝶,記不記得你曾說過要把心給我?」其實他是想問,她幾時會喜歡上他。

「嗯,記得。」這種事哪忘得了,每次想起來她總是不由自主的臉紅心跳。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把心奉獻給我?」他問得直接,眼底流露著渴望。

她小臉迅速漲紅,支支吾吾的,「啊?我……不知道。」事實上,她早給了。

「那你告訴我,你對我有沒有感覺?」

見他似乎打算追根究柢,她從善如流的反問︰「怎樣才算是有感覺?」

展凌雲想了下,俊容隨即綻開一朵不懷好意的笑花,輕聲地在她耳邊提議道︰「不如我示範一次給你看吧。」要測試她對他有無感覺,藉由肢體上的挑逗觸踫便能略知一二。

他笑得十分燦爛,簡直已經迫不及待。

「咦,這種事也能示範的嗎?」藍蝶一臉狐疑的盯著他,總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

「那當然。來,你先把眼楮閉起來。」他溫柔的命令著,呼吸突然變得深沉而濁重,大掌握住她的柳腰,故意在她敏感地帶來回磨蹭,挑動她每一處感官,要讓她為他徹底瘋狂。

終于驚覺不對,她連忙出聲制止,卻忍不住嬌喘連連。

「唔……等、等一下!你……你這是在做什麼?」

他的手干嘛一直在她身上模來模去?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這個動作應該叫做輕薄吧?然而可笑的是,她居然一點也不討厭他這樣對她,嗚嗚,她一定是病昏頭了。

「笨蛋,當然是挑起你的啊……」他聲音粗嘎的應著,黑黝黝的眸底早被濃濃給佔領了,幾乎忘了自己只是要測試她的底限地全心投入。

「不行,唔……」

才張開小口,熟悉的男性氣息便朝她席卷而來,展凌雲沒有讓她有說不的機會,俯唇霸道的封住她微張的檀口,大手邪惡地掐住她柔軟的縴腰,傳來一陣痛麻,當場令她不能自己的驚呼了聲,正好方便他的火舌一路攻城掠地,放肆地汲取她檀口里的芬芳,同時也喚起他男性的欲念,而藍蝶未經人事的無邪更是是狠狠地勾動他體內的魔性因子,教他情不自禁的欲火焚燒,如果不是念在她身子不適,他此刻定會不顧一切的要了她!

有感覺!有感覺!他確定她對他有感覺。

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之後,展凌雲決定暫時放她一馬,她身子還很虛,他不想操之過急,壞了她對男女之事的想像。

為了她,再辛苦他也願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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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慶祝展凌雲回來,皇帝龍心大悅,特設杏林宴為兒子洗塵接風。

突然,一個嬌嗲得讓人渾身酥麻軟掉的女聲響起,「未來駙馬。」那聲音細細柔柔軟軟的,真讓人有種欲振乏力的感覺。

眾人循聲望去,赫然發現聲音的主人是當年那位鄰國公主的麼妹——雲蘿公主。

當年展凌雲棄婚,為了不影響兩國情誼,展十八含淚代弟入贅鄰國,婚後小兩口因為朝夕相處而日久生情,婚姻生活倒也不失美滿。

眾人吃驚的將目光-向展凌雲,等著看他的反應。

「你叫我什麼?」展凌雲帶點打量意味的瞅著這名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陌生女子,然後他在心里下了一個評語——

太矯情了!

她的聲音也許是天生的,但柔弱的氣質卻有偽裝之嫌,若不是早早就見識過憐水妹子的柔弱,恐怕他也會被她精湛的演技給騙了。

只是,她這樣是在裝給誰看?

「未來駙馬呀。」雲蘿用著柔軟細膩的嗓音重復先前的話,敢情不知道含蓄是何物。

不知怎地,展凌雲心頭涌上一陣惱意,難道異國女子皆是這般熱情奔放的嗎?那為何不見藍蝶這樣待他?那個小女人對他可是抗拒得很呢。

思及此,展凌雲不禁要抱怨蒼天不公了。

「請問,我應允了嗎?」一雙好看的劍眉略微蹙起,俊美的臉龐微微露出一抹厭色。

雲蘿微訝他不甚友善的態度,依然柔聲應道︰「還沒有。」不過也快了,相信不久之後他就會愛上她。

她一向自信心機過人,加上天生貌美,要擄獲一個男人的心是輕而易舉的事。這男人原是她無緣的姊夫,現下她非要他當她的夫婿不可了。

「那你這是一時興起胡謅瞎喊的羅?」展凌雲的語氣明顯多了一絲苛責之意,他討厭自以為是的女人。

雲蘿對他的問話不以為意,語氣仍然是充滿自信的,「未來駙馬,你很快就會愛上我!」

「喔?」展凌雲聞言忍俊不住笑了出來,這女人想征服他,那也要看他願不願意接受啊,是不?若他對她視若無睹,她照樣拿他沒轍。

「你不信?」雲蘿面色微慍,開始覺得這個男人不是那麼好駕馭。

「是。」他壓根不把她的自信放在眼底。

向來只有他征服人,她的胸有成竹反而令他生厭。

接下來的時間,展凌雲被雲蘿給纏住了,別瞧她說話大膽又直接,心機卻是頗為深沉,和她應對多少得動動腦子,免得終身大事被她給算計了。

他的思緒飄啊飄的,不知不覺飄到那只倔強的小蝶兒那里去了,不知道她身子好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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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暗處有人偷窺,藍蝶輕-︰「是誰?出來!」聲音有氣無力的。

「哇啊!這樣也會被發現哪,早知道剛剛就站後面一點。」

柱子後緩緩探出一顆頭來,那張女圭女圭臉看起來有些扼腕,腰間系著一塊樸素不起眼的古玉,隨著她的動作左右輕輕搖晃,乍看下還真像個嘮叨又碎嘴愛念的遲緩小老頭兒。

藍蝶微一怔,臉上明顯有絲困惑,張口正欲說些什麼,但是對方卻搶先開口。

「我是宮女喔!」她邊說邊轉了一圈,特意在她面前強調自己一身的打扮。

這丫頭一身宮娥裝束,就算不說,藍蝶也能一眼看穿她的身分。

「小丫頭,你躲在後面做什麼?」

小丫頭?不會吧,她看起來真有那麼小嗎?

她叫陸拾兒,今年二十一,出身江湖百曉世家,而且已婚,早就不是什麼小丫頭了,雖然她的外表看起來很像啦。

有些人天生女圭女圭相,看上去硬是比實際年齡少個五、六歲,為此她心里也是很埋怨的,為什麼她偏生一副女圭女圭相呢?明明年紀也不小了,還一直被小丫頭,小丫頭的叫,難怪她家相公老說她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原來這是有原因的啊。

嗚嗚!她不要女圭女圭臉啦!

雖然內心埋怨得很,不過也多虧了這副女圭女圭相她才能順利混進宮,否則以她的年齡加上已婚婦女的身分,大概一輩子也別想踏進皇宮半步,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陸拾兒努努嘴,解釋道︰「我沒躲啊,我一直站在柱子後面呢。」呃,好像有點牽強對不對?算了,不管啦,繼續裝傻。

「你在這里做什麼?」

「我來伺候你啊!」很大言不慚的理由。

總不能告訴她,她听人說宮里來了一個異服女人,于是她這個好奇寶寶便專程跑來探個究竟吧?這樣不被人轟出來才怪。

陸拾兒暗暗吐了吐舌頭,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小姐,十九王爺去參加杏林宴,你怎麼沒跟著一起去?」

藍蝶漫不經心哼了聲,「人家一家人團聚,我一個外人去湊什麼熱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說話尖酸帶刺呢。

其實不然,她一向不喜歡人多吵雜的場所,明知道去了是給自己找罪受,那她何苦來哉?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自然是能避則避了。

耳畔隱隱傳來低笑聲,藍蝶抬眸瞪著掩嘴竊笑的陸拾兒,沉默良久才問︰「丫頭,你笑什麼?」

陸拾兒眨了眨圓亮的黑眸,一絲玩味乍然爬上她的笑顏,邊搖頭邊說︰「沒啊,只是我听人說杏林宴里頭大有玄機,除了皇帝一家子外,好像還有一些毫不相關的閑雜人等耶!小姐,你不好奇是哪些人去參加杏林宴的嗎?」

不好奇,她一點都不好奇。

她淡淡地開口,「你的小道消息可真多。」

「多謝小姐夸獎!」陸拾兒輕輕福了福身,一臉沾沾自喜。

身為江湖百曉世家的一分子,好听是非隱私是陸家人的天性,消息靈通也是必然的。

只不過陸拾兒此行重點並不在打探宮廷秘辛,所以她對杏林宴的好奇並沒有像以往那麼強烈。

反正那頭飲酒作樂,她這頭正好有機可乘,晚點她再偷偷潛進庫房會會傳聞中的聖器九曲神簫,當今天下三大寶她已見其二,說什麼也要將不足的眼界補足,否則她這個好奇寶寶可是會抱憾終身的啊。

九曲神簫!九曲神簫!我來看你啦,呵呵呵……

一想到晚上的計畫,她簡直是心癢難耐,臉上的笑弧彎得更明顯。

接下來,陸拾兒便以伺候藍蝶之名來打發時間,約莫混了三個時辰才姍姍離開。

如果順利的話,今晚將是她待在這里的最後一晚。

誰知道事情一點都不順利,到了庫房附近,才知道侍衛多得跟螞蟻一樣,她根本沒辦法越雷池一步,只好窩囊的躲在暗處干瞪眼。

嗚嗚!如果她會隔空點穴就好了,要不身懷絕頂輕功也不錯,這樣一來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庫房了,偏偏她半點武也不懂,根本是在作夢啊!

好吧,既然武的不行,那想個法子引開大批侍衛總行了吧?陸拾兒拿定主意後,就地拾起一粒小石子準備聲東擊西,正欲拋出之際,身後卻傳來充滿壓抑的斥喝聲。

「不準丟!」

咦,這聲音怎麼好像有點熟悉?她緩緩別過頭——

哇啊!是她家相公啦!

陸拾兒努努嘴,心虛道︰「相公,你這身夜行裝真好看呢。」不趕緊夸他幾句,回家可要被相公打。

「是嗎?」尹少商哼了聲,俊朗的臉龐略帶一抹慍色,一雙鳳眼直瞪著一臉無辜的小妻子,語氣薄怒道︰「娘子,你相公我從不做宵小行徑,你瞧我為了你夜探皇宮,連夜行衣都換上了,你說,你是不是要有所回報才對?」

「相公,我知道你很委屈,可是能不能先讓我完成心願,再來思考該怎麼報答你?」拜托,別讓她前功盡棄,就差臨門一腳了。

「娘子,咱們恐怕沒有時間了。」尹少商指了指巡邏的侍衛,百步之內他們的行蹤必定泄漏。

「先離開再說吧。」他伸手抱住她的身體欲帶她離開。

可她死都不依,皺著眉哀怨抗議,「嗚嗚……我不要走啦,人家還沒有看到九曲神簫——」

兩人拉拉扯扯的,終于引來注意,大批侍衛圍了上來。

尹少商見情況不妙,立刻拉著她遁入黑幕之中。

蒙蒙黑夜里,就只剩下無以計數的燈影在宮里閃爍不定。

相隔不遠之處,幾頂華麗的轎子陸續從筵喜宮離開。

坐在轎里的展凌雲今晚喝多了,感覺有一絲醉意,正要合眼休息時,轎外卻吵得他不得安寧。

「龍飛?」他心情不佳地喚道。

酒醉的人脾氣通常都好不到哪里去,他也不例外。

「在。」

「去問問發生什麼事。」

「公子,侍衛說有個行為怪異的丫頭被人擄走了。」片刻後,龍飛隔著轎簾向他稟報。

許是在酒精的作祟下,展凌雲把「行為怪異」听成「奇裝異服」。他輕哼了聲,冷聲斥道︰「哼,不過是個丫頭,有需要這般勞師動眾的嗎……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來著?奇裝異服引莫非是……」他心驚肉跳,掌心里全是冷汗,立刻下令改道而行。

藍蝶啊藍蝶,你可別出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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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睡得這麼死,萬一有人乘機吃你豆腐怎麼辦?這樣毫無警覺可不好喔。」展凌雲像是在醉言醉語。

藍蝶剛入眠還沒有睡得很熟,隱約听見有人說要吃她豆腐,她驚得連忙張開眼皮,只見他靠得好近,她直覺用手推開他,然後才狼狽的滾下床。

「你……咳咳咳!別靠我太近……」她難受的別開臉,他身上的酒味嗆鼻,引發她一陣激烈的咳嗽。

「咳咳,你身上全是酒味,你……喝醉了?」

是錯覺嗎?他走路怎麼有點搖搖晃晃?藍蝶納悶地看著他,像在確認什麼似的。

「你就會抗拒我!」展凌雲不悅的抱怨,醉意街上腦門,讓人更覺暈頭轉向,只好找張倚子坐下,一手支著頭,眼皮都快合上了。

他今個兒確實有點反常喔。她暗中觀察他的反應,然後義正辭嚴的指責他,「誰教你老愛輕薄我?你不毛手毛腳,我自然不會抗拒你。」

他聞言,發出不悅的嗤鼻聲,閉著眼懶懶的問︰「我哪里輕薄你了?」他沒偷親她,也沒偷抱她,只不過是稍微靠她近一點,這算哪門子的輕薄啊?

「我要是再遲些推開,你就要爬上床來了。」有了一次前車之監,她對他可是提防得很。

「哼,你倒是很了解我嘛。那你猜猜,我來做什麼?」他咬牙道,惱她避他如避牛鬼蛇神。

她能料他二一,但這不代表她就料事如神,藍蝶沉默良久才開口問︰「莫非給我送東西來?」雖然是條件交換,不過他確實答應將簫物歸原主,她可是一直盼著呢。

「哈哈,原來你這麼迫不及待想把心給我呀,那好,明個兒我就讓人把東西取來給你。小蝶兒,可別忘了你允過我什麼喔。」他高興的笑道,聲音里有幾分異樣的熾熱。

這男人應該是醉了吧?以往他輕佻歸輕佻,但也不曾喚過她小蝶兒。藍蝶凝眸注視他良久,發現他俊顏微紅,確實有酒醉的跡象。

喝醉的人不乖乖躺在床上睡覺卻跑到她這里,想跟她搶床睡也不是這樣啊。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想賴帳?」他突地睜開眸子瞪住她,向來精銳的黑眸不若以往犀利有神,帶了一絲朦朧的困盹。

「我不會。」

「那最好。對了,你身子好點沒?」

藍蝶一怔,對他的關心又是驚訝又是感動,有點不知所措的啟口,「已經好很多了。」

「那就好,你要是病了,我可是會心疼的。」他疼惜的低喃著。

她听了,淡淡紼紅染上秀頰,寧可當他是醉言醉語,是醉言醉語就不會攪得她心慌意亂了。

見他站了起來,本以為他要離去,誰知他突然傾身過來,藍蝶直覺想要避開,卻快不過他朝她伸來的大掌,眨眼間她便落在他盈滿酒氣的胸懷里。

他的臉龐逼進她,隨即吻住她涼涼的唇辦。

她張大眼楮,抵在他胸前的一雙小手很想要反抗,奈何理智全被他的酒氣給薰醉了,最後,她打消反抗的念頭,由得他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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