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逗婢 第七章 作者 ︰ 花果

才抬眼,霞紅霎時飛滿天。

就說這園里隨時都有人會經過,偏殿下不听,硬是要對她動手加動腳,甚或月兌光她衣裳做那種羞死人的事情。

而她……竟還該死的沉溺其中,連人都到了眼前還不自覺。

天!這會兒她真的、真的要無臉見人了啦!

于是想,紅女敕臉兒也就深深理進朱靳的懷里,也順勢稱了他不願讓人見她姝容的心意。

「你來做啥?」眸底蘊含深深的不悅,瞪向那個笑顏燦燦的聞人霽。

「來賞‘景’。」話說著,飽含興味的眼卻直瞅著窩在朱靳懷中的小頭顱。「殿下,聞人是否打擾你的雅致了?」

哼!明知故問!

朱靳沒回答,哼了聲後隨即丟給他一抹「話說完就滾蛋」的眼色。

聞人霽雙腳是退了,卻不是離開,反是將躲藏在後的異國公主給突顯出來。

「公主,你眼前這位俊美男子即是殿下,也是你未來夫婿。」他恭敬說道,瞅著地面的眸子則詭光滲滲,令人瞧不清他真正意圖。

朱靳眯眼,「你說她是誰?」

漾笑的狹長眸子迎向朱靳,薄層緩吐,「狼牙國公主,勃兒旋。」

「勃兒旋見過殿下。」始終沉默的女子朝朱靳欠了欠身,柔柔宛如鶯啼的好听音線透著令人狐疑的輕顫。

朱靳挑了挑眉,終將視線落在隨聞人霽而來的女子身上。

「你是勃兒旋?勃兒邪的親妹子?」

「怎麼不抬起頭來?既是我未來的妃子,總要讓我瞧瞧你的真面目吧!」淡淡的口氣中無半絲起伏,然而他黑幽的眸子卻是瞥向了聞人霽。

聞言,嬰舞的身子不禁微震,本埋入朱靳倏中的腦袋也因此探出,而勃兒旋也在此時抬起頭來。

眼若秋水,黑白分明,十分澄澈,干淨得像似不解世事的三歲稚兒,那水亮瞳兒宛如百變水晶球,看似透明卻又難以捉模。

白里透紅的臉蛋仿佛吹彈可破,濃密長睫猶如羽扇眨動著幾許無辜,精致鼻梁下那瑰色嬌唇此刻正道貝齒輕嚼,留下了惹人心疼的無助。

這就是朱靳的妃子,美麗、嬌俏卻又尊貴的公主!

一股針刺般的疼痛隨著這領悟緩緩涌上她心頭,逐漸泛濫胸中成了令人難以忽視的微病,這身分上的懸殊也因此更加叫清晰。

腰上傳來他更用力的手勁,她抬睫,卻看不到藏在朱靳心頭那真正的心意。

「不錯,你的確有足夠的姿色匹配我,但是這和親總是有條件。我不認為你大哥會心甘情願將自己唯一的妹子嫁到這麼遠的地方,說!是什麼條件?」對于勃兒邪的脾性他太了解,若非有足夠的理由,他是不會輕易答應和親的。

勃兒旋咬咬唇,將目光瞅向了只笑不語的聞人霽,眉尖的糾結也就更深切。

「大哥他……沒條件。」她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否認。

「是嗎?」他狐疑的看向聞人霽。

瞧這兩人眉眼之間的交替,一個狀若無謂,一個則眉鎖焦躁,莫非這其中另有隱情……

層瓣勾淡笑,他朝著勃兒旋下命令。

「你過來!」

「啊?我?」勃兒旋微愕,為他眼底突生的興趣。

「沒錯!」朱靳點點頭。

她頓生猶豫,目光再度不自覺的瞅向了聞人霽,偏他卻不理她。

「聞人……」

「殿下要你過去。」截斷她欲丟來的求救語,聞人霽冷淡的將她向前推去。

勃兒旋只好低頭走到朱靳的正前方。

才走近,朱靳隨即伸手扣住她低下的下顎,與自己兩眼相對,正要開口,懷中的人兒卻搶了先。

「殿下,嬰舞先下去了。」語氣開闊,有著明顯的哽咽。

朱靳沒阻止,甚至松了手勁。

嬰舞心中的難過又加一分,兩手緊抓著衣襟,她滑下了他的大腿,打算回房舌忝心傷。

「待會兒我到房里找你。」

離去的腳步微頓,想回眸又怕見到自己難過的畫面,所以僅是輕輕頷首,便往自個兒的院落疾走。

嬰舞的落寞、心傷,朱靳並不是完全沒知覺,只是為了計劃,此刻只能先委屈小嬰舞。

「殿下,她……」勃兒旋當然也沒忽略嬰舞離去時那慘慘的心情。

「不礙事,她只是個供我平日消遣的小丫鬟。」他淡語,扣著她下顎的手指則有挑逗的嫌疑。

勃兒旋皺眉,腳步鍰緩往後退,避開了他摩搓的手勁。

「殿下,關于這兩國和親……」

朱靳再次打斷她。「我同意。」

「啊?」她臉色忽地一變。

「我說我同意兩國和親。」說著,他的手還故意揉上她嬌女敕叫唇瓣。「嬌艷欲滴,宛若初綻的花蕊,有誰不想折下它,並長期擁有。」

眉尖的皺摺更深切,她大膽迎向朱靳的視線。

「殿下,勃兒旋听說,你無意娶妻?」她問著,那無辜的表情已轉輕蔑,但她卻沒自覺。

朱靳眉頭微挑。「你不覺得這句話問得太過無禮?」

「勃兒旋只是希望殿下三思而後行,畢竟婚姻非兒戲。」玻璃般的眸子透出淺薄的怒光,對他的輕薄妄語,亦對聞人霽故作漠然。

這小小的心思朱靳豈能視而不見,他垂下了漾笑眼睫,並松開了箝制手勢,一起身,掠過了略顯錯愕的勃兒旋身側,停在聞人霽眼前。

「聞人,告訴父王,我……」微偏頭,對住了勃兒旋的目光,慢慢扯出淡笑。「接下他送我的大禮,並期待這事早日辦妥。」

聞人霽低眸。「知道了。」

「嗯?你說什麼,我沒听清楚,聞人,听你的聲音好像不贊同我娶公主喔?」眸中含狡笑,只是聞人霽錯過了。

「殿下多心了,聞人……」他抬頭,幽如深海般的狹長眸子里閃著教人難以捉模的精光。「只怕殿下對適才那位小姑娘難以交代罷了,畢竟她是個良家婦女,不是嗎?」

言下之意多有嘲弄,幸災樂禍的語氣也半分不少。

好個聞人霽!想看我手足無措嗎?就不相信你對公主的婚事還能如此鎮定兼自負。

回眸望了那眼已含淚,咬唇吞聲的勃兒旋一眼,接著他笑了,心里對聞人霽無動于衷的模樣也不再講計較。

因為,接下來就有他煩的了!

唇角綻笑意,沒對聞人霽的忠言多所置喙,便朝著嬰舞所居的院落而去,獨留兩人去後續發展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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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經知道的事情,為何現在想來胸口還是那麼的痛?

是因為她擱不下嗎?抑或她的心淪陷得太深己難自拔?

淚水沽滿腮,任憑她如何擦也措不盡那滿心的倀然,只能任它逐漸泛濫成災。

「為何哭了?」

身後傳來熟悉得令她心痛的語音,嬰舞趕緊擦拭滿腮珠淚,卻怎麼也不敢回頭望朱斬一眼。

「不回頭看我,是在氣我嗎?」他說,人也接近了床榻,落坐同時也伸手環著她嬌小如柳的腰身。

「沒有,嬰舞不敢。」

音線滿哽咽,听得朱靳好心疼,腰間的手掌也就扣得更用力。「告訴我,你為何哭?」

「我沒哭!」

「說謊!肩膀都抖成這副樣子,還說沒哭。」

「嬰舞沒有……啊!」話未盡,小小下顎就遭人攫握。

「沒哭?」細長指尖輕觸濕潤火燙的淚珠,問︰「那這又是什麼?」

她默然不語。

瞅著她的默然,朱靳的嘴角不禁揚起了抹謔笑。

「是嫉妒還是……」輕慢的語氣微微一頓,擱在女敕頰的指尖倏地一滑,停至胸口,一戳。「這兒痛了?」

聞言,小臉霎時一怔。

她是嫉妒?原來胸窩泛濫的那股疼是嫉妒!

「不,只是……眼兒痛了,所以才會……」顫抖的語音因為頓然領悟而更破碎,說得越來越難完全。

搖搖頭,心也就更哀怨了些,她有權利吃醋嗎?怕是沒有吧,她不過是個小小、小小、小小的奴婢啊!

「怎麼?不敢承認啊?」俊美的臉孔湊向前,盯住了她哀怨分明的小瞼。

幽黑的眼太深邃,凝入她眼底有股濃濃的審視,惹得嬰舞不禁往後退了退,怕他透視到她心里的那抹過分自卑的心緒。

驟然低頭,望著他扣在腰際的大手,輕聲道︰「殿下,嬰舞可否冒昧問你一句?」

她想問什麼,心細如朱靳當然知曉,卻沒直接說出口,反而笑問︰「這麼多禮干啥?心里有時話但說無妨。」不過,關于吃味這話題他可不讓她輕轉,先給她點甜頭吃,再來跟她慢慢磨,非得磨出她內心話不可。

「殿下……你與公主何時要……成婚?」嗚嗚嗚……問這話心也跟著泛酸疼,不自覺間,淚水再度濕潤了眼眶,她趕緊咬唇忍著,不讓太多的淚水奪眶而出。

感受到懷中人兒的輕顫,與那強忍哽咽的楚楚模樣,朱靳更加深掌心的勁道,將下顎頂住她柔軟的發絲,輕吐徐徐氣息。

「為什麼想知道?」從以前他就很不喜歡女人的爭風吃醋,但此刻,懷中人兒的反應卻不會讓他感到厭惡,相反的,心中竟有股竊喜。

只因她是嬰舞嗎?

嗯……這個答案好像也還不錯,就姑且任它滋生發芽吧。

瞅著他莫測高深的眼眸,她又怎能說……因為她要有全身而退的準備,最好……還可以退得比較不難看些,而不是等到無法割舍時,帶著顆受創的心百般糾纏,那只會讓人生厭。

這些……她實在沒有勇氣讓他知道啊!可忍不住的,她低下了螓首,心里百轉千折的話也溜出了喉口。

「嬰舞只是想知道,何時可以離開這里?」哽咽的音線里顫抖依舊,卻藏著深深的希冀。

「誰準你有這種想法的?」輕柔的語氣里不乏慍怒,就連擱在腰際的手力也加緊了些。

「可是公主她……」

「她不重要。」很是不爽地打斷她,並執起她始終低下的小下顎,才對上眼,濃濃的不舍霎時取代了不爽之氣。

還真是固執的淚娃兒,精致的小臉蛋滿是浪花花,看得讓人即使有再多的氣也不忍發作,只因……心疼得緊哪。

唉!他到底談拿這個老愛自卑的小嬰舞如何是好?

不過才想逗逗她,就把她惹哭得涕泗縱橫,看來,花園中的那一段沒激起聞人霽的醋意,反倒是傷透了眼前這只小嬰舞。

將嬰舞小小的腦袋瓜溫柔的朝胸口擺。「她真的不重要,嬰舞你呀,就別想太多,專心的伴我身側就夠了,嗯?」

得不到答案的嬰舞,並未讓朱靳的溫言喃語所勸動,反是心……更痛了,兜在眼眶的淚珠兒也就滴滴答答掉得更凶,不只濕了自個兒的衣裳,更沾了朱靳胸前的衣襟。

原來啊原來,她在殿下的心中是如此的卑微,卑微到不配得知他將成婚之日。

心念滾動著自嘲,一顆受創的心更加沉溺在自個兒的執拗中。

「嬰舞明白了。」語音哽困難自抑,就連肩膀都開始微微抖動了起來。

「明白?」朱靳將懷里那顆始終鑽牛角尖的腦袋瓜執起,眯起眼問︰「你明白什麼?」

「明白……嬰舞自個兒的身分。」是該明白的不是嗎?畢竟她一輩子都是個供人差遣的小奴婢,不能多問,也不配得到這個男人的心哪。

越想越悲哀,淚珠像不用錢似的,嘩啦啦的難以止息。

哎!哭得這麼慘,想必她又想擰了。

忍不住曲起食指,用力的朝那細致卻滿是摺痕的額頭狠狠地一敲。

「又胡思亂想了,嗯?」這顆小腦袋怎能有那麼多亂糟糟的思緒……噯,真傷腦筋。

不過,沒辦法,誰教她那麼討他喜,真要放,也放不下手。

「是胡思亂想嗎?」話落同時,軟縮小手抵著胸膛用力推開,頭兒一偏,小腦袋也順勢離開了那惱人的大掌。

嗯……想閃開,他可不允。

大掌探向前,很快地,小腦袋再度落入他厚實的掌心里,鎖住不讓跑。

「話沒說清楚,你可不能走。」嘴角的笑痕很是無賴,漾笑的眸子兜進了那雙微帶怨懟的瞳眸。

「嬰舞……無話可說。」眼兒飄至一旁的鴛鴦被,不願直視他。

「你無話可說,我有。」俊逸的臉孔不客氣的往她的視線處放大,「我說嬰舞啊,你這醋吃得可真大啊,不過,我喜歡,畢竟這代表你心里對我在乎的程度比我更甚,可是啊可是,哭花了這小臉,我會心疼的喔。」

不介意表達她在心里的分量,是要杜絕那在她腦里作怪的思緒,另外,也打算為他接下來的計劃開啟序幕。

「你……」淚顏微微一愕,不自禁,那股濃濃的自卑與哀怨也因這番話而悄俏淡去了許多。

曖昧的話語也惹來了紅暈,爬滿了女敕頰。真是她多心了嗎?

忽地,一抹令她心傷的畫面閃至腦海……而那令她難堪的情景又該如何解釋?

「可是……」

掙扎啊掙扎,她該問嗎?

凝著她疑惑不定且欲言又止的面容,他知曉,她想起了些什麼。

「我不要你亂想,只希望你呢,乖乖的守在這里別亂跑,然後,」話頓下,那無賴的笑顏揉入了抹詭光。「看我如何變戲。」

疑惑的心更迷糊了,他到底想做什麼?

「別問,事後我會告訴你。」伸指阻去她欲問的話語,他搖頭笑說。

「嬰舞該相信你嗎?」為什麼她總有個錯覺,他的笑里似乎有陰謀?

會小會她錯看了,或許那抹笑,只是為了讓她安心罷了。

一抹自嘲再度浮上她眉問,嘴兒微揚,淡出了幾許苦澀笑痕。

「怎能說相信呢,嬰舞根本沒這個權利啊!」她喃喃自語著,就連苦笑也忘了掩飾。

一句自貶再度遭來一指敲。

「怎麼老是喜歡說些不討喜的話。心是你的,相信與否你當然有這權利,不過,我是殿下,只要話是從我口中說出,你就非得信不可。」口吻很是霸道,直接替她猶豫不決的心下了個命令。

「是啊……你是殿下……」而我只是個小婢,殿下的話奴婢豈敢不從?然而這話她還沒出口,卻全消失在他驟然射來的一道惡芒里。

「嬰舞……咱們來談個條件。」是詢問亦是命令。

「又談條件?」瞅著他幽黑的眸子,她有股不好的預感。

說到條件就讓她想到險遭非禮的那一幕……她就是因為傻傻的答應才會被他吃得死死,滿足了他的「男性本色」。

他挑眉。「怎麼?不敢同我談?」

這丫頭不笨嘛,就那腦袋惹人厭了些,三不五時跳出一些卑下啊低等啊這些妄自菲薄、自暴自棄的蠢念頭,教他又氣又怒,又不舍得對那無辜且楚楚可憐的清麗臉蛋發脾氣。

他此世算是……被她吃定了。

但也決訃不容許任她如此自憐下去,以免他壽命縮短,提早氣絕身亡。

「嬰舞能不能……」

他殘忍地打斷她,堅決道︰「不能!」

好……斬釘截鐵,又夾帶威脅,本想搖開的頭霎時嚇得點了點。

「嗯,這才乖,才是我的好嬰舞。」伸手模模她柔滑的黑發,「這條件很簡單,就是不準你這腦袋瓜里再想些惱人的念頭,比方說身分低微啊,地位卑下,抑或是不配與殿下並肩等等。」

「我……」才想開口說抗議,孰知再遭殘忍的打斷。

「插嘴該罰。」話落,他的唇瓣也落下,先是忽輕忽重的唇齒摩弄,而後以齒啃咬出一道不深卻清晰可辨的淡淡嚼痕。

被道突如其來的侵襲,嬰舞頓時嚇得搪住唇兒,不敢再輕言開放,可那眼瞳里除駭然外,另有道薄薄的抗議。

「怎麼?還想再來?」瞧那眼眸眨也不眨的倔樣兒,朱靳的笑意更深,也……更賊。

一個毫無預警的熱吻已讓她氣喘吁吁,雙頰紅潤似火,若再來一次,怕不就此軟在他使里,任由胡作非為?

用力的搖搖頭,可愛的小眼瞠終將那抹倔味隱于心里,不敢在他眼前放肆。

「可以繼續听我說話了嗎?」雖得知小丫頭已然屈服,但他選是故意一問,笑看她眉眼里無意透露的小小不滿。

心里有許多話想說,有許多不滿想抗議,但只要一想到那吻……她也只得很沒骨氣的點點頭,滿足殿下的得意心。

「先前我已把戒律說清楚,假若你犯了其中一小點,惹我不悅,那麼,」話兒又頓,他傾身與她額頭相抵,噴出了溫熱含脅迫的氣息,緩人她唇間。「就得以我規定的方式,嚴懲。」

「這不公平!」忍不住,她還是將抗議不小心說出了口。

狡黠的笑痕倏地在薄唇綻開,他大掌住她的後腦勺一扣,薄唇已然貼在嬌瓣上。

「附注一點,抵抗、違拗我的話的人,也得罰!」

話才說完,吻也落,深深切切的吸吮兼嚼咬,滑溜似蛇的舌尖也擅自撬開微顫的唇瓣,蜿蜓入內,直取甘甜……

良久,朱靳才意猶未盡的松口,好心的給予嬰舞一個可以喘息的空間。

癱在他懷里,嬰舞嬌喘難止,心中的懊惱也在此時紛紛冒出。

嬰舞啊嬰舞,你怎麼如此沒用,明明就可以躲開殿下的侵襲,然而每當他一靠近,你所有的抵抗就自動告停,任他吃抹得一干二淨。

「殿下,你怎麼老愛調戲嬰舞?」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嘟嚷出責備。

「調戲?」眉一挑,漾笑的薄唇微微一斂。「到現在,你還是這麼想?」

心情真是不爽到極點,怎麼小嬰舞就是這般死腦筋,莫非真要他狠狠敲昏她,看能否讓這顆始終教人生氣的小腦袋清醒些。他朱靳是真真切切的喜愛她、心疼她,可不像外頭那些個不三不四,只會尋花間柳的紈褲子弟,專門調戲人,不懂啥叫認真、專一。

要說戲弄,沒錯,他骨子里確實是惡作劇成分居多,然而也只對她一人。

瞅著他嘴角笑痕消逝,嬰舞不知他這般不悅是從何來,但是疑惑歸疑惑,她仍是不死心的說著讓他更氣怒的話。

「難道不是嗎?」她反問,忽視他射來的犀利眼光,續道︰「殿下所說的條件及懲罰,對嬰舞真是不公平啊,身分上的懸殊本就是不能更改的事實,即使殿下不介意,但也不能阻止嬰舞不去想啊!」

「你還說!」這小嬰舞非得惹他發怒不可嗎?

看來,他對她真是太客氣了,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

才想伸手拉她,突地,兩道細微的聲浪打遠處傳來,也掃光了朱靳欲逞的興致。

「該死的!」眉峰擰起,幽黑眸子霎時殺向了窗外。

早不來,晚不來,竟挑這時候來!

突如其來的怒斥惹得嬰舞一怔。

她說的話全都是出自肺腑的真話,怎麼他又生氣了?這會兒該不會又要對她「下毒手」,或者……

瞅著他微眯的眸,嬰舞不自覺的、悄悄的將身子往後頭挪去。‘「嬰舞知道,這些話讓殿下听不入耳,可是……」話未盡,再道打斷。

「我沒听不入耳,而是……」語氣沉下,眉頭已然深探打結,他決定了……先把外頭那兩個不識好歹的家伙攆走,再來同她說清楚。伸手模模愕愣中的她,起身道︰「總之,你自己先好好想想。」

語畢,也不管嬰舞有何反應或抗議,他已然旋身離去。

瞪著迅速合上的門扉,那擱在心頭的滿腔話語頓時化為無數怨懟。

她的話沒說完啦,殿下怎麼就這麼走了,還自作主張的丟下莫名其妙的問題。

要她好好想想,想什麼呢?要想的……不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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