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邊的守護天使 第十一節 辛酸往事 作者 ︰ 海燁

每天坐在家里看著無聊到讓人噴血的電視劇,奇怪了,這幾天我的電話怎麼這麼安靜啊!阿健不知跑去哪里,曉萱也不打電話,凌霄也有一段時間沒有打電話過來了,戀愛能談成我這個樣子也算是奇跡了。听見門鈴響我放下遙控器去開門。

「哲瀟哥今天怎麼會這麼閑?你偷懶哦!」我調皮地指著他。

「小丫頭。」他揉揉我的頭發!

「哲瀟哥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從我們第一次見我就覺得你怪怪的,發生什麼事了嗎?一直想問你,你不是說要去美國讀書嗎?怎麼會做警察?」

哲瀟沒說什麼,只是嘆口氣,他走到窗口,黯然地看著窗外。

「哲瀟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只是並不是所有的事都會按著你的意願發展的。」他望著窗外。

「不對!你一定有事瞞著我!」

「真的沒事!」哲瀟微笑著揉揉我的頭發!

「你不拿我當朋友!」我把臉轉向一邊。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不願意再提起罷了!」他黯然。「記得我是12歲離開這個城市吧。當時興奮的不得了,好像從來都沒那麼開心過。」他看著窗外。「走的時候說媽媽是去爸爸那里,我很高興,因為已經有兩年沒見過爸爸了,我滿心期待地和媽媽離開這里,想著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就再也不會分開了,滿以為新的生活又要開始了,可是到了那里我才知道,完全不是那個樣子,爸爸已經死了,死了一年多了,因為听說我被綁架所以他急著趕回來,結果還不等出城就出了車禍,當場死亡。」一滴眼淚從哲瀟的眼里滑落。「爸爸死後,公司的狀況也每況愈下,最後不得不宣告破產,我和媽媽變得一無所有,搬到一個很小、很破舊的房子里,夏天漏雨,冬天漏風,甚至水杯里的水都能結成冰,我的手腳都被凍壞,甚至都沒有多余的錢去買藥。媽媽為了讓我生活得好一些,她每天拼命的工作,白天在公司里上班,晚上還要出去打零工,人不是機器,她怎麼受得了,漸漸的,她的身體越來越糟,可這個時候她偏偏又被公司辭退了,我沒幾乎沒有了生活來源,媽媽每天不停地咳,甚至咳出血來,可是我們沒錢住院,只能讓媽媽在家里養病,希望可以慢慢的調養,可是沒人出去工作家里要吃什麼,每天的水電都是要錢的,媽媽的病越來越嚴重,為了有一點生活得來源我瞞著媽媽偷偷的跑去打工,結果做了一個多月,一分錢都沒有拿到,還被那個老板打了一頓,媽媽心疼的抱著我痛哭。

無意間發現媽媽又趁著我上學的時候偷偷的跑出去工作,多次的阻止她,她都會溫柔地笑笑,輕輕地撫模著我的頭發告訴我沒什麼,她的病已經好了。每當這個時候我的心就好痛好痛,好像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在啃咬一樣難受。我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的努力,讓媽媽以後過上幸福的日子。

那天,天色很暗!閃電不斷地劃破天空,雷聲轟隆隆地想在耳邊,天也真的像是漏了一樣,一直不停的下雨,雨勢很大,屋外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見,我心里亂極了,不安、焦躁,從來沒有那麼心慌、害怕過,等不及放學我就跑出去,希望快一點見到媽媽,結果等在家里的確是醫院傳來的噩耗,媽媽出了車禍,搶救無效也離開了我,似乎一夜之間我失去了一切,我變成了孤兒。」

眼淚已經掛滿我的臉,想不到分開的這幾年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當時我甚至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沒有了爸爸我的天塌了一半,媽媽也離開了,我的天就完全塌下來,它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可是我想起林叔叔說過的一句話!生活中總是充滿不幸的,選擇逃避就注定你永遠是一個失敗者,想做一個成功的人就要勇于面對一切,只要敢于面對,一切都會好起來。所以,我沒有放棄,我告訴自己不能被現實打到,要不斷的努力,不斷地超越自己。」

「哲瀟哥,對不起,害你傷心了。我不該追問你的。」我哭。

「沒什麼,不要哭了,我很好,真的。」他認真地說,輕輕地擦掉我的眼淚。「我已經習慣了,我看過一本書上面說︰人生的一半是倒霉,另一半是處理倒霉,我這十幾年就是這樣過來的。」他笑。

「哲瀟哥!」我抱著他。

「好了,小丫頭,我真的沒事,現在我又有親人了,有你、有阿健,還有林叔叔不是嗎?」他揉揉我的頭發。「帶你去下面轉轉吧!」

今年的天氣很暖,靜靜的走在街上,突然被哲瀟哥提到右邊。

「干嘛?」我嘟嘴。

「你是女孩子,理應走在我的右邊。」

「可是我的左邊應該是凌霄的位置!」我又繞回他的左邊。

「喂!你這是什麼邏輯啊!」

「沒有什麼邏輯,就是這樣想的啊!」我說。

「乖啦!走到右邊來!」哲瀟抓著我的胳膊把我拉到自己的右邊。

「不要啦!」我又繞回去。

「要听話!」他又把我拽回去。

「真的不行。」我笑。

「你怎麼著麼扭啊,快點走到右邊來,要不我要抓你的癢了。」

「啊——救命!」我往前跑邊回頭看著他,這是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對不起!」我道歉,抬起頭看看。

「這是凌霄還是凌晨啊?」我疑惑。

「小丫頭!叫你走路不認真,沒事吧!」哲瀟敲我的頭。

「靜婷!」他淡淡地叫了一聲。

看著他的臉上有一個隱約可見的手印。「你怎麼了?」

「哦,沒事!」他說。「你怎麼在這?」

「我和哲瀟哥出來轉轉,你呢?不是說工作很忙嗎?」

「沒有啊!這段時間還算清閑,媽媽說要凌霄找個機會帶你去我家呢!」他笑。

「凌晨啊!我還以為是凌霄呢!」我笑。

「要是被他知道你又認錯人他會發飆的。」他依然笑。怎麼。「他最近很忙嗎?」

「是啊!好久沒來看我了,也不打電話過來,打電話給他又總是匆匆掛斷,說工作很忙!」我委屈地撅起嘴巴。

「好了,別不開心了,下次見到他我幫你批評他!」他抬起手揉我的頭發。

手環!透過袖口我看見他手腕上的手環,他是凌霄。我睜大眼楮,生怕自己看錯。可揉揉眼楮,它依然在那里,我吸吸鼻子,沒錯,煙的味道,他是凌霄,他為什麼要騙我,他不是很忙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他臉上的手印是怎麼回事。一時間似乎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他問。

「哦,沒什麼,凌晨我們先走了!」我拉著哲瀟快步的從他的身邊穿過。「我該問他為什麼騙我嗎?如果我拆穿他,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腦袋里一團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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