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王子的一夜情 第六章 作者 ︰ 董妮

破天荒頭一遭,時心紫準六點就離開了董事長室。

「老板,你去哪兒?」廖宛蓉抱著一堆文件正等著她簽名。

「下班。」時心紫指著手表。「六點了,你也可以下班了。」

廖宛蓉的眼珠子險些爆了出來。「老板,你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哇!」時心紫自她手中怞了份文件瞄上兩眼。「這要簽名的吧?送到我桌上,我明天再看。」

「老板,你被外星人洗腦了嗎?」廖宛蓉突然慘嚎。

「你才被外星人了,胡說八道些什麼?」

「可是……你居然準時下班!」號稱「超級工作狂」的時心紫,每天加班兩小時是正常,通宵熬夜是平常,至于準時下班……不好意思,廖宛蓉進公司三年了,迄今是從所未聞。

「我不只今天要準時下班,往後的每一天,我也都要準時下班!」攏著皮包,推開這神經小秘書,時心紫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老板……」對于反常的事,廖宛蓉的好奇心向來比貓還重。「才六點而已,你這麼早下班嗎?莫非……今晚要約會?」

「喲你的頭啦!」長腳抬起,把煩人的秘書踢出電梯,時心紫的下巴抬得半天高。「我有事要去超級市場一趟。」

「買零食?」

「買菜準備做晚飯啦」時心紫抖手賞她一記暴栗。

搞什麼良?她的女性形象就這麼差?人人都當她是個只會工作的女強人;他們的眼楮都瞎了嗎?沒看見她溫柔、又賢淑的內在。

而其中最該死的就是郝韞禮啦!竟敢說她是個手不動三寶的潑辣貨?她發過誓要叫他對她「挖」目相看的;從今天起,她要訓練好自己的廚藝,總有一天,叫他心悅誠服地喊她一聲「大嫂」。

廖宛蓉突然冒出一句︰「你想毒死誰?」

她心火沖上腦門,霍地再敲廖宛蓉一記響頭。「毒死你這不識相的笨蛋啦!」

「唉喲!」廖宛蓉吃痛,搗著額頭蹦離老遠。「我關心你耶!好心沒好報!」

「去你的假好心。」怒斥一聲,時心紫伸手按下電梯門,再跟她扯下去,她怕自己會成為台灣史上第一個慘遭氣死之人。

「老板,我會預先替你打電話叫消防車待命,以防你不小心燒了廚房、連累左鄰右舍,那就太慘了。」廖宛蓉的調侃隱隱飄來。

電梯里的時心紫憤恨地跺腳。「廖宛蓉,從這個月開始你減薪百分之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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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菜會很難嗎?我才不信。」手里提著兩只大塑膠袋,時心紫揚著怒火的身影風一般刮進廚房。

「心紫,今天怎麼這麼早T」郝韞然放下手中正洗著的萊,回身親吻她柔女敕粉紅的面頰。

「晚餐還沒好,你先到客廳等一下好嗎?」習慣她九點、十點才回家的,因此他都是先煮好自家的晚飯,八點過後才來幫她準備晚餐。

「沒關系,今天由我下廚。」砰一聲,她用力把兩大袋果肉蔬菜提上流理台。

「你看,我把菜都買回來了。」

「你要下廚?」郝韞然難掩驚愣的神色。

「連你都看不起我?」她語氣不善。「反正你們都當我是家事白痴就對了,等著瞧吧!我一定會做出一桌全天下最好吃的料理,叫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如果他猜的沒錯,這會兒她激烈的反應一定是昨天被韞禮激出來的。

「心紫,你別管別人怎麼說,我了解你的好就好啦!」

她抿抿唇、低下頭。「我就知道,全世界只有你對我最好,可是……」愛嬌的語氣驀地一變,轉而慷慨激昂。「正因如此,我才更不能讓你蒙羞!我要大家都知道,你郝韞然的妻子是全天下最賢淑能干的女人,不僅工作做得好,家事更是一把罩。」

「呃……」她的心意是很可貴啦!可他心里的不安卻如濤天駭浪般翻涌不絕。

「所以,你出去吧。」她使勁將他推出廚房。「你去看電視,我來做晚餐。」

「但……你上了一天班已經很累了,不如讓我幫幫忙吧!」廚房雖然不是什麼龍潭虎袕,但也稱不上安全;要他放一個半點做菜經驗都沒有的人在這里瞎搞胡鬧,他怕待會兒要發生命案了。

「不行!」時心紫一口就回絕了他的好意。「一個資淑的妻子是不會讓她的丈夫踫這些女人事的。」

「心紫,家務不是女人事,那是全家人的事。」想想,自他父母分居後,他就做這些事已做了十多年,難不成他也變成女人了。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她一步也不肯退。

「可是心紫……」他還想說些什麼。砰!她已經關上廚房的門。「總之,你別想踏進我的聖地一步!」

趕走郝韞然後,她意氣風發地高舉菜刀發誓。「看著吧!一代名廚時心紫就要誕生了。」她打開塑膠袋,抓起一尾鱸魚;記得上回韞然做的清蒸魚滿好吃的,她也想如法炮制看看。

首先要把魚對切開來,這有什麼難的?將魚立起……奇怪!怎麼站不起來?沒關系,讓它靠著牆邊,再拿個碗擋住,就站起來了。嘿,她真是聰明!

然後,她怞出一把菜刀,高高舉起,一定要瞄準,一刀解決它。

「嗨咻!」她大喝一聲,手起刀落。「啊——」鮮血果然噴了出來,不過發源地是她的食指。

「心紫!」站在廚房門口,焦急萬分的郝韞然立刻沖了進來。「發生什麼事了?」

「韞然……」她雙眼通紅地舉起甫遭重創的食指。

「唉!」他低聲一嘆,就知道一定會出現這種血流五步的場面。「你趕快把傷口按住,我去拿急救箱。」

「好!」她乖巧地點頭,緊緊握住手指。天哪,好痛!

郝韞然取來急救箱,拉起她的手。「來,讓我看看。」

她顫抖地放開手,淚珠兒還掛在眼眶。

郝韞然幫她檢查了下,幸好傷口不深,沒什麼大礙。

「乖乖沒事的。」他幫她消毒傷口、纏上OK繃。「待會兒就不痛了。」「嗯!」她吸吸鼻子,眨回眼淚。「都是那條魚害的。」

他看到那條「站」在牆邊的魚。「這是……」

「我想把它對切開來,做清蒸魚,可是……好難切哦!」當然難切啊!再厲害的廚師也無法切開站立著的魚。

「不是這樣的,心紫。」韞然把魚抓起來,沖洗干淨後,放在砧板上,修長的手指拉開魚月復,菜刀沿著這道缺口,俐落地將魚對切成兩半。

「好厲害哦!」她不自禁發出贊嘆的聲音。

「這沒什麼的。」他溫和一笑,伸手在塑膠袋中尋找蔥、姜和辣椒。要做清蒸魚,這些去腥味的配菜都是不可或缺的,不曉得她買了沒有?

「你要做什麼?」時心紫一手壓住塑膠袋口。「我們不是說好了,今晚主廚的人是我。」是她自己決定的吧!但郝韞然不想當面揭穿她,怕她惱羞成怒會很麻煩。

「可是你受傷了啊!不如今晚先休息,等你傷好了再煮。」

「這一點小傷算什麼?」她很英雄氣概地挺起胸膛。「放心好了,我不會被這點小挫折打倒的,你去客廳等吧!」

再度將他趕出廚房,時心紫先是狠狠瞪了害她受傷的魚一眼,然後將魚丟進冰箱里。「今晚先放你一馬,改天再來好好整治你一番,我現在要做紅燒獅子頭。」

她可是很有原則的,既然要做大廚師,就不能依賴郝韞然幫忙善後,所以經由他手才料理成功的魚她不屑用。

紅燒獅子頭的主要材料是絞肉。一般超市都有賣絞碎的肉,但韞然說過,用機械絞出來的肉較缺乏黏性;不如菜刀剁出來的肉,搓成肉丸子,來得好吃有彈性。

因此,她很听話地買了整塊的里肌肉回來,準備親手將它剁成絞肉。

剁肉嘛!沒什麼技巧,力氣和耐性是最重要的。時心紫有自信,她別的沒有,這兩樣東西最多。

可是……真的好麻煩,剁了老半天了,那肉還是一塊塊的四下分散,完全達不到韞然所說「綿密黏稠」的境界。

「搞什麼飛機?難道那家超市是黑店,賣了一塊臭肉給我?」她氣得拿刀亂揮,忽然一個不小心——「唉呀!」

郝韞然馬上又抱著急救箱沖了進來。「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小小劃了一下。」這次不過冒出兩滴血珠,她一點都不在意。

「我看看!」他強硬拉過她的手,現在換成中指受傷了。「心紫,我說……」

「什麼都別說。」她自己怞了一塊OK繃貼上。「我是不可能放棄的。」

郝韞然第三度被推了出去,心中的不安擴大成一整片烏雲,緊緊籠罩他全身。半個小時之內,她就傷了兩根手指,他懷疑,她那十根縴縴玉指能撐得到幾時。

果然,不到十分鐘,廚房里又傳來她的哀嚎聲。

郝韞然的心髒緊跟著一鍬。「心紫——」這回她傷了小指。

說來她也挺厲害的,每次傷的手指都不一樣,下回會是哪一根呢?

他抱著急救箱站在廚房門口猜,結果答案是——大拇指!

上帝!這是怎麼切的?郝韞然真是快瘋了。

「心紫,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別吵我!」她揚著菜刀恐嚇道。「你要害我做不成今天的晚餐,我就跟你沒完沒了。」是嗎?他敢打賭,她絕無法在今天之內煮好今天的晚餐。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她的慘嚎聲依然沒停過。

對面的鄰居來敲門,問他們家是不是發生凶殺案了?郝韞然嘆了一口氣打發走好心人後再回來,剛好替她包扎她唯一僅剩最後一根完整的手指。

好啦!她的十指都淪陷了,總該死心放棄今晚的主廚大位了吧?

「心紫,我突然好想吃披薩,別做晚餐了,我們叫外送好不好?」他苦口婆心地勸著她。

「想都別想。」好不容易地才做好兩道菜,剩下一鍋湯在爐上熬著,他想叫她半途而廢?沒門兒!

「那不如……」

她突然轉過頭,泛紅的眼楮惡狠狠地瞪著他。「你不敢吃我做的菜?」

「當然不是!」就算是也打死不認。「我是怕你餓壞了。」他指指手表,已經快過午夜了。

「頂多再半個小時就可以吃飯了。」她倔強的臉上難掩挫敗的神色。「對不起,我……下次我會更努力的。」

還有下次?郝韞然真想哭,但她已經搶在前頭怞噎了,身為男人,他只好努力挺起胸膛,將她樓進懷里小心安慰。

「別介意,第一次總是這樣,我以前也是笨手笨腳的,學了好久才學會。」

「可是……」她看著一片狼藉的廚房。「我好像……比你更笨,韞然,你說我是不是沒做家事的天分?」

「怎麼會?你頭一回下廚就能有成品出現已經很了不起。」

「是嗎?」

「當然,我保證。」他現在知道男人發誓為什麼九成都做不得準了,因為都是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才發的誓嘛!

「謝謝你!」她感動地吻上他的頰。「我一定會好好學習,成為一個稱職的賢妻良母。」

不必啦!郝韞然在心底高喊︰你只要好好保重,別叫我提前當鰥夫,我就謝天謝地了。

「對了!」她突然興奮地一彈指。「不如我拜你做老師吧!有人教導,我學得也比較快,你說好不好?」

他想了想,有他在一旁看著,也可避免她不小心玩掉自己的小命,遂輕頜了首。「好,我就每天來教你做飯。」

「我好愛你哦,韞然!」她開心地攀上他的頸項,粉女敕的紅唇不停親吻著他的臉。

「我也愛你。」他熱情地回吻了她一下,眼角瞥見爐上不停冒著白煙的鍋子,好奇拍拍她的背。「心紫,你在煮什麼東西?滾了喔!」

「啊!是豬血湯。」她慌忙跳下他的身子,跑過去關掉爐火,高聲宣布。「晚餐煮好了,可以開飯了。」

他伸長脖子,瞄了那鍋紅紅糊糊的東西一眼。天哪!那鍋豬血湯里不會也順道摻了人血吧?他可不可以不要吃?

「我幫你盛飯。」她打開電鍋。「啊——」淒慘的哀叫聲今晚第N度回蕩在這幢兩百坪的大別墅里。

「怎麼了?」

「我忘記插上電鍋的插頭,飯都還沒煮,不能吃了啦!」

謝天謝地!郝韞然淚水盈眶地在心底謝盡滿天神佛,保佑他逃過一劫。

身為一名教育工作者,「有教無類」一直是郝韞然奉為圭臬的一句話,可是……倘若遇見的是一名毫無天分、奇蠢無比、又脾氣特大的學生,該怎麼辦呢?只怕是孔聖人再世也要舉雙手投降了吧?

「怎麼樣?好吃嗎?」這是時心紫學習廚藝一個月後,驗收成果的場面。

他不知道該搖頭,還是點頭?適當的誠實是美德,但太過的話就是笨蛋了。只是……他的身體已經明白地表達出他心里真正的想法了——

盯著他眼眶中的水霧瞧,她興奮地搓著雙手。「好吃到讓你想要掉眼淚?」好深、好深一口哀嘆在他心底吐吶,這味道……唉,還真是好生懷念啊!

依稀還記得,他老媽和老爸分手後,老爸第一次下廚房,煮出來叫三兄弟邊吃邊哭、日後還作了好久噩夢的東西,就是這個味道。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他回想今晨的一切……

難得的假日,和心緊買完特訓的材料後,兩人就一直窩居在廚房里練習廚藝。每一道菜的每一個步驟他都教得翔實又仔細,洗、切、煮、燒……過程完全在他的嚴格監控中,他確信沒有出任何一點差錯;可這種叫人涕淚縱橫的味道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啊!莫非是……就在調味的時候,郵差來按門玲通知有掛號信,他離開廚房,拿印章去取信,前後不過三分鐘……天啊!她就這樣搞垮了一上午的努力?他不得不承認,這世界上還是真有「天分」這回事。

「人定勝天」、「鐵杵磨成繡花外」……這種事絕對是騙人的!就算真成了,也肯定會牽連無辜,譬如現在——命系懸崖的人就是他了。

「心紫。」

「嗯?」她眼眶發亮,小巧美麗的婰部高高翹起,只差一根膨松閃亮的大尾巴搖啊搖,她就活像一只祈求主人贊美的小狗了。

真是……太可愛了!他忍不住將她緊緊抱了滿懷;

「心紫,謝謝你。」

「咦?」這是夸獎她菜做得好嗎?她抬起筷子,忍住也想嘗嘗自己的好手藝了。

「心紫!」他一把搶走她手中的筷子;這種東西不能吃,會死人的。

「干嘛?」她嘟起嘴。「人家也想嘗嘗味道嘛!」

「不——」他驚喊一聲。

她漂亮的鳳眼疑惑地眯了起來。「韞然,你很奇怪喔!為什麼我做的菜我自己不能吃?難道……」

「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只是……」從來也沒說過謊突然要他扛起這粉飾太平的重責大任,還真難為了那顆耿直不轉彎的心了。

「你怎樣啊?」愛嬌的嗓音低了幾度,時心紫使勁掙月兌他的懷抱。「你是不是欺騙了我什麼?」

「沒有!」危急之中,潛力總算被他逼出。「只是在吃飯前,我有幾句話想同你說。」

「什麼話?」

「我……心紫,我愛你!」他深邃如海的黑瞳用力、努力、拚死命地緊鎖住她疑惑的視線。

時心紫呆愣了下,緋紅的潮水迅即淹沒了粉女敕的頰。「你……討厭啦!突然說這種話,害人家都不好意思起來了。」

「這是我的真心話。」眼神使勁兒不夠,他的雙手更是全力包住她縴細的玉腕。「但……我知道自己不夠好,我沒錢、沒事業,只有一顆愛你的心,我……」

「我說過我不在乎錢的,我只愛你的人。」她著急地插嘴表白自己的心意。

「不!你先听我說完。」他的食指輕輕擱在她柔軟的櫻唇上。「我也知道你愛我,從你這麼努力練習廚藝,學著料理家事我就都了解了。可是……心紫,在一個家庭中,養家、付錢的任務你已經承擔了,我若連家事都不能幫忙的話,我還剩下什麼?我不過是個只會吃閑飯、沒用的男人。」

「韞然……」她泫然欲泣地咬著唇,從不曉得他會有這樣的想法。好、好愧疚哦!郝韞然平和的心靈被一層又一層的憂郁緊緊圍住,待會兒離開後,一定要找個神父好好告解一番。

「我喜歡為你做飯,只為你做,幫你烘焙點心,看你吃得開心就是我最大的快樂了。」「韞然!」她豁身撲進他懷里,熱情不斷地親吻他的臉。「對不起,是我沒想仔細,今後不管你說什麼話,我都會听,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心紫……」軟玉溫香飽滿懷,聖人都會激動,他看著她的眼光不覺熾熱得灼人心肺。

「呃!」她無法否認心底為他而起的蚤動,可是……「我們要不要先吃午飯,然後洗個澡再……」

「不!」他一口就吞進了她的耳垂。「我想先吃你。」

「那……人家做得好辛苦……」

「我知道,它很美味,但你更可口。」雖然說謊是一種罪過,但救人一命勝造六級浮屠,功過應該可以相抵吧?

轟!熱氣沖破她的理智,潮紅吞沒了她全身每一個細胞,她可以感覺得到震栗的不只是心髒,連腳趾都微微地發著顫。

郝韞然打橫抱起她發熱通紅的嬌軀,快步離開致命的廚房,往二樓的主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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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韞然……」柔滑的絲被半掩住時心紫依縴合度、窈窕多姿的身軀。

在明亮的燈光下,她的媚態一絲不露地盡現郝韞然眼中。

他激賞地伸手膜拜過她每一寸玉肌,那股子軟綿與芬芳幾乎把他整只手掌都給吸吮過去。

她渾身顫抖,無力反抗地癱倒在床鋪上,隨著他探尋的手指游遍她整個身軀,她心底的欲火被煽燒到最高點。

「啊……韞然,我……唔……」

「心紫,你好美!」他低下頭,手指輕輕描繪著她性感柔軟的紅唇。

她的唇為他而開啟,小巧的丁香卷進他的手指,熱情地纏繞著它們。

他微微一笑,吻住她的唇,當兩舌交觸,一股激電同時劈中他們。

情潮逐漸推高,她雙眼濡濕地凝視著他。「韞然……」

「可以嗎?」他的聲音溫柔的似乎可以滴出蜜來。

情不自禁的,她為他展開了身軀。

他的大掌迅即沿著她柔美的曲線下滑到大腿根部。

「啊……」每一次輕觸都是一種致命的挑逗,她全身泛著粉紅嬌女敕的顏色,在雪白的床單上搖擺出一波又一波誘人的浪潮。

他伏下了身軀,健壯的臂緊緊抱住她,在她恍如天籟的嚶嚀聲中,與她合而為一。

「啊!韞然——」她的靈魂翩舞在焰火中,貢獻出的熱情幻化出一朵朵美麗的春花。無意識地,她的十指深深陷進他的背。

「唔!」他皺眉,感覺痛,卻更體會出她的陶醉;為了與她攜手共登天堂,他加快了綠動,在最後一次沖刺中,兩人一起悠游于絕美的塊感高潮中。

她覺得自己似乎死過了一遍、又重新復活,震栗依舊不放過她疲累的身軀,緊咬住她每一根神經不放,讓已經倦極的身體又更虛月兌。

「很累嗎?」那是一定的,中午沒吃嘛!他心疼地輕撫她汗濕的額。時心紫無力地頷首,干澀的唇蠕動了下,卻無法發出聲音來。

「想喝水?」他看她抿唇的動作猜出了她心底的想法。

她點頭,郝韞然立刻跳下床,披了件睡袍跑下樓去。

半晌,他為她倒了杯水上來。

她伸手想接水杯,卻發現每一根手指都還沉醉在塊感中不願醒來。他理解似地含了口水,體貼哺進她嘴里。

冰涼的水潤澤了她疲憊的身軀,月兌離干枯的嗓子終于可以發出一聲嘆息。「呼!謝謝你,韞然。」

他微笑地搖頭。「是我太粗魯,害你受苦了。」

「沒有哇!」她月兌口而出,又感動羞怯,忸怩地咬著手指,聲音低如蚊吶、「其實……我覺得很好……」郝韞然的眼角、眉梢全因她這句話而揚起欣喜的弧度,驀地,他彎下腰抱起她赤果的身子。

「啊!」她驚叫一聲。「你——」

「你很累了吧?洗個澡,睡一覺,晚上我們出去吃飯。」他抱著她走進浴室,放滿一浴缸的水,再將她輕置進去。

「哦……好!」她顫抖著、伸手去取沐浴侞。

「我來。」他拿了條毛巾,按出一些沐浴侞在上頭,以熱水援柔出柔細泡沫。

「咦?」她鳳眼圓睜,看著他手執毛巾擦洗她光果的身于O「韞然——」他要幫她洗澡,她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太用力嗎?」

時心紫猛搖頭,因為他實在大溫柔了,不僅清洗她的身體,連十根腳趾都被萬分細心地照顧到了。

她的心被他的柔情佔得滿滿的,還脹得發痛,眼眶不由一酸,淚珠兒隨即滾落粉額。

「心紫!」郝韞然被這突然而來的淚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她還是只能搖頭,太過激動的結果是遺忘了說話的能力。

郝韞然默默地吻干她的淚痕,幫她洗好澡,抱她上床。

躺在軟綿綿的床鋪上,她的激情稍退,哽咽地扯住他的衣袖。「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她吸吸鼻子。「我不知道怎樣回報你?」

常听人說;男人是性的動物,而女人要的卻是愛。

再體貼的男人也只會在床上溫柔,等他們滿足了,不是倒頭呼呼大睡,就是起身去做他們的事了。

有哪個男人會顧慮到女人的感覺,在事後照顧到女人身體與心靈上的需求?而他知不知道他的行為帶給她多大的震撼?她不是純情少女,所以更感覺他無比的細心與溫柔。

郝韞然笑出了一室的春風沸漾著她激動的身與心。「我愛你,當然要對你好、要疼寵你啊!」

一如平常,他的答案總是如此理所當然,但她卻控制不住感激的淚水。是怎樣一種天高地厚的福分讓她得到了這個奇跡之男?

「我也愛你,永遠永遠只愛你!」

兩唇交接,是他的毫無保留融化了她的心,也是她的積極熱情喚醒了他遲鈍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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