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下課同學們全都聚集在一起討論昨晚的連續劇,而柳青燕則坐在位子上幫正在睡覺的懶人一族冷瑤寫點名簿上的資料。
睜開剛睡醒的雙眸,冷瑤伸伸懶腰,動動筋骨,轉向慕浩凡的位子時,瞥見他去打籃球而換下來的西裝外套口袋里有個一閃一閃的東西,吸引著她過去探視。
她拿起一看,詫異的拍拍柳青燕的肩膀。
「干麼啦!你沒看見我已經幫你做了嗎?」交到這種損友,該說幸或不幸,明明楓樺的工作是該冷瑤做的,到頭來不僅得做自己分內的工作,還身兼副班長及學藝股長之職。柳青燕大嘆三聲無奈。
「青燕,我問你,你的令牌呢?」冷瑤的口吻不疾不徐,听不出任何感情。
突然如此一問,令柳育燕當場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回答。
「是不是不見了?」冷瑤替她說。
好吧!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不如老實招了,至少自首無罪。吸了口氣,柳青燕答道︰「是。」
「很好。」冷瑤幾乎是由牙縫中進出話來,「你看這是什麼?」她把手中的東西遞到柳青燕面前。
抬頭微仰,令牌?這不是自己失蹤已久的令牌嗎?怎會在阿瑤的手里?柳青燕不解的望著她尋求答案。
「我在慕浩凡的口袋里看到的。」她加重語氣,「難道你沒有話要解釋一下嗎?嗯?」
「大概是春假期間,我跟慕浩凡出去玩了幾天,不小心掉在飯店里的房間內,幸好撿到的人是慕浩凡,而不是無惡不作的壞蛋。」柳青燕一邊想一邊娓娓道來。在春假假間由蓮花飯店回來時,她就發現令牌不見了,猜想是掉落于飯店,果然沒錯。
「你不曉得這個東西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嗎?」冷瑤皺眉問道。令牌不只代表個人的權威,還有一個功用,凡持有令牌者可以命令令牌的主子一個願望,所以它比自己的生命更為重要。
「好好好,我知道,你別生氣。」柳青燕安扶她的脾氣。
「那他知道你的身分了嗎?」冷瑤沉聲的問。
她緩慢的搖搖顫說︰「我不曉得。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就是這樣才叫人害怕。
冷瑤心中突然浮起一個想法,「可能是他有注意過你的手臂。」
「四風」每個人的手臂上有各自的風圖騰,只要一踫到熱氣便會浮現,相對的,打架時身上也會散發熱氣,所以她們盡量避免戰斗,如果避不過的話,便降低體溫,這是她們加入雷霆盟時所受的訓練之一。
「或許吧!」她不敢斷言。
此刻,柳青燕外套內袋的手機響了,「喂!」
「盟主,是我,賀志杰。」他例行性的先報上名字。
「賀大哥,我不是叫你不要打電話到學校里給我嗎?」柳青燕的語氣中有著責備。
「盟主,屬下也想等你放學,可是事態緊急,不得不打。」
「什麼事?到底有多重大?」她好奇。
「‘飄’護法在日本受了槍傷後下落不明。」
「什麼?幾時的事?為何現在才打電話通知我?」茲事體大讓她不禁發怒的起身,手不自覺的往桌上一拍,力道大到讓整張桌子支離破碎,一時忘了這里是學校、是教室,只是一味的跟電話中的人交談。
然而她這舉動與聲響引來同班同學的注目,在他們眼中一位柔弱不堪的女孩有如此的力道,令他們震驚不已。
冷瑤也覺得事關重大,不理會同學射過來的好奇眼光,發問,「怎麼了?」她也想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是柳青燕卻叫她稍安勿躁。
「三天前。今早我才收到消息,詳細情形我也不清楚。」賀志杰對柳青燕的問話有問必答。
三天前!三天前不是才收到卉柔的信嗎?怎會這樣?不行,她得走一趟日本了解狀況,「賀大哥立即幫我弄三張天日本的機票,還有通知在美國的楓樺,我要她與我同時抵達羽田機場。你現在馬上派人來學校接我。」說完,柳青燕便掛斷手機,「阿瑤,我們走。」
「去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句話冷瑤在心中重復了N遍,終于等到柳青燕講完才有機會說。
「我們邊走邊說……」
柳青燕的氣勢令人驚訝,直到她們倆遠離眾人的視線,眾人仍搞不懂方才的柳青燕是大家所認識的班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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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無表情的柳青燕及冷瑤戴著墨鏡,各穿一襲白色和銀色的唐人裝出現在羽田機場。
她們冷漠的外型,惹來四周好奇的眼光。
與剛從美國飛來也同樣戴著墨鏡身穿紫色唐人裝的俞楓樺踫面,三人不語的偕同步出機場,攔了輛計程車往雷霆盟的日本分堂駛去。
冷瑤把金琥珀玉令牌給柳青燕「‘颯’,這個拿著。」只要一戴上墨鏡她彼此使用名號稱呼對方。
「‘嵐’,你怎麼……」
「嘿嘿嘿,說了不怕你笑,剛才走得太匆忙,忘了放回慕浩凡的口袋,所以就順手帶過來了。」
「沒關系。」反正他該得的願望就先欠著,有機會再還他。柳青燕心想。
不久,計程車停于一棟日式的建築物前。
司機瞧了一下心忖,這里不是日本最大的黑社會總部嗎?他到底載了何許人物?而且還是女孩子,日本的黑道中有女教父的極為少數,透過後照鏡一瞄,應該不像小混混,更何況氣勢上也顯示她們的權威。
冷瑤付了車資,率先下車。
她們一字排開的佇立在門口,被保鏢擋下,「來者何人?」
「去叫你們堂主出來。」柳青燕用日語命令。
那口氣像極了領導者的霸氣令保鏢不得不從,遂趕緊移動步伐進去通報。
轉眼間,日本分堂的堂主——加藤宮一出現,開口問︰「你們是誰?找我有啥事?」墨鏡、唐人裝!好熟悉的打扮,好像曾在哪見過。
柳青燕等人亮出令牌表明身分。
「屬下參見盟主、‘楓’護法、‘嵐’護法。」他行了個九十度的鞠躬禮。
回想一年前的繼承儀式後,就再也沒見過她們了,傳言她們在處事方面不僅行事果決,手段更是比黑道中打滾多年的大佬有過之無而不及,連國際級的殺手都對她們聞風喪膽、畏懼三分。
一旁有眼無珠的保鏢,得知她們就是「四風」後,嚇得兩腳發軟,差點跪下去,因為「四風」是極少集體現身的,自己能接二連三的看到平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她們真是不枉加入雷霆盟。
「嗯。」她們三人領首,便直接進入會議室。
「說吧!我要詳情。」柳青燕坐于首位,俞楓樺和冷瑤身坐兩側。
「是。」頓了半晌,加藤宮一又道︰「今早收到情報,三天前‘飄’護法被人暗殺跌落山崖,凶手下落不明。會發生這種事可能得追溯到一個月前‘飄’護法剛到分堂時,踫巧遇上本堂與日本位居第二的‘赤組’幫派爭奪涉谷街尾的一塊地盤,那塊地盤對赤組來說是販賣毒品及走私槍枝的要塞,不論如何都要爭取到,當時‘飄’護法和我一同前去參加,慶幸對方的老大也大方的願意無條件讓給我們,可赤組的其他人眼紅的看不慣,才為‘飄’護法惹來殺生之禍。」
冷瑤思忖著,雙腳交疊放于桌上問道︰「那晚跟‘飄’出去的隨從有誰?」
身為段卉柔的知已她們都知道,除非是近得是自己身旁的人,否則沒人動得了她們。
「只有遠野正康。」
听到最後,柳青燕的眉心都糾起來了,周圍凝聚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氣,她要讓敢動好朋友的人全部去地獄里悔恨,「好,我要你說的那個人及赤組的資料,立刻、馬上!」
「是。」離開一會兒,加藤宮一便拿了三份相同的資料分別遞給柳青燕、俞楓樺和冷瑤。
看完後,柳青燕嘴角揚起一絲冷笑,「發出‘雷斬令’,全力追捕遠野正康。」對于小魚她們沒興趣玩,「另外備車,我要去拜訪曾經盛情款待咱們‘飄’的赤組。」
一旦死亡令之一的雷軒令一出,受令人必會死無葬身之地。「是。」加藤宮一退下。
「‘楓’,你去調查赤組的毒品藏匿地點,‘嵐’你利用雷霆盟國際秘密網路查出‘飄’現在的所在處。」死亡游戲正式揭開序幕,愈會逃的獵物愈能引發她們的玩興。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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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組總部位于人口稠密、熱鬧非凡的黃金地段的東京街尾,是一棟金碧輝煌的大廈。
「組長,雷霆盟分堂的堂主來找你。」一名屬下匆忙的跑來,神色緊張的道。
赤組組長赤靡蔡兩手各摟著一名妖艷的日本女子,享受軟玉溫香,與那名屬下的表情正好相反,「來就來,怕什麼?」真不能小覷雷霆盟的情報網,竟在短短三天內查到他們。不過,自己才不把加藤宮一那個「老猴仔」放在眼里,反正已經干掉他們幫派的主事者之一「飄」,接下來就輪到他了,這只是遲早的問題,如今他自己送上門來更省事點。
「是啊!沒做虧心事,的確不用怕。」不請自進的加藤宮一大牌的坐在沙發上。
「加藤堂主,今日來拜訪不知有何指教?」赤靡蔡直接問明來意。
「指教不敢當。」加藤宮一一副「好說好說」的模樣,倏地,轉換成陰狠的神情。「你老實說,是不是你派人暗殺我們‘飄’護法?」明人不說暗話。
赤靡蔡大笑,「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沒有證據能耐我何?別忘了你現在是在誰的地盤上,隨便輕舉妄動的話,下場可是跟你們的‘飄’護法一樣哦!」赤靡蔡表明了人就是他殺的,接著拍掌聲一落,整個辦公室全站滿了持槍的男人,「今天我要你直的進來,橫的出門。」
「那也得看你是否有那個本事?」
突然一聲冷漠的嘲諷由門口響起,只見眼前的加藤宮一恭敬的起身對來者叫道︰「盟主。」
「盟主?」赤靡蔡心上一震,能讓日本教父素有「冰人」之稱的加藤宮一不呼的也只有「她」了,「你是雷霆盟第五代盟主‘颯’?」
「沒錯,我勸你們把槍收起來,免得槍枝走火,射傷了我可就不太好了。」頓了頓,柳青燕又繼續道︰「哦,還有,我忘了告訴你,我這個人最痛恨人家拿著槍對著我的腦袋。那會觸怒我‘不為人知’的一面。」她特別強調。
「哈,我倒想瞧一瞧你不為人知的一面,不過,憑你們單槍匹馬連屬下都未帶半個的就想直搗黃龍,你們行嗎?」
柳青燕撇嘴冷笑一聲,「行不行,得請你移動你的尊腳往窗戶外看。」
什麼意思?赤靡蔡走到窗戶旁往下看,天吶!怎會有這麼多人?難不成雷霆盟的兄弟全都出動了?「原來有備而來。」自己居然傻到認為只有她和加藤兩個,這下完了。「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她聳聳肩,攤了攤手道︰「只想單純的請你看一卷錄影帶而已,何必大驚小怪。」
真那麼單純嗎?赤靡蔡一臉狐疑的表情。
命下屬放了錄影帶,接下來,電視的畫面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只見熒幕上有數十個高大魁梧的男子,一看就知道他們功夫好底子硬,咦?中間那一個被打成鼻青臉腫的人是誰?好面熟。赤靡蔡在腦海中搜尋著記憶。
啊!他是三天前被自己的手下收買暗殺「飄」的人,記憶中,他好象叫遠野正康。怎會這麼快就找到了?赤靡蔡瞥了一眼柳青燕,不愧是雷霆盟的第五代盟主,一出馬果然效率迅速。
就在這時,電視螢幕出現一席對話——
「說,是誰派你來暗殺「飄」護法?」問話的是雷霆盟精英隊隊長——宥斫。
「我……我不知道。」遠野正康吐了口血,捂著月復部說著。
接著又是一陣毒打,這下打得遠野正康受不了疼痛而昏了過去,其他人各拿著一桶水潑醒他。
「唔……唔……」
「遠野正康,我再問你一次,暗殺‘飄’護法的主謀者是誰?」
「說了你們是不是會放過我?」
「我會放過你。」
遠野正康相信他說的話,雷霆盟是個說話算話的幫派組織,這也是他當初加入的原因,「是赤組。」
宥斫從胸前掏出「雷斬令」,右手持槍對準遠野正康的眉心,扣下板機,「我是會放,不過,但是盟主是不是會放過你。」
「你……騙……」「我」還沒說出口,遠野正康就斷了氣。
眾人從電視畫面中回到現實。
「鈴!」柳青燕的手機聲響起。打破了一室的沉默。「喂,嗯……好。」她說完簡短幾句便切斷電話。
「赤組長,剛才我收到一個情報,說是你們明天要交易的毒品及槍枝好象付諸一炬了。」她半側著頭打量赤靡蔡蒼白的臉孔,火上加油的說︰「為了慶祝你們做不成明天的生意以及熱情款待我們的朋友‘飄’。我免費送你們赤組一個禮物。」柳青燕把「霆煞令」放在桌上,一揚秀眉,在大家的目送下離開主屋,留下加藤宮一收拾殘局。
「霆煞令」與「雷斬令」都是死亡之令,但是「霆煞令」一出,不僅得令人會必死無疑,連帶的得令人的組織都不會放過。
這對赤組的成員來說,又是一個青天霹靂的打擊。
一夕之間,赤組從地球表面消失得無影無蹤。隔日的報紙上並未多加說明,只說是幫派之間的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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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簡陋的小木屋,此刻有兩男一女正在談論著事情。
「你們認為只要我們抓了幕浩凡,就不怕‘四風’不出現?」一個美艷的女子孤疑的開口道。
「沒錯。」老者緩緩的從椅子上起身,手握著一枝拐杖跛著腳一顛一顛的行至窗戶前,欣賞山上宜人的景色。
「為什麼?」
「哼,因為他曾替‘颯’挨過一顆子彈,于情于理‘颯’一定會出面救他。」
「可是慕浩凡不是生病嗎?」女子好奇的問道,「怎麼會是中槍?」
「那是青焰幫使出的障眼法。」如果在人吃人的黑道里,不聰明一點很容易被別的幫派並吞。
「你問了那麼多,怎麼?後悔啦?」另一位一直未講話的獨臂老者厲眼射向她,「你不想想當初他是如何對待你的?」
「我沒忘。」吳繪櫻忘不了那天的羞辱,她太不甘願了,又沒臉回去面對父母及手下,正不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恰巧遇到王瑞剛及劉濱仁帶她回小木屋。听完她的故事後,他們願意計劃幫她報仇,但前提是她必須先借人馬幫他們先抓到黑道中以無影無蹤聞名的「四風」,再去對付那對狗男女。
「沒忘最好。」劉濱仁冷說道。
三人沉默半晌。
「首先先派一組人馬在慕浩凡的學校附近埋伏觀察地形,只要一逮到他落單時就把他抓來,另外我也請了國際殺手幫忙,千萬不可魯莽行事,一切的計劃只準成功不準失敗。」王瑞剛說出心中計劃已久的策略。
吳繪櫻霍然想到一個好方法補充道︰「其實,我們可以先找一些街頭小混混給慕浩凡一點教訓作警告,那他們單純的以看慕浩凡不順眼而打他,這叫‘聲東擊西’,然後再抓慕浩凡,這樣就不必一開始就使出絕招啦!」哼,慕浩凡,這是你無情對待我的下場。
「嗯,有道理。」王瑞剛點點頭,「你立刻去辦。」他以為她只是沒有頭腦的花瓶,沒想到她能想出這種他自己連想都沒想過的辦法,夠毒。
「我知道了。」吳繪櫻應許後先行離去。
那兩個死家伙,給我記著,敢把黑鷹幫的未來幫主當奴隸使喚,孰可忍,孰不可忍,簡直不把我放在眼里,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等我收拾完那對狗男女,下一個就是你們!吳繪櫻暗自罵道。
而小木屋里的王瑞剛與劉濱仁冷笑的心想,看著吧!「四風」,你們給我們的痛苦,我們會從你們的身上一點一滴的索回,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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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焰幫
兩天!她已經不見了兩天,她到底會去哪?慕浩凡坐在客廳里,俊容上布滿著急切、疲倦的神情,他不耐煩的爬爬濃密的黑發。
青燕,你在哪?他在心中不停呼喚著。
憶起兩天前,他剛打完籃球回到教室,看見柳青燕的桌子支離破碎,一度以為有人為了報復他而綁架她,但是,同學卻告訴他,柳青燕是接到一通很奇怪的電話,才憤怒的劈開桌子帶著冷瑤一同離校。
他也曾去過她家找她,奇異的是竟有紅外線的照射,還好他鞋尖前頭的燒毀提醒了他,但到底青燕還有多少事瞞著他,難道她就不能信任他嗎?
最讓他好奇的是,平常學生都帶Call機,怎麼她就特別不同帶手機?一個學生會有多重大的事,需要用到那種東西?憋了一肚子的疑問卻無從發泄,連「颯」的令牌也弄不見了,他太大意了,竟然把令牌放在教室里的西裝外套中,這些事煩得他想大叫,一解憂郁。
「慕兒,你已經有兩天沒去學校了,連老師都打電話來問。」慕子樓從後頭搭著慕浩凡的肩坐在他身旁,「怎麼回事?說出來或許我幫得上忙。」
「爸,我找不到她。」他平靜的告訴父親。
「誰?柳青燕嗎?」也唯獨她才有辦法讓自己的兒子失魂落魄。
慕浩凡點點頭,「嗯,她失蹤兩天了,我一直找不到她。」
「打電話給她了嗎?」
「打了,但是幾乎都是答錄機的聲音,沒人接。」
「或許她有急事來不及告訴你吧!」
「你,你有所不知。」很多事情的內幕父親是不會明白,他也不能提起。慕浩凡嘆了口氣,無奈的雙手交放于後腦,「爸,你知道嗎?我總覺得青燕就像一陣風似的,連硬要去抓也抓不著,可是我依舊很愛她,失去了她,我的身體就像沒有靈魂一樣,痛苦不堪。」慕浩凡懊惱的敘說。
慕子樓很贊同兒子說的話,因為當年他的妻子被仇家殺死的時候,他也有過那種痛苦,「慕兒啊,你在這里亂想也不是辦法,何不再去她的住處找一遍,說不定她已經回來了。」他點醒兒子。
有道理,慕浩凡豁然開朗的一笑,「爸,那我過去了。」抓起車鑰匙,他便往外跑。
「唉,兒子大了,就是老婆的。」不過,慕子樓也樂見兒子的這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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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夢之館,慕浩凡很有耐性敲門等待里面的人回應。
一分鐘、兩分鐘……過了十分鐘也沒人回應,她還是沒回來,他失望的回頭走到外面停車的地方去,卻突然看見二十來個小流氓擋住他的去路,不懷好意的奸笑。
「你就是青焰幫少幫主吧?」說話的是這群混混的老大。
慕浩凡默默不語,心中暗算著他們來得正好,他郁卒的悶氣正不知該如何發泄,這麼多的「人肉沙包」夠他出氣了。
那群混混的老大當慕浩凡不說話是默認了,「兄弟們,上。」打完好拿錢。他心想。
慕浩凡不卑不亢的要應敵時,眼楮開始模糊不清,可能是這兩天不眠不休的顧著找人,而忘了休息的關系。他搖搖頭,讓頭腦恢復運作。
說進遲那時快,對方的老大趁慕浩凡分心之際,一拳迅速的揍上他的臉,幸而被他閃躲掉。
接著,慕浩凡專心的連續干掉幾乎一半的混混,體力快不支的他,更想速戰速決,一時不察,被人敲了一棍,但理智告訴他自己不能倒,絕對絕對不能倒,否則以後要如何保護自己心愛的人,這個信念支持他到最後一刻達到對方最後一個人——老大。而後,他眼前一黑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