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發生的不愉快事件,冷柔然的頭好了之後約一星期,雷震霄又帶著她過了南美一趟,這次的南美之行比較順利,既沒發生沖突,也沒發生流血事件。
長時間的飛行令冷柔然疲倦不堪,進入酒店頂樓的房間,她幾乎頭一沾枕就睡過去。睡意朦朧問,感受到身邊熟悉的氣息,溫熱的身軀熨燙她的肌膚。冷柔然翻了個身,把頭埋進那寬闊的胸懷。
「睡美人,還不醒來我要吻醒你羅。」雷震霄雙手枕在腦頭,看著懷中的美人,露著難得的笑容調侃道。
冷柔然睜開一雙朦朧的眼楮,朝他露齒一笑。
「你是在邀請我嗎?我非常樂意效勞。」雷震霄惡質地道,伸出大手,迅速把她的頭托起,薄唇準確地捕捉住她二片嫣唇。
冷柔然一下子清醒過來,蹬大眼楮看著對她攻城掠地的惡魔,心靈無力地嘆息,又緩緩地閉上眼楮,沈溺在他的強取豪奪之中。
「看來你很喜歡我的杰作。」雷震霄滿意地看若她的反應。
濃情蜜意繼續在房中燃燒……
一眨眼,二年時間過去,冷柔然不知不覺跟在雷震霄身邊已有二年。這二年來她跟著他歷練過一場又一場的血腥,「天蠍」幫在黑暗世界-幾乎到了無人可以制裁的地步。
雷震霄是地下世界的王,是統領黑暗世界的蠍子,哪-有暴亂,哪-行暴力,哪-就行雷震霄的身影。
冷柔然是憂郁的,失去自由,即使有時路過斬加坡,也不能回去與親人團聚。二年的時間可以政變一個人,也可以改變世上許多的事物,但她無力去墳變
自己的命運。
弟妹的生活她從電話錄影-知道,他們過得不錯,柔真和志清都長高了,柔真從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變得成熟可愛,志清也變成一個男子漢。
左瑞良在新加坡把他們照顧得很好,「天霄高新科技電子有限公司」壟斷了新加坡的電子科技市場,有誰想到這家迅速崛起的電子科技公司,屬於黑社會的天蠍幫?
「我真想回去見見他們,」冷柔然一雙大眼充滿希冀。
「你不是見過他們了?」雷震霄不滿地道。
「那只在電話錄影。」冷柔然道。
「這還不夠?」雷震霄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
「一次好不好?就一次。」冷柔然伸手抓住雷震霄胸前的衣服,向他央求道。
雷震霄看著她的眼楮,久得冷柔然又以為他會大發脾氣。
「不行就算了。」她松開抓著他衣襟的手,美麗的眼楮閃過一抹失望。
「就一次?」雷震霄看不得她瞼上的失望,盯著她問道。
「你答應?」冷柔然高興地把自己的身體貼近他的。
「我可以考慮。」雷震霄擁住貼近的嬌軀,冷然的眼眸漫上-抹暖意。
「你答應的喔。」冷柔然道。
「我只是說可以考慮,但並沒說好。」雷震霄看著她因歡愉漫上抹神彩的臉,故意逗她道。
「你……」冷柔然頓時難掩失望之色。
「我可以讓你見他們,但不是現在。」雷震霄伸手撫了撫她蹙起的眉頭,承諾道。
「什麼時候?」冷柔然一下子又回復生氣。
「等我安排好一切的時候,就會讓你見他們。」雷震霄道。
「謝謝。」冷柔然給他一個燦笑,把頭埋在他懷-,她似乎忘了是這惡魔把她囚禁,根本不應該謝。
她有時刻意忘記不愉快的事情,刻意遺忘自的感覺。雷震霄只要她不開心,恨不得煩盡所能只為博得美人一笑。
雷震霄看著她的燦笑,心里也涌上股柔情。他並未因她在他身邊已經二年,而減少對她的佔有欲,熾熱的目光時時追逐著她的身影,她的-舉手-投足,-顰眉一顧盼,莫不在他冷酷的心坎引起波瀾。只要她給他一個甜甜的笑靨,或者媚撫的回頭一盼,他會有份滿足的感覺。
「小姐,你和幫主的行李部已整理好廠,你看看還需要帶些什麼。」貴嫂這二年來細心地照顧她的飲食起居,貴嫂的丈夫也是「天蠍」幫的成員,在一次執行任務時喪命,她願意留在魔蠍堡照顧幫主及其他堂主。
「謝謝。」冷柔然翻了翮行李,感激地對貴嫂道。
「跟貴嫂客氣什麼?和幫主出外玩得開心點喔。」貴嫂籠溺地拍拍冷柔然的肩頭笑道。
冷柔然帶著一抹憂郁的笑。
雷震霄要過台灣一趟,冷柔然很自然地跟隨在他的身邊,無論他走到哪兒,都一定帶她一起去冒險,他似乎真為了那句︰「就算他要下地獄,也要拉著她一
起沈淪。」
他有時候對她很殘忍,有時候對她很溫柔,她知道只有殘忍的那個才是真的他,他不知何謂溫柔,也不知道何為愛。
「來,等貴嫂再替小姐梳妝一下。」貴嫂道。
「貴嫂,如果讓你重新選擇一次,你會後悔嗎?」冷柔然看著鏡-的貴嫂問,貴嫂和他丈夫一樣,對雷震霄五體投地,所以她選擇繼續留在幫中。
「不會。」貴嫂細心地梳理冷柔然的頭發,很堅決地搖頭。
「為什麼?」冷柔然真不明白貴嫂的想法,誰不希望月兌離黑幫?尤其在這個只有血腥暴力的「天蠍」幫。
「幫主其實定個很重情義的男人,他厚待自己的兄弟屬下,他的手下部心甘情願為他出生入死,和他一起打天下。」貴嫂說著雷震霄時,臉上閃爍著一份敬慕。
心甘情願?冷柔然想起當初被雷震霄囚禁在島上,他要她的心甘情願。冷柔然嘴角下自覺地彎起來,說不出定無奈還是好笑。
「小姐,幫主很愛你,你知道嗎?」貴嫂笑著道。
冷柔然看著貴嫂的笑臉搖頭,她不願相信,她不敢也不能要求魔鬼給她愛。雖然他對她很不一樣,但他從不會跟她說愛,他是個不知道愛為何物的惡魔。
「真的,貴嫂不會騙你,而且你也感覺得出才對。魔蠍堡是女人的禁地,貴嫂能夠來這兒,也是幫主為了找人來照顧你,」貴嫂道。
冷柔然知道在這個魔蠍堡-陽盛陰衰,這兒有二百多人駐守,只有貴嫂和幾個廚娘及幾個負責清掃的女人,總共不超過十人。
「貴嫂,你的孩子今年多大了?」冷柔然扯開話題道。
「今年二十歲了,長得跟他爸爸一樣,」貴嫂說到兒子,心里綻放著為人母的慈愛。
「他讀大學了吧?」冷柔然問。
「是啊,他讀大學了,在澳洲︰」貴嫂面露笑容,
「再過幾年,你就可以回去享兒孫福了;」冷柔然淡笑道。
「定啊,兒女長大,總希望他們成家立業生兒育女,承歡膝下,」貴嫂仍然
滿面甜笑。
冷柔然無言地笑,貴嫂是個和藹的女人,她就好像母親一樣在照顧她,關心她,是她在「天蠍」幫唯一可以令她覺得心安的好人。
從貴嫂的話-冷柔然知道,留在魔蠍堡中幫佣的女人,都是幫中兄弟為幫犧牲的遺孀。雖然雷震霄並沒強留她們,幫中明文規定對弟兄們的遺孤,有撫養成人的義務,從嬰兒期直至長大成人甚至出國深造,全部由幫中支付。
「為什麼?」冷柔然問,他變相地為「天蠍」幫培養人才?為己所用?
「幫主說我們孤兒寡母不容易過活,我們的丈夫都為幫犧牲,所以負起照顧我們的責任。」貴嫂說。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一方面是個殘暴血腥的恐怖份子,另一方面又深得兄弟們的尊敬。貴嫂說所有參加「天蠍」幫的人都有段不得已的過去。
冷柔然看著貴嫂一臉的滿足和對雷震霄的尊敬,想他應該有過人之處,否則何以令幫中弟兄死心塌地為他出生人死?
「我們該出發了。」雷震霄從外面走進來,一雙利眼直直地盯著冷柔然,他走過來,把冷柔然從梳妝椅上拉起來,啄吻了下她的唇。
貴嫂悄悄地退出房間,雷震霄擁著冷柔然出來,二個手下進來把行李拿到車上,十分鐘到達停機坪。
飛機在台灣的私人機場降落,二年後再踏上台灣這塊土地,冷柔然說不出什麼感覺,二年前她在這兒領獎、失蹤,外界的人大概都以為她死了。
「夜蠍」艾-路易斯帶著一幫手下等在機場,一長串黑色賓士,把他們送到在台灣的分部。
分部設在一座有二正年份的古建築內,氣勢比不上魔蠍堡,也此魔蠍堡小了許多,代表著蠍幫的浮雕高懸在門楣上。
冷柔然跟著雷震霄下車,分部的手下全站在院內夾道歡迎幫主。冷柔然淡淡地掃視過眾人,目光停在剛從大廳內走出來,站在艾-路易斯身邊的面孔上。
冷柔然霎時呆在原地,這個男人怎麼會在這兒?
冷柔然再回眸看他一眼,是他,的確沒錯,他就是二年前在酒店發生槍擊事
件第二晚,來向她錄口供的警察邵永斌。
他怎麼會在這兒?難道他是臥醫?-
雷震霄大步邁人大廳,見冷柔然不動,他轉過頭來皺了皺眉頭,伸手把她一撈,拉進懷。
「怎麼了?」雷震霄問。
「沒。」冷柔然搖頭。
冷柔然被雷震霄摟進臂彎,只得跟著他的腳步定。她偷偷地瞄眼邵永斌,邵永斌根本就沒看她一眼。
在大廳上落座後,艾-路易斯坐在雷震霄的下首,其他干部陸續的落座,其他弟兄則二手放置身後,分站在兩側。
雷震霄銳利的眸光掃視過眾人,二年來他才來一趟台灣的分部,堂下有幾個新面孔加入的人員,雷震霄等著艾,路易斯向他介紹新人。
艾-路易斯把其他新人介紹完,把邵永斌叫了過去。
「幫主,他叫邵永斌,原是個警察,一年前觸犯警紀,欠下巨額賭債被開除,在台北街頭被人追殺。是梁救了他,他的槍法了得,對他幾經考驗,所以我才同意他進幫。」艾-路易斯他向雷震霄介紹道。
粱是艾-路易斯的貼身保鏢,在台北街頭遇上被人追殺的邵永斌,邵永斌以一敵十,奪走對方槍械在街頭混戰,身中數槍被粱漢昆救走。
因為邵永斌曾是警察的身份,艾-路易斯對他相當懷疑,直到他圓滿地完成三次暗殺任務,艾,路易斯才撤去對他的戒備。
雷震霄冷厲的目光掃過邵永斌,他對艾-路易斯的決定相當信任,邵永斌能令艾,路易斯引進幫,必有他的過人之處。雷震霄當下並沒表示什麼,他只淡然地點了點頭。
冷柔然听艾介紹邵永斌的情況,秀眉卻蹙了起來。二年前渾身充滿正義感的警察,居然欠下鉅額賭債混人黑幫,她覺得有點像是編撰故事。
一是幫主和堂主看得起兄弟,讓兄弟有機會在幫中發展,兄弟二正不會令幫主失望。」邵永斌很有義氣地道。
「好。」雷震霄揮了揮手道。
冷柔然看著邵永斌,心底只覺得不舒服,黑社會的義氣他學滿分,「天蠍」幫的血腥他又學得如何?
在大廳上見過邵永斌後,不覺過了二天。邵永斌似乎忘了二年前是他為冷柔然錄口供,他看冷柔然的目光完全是對幫主女人的尊重。
二年的時間的確可以改變一個人,他從正義的使者搖身一變,變成了惡魔的門徒。
冷柔然站在魚池旁邊,觀賞著池中的金魚。雷震霄這二天很忙,他忙著跟他的手下召開秘密會議,連在國外的殷逸琮也趕到台灣,看樣子是有大宗買賣上門。
邵永斌從門外進來,遇見坐在池邊的冷柔然。她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愁緒,二年前的意氣風發已蕩然無存。
冷柔然抬起頭,遇上邵永斌,她朝他淡然地點點頭。
「邵發生。一冷柔然跟他打招呼道,
「冷小姐。』邵永斌看了看周圍,附近靜靜的,他踱到她前面。
「沒想到會遇上邵先生。」冷柔然道。
「是啊,我也沒想到還會見到冷小姐。」邵永斌說的是真心話,冷柔然在二年前失蹤,任警察怎麼尋找,也沒想到她原來跟在天蠍幫幫主的身邊。
冷柔然疑惑地看著他,他的說話似乎在暗示些什麼。
「我一直听說幫主身邊有個美麗的女人,沒想到就是冷小姐。」邵永斌線條分明的臉上帶著一抹笑意。
「世事的確難料,任何事物都有許多變數。」冷柔然也回他淡淡的一笑,也意有所指。
「的確是,每日每天都有不同的事物發生變數,就比如你我。」邵永斌點了點頭踱開-步。
冷柔然狐疑地看著邵永斌,想不透他話-的意思。邵永斌突然丟下她匆匆離開,冷柔然緊皺眉頭看著邵永斌消失的方向。
章炎出現在她附近,冷柔然了悟,她知道雷震霄找她。
冷柔然回到房中,雷震霄站在窗前,一手插在褲袋,一手優雅地托著酒杯,听到輕微的腳步聲,動也沒動一下。
「幫我倒酒。」雷震霄命令道。
冷柔然從酒櫃拿出一瓶紅酒,殷紅的酒液緩緩地傾人杯中。雷震霄一口把杯-的酒灌人嘴-,抓起冷柔然壓上她的唇,把嘴-的酒哺人她的口中。
「說,剛才去哪了?為什麼不在房間內等我?」雷震霄問。
「沒……」冷柔然被猛然灌入嘴-的酒嗆了一下,她猛烈地咳喘起來,差點把嘴-的酒噴出來。
「嗯?」雷震霄拍拍她的背,幫她順一順氣。
「沒去哪,就在前院魚池看魚。」冷柔然氣順了點道。
「不許私自離開房間,要待在我看得見的地方。」雷震霄霸道地道,伸手撫上她的秀發,撈起一撮發把玩在指間。
「這兒不都是你的地方嗎?」冷柔然一雙手放在他胸前,一雙玉手緩緩地在他身上爬行。
「沒錯,算你還有點聰明。但我要在回房間時看得見你。」雷震霄抓起在他身上游-的手,把唇湊到她的唇上,輕輕地吻上她。
冷柔然閉上眼楮,像貓一般偎在他的懷-,雷震霄把她放在床上。夕陽的余輝從窗外投到地面,房間內春意正濃,粗重的氣息回蕩在窄小的空間,濃烈的愛火流竄在空氣之中,把愛的火焰燃點最美的火花。
過了幾天,雷震霄帶著殷逸琮和艾-路易斯出外,整個「天蠍」幫內靜悄悄的,偶爾有一、二個兄弟走過,見到坐在樹蔭下的冷柔然,遠遠地避開。
邵永斌從外面回來,看見坐在樹蔭下的冷柔然。這幾天他一直從暗處觀察她,雷震霄對她的佔有欲相當強,從不允許其他人定近她的身邊,是他名副其實的禁臠。
而幫中弟兄情願得罪他人,也不敢冒犯握有他們生殺大權的幫主,而冷柔然也只有在雷震霄不在房間時,才可以出來透透氣。
「冷小姐。」邵永斌站在冷柔然幾步之遙的地方跟她打招呼。
「你好。」冷柔然抬起頭,看見是邵永斌,向他露出一抹友善的笑容,只有他敢和她說幾句話,她真的悶慌了。
「今天太陽真好。」邵永斌沒話找話道。
「思。」冷柔然抬頭看了看天,淡然地點了點頭。
「你不出去走走?不怕悶?」邵永斌故作不知道。
冷柔然一瞼的神往樣,但俏麗的臉很快蒙上一抹陰影,她搖了搖頭。
「幫主不許?」邵永斌了然地道。
「思。」冷柔然垂下頭。
「幫主是個很特別的人。」邵永斌道。
「你是這麼認為嗎?」冷柔然疑惑地抬頭看著他,她不解他的話。
「難道不是嗎?」邵永斌道。
「你不是警察嗎?l冷柔然囁嚅著問。
「曾經是,現在不是,屬下現在也是幫主的一名手下。你不也跟在他身邊二年了?」邵永斌淺笑道。
「我被逼的,在金馬典禮上他們挾持了我。」冷柔然喃喃低聲道。
邵永斌久久沒有吭聲,一雙眼楮停駐在冷柔然的臉上。
「為什麼?」邵永斌終於發問。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為了一粒藍寶石。」冷柔然說著從頸上拉出一條價值下菲的項鏈,正是那條項鏈把她陷入囚禁之中。
「你知道這-面的秘密?」邵永斌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冷柔然搖頭道。
邵永斌又是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冷柔然愕然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猜不透他的做法。一個奇怪的男人,他為什麼不當警察?他不會是警方派來打入「天蠍」幫的臥底吧?
冷柔然轉身定回房間,才剛回到房-,雷震霄就從外面回來。邵永斌挺神的,他居然能算得到雷震霄回來的時間。
雷震霄跨入房門看見冷柔然,冷硬的臉上露出一抹難得的笑容。
「在等我回來?」雷震霄像撫模寵物般,地拍拍她的俏瞼。
「你不是說要隨時看得見嗎?」冷柔然狐媚一笑道,這一笑足以傾國傾城,雷震霄差點被這朵笑靨迷失神魂。
「乖,你想要什麼賞賜?」雷震霄慷慨地問。
「什麼都可以嗎?」冷柔然一雙玉手又爬上雷震霄的胸前,慢慢地移動。這二年來她學會了如何去取悅他,只要他高興,他會很爽快地答應她的要求,除了放她回去。
「嗯。」雷震霄點頭承諾。
「我想回去見見弟妹。」冷柔然道,
「思,讓我想想。」雷震霄故作思考狀道。
「你答應什麼都可以的嘛,怎麼又反悔?」冷柔然不依地噘起嘴唇,一副小女人狀。
「逗你的啦,好,等我處理完手邊的事情,我帶你回去一趟。」雷震霄伸手珍重地撫上她的俏瞼,他愛煞了她這副嬌嬌的俏模樣,她從來不會用女人的優勢為自己要求什麼,連為了出去走走,她居然向他撒嬌。
「你說的,不許反悔喔。」冷柔然好開心地道。
雷震霄痴痴地看著她唇邊的那朵歡笑的笑靨,這麼容易就滿足,真是個天真可愛的女人。
「幫我倒酒。」雷震霄命令道。
冷柔然如乖巧的小貓般偎在他的懷-,把杯子注滿酒。
「喂我喝。」雷震霄兩手撫上她如脂的肌膚,用一貫命令的語氣道。
冷柔然把酒杯拿起來,緩緩地遞到他的薄唇前。
「不是這樣,用我喂你的方法。」雷震霄冷凝的目光緊盯著冷柔然道。
冷柔然臉上飛上一抹紼紅,她緩緩地把酒倒入口中,把臉靠近雷震霄,送上自己的紅唇,把嘴-的酒哺人他的口中。
雷震霄吸吮她甜美的紅唇,舌頭舌忝吻她唇邊的酒液,然後霸道地挑開她的貝南,侵入她的口中與她的丁香舌糾纏。
冷柔然被他吻得渾身燥熱,一股從小月復貫穿全身。一聲申吟溢出唇邊,
她癱軟在他的懷-……
又過了幾天,冷柔然仍坐在樹下曬太陽,她曬得有點昏昏欲睡,這幾天雷震霄很忙,忙得不到天黑不見人。
冷柔然頭腦昏昏沈沈,邵永斌從旁邊走過來,把一張字條塞到她手上,匆匆離開。冷柔然看著手上的紙條,一下子從渾噩中清醒過來。
她看看手上的紙條,紙條上寫著幾個字︰「今晚十一時到側門。」
冷柔然看著這張字條,不明白他的用意,搞什麼嘛?冷柔然把紙條搓成團扔在樹下,十一時?他以為她可以隨時隨地走出來?
冷柔然站起來,打算回房間好好睡一覺,她邊打著哈欠邊跨人房中,卻意外地看見雷震霄在房內。
「你又不乖了。」雷震霄一雙利眼看著滿面困意的冷柔然。
「我就在小院內曬太陽。」冷柔然又打了個哈欠,倒在床上,這段時間她特別容易困也特別嗜睡,胃口也出奇地好。
雷震霄俯來,二手撐在床上,把冷柔然的身子扳過來壓在身下。
「睡美人,別這麼誘惑人,大灰狼會忍下住吃了你。」雷震霄看著已迷迷糊糊的冷柔然,嘴邊蕩上一抹難得的笑容。
「唔……」冷柔然已半陷人睡夢之中。
「你在邀請我嗎?」雷震霄在她耳邊磨蹭道。
冷柔然又發出一個翠音,她逐漸沈人夢中。
「我會不客氣。」雷震霄把她的衣服褪掉,讓她睡得舒服一點,「等我回來,天亮之前我會回來。」
冷柔然驟然從睡夢中清醒。
「你要出去嗎?」冷柔然睜開朦朧的眼楮問。
「嗯,有筆生意在今晚十一時交易。」雷震霄親了一下她的臉頰,「乖乖的睡,乖乖的等我回來。」
雷震霄下了床,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冷柔然看著他的背影,想起邵永斌塞給
她的字條。今晚十一時?
時間慢慢的走到子夜時分,冷柔然在房中忐忑不安地踱步,雷震霄從下午出去後便未回,她該去赴邵永斌的約嗎?這會不會是個陷阱?
雷震霄去進行交易,按照以往的經驗,雷震霄一般要在天亮之前才會回來。但自一年半前中東之行遇襲之後,雷震霄極少親自進行交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邵永斌是警察,但那……冷柔然決定不下,心里想著這個可能和那個可能,心里更難確定。
時鐘「當當當」地敲響了十一下,冷柔然整個嚇得跳起來,或者她去看看下就弄清一切了?她看看邵永斌和雷震霄在玩什麼把戲。
冷柔然馬上披上大衣沖出房門,悄悄地定到側門。側門緊閉,樹影搖曳,在夜色下看去有如荒涼的野地。
冷柔然心里有點發寒,她往四處打量,並不見邵永斌的人影,正在她打算離開的時候,邵永斌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
「冷小姐,你果然來了。」邵永斌低聲道。
冷柔然嚇了一跳,她撫著幾乎跳出喉嚨的心髒,有點惱怒地瞪視著他。
「你叫我來到底為什麼事?你快說。」冷柔然語氣有點不善地道。
邵永斌向冷柔然招了招手,「跟我來。」
「去哪兒?」冷柔然問。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邵永斌道。
「不。」冷柔然拒絕道。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請你相信我。」邵永斌道。
冷柔然狐疑地看著他,邵永斌向她誠懇地點了點頭。冷柔然從他眼眸底看出一份真誠,冷柔然點了點頭。
邵永斌帶著冷柔然悄悄地避過幫內的暗哨,走到外面。邵永斌帶著冷柔然來到一片樹林內,林中停著一輛吉普車。
「冷小姐,請。」邵永斌客氣地道。
「為什麼要上車?」冷柔然警惕地問。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邵永斌道。
「誰?」冷柔然問。
「到了你自然知道。」邵永斌道。
「不,你不說清楚,我不去。」冷柔然說著轉身準備回去。
「難道你甘願當魔蠍的玩偶?還是你也跟他已同化,一樣的血腥殘暴?徐玉莉到處找你,你的男朋友段佑祺也來台幾次,但都沒你的下落,你不應該回去見見他們?」邵永斌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冷柔然倏然轉過身來,玉莉?她知道二年前雷震霄要了點手段,把她騙去小島,但只要她留在他的身邊,他們就不會有狀況出現。而對段佑祺,她真的忘記他了,二年來她最掛心的是她的弟妹。
邵永斌什麼都不明白,什麼都不知道,他怎麼可以這樣說她?
「如果不是就跟我走吧,警方已掌握天蠍幫大量的罪證,你可以做污點證人,警方會保護你。」邵永斌道。
冷柔然霎時明白過來,他真的是警方派來的臥底。
「冷小姐,沒時間了,如果雷震霄知道你私自出來,還跟一個在男人在一起,你想他會如何?」邵永斌冷然地威嚇道。
冷柔然只覺得四肢百骸竄上一股寒意,她……她怎麼這樣糊涂?
邵永斌過來拉住呆在地上的冷柔然,正在他打開車門的剎那,周圍燈火通明,霎時把樹林映照得亮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