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的距離 第二章 作者 ︰ 出雲

朱月才剛到大廳,就見仇震站在服務台頻頻看表,一看到她,話不多說,連忙拉著她就往外走。

「老大,你約在哪個餐廳?」

「小花園。」

小花園?不就是離哥哥公司很近的那間餐廳嗎?也許吃完飯她還有時間可以繞過去看他。

「要到『小花園』不開車行嗎?」

「不用,達令會開車來接我們。啊!看到了,他的車在那里。」

仇震眼尖的一眼認出情人的房車,拉著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

朱月自動自發的打開後車門上車,笑著對前座戴墨鏡的男人打招呼。「天哥,好久不見,我好想你呢。」

冷豫天,現今當紅的明星,他也是仇震的親密愛人。

這一對同人的交往始終保密,未曾曝光,唯一知道他們戀情的,只有身邊的幾位好朋友。

冷豫天轉過頭看她,回道︰「我也很想。」

「喂,你們兩個人不要當著我的面打情罵俏!」仇震瞠目看著兩人。

「誰管你,我就是喜歡天哥。」

「原來我最大的情敵就是。」仇震笑睨著她。

「知道還敢要我來插花,你是自作自受。」

「如果小月點頭,那我就甩了這個男人。」冷豫天笑著附和。

「真的嗎?原來天哥也有這個意思,怎麼辦?我現在陷入天人交戰中,是該對老大講義氣呢?還是為自己的幸福著想?」朱月雙手捧頰,一副為難的模樣。

「人當然是講情重義。」

「講情在先,那就是以我自己的幸福為先-!」

「小鬼,-忘了我對-的恩情嗎?-可不能恩將仇報!」仇震敲她的頭。

朱月撫著額頭叫道︰「知道啦!我又不像老大,見色忘友;就算我真的點頭,天哥才舍不得甩了你呢。」

冷豫天頰上微紅,清了清嗓子,「誰說我舍不得,這家伙煩人得很。」

「可是你就是喜歡這個煩人的家伙,要是你甩了老大,我還怕他會跳河,我可不想被他怨恨呢!」朱月調侃他們。

「-這小鬼會沒有男人,就是-這張嘴太利了。」仇震不禁搖了搖頭。

「才不是,是因為還沒有男人值得我溫柔對待。」她朝他皺鼻。

「哈!不知道是誰用肉麻的聲音和人講電話?」

「有嗎?你一定是產生幻听,該上醫院檢查檢查。」

「還敢否認,昨天下午-不是和誰在講電話,邊講邊笑?」

「昨天下午?」她蹙眉回想,繼而恍然大悟道︰「那是我哥啦。」

聞言,仇震搖頭,「每次都說是-哥,誰知道是親哥還是干哥。」

「我只有一個哥哥。」

「從在學校就听-說-哥,這麼多年卻從沒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什麼時候帶來讓我們瞧瞧?」

「哼哼,要見我哥可以,只怕你看了會自慚形穢,還是省省吧!」

「小鬼說謊還不打草稿,看-就知道-哥的模樣……」

「我哥比我好看上一百倍。」朱月大聲為哥哥抱不平。

仇震沒有回答,只是哼哼笑了笑,惹得朱月氣呼呼的瞪他。

「你不要惹小月了。」冷豫天瞥了仇震一眼,輕斥。

仇震挑眉一笑,也不顧後座的朱月,手伸向冷豫天的頸項撫模。

「不惹她,那我惹你行嗎?」

冷豫天瞪他一眼,用力的拽下他的手,「少動手動腳。」

「沒辦法,美色當前,讓我忍不住手心發癢。」他靠近他的耳邊低笑。

朱月識趣的將眼光移開前座的兩人,只是可憐冷豫天被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給纏上。

幸好她沒讓哥哥和他見面,否則以哥哥的美色,仇震一定會驚為天人,說不定現下被騷擾的就是她哥哥。

真是阿彌陀佛,上天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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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飯,朱月跟往常一樣,吃得有些食不知味。

因為除了冷豫天這個當紅明星外,仇震出色的外貌也吸引眾多用餐女客的注意;身邊傍著兩個帥哥,她多少能感受到背後朝自己射來的嫉妒目光。

忽然,身旁的女客又傳出騷動,她下意識的轉頭,隨即笑了起來。

朱晴陽和朋友一進餐廳,就瞧見妹妹的笑臉;他對朋友低聲說了幾句話,接著走向她。

他的接近,惹得周圍女客情不自禁的抽著氣,空氣異常的波動終于引起喁喁私語的情侶注意。

「真是-,我還以為看錯了。」朱晴陽看著妹妹,俊美的臉上揚起笑容。

「好巧喔!你怎麼會在這里?」朱月站起身笑問。

「我陪客戶來吃飯,這兩位先生是……」

朱晴陽轉向與妹妹同桌的兩個男人,深幽的眼中閃過打量的光芒。

「這一位是我學長,也是我公司的總監仇震;另外一位是冷豫天,哥哥應該認識天哥吧?他是當紅的明星呢。」

「我看過冷先生的戲劇。你們好,我是小月的哥哥朱晴陽。」

「你是小月的哥哥?」仇震忍不住訝異的看向朱月。「我不知道小月是翔昱企業的千金……」

朱晴陽聞言一笑,「小月不喜歡讓人知道這事。」

「小鬼,學長罩了-這麼多年,沒想到-不但藏著個這麼英俊的哥哥,還瞞著我這麼大的事,真是讓學長傷心啊。」

「嘿嘿。」她干笑一聲,總不好當著冷豫天的面,吐槽他說是怕讓自己的哥哥落入虎口吧!「老大,你說話最好三思喔,否則有人听了會生氣呢。」

仇霞一怔,直覺看向冷豫天,被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嚇得頭皮開始發麻。

「常听小月提起你,果然是能讓她自豪的哥哥。」冷豫天不理會仇震,笑著和朱晴陽打招呼。

「是嗎?」朱晴陽看了妹妹一眼,俊雅的臉上掛著一副莫測高深的笑容。「小月不常帶異性朋友給我們認識,我算是幸運能見到兩位。」

「我想我能明白小月謹慎的原因。」冷豫天笑道。

朱晴陽瞅著妹妹笑了,「有時候太過謹慎只會錯失機會,不過我倒沒想到她會認識兩位這麼出色的男人,也許是我多慮了。」

「多謝夸獎,不過小月很可愛,自然會有許多男人喜歡。」

朱晴陽聞言,有意無意的詢問︰「這許多男人中有兩位嗎?」

「當然了。」仇震直率的回道。

「是嗎?」

「哥,老大和我就像兄妹一樣,沒有牽涉男女之情啦!」朱月瞪著仇震。

「-緊張什麼?兩位先生條件這麼好,我不會反對你們交往的。」朱晴陽的笑容帶著玩笑的意味,令人覺得高深莫測。

「可是我和老大真的不是那種關系。」

她扁嘴一再否認,讓朱晴陽笑容更深。「小月,-這麼極力否認,對仇先生不太禮貌吧。」

「老大的臉皮很厚,他才不會介意。」

仇震被學妹這麼一堵,只能無奈的擺手道︰「是,我皮厚,我一點都不介意。」

「看,老大都這麼說了,哥,你不要誤會喔。」

朱晴陽笑了,「知道了,我不會誤會,也不會向爸媽打小報告。不好意思,我的朋友還在等我,不打擾你們用餐,很高興認識兩位。」

「彼此彼此。」

看著朱晴陽離開,仇震仍是不可置信,原來他身邊就有個名副其實的千金。「真沒想到-是翔昱企業的千金小姐。」

「什麼千金小姐,我才不是。」朱月否認。

「何必否認呢,雖然不像,但-好歹也是朱家的女兒。」

「厚!什麼好歹,你這說法真是侮辱人。」

「我只是實話實說,不過-和朱晴陽還真不像,很難想象你們是兄妹。」仇震的眼楮又瞥向朱晴陽。

朱月打從小就听到大,對這個評語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

「老大,我知道我哥哥很迷人,但你這麼明目張膽的在天哥面前對我哥流口水,不怕引起家庭革命?」

「誰流口水!」仇震一悚,轉頭看見情人冷淡的表情,急出一身冷汗。「小天,你不要听小鬼挑撥,不管她哥哥迷不迷人,我只會對你流口水而已。」

「哼!你想對誰流口水都不關我的事。」

「天哥,其實我早就想勸你了,老大這個男女通吃的花心大蘿卜,你還是盡早甩了他吧。」敢叫她小鬼,朱月這下真的是在挑撥離間了。

冷豫天沉吟一聲,似乎有些被說動。「嗯,-說的有理,也許我該考慮考慮了。」

仇震連忙低聲道︰「喂!小鬼,我是哪里得罪-了,-竟在小天面前挑撥是非!小天,我對你可是一往情深、專心一致、海枯石爛、赤膽忠心可對日月,千萬不要听信小人讒言!」

「好惡心喔!」朱月打了個哆嗦,取笑他肉麻的話。

「-敢再煽風點火,怕不怕我真的把-的家世公布出去。」仇震瞪她一眼,惡狠狠的警告。

打蛇打七-,這一招正中朱月死穴,她吐了吐舌立即噤聲,乖乖低頭繼續吃她的飯。

一邊听著仇震討好求饒的話,她忍不住懷疑,戀人間的對話是不是都這麼惡心、耍白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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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街燈紛紛亮起,各種看板的燈光同時閃爍,璀璨的霓虹燈將夜色點綴得更加令人目眩神迷,一輛輛加長型豪華房車駛入晶夜飯店的前庭,一位位光鮮亮麗的男女步下房車,在門房的歡迎下步入飯店。

望著冠蓋雲集的大廳,朱月和其他的攝影記者一起被安排在大廳的兩側,拍攝商場名流及明星們進入時的身影。

通常這種宴會場合的攝影工作不會落到她身上,因為有太多的攝影記者搶著來享受免費的大餐;若不是今天同時有好幾個會議,而攝影人手不足,她也不用在該回家時還留在這里工作。

她按照采訪記者的要求,為主辦者和幾個名媛富紳拍照,而當自己的父親與兄長出現時,差點嚇掉她的相機。

朱晴陽身著一襲鐵灰色西裝,將他頎長高大的身材修飾得更完美,俊美淺淡的有禮笑容,使得他一出現,立即成為眾攝影師捕捉的對象。

朱晴陽陪著父親出席今晚新台企業老板與美國巨擘合作簽約的慶功宴,沒想到會和妹妹不期而遇。他勾唇淺笑,向身旁的父親低聲說了幾句。

朱新海的視線隨著兒子的目光移向女兒,輕笑著朝她的方向揮揮手。

所有相機的閃光燈同時亮起,站在朱月身邊的一名女記者,望著朱晴陽,不自覺的發出嘆息。

「他是不是好迷人?」女記者雙眼充滿愛心,喃喃說道。

「誰?」朱月心一驚,看向女記者。

「翔昱企業的副總裁啊,他是我見過最具魅力的第二代,-不覺得嗎?」

「沒錯。」听到贊美兄長的話,朱月毫不遲疑的舉雙手雙腳同意。

「如果要嫁豪門,我第一個想嫁的就是朱晴陽。」

「和-有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喲。」她朝女記者眨了眨眼。

女記者看著四周的女性,至少有一半都對朱晴陽流露出崇拜著迷的眼神,不禁發出遺憾的嘆息,「是啊,看來競爭激烈呢!」

朱月被她的表情逗笑,渾然不覺當她看著自己哥哥俊挺的背影時,眼中也流露出同樣的愛慕眼神。

當多數的賓客入場後,多家媒體的采訪記者與攝影師隨即找尋想訪問的對象,更想乘機為自家雜志取得一篇專訪的許可。

朱月所屬的雜志社,主要是報導時尚與八卦緋聞,對于這類商業性的宴會頂多拍幾張照片,用一到兩頁介紹名媛的服裝及首飾,就不會再深入報導,所以采訪記者記錄了幾個人的訪問就和她分道揚鑣。

朱月收好相機,在人群中穿梭,悄悄的走到父兄身邊。

「真是奇遇,沒想到我們父子三人會在這里遇到。」朱新海笑道。

「我也沒想到會看到你們,嚇得我心髒差點跳出來。」她至今心髒還怦怦亂跳,生怕被同事發現她和翔昱的關系。

「從沒見過像-這樣怕被人發現是富家千金的女人。」朱晴陽挑眉輕笑妹妹的膽小。

「我才不是怕被人知道家里有錢,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是貴公子朱晴陽的妹妹,而惹來一身麻煩。」她咧嘴反駁。

「喔?爸,听妹妹這麼說,好象是我的錯了。」朱晴陽朝父親無辜的聳聳肩。

「意思是說,如果你不再是單身貴公子,她就不用怕別人知道她是你的妹妹,看來我倒是先知了。」朱新海揚眉,眼中浮現盤算的笑意。

朱晴陽望著父親發亮的眼神,忍不住輕推著眼鏡,搖頭笑道;「不會吧?你今天突然要我陪你一起出席,莫非是……」

「聰明的兒子,沒錯,今天我特意帶你來就是想讓你認識何伯父的女兒,她才剛從國外回來。你何伯父十分熱心的要求我讓你們兩個見面,老朋友的要求,我只有同意了。」朱新海笑著,十分滿意兒子的機敏。

朱月和朱晴陽同時看著父親,反應卻是兩極。

朱晴陽不以為意的笑,而朱月則是不斷在會場內找尋父親說的何伯父;就見不遠處,何伯父與一名年輕女孩和幾個商界人士談話。

「何伯父的女兒是何藍妮?」她早听聞那個女人的大名,因為和她連在一起的名字多是富商名賈第二代,或是影視紅小生;一個美麗有手腕的千金小姐。

「沒錯,幾年不見,沒想到她長得亭亭玉立了。她來家里時,小月正在讀大學住校,而你正準備出國,應該有見過她,還有印象吧?」朱新海笑問兒子。

「見過,但印象不深。」他淡淡的笑。

「沒關系,現在多聯絡聯絡,印象自然就深了。」

「爸,你真要哥哥搞商業聯煙?」朱月直覺排斥這個念頭。

「-以為我是那種古板的人嗎?認識見面不表示要結婚,不論是晴陽或是-,要結婚當然要有感情基礎,不過多認識朋友也不錯啊。」朱新海挑眉的神情與兒子如出一轍。

「你保證不會逼哥哥娶他不喜歡的女人?」朱月盯著父親要求他承諾。

「小月,-哥哥都不急了,-幫他急什麼?」朱新海好笑的看著女兒。

朱月轉頭看向哥哥,盯著他一派輕松的神情皺眉。「對啊,哥,你怎麼一點部不擔心自己的婚姻大事啊?」

「有什麼好擔心呢?爸媽若是要我們為公司的利益犧牲婚姻,早幾年就會安排一堆相親,也不會等到現在。爸只是拗不過朋友的要求,才會勉為其難的答應,而且我相信不會有第二次了,是不是?爸。」朱晴陽輕挑眉,溫文的笑臉下隱含著要求父親許諾。

朱新海被兒子幾句話一堵,只能無奈的笑道︰「放心,不會有第二次。」

「那麼,小月,-先吃些東西等我們,我和爸爸向何伯父打聲招呼就走。」

朱晴陽知道妹妹不喜歡曝光,而他和父親也很配合她的習慣,不讓她出現在眾人面前,主要也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畢竟這個變了質的社會,隱藏著太多潛在的危險,他們不能不防。

「好。」她點頭應好,趁這個時候到自助餐吧拿食物祭自己的五髒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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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月盯著燈箱,看著洗好的正片,準備挑選幾組雜志要的照片。

正當她專心埋首于工作時,一本雜志突然從天而降,將她分好的正片搞亂。

她惱火的抬頭,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識時務的家伙,發現除了仇震外,沒有人會這麼要白痴的擾亂別人的工作。

「老大,你是太閑了嗎?你把我挑好的照片都搞亂了啦!」她狠瞪他一眼,看也不看一眼就將雜志拍開。

「別忙,我當然是有事找-,分點時間听我說說吧。」仇震拉過鄰座的椅子,和她擠在辦公桌前。

朱月知道他纏人的個性,只有將椅子往後推,等他說完想說的話。

「什麼事快說,等一下總編要看片子呢。」

「-看了今天出刊的X周刊嗎?」他指指壓在桌上的雜志。

「沒有時間看,怎麼?難不成你和你達令的事被踢爆……」

「不是我的事,是-老哥的事。」他模著自己有型的胡子,刻意壓低聲音。

「我哥?」她一愣,眼楮瞥向專門報導商界名人丑聞、花邊新聞的雜志。

封面是一個很秀氣的女人和……她最親愛的哥哥!

而斗大的標題卻寫著——翔昱企業集團貴公予的未婚妻曝光未婚妻?

看著這三個宇,朱月的腦子里好象有根筋突然斷掉,腦袋變得一片空白。

仇震瞧著她目瞪口呆的傻樣,很好心的幫她翻到有關朱晴陽緋聞的那一頁,放到她面前。

她呆呆的順著他的手指,看著文章中哥哥的照片,雖是偷拍的照片,但他俊逸出色的外表依舊,只是他身旁的女子看不清楚,但隱約可知是封面那名秀氣的女子。

看著那一篇充滿臆測,又夾雜些許事實的報導,朱月的腦子無意識的將內容記下,可是心里卻直覺排斥相信文章的真實性。

「蘇心禾?她是誰?」她抬頭看仇震,傻傻的問。

「怎麼,-哥哥的未婚妻-不認識?」

她茫然的搖頭,「不認識。」

「我還以為-知道呢,不過幸好這個記者重點在朱晴陽的身上,沒有跟拍你們家人,只有登她和-哥哥的照片。」

朱月呆呆的看著文章上的照片,忽然覺得空氣變得稀薄,喉嚨緊得救她喘不過氣。

「小月,-還好吧?」仇震盯著她蒼白的臉,擔心的問。

「是誰關了空調?好悶。」她額上冒汗,忍不住用手-風。

「沒有人關空調,-是受到驚嚇才會產生這種反應。」仇震將她從椅子上拉起,拖著她走出辦公室,到空曠的電梯大廳。

她背貼著大理石牆,冰冷的觸感降低她的悶熱感;直到震驚稍退,她的腦子才又恢復運作。

「老大,這個報導會是真的嗎?」

「八卦雜志-要當真就是白痴,不過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樣?」

「他什麼時候有未婚妻卻沒有告訴我?」她一副無法置信的輕喃。

雖然很早就有心理準備他終有一天會談戀愛,卻不相信他會瞞著她這件事;她以為自己是最貼近他、最熟悉了解他的人,可是……今天她完全沒有自信了。

心好痛!她的心怎麼會這麼痛呢?

「未婚妻只是一個說法罷了。有些事男人甚至不會告訴父母,更何況是妹妹。」

「哥哥不會瞞我的,我曾問過他,可是他從未提過有蘇心禾的存在……」說著,朱月倏地閉嘴。現在想來,哥哥沒有給她正面的回答啊!

每次問他有沒有女朋友時,他都只是笑,無所謂承認或否認,全是她一廂情願的認定他沒有回答就是沒有的意思。

「-哥哥有女朋友的事真的讓-這麼訝異嗎?說實話,我覺得像他這種男人沒有女人才叫不可思議。」仇震安撫的拍拍她的肩,無法理解她的反應。

朱月垂眸瞪著地板,好半晌才苦笑道︰「我只是傷心他沒有告訴我這件事,要不是這次被狗仔拍到,不知道他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人都有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就不要怪他瞞你們。往好的方向想,-快有嫂子,不也是喜事嗎?」

朱月盯著地板的眼神滿是紊亂,強笑的說︰「是啊,哥哥娶妻是喜事。」

只是,這樁喜事並不是她所希望的而已。

仇震撇唇一笑,用力拍她的肩,「如果-哥哥真的喜歡這個女人,-能做的就是支持他,不是嗎?」

「嗯……只要是哥哥選擇的女人,我當然只有支持了。」

她抬頭淡淡一笑,清亮的眼神卻悄悄地黯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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