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鼠先生 第四章 作者 ︰ 凌築

自那次離開之後,采衣已經很久沒到梅玉家,自然沒有機會和龍堂雨見面,不過緣分是很奇妙的事。

采衣坐在高級餐廳靠窗的位置,透明玻璃櫥窗外對街有一對糾纏不清的人引起她的注意,因為那個俊美無儔的男子好像是他!

街上來來往往的帥哥不少,但能像龍堂雨那麼美得靈氣出塵的不多,叫人很難不印象深刻。

「采衣,這家餐廳的萊不好吃嗎?」

「不會。」采衣回神,勉強一笑。

坐在她對桌的是她第三任男朋友吳應良,交往一年多,是她公司的同事,感們平淡無波,連梅玉都說他們根本不像情侶。當初會和他在一起是因他積極的追求,而自己也沒明確的做任何的表示,又因他不干擾地的工作,久而久之兩人便在一起。

她又忍不住轉過頭探著。好像真的是他!他不是不懂中文,怎麼還在大街上亂走?

還有那個壯碩的男子想對他于嗎?該不會以為他是女人而對他……「啪」的放下箸,她霍地起身。

「采衣,你怎麼啦?」吳應良嚇一跳。

「對不起,應良,我看到一個朋友,我得先走一步,晚上再給你電話。」拿起皮包就匆忙離去,留下一臉錯愕的吳應良。

采衣急忙沖出去,穿過馬路來到對街,正巧看到

那名壯碩男子正抓住龍堂雨的手臂,龍堂雨一直以日文說著不要。

「放開他!」

采衣二話不說的插人他們之間,防備的瞪視著那名男子拉過龍堂雨到她這一邊,一副母雞捍衛小雞之舉。

「采衣,是你。」龍堂雨見到她心頭涌現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喜悅。數日不見腦海念念不忘的是她平凡的容顏,連下筆設計衣服都是以她女性的身形體態來當模特兒。

「龍堂先生,你好,這個人你認識嗎?」采衣回以日文小心提防著那壯碩男子的靠近。

龍堂雨連忙搖頭,雖然听得懂中文,不過少開口就少麻煩,讓人當冷酯、冷傲是習以為常。

「很抱歉,這位先生,我的朋友說他不認識你,請你別來騷擾他,不然我就報警。」

他當她是朋友,不知怎麼的,這點讓他心頭悶悶的不是滋味。

「你先听我自我介紹,我是豐華唱片的經紀人,這是我的名片。」壯碩男子忙不迭陪笑著,雙手遞出自己的名片。

「方大東。」采衣念著燙金的名片。

現今社會多的是掛羊頭賣狗肉的詐騙集團,以造假身份誘拐販賣人口,而他一個甫從日本來的觀光客又不會中文很容易受騙上當,再說他曾經幫助她,于情于理,她都不能棄他于不顧。

「方大東就是我。」

「沒听過。」采衣戒慎地盯著方大東。

方大東臉色僵了下,「我就是最近紅遍東南亞的3A少男組的經紀人。」

「那又如何?」采衣防衛性的雙手交叉于胸前。

汗流挾背的方大東拼命擦著額頭的汗,「我是看到這位先生外形不錯,比F4里的仔仔還漂亮,相信假以時日,以他外形條件肯定可以超越F4,而我們公司最近打算組3A二軍,我覺得他非常合適……呃,小姐,天氣那麼熱,我們或許可以找個地方談談?」

采農沒理他,將名片送給龍堂雨,「你要收嗎?」

龍堂雨搖頭如搏浪鼓。

「很抱歉,我朋友對當明星沒興趣,你的名片還是收回去。」采衣睨視他緊張的樣子,警覺心升高。「我們走。」

「等等,有話好說嘛。」方大東趕緊攔住他們,「小姐,你這位朋友是日本來的呀?難怪听不懂我說的話,剛剛他一直說伊耶伊耶,我還以為他叫伊耶呢!」躬身九十度禮以日文打招呼。

龍堂雨微笑的回禮。禮多人不怪。

采衣看到兩個男人鞠躬來鞠躬去,忍不住翻白眼。這個笨日本人,人家跟他說兩句日文,就跟人嘻笑聊起來毫無防人之心。

由他毫無心機的「單蠢」表現,采衣心想他肯定是在家里被人伺候好好的富家大少爺,飯端上前喂,說不定連洗澡都有人服侍,瞧他白斬雞的外表似古代百無一用的書生,什麼都不會,涉世不深,毫無謀生能力,有錢只會給人騙,如果沒有人在旁邊盯著他,只怕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鈔票。

「別說了,我們走吧!」采衣拉著聊得意猶未盡的龍堂雨。「你今天開車出來嗎?」

「沒有,我的車還在日本,今天是一位好心的歐吉桑載我,台灣人真的很有人情味,只不過很奇怪,開到一半他突然趕我下車,就在剛剛路口前,我只好自己走過來。」龍堂雨回頭指著紅綠燈口,那路口沒什麼特別,只不過一群交通大隊人馬在進行路檢。

采農額頭掉下三條黑線。這笨蛋!

「走,我送你回家去。」

「別這樣嘛,小組,別這麼不近人情,我又不是什麼壞人。」方大東不死心的擋住他們去路。

「壞人不會在臉上刻字,你外表不像壞人,誰知道你是不是黑心肝、黑腸子一肚子黑水。」

方大東臉漲紅如豬肝,「小姐,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可是為他著想,想提供他成功賺大錢的機會,這可是一般人可遇不可求,說不定因為你這樣阻撓而毀掉他大好前程。

「你想成名被千人膜拜,萬夫所指嗎?」采農神色自若的仰望他墨黑的子眸,心情卻是忐忑不安,活像坐在蹺蹺板上。明明他的意願不關她的事,她竟害怕從他口中听到肯定的答復。她是怎麼了?

龍堂雨忍俊,搖搖頭。瞧她說得好像當明星都上了天。

「看吧!」采衣繃緊的心弦瞬間放松。「龍堂雨,我們走。」

「有話好說,別走那麼急。」方大東趕緊抓住龍堂雨另外一只手臂。

「放手。」采衣瞪視糾纏不休的方大東。「他都已經搖頭表示對演藝圈沒興趣,請你別纏著他。」

「采衣,這是怎麼一回事?」這時吳應良從餐廳里走出來。

忽然一股危機感彌漫在龍堂雨周身,他半眯起眼打量這長相斯文的吳應良,瞧那家伙一上前就親密的摟著采衣的肩,他胸臆有著郁悶。

「應良,成來跟你介紹,這位是我朋友龍堂雨,他是日本人,曾經幫過我跟梅玉,他听不懂中文。」

「你好,我是采衣的男朋友,敝勝吳。」吳應良宣告主權的攬著采衣,以流利日文對話,伸出友誼之手,暗中評估眼前這美得不像話的男于。

「你好。」龍堂雨客氣的伸出手與吳應良交握,頭一次嘗到嫉妒的滋味,厭惡那只霸佔她身體的手。

「這個男人該不會是做第三性的吧?」吳應民問采衣。

「你別隨便亂猜。」不過也不無可能,說不定他在日本是做鴨公的,才能年紀輕輕就擁有奢華富裕的生活。

「你們在說什麼?」龍堂雨插入話,一點也不喜歡被忽略的感覺。

「沒什麼。」采衣回以微笑。「應良,我要先送他回去,你先回家,我晚一點再給你電話。」

「幫他招計程車就好啦!」吳應良不是滋味。

稱得上時代新女性的采衣凡事自主,他當初看上她也是因為她認真工作不會像時下一般女孩子粘人,哭哭啼啼的鬧場要人陪。她的獨立固然讓他沒有負擔,輕松不少,只不過有時候他都覺得他們根本不像情侶倒像朋友,交往一年多,她還不曾對他像對那日本人那麼體貼溫柔。

「他只會說日文,萬一那運將听不懂他說的,把他亂載,到時出了什麼事怎麼辦?」莫名其妙上別人的

車,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這樣的他怎麼令人放心讓他一個人搭計程車?

「你又不是他保姆?他那麼大的人總不會自己搞丟自己吧!」她到底有沒有意識他才是她該關心的男朋友?

「不如我送他吧!」方大東趕緊把握機會。

「你閃邊去!」采衣不客氣的道。轉向吳應良,神色凝重中透著一絲不悅,語氣盡量和善,「應良,你今天是怎麼會事?心情不好嗎?你為什麼要在這一點小事上跟我唱反調?你平常不是那麼小家子氣的人,我送送他有什麼關系?是因為我剛剛突然離席讓你沒面子嗎?」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誰知道這日本人是否居心叵測,他在擔心她,她難道一點都沒感覺他的心意?

「算了,你什麼也別說,反正我已經決定了,我順道也要去看梅玉,她昨天請病假,不知道情況如何。」

「那我也去。」吳應良直覺不能放她跟龍堂雨單獨在一起。

「那我也去!」方大東興奮的加入。

「Youshutup!」三個人異口同聲。

當然沒有人會讓方大東跟,誰知道他是哪間精神病院出來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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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討論的結果是吳應良開車載著她跟龍堂雨一起來到梅玉家。

「真是稀客。」拉開門的梅玉挑了下眉,用面紙提了下鼻梯,欠身讓他們一行人進屋,目光停在龍堂雨身上,抱歉的囁嚅,以生澀的日文道︰「你好,龍堂先生,上次的事我很抱歉,我不知道……」後來她已經從采衣口中得知她干了什麼丟臉的事。

「沒關系。」龍堂雨返後兩步,與梅玉保持距離。不知為什麼,靠近采衣他不會起疙瘩,而梅玉一靠近他就不寒而栗,身體不由自主打個輕顫,怕女人的老毛病再度泛起。

梅玉試圖擠出事先準備好的日文,「我一直想找機會向你道歉,可是最近加班一直找不到時間,結果還感冒……啊啊……哈啾。」

龍堂雨後悔退得不夠遠,被她飛沫波及。

「對不起……我……我。」眼看她又再度抽氣,龍堂雨機警的趕緊閃到采衣身邊逃過一劫。

「采衣,跟她說不用道歉了,我明白她的意思。」

采衣眼神古怪回看他。

龍堂雨自她戒慎的視線中意識到他竟不自覺的喊出她的名字,雖然不清楚她會怎麼看他,不過喊出她名字的瞬間那種感覺真是無法形容的暢快,這該不會是人家說的戀愛征兆,他喜歡上她了吧?

「梅玉,他要我跟你說,不用道歉了,他明白你的意思。」

「噢,但我為了學習這段日文可是花了我好久時間去背,那豈不是全都白費?」梅玉用面紙捂著嘴,口齒不清的道。

說的人辛苦,听的人更痛苦!「夠了,麻煩你閉上嘴,回房間躺好,別再制造病毒污染空氣。」

「采衣,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梅玉?她生病已經夠難受了。」被閑置在一旁的吳應良總算找到機會插話,「梅玉,你去看過醫生了沒?」

梅玉生疏的點點頭,不冷不熱的開口,「謝謝你的關心。」

對吳應良,她始終沒有什麼好感,不過鑒于他是采衣的男朋友,她不便說什麼話道人長短。

「應良,你先回去,我要留下來照顧梅玉。」采衣回看吳應良,心里多少感覺梅玉不太喜歡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可是……」吳應良有些不是滋味,從來沒有女人對他輕忽的如此徹底,采衣是第一人。他指了一旁的龍堂雨,「那他呢?」

「他住樓上,等一下也會回去。」采衣綻開如花的微笑,踮起腳尖在他面頰一啄,「你先回去吧,路上開車小心一點。」

龍堂雨感覺胸口悶燒的妒火幾乎要把他的理智吞噬,他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握緊拳頭避免自己沖動。

「嗯,你自己也要早一點回去。」這下吳應良才展露喜色,朝龍堂雨拋個得意自滿的眼色揚長而去。

「龍堂先生,你也該回去了。」轉向龍堂雨,采衣平靜的道。

「啊采衣,我肚于好餓,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什麼,你有帶什麼東西給我吃嗎?」梅玉暗中朝龍堂雨眨一下眼。

梅玉寧可成全龍堂雨,也不願見采衣被吳應良那種男人糟蹋。她沒告訴采衣在她之前她曾和吳應良是男女朋友。在進公司前他們就在一起,公司里沒有人知道,她也算是為了他進迪爾,否則依她自身的條件,還有爹地的政商背景,怎麼會需要跟人競爭工作。

後來分手的原因是偶然發現他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的進賓館,這要不是關心她的爹地振人去調查,她還被蒙在鼓里。當下她立刻快刀斬亂麻,不過吳應良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原因,只當她使性子,後來她另結新歡,他才明了她來真的,他不是個會死纏爛打的男人,而且他們當初也協議好聚好散,也就不當一回事,還沾沾自喜自己腳踏兩條船沒曝光。

龍堂雨仍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不解梅玉此舉。

「你怎麼那麼懶?不會自己煮來吃……」那廂采衣邊嘮叨邊走進廚房,看了眼空蕩蕩的冰箱,聲音打在舌尖。

冰箱內除了一瓶過期的鮮女乃,還有幾顆雞蛋和已泛黃的蔥就什麼都沒有,她只好甩上冰箱門。

「就算家里沒得吃,你不會出去買吃的呀?才幾步路就有7-ELEVEN,附近面攤餐廳也不是沒有。」

「可是我……我……哈啾。」梅玉打了個大噴嚏,擦擦鼻子,「醫生交代我盡量不要吹到風。」這次是故意的!

「你也真是……算了,我出去買回來給你,你想吃什麼?」看到梅玉一臉蒼白,采衣就心軟得不忍苛貴。

「我想吃排骨便當。」

「吃那麼油膩?不行,我看我買些清粥小菜……」

「哪有這樣?」梅玉咕噥。

「生病的人沒有權利說不,你快回房間躺好,看你這副鬼見愁的德行誰會相信你還是校花?笑話還差不多!」采衣給她吐槽,朝龍堂雨使個眼色,「你還站在那干嗎,走吧!」

「等一下,呃……我家福嬸教過我做一種清粥可以治感冒。」龍堂雨猶豫的看了眼不給他好臉色的采衣。

或許是因為他太急切的喊她的名字惹她不高興。長這麼大除了大哥之外,他何曾如此卑躬屈膝?更別提討好人,她是他命中的克星。

「他說什麼?」

「他說他會做粥。」轉頭朝他訝異的挑下眉,「你行嗎?」不是采衣否定他,只是跟他獨處她總覺得心驚膽戰,他太美了,美得會勾魂,她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變成撲火的飛蛾。

愛上這樣一個美麗的男人注定要心碎神傷,他不可能為一個女人停駐,何況依仙外在條件,他也不可能會看上姿色平庸的她,只能強迫自己偽裝職業性的禮貌和他保持距離,搏他當成朋友。

「上次你應該見識過。」龍堂雨溫柔微笑。

「對,我都忘了你會做菜。」可惜走太急沒口福,「好啦,別說那麼多,快去弄,我肚子也餓了。」

梅玉聞言反射性地推他一把,誰知手才踫觸到他的肩膀,只見他突然打個冷顫的彈跳開,一個奇異的現象發生了——

他白皆無理的臉龐慢慢浮現一粒粒紅色斑點,活像得了德國麻疹,不只臉,連手臂、手背,在外的肌膚都密密麻麻的布滿紅疹,蔚為奇觀。

兩個女人眼珠子突出,看著這剎那間他身體肌膚的變化。這還是她們第一次看到有人因為踫觸就起紅疹,恐怕這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親眼目睹這種變化,套一句第四台廣告中的台詞︰真是太神奇了!

「shit!」龍堂雨低咒一聲,狼狽的潮紅迅速爬上臉龐。

「你該不會有恐女癥吧?」采衣遲疑的話聲剛落下,梅玉已經毫不客氣的進出大笑。

龍堂雨懊惱又窘迫,他這惟一的秘密被她知道了!他手足無措的低垂著頭,不想讓她看到這難堪的一面。

「小姐,節制一點,淑女形象。」采衣睨一眼笑得猛咳、鼻涕口水亂噴的梅玉、心中閃過困惑。

咦,不對呀!那為什麼上次她跌倒他抱住她時,還有方才她拉住他的手,他都沒起疹子,而梅玉輕輕一踫,他就全身發紅疹。

不會他只對她免疫吧?那意味他只有她能踫?

一想到對他而言她不同于一般女人,一股竊喜的感覺躍上她心頭。

約莫一分鐘後,他身上的紅疹逐漸淡化,消失。

「你怎麼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好奇,你不說也沒關系。」采衣忍住笑。

「這事說來話長。」龍堂雨嘆了口氣。

「采衣,你幫我問他這是天生的嗎?」梅玉目不轉楮的視線充滿驚奇,直繞著他轉,很想再試一次,又不敢伸出手。

「呃……她問你這是天生的嗎?」

龍堂雨搖搖頭,「是後天。」

幼稚園得知自已是男性之後,只要女性靠近他,觸踫他的身體任何一部位都不由自主起疙瘩,嚴重就像剛剛全身紅疹。

「只要女性踫觸都會?」采衣低問。不會連母親踫都會起紅疹吧?

「不知道,能踫觸我的女性除了我媽和養育我的福嬸,你是第三個。」他還記得去醫院打針,護士剛下針,他全身起疹嚇壞所有人,以為他對藥物過敏,差點給他掛急診。

「你該不會是處男吧?」梅玉月兌口而出,語不驚人死不休,采衣听了差點給他昏倒。

「梅玉,你怎麼這樣說?人家是不是處男關我們什麼事?」采衣不知為何想到他可能是清白之身,她不禁耳根子一陣熱,覷丁覷白皙面皮上紅暈未消退的他。還好他听不懂中文,否則給他知道她們交談內容就糗大。

梅玉放肆的直瞅他,「處男在這社會已經算是稀有絕種的動物,他這樣不近會不會造成那方面的問題?那他都是怎麼發泄?還是說他是同性戀?那他是一號還是零號?不管啦,你快幫我問他啦!我好奇死了。」

「梅玉!」听著梅玉百無禁忌的話,采衣羞愧得巴不得有地洞讓她鑽,怎麼可能還幫她翻譯?都丟死人了!

「你不問,我來問。你會英文吧?」她改口以英文問,她只會一點淺顯的日語,像這種艱深的字匯還是用英文問恰當。瞧他點了下頭,梅玉連珠炮的問︰「你

這種情形多久了?自小就有的嗎?看過醫生了嗎?你父母知道你有這種特異體質嗎?你有沒有那方面性傾向?我是說你是不是同性……采衣,你別推我呀!我話還沒問完呢!」話未完,采衣就半推半拉的將她推進最近的房間。

采衣深吐口氣,背抵著房門對著他擠出一抹僵硬的笑,「真不好意思,我朋友生病所以有點神志不清。」

龍堂雨心里快笑破肚皮,表面還裝出著無其事的模樣。「你朋友她要不要緊?怎麼說話說到一半就……」

「沒事,沒事,你快去廚房弄粥,順便也幫我弄一份。」采衣忙不迭上前推著他的背進廚房,因為午餐沒什麼吃,所以她有點餓,「我進去陪她。」語畢閃進房內。

龍堂雨錯愕的看著緊閉的門扉,抿緊的嘴角慢慢咧開一個縫,噗哧一聲逸出笑後,他趕緊捂住,免得被听見。

她還真可愛!台灣這趟真的不虛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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