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打算借機接近他的洪杜鵑,對他這樣無理的要求,還真是歡迎得不得了。
「是,小的這就來了。」話落,她當真一步欺向他,還大膽主動的勾住他的手臂不放,「走啊!我們現在就可以走了。」她才不管他那雙眼楮的神采有多凶悍逼人,依舊笑得燦耀動人。
這男人若想嚇她,等下輩子投胎再找機會吧!
向來習慣把一切操縱在自己手中的貝爾貝德雷,當然不可能如她的意說走他就走,真要如此,往後要他如何服人?
不說話,貝爾貝德雷只用一雙狠戾又冰冷的眼靜瞅著她,再低下頭看看她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柔荑,意思是要她放開。
「怎麼?難不成伯爵大人已然未老先衰?沒關系,小女子既然已經升任為你身邊的小廝,踫上這種情況,當然得任勞任怨的為你服務。來!我這就扶你往前走。」話落,她才不管他願不願意,直接拖著人就走。
接著下來的戲碼才真是高潮迭起,就看這兩個人怎麼互相勾心斗角,怎麼惡整對方。
一個是以喜歡男人出名的魔女,一個是以討厭女人而聲名大嗓的伯爵大人,這下……呵!這戲可真是精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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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個被世人遺忘的桃花源世界,空間雖與外界完全隔離,可時間依舊如外界的時光一般,四季如常遞壇,夜晚與白天依舊依序輪轉。
才剛相處的第一天,貝爾貝雷德就踫上一個被自己的命令給困死的難題。
他給洪杜鵑最新的人事命令就好比任用她為自己的貼身小廝一般,正常的情況,小廝睡覺的地方就是他這個主人睡在哪,她也該配合的睡在哪里。
這情況,不要說貝爾貝德雷伯爵自己曉得,就連洪杜鵑心里也是清楚得很。當夜晚來臨,她伺候自己的新主子用完晚餐,再陪他審理些城堡中的事務之後,跟著便理所當然的找床鋪睡去,正所謂早睡早起,身體好嘛!
不用等主人招呼,她小姐已然落落大方的先主人一步搶攻他寢室中唯一的一張大床,毫無忌憚的伸展四肢,姿態撩人的把整張床鋪佔為已有。
看到這情況,貝爾貝德雷生氣了,他冷著聲啞著嗓命令︰「下來,你不準隨便睡主人的床,地板就是你睡覺的地方,懂了沒?」
「不懂!」很簡單的回答,語氣更是干淨利落得過分,「這麼大的一張床,明明可供兩個人一起享用,為何我這個小小女子要忍受睡在地板上的冰冷與痛苦呢?」
「因為我是主子,你是僕人。」怒火再次讓貝爾貝德雷喪失掌握自己理性的能力,他的音量很明顯的「又」提高幾分。
「還是不懂耶!」踫上這種愛生氣又愛大吼大叫的男人,魔女應付的絕招就是裝瘋賣傻,她憨傻的偏著頭問︰「敢問至高無上的偉大爵爺,我可是領了你的薪俸,還是我一生下來就是屬于你的子民?」
這兩個問題沒有一個是正面肯定的答案,想想她的話確實還真有幾分道理。
才怪!根本就是狗屁不通的混帳歪理!「你既然踏人了我的地盤,就該听命于我。一個門令,一個動作,我說東,你就不準往西,這樣懂了沒?」
「喔,我懂了!」
好不容易,總算听洪杜鵑說了聲懂,這讓貝爾貝德雷忍不住松子口氣,想這女人也該會有乖乖听活的時候,可是……他心情放松的時間還維持不到三秒針,跟著就听那女人開口說︰「你一個口令我一個動作,那假如我聰明機靈的能舉一反三,不只一個口令一個動作,這樣應該也不算犯法才是;你說東,我雖然不能往西,可也該能往南、往北,不是嗎?」
「你這女人是存心來氣我的是不是?」被她一再刺激的貝爾貝德雷終于忍無可忍,一步步的欺向她。
誰知就在他身子貼近大床之際,突然一張軟綿綿的櫻唇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貼上了他。
速度之快,連讓他躲開的時間也沒有。
等貝爾貝德雷想清楚她現在正在對他做些什麼事情之時,一切都已經「為時已晚」,他的人就這麼可憐淒慘的被那個色到極點的魔女給壓躺在大床之上。
極盡纏綿的熱吻不只奪去貝爾貝德雷的思考能力,還抽去他全身的力氣,逼得他昏沉沉、軟綿綿的什麼都不能做。
這就是所謂的親吻嗎?被她吻得頭暈目眩的貝爾貝德雷,腦中只竄過這似有若無的白痴問題。
若有人膽敢在這時間他︰請問高貴的伯爵大人,你是否喜歡這種親吻的感受?
他若肯誠實回答的話,那就是喜歡,而且還是喜歡得不得了!
她的芳唇又香又甜,就像一種高級的糖果一般,人口即化,可又怕化得太快,忍不住的多含幾次,讓自己的味蕾能多多享受那足以甜人心坎的味道。
她跨俯在自己身上的身子又柔又軟,就像羽毛枕一般,抱起來極為舒適,害得他更加放不開她。
漸漸地,貝爾貝德雷忍不住昏沉沉的感受,情不自禁的閉起眼楮沉溺在那妖媚的魔法之下,緩緩地,他整個人的心魂仿若與他的身子成為兩個個體,跨越了時空的界限,在不知名的世界之中浮沉。
接著下來到底還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根本完全不知道,只想一心沉溺在她紅唇的誘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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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明,貝爾貝德雷雙眼才剛睜開,怎麼也料想不到會看到這差點讓他噴血的香艷畫面。
只見那膽大的女人,全身上下就僅裹著他一件襯衫,跨著她那雙修長白皙的玉腿在房間里鑽來鑽去,也不知在忙些什麼。
此時,貝爾貝德雷伯爵突然想起昨日從士兵口中所听到的——她雙腿潔白如瓷、膚女敕如脂。沒錯!這話當真是一點也不假。
可是當他想到自己所看到的美好畫面,別人同樣也能嘗到這視覺的享受時,貝爾貝德雷便莫名的感到惱怒萬分。這女人真一點也不知檢點,行徑大膽毫無羞恥之心,一點也不在意把她美好的身材暴露在其他人眼中。
就在貝爾貝德雷感覺自己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心中的怒火之際,突然見她俯低身子也不知在找些什麼,像是非常忙碌。
不過這並非重點,最重要的是他雙眼此時所集中的目標。
她那微微翹起的臀部是貝爾貝德雷這生當中見過最為姣好的曲線,就如上帝的杰作一般讓人移不開視線,連眨一下眼楮也不舍。
看著看著,他不知不覺地垂涎三尺,雙眼更是貪婪的緊盯那媚人的臀部不放。
可惜這樣美妙的畫面,讓人享受不到幾分鐘的時間,跟著,他又看她抬起身子。
此時的貝爾貝德雷趕緊閉起眼楮假寐,就怕那女人知曉他偷窺她一舉一動的行徑。
雙眼雖然看不見她到底在做些什麼,可雙耳卻靈敏的感受到她的每一個舉動。
他清楚的知道那個女人依舊忙著到處尋找,腦子里也能想像出她找不到自己所要找的東西之時,那副咬牙切齒又怒又惱的表情。
跟著,他又很奇妙的感受到那個女人好像已經放棄自己所要找的目標,轉而一步步的往他逼近——
就在這時,一陣馨香突然朝他迎面撲來,淺促的呼吸聲就近在耳邊,她身體的溫度就烙在他身上。
不用張開眼楮,貝爾貝德雷也能知曉那女人就跨騎在他身上,只要他敢放大膽子伸出雙手,就能清楚的感受她膚質的細女敕與光滑。
他就是沒這個膽子輕薄佳人,更怕招惹這膽子比誰都大的女人。那現在他該怎麼做才好呢?
難道真要膽怯的繼續佯裝假寐嗎?若真如此的話,情況又要僵持到什麼時候?
忍不住的他終于張開了眼楮往上一看,意想不到的是他迎上的竟會是雙盈滿惡意的眼眸。
「哈!你總算是舍得睜開眼楮了。」其實洪杜鵑早知道他已經醒來的事實,不點破的原因不過是想看這男人到底能忍到什麼地步?「告訴我,就你方才雙眼所看到的一切,回答我,你眼中的我美是不美?」
這問題能回答嗎?
想也知道嘛!就算他心里真承認這女人確實有幾分看頭,他貝爾貝德雷伯爵也萬萬不可能在她面前承認她確實很美。
「你先起來。」被她壓制在大床上無法動彈,再加上自己身處的劣勢,他還真是無法習慣。
「不要!」任性的噘嘴,洪杜鵑更加欺近他,執著的逼問︰「你若不先回答我的問題,今天你休想離開這張床。」
不要?他豈容她在他的面前說個不字!二話不說,貝爾貝德雷也不管她怎麼撒潑使性子,一個翻身就將她給甩下床去,」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本爵爺。」話落,他也不管她痛得齜牙咧嘴的痛苦神情,徑自起身穿妥衣物。
洪杜鵑萬萬也沒想到這男人竟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更氣他無情待她的方式,不由得恨恨的朝他大聲叫罵︰「任費你還自稱是個爵爺,結果你的所作所為全無一點紳士作風。」可惡!真是太可惡了!
「本爵爺待人的方式向來因人而異,對那些真稱得上淑女的女士,我自該拿出紳士風度以禮相待,若踫上如你這般膽大又無恥的女人,那可就得另當別論了,不是嗎?」不可諱言的是至今尚無任何女人,能讓他有機會表現出彬彬有禮的紳士風度。
侮辱!這種話對她來說絕對是種侮辱!
怒恨到極點的洪杜鵑,突然飛身往他一撲,掄起一雙握緊的拳頭,不顧一切的猛捶他,還邊捶邊罵︰「你清高、你神聖,那為何要偷窺我?又為何不敢睜開眼楮正視我?你別以為你所做的一切沒人知道,我洪杜鵑就是清清楚楚,絕不讓你有抵賴的機會。」
突然受制于她,已經夠讓貝爾貝德雷錯愕不已,再加上她言語無情的攻擊,更是令他怔愕不已,一時不察,他毫無防備的,就這麼平白無故吃了她好幾記粉拳。
好不容易等他回過神,當即不客氣的將她反壓于自己身下,直逼她動彈不得再也無法作怪,他才咬牙切齒的朝她罵道︰「你別以為本爵爺喜歡看你衣衫不整的模樣,你還真不知羞恥,竟僅裹著一件衣衫到處亂跑……」
「好!很好!’’洪杜鵑真不曾見過如他這般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愛看得要命卻又矢口否認,說什麼也不肯承認。
為了逼他現出原形,她索性朝他丟出戰帖,「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逗?只要你敢,還能無動于衷的話,本小姐就相信你這一大篇的鬼話。」
「我……」貝爾貝德雷還真差點被她刺激得答應下來,若非腦子乍然想起方才親眼所見那每一幕妖嬈媚人的景象,他還當真要「口不擇言」了。「本爵爺干嘛那麼無聊,陪你玩這幼稚愚蠢的游戲?要玩,你自己去玩,恕不奉陪。」話才剛停.他整個身子恍若著火一般,趕緊從她身上爬開,更嚴肅的保持目不斜視的拘謹。
「你又想逃了對不對?」
他的反應逃不過洪杜鵑的雙眼,相信自己對男人了若指掌,又怎會看不出這男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她給吸引的事實?
「放肆!」這逃字說什麼也不該用在他的身上,「本爵爺是懶得睬你,你還當真越來越放肆。小心!你若敢再惹火我的話,我就讓你再嘗嘗泡水的滋味,哼!」一聲冷哼,他身子一轉就要離開,臨走之前才突然想起……
「對了!你現在尚無適當的衣著可穿,本爵爺決定大方的放你幾天假,直待你備妥‘適當的衣物’之後,再來服侍我。」這命令純粹是為了堡中士兵的士氣著想,絕對不含任何多余的意義。
貝爾貝德雷臨走之前,在自己心中一再重復叮嚀。
他說什麼也不可能承認,他實在很不喜歡那女人把自己的身軀隨意暴露給其他的男人欣賞。
看他當真就這麼拋下她徑自離去,洪杜鵑氣得咬牙切齒,她發誓會的,一定會的!她一定會為自己準備好他口中所謂的「適當衣物」,定能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大震撼,讓他看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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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會議,與會之人除了城堡中的高級官員之外,其余的全部被摒除在外。
「這一年下來,我們這地方的農作物很明顯的短收不少,我想該是氣候的關系。」不知怎地,這幾年氣候的變化反常,听說是大氣層遭受污染破壞所致,至于其實的原因則無可探討,一切還待查證就是。
「那是否足夠供我的子民一年所需?」這才是真正嚴重的問題。
若當真不夠的話,貝爾貝德雷不得不考慮是否該開倉,把過往囤積起來的糧食拿出來賑濟。
「請爵爺放心,目前為止,情況尚未危急到此種程度。」
「是嗎?」攢緊眉頭,貝爾貝德雷心忖︰他是否該找自己的母親,好好討論這日趨嚴重的問題?
畢竟這空間是由她親自施法所形成的,這棘手的問題相信她該有解決的良策才是。
就在貝爾貝德雷忙著思忖解決的方法之際,原本還一臉凝重的與會人士突然瞠大雙眸,一張嘴開了足足有一個拳頭那般大,所有人眼光的焦點全部鎖在伯爵身後的某一處。
這突然出現的女人到底是誰?這是每個人心里共有的疑惑。
她長得很美,簡直可稱得上是他們平生僅見的美女,這女人的美賽過中國古時的美人西施,更勝貂蟬幾分。
她不若一般溫馴的女人,她自有狂野難馴的獨特味道,就像一匹性情倨傲的野馬一般,若無高超的馴服技巧,實在很難掌控
這渾身上下充滿挑釁意味的高傲女子。
她身上的服飾大膽且前所未見,一雙藕臂盡暴眾人眼前不說,那雙修長白皙的美腿更是引人垂涎,豐滿的胸脯若隱若現,讓人見了無法不想用自己的雙手親自膜拜她的美。
一雙水湊溪的秋瞳,盹睞顧盼之間皆是撩人的風情,微微翹起的朱唇仿若在邀人品嘗。
這女人似乎一出生就注定要成為所有男人目光的焦點,成為搶了所有人呼吸的禍害,只能張著一雙呆滯的眼目不轉楮的凝視著她不放。
當貝爾貝德雷想清楚解決事情的方法,抬頭一看方知現場竟然一片鴉雀無聲,所有人的視線全鎖在他的身上……不!不對!該說他們所注目的對象隱藏在他身後才是。
到底他身後藏了什麼東西,能讓這些平日看起來嚴肅拘謹的高層官員個個目瞪口呆?
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貝爾貝德雷伯爵轉頭一看,這一看差點把他嚇得滾下一雙的眼珠子,更差點逼得他當場發狂。
「你……」
看這女人又做出這般瘋狂的舉止,貝爾貝德雷被她給氣得說不出話,一個你字,就你了老半天,他眥日欲裂的想罵她,更想罵在場所有人不知羞恥,不懂得何謂「非禮勿視」。
「嗨!大家好,你們在忙些什麼呢?能不能讓我也加入?」洪杜鵑根本不管那個早已經被自己氣得昏頭的男人,徑自忙著發揮自己的魅力,盡情的迷惑現場所有男人。
好舒服啊!她就是喜歡享受這種成為所有男人注目焦點的感受,貪婪的張著一雙大眼梭巡尋她的新目標,想從中找出一個能令她衷心欣賞的男子。
看了又看,找了又找,她還真是有點失望。
除了那個她連沾都不想沾的伯爵大人以外,現場的男子老的太老,嚴肅的又顯得太過嚴肅,不堪人目的就更別說了。
唉,這地方還真是不怎麼可愛。
不過為了讓那個男人更加生氣,她小姐索性就犧牲到底,搖著臀踩著輕快的腳步,一個一個慢慢的周旋在眾多男人的身邊,就像英國女王出巡一般,享受那種至高無上被人尊寵的感覺。
「你給我過來!」看她越來越過分,貝爾貝德雷總算是找回自己的舌頭,開口大喝。
這驚人的音量當場讓所有人轉移視線,他們萬分驚詫的看著從不曾提高聲量的主子。
平常時候,只要伯爵大人拉下臉、聲音冷上幾分,就足以嚇得所有人落荒而逃,下意識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可如今……
天啊!
听听這聲音,再看看伯爵大人那嚇人的表情,就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被人犧牲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