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女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樣?你是在哪兒找到她的?」南方一怪童經過仔細的思考後,終于了解若水會變成今日的模樣全都是人為的,所以急著問易寒原因。
易寒並不答話,腦海中盡是她孤苦無依的模樣,耳邊猶有她的哭泣聲,她依舊是那麼令他心痛。
「你怎麼不說話?」南方一怪童受不了易寒的冷漠,跳到他面前,想引起他的注意。
「沒什麼好說的。」南方一怪童的確引起了他的注意,但他依舊是那幅酷樣。其實他也不知道若水為何會落到今日這般田地,想問她卻又開不了口,只能不斷的用言語諷刺她。
「什麼叫沒什麼好說的?這可是很重要的事,她是你的愛人,你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顯然易寒的答案令南方一怪童很不滿意,他氣得哇哇叫。
「那是你瞎扯的,宮大哥只不過是把小妖女當成普通的朋友,看她可憐,才會把她接到宮院,你可別造謠生事。」于鳳鳴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說話,經過了十年,她看冷若水還是很不順眼,尤其見她被易寒抱在懷中,嫉妒得紅了眼。
「我看你是酸葡萄心理,誰不曉得你在嫉妒小妖女?我早就對你說過,小妖女要是回來,你就可以一邊涼快去了,想當宮院的夫人?還早得很。」南方一怪童很不客氣的把于鳳鳴心里想的大聲說出來,一點也不顧及她的面子。
「你!」于鳳鳴忿忿的怒視南方一怪童,卻又找不到理由反駁他。
「我不會娶她的。」一直置身度外的易寒總算是開了金口。
南方一怪童做夢也想不到易寒會說出這種話,知道現在他仍不明白為何相愛至深的兩人最後會以分手首場。
「听到了沒?」于鳳鳴洋洋得意的睨視南方一怪童,既然易寒擺明了不娶冷若水,那她理所當然就是最佳人選,看來易寒娶定她了。
「不可能的,老弟,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小妖女嗎?現在好不容易把她給找了回來,怎能說變心就變心?要是被小妖女知道了,她一定會很傷心,你可不能當負心漢啊!」南方一怪童語重心長的勸說。
「誰說宮大哥喜歡小妖女來著?全都是小妖女一相情願,是她死纏著宮大哥不放才會造成你的錯覺,其實宮大哥對她一點感情也沒有。」于鳳鳴一得意,便忘形的挽著易寒的手,活像易寒是她的私人收藏,任何人都不能搶走似的。
「你是在說自己對不對?我是在問小寒兒,不干你的事,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小寒兒,你快說,你很喜歡小妖女對不對?」南方一怪童急著想證實他的想法,他知道他們一直都是很相愛的,宮易寒不可能一下子就不愛冷若水,說什麼他也要挖掘出真相。
「喜不喜歡她已經不重要。」易寒的雙手背在身後,眼楮望著遠方,臉上不帶一絲表情,教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而像蒼蠅一樣粘人的于鳳鳴,早就被他不著痕跡的甩在一旁了。
「算啦!只要你覺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那就隨你去吧!」南方一怪童了解再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垂頭喪氣的離去。
于鳳鳴還留在易寒身邊,著迷的看著易寒的背影,不知不覺又陷入自己所編織的美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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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若水的眼楮看不見,易寒怕她發生意外,特地派了一名侍女照顧她。
「姑娘,你可真美啊!」照顧若水的月瑩贊嘆的幫她整裝梳頭。冷若水美得不可思議,可惜的是她雙目失明且一頭白發,或許就因為這些缺點,才使她嫁不出去吧,月瑩心想。
美又有什麼用?就算她美得宛如天仙下凡,那個人依舊視她為寇讎,就因為她雙眼看不見,所以不知道他是否也用唾棄的眼光看她。若水在心里澀澀的回答。
「好久不見了,小妖女,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我?」于鳳鳴趁易寒不在,跑來找若水的麻煩。
一听見這個聲音,若水馬上武裝起來,她怎麼也會在這兒?盡管內心充滿了疑惑,若水硬是不肯開口。
「你先下去吧,有我照顧她就行了。」于鳳鳴對月瑩下令,臉上的表情和悅得不得了,簡直像個大善人。
「可是主人出門前吩咐過奴婢,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離開冷姑娘……」月瑩為難的看著于鳳鳴,方才主人吩咐得可清楚了,就算是死也要等在冷姑娘身邊,這教她怎能隨意離去呢?
「難道你不听我這個未來夫人的話?」于鳳鳴眯著眼冷冷的瞧著月瑩,仿佛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似的。
「奴婢不敢,實在是主人再三吩咐過,奴婢不得不遵從。」月瑩嚇得快跪在地上求饒了,但她還是堅守崗位,不離開若水半步。
「賤婢!」「啪」的一聲,于鳳鳴給了月瑩一個火辣辣的耳光。
「住手!你憑什麼把怒氣發在月瑩身上?你是針對我而來的,別找他人麻煩。」若水一听見響亮的巴掌聲,立即站起來斥責,雖然看不見,但至少還能由聲音斷定于鳳鳴所在的方向。
「你的膽子倒是很大啊!要知道,江湖上的人不會因為你消失了十年,就忘卻要為民除害這檔事。你想,要是我把你在宮院的消息散布出去,會有怎樣的結果?日日夜夜都會有人想來暗殺你。多麼刺激啊,可惜你再也看不到那些人的面孔,不過我可以預料得到,你會嚇得整夜都不敢睡,只能渾身發抖的躲在床角。」于鳳鳴確實有意把若水的行蹤散布出去,雖說現在的若水對她構不成威脅,但她深信「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個道理。
「沒想到隔了十年不見,你依舊是那麼的惹人厭,看來時間並沒有改變你的性格。」對于討厭的人,若水一向是不假辭色。
「這麼說我們這輩子注定要討厭對方嘍!不過基于我們認識了十年,我就好心的告訴你吧,宮易寒是不可能會娶你的,你可以死了這條心。」她得意洋洋的宣布這個消息。
這是若水早該知道的,但一被于鳳鳴說出來,依舊是飽受打擊,身子禁不住晃了一下,臉色也隨之蒼白。
「怎麼,不相信?不相信可以去問你的好朋友南方一怪童啊!這可是宮大哥親口對我們說的,你別誤以為是我騙你的。」于鳳鳴很滿意的看著若水飽受打擊的表情,能讓眼中釘受到傷害,她覺得痛快極了。
若水被這個消息傷透了心,連南方一怪童都知道,這教她以後拿什麼臉去面對他呢?任何人都可以知道以後不願娶她這件事,但她就是不願南方一怪童得知,因為他正是那個親眼看見他們由淡然到深愛的人,倘若他不知道,那她依然可以和南方一怪童分享那段甜蜜醉人的歲月;可是一旦他知道了,就代表她該清醒了,不該再沉醉自己的夢幻之中,因為說什麼以後也不可能忘記當年的事。
「既然你已知道了宮大哥的心意,還拿什麼臉待在宮院?莫非是想看我和宮大哥成親啊?」于鳳鳴惡毒的追問。
若水的反應是不顧一切的往外奔去,她再也受不了了,為何她要待在這兒接受于鳳嗚的嘲弄?她要離開這個鬼地方,離開這些今她心碎的人。
「姑娘,你別跑啊!危險!」從頭到尾月瑩都听不懂于鳳鳴在說什麼,只知道主人不會娶冷姑娘,而冷姑娘很傷心。在見到若水因受不了打擊而往外奔去後,月瑩立刻追上前去,她可不能讓冷姑娘發生任何意外,因為主人說過,要是冷姑娘有任何損傷,她也不用活了。
隨著月瑩的大叫,若水的腳絆到門檻,整個人往地上趴倒,撞擊聲伴隨著若水的驚叫聲,在走廊回蕩。
月瑩飛快跑上前想把倒在地上的若水扶起來,但有個人的動作比她更快。
易寒親眼目睹若水跌倒的情形,心中仿佛被人捅了一刀,顧不得腦海中要他仇恨若水的聲音,連忙施展輕功來到她身旁。
「不要踫我!」若水一接觸到溫暖的人手,立刻知道來人是誰,用力的推開他。
易寒心疼的看著她,她像是一只受到傷害的小貓,只能伸出利爪來防止別人的侵犯,渾身除了塵土之外,還帶有皮肉傷,殷紅血滲出衣外,哎!打從他們再度見面起,她總是以帶傷的模樣面對他。
「你來做什麼?看我的笑話嗎?還是來捉弄我的?倘若你是英雄好漢,馬上一劍把我給解決了吧,犯不著玩小把戲來折磨我。」她的心正在淌血,被事實傷得不顧一切的大叫,似乎想喊出心中的怨氣。
易寒被她的態度給激怒了,她的言語在在提醒著他死人谷最長的那一夜。在盛怒之下,易寒大掌一下把她抓到身前來,咬牙切齒、一字一字都對她說︰「你的命是我的,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奪走你的性命,就算是你自己也一樣,懂嗎?是的,我是要折磨你,我要你每天都活在悔恨當中,我要你和我一樣的痛苦。我要你笑你就不準哭,這是你欠我的。」
易寒冰冷的語氣穿透她的心。「哈!原先我以為你和那些‘英雄好漢’是不同的,沒想到事實證明你們全是一丘之貉,他們要名要利,而你呢?你也一樣,要的一點都不比他們少。瞧瞧你的宮院,就是你虛偽的最佳證據。你不想殺我,是否想藉此對外博取名聲?哈!真是個好方法,每個人皆會以為你是以德報怨,到時你又名利雙收了,恭喜你!宮大俠!」她嘲諷的說。躲在舞雩山的十年之中,她早就得知他功成名就了。
「是的,你說的一切都是對的。而你最好也別忘了,要事惹怒了我,我雖然不會殺你,但會羞辱你,會讓你生不如死。」他目放寒光、凶惡的對她說。
「終于承認了,結果你也不比我好到哪去嘛!你說我是個不守誓言的人,而你呢?你又做到了幾分?」她在指責他的遺棄,如果易寒不選在這個時候回來,她說什麼也不會怪他,但他偏偏挑中她最傷心的時候歸來,若水只有把一切的憤怒發在他身上。
「我們是半斤八兩,誰也別指責誰。月瑩,把冷姑娘送回房去,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踏入她房間一步。還有,你得把她給看緊,她要是有什麼差錯,你就等著送命吧!」他惡聲的命令月瑩。
月瑩嚇呆了,只有乖乖的點頭,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扶著若水要往房內走,但若水一動也不動,依舊站在原地。
「怎麼你就只會威脅下人?」若水揚起一道秀眉嘲諷的說。
「對!我只會威脅下人,你要記住,不想月瑩死的話.最好乖乖的听我的命令。」他冷冷的說。
「無恥!」若水忿忿的吐出這句話後,乖乖的隨月瑩回房。
易寒收回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于鳳鳴,「于女俠,請你以後別再出現在這兒。」他雖然不是很大聲的命令她,但語氣中卻有著不容反駁的威嚴。
為了博得易寒的好感,于鳳鳴只有乖乖點頭的份,其實這件事嚴格說起來全是她惹出來的,但她才不會笨到去跟他解釋,她要讓易寒愈來愈討厭冷若水,對冷若水不再有好感,只有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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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瑩一臉焦急的看著若水,她想幫若水上藥,可是無論怎麼勸,若水就是不肯,這種行為無疑是在自我折磨嘛!
「冷姑娘,算月瑩求求你,請你讓我上藥,要是主人見你沒上藥,他可是會怪奴婢的。」月瑩苦苦哀求著。
「不要煩我!」若水整個心都亂了,他要娶別的女人,且是她最痛恨的女人,這教她怎能不心煩?他要娶誰她都能接受,就是不能娶于鳳鳴這個潑婦。
「冷姑娘,月瑩給你磕頭,求你讓我幫你上藥吧!」月瑩「咚」的一聲跪了下來,當真把頭磕得響亮。
「別求我!要求找你那偉大的主人去,我算什麼?只不過是你偉大主人的囚犯罷了。」她的心都已經夠亂了,月瑩還在她耳邊嘮嘮叨叨,這教她怎能不動氣?
「冷……」月瑩已拿不定主意了,不幫冷站娘上藥,萬一被主人知道,一定會降罪于她;但若是幫冷姑娘上藥,又會惹怒她,這真是進退兩難。
「好了!我上藥就是了,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若水已下定決心。
「什麼條件?」月瑩喜出望外的問。
「我要你到外頭宣揚冷若水就是宮院的消息。」既然易寒不殺她,又不許她傷害自己,那只好假借別人之手,看他到時還有什麼話好說。
「我?」月瑩指著鼻子叫道,連忙揮手搖頭,「不行的,主人交代過,任何人都不許對外說出你的行蹤,要是我說出去,一定馬上人頭落地。冷姑娘,你別害我啊!」
「既然你不答應,那就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若水背過身子,不再理會月瑩。
「我……」月瑩眼見多說無益,只好退到房外。
待月瑩出去之後,若水由懷中拿出十年前曾劃傷易寒的匕首。她才不會乖乖的听易寒的話,他要她不傷害自己的性命,難道她就笨得听他的命令?既然他那麼喜歡約束她,她倒要讓易寒知道她是不受控制的。
一打定主意,她高舉匕首就準備往心髒刺下去。
一個大掌用力的揮了下來,把她手中的匕首給打掉,若水整個人也跟著往一邊倒去。就在連人帶椅的跌倒在地上前,有人摟住她的縴腰,及時扶住她。
「你在干什麼?我不是警告過你,你的命是我的,誰都不能奪走?」易寒冷冷的出聲。原本在若水進房後他就不打算算理會她,可是仔細一想,若水的個性絕不可能任他擺布,照她的怒氣判斷,輕則拒絕上藥,重則自我了斷。
一想到她會自我了斷,說什麼易寒也不能眼睜睜的見若水死在這兒,所以他一直站在房外。看到月瑩出來,他手指按在唇上示意她噤聲,幸好他饑警,否則他們之間的恩怨就要追到地獄去找她算了。
是他!他又出現了,難道她注定命不該絕嗎?否則怎會在她想了斷殘生時,他又出現了?
「我曾把性命交到你手中任由你處置,可是你不動手,如今我替你想了個好方法,幫你解決我自己,我想我死了,你會好過點,不用每天把時間花在怨恨上。」
「我再一次的警告你,只有我允許你死時你才能死,沒我的同意,準也不許帶走你,听懂了沒?」他一手摟著她的縴腰,另一手握緊她的手。她的舉動把他給激怒了,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道,幾乎捏碎若水白哲的手。
若水咬著牙也不肯喊痛,她不願意在易寒面前表現出懦弱的樣子,不願被易寒看扁。
易寒死命的盯著她,好一會兒才發覺自己的力道太大,等他松手時,若水白皙的手早已紅了一圈,明天一早起來極有可能會淤青,一見她原本美麗的手變成如此,易寒打從心坎里覺得不忍,他怎能這麼不小心的把她給捏疼了?見她一臉強忍苦痛的模樣,易寒心疼不已,當下失去理智的緊緊摟住她。
「別離開我!誰都能離開我,就是你不能,听到了沒?如果你死了,我真的會追到地府去。不許你有擺月兌我的念頭!」他在若水的耳邊訴說著。
若水被他的舉動嚇呆了,他怎能在憤怒中又展現如此的柔情?可是他們好久沒有這樣了,她想念他的懷抱,懷念他在她耳邊的低語,思念他的溫柔……若水讓情感駕馭理智,雙手攀上他的臉頰不停的模索。
當她模到他臉上那道疤時,眼淚不禁滑下臉龐。那道疤還在,活生生的對世人訴說他們之間曾有的戀情,任誰也不能磨減。
「不要哭!你哭得我好心疼。」見她哭得梨花帶淚,易寒心疼的一一吻干她臉上的淚水,「是不是不滿意我臉上這道疤?如果你覺得太小了,可以把它劃得更大,只要你別哭,想要怎樣都行。」
天!他居然認為她哭泣是因為他臉上那道疤太小,還慷慨的想讓她多劃幾刀,真不愧是行事亦正亦邪的宮易寒。
她直搖頭,當然不是因為那道疤太小,他怎會想出這麼離譜的答案?但因聲音梗在喉嚨中,她無法言語,只有以行動表示。她踮起腳尖,芳唇印在那道疤上,想吻平她的愧疚,吻出她的情意,吻回他們之間的一切一切。
易寒不自覺的一震,在若水吻完那道疤痕時,立刻低頭吻上她的芳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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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嘛!你師父娶小妖女是娶定了,如果他不愛小妖女,干嘛把人家親得暈頭轉向?」南方一怪童躲在外頭偷看他們的一舉一動,非常篤定易寒還愛著若水。
「說真的,我覺得她來當我們師娘比于女俠要合適得多了。」說話的人是嫌犯之一的董亭蘭,剛才她和凌俊好不容易由昆侖山趕回來,便被南方一怪童拉到這兒看好戲。
「師父只有在面對她時才會有表情,我相信等他們成親以後,師父一定會變成另一個人。」凌俊小聲的說。言下之意是指易寒會變得更加平易近人,不會再冷得冰死人。
「這下你們可相信我的活了吧?想我南方一怪童是何等人物,怎麼可能會騙人?說謊根本就與我的人格不符。」事實一經證明,南方一怪童馬上就拽得二五八萬的,好像完全忘了他難得把事情說對。
「好啦!好啦!算你厲害,可是你也見到了,剛才他們還吵得天翻地覆,難保等一會兒不會又吵起來。」亭蘭在見著若水細吻師父臉上的傷疤時,就認定那道傷疤的確是出自若水之手。
「我看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和好如初,反正你們的師娘除了小妖女之外,是別無人選。」南方一怪童拍胸膛保證。
凌陵原想反駁南方一怪童,可是想想他說得也對,因為師父除了對冷若水好之外,不曾見他對誰好過,不娶她還能娶誰?
「好了!快走吧!如果被師父發現的話,我們一定完蛋。」亭蘭聰明的拉著凌俊快速離去,至于南方一怪童,被抓到也是他家的事,她才懶得管呢!
「喂!你們兩個未免太不講義氣了吧?居然丟下我一個人。」南方一怪童放低聲調叫嚷,也快速的與他們一起退場,否則被抓到,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對你這種人是不需要講義氣的。」在「逃亡」的路上,亭蘭還不忘與南方一怪童抬杠,證明了她不怕死的勇氣。
她的話立刻引來了南方一怪童的不滿,當下與她理論起來,幸好他們已逃到了安全地帶,否則一定會驚動宮易寒與冷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