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千情人 第四章 作者 ︰ 宋語桐

該翻的地方都翻遍了,只剩下雷英鴻的臥房。

岳霜略微煩躁的坐在書房里支著頭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那些她要的東西究竟會被藏在哪里?不過,她不能放棄也不會放棄,從她出道以來雖只有短短兩年,她的成績簿里卻從沒有「失敗」兩個字,所以,這件事必須也一定要成功,上頭如此看重她的能力,賦予她如此重要的任務,她沒有道理也無法容許自己失敗。

一定有什麼地方是自己遺漏的,岳霜環視著整個書房,以她的直覺與經驗判斷,她要的東西一定是藏在這里,當然,也有可能在他的臥房,不過在這之前,她必須再確定一次這里並沒有她要的東西。

從座位上站起來,岳霜繼續從右手邊的書架開始找起,這一次,她決定要鎮定、慢慢的找,現在是半夜兩點,她不相信還會有人出現在書房里與她來個不期而遇,想著,她的神經舒緩了下來,心上覺得安適許多。

「你在找什麼?」

一個聲音悄然從她身後響起,岳霜一驚,手上的書「叭」一聲掉落在地上,心髒在一瞬間無法抑制的狂跳著,她緩緩的回頭,見到的正是她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雷英鴻。

「你嚇了我一跳。」她一手撫著胸口,語氣中依然帶著驚恐,另一手則將用來夜間照明的手電筒收到身後。

雷英鴻順手將大燈打開,柔和卻明亮的燈光在瞬間照亮了整個室內。

「你也嚇了我一跳。」雷英鴻雙手交叉在胸前,神情淡漠得令人陌生,「三更半夜還這麼忙碌,你最好給我一個好理由。」

「我……睡不著,所以來書房找書看。」

雷英鴻俯身將方才掉落在地上的書撿起來,不經意的瞄了書的封面一眼,「古文賞析?你大學念的是中文系?」

「我念的是社會系,不過,我對古文有點興趣。」岳霜小心翼翼的照著她的身分背景資料說道。

她不能讓他瞧出一點端倪,否則,她很懷疑自己還有辦法繼續進行她的計畫行動,也許一個不小心被他們這幫人來個「毀尸滅跡」,那就太冤枉了!老實說,一想到眼前衣冠楚楚的人卻是個黑道霸主,她就不得不心生惋惜。

「看來你不只對古文有興趣,」雷英鴻走到書架邊,將一本一本被她翻過、動過的書拿在手上,莞爾道︰「你的閱讀領域挺廣的,孫子兵法、易經、紫微斗數、六法全書……你都十分感興趣?」

岳霜被他帶笑的眼看得有點心慌,「我只是隨便翻翻。」

「睡不著,為什麼?」雷英鴻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關心的問道。

「也許白天咖啡喝多了,王嫂煮的咖啡很好喝,所以多喝了幾杯。」岳霜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身子骨卻感到有點寒冷,不為什麼,就只是因為雷英鴻探索的目光久久不歇,讓她的神經處于最高的警戒狀態。

「這樣吧!不如我陪你,咱們聊聊。」他將她圈進自己的雙臂之中,順勢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聊……聊……聊什麼聊?」岳霜無法忽略自己正坐在雷英鴻的大腿上,更無法忽略他圈在她腰間那雙火熱的手,坐如針氈的,她不知該將手腳往哪里擺,也不知自己的視線應該擺在哪里?

「就聊聊你的興趣還有生活,你以前在家的時候都做些什麼?」

雷英鴻的聲音像柔風般輕輕的撫過她的心,那樣的溫柔與關注令她有剎那間的迷惘與沉醉,不由得想像真有那麼一天,她和他可以真的這樣在一起,他听她說著話,而她就這樣坐在他的懷里……像夢一般的奢侈呵!岳霜在心里淡淡的笑著。

「我的生活很貧乏,做做家事、看看書、發呆、夢想有一天能遇到一個白馬王子,又帥又有錢,能讓我母親過最好的生活。」其實,她最愛的是打球、爬樹及射飛鏢,更愛的是跟著老爹四處抓賊,可惜,她不能告訴他。

「現在遇到了。」

「你是指你?」岳霜望了他一眼。

「難道不是?」

岳霜苦笑著,「是,但是母親已經不在了。」

對這件顯然有點傷感的往事,雷英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手臂收緊,將她的身子抱得更牢,淡淡的轉移了話題,道︰「我們的訂婚儀式就訂在下個月二十五日,過幾天會有人來替你量身訂作禮服,戒指我也請法國的名師設計了,下月初會請人送過來,你再看看喜不喜歡,至于婚……我想要知道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婚禮?」

「婚禮?」岳霜有點驚慌失措的猛然掙月兌了他的懷抱,「你……真的要娶我?」

「我要娶你這件事,明天一早全台灣的人都會知道。」雷英鴻站起來從身後將她略微顫抖的身子擁住。

「全台灣?!岳霜驀地回頭,「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不過正式對外公開了我們的喜訊而已,你不高興?」

「你應該先問問我的意思,不是嗎?」岳霜別過臉去,「你是堂堂龍星集團總經理卻娶一個夜總會的舞女,別人會怎麼看我?我可以不計名分的跟著你,不要任何名餃,我說過的,而你卻這麼大張旗鼓,分明讓我不好做人。」

其實,她最擔心的是她的照片會在媒體上頭曝光,她是絕對不能讓自己冒這個險的!

「你只當了幾天的舞女,沒什麼人會知道的,再說,我根本不在乎你曾有的身分,你大可不必在意這些。」

「我……只想當個平凡人,我不希望我去逛街的時候還有記者追著我跑,你知道那種感覺,像被迫赤果果攤在他們面前的那種感覺,我……」

「好好的待在家中,不會有人來煩你的,我保證。」

「可是……」

「我很抱歉我必須這麼做。」若不公開自己即將結婚的消息,龍爸是絕對不會死心的,這一點,雷英鴻比誰都明白。

「既然你一定要這麼做,我也沒辦法阻止你,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你一定得答應。」她定定的望著他,神情十分嚴肅而認真。

「說說看。」

「你得保證我不被拍照和訪問。」

「這很困難,除非你連訂婚儀式都不露面。」

「至少在那之前,我不想接受不必要的打擾。」岳霜不得不讓步。反正到那個時候,她已經不會是他的新娘了。

「這點我已經向你保證過了,不是嗎?」

雷英鴻饒富興味的望著她臉上焦急不安的神色,很快的,他就會知道她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

一個留著長長胡子的白發老人正拿著放大鏡對著報紙,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看,花了好幾分鐘總算把標題上寫著「龍星集團第一接班人雷英鴻近日將娶美嬌娘」這幾個字給看明白了,不是他老得看不清楚這幾個字,而是壓根兒不相信自己的眼楮所看到的。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龍尚人低低的喃喃自語著,放下了手上的放大鏡,他將報紙湊到了眼前不到十公分的距離,繼續瞪著他未看完的報導。

半個月前他與老大雷英鴻做了一個協議,只要他在三個月內完婚,並在半年內讓那個他未來的老婆懷孕,龍爸就不再動他的腦筋讓他當個逍遙公子,沒想到他的動作那麼快,才短短不到一個月他就替自己找到了老婆?!

這其中必定有詐!他才不相信活到三十好幾而從不沾惹女人的雷會心甘情願遭婚姻束縛,讓一個他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女人給活活綁住,難道就為了不接下龍幫?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龍爸。」

似乎有人在叫他。龍尚人的眉毛揚了揚,往聲音的來源望去,還當真是想誰誰就出現了。

「嘿,兒子,你來了,我正想你呢!」

「知道龍爸一定會想我,所以,我自動出現了。」

雷這小子笑得是一臉春風,活像是要結婚的模樣,這讓龍尚人看得有點毛骨悚然,他真的不願相信這會是真的,雷可是他心中最佳的龍幫接班人,很早以前他就把雷安排在公司可不是沒有道理的,可是沒想到這小子前陣子竟使出威脅的卑鄙伎倆,要他無條件同意讓雷失去接班人資格。

無條件?!門都沒有!再怎麼樣也得弄個孫子來抱抱,否則他們五兄弟個個都不結婚,他都這麼老了,哪有幾年可以含飴弄孫?要不是自己有個把柄落在這小子手上,說什麼他堂堂龍爸也不會被自己的兒子給威脅,說到這把柄……算了!不提也罷!

「你什麼時候跟我如此心有靈犀了?」龍尚人輕斥一聲。

「就在今天早上。」雷英鴻笑得有一點得意,他臉上的笑容可全拜龍爸臉上的挫敗頹喪所賜,可不是龍爸想像中的因婚禮而如沐春風,不過這一點龍爸是不會知道的,龍爸若知道不就沒戲唱了。

「影子都沒瞧見一個,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唬我的?搞不好你隨便找個人來跟你演一場戲……」

「演戲總不會演到生孩子吧?你不是想要抱孫子,兒子我會讓你如願以償的,你等著。」

「來真的?」龍尚人皺起眉頭,質疑的望著他。

「百分之百真的。」

「那個女人生得什麼樣?」

「美人一個,放心,會給你一個品質優良的孫子抱的。」

「做什麼的?」龍尚人又問。既然雷娶妻即將是個事實,現在他當然得將關心的對象轉移到未來的媳婦身上,這叫愛屋及烏,干黑道的他當然也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你問的是現在還是以前?」

「有什麼不同?」龍尚人莫名其妙的問。

「現在她是我的未婚妻,沒有工作,以前她是個學生。」

「那你跟她怎麼認識的?」龍尚人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對雷含糊其辭的策略可不會不明白。

「在老二的夜總會里認識的。」雷英鴻沒有打算騙他,而且也知道騙不了他,與其讓別人在他眼前「毀謗」,不如索性自己老實招了。

「什麼?!夜總會里認識的?你不是說她以前是個學生,又怎麼會在老二的夜總會里認識?你得跟我好好說清楚。」龍尚人氣得只差沒吹胡子瞪眼了,「你不會是忘了我要求的條件是對方必須是個良家婦女吧?」

「我沒忘,她也的確是個良家婦女,只不過因為某些緣故當了幾天的舞女……」

「老掉牙的台詞!哪一個當舞女的不是這麼說?你當真是為了不接下我的擔子就隨隨便便找了個風塵女郎充數?我不會答應的!」

「我已經決定要娶她。」面對龍尚人的怒氣,雷英鴻並沒有太膽戰心驚,畢竟這麼多個義子里,他算是最了解龍爸的了,「會叫的狗不會咬人」這句話用在龍爸身上再貼切不過,雖然把龍爸比喻成狗有點說不過去,但卻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不顧我的反對?」

「你會喜歡她的。」

「我不會!絕對不會!」龍尚人生氣的將手在桌上一拍,藉以表示自己的極度不滿。

「相信我,你會的。」雷英鴻笑了笑,一點也沒有妥協的意味。

「你……我還是決定將龍幫交給你!」龍尚人氣呼呼的說道,「你選的對象既然不是良家婦女,我就不必遵守我們當初的協議,我說到做到。」

「那我會把龍幫給毀了,你知道的。」雷英鴻根本不受威脅,只是淡淡的聳聳肩,「我會跟你做那個協議只是因為要讓你在其他兄弟面前好做人,你不會真的不知道我的用心良苦吧?」

龍尚人狠狠的瞪著他,從來沒有像此刻如此後悔讓自己的把柄落在雷手上,這個雷是所有兄弟里頭最冷靜也最狠的一個,如果自己真的把龍幫交到他手上,他真的有可能會把龍幫毀了。

老天!他究竟是造什麼孽?竟然會收養一個這樣集威脅之能事的兒子來虐待自己!更糟的是自己偏偏還很欣賞這小子……

「臭小子!你竟敢威脅我!」說不過他,罵罵他也可以過過干癮吧!龍尚人心里恨恨的想著。

「那又如何?」

「你……」指著雷英鴻的鼻子,龍尚人真的快要被他給活活氣死,「如果我的身體像其他同樣六十幾歲的老人一樣差的話,我現在鐵定已經氣得七竅生煙上天堂去了。」

「能不能上天堂還要看你的造化。」

「雷英鴻!」

「還是花點心思在其他四兄弟上頭吧!我敢保證一定會比用在我身上來得有成效。」

「誰?誰會有你的狠及霸道?」

「我不會告訴你的。這點要靠你自己去慢慢發掘。」雷英鴻像是存心氣死龍尚人似的跟他打起太極拳。

「暗示一下會死啊?」

「你這麼聰明,會知道該選什麼人的,如果我告訴你誰才是最佳人選,你不就沒什麼事做了?對吧?我這是為你好,你必須知道。」

「真不知道你親生父母是誰,會生出一個像你這麼刁鑽的兒子。」龍尚人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雷英鴻的反應是揚起一抹笑意,走上前拍了拍龍尚人的肩膀,「不管是誰生的我卻是你一手帶大的,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不過,你偏偏又很喜歡我,真是不幸!」

「誰最喜歡你?你少臭美!」龍尚人被說中心事拉不下臉,反而顯得有點惱羞成怒。

「下個月二十五日訂婚,你會來吧?」

「不會去,絕不會去。」龍尚人固執的大搖其頭。

「隨你,不過我必須讓你知道我非常希望你能到場。」雷英鴻說完,轉身離開了龍尚人的視線。

一直到雷英鴻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前,龍尚人才開口喚著,「老張。」

聞聲,一個年約五十開外的男人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恭恭敬敬的站在龍尚人跟前。

「老爺,有事嗎?」

「找老三過來一趟,馬上。」

「知道了,老爺,我馬上去辦。」說著,老張的身影像來時一樣倏地便消失了。

無論如何,身為雷的義父,他得替雷好好的盤查一下那個女子的來歷。不過另一方面,他也是對這個讓雷堅持要娶的女子感到好奇,或許,他該找一個機會去會會她,試試她夠不夠格當雷的女人!想到此,龍尚人的心情好了起來,全身的細胞也突然間全活了過來。

******

「如何?這鑽戒合不合意?如果不合意還來得及請設計師再設計幾款讓你挑。」

那鑽戒的戒身是24K反白金鑄成,渾圓飽滿的美麗弧線與戒台一體成形,名設計師手法的巧奪天工在此充分的顯現出來,戒台上一顆散發著耀人光彩的鑽石則落落大方的展現著它的尊貴與不凡。

這是一只很美很美而且會令每個女人眼楮為之一亮的鑽戒,岳霜不能否認這一點,更不能忽略雷英鴻對這件事的用心與認真,而這一切不得不讓她感到意外,因為,她總覺得他要娶她這件事是別有用心。或許她真的猜錯了?

如果是,那又如何?岳霜淡淡一笑。他是不是真的要娶她,跟她會不會成為他的新娘是兩回事。

「很美,我很喜歡。」岳霜笑著,回答了雷英鴻的問題。

「真的?為什麼我似乎看不出來?」雷英鴻拾起了她的下顎,若有所思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的眉眼之間。

「喔?要怎麼樣才可以讓你覺得我真的很喜歡這只戒指?熱情的抱著你大叫?還是給你一個你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吻?」

岳霜的眼楮閃過一抹璀璨的流光,巧笑倩兮的模樣讓雷英鴻有剎那間的迷惑,「我覺得……這兩個主意都不錯。」

嘶啞的嗓音透露著濃濃的渴望,雷英鴻在她還來不及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時,凌空將她的身子抱起往自己的臥房走去,體內想要她的那股是如此強烈而疼痛的折磨著他。

「你要做什麼?快放我下來!」岳霜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一跳,下意識便伸手勾住他的頸項,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從他的懷中掉了下去。

「我要你。」雷英鴻已經將她的身子穩穩的放在他睡的那張深藍色大床上,然後理所當然似的將她壓在身下,雙目灼熱的望著她的一臉桃紅及那兩片極為誘人微張的唇辦。

「什麼?!」她的雙手無力的抵在他的胸前,對他在她耳邊說的話似乎無法明白的理解。

他的身體是如此密合的貼著她,岳霜覺得全身都像被火燒過一般的泛著莫名的痛楚,她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卻明顯的知道自己的身體一點都不排斥他那男性體魄的迫近,在他灼燙的視線下,她對自己這樣的想法感到羞愧不已,理智在這一刻虛弱的抬頭,不安的動了動被她緊緊壓在身下的身子。

「別動!如果你不想在這一刻就讓我要了你。」

雷英鴻的雙眼充斥著之火,她知道他的話此時此刻是再認真不過。

「不……」話一出口,她就後悔、羞赧的無以復加。

老天!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說不的聲音竟如此的虛弱無力。

雷英鴻笑了笑,饑渴的唇迫不及待的覆上了她的唇,接著迅速的探進了她唇齒之間的縫隙深深的吻著,他的舌靈巧而滾燙的與她略微笨拙的舌尖交纏著,一波一波的像海一樣無邊無際的擴散著……

他的指尖不安分的在她的頸項間游移,輕輕的劃過她的唇、她的眼、她的眉,再由她的耳畔順勢滑向她的領口,探進了領口內那一大片柔軟與豐盈……驀然間,他的唇轉移了陣地,像驟雨般一一的落在她的胸前,她嬌喘連連的申吟聲鼓動著他澎湃不已的欲火,不由得,他的手探進了她的長裙下擺——

他的踫觸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奇異感,指尖滑過之處就像通了強力電流似的讓她深深顫抖著,不由自主的想將他的身子緊緊的嵌進自己的體內,無法遏止的激情像野火燎原般肆虐著,她恁他的吻落在自己的臉上、身上,急切的渴望他帶領著她走向一處從未去過的禁地。

她感覺到他的手探進了她的裙子下擺,沿著小腿、大腿一路而上,內心的警鈴在此刻突然的響起,她驀地睜開了眼,想到自己身在何處、想到自己的身分、想到她來此的目的、想到她與他絲毫沒有交集的未來,想到……

「不!」她再也想不下去了!奮力一推,她將他的身體推開,自己則迅速的抓過被單遮住半果的身軀。

「霜兒?!」在沒有防範之下,雷英鴻被她的力道推開了,望著她急速的將自己藏了起來,滿身的欲火在瞬間無處可泄,且心上突然充斥著莫名的復雜情緒讓他的眉間泛著不耐與深深的迷惑與不解。

「我……你說要給我時間的。」她囁嚅著。不敢望向他那不知是充斥著欲火抑或是怒火的眼。

室內的溫度由原先的火熱瞬間降到了冰點,兩人之間的距離也由原先的密不可分轉變為遙遙相對,雷英鴻背過身子將目光調向窗外,企圖讓沉默化解掉身上那似乎過于沖動而無法遏阻的欲火。

臥房的門在此時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打聲,雷英鴻不由得挑高了眉,不知這個倒楣到自動送上門來讓他發泄怒火的對象是誰?

「雷英鴻你給我馬上出來?」

是風亞若?!雷英鴻勾起嘴角一笑,她來得正是時候,因為,他正需要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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