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台蒂的思緒回到了五年前。
五年前與範凱瑞初次邂逅的那一晚,她正好奉命前往張典紳的家中搜集走私軍火的秘密罪證。那也是她的第一次任務,更是她一直不願意回想的最差勁的一次表現。
由于她行跡敗露,被人追殺,因此而打草驚蛇讓張典紳急急忙忙將證據全部銷毀,想來個死無對證。但一個星期後,張典紳卻被人秘密處決,橫死在家中,其他與此事有關系的人也先後離奇死亡,難逃制裁。
沒有人知道那是震怒的雷派出了以頑狠著稱的第一任青鳥谷青雲下手除瘤!而谷青雲毫不猶豫的俐落手法,確實沒帶來任何後遺癥。反倒是她,她這個萊鳥倒掀起了軒然大波。
她搜集證據未果的隔天,台灣的報紙幾乎都報導了這則消息,說是宵小闖進國策顧問張典紳家中行竊,得手了幾件張家在大陸淪陷前運過來的珠寶翡翠等貴重首飾。
「那是張典紳為了避入耳目,所以才向記者胡謅他掉了東西!」裘台蒂趕緊為自己月兌罪,事實上她什麼也沒偷到。
看他一臉鄙夷的神色,裘台蒂又愕然地張大了小嘴,不敢相信自己再次犯了相同的錯誤。
「你終于承認你那天確實是潛到人家家里偷東西了!」
天哪!她懊惱無力地揉著眉心,為自己的失常頭痛萬分。
「隨你怎麼想!」她用力一捶床被,憤然起身,懶得再多解釋,但一陣強烈的暈眩感突然襲來。
「小心!」範凱瑞雙手一攬,將她下滑的身子剛好摟進臂彎中。「醫生說你有貧血,所以才會暈倒,你怎麼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的身體?」他又皺眉地數落她的不是,摟著她的樣子還挺呵護的。
一陣淡雅的馨香襲進他的鼻息,聞著她清新的味道,他突然舍不得放開。
「我是個小偷!」她瞪著眼警告他!火大地將他推出數步外,自己則氣喘吁吁地又坐回床上。
是小偷也好,不是小偷也罷,五年前她被人追捕時的驚惶失措,依然停留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走上這一途,只知道當征信社查出來的證據指出,那天獨闖張宅的女人與他的描述有點吻合時,他的心情跌落了谷底。
後來再經證實,發現那天從他們身邊擦身而過的一群叫囂男人,確實都是張典紳豢養的手下沒錯。
如果她沒偷人家的東西,人家怎麼會派出保鏢追她?那她又何必利用他來月兌困。
種種事實都證明了他的猜測——她是個小偷!
瞧她的模樣,好似她真的什麼都沒做,氣得紅通通的臉頰,以及一臉懊惱的神情,似乎是被冤枉了。
「張典紳為什麼要避人耳目,騙警方說他掉了珠寶翡翠?」有了人證畢竟還得有物證,光靠他單方面的推測就定了她的罪,實在有失公乎。
「我怎麼知道,你自己不會去問他!」她陡地一陣火大,劈哩啪啦就是一串怒吼,「一個老實的國策顧問會養得起這麼多保鏢?會安裝得了上千萬的防盜警鈴?用你的豬腦袋好好想想吧!」她嗓子都吼啞了。「你什麼時候放我走?」她把視線調開,免得自己一時失手殺了他。
台灣是她的夢魘!第一次出任務就失敗,還丟了初吻!第二次相逢又好死不死地被這個大混帳認了出來,還說她是小偷;她又神經失常,連連失利,真的是……
她恨台灣!
「你哪里也不能去,直到我查出你來去自如的秘密為止。」哈!找到了一個把她留在身邊的好理由了。
「就憑你!」她輕蔑地上下打量著他。
「對,就憑我!」他篤定萬分,輕按了下鈴,立即有人端吃的來。
「我不吃!」她眼楮差點噴火,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有心情吃飯。
「嘿!你都已經貧血了,吃得補一點,下次被人追的時候會跑得更快!」他奚落她,也用很輕蔑的眼神還以顏色。
「你——」她真想將他手里的湯潑到他臉上。「我說不吃就是不吃!」她往後一靠,瞪著他。
「不吃是吧?」沒關系,他索性放下碗,用不懷好意的眼光打量著她,隨即開始動手月兌衣服。
「你干什麼?」她驚恐地瞪大眼,想撐起身體往後溜,卻被他握住腳踝,輕松地拉了回來。
他握住她的腳踝,笑得邪惡萬分,「你敢不吃東西,我就這麼修理你。」他已經月兌下了襯衫拋在地上,露出上半身的肌肉。
我的天!裘台蒂瞪著他結實的肌肉,嚇了一大跳!怎麼這個外表看起來斯文俊挺的男人,竟有這等嚇人體魄!怪不得她被他輕輕一扣,就動彈不得。
「好,我吃、我吃!」她妥協,因為她真的全身無力。
「這還差不多。」他咕噥一聲,將她拉起來。
裘台蒂被迫一口接一口地讓他喂著。
「你不穿回衣服?」她吃得很不自在。
他眉一挑,凶惡萬分地說︰「再唆,我就全身月兌光光的伺候你吃飯!」
裘台蒂突然迸出了笑聲,口中的飯菜全噴向他臉上,笑得前僕後仰,樂不可遏!
奇怪,怎麼一想到他月兌得光溜溜的身體,竟讓她想笑,她是發什麼神經呀?
他火大地拋下碗,忿忿地擦去臉上的飯菜,那凶狠的模樣又讓她放聲大笑。
「我真是自討苦吃!」他惱火地用力按鈴,要人把食物端走,不喂了!
「到底是誰向你通風報信的?」裘台蒂依舊沒忘記這個小問題,直追到浴室門口,看著他清理自己。
他沒好氣地在鏡中橫了她一眼,瞪著她說︰「你怎麼不先告訴我,你進密室里偷什麼東西?」
算了,拉倒!裘台蒂立即狠狠地回瞪他一眼,翻著白眼踱回臥室,才正打算啟動萬用光環回飯店時,赫然發現一旁有兩尊兵馬俑。
「我的天!」她欣喜萬分,對任何名勝古跡、珍寶都興趣缺缺的她,獨獨青睞這兵馬俑。
「你喜歡?送給你好了。」範凱瑞看見她小女孩似的驚喜表情,忍不住地想逗她。
看她怎麼拖回去!
「我為什麼要收你的東西?」她抬高下巴,表現出慣有的不屑。
「你都打算做小偷了,干嘛不收?」他邊擦著手邊損她。
「你……」她咬了咬牙。「豬腦袋!」
「多謝。」他哼哼冷笑,存心氣死她,「總比被人家稱為「小偷」好。」
「你——」裘台蒂火大地沖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真的打算甩他兩巴掌,她咬著牙恨恨地道︰「要不是看在你實在沒什麼惡意的份上,我早就一槍斃了你!」她生平頭一次被人家氣得七竅生煙。
範凱瑞根本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反而故意氣她的用指尖點了點他認為才是豬腦袋的腦袋!
「你呀!」嘖嘖嘖!他一臉的惋惜!「我在救你月兌離苦海,好心好意地規勸你,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笨得一點都不明了他的苦心。「偷雖然不是什麼大罪惡,」他頓了頓。「如果跟現今社會上的各大刑案比起來,偷點東西好像不算什麼,但是偷竊畢竟是觸犯法律的行為,更何況不屬于你的東西,何必要強行掠奪?偷東西會讓你得到快感嗎?你不覺得它是一生洗不掉的污點,讓你的家人蒙羞,讓他們抬不起頭來嗎?」
「放屁!」
「嘖嘖嘖!」他對她的教養不敢領教!搖著頭,發覺她真的無可救藥。
「你什麼都不了解,就只會放屁!」裘台蒂氣得連屁話都出籠了!
「而且偷東西讓你變得很不淑女,毫無修養!」罪名又增加了一條。
裘台蒂簡直忍無可忍!憤然出手,狠狠地在他肚子上揍了一拳,他猝不及防地痛得彎下了腰,又被她快準猛狠的用力一拐,跌往兩尊立著的兵馬俑!
為了穩住身子,他隨手慌忙一抓,原本打算抓著兵馬俑旁的置物櫃邊緣撐住身體,卻沒想到反而把整個置物櫃往前拉!瞬間乒乒乓乓,櫃內全部的東西全傾倒了下來,摔得一地都是,兩尊兵馬俑亦無法幸免于難。
「我的天!」範凱瑞坐在地上,不敢相信地瞪著碎裂滿地的寶物,隨即狠狠地瞪向裘台蒂。
他一個反手,在她逃開之前將她拉進懷里,威脅地道︰「你知不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工夫才弄到這兩尊兵馬俑?」
「神經病!哪有人將兵馬俑放在房里的?」
她沒有道歉反而譏諷他,讓他頭頂差點冒出火苗!
「你相不相信我會把你從這里丟下去!」範凱瑞咬著牙忍痛爬起,抱起她的身子,作勢要把她丟出窗外。
「你敢!」她瞪著他。
「我當然不敢。」他嘿嘿冷笑,兩手卻已經平舉,打算隨時松手。
「你敢!」裘台蒂簡直嚇壞了!逞強的吼著,手卻已死命地摟著他的脖子。
「再見!」他佯裝打算放開手。
「不可以!」裘台蒂哇哇大叫地更加用力摟住他!
「你不是說我不敢嗎?」事實上他是真的不敢。
裘台蒂臉色發青地朝著他猛點頭,「你敢、你敢!」她喘著氣,嚇得魂不附體。
「那我更該試試!」他壞壞一笑,說著又伸直了手臂,發覺這樣逗她挺好玩的。
「啊!放手!」發覺自己又被他抱離欄桿外,她嚇壞的嚷著要他放手。
「好!我放!」他作勢要將她丟出。
裘台蒂又嚇得驚聲尖叫,「我說的放手不是這種放手!」如果可以,她真想一槍斃了他!
「誰教你不說清楚!」他責怪她,好像這完全是她的錯。「我還差點听話真的放手呢!」
眼見教訓夠本了,他才把她丟回床上,但一瞥見滿地的碎物,他的心又疼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這些東西全是我的心血!」他惋惜道,搞不懂她為什麼這麼狠!「不要說我花了多少錢,單單為了收購這些東西,我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你看!」他拿起一塊碎瓷、一片破盤互相踫撞,發出鏗鏘的聲音。「全毀在你手里了!」
把罪過全往她身上推,他到底要不要臉?
「我管你花了幾只牛、幾只老虎的力氣買這些東西,摔碎了活該!」
「你——」他剛剛應該真的松手才對!
「哼!」她意猶未盡,不怕死的輕蔑地瞄著他。「搞不懂你花這麼多錢買兩尊沒用的泥人回來做什麼?替你守墳嗎?」
「泥人?!」他淒厲狂喊。她的嘴巴真是惡毒!「你再不管好你自己的嘴巴,我就教它們兩個陪你一起下葬!」他生氣地比著地上的兵馬俑,氣得差點死她!
「呵呵……」裘台蒂故意將他惹得火冒三丈。「什麼收藏家?我看稱之為盜墓者、竊賓狂還差不多!」
「你——」他氣得雙手發抖。
「就是有你們這種人,那些盜墓者才會這麼猖獗!」她故意火上加油。「秦始皇才會不得安寧!所以天下才會愈來愈亂!」她繼續強詞奪理,管他合不合邏輯。
「裘台蒂!」他警告地伸出了雙手。「起碼我不是個小偷!」他眼角帶恨地瞄著她。
「哦!」她恍然大悟。「這就是你高人一等的地方,專門利用我們這些「小偷」幫你們這種人偷東西,再冠冕堂皇地指著我們的鼻子罵小偷,我們哪斗得過你們這種人!」真爽,狠狠地馬了回來。
「裘台蒂!」他猛然大吼,簡直氣得半死。
他愈生氣,她就笑得愈開心。
「起碼我還有付錢!」他氣得口不擇言,用手比畫著敷鈔票的手勢。
逗他也逗夠了,裘台蒂打算再一次在他的面前消失,存心嘔死他!她撇得老高的唇角有說不出來的快活。
「起碼我還懂得好好珍惜,哪像你一下子就把它毀了!」雖說他才是那個罪魁禍首,但她才是害他成為罪魁禍首的人,所以這個罪過應該由她承擔。
全是她害的!
「喂!」她挺囂張的。「這種東西坑里多的是!大不了再去「偷買」一尊回來嘛!」
她囂張的語氣非常氣人。
他立刻凶狠地瞪著她。「你懂個屁!」他心情不好時也挺沒修養的。
「哼!」她抬高下巴,「別以為只有你懂古物!」
「哦?」他挑了挑眉,準備迎戰。「我以為你那顆豬腦袋只裝得進金銀珠寶而已!」
「過獎!你也是滿身的銅臭味!」她還真的住了鼻孔損他。
「總比有人連銅臭味都沒有,還拚命地想偷點來用!」他雙臂環胸,與她開戰。
「你——好,我問你!」她指著地上的一尊泥人,「這泥人的官階兵種你答得出來嗎?」
他冷冷地挑了下眉,模仿她不屑的語氣,刁鑽地還以顏色。「你該不會是不懂,才藉機考我,想知道答案吧?」遜斃了!用這種方法。
「我不懂?!」她覺得很可笑,也不想想中國大陸她晃進去了幾趟。「就讓我來「教教」你,它是個將軍,你看它梳的圓髻頭……」
「錯!步伐兵才梳圓髻頭,依階級、軍種之分,秦人梳發有十幾種款式。」
她狠狠地睨了他一眼,一副「你太瞧不起我」的架式,卻在心中暗暗咋舌……老實說,兵馬俑的什麼官階該梳什麼頭,她確實搞不清楚。
而且也永遠不想清楚。
她一向不愛名勝古跡,只是對某些奇特的東西好奇而已。
因為好奇,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會想辦法弄出來玩玩,或者親自去會會,看看那些東西到底有什麼特色。
有一天,她無聊地翻開地理雜志,赫然被圖片里的兵馬俑的壯盛給震懾住。
「中國大陸到處都有賣!」不知道是誰曾這麼說過。
而生為中國人,不回去看看實在很對不起秦始皇,好歹人家也車同軌、書同文、統一語言,留下了醫藥、種樹、卜筮等書籍,雖然有過焚書坑儒的惡行,也算是沒有壞到無可救藥。
于是她利用萬用光環到了大陸,去看看震驚全世界的兵馬俑,去體驗一下幾十年來一直是西方傳播界非常注意及樂于報導的題材,看看有何撼動心靈之處。
結果是當場傻了眼。精雕細琢、尊尊栩栩如生,以及雕刻紋路手工之細膩,實在令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就只知道這麼點皮毛還敢拿出來現!」她踐得好像她多懂似的。
「那你呢?你懂多少?」他雙臂環胸,早看穿她肚內無啥東西。
「你懂的絕不會比我多!」說完她隨口謅了兩件由雜志上看來的古物名稱。
「還真了不起啊!」他臉上的揶揄可不是這麼回事。
「知道就好!」她踐踐地冷哼一聲,隨即「嗶」一聲,白光乍起乍滅,人已不見!
「裘台蒂——」他吃驚地大吼,不敢相信地瞪著突然變得空曠的房間。
「裘台蒂!」
「笨蛋!」一陣怒罵狠狠地由他後方傳來,讓他立即驚喜地轉回頭。
「裘台蒂!」他望著四周的冷清。怎麼只有听到聲音卻沒看見人影。「你在哪里?」他張望著四周,就是看不到她。
「我會再回來找你算帳的,你給我小心點!」她狠聲警告。
「歡迎之至!」
什麼?裘台蒂在異次元空間內差點沒站穩!
真是……神經病!
可是為什麼她的唇角會因為他而微揚?臉上淨是春風得意。
那裘台蒂好像真的偷了點他的……某樣不小心失落的東西……該不會是他的心吧?!
結果她的突然消失害範凱瑞又失魂落魄了一個下午。
「喂!你有沒有在听我說話?」湯鎮明再次朝範凱瑞揮揮手。
「沒有。」他瞪了瞪那只手一眼。
「嘿!你有點骨氣行不行?她是個小偷耶!」
「小偷又怎麼樣,小偷也是人啊,一樣需要受到尊重。」範凱瑞很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我還需要受到保護咧!」湯鎮明兩眼翻白,快受不了了!
「沒錯!是需要受到保護!」
「拿去!」湯鎮明沒好氣的丟了份文件給他,里頭全是裘台蒂的資料。
範凱瑞看著,愈看眼楮瞪得愈大。
「她的家世挺不錯的嘛!」
「是啊!可惜是個小偷。」湯鎮明懶懶地道。
有一個加拿大政府的高級官員父親,這個女人卻不懂得珍惜還自甘墮落,這種女人有什麼好讓人失魂落魄的?
「怎麼才薄薄一頁!」範凱瑞抗議。他喜歡的女人的資料就這麼一點點?
「有本事你自己去查!」湯鎮明堵了他一句。「打從裘台蒂現身後,我便不眼不休的查,能有這樣的成績出來就該知足了。」
「你是怎麼辦到的?」他笑得好賊,喜歡听到「不眠不休」這句話。
「「裘」這個姓氏非常少,幾乎快要絕種了,調查起來並不困難,只要到全世界的人口資料網站查一查就有了!」不過這也得透過特殊管道才能辦到。「還有這個!」湯鎮明由口袋內拿出一份他由其他網站抓取出來的資料,丟給了他。
「魔力女圭女圭?」範凱瑞看了下這個名稱,立即皺了下眉心。「怎麼有這種奇怪的稱號?」
「昨晚你打電話給我說發現她昏倒在密室的時候,我順便查的。密室里除了那些死人骨頭你覺得寶貝之外,就只剩那尊女圭女圭會引人犯罪。」
「嘿!什麼死人骨頭!」範凱瑞笑著抗議。「那是我成長的軌跡耶!」密室內的一切,除了他和他的父母之外,就屬湯鎮明最清楚。
「得了吧你!」湯鎮明偏不肯苟同,指了指他手上的影印資料。「你想,她會不會是異想天開,想隨便偷尊女圭女圭去充數,所以就動腦筋到你這一尊身上來?」
前一陣子的網站被這個消息弄得頻頻塞車,百萬美金懸賞一尊女圭女圭確實是個吸引人的噱頭,這可能是商人的廣告宣傳手法,裘台蒂會不會自以為是的打算偷了這尊女圭女圭胡來。
「搞不好是。」不是為了刺激,就是為了錢。難怪她會突然出現在他的密室里,原來是為女圭女圭而來。
「你怎麼知道她昏倒在密室里?」
「這點我也覺得奇怪!」範凱瑞疑惑地看著湯鎮明。「有一個小女孩打了通電話給我,說的中文怪里怪氣的,好像是外國小孩。她告訴我,我最想念的女人現在正昏倒在密室中,要我趕快去救她。」他兩手一攤,一臉的莫名其妙。
「所以你就去了?」
「沒錯。」
兩個人同時狐疑地對看了一眼,俊臉都充滿了疑惑。
「密室內不是有監控系統嗎?」
「是啊,可是帶子調出來的時候,倒回去看,一切都正常,竟然沒有攝錄到裘台蒂昏倒在地上的景象。」
「我的天!」湯鎮明猛拍了下額頭,眼也跟著翻白了。
要不是五年前曾親眼目睹裘台蒂的本領,他可能不會相信這世上竟有這麼玄奇的事情。
「我早就告訴過你,教你跟那個女的保持距離,你偏不听,現在好了,撞邪了吧!」他已由「裘台蒂」三個字改稱呼她為「那個女的」。
「問題不是出在她身上。」範凱瑞制止他發怒。「事後我再調回那天我和她獨處在密室的監控錄影帶來看,她……」範凱瑞不知該怎麼解釋這件事情。「她是個正常人沒錯啊!」錄影帶里有他和她的種種,可是有「像」為證的。
「這就奇怪了。」兩個大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好吧,那麼那個小女孩又是怎麼知道有人昏倒在密室里頭的?」湯鎮明突然驚駭得正襟危坐,兩眼發直。「搞不好是你撞邪?」
「別跟我說什麼撞邪不撞邪的,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都幾世紀了,還相信這種鬼魂之說。
「要不然就是她有同黨。」
「不可能!」範凱瑞嗤之以鼻。「一個小女孩能成得了啥大事?幫她報警嗎?CALL警察來抓她嗎?」這種推測他覺得挺無聊的。「拜托你用點腦袋!」他雙手撐在桌上順勢站了起來,藉機狠K了下湯鎮明的頭。
「你活得不耐煩了你!」
「是啊!」範凱瑞露出迷人的微笑,由櫃子內拿出一副拳擊手套丟給他。「輕量級好手在此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