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手天涯 第七章 作者 ︰ 易人北

古小木左手一只小包,右手一只大包,背上還背著一個更大的包!另外肩頭上還掛著兩圈繩子,仔細看才知道那是馬韁。小木現在很生氣非常生氣!

「你為什麼要一個人溜走?!如果不是我發現的早……」

「把包和馬,還我。」

「不還!」

「除非你答應包讓我背,馬讓我牽!」

「……我沒辦法賠你爹娘一個乖兒子。」

小木笑了,「原來你是在擔心我,嘿嘿,你放心,我有辦法讓別人認不出我們。」

「你是說化妝易容?我不。」漠然根本不肖于這麼做。

「我沒說讓你易容啊。」

漠然仍舊是黑衣黑馬,但原來罩住面龐的紗帽已不復存在,長長的秀發隨意在頭頂束起一摞,剩下的讓它任意隨風飄揚。因為天氣轉涼的原因,身上又加了一件火紅的狐皮披風。馬健裝麗,更襯托出他那張五官分明,眉眼清晰的俊秀面龐,美不可方物!

雖然討厭走到哪里路人都會盯著他看的不舒服感,但這樣一來,倒真的沒有人能認出他,就是把江湖鬧得沸沸揚揚的魔頭血魂。且又不需掩去原來父母所賜的真面目。所以,他也尚能忍受那一點點被人盯著看的不愉快。

而變得不能忍受這種改變的,反而是提出此主意的某人。

「漠漠,我們要不要坐馬車?」換去一身窮書生裝束,一搖身變為北方有錢有勢,磊落大丈夫打扮的古小木提議道。

「就快進入敏山,坐什麼馬車!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冷著臉,百里漠然沒好氣地喝道。

「都準備好了。漠漠,你在生什麼氣?」策馬和他並身行走。

「沒有。」還是沒忍住,「我問你,你和別人都胡說些什麼?!」

「什麼和別人都胡說些什麼?」小木一頭霧水。

「別人問我們倆什麼關系時,你都瞎說什麼!」漠然怒道。

「沒說什麼啊,我都說你是我大哥。」

哼!你當我沒听到你和那幾個敗家少爺在一起都說了什麼嗎!誰和你是……渾蛋!死人!一想起男人跟別人是怎樣形容自己和他的關系,漠然便氣得想要拿馬鞭給他那麼一下!

「漠漠,太陽快落山了,你看我們今晚是在山下的小鎮里住上一晚,還是直接上山?」夕陽余輝斜照到漠漠秀麗的側面,映出他耳邊微微的軟軟毛發,光輝讓他小小軟軟的耳郭也變得粉紅透明,看起來真的好惹人憐愛!大男人小木不禁看得痴了。

「上山。東西給我,你給我留在山下。」時間已經不多,為了找這所山海經上所描述的敏山,他們不知找了多少歷史資料、問了多少當地人,花了近一個半月的時間,才總算找到山海經中所描述的正確山脈。

如果神鬼手弟子重生所說無差,一般在靈藥仙果邊都會有靈獸護之。此藥屬火性,想必守獸也不一般,怕是極難對付!如帶傻大個一起上山,他要有個什麼……

轉頭看看懷抱上山采藥所需之物,像是沒听到他說話一樣的男人,漠然的心中有著說不出來的滋味。

認識這個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的死小子,已經將近大半年,從原本的陌生提防到現在對他的全然相信,中間也歷經了幾次生死。雖然這小子也給自己帶來不少麻煩,但兩次都是他救了自己的生命。

這段日子,也因為有他在身邊,才會再次品嘗到什麼是愉悅的滋味。和他在一起,真的很快樂不是嗎?

我又是這麼任性的一個人,做事亦全憑自己的喜惡,愛生氣、性子冷淡,出手要比動口快,且滿手血腥。這樣的我,他為何不懼不避,反而能與我笑臉相對呢?他為什麼要對我那麼用心,那麼……好呢?

散功時,全身冷硬宛如冰塊的我,他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情,把這樣的我摟進懷中的呢?抱著冰塊睡覺的滋味任是誰都無法忍受吧……

這一切,他為什麼都能忍下來?難道他對我……是真?如果他對我是真,我對他呢?「喂!我死了你會哭嗎?」

「漠漠!」男人生氣的伸過手來抓住他的手臂,望進他的眼中,堅定的說道︰「我不會讓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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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下馬走進山谷的腳步穩定而有力,因為他知道他的身後有人陪著他,這個人說︰他不會讓他死!

就快走進傳說中長有薊柏的山朝陽極地,漠然忽然回過頭來,對身後的人嫣然一笑,問道︰「喂,傻蛋,在我睡著的那十天,你一共親了我幾次?」

叫傻蛋的男人呆掉!他再也沒想到那個冷冷冰冰的大冰塊,漠漠竟然會對他笑得如此妖媚!更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種時候問出這種問題!叫百里漠然的這個男人,果然不同一般!……嗯,不愧是我古小木看中的人!

走過來踢他一腳,「喂!死人!我在問你呢!發什麼呆!」

「呃,我……忘記數了。下次我會記得把數字記下來。要不要從現在開始?」男人露出皮皮的笑容。

瞪他一眼,轉回頭繼續往里走,邊走邊說︰「等我功力恢復,你親過我幾次,我就用血魂在你身上挖幾個洞!」

「哇!漠漠,小生我好怕怕哦!哈哈哈!」

在山中轉了兩天後,

「這就是薊柏的樹?」二人蹲在四周一片空曠,除此沒有絲毫草木蹤影的赤紅土地上,盯著這片土地中心唯一一棵像是樹木的植物互問道。

「照形狀,應該是。」漠然皺皺眉頭回答道。

「可是,照重生給咱們的錦囊看來,不像啊!除了地面赤紅,除此沒有其他植物之點符合,其他都不對!地面即不熾熱,也不見護樹神獸,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樹上沒有赤紅色的果實哎!漠漠,我們會不會找錯地方了?」

「你明明知道根本就是此地!把重生的錦囊拿給我看!」漠然伸手去奪小木手中的信箋。

「漠漠……」手一松,讓漠然把信箋取走。

「薊柏樹三十年長一寸,十寸之上樹方會結果。果結立落赤蟻獸食之,六十年一結果。結果時赤土四周不可立人,人獸物立之必燃。果落樹枯赤土變冷,赤蟻獸入洞眠之人獸不驚。三十年後樹榮生葉,赤蟻獸出洞守樹,赤土溫熱。」漠然念完重生備下的信箋,重新看向面前小樹。面色慘白!

「漠漠……你,」小木伸出手握住他冰涼的左手,一時不知說什麼是好。

「赤土不感溫熱,赤蟻獸不見蹤影,樹木灰白像是枯萎,……我們來遲了?還是來早了?呵!」即像哭又像笑的表情。

甩開男人的大掌,站起身,一步一步向谷外走去。

「漠漠,你去哪里?」小木連忙緊跟其後追出谷外。

「去做最後可以做的事情。」失去希望的聲音。

回到他們用來棲身的山洞中,漠然呆望著燃起篝火的男人背影,從懷中掏出血魂寶刀。「小木,你過來。」

「噢,就過來。什麼事?」點燃篝火,走過來挨著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漠然,身邊坐下,問道。

撫模著手中跟了自己十三年的貼身兵刃,漠然把刀遞給小木,「這……給你。你雖不會武功也用不著它,不過,此刀生有靈性遇敵會自動鳴音示警。你帶在身邊也可防身。」

「我不要,漠漠,一定還會有別的辦法……」

「不要拒絕我,我血魂百里漠然可難得送人東西。小木,把肩頭借我一會兒,听我說個故事給你听。」緩緩把頭靠向身邊男人壯實的肩膀,漠然閉起雙目。

「我……不要現在听。」伸手把人攬進懷中,讓他躺得更舒服。漠漠,你是不是累了?

「听我說好不好?我不想這個故事就這樣隨同我一起消失……我,不甘心!」疲累的人兒沒有拒絕男人的懷抱。

「二十年前,江湖上有一對十分相愛的夫婦,他們生性灑落自在、行事全憑喜惡,對看不過眼的事總是隨意插手,不問對方身世家門。在他們處置了幾個號稱名門正道的敗類後,忽然被江湖人冠上邪魔的稱號,男為邪心,女為魔手,夫婦合稱邪魔。雖被人稱為邪魔外道,但性格豪放的他們,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何況這時候他們有了一個企盼已久的小寶寶。

他們很愛很愛這個小寶寶,簡直就是把他捧在手心里養大。為了讓孩子不多受苦,將來也能有一身超絕功力,他們甚至不惜損耗自己的內力幫孩子打通七經八脈。他們很愛和孩子一起玩耍,做爹爹的總是把兒子扛在肩頭上,好讓他可以看得更遠,做娘的總是敵不過兒子的撒嬌,無論什麼難纏的條件都會答應。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生活得很幸福很幸福……

一日,這對夫婦無意間得到了一寶藏的進入途徑和方法。然後,禍事也隨之而來。不知怎的,他們得到寶藏之圖的消息外漏,一幫子蒙面無恥賊徒突然找上他們。為首之人因為自知不敵二人聯手功力,于是暗中找來一群高手,企圖圍攻逼迫他們奪得藏寶圖。

夫婦二人為了不讓兒子受傷害,設法引開了一眾賊子。孩子避過此次大禍,可是他所深愛的父母再也沒有回來。

這個孩子在仇恨中長大了,因為恨讓他不惜花出一切代價去練那和寶圖一起得到,可以快速增進功力的陰絕功。雖知他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但他仍舊失敗了。仇未報功力已散盡,命也到了盡頭!」

「漠漠,一定還會有希望的,一定還會有!」男人伸出手指輕輕抹去懷中人兒眼角的淚珠,柔聲道。

「你可知道,那個孩子心中除了父母現在又多出了一個牽掛?古小木,你為何要對我……好?為何?」深深的抬頭凝望那張英偉的面孔,問道。火光把他的秀麗面龐映得通紅,晶瑩的雙目宛如兩潭秋水,引著人往里陷去……

「我……原來跟你說過,你忘了?我說,我喜歡你,不是兄弟朋友似的喜歡,而是……。我每次幫你擦洗身體、抱著你睡覺、喂你喝水時,都忍得好辛苦。我怕,你會認為我是不正常的人……」男人誠實的回答。

痴望著那兩潭秋水,張開口,喃喃的,「漠漠,你好美……好好看!我好想親親你,好想……」

緩緩合上眼瞼,被淚水沾濕水沉沉的睫毛一抖一抖,「你可知,我從來沒有和人親吻過……我不知道男人喜歡男人,是不是不正常,我只知道……我沒有多少時間了,而我,不討厭你的親吻,那很溫暖……很舒服……」

男人已經不再苦苦壓抑自己,低下頭把唇輕輕的印上,由淺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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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赤果的身體糾纏在一起,互相親吻著對方。兩人的手腳都相當笨拙,但那笨拙中卻透著狂熱與貪婪!

初識情滋味的二人根本就忘記了世外的一切,忘記了什麼是懸崖勒馬,一頭栽進了的深淵。毫無躊躇的剝奪著對方的所有!

高大壯實男人身上的肌肉隨著動作收縮和膨脹著,平日穿在衣服下,無法看出的肌理全部露了出來。那緊繃的隆隆肌肉、平滑有光澤的肌理、看不出一絲贅肉的身材,像是孕育了無盡的力量和精力。

被比他高出大半個頭的大男人壓在身下的修長削瘦男子,似乎很不滿意自己居于劣勢,一心想重挽身為曾經是強者的尊嚴。可是,還沒有等他喘過一口氣的當兒,右邊的大腿已經被抱了起來。

平日嬉皮笑臉好說話的男人如今徹頭徹尾變成了掠奪者!不知是不是第一次的關系,他的動作顯得有點粗暴及蠻橫,時常無法顧及到身下人的感受,下手也不知輕重。

一邊交互啃咬著那兩粒讓他迷醉萬分的小豆豆,一邊伸手探進被他緊壓在身下的人的胯間,試圖分開他的大腿讓自己的身體擠進。

「古小木!」伸手去扯男人的頭發,想讓從剛才起就一直咬著他侞頭不放的男人,離開自己的胸膛。

「漠……漠……」男人喘著氣呼喚愛人的名字,唇舌仍舊挑逗把玩著,那會在他嘴中變來變去的小肉粒,一會兒硬一會兒軟……不舍得離去。

「痛!你要恬到什麼時候?!起來!換我咬你!」在這種時候都不願服輸的漠然,強硬的命令道。

「不要!漠漠,你不要亂動啦!我已經忍得很辛苦很辛苦吶!」男人先大聲,後小聲的抱怨道。

「你會不會做?你確定自己沒做錯?還是換我來!」漠然伸手去拼命扯男人的耳朵。

「你就有經驗?痛痛痛!好嘛,我換地方就是,可是你的女乃頭真的很可愛哦!」轉移陣地的男人,最後不舍地用牙齒拉了一下。

「古小木!!我要殺了你!」被男人直接的言語氣得半死,可憐漠然差點沒羞昏過去!

「好,等下我們兩人一起死!不過在這之前,我怎麼也要抱你一次!」小木點頭同意,直起腰來準備攻擊漠漠的下半身。

「哇啊!」漠然沒有儀態地發出一聲慘叫。

「漠漠,你怎麼了?」男人趕緊問道,生怕他的身體有什麼變化。

「這,這,這是什麼?!」沒有禮貌的指著小木的胯間,問聲顫抖。

「這是什麼?」小木一臉莫名其妙,指指自己的,奇怪的反問,「你不知道??你也有啊。還是你沒有?讓我看看,可我明明記得你有的……」

「你做什麼?!死人!不準看!把手伸回去!你這頭豬龍婆!」

「豬龍婆?漠漠,你到底想問我什麼?」男人被罵得哭笑不得。

「我在問你那玩意兒是什麼?!該死的!你是不是男人?!」不敢相信自己眼楮的漠然,拒絕男人再踫他。

「我當然是男人啊!這是……我的弟弟。漠漠,你怎麼會不明白呢?」

「你那也是弟弟?!哪有尺寸那麼夸張的!你還說你是男人,我看你根本就是匹馬!不對,馬也沒你那麼……那麼……!」

抓抓腦袋,大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嘿嘿,沒辦法,我這個子也在這兒啊。我這麼大的個頭,下面配根牙簽也很奇怪對不對?嘿嘿……」

「對你個頭!我不跟你做了!我才不要臨死還要遭這麼一個罪!放開!我要穿衣服!」漠然踢腿蹬他。

「漠漠不要啦!我發誓我會很輕很輕很輕,很小心很小心,真的!」緊緊抱住肌肉結實的亂蹬右腿,不讓他並攏也不讓他起身。

「好!除非你讓我在上面!」

「你知道怎麼做?」

「當然知道!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不就是模模恬恬親親那個一下嗎?我也會!我才不會像你把人咬得生疼!也不會像你那麼大!都可以殺人了!讓我起來!」漠然單純的直接!

「漠漠,我們打個商量好不好?……」商量的結局是什麼?只要听洞中傳來的慘叫就知道了!

「漠漠,痛啊!你輕點!」

「……到底……誰……最、痛?」我發誓,我一定要殺了你!你這個王八蛋!

「漠漠,怎麼辦?卡住了!進不去也出不來!漠漠,我可不可以稍微用一點點勁?」被緊窄勒的快升天的小木,一個勁兒的苦求漠然,再這樣下去,他大概不是忍得炸掉!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搗黃龍!

「你……敢!」越痛就越是收緊內肌的漠然,疼得已經快說不話來!他現在要有多後悔,就有多後悔!真得不應該去想什麼,反正快死了,就算和他做一次也沒什麼的狗屎想法!更不應該被他求得頭暈亂點頭答應在下面!你個死人!等我明天能動,一定拉你一起去見閻王!

「我……不敢,我怎麼不敢!漠漠!我受不了啦!明天我隨便你砍我幾刀都行!總之今晚你就……對不起你了!」一咬牙,按住漠然的雙腿讓他打得更開!閉上眼一鼓作氣的往里刺去!

「古……小……木!!啊嗚!」昏死之前先一口咬上他的肩膀,之後就沒再松開口!

「漠漠,醒醒!我快被你吸干了!你趕快運功看看!我覺得我們之間的氣好像在交互……」爽過頭的男人開始感到不對,趕緊弄醒漠然,讓他試著運氣。

「嗚……不……要了……死人!我……已經……快給你……弄死了!」漠然人還沒醒,已經哭得稀里嘩啦。剛才那番折騰把他弄得死去活來,簡直比他練陰絕功時還要痛苦萬分!

「漠漠,我不再動了!你醒醒,趕快運功試試,你模模你的丹田,好熱!」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敢怞出自己身體的男人輕輕搖晃可憐的血魂大人。

「唔……嗯?」也體會到自己身體內異變的漠然漸漸清醒過來。模模丹田,果真很熱!帶著半信半疑試著提起真氣運行全身。

一盞茶過後,「漠漠,我…好冷……」緊緊抱住身下的身體,雖然凍得發抖仍舊沒有把身體怞離。

反之,漠然的身體越來越燙!這下小木更是不願松手,跟抱個大火爐一樣,舒服的眯上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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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你過來!」躺在「床」上,手握血魂的百里漠然呼喚道。

「不要,我過去……你會砍我!」靠在洞門口,死活不敢進來的大男人若若的開口。

「不會,早上我已經捶了你二十來拳,氣也消得差不多。你過來讓我再咬你一口,昨晚上你做的混帳事,我就跟你一筆勾銷。」

「真的?你就只咬我一口?」

「嗯。順便在問你一點事。」

靠,靠,靠,小心地靠過去。唉,恢復功力的血魂老大可是惹不起啊!一邊看著血魂大人的臉色,一邊挨著他坐下。

伸出帶鞘的血魂,挑開男人的衣襟,頭湊過去一口咬下!

「哇啊!」

「你給我老實交待,你到底會不會武功?你練的內功叫什麼?是不是叫九陽?!」故意在松口的時候狠狠拽了一下,算是小小報復了昨晚拼命欺負自己的壞家伙一下!

「嗚嗚,好痛!你看,牙印都印上了!」

「我身上還不是到處都是你的牙印!別給我打哈哈,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哼哼哼!」

「我說實話,你不會拿血魂捅我吧?」

「不會!」

「好,我說……」

山中無甲子,轉瞬間,漠然和小木已經在敏山住了兩個月。兩月中,漠然不但徹底化去身體內的陰毒重新恢復了功力,而且因為陰陽交互的緣故,他的功力又比以前高出了不少。現在的他如果進入江湖,能成為他敵手的大概不會超過十人!

兩個月後,漠然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山繼續查訪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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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漠,我們這真的是在往南方走嗎?怎麼越走越冷?」身穿重裘,脖子上還圍著一條狐狸尾,雙手不去牽馬,手在袖子里的男人坐在馬上直叫冷。

白了他一眼,可惜紗帽把那鄙視的眼光給擋住沒有傳得到。

「路是你帶的,你說這是不是南方!你就真的冷成這樣?」

「是呀,晚上就更冷了。唉,暖炕的又不肯過來,這大冬天的,一個人睡怎麼都覺著冷啊!」唉聲嘆氣也那麼大聲,就怕別人听不見似的。

「你說誰是暖炕的?」冰渣似的聲音伴著寒風咻地射向裹得跟棉包似的男人。

「當然是小生,區區在下,鄙人我!漠漠呀,你晚上真的不用我幫你暖床?就算是烤腳也行。」大男人湊過頭獻上媚笑,一臉的希冀和渴望。

「你讓我用血魂把你那話兒修整一下,我就同意。」伸手入懷。

「呀!漠漠,你看有客棧!真沒想到這麼一個鄉村小鎮也有客棧!我先過去看,還有沒有上房。駕!」男人喝馬一聲,一溜煙的跑掉。

漠然望著他的背影,半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變成仰天大笑。這個傻蛋!

當百里漠然走進客棧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傻大個正在和店家爭論什麼,他的懷里還抱著一個……小鬼?

這家伙,又在打抱不平了嗎?一路上就沒看見他閑過!我血魂百里怎麼找了這麼一個愛管閑事,俠義心重的,跟在身邊?見鬼!

「漠漠,你來了!你過來幫我評評理。這店家好沒良心,竟然大冬天的把一個生病的孩子往店外趕!你說他多缺德!」

「大爺,你話可不能這麼說。咱們要真缺德,也不會讓這孩子沒錢還在店里住了十來天。可他這病越拖越厲害也不見個好,咱們這是客棧講究的是個吉利,總不能讓他死在店里吧?咱們也是沒法子!大爺你要看他可憐,你管治好他病付他房錢啊!」掌櫃的一張嘴相當能說,說到後來已經把責任推到古小木身上了。

「兩間上房,抬桶熱水進來。」在櫃台上丟下一塊碎銀,吩咐店家道。

「是,客官您這邊請。」掌櫃的一見銀子,立刻點頭哈腰沖著漠然堆出滿臉笑。

「漠漠,為什麼兩間?一間就可以了呀?」小木抱著病懨懨的半大不小孩子,跟在身後不解的問道。

沒理他,轉身走進店家打開的一間上房里,剛進去反手就想關門。

「漠漠!你怎麼又不理我?!」趕緊伸出大腳把門卡住。

轉回頭,「大俠,今晚你就去跟這小鬼睡好了!正好可以讓他幫你暖床!」一腳往男人那礙住關門的小腿肚踢去。

「唔,痛……漠漠,你看這孩子多可憐,又生著病……」

「我管他死!」我像他這麼大病得快要死的時候怎麼不見你來可憐我!

「你就管一次好不好?就算積陰德嘛。」

「管一次?這已經是第幾次了?!你到底要我幫你管多少個一次?嗯?」

「漠漠……,求你……!你再管這一次,等下我幫你捏腿拿腰擦背洗腳還不行嗎?」

「外加讓我咬你二十下。死人,不準哭喪個臉!」

「漠漠……你就這麼喜歡咬我?」嗚嗚,漠漠咬人很痛哎!

「不願就算!」

「……好嘛,出錢的是老大,你先讓店家請大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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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小木窩在床上一邊幫漠漠捏腿,一邊注意觀察著剛服藥睡下的孩子。

「漠漠,你看他睡得好像不是很安穩。這小子嘴很緊,什麼都不肯說。咱們救了他,他也連一句謝都沒有,真是奇怪的孩子。對人防備心很重。」

舒服的靠在男人的懷里,把腳搭在他大腿上,眯著眼楮隨口說道︰「等下記得把他抱到隔壁去,你要不想回來也可以。」

「嘿嘿,我等下就抱他過去。漠漠,你看他像不像富裕人家的孩子?雖然因為病臉頰凹了下去,可衣服料子都不是普通人家買得起的。而且,我猜他很有可能習過武,你看他手掌,那明顯是常年握劍留下的痕跡。」捏捏再模模,趁人不注意順便再柔兩下。

「你要管閑事也可,但別忘了我讓你辦的正事!我問你,天一莊在哪兒?」在男人偷油的手背上擰了一把,斜瞄了他一眼問道。

「在徐州。你問天一莊做什麼?」

「當然是找曾朝修那老小子算賬!我血魂可不是白給人追著玩的!他算什麼東西?竟敢下什麼爛天一令追拿我!此辱不消,難平我心頭恨!」瞬間,漠然的話語中充滿了殺氣。

「你……是血魂?你要殺……曾朝修?」突然,一個顫抖的童音響起。

「小鬼,原來你沒睡著?怎麼好好的問這些?你認識曾朝修?」趕緊用棉被把自己和懷中半果的人兒裹住,免得教壞小孩。

年約十一二歲的小鬼頭青白著嘴唇,緩緩握起拳頭,死死盯著披散著長發的漠然開口道︰「你是……血魂?」

「是我。你和我有仇?小鬼!」冷冷地瞟了他一眼。

咬住嘴唇搖搖頭,眼中流露出恨意道︰「你要殺曾朝修嗎?如果你肯殺他,我願意給你做牛做馬!也可以幫你捏腿拿腰擦背洗腳……」

提起唇角,用手臂踫踫身後的男人,「喂,听見沒有?大木頭!有人要搶你活干呢!」

一撇嘴,皺起眉頭,「我現在有點後悔救這小子了。」

「小鬼,你且說說,你為什麼要殺曾朝修?他可是白道的招牌哎!」一臉的嘲笑,漠然顯然沒有把天一莊放在心上。

「他……殺了我爹。我親眼看到……」少年一邊回憶,一邊說出了自己父親被害的經過。

等小木把孩子抱到隔壁去睡回來後,漠然雙眼透出利光,看著他開口道︰「我不想再多做耽擱。從明日開始我們就日夜趕路!」

坐到床沿上,「漠漠,現在還沒有確定那孩子說的是不是真……」

「就算是假,我也要找他!」

「漠漠,這件事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的好,曾朝修畢竟是白道上隱形的領袖,想要暴露出他的……」

「我不需要什麼證據,我只要殺了他就好!」

「……你讓我好好想想……」男人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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