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7 第三十六章 头发 作者 : 南派三叔

瞬间,我脑子里有两个判断,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刚才没注意,如果这东西本来就在这里,那这也许只是我身下那些小球长大后

的样子?如果不是,那这东西就是活的,那事情就有点麻烦了。

金属的敲击声格外的清晰,我看着四周,心说,这该不是求救而是警告?心如电转就想先给自己选好退路,却发现真的无路可退

,如果小花出现变故就是因为这东西,我在这种状态下,实在是更惨,他还能狂敲东西表示郁闷,我只能用头撞墙。

不过,虽然非常慌乱,但是我的脑子却十分的清晰,罕见的而没有发懵,我没有等那玩意来告诉我它是什么,而是随手从一个凹

陷中扯出了一卷竹简。

好家伙,足有五六斤重,玩惯了拓本那种宣纸片,沉甸甸的竹简让我心生敬畏,我轮起来,就朝那头发砸了过去。

竹简本身是系在一起,经过那么多年的丝线早就腐烂成泥,我抓起来的时候还能保持形状,一甩出去,整个竹简犹如天女散花一

般,摔到了那团头发上。

能非常的清楚的感觉到,头发中有很实体的东西,竹简掉落一地。

我警惕的看着,想着如果那东西动起来,自己就一下跳下去,不管脚下踩到什么东西,先狂奔出去再说。

然而那东西纹丝不动。那种不动是真正的不动,犹如死物。(口南盗吧专用爪打)

我警惕了一会儿,心中十分的抗拒,我希望能动起来,这样我可以撒丫头逃走,但是它不动他就有可能是无害的。也许只是当时

在这里设立的一个桩子,上面爬满了头发。这就意味着,我必须通过去。

听着那刺耳的声音,我定了定神,没有再过多的犹豫,就咬牙往前。几步之下,我就越来越靠近那东西。

试想一下,黑暗中,一大团诡异头发站在那里,里面不知道是什么货,在晃动中,手电在黑暗里划来划去,时不时的照到一下,

那种诡异的感觉很不舒服。最后,我只得干脆不去看,只是趴着想要尽快挪过去。

整个过程我的后脑都是麻的,感觉头发就在我的后脑刺痛我的后脖子,我就咬牙,嘲笑自己什么时候能过的了这一关,才算是真

的麻木了。

然而,爬着爬着我忽然感觉到一阵寒意,就停了下来,镇定了一下。

后脖子真的有点痒,动了一下,没有减轻反而更加痒了。

我通体冰凉,忽然意识到,那不是我的错觉。

我X,那玩意现在在我身后!我浑身立即剧烈的发抖,所有的感觉全部集中的到了后脖子,我几乎能想象出后面是个什么情况,

我一回头,我的脑袋立即会埋进一大团头发里。

瞬间,不知道是什么为我做的决定,我猛的把头往后一撞,想把那东西撞开然后立即就跑,就听一声闷响,我后脑一阵剧痛加蜂

鸣,后面那东西硬的像铁一样。

实打实的撞上去,不留任何的力气,那已经不是痛可以形容,我撞得七荤八素,一下就晕了,手中一软,等我立即反应过来,已

经滚在了头发堆里。

挣扎着起来,满手都是头发,脚下的陶罐被我踩得搁置作响,拉扯中我的手电从嘴巴里掉了出来,一下滚到头发堆里,我也没敢

去找。只觉得手按到那些小脑袋上,头发缠在指甲里,手感好像按着很多团城一团的抹布,很多液体在我的挤压下从头发里捏出来。

也没时间觉得恶心,混乱中我立即撒腿就跑,前面一片漆黑只有尽头有小花的手电光,脚下一脚深一脚浅,但是我也不管了。很

快就有罐子被我踩碎,我的脚踝切了好几下,我知道肯定破了,但是感觉不到痛。

一直冲到手电之处,一下前面没有了罐子,我翻滚出去,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小小的石室内,刺耳的金属声就在耳边激荡。

这种场面简直就是地狱,我叫了几声:“大花!”才发现自己叫错了,这里还是站不直,我爬起来弓着背环视,就看到小花的手

电架在一边的凹陷处,但是没有看到他的人,不知道哪儿去了。

同时,一个奇怪的东西吸引了我的视线。

那确实是一只铁盘子,有一张圆桌那么大,摆在石室的中心,一看就是极端古老的东西,上面刻满了奇怪的花纹。正如小花说的

,它竟然在旋转。在那不规则的金属声,就是从铁盘内部发出来,好比一只巨大的电铃。

我同时也看到,铁盘的地步是和岩石连在一起的,底下还有沉闷的铰链声。显然铁盘子的动力就来自于这岩石内部。

但是小花呢?这里这么局促,能躲到哪儿去?(口南盗吧专用爪打)

我拿起他的手电,一边才感觉到脚上的剧痛,咬牙回手看来处,也看不清楚那玩意是不是在过来,又听着那不规则的敲击声,心

说,难道小花在这是盘子里面?

铁盘子非常大,但是上面没洞啊。

为了验证,我拿出我的锤子,一边看着洞口,一边对铁盘敲击,出乎我的意料的是,随着我的敲击,立即下面敲击的声音也变了

,似乎是在回应我。

“干!”我大怒,心说也太顽皮了,你是怎么下去的!立即转圈找洞,但是,整个铁盘完全严丝合缝。

黑暗中,从通道里传来了陶罐碎裂的声音,我吸了口冷气,似乎就看到那东西来了,瘸着想找什么东西堵住洞口也无果。心急如

焚下,我只能一边继续找,一边在那里大吼,“快告诉我怎么打开!”

没叫几声,我忽然就发现,在盘子的底部,和岩石连接的部分是活动的,好像可以扛着盘子的边缘把里面的轴拔出来。

我立即趴下去抗住,因为盘子在转动,所以一下我盘子的边缘卡着我的肩膀就立即跟着被往前逼走,我大吼一声往前跟着盘子走

,一边用力往上抬。

刚开始的一瞬间极其重,但是等到抬起来一个手掌的宽度,一下就松了,整个盘子抬了起来,拔出了下面的铁轴。铁盘立即停止

了转动,我喘了口气,就看到黑铁的轮轴是空心的,上面有一个椭圆形的洞,通到下面,好比一根管子一样。

敲击声还在继续,我都能感觉到震动顺着轮轴传递到我肩膀上,显然小花就在下面,我不甘心想再叫了几声,结果却让我吃了一

惊。

我这里叫出的声音,非常的含糊不清,根本不是我想叫出的声音。

我咽了口口水,不知道设么时候起,就觉得喉咙不舒服,再叫就发现喉咙口的肌肉没法用力,声音非常古怪。而且叫不响。

我咬了咬下嘴唇,心说糟糕。

那种感觉不是喉咙被堵住了,而是感觉鼻腔里的肌肉和声带麻痹了,虽然能从肺里吸气,但是没法发出很响的声音。

我用力憋着,又嘶哑的叫了几声,就意识到出了问题。这不是心理作用,是真的说不出话来。

我没注意到什么时候开始的,原来不是小花不想说话,而是这儿的环境有问题,有什么东西似乎能麻痹人的声带?

难道是因为刚才碰到的那些头发?想着就真的感觉自己的喉咙里毛毛的,一阵恶心,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小花没有碰到

头发也似乎不能说话了,能这么悄无声息的让我中招,也许是这里的空气之类的。

难怪他要一直敲,但是现在怎么办?我扛着这铁盘其实不用太大的力气,显然铁盘下有借力的装置,只要能抬起来一点,借力装

置就会启动。但我一放手,按照惯例,铁盘有可能会卡住,也有可能会缓慢的压下去,小花有可能就是因为判断失误被困住的。

虽然,我觉得用盲肠想一想就能知道一个人的时候不能冒这种险,为什么小花会犯这种错误我无法理解,但是现在也没时间来考

虑这些了,即使我能立即钻入洞里,铁盘压下来,我很可能也会和小花一样被困住。现在只能看看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用力把铁盘往上抬,一直抬到几乎到顶,先松了一下,果然,那铁盘没有立即落下,而是咯噔一声卡了一下,然后一点一点的

往下缩去,和我预料的一样。

我揉了揉肩膀,看着通道内似乎还没什么情况,就立即挨过去,把头用手电伸入轴部的孔内,往下照去。

立即我就看到了下面复杂的机关,最多的是黑色的铁链,上面粘着很多无言形容的棉絮一般的东西,交错在一起,还在不停的抖

动,奇怪的是,感觉上,我觉得很难从这里下去,因为下面的零件之间非常的局促,如果是小花那种身材,加上缩骨不知道能不能通

过,但是我没有看到小花。

我站起来,再次把铁盘顶到顶上,此时已经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得把手探入轴管内敲击。

敲的里面的铁壁火光四溅,小花却还是没有露头,从管壁传导上来的敲击声甚至没有任何变化,我急火攻心,骂又骂出来心说难

道他不仅哑,而且聋了瞎了。

最后我把心一横,从一边的墙壁上掏下一包竹简来,也不管价值连城不价值连城了,直接甩了下去。这一下管用了,几乎是立即

,敲击声就停了,我用手电狂照下面,希望能看到小花,哪怕是任何一部分。

果然,在那些铁链和零件的阴影下,出现了一个影子,同时,我听到了一声闷响,那却不是人叫出来的声音,而是一种非常沉重

的石头互相摩擦的声音。

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妙,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时候,刚才那种金属的敲击声又响了出来,却不是从这铁盘下面,而是从另一边的通

道里。

我莫名其妙,转头去听,一下就看到那团头发已经出现在了手电能照到的视野里。那奇怪的敲击声就是从它身上传出来的。

如果是遇到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我现在有信心能够冷静的处理,但是遇到一件完全无法解释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来面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刚刚声音还是从这下面传来的,我不可能听错,但是怎么一下就转到那儿去了?

我看着那团头发,也不知道声音是怎么发出来,此时也管不了其他,放下了铁盘让他缓缓落下,重新开始转动,就举起我的锤子

,擦了擦冷汗,准备大干一场。

没有闷油瓶和胖子在身边,我毕竟是心虚,脚都发软,想着自己的结局如何,如果这次挂了,胖子和闷油瓶会不会在上坟的时候

感慨,这B缺了我们就是不行。此时非常后悔当时轻易的就和他们分开了。

不过,看这团头发的行走速度,看样子我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

那刺耳的敲击声其实和下面的并不相同,大约是因为敲击的东西不同了,稍事不那么刺耳,我看着那东西缓慢的几乎无法察觉的

移动,心如焦炭,还冒出了要不要主动攻击的念头。

但一静下来,我就发现那声音有点问题,仔细一听,我就呆了,我发现我听到了一种奇迹般的声音。

那边传来的金属敲击声,仔细一听,竟然是有节奏的,而且,听着那竟然是花鼓戏的鼓点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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