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馨吃了一些酒,有点微前的摇摇晃晃走在寂静无人的街上。
苦命的程非扛着酒坛子,踉踉跄跄的跟在他们后面十余步的距离。
夜相当深,月亮都爬到正中央,已经是丑时了。
“喂!走好!”柳驭烟在她要撞上一棵路树时,把她拉了回来。”喔。”她轻轻的打了一个酒嗝,“多谢!”
“树谢了,撞坏了树也很麻烦的。”酒量这么差还跟人家于杯,明天没头痛得半死他就跟她娃傅好了。
“树撞不坏的,可是我会撞疼。”她醉眼迷朦,靠在他身上踉跄的走着,“好奇怪幄,我没撞到呀。可是这里有点疼……”
她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都是你不好……”
傅兰馨胡乱的挥着手,“阿玛说我不可以见外人,可是我见了好多人好…——完蛋了,我要死掉了……呜呜,我不想死……”
她突然怞怞噎噎的哭了起来,“我好害怕!我真的不想死,呜呜……”
“别胡说了,你喝醉了!”
“我才没有胡说.呢……你不知道,我真的很害怕!为什么我只能活十六年,那不够呀,呜呜…——我哪都没去过。
“我答应过姐姐,不要像她一样,平白浪费了生命……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就要死了……”她眼睛一闭,软绵绵的滑了下去,坐倒在地上。
“喂!丫头!起来,要睡回家去睡!”他要是没抓着她的胳膊,她一定躺在地上就睡了。
她清醒的时候倒没这么老实,原来她是这样的恐惧,突然之间他觉得深深的同情她了。
她闭着眼,咕吸道:“不回家!我不回家!回家就是等死,我不要死在留香园……”
“别在这睡!喂!”他拍拍她的脸颊,“醒醒呀!”他是说回他的破房子,不是指留香园哪!
看着她的双颊配红,嘴唇微翘,一副娇美可爱的样子,明知道那只是一时的冲动和同情心作祟,但他仍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吻她。
他低下头去,慢慢的靠近她,傅兰馨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嗯……我想……呕……我想吐。”
“慢着。”
他连忙捂住她的嘴,“不许吐!”
“嗯”
妈呀!他的衣服……
e@@”师傅,为什么今年我们要提早回去呀?”程非一边收抬东西,一边不解的问。
每年他们都会回到唐海跟大家一起过年,可是从来没有这么早过。
“因为我高兴。”柳驭烟悠闲的泡在深盆中,因为加了特殊的药草,使得水看起来黑黝黝的。
昨天那丫头吐了他一身,纠缠了他一个晚上,害他现在才有空清洗自己。
她倒好,还躺在床上睡大头党。
“水有些凉了,再去提热水来。”
‘等一下,我还没收拾完啦。”又使唤他,哼。
不知道他跟师兄两个人搞什么鬼,嘴咕了一个晚上不睡,他还听到师兄又是哭又是笑的,活像个娘儿们。
“快点。”他掬起一把水泼了过去。
“知道了。”程非心不甘情不愿的拉开门,一阵马蹄声、脚步声和人声喧哗的声浪远远的传了过来。
“奇怪了,外面怎么那么吵?”
柳驭烟连忙爬起来,抓过单衣穿上,“你去前而看看,马上回来跟我说。”
“那水呢?”
他走过他身边敲了他一下,“啧啧,快去看,”听这声势似乎来了不少人,大杂院里从来没有过这种事。
傅兰馨丢了三天,全城也该找遍了,这个时候轮到搜这种低三下四的地方是可以理解的。
他连忙冲去敲她的门,“喂2快开门厂如果官兵先搜前院,那他还有机会带她从后而走。
“干什么啦广傅兰馨没好气的应声,她头痛欲裂好像有人拿锤子打她的头似的,只觉得头昏眼花、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声音。
“快开门。”他用力的敲了敲门,“麻烦大了。”
“哈。”她拉起棉被把头蒙住,喊道:“你现在知道麻烦大了,已经来不及。”得罪了她有仇必报的兰馨格格,是真的会有很大的麻烦,现在他才体认到这个错误也已经晚了。
她记得自己也没喝多少酒,怎么那么容易就醉啦?昨晚她是怎么回来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只剩下头痛来提醒她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师傅!有官兵,好大一群官兵呀。”程非人还没到家,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喂,你们干吗抓着我!师傅……”
来不及了,看样子官兵一定把大杂院全给围住,从后门也不一定走得了,除非他们在这里搜不到傅兰馨才会离开。
问题是这里哪有藏人的地方?
发现他用力的撞门进人,傅兰馨大叫着坐起来,瞪大了眼睛道:“你干什么?”
“闭嘴!”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拖了起来,“人家找上门来了,躲一躲。”
“啊?”她有些慌乱的说:“怎么办?”这么快就找来了?她就说一定要出城才安全嘛!这城才这么一丁点大,没两天就被找着了。
“我不要回留香园。”她要在这等夏大哥。
“知道了!快来!”他把她拉了出去,直奔自己的房间,随手格上了门,然后抱起她扔进深盆里去。
“于吗啦!咳咳……”她一时没有防备,吃了一口水,“很冷耶广这么一泡,她的宿醉顿时好了七分,
官兵找上门来了.他不想办法把她藏起来,还落井下石在这个节骨眼欺负她。
柳驭烟飞快的月兑下自己的衣服,“别出声!”
傅兰馨瞪大了眼睛,惊声道:“你、你月兑衣服干吗?”
“当然是为了洗澡。”哇,好冷。
一看见他进了澡盆,傅兰馨连忙七手八脚的往外爬,谁知道柳驭烟却拦腰抱住了她,顺势往下一坐,将她放倒在他胸前。
“放开我!快放开我!”她着急的捶打着他,激得水花四溅。
他到底想于吗,难道在这紧要关头他突然色心大起,想非礼她吗?
“你闭嘴。“他皱眉道;“没地方给你躲了。你要不想回留香园去,就忍耐一点躲在水里。”
“可我……”为什么一定要躲在他的臭洗澡水里,还得跨坐在他的腰间,趴在他的胸膛上?
趴在一个半果的男人身上?这也太为难她了吧?“那你把衣服穿起来不行吗?”’
“当然不行,你瞧过准穿着衣服洗澡的?”话一说完,脚步声已经来到门外了,他连忙把她的头压到水里,扬声道:“程非,我的热水呢?你想冷死我呀!”
砰的一声,三名挂着腰刀的官兵揪着程非走了进来,“进去。”
柳驭烟假装发怒的问:“喂!这是干什么?”
’‘师傅厂’程非愁眉苦脸的说:“这几位官老爷说牢里走月兑了个江洋大盗,所以府衙下令要全城搜查。”
“我们这种破房子哪藏得了人?官老爷,你站这就瞧得够清楚了吧?还需要搜吗?”
走月兑了江洋大盗需要这种阵势搜查吗?丢了一个格格才是真的吧?
“废话!我们是公事公办。”他手一挥,“仔细搜,任何地方都不能放过。”
两名官兵立刻四处搜查,连床帷后面都不放过,棉被也拉下来确定没藏人,更别提衣柜和木箱这些能躲人的地方了。
“你,起来。”他指着柳驭烟道:“别妨碍老爷办事。”人家在搜屋子,他老兄倒是悠哉。
“好是好。”柳驭烟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不过小人我一丝不挂,啊……
官兵皱眉道:“于什么!”突然大叫一声。
“我好像看到一个女人跑过窗外去。”死丫头,憋不住也别掐他呀!痛死了。
官兵一擦立刻回头冲出去看,原来是别的官兵在搜刘寡妇家,把她给赶了出来。
他拿出怀担的画像对了一对,撇了撇嘴又塞了回去。
他走回屋内,看见柳驭烟满头满脸都是水、愕然道:“你干吗?”
“洗头呀。”他拿着水瓢子,又浇了自己一头水。
原来他刚刚趁着另外两名官兵在搜衣柜,他也走出去看刘寡妇时,赶紧把他兰馨拉出水而来呼吸,但她连一口气都还没喘到,这官兵就突然回过头来,吓得他连忙再把她压回去。
没办法把她拉出来呼吸,他就只好委屈一点,在水里捧着她的脸,将头埋人水中,1$对11ff的送了她长长的一口气。
“老大,这里没有可疑的人。”搜完了屋子之后,两名官兵回报。
“走,到隔壁去。”他想也是没有什么结果,尊贵的格格怎么可能跑到这种地方来?
要不是上面的人盯得紧,他们才不会这么仔细认真的按这种地方,一定跟往常一样敷衍了事。
看见官兵走了出去,他还是继续把傅兰馨压在水里,“喂,臭小子!还看、我的热水呢、”
要是给程非见了他把傅兰馨压在水里,要解释也挺麻烦的,还是先把他支开。
“啊?师傅,你还要热水?”他还惊魂未定,以为那件事穿了帮,官府要来抓在师傅吓得要死,师傅居然还有心情要热水,继续洗他的澡?
“废话!快点拿来。”又掐他,这死丫头!他想也不想的就用力的扭了她一把,以报他被指被捏之仇。
“好啦!”程非没好气的走出去,嘴里还响前自语的,“害我那么担心你,我真是有毛病,干吗管……”
一看程非走了出去,柳驭烟放开手,让傅兰馨浮出水面。
她一钻出来立刻扬子重重的打了他一个耳光,颤声道,“你……你……”
“喂!”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愕然,“你干吗打人?!我帮你这么一个大忙,没句谢就算了,你又指又模又打的,是什么意思?”他开始火大。””’
“谁、谁要你带忙了!”她语带哭音狠狠的瞪着他.一扬手又想见他一个耳光。
他连忙抓住她的手腕,喝道:“够了,再打我不客气了。”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丫头。
“你从来也没对我客气过!尽是欺负我!我、我……”她心里一阵委屈,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我恨你,恨死你了……”
她用力拍打着水面,脸上又是水又是泪的。
柳驭烟有许多缺点,最要命的就是见不得女人哭,她这么一哭害他忍不住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点对不起她。
于是他拍拍她的肩膀,柔声说:“好啦好啦,算我下对,我对不起你好不好?”
“本来就是你不对,怎么能用吻的?”她愤愤的抹去眼泪,“我恨你一辈子!”
他夺走了她的初吻,还那么下流的捏了她的胸部,七个仇她会记一辈子的。
她跳出了澡盆,想夺门而出。
“喂,”他连忙追了上去,从背后拦腰抱起了她,倒退着将她抱了进来.“慢点!”官兵恐怕还没走全,现在出去不是自找麻烦吗?
“放开我!、不要脸的下流鬼!不要脸、不要脸!”她拉着他的手,用力的扳着,双脚在空中乱踢。
“师傅!热水来……呢……”程非张大了眼睛,顿时说不出话来。
果着上身的师傅抱着衣衫凌乱、浑身湿答答的师兄,那种画面看起来实在很令人感到震惊…。
他想到师傅在街上还亲过师兄,他就忍不住寒毛直竖。
原来师傅真的有怪回,他到底对师兄做了什么,才会让他狂喊不要脸?
看样子他以后睡觉要锁门了。
“看什么!出去!”柳驭烟将傅兰馨扔回澡盆,抢过程非手上的水倒人澡盆里,“你给我冷静一点!”
“冷静你的大头鬼!”她拿起水部对他扔了过去,“我一定恨你一辈子,说到做到!”
见鬼了,他到底哪里对不起她,值得她很他一辈子?
***”从现在开始……哈、哈瞅!”傅兰馨裹着棉被,提着红通通的鼻子,用重重的员青说:“你不许靠我太近,给我保持五步、不……十步以上的距离。哈瞅厂’
怪事,难道人家说傻瓜不会感冒是真的?为什么昨天泡冷水柳驭烟也有份,她病得鼻垂头痛,他却一点事都没有?
“你少奥美了。”他将一包东西扔到床上,“换上它,我们要走了。”一下子哭哭啼啼,一下于又大发雷霆,真搞不懂这个年纪的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尤其是面前这一个,他一直到现在都还弄不消越,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人怨恨的事。
但他懒得动脑筋去想了,还是赶快带她出城为妙。
她没好气的说:“你瞎啦!没看到我病了,要走去哪?”
柳驭烟正想说话时,程非已经推门进来道:“师傅!美中堂的人又来了!”
他微一皱眉,“你们两个待在这,别出来。’”
“师傅!”程非一脸担心的喊,“我也去。”
姜家的人来势汹汹,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这次一定无法子了。
“不用啦!留着几颗牙齿吃饭吧你。”他将手背在身后,走出去后顺手带上了门。”干吗呀?”傅兰馨好奇的问,“发生什么事?”干吗两个人的神色都突然变得那么凝重?
“麻烦事。”程非忧心仲忡的说:“师傅的脾气也太掘了,得罪了姜中堂一点好处也没有呀。”
“他这人这么差劲,再怎么好的人他都能得罪。”傅兰馨撇撇嘴,不满的说。
突然辞的一声巨响,似乎是有人用力的赔了下墙,还是什么东西撞到墙,震得梁上的灰尘率率的落了下来。
跟着是一阵叫骂声,东西倒地的乒乓声,一阵乱七八糟的砸东西声响起,外面似乎闹得天翻地覆,她听见有人大声骂着什么不自量力啦、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识抬举、存心找死什么的话,还有重击人体的声音,忍不住看向程非。
她有些狐疑的问:“他、他应该不是在外面挨打吧?”
‘“如果是吃大餐的话,师傅会叫我一起去的。”虽然师傅老爱戏弄他,可是有好处也不会少了他的。“那你还待着!”她棉被一掀,跳下床去、‘“快去帮忙呀广
“不行啦!”程非连忙拉住她,“如果那些人是我们可以得罪的,师傅怎么会不还手?”
还手会有更大的麻烦哪!不管师傅名气有多大,手艺有多好,终究只是个平民百姓,哪有能力踉文家作对?
“你怎么当人家的徒弟的呀?”傅兰馨急问,“师傅在外面挨打,你躲在里面闷不吭声?”
1田一叫我别出去的呀。”他一向都很听话,“况且我出去了,也只有挨打的份。”
“你!懒得跟你说!”她把他的手一甩,奔了出去。
程非赶在她面前一拦,“师兄!那是姜中堂的人,我们得罪不起呀。”
“乱讲,就算是亲王、皇子,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来人家家里打人哪!”
“那当然是有原因的呀。”程非飞快的解释,“姜中堂一开始也是客客气气的请师傅去设计烟花,可是师傅怎么都不肯,一点都不给人家面子,这才惹恼了姜中堂。”
“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打人啊?”
“羞成怒了吧!而且师傅当场给人家难看,你不知道美中堂是极爱面子的人,怎么能让师傅奚落他?”
“原来是那张臭嘴惹的祸!”傅兰馨有些明白了。这么说柳驭烟是活该峻?
“也不是师傅的错,美中堂新娶七姨太,想要扩建家里的园子,谁知道紧邻着他的土地的那一家子,怎样都不肯把赖以维生的田地卖掉,中堂大人火了,就诬告人家是乱党,使那一家三个男人都下狱,家组的女人为了救丈夫孩子,只好把地卖给姜中堂。
“中堂大人得了地,却不放人,等新园子建好了,那一家也家破人亡,师傅当然不肯替他设计烟花,帮他庆祝新园落成呀。”
傅兰馨愤怒的挥舞拳头,“这个狗官太可恶了!我一定要去帮他打那群坏蛋!”没想到柳驭烟这么是非分明,颇有原则的嘛!
程非急道:“你现在出去,要是挨了接会害死师傅的!””胡说八道!我们不出去才会害死他!”她将他一推,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外就跑。
“唉!师兄!你怎么讲不听呀!”程非无奈的追了上去。
傅兰馨匆匆跑到简陋的大厅,只见屋里的桌椅无一完好,茶壶杯具火炉碎了一地,院子外面架烟台的竹架被推得东倒西歪,最怕碰水的硝石也全给人洒了水,两个壮汉架住柳驭烟,让另一个人痛殴他,
“喂!住手!”她连忙抓起一张凳子,往那人背后砸去,“快放开他。”
“臭小子!”那人吃病而转过身来,一看是傅兰馨偷袭他,一腿就扫了过来。
程非连忙推开她,代挨了那一掌。他顿时只觉眼冒金星,重重的描上了薄墙,然后摔落至地上。
壮汉一把揪住傅兰馨的衣领,朝着她的面门就是一记重于,痛得她眼泪都流了下来、然后他将她身子整个举起来,把她往墙角扔去。
柳驭烟伸脚一踢,踹中了他前面的壮汉,两手一排也挣月兑了束缚,跟着他的身子跃起,在倾倒的桌子边踩了一下.借力跃起拉住傅兰馨的手,顺势将她一扯便抱在怀里,平安的落了地。
“动我可以,”他冷冷的说:“打了我的人,那就该死了。”
傅兰馨迅速的看了他一眼,居然觉得他那一向轻浮讨人厌的脸,竟变得有些正义凛然。
他是可以挨打的,可是她和程非是那群坏蛋不能碰的?她有一些小小的感动。
在那一瞬间,她觉得她的心怞了一下,有一点点疼、有一点点发烫。
程非哀叫一声,双手抱着头,“师傅呀!”他早跟师兄说出来会害死师傅的,偏偏他不听。
要是师傅还手了.跟姜中堂的人对上,京城这个地方他们还能待吗?
都是师兄沉不住气,坏了事。
事情发生得很快!傅兰馨只觉得她被转来转去,一下出拳、一下伸脚,所到之处都是呼痛声,她根本看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只见七八名大汉一个个叠在门外喊病,不是断手就是瘸腿,个个鼻青脸肿的。
柳驭烟哼了一声,将她放了下来,对程非说:“洒盐!关门!”
程非连忙去因房抓了一把盐,洒在那群瘟神身上,然后碎的一声关门上了栓。
“师傅,东西我都已经收拾好了。”他很有经验的说。随时都可以准备开溜。
柳驭烟手朝后一指,“马上从后门走人!”
傅兰馨一点都不明白的看着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别问啦!快走。”迟了就麻烦了,明明叫她待在房里别出来,都是这臭丫头碍事,有正义感也弄错地方了吧?
傅兰馨给他拉着跑,突然想到,“喂!你别靠近我!快放开我!”
她一边打他的手,一边骂道;“我叫你离我远一点!谁叫你刚刚抱我?快放开我,否则我要咬你了!”
他猛然停下脚步,迅速的回过头去,“闭嘴!”
柳驭烟突然停下来,她根本来不及反应,于是直直的撞了上去,一头冲进他的怀里,鼻子懂得隐隐生疼。
“‘要投怀送抱也排个好时机呀。”他持起她的身子,将她扛在肩上,“有空再好好疼你,现在先逃命。”
姜中堂可是出名的小心眼和不好惹呀,唉。
“去死啦你!”谁要他疼!一张嘴只会胡说八道,那群人把他打死了也算是件功德,她于吗出来阻止?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舍不得他挨打,她干吗管这么差劲的人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