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爱谁? 第五章 作者 : 冬儿

奇迹!

独坐在温综合医院的会客室中,乔伟洛原本的好心情此刻可说是荡然无存,实在是这奇迹未免奇得令他也百思不得其解!梁凤如在凡界的躯壳竟然有反应,这意谓着甚么?真是梁凤如从冥界回返几界了吗?但这怎么可能?她和火奴鲁鲁不是择日就要完婚了吗?况且若真是梁凤如从冥界回返,那爱她至深的火奴鲁鲁,按理说早该如风般的抵达凡界,毕竟身体内已参有火奴鲁鲁血液的梁凤如,其体质早已转换成冥界人,那这凡界的躯壳哪容得下她的魂魄!而她若强行进人,在无高超法力的协助下,她无疑将被困死在自身的躯壳中而二度死亡,而这个事实火奴鲁鲁岂会不知?

那么在梁凤如躯壳中的魂魄又会是谁?难不成真有枉死的魂魄想借尸还魂?那她又怎会只是手脚有反应?如此说来,这梁凤如的确是从冥界回来;而好端端的,她为甚么从冥界回来?难道是和火奴鲁鲁分手啦?但就算分手,火奴鲁鲁应还不至眼眼睁睁地看她回来送命,这……他还真是被搞糊涂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叹他现在还无法回返冥界,否则他非找火奴鲁鲁问个一清二楚不可!

当温梦霓走进会客室时,就看见陷人沉思中且眉头深锁的乔伟洛;而那专注的神情,衬得他俊逸绝轮的脸庞是更加迷人,就像平空射出一枝飞箭狠很地刺进她的心窝,她仅能怔在原地地凝视他那非凡又出色的外表。天啊!为啥一个左边颜面伤残的人,竟能如此魅惑人心?而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尊贵气息,更是令她暗自行惭又屏息不已,一颗心犹如小鹿乱撞般“怦怦”地直跳个不停……

感觉到一灼热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乔伟洛狐疑地侧转过头,却迎上一双闪着异采而特别晶亮的眼眸;而那眼眸……若非大明白温梦霓对他的感觉,否则他真会认为她极可能受他吸引。但他的好消息都还未告诉她,她怎么可能会改变对他的印象?但不可能归不可能,他的心仍为这眸光而上下狂跳个不停。实在是身着医生白袍的她,就像个纯洁的圣女;而那娇美的脸庞又洋溢着性感的女人味,纯洁又性感的气息,无疑对正常男人的感官是一项最大的挑战,而他最脆弱的心早已败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俯首称臣了。

“乔伟洛,我今天很忙,可能没办法陪你。”当视线接触,温梦霓顿觉心慌意乱地忙移开视线。老天!光看着他的脸就够令她呼吸困难的,而迎视他深情又带点火花的眸光,简直是烧进她心灵深处!她……似乎有点被融化了,因为,她竟觉得看见他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妈呀!难道她已原谅他的卑鄙了吗?

“没关系,今天我来也只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乔伟洛不以为意地说。在听见那则奇迹,他必须尽快联络上冷风。若真是梁凤如自冥界回返,那他自当得助她一臂之力,否则真让她二度死亡吗?

“好消息?”温梦霓一怔!梁凤如有反应已算是喜事一桩了,现在就连乔伟洛一开口也说是好消息,而他又会有甚么好消息带给她?莫非……可能吗?毕竟他昨天还斩钉截铁地告诉她,她父亲仅剩七日的生命;话说回来,梁凤如都能有所反应,那她父亲……

天啊!她能相信是这个好消息吗?

“你父亲已获得思赦,他的生命还可延续七年,你……不用再担心啦!”乔伟洛缓缓宣布道。

“甚么?你说的是真的吗?但你昨天不是还说……”温梦霓欣喜若狂地一把抓住乔伟洛的手道。上帝!她还刚在期盼,希望果然就立成真!哦!今天真是她最快乐的一天,而这快乐无疑有一半得归功于他。

“别管我昨天说甚么,反正你父亲已如你所希望地活着,那就够了。既然你很忙,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乔伟洛无奈地欲怞回手,结果却被她紧紧抓住,他不禁讶异地抬眸凝视着她。原本此番前来,他亦未抱着任何异于往日的特殊待遇,尤其在她一开口就是下逐客令的话语;但此刻……他只觉“希望”两字又涌现心头。

“呃……谢谢你,我……我是很忙,但你不介意陪我喝一杯咖啡吧?”无法正视他那困惑的眸光,温梦霓清了清喉咙地请求。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尤其在他施展神通帮了她父亲天大的一个忙,再加上他的确是仪表出众,她的心当然开始动摇了。

“我正想喝一杯咖啡呢”乔伟洛喜出望外地口道。尽管他急欲想获知火奴鲁鲁恋情的最新状况,但,天可怜见,这是一个多么难能可贵的机会,所以他岂能错过?

“那……我们这边走吧!”温梦霓腼腆地欲放开手,孰料这回换忙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她不禁纳闷地望向他。

“你不介意扶一下行动不便的未婚夫吧?”乔伟洛眨一眨眼,并笑着请求。佳人凤心大悦,他岂能错过这牵手的大好良机?

“当然!”温梦霓只得任由他抓,让他改为紧握住她的手掌。当掌心相接触,她顿觉一股温热又痹的感觉窜上心头……而一意识到两人如此亲呢的姿势,她的脸完全克制不住地染上一抹晕红。

毕竟长这么大,她还是首度和除了家庭以外的异手牵手;而这异性先前还被她厌恶得一无是处,但此刻,她只觉得心跳得特快,哪还有工夫去思想她的厌恶跑哪儿去也!

“怎么了?你的脸好……”已经如愿地握住佳人的玉手,乔伟洛正欲往前步去,却发觉佳人的迟疑,他不禁纳闷地低下头;而在看见那红似火的粉脸,一股霎时锐不可当地直冲他脑海。情不自禁的他缓缓俯下头,轻而充满占有性地握住她那红艳艳的嘴唇;而一接触到那柔软的唇瓣,理性和自制马上被扫地出门,因为这一刻,他不知幻想过多少次,所以既然有这个机会,他自然要吻个够本。当然,更难得的是——她居然也没反抗!

一察觉到乔伟洛的企固,温梦霓本以为她能阻止他的行动,但脑海是这么想,身体却有其主张地钉在原地,甚至在他嘴唇复盖住她的同时,她非但很配合地仰抬起头,且闭上眼睛地任他一亲芳泽;而那狂猛又带着温柔的吻,仿佛在向她宣示着他的权力与爱意时,她忍不住又紧拥抱着他。就好似她若不这样做,她将会被他狂热的吻给吞噬、融化掉……天晓得!此刻的她就有想昏眩的感觉,没想到这亲吻的滋味竟是如此地充满震撼力,而这还是她二十八年来的第一次亲吻。

“哈陶尔大人。”一句尴尬又焦急的声音在两人吻得是“天雷勾动地火”时突兀地响起,当然女主角是压根无法听见;而男主角……他是非常想不予理会,而且这若是平常,他非叫他问一边凉快去不可!偏偏今天情况特殊,他又是一位非常重朋友的人,所以他不得不悲惨地结束他们俩的亲吻,天晓得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梦霓。”乔伟洛不甚憎愿地放开那甜美的唇瓣,边喘着气,边注视着因一吻而益加火红的粉脸。事实上,到现在他仍无法相信她会这么温驯又主动配合地和他亲吻,实在是一开始她的态度和口气均显示出她对他的感觉一如昨日;但,谁管呢!若非一旁那不识相又碍眼已极的人物拼命地朝他猛打眼色,偏偏这眼色又是他急欲想弄清楚的原因,但佳人的咖啡邀约……这叫他如何能打发她走?毕竟这下场……唉!他情愿牺牲朋友算了!

“啊!”两对唇瓣一分开,温梦霓不得不睁开昏眩的眼眸,却迎上乔伟洛炽热的眸光;而一意识到两人刚刚的亲热行为,这一刹那,她顿觉羞怯地无法再和他单独相处,却转头就跑。试想,她的言行举止无疑前后矛盾得过分;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在发生了那亲密的行为后,她真不知该用何种心情来面对他,毕竟真的很丢人哪!

“梦霓!梦……”乔伟洛错愕地目视着温梦霓转头就跑的举动。心想,这怎么回事?在历经过那缠绵徘恻的一吻,她却惊叫一声然后落跑,是他的吻功缺乏技巧让她失望?还是她对他的厌恶又油然而生?但若是后者,她的反应该是赏给他一个火辣辣的大锅贴,而非跑人啊!

“哈陶尔大人。”望着陷入沉思的乔伟洛,很显然地,他似乎已忘记了他的存在,冷风不得不再度出声提醒他,毕竟死之领域已觉得人仰马翻了。当然,若非他们真是无计可施,他也不会来麻烦他,最悲惨的是还破坏了他的好事。唉!看来人要倒的时侯,还真是连城墙都挡不住呀!

“冷风,到底发生了甚么事?你们将军人呢?”冷风的叫唤使得乔伟洛忙自沉思中清醒过来,可怜他这难能可贵的咖啡邀约,现在佳人跑了,他想不搁置一旁都不行了!话说回来,他人都已流放到凡界,为啥这火奴鲁鲁的情事还能麻烦到他?那他的困扰又有谁来帮助他?

“采大人,冷风正是为此来求见大人的。”冷风沉重地回道。昨日才和哈陶尔报完喜讯,孰料一回到“锁魂殿”,听到火奴鲁鲁将军失踪的消息,当下急得忙派人分头去找,却是一无所获;而撒旦王那里,暂时还没有人有那个胆子去惊扰。所以,他只有来求助哈陶尔;毕竟,他们可是生死至交,而火奴鲁鲁将军会去何处,他或许会知道也说不定。

“甚么意思?”乔伟洛一呆,有点无法接受冷风这样的回答,因为他的意思就像是来找他问人似的。但,他哪晓得火奴鲁鲁会上哪去?而问题是——这火奴鲁鲁根本就不该失踪,看来冥界是发生大事了,否则这梁凤加又是怎么回到几界?其中一定大有溪烧!

“将军失踪了!”冷风苦涩说明来意。事实上,在看到乔伟洛的反应,他的心简直沉重得喘不过气来……若连他都不知晓火奴鲁鲁的去处,那他势必得向撒旦王求援,当然这无疑是最下下之策。

如果可以,最好还是别进“逍遥殿”一步。“火奴鲁鲁失踪?冷风,你昨天是怎么跟我说的?现在怎会搞成你们将军失踪,而梁凤如回返几界?”乔伟洛霍然脸色一沉,而厉声质问。啧!昨天他还在欣羡老友的好运道,今天他们竟一个在天边,一个不晓得跑去了何处?唉!剧情说变就变,这喜忧如此明显,老天究竟在搞甚么鬼?要折磨人也别这么残忍嘛!

“凤如小姐回返凡界?”冷风一怔,有点反应不过来地注视着他。

“怎么?你难道不晓得梁凤如回返凡界?这里已传遍了她的奇迹。”乔伟洛书眉地说。有问题!冷风居然不晓得梁凤如已回返几界,那她的回归很显然非出自他们之手。且他敢肯定,冥后尚无学会这等法术,因为太懒加没必要,而朝中大臣谁会吃饱没事做地来多此一举?那思来想去,这好心送梁凤如回返几界的人,怕是除了他们英明神武的撒旦王之外,是不做第二人想。但撒旦王为甚么要这么做?既已恩准火奴鲁鲁和梁凤如之间的婚事,难道……

“奇迹?她已清醒过来了吗?”冷风难以置信地询问。梁凤如回返几界已在他料想之外,而几界的医生能让体质已转换的她清醒过来吗?但奇迹的含意……莫非哈陶尔大人已助她一臂之力,否则梁凤如又岂会有奇迹出现?

“还没,不过你倒是可回去了。”侨伟洛淡淡地一笑。既然撒旦王都已出手,那梁凤如的后续事项自是不用他们躁心,而火奴鲁鲁……哈!他岂会坐视不顾?

“回去?但是将军的下落……”冷风一呆!问题未解决,他如何能放心回去?

“他会出现的,你放心吧!不过……”乔伟洛一耸肩道。尽管这后续事项已不用他来烦心,但事情会演变成这种局面,其原因想必是非常严重。可任凭他想破了头,也请不出究竟是啥天大的人事物,竟能在一夕之间就扭转了他们的恋情!

“不过甚么?大人……”冷风紧张地追问。事到如今,他早已乱了分寸,偏哈陶尔又有意卖关子,以吊人胃口的语气出现,所以,他能不紧张?他简直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冷风,你有些事情有老实告诉我吧?“乔伟洛不答反问,毕竟他昨日的异状就令他有不祥的预兆。当时他还以为是他有麻烦,结果是火奴鲁鲁出了乱子,而他却乱幸运……幸运?等等!这幸运说真格的实在是突然得让人无法相信会是事实,而这幸运的代价不会是如同火奴鲁鲁今日的这番状况吧?

“事情?没有啊!”冷风费解地摇头。应该说的他是知而不该说的,好像也没能逃得过他的法眼;甚至,他还比他多知晓一些事,譬如梁凤如的回返凡界。

“没有吗?若真没有,那你们将军怎么会失踪?我问你,这几天有谁造访过冥界?”乔伟洛冷声质问。瞧冷风的神情反应,看来他得采取主动,否则他一心系念火奴鲁鲁的失踪,已无心思去忆起旁骛,那他又怎会了解其中原委?更适论想解开撒旦王葫芦里在卖啥药了。尽管他的用心他已猜个八九不离十,但明了真相仍是当务之急。

“啊!难道……”哈陶尔的问话使得冷风这才猛然忆起,但性情良善又已嫁做他人妇的冥界第一公主——莉莉安娜,又岂会破坏火奴鲁鲁将军的幸福?可她一莅临之后没多久,将军的确就失踪,而梁凤如亦莫名其妙地被送返几界;但要相信此事的主凶就是莉莉安娜公主,那干脆先拿把刀给他自我要快得多。

“你知道是谁了吗?快告诉我!”乔伟洛冷声命令。冷风的欲言又止让他又产生不好的预感,毕竟以他的个性而言,知而不答无疑代表着这主凶应是他很熟悉之人,但这熟悉之人能影响到火奴鲁鲁恋情……天!是她吗?但好端端的,她怎会回返冥界?就算她想,她老公也未必会准;毕竟她回返次数委实过密了一些,所以,应该不是她。但为何他竟觉得自己已猜中了结果?

“是莉莉安娜公主。”冷风顿感无力地据实以告。因为莉莉安娜公主若真是主凶,那他们的计划不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容貌酷似莉莉安娜公主的梁凤如的确掳获住火奴鲁鲁将军的心,但残忍的是替代品永远只是个替代品。当正品一出现,将军的心再度了质疑,所以他才会失踪;而可伶的梁凤如就被某人给送返几界,这一切该怪谁呢?他们才是始作源者,是他们害了梁凤如和将军!

本不该有任何交集的他们,却因他们自私的计划而相遇;而这一相遇,却残忍地伤害到彼此,今日才会有此结果出现。天啊!他们真是罪孽深重!

“停止你心中那荒谬的想法,事情原因并非如你此刻所想像的!”乔伟洛微餐后地斥道。瞧冷风向来面无表情的脸此刻竟所有情绪、想法皆无半点遮掩地表露在脸上,看来火奴鲁鲁的失踪,对他们的打击颇深,否则他又怎会一脸的罪恶感?

“但是大人——”冷风有话要说,毕竟哈陶尔大人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你们的计划我可是一清二楚,至于莉莉安娜……那八成是冥后搞的鬼!”乔伟洛截断冷风的话,因为他也想说甚么,他大概都知道,而此时他哪还有时间再去听一遍那陈年往事!解决完了火奴鲁鲁一事,他才有余瑕来努力改变温梦霓对他的感觉;但,他真怕自己已没有多少时间。撒旦王既然将梁凤如给送返几界,那他的处境无疑已不保了!唉!好个火奴鲁鲁,搞甚么失踪?失踪能解决事情吗?喷!这回真把他给害惨了!

“冥后……”冷风一呆,因为,他开始糊涂啦!先一个莉莉安娜公主,现在连冥后也插上一脚,那他们至尊无上的撒旦王呢?

“总之,我担保你们将军过些时日就会出现,因为梁凤如可没有多少时间能耽搁,你安心地回去吧!”乔伟洛缓缓说明,不过他的思绪则因知莉莉安娜的搅局而困惑不已……毕竟已为人妇的她,是恨不得他和火奴鲁鲁能尽速择偶婚配,所以,她怎会破坏火奴鲁鲁的婚事?那么这无疑是出自冥后的杰作;可话说回来,冥后虽偶有恶作剧之举止,但这坏人姻缘美事的,相信她还做不出来。那这中间究竟是发生了甚么事,才会造成火奴鲁鲁失踪,而梁凤如遭王送返凡界?呜!他可也弄不清也!

“大人,凤如小姐……她……好吗?”听完哈陶尔的话,冷风一颗原本不安定又罪恶的心总算稍能平稳。但一思及梁凤如所受的心灵伤害,他就后悔当初为何答应要执行狂电的计划?毕竟爱憎岂是由人可意控制,而他们的任意妄为,分明是亵读了爱情!

“她?我怎么会知道?她还困在她自己的躯壳里。”乔伟洛“莫宰羊”地一耸肩。

“大人不准备出手相救吗?”冷风费解地问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若出手相救,那不就没戏可看啦!”乔伟洛笑道。在大致了解事情的经过后,这解救梁凤如一事,哪还需要他插手!而他则乐得当个旁观者。

“大人,这是甚么意思?看戏?”冷风是愈听愈没有懂。卖关于也就算了,现在还打起哑谜来;当然,此番前来若换做是冰雨,以他的智商相信已领悟了,而他……唉!还是打道回府吧!既然将军过些时日就会出现,那他也只有拭目以待,否则他还能如何?

“没错,就是看戏!反正我们已尽过人事,而这一切……得靠他们自己去做才行。”乔伟洛只能这样解释,而他能不能明了,那他可就爱莫能助。毕竟他们并非当事人,而爱情这玩意总是旁观者清。像他能一眼洞悉火奴鲁鲁和梁凤如之间的问题与矛眉,偏偏对温梦霓就一筹莫展,而这想必就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大人,冷风先告退了。”冷风颓丧地说。看戏?火奴鲁鲁将军失踪可算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而哈陶尔大人居然还用“看戏”这个字眼来看待整个事情!但他们并非局外人,这看戏叫他如何看得下去?看来他还是走人吧!省得哈陶尔大人愈说他愈不明白了!

“嗯。”和一个不解其意的人说话,实在也满痛苦的。乔伟洛欣然结束这番交谈,因为他还得去探探佳人的语气。若感觉还算愉悦,那他自当提醒她的咖啡邀约,反之最好还是打道回府。

*——_*——_*——_*积压着一肚子火气,乔伟洛没好脸色地走进乔宅起居室,因为他才步出会客室大门一步,就被不知已等候多久的贴身男仆给奉令请回家,原因则是鲁医生已抵达乔宅;而他的提前到访,无疑得拜他昨天下午那一个临时起意的玩笑——玩笑?这回他可真是给自己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啊!

“伟洛少爷,您回来了。”排作一排的佣人在看见乔伟洛的身影,均异口同声且恭敬地叫道。

“伟洛少爷。”王管家闻声忙迎上前来,而对于老爷在电话中吩咐他全权处理,他就烦恼得头疼欲裂。试想以乔伟洛那陰睛不定的情绪,现在脑筋还时好时坏的情况下,他哪管得住他!偏偏老爷在乔伟洛一订完婚,又匆匆赶赴泰国无法回来。唉!瞧他那眉头高耸的模样,早知他就不通知老爷了,真是自找麻烦哟!

“鲁医生人呢?”乔伟洛冷声问道。向王管家发脾气也改变不备医生来临的事实,看来,他唯有亲自赶人。

“我在这里,伟洛少爷。”坐在长沙发上的一高大男子笑着代王管家回答。

乔伟洛闻言,浑身不禁一怔地忙移转视线,望向那坐在沙发上的鲁医生一眼。当视线移向那熟悉得再也不过的脸庞,他不禁展露笑颜地迎上前去;而这笑容当场惊傻了原以为会看到伟洛少爷怒目向相的王管家,实在是伟洛少爷说话的语气蕴含着十足浓厚的火药味,所以,能能不惊诧吗?

“真是好久不见,没想到你来得倒挺快的!”乔伟洛开心地边说边在鲁医生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还有甚么能比看到自己的知心好友出现在跟前来得欣喜,而他使用法术假冒鲁医生,无疑也省去了他一道烦心之事。

“能看到你依然这么悠然自在,真是让我有说不出的羡慕!”

鲁医生——其实就是从冥界而来的火奴鲁鲁。而此刻在获知所有事增的真相后,他的心不但懊悔、自责个半死,现在又看到好友,他简直愧疚得无以复加!因为,他还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王管家,你们先退下吧!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兽医生谈。”望着仍呆在原地不明所以然的王管家,乔伟洛忙不迭地下达命令,毕竟他和火奴鲁鲁要谈的事可不宜让旁人观听。

“是的,伟洛少爷。”王管家恭敬地回道,并示意一旁佣人离去。

尽管他对乔伟洛前后反应是矛盾得离谱,但看他如此高兴地和鲁医生寒暄,想必今天他的脑筋是正常的;当然,他仍是会在玄关处随时待命。

“说吧!你和梁凤如到底是发生了甚么事?”乔伟洛可一点也不浪费时间地直接问道;但瞧火奴鲁鲁一脸的郁卒,和他心中假想的神值绝然不同。他开始揣测起来,但无论他如何思絮,就是猜不透,因为他实在不晓得冥后的杰作是啥?自然也无从猜起火奴鲁鲁此刻的心境;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撒旦王找到失踪的他后,可能也跟他说了甚么,所以还是开门见山最好,省得牺牲他的脑细炮弟兄们。

“甚么事也没有发生……只是我……太爱钻牛角尖,所以……”火奴鲁鲁惭愧地说明。事实上,在获悉事情的真相和自我省思后,他一想到自己曾伤心绝望地离去,而造成今日这种局面,也就恨不得自尽以谢好友!而撒旦王吩咐给他的命令,他如何能启口?倘若好友是非常认真,那他不就成为千古罪人?前思尚未报,现在又被他连累,他可算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那你现在想通了?”

“嗯。”火奴鲁鲁无奈地点点头,而眼光则愈来愈无法迎视好友真挚与关怀的眼眸。

“那就好了!干嘛还一副愁眉苦脸,活像是做了亏心事以的?

难得咱们能重聚,待会可得好好干两杯。我告诉你,这凡界的酒还真是香醇极了!“乔伟洛笑道。既然事情已拨云见日,那就万事OK!那好友相聚,自然得聊聊近况,喝喝小酒。

“我已经戒酒。”火奴鲁鲁苦涩地声明。第一次他觉得咱己像个懦夫,但见好友这般欣喜,那命令他委实说不出口。

“甚么?不会吧?”乔伟洛惊讶地望着好友,这才发现他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更奇怪的是——他的眼神一触及他,他就慌忙移开视线。嗯!有问题,而且还是特大的问题!而这问题……他顿觉心一沉地开口问道:“我想你来凡界,并非只为了梁凤如而来的吧?”火奴故鲁鲁闻言。如遭电击地直视好友澄亮而犀利的眸光,沉重地点点头,道:“对不起……”

“对不起?为甚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乔伟洛诸愕地询问。尽管他心中已有最坏的打算,却不包括好友的致歉;因为这一天早在他预料之中,只是未曾想到竟会来得如此之快!当然,希望他的预感是错的,那么他和温梦霓的恋情才有希望,反之,这一切他情愿从未有过。

“撒旦王命我回返冥界时,要你也一道回返。”事到如今,与其做个懦夫,还不如做回那敢作敢当的火奴鲁鲁;而对好友的愧疚,相信今生他是有得还了。

“真是这样……”乔伟洛不住摇头地自语。虽无恁大的震惊,但打击仍是免不了;特别是一思及温梦霓,苦涩就溢瞒胸怀。时间实在太短促,而千不该。万不该在于他选错了躯壳,以致浪费太多的时间。现在眼看着他和温梦露的关系益见明朗,却得奉诏回返冥界……唉!上天未免也太捉弄他了吧!

“哈陶尔,你怪我吧!全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一时想不开,使得凤如被送返几界,王才会……”火奴鲁鲁自责地说道。实在是也未曾想到撒旦王会使出这一招来迫使他省悟,连带地亦想起那流放凡界的哈陶尔;毕竟,生之领域的龙头老大岂能说走就走?就算真走了,也岂能逍遥太久?俗语说得好:“同是情海沦落人”。在明了他此刻的处境后。现在他回去,岂非太残忍?

“怪你又有何用?真要怪,我只怪时间实在太短了。”乔伟洛苦涩地叹道。

“时间……对了!或许你的她愿意跟你一起回返冥界,她不是你未婚妻吗?”火奴鲁鲁猛然忆起地提议道。自古以来,妇女不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吗?那么哈陶尔要回返冥界,又岂知温梦霓不愿为爱跟随?

“火奴鲁鲁,你不明白,我的她并不喜欢我,甚至该说是‘厌恶’!虽然她是我的未婚妻,却是我用强势手段造成的。现在,她若知道我要回返冥界,你想她会有甚么感觉?”乔伟洛无奈地说明。

再怎么说,这都仅是他单力面的喜欢,而温梦霓对他只怕也是稍减些许厌恶感……在一丁点爱情都未萌芽的分上,更别说她会愿意放弃现有的一切和她挚爱的亲人与他回返冥界了。恐怕她在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后更吓得无法接受,毕竟冥界人在凡界人的眼中就等于鬼,而“人鬼殊途”无疑更让她对他敬而远之,而他又如何能强迫一个不心甘情愿的新娘?果真如此做,那他真就太自私了!

“哈陶尔,但王命不可违,难道你真想永还抛弃冥界子民的身份资格而留在凡界吗?”火奴鲁鲁担忧地问道。毕竟他为了要获取梁凤如的心,有不惜牺牲一切的决心,那么哈陶尔呢?若他亦为爱痴狂,结果想必是相同的,可他真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为一个女子抛弃一切?虽然自个曾有这种想法,可一旦置身事外,就不禁想要陰止好友,可惜他并无那个立场;而当初他有哈陶尔帮忙,如今无论如何,他都要帮他。既然他在意温梦露的感觉,他可一点也不在意,就算要再度破坏冥界而被王惩处,他亦甘之如饴。

“不!我决定回去。”乔伟洛一摇头,并坚定地回道。爱情本无法勉强,而一开贻他就勉强了爱情。或许这就是上天要他有所领悟,以他和温梦霓之间总难如他愿地顺利发展。事实既已明摆在跟前,而他似乎再也不能一相情愿下去;毕竟,爱是付出而非占有。

假使温梦霓真的和他有缘分,那他就在冥界等吧!

“你放得下吗?”对于哈陶尔的决定,火奴鲁鲁不禁暗松一口气。但一想到好友将饱尝相思之苦,他的心又沉重了来。

“放不下也得放。”乔伟洛苦笑着说。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滴血,但不顺其自然又能如何?

“那你不打算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吗?还有,她是你的未婚妻,若你回返了冥界,那乔伟洛——”火奴鲁鲁微蹙眉地盯着好友那故作潇洒的决定,而他的心也非常矛盾。他希望他回返冥界,因为凡界人的过程最后仍是一场云烟,但他又能深刻地感觉到好友在情海中已无法自拔,却仍得强迫自己放弃。天啊!这是多么痛苦的抉择,而他却是造成他痛苦的刽子手。

“乔伟洛自然是人土为安,如此一来,我和温梦霓的婚约则因我的死亡而终结。”乔伟洛冷漠地截断火奴鲁鲁的话道。怎样开始就怎么结束束,而温梦霓……相信她也会松了好大一口气吧!

“这样你不觉得有点残忍?”火奴鲁鲁一挑眉地问道。死亡对凡界人来说都是一件残忍的事情,而一个女孩要面对未婚夫骤逝的消息,他相信就算温梦霓有多厌恶乔伟洛,一样仍是会伤心难过的。

“残忍?怎么会?她若喜欢我那才是残忍,反之,那无疑是一种解月兑。”乔伟洛淡淡地反驳道。

“是吗?”

“好了,我们就别再谈这些让人不愉快的事了!我还是很想听听莉莉安娜来冥界后,你们究竟是发生了甚么事?怎么会搞得你莫名其妙地失踪?”乔伟洛淡笑着移转话题。事实上,话题若再绕着温梦霓身上打转,他真怕自己会做一个自私的人;而这样做的下场,绝对是会让她由厌恶转为痛恨,还不如就此做个完美的结局吧!

“这……说来实在可笑!既然你想听,那我就告诉你吧!”火奴鲁鲁点点头,并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诉说一遍,因为此时,他委实不想再勉强继续谈论温梦霓。既然他要转话题,那他自是成全他;而不愉快的事就交由他来处理。无论如何,他必须得先会会这让好友一往情深的女子,而她竟还是他心爱女子的好友,相信她一定是个万中选一的好女孩。

啊!再说,他不是很爱她吗?而他……等等!她似乎正在吃他的酷,难道她已开始在意他的存在了吗?而脑海挥之不去的总是他的身影,甚至今天她亦在猜测他是否会出现,而她好像满期待他的出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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