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下堂妻 第一章 作者 : 梨雅

“母妃,我真的没有做,没做的事我绝对不会承认,你们不能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我不服!”

“大嫂,妳说这什么话,那补汤是春画送的,难道妳要说春画不是妳的陪嫁丫鬟?”三房的路明雪故作惊讶地说。

“三弟妹,我们大房是碍着妳什么了?我自认进门后待妳不薄,只要妳瞧见喜欢的首饰,我什么时候拒绝过妳?甚至妳眼馋我嫁妆里的双蝶玉簪,我也送妳了,可妳今天居然这样对我!”跪在地上的叶宜秋尖声吶喊,她这位好弟妹此时发髻上就簪着那双蝶玉簪。

叶宜秋的言语字字诛杀着路明雪的心。对!她就是庶女出身,所以才会不受家族重视,相较于叶宜秋的庞大嫁妆,她的嫁妆简直少得可怜,在府里更是说不上话,这一切都压得她抬不起头来,好不容易等到叶宜秋落魄的时候,她怎么忍得住不出声讨伐一二,出一口怨气?

“叶氏,妳闹够了没有?”戚郡王妃端坐在紫檀木椅,紧抿的双唇显示出她的怒意,冷冽的字句已经定了叶宜秋的罪行。

叶宜秋猛地回头注视婆婆,眸底清澈坦荡,没有半点畏惧,“没有做的事我绝不会承认!这一定是熏姨娘的计谋,她知道我打算等孩子生下来后就将其抱到身边抚养,才故意这么做。”

“都到这个时候妳还执迷不悟?熏姨娘早就告诉过我,她清楚自己的身分,也晓得不该越过正妻先生下孩子,所以孩子一出生就会送到妳身边—— ”

“她说谎!如果她知道这个道理,怎么会擅自倒掉避子药?母妃,您听我说—— ”

戚郡王妃握拳重重敲在身侧的椅子扶手上,发出巨大声响,“反了,这简直是反了!叶氏,妳母亲在家里就是这么教妳的?目无尊长,心无夫婿,连传宗接代的责任都可以摒弃,只依循自己的私心行事,我戚郡王府让妳这毒妇进门简直就是家门不幸,今天我如果再放任妳,以后怎么面对戚家祖先?”

“我……”叶宜秋还想再辩。

戚郡王妃回头对着冯嬷嬷说:“去前院告诉世子,让他写一封休书来。”

“郡王妃,刚刚已遣了世子妃身边的清和回叶府通知,这会儿如果让世子直接写了休书,等会儿怎么和左丞夫人谈?”冯嬷嬷是戚郡王妃的陪嫁,从年轻就跟在戚郡王妃身边,知道主子这是气极了,轻声在耳边提点。

戚郡王是一品勋贵之家,当年老王爷的从龙之功让他得到了世袭罔替的异姓王之位,只是之后就未受到重用,老王爷倒也没说什么,乐得逍遥自在,直到过世后由儿子承继爵位。

说到这位戚郡王,十年前他还是个无所事事的浪荡子,没有人想与之结亲,唯有当时的太傅吴大人摒弃所有上门求娶的达官显要,硬是给女儿挑了这一门亲事,成为了京城里的笑柄,都说这吴太傅是读书读傻了,误把蠹虫当成天蚕,傻愣愣的把嫡亲女儿往戚郡王府送。

谁知道当今圣上即位后,马上重用戚郡王,虽然在朝堂上只挂着闲差,但谁家眼睛不是雪亮的,戚郡王经常在御书房跟皇上商讨民生律法、军政庶务,桩桩件件都不是小事,这下子众人才知道戚郡王当初是韬光养晦、收敛锋芒,根本不是什么不学无术的纨裤子弟,也赞叹吴太傅慧眼独具。

本以为有这位郡王爷便是戚家祖坟冒青烟了,谁料到青出于蓝更胜于蓝,戚郡王世子戚勤业更是不世之才。

戚勤业两岁熟读百家姓、千字文,七岁参加童试,应答如流,自此聪慧之名就与他月兑不了关系,后来他以史上最年轻之姿从乡试一路过关斩将到了殿试,由皇帝亲题为探花,轰动了整个京城,还说以戚勤业的优秀,想尚公主都可以了。

只不过戚勤业终归没有成为驸马爷,因为老王爷在世时亲自定下了叶府三房的嫡出小姐叶宜秋,也就是说戚郡王妃若真要儿子休妻,等于是驳了公公的面子。

别人不晓得里头的文章,戚郡王妃怎么可能不清楚,果然,经冯嬷嬷一提醒,就见她紧捏着腕上的碧玉环,指尖泛白,却未再提休书一事。

“我没有做的事,绝对不容任何人污蔑。”叶宜秋缓缓的站起身,久跪的膝盖抖如筛糠。

她身后的贴身丫鬟冬琴见状,连忙上前扶着她。

“证据确凿的事,妳到现在还死不认错?”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战她的权威,戚郡王妃气得火冒三丈,“等会儿左丞夫人来,我倒要让她好好瞅瞅,看看她是怎么教女儿的,做错事还可以挺直腰杆,真当我戚郡王府是什么猫狗东西都可以来拍案叫板的吗?”

冯嬷嬷忍不住敛眉,郡王妃也是气疯了,否则怎么会骂亲家是猫狗东西,那与猫狗东西结亲的人家又是什么样子,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夫事有曲直,言有是非。直者不能不争,曲者不能不讼。”叶宜秋回得激昂,原本腮边的泪痕早就风干,只存残粉,顿显形貌狼狈,但那凛然的气势依然不减半分,毫无半丝心虚。

只是事发到现在,夫君连来询问一声都不曾,让叶宜秋心里发苦。

这是能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良人吗?嫁给戚勤业的喜悦在这三年里早已经磨光,现下更是连最后一丁点的盼望都熄灭了。

环顾这朱红大宅内藏着多少肮脏事,她又无法违背良心和那群人同流合污,便告诉自己只要保持本心,没有什么难关熬不过去,但而今一切寄托都被摧毁了。

曾经,她是多么深爱着夫君,一心渴望举案齐眉,戚勤业的少年英名让她情根深种,细数过去,名门千金该会的琴棋书画她样样精心学习,深恐撂下哪一样就会丢了他的面子……叶宜秋心痛到耳边不停出现嗡嗡声,急促跳动的心脏几乎要冲出胸口。

“世子妃,您怎么了?”冬琴吓死了,世子妃一张俏脸刷白,连嘴唇都不见血色。她恨死自己嘴笨,如果今天是夏书跟在世子妃身边,一定会出声提点世子妃。

“大嫂,妳怎么拿《女诫》来挤对母亲?”路明雪火上浇油。

“妳们一个个都给我记住,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妳们这些人!”叶宜秋环顾一圈,这些人眼底有冷漠、有幸灾乐祸,更多的是事不关己。

她平常管家是怎么对待他们的,虽然无法做到人人满意,但至少遵守家规,公平议事,毫不偏颇,但是这些人呢?没有人愿意跳出来为她说句公道话。

春画送去的补汤,其中几项珍贵食材确实是她从库房领取的,但只因为这样就栽赃她谋害子嗣,简直岂有此理,怎么不说是一同熬煮的药材有问题?堂堂郡王府就这么办事吗?

妳真是傻啊,叶宜秋,既然要陷害妳,没有想清楚敢下这套子吗?莫怪人说宅门深似海,水深不见底,此话诚不欺我!

阿娘,女儿终究没把您的话牢记着。叶宜秋唇边扬起一抹讽笑。

“叶氏,妳谋害王府子嗣,居然还笑得出来?”见她压根没有反省,戚郡王妃气到浑身发抖,要不是良好的教养支撑着,她都想大骂几句以泄心头窝火。

“我叶宜秋这辈子最大的错事就是嫁进戚郡王府,如果有下辈子,我情愿削发为尼,也不愿为戚家妇!”厉声说完,叶宜秋推开冬琴,往一旁的朱红大柱撞去,发出的巨大声响让人惊呼。

“世子妃—— 天啊,世子妃!”冬琴连忙撑起昏迷不醒的叶宜秋,只见她额头上怵目惊心的血痕染湿了发鬓。

“郡王妃,左丞夫人到了!”守外院的钟嬷嬷领着叶林氏进花厅,却也被眼前的情形惊吓到手足无措。

叶林氏一进到花厅,就瞧见自己的女儿躺在冬琴怀里,惨白的脸上全是血,不禁大惊失色,立刻冲了过去,“秋儿、秋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冬琴,妳是怎么照顾世子妃的?!”

冬琴哭得凄惨,“夫人,您要为世子妃做主啊!世子妃真的没有让人在补汤里下药,熏姨娘的孩子掉了跟世子妃无关,您最了解世子妃,如果事情是世子妃做的,世子妃一定会承认的啊……”

“花嬷嬷,快去请大夫。”

“是,夫人!”花嬷嬷匆匆的转头出去。

今天可是大年三十,说不定益善堂的黄大夫会拒绝出诊,她干脆亲自走一趟,卖一下自己这张老脸。

叶林氏掏出巾帕,小心的擦拭血痕,这是抱着多大的决心撞下去的,额头肿得好厉害,万一伤了脑袋可不是闹着玩的。

“傻孩子,妳有什么委屈不能等娘来再说?怎么会拿自个儿的性命开玩笑,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事儿?”她心疼到眼眶泛泪。

冬琴觉得不对劲,怎么世子妃的身体瘫软成这样?她小心的将手指覆在叶宜秋鼻下,探着气息。

“冬琴,妳这是在做什么?”叶林氏喝斥。

“夫人,世子妃她、她没有气了……”冬琴抖着声说。

“怎么可能?!”叶林氏连忙将脸贴近女儿,发现真的没有呼吸。

“唉唷,刚才撞那一声好响亮啊。”路明雪也凑上前。

啪!叶林氏反手一扬,用力甩了冬琴一巴掌,“我当初是怎么交代妳们的?要妳们好好照顾世子妃,这种时候为何只有妳陪在世子妃身边?”

冬琴嘴角渗出血丝,却不敢喊痛,哽咽地道:“奴婢人微言轻,熏姨娘掉胎时,世子妃要春画把药渣送到黄大夫那里查验,却让熏姨娘身边的嬷嬷绑起来关进柴房,夏书和秋棋代世子妃去庄里盘账,所以只有奴婢陪在世子妃身边。都是冬琴没有用,无法护世子妃周全,请夫人责罚。”

冬琴打从十岁就跟在世子妃身边,当还是小姐的世子妃绑着双丫髻,甜甜地喊她冬琴姊姊那刻起,她就发誓要一辈子保护世子妃周全,那时候世子妃每天都乐呵呵的,就算书没读熟让夫子打了手心,难过也不会持续太久,下一瞬就因为一只草编蚂蚱笑得欢快。

当得知世子妃被许给戚郡王世子时,她还曾取笑小姐是女大不中留,记忆中,世子妃是欢喜期待的,甚至只要听见世子爷的名讳就会害羞。

只是美好的期待却从嫁入戚侯爷府后开始变调,因为世子爷妾室的事情,世子妃眉角染上轻愁,她虽然知道世子妃的苦,但这是深宅内院避不了的事情,尤其世子妃一直无所出,这可急坏了郡王妃,对世子妃越来越不待见,以致如今碰到熏姨娘的事儿,连番申辩也无人相信……

叶林氏大受打击,转头瞪着戚郡王妃,“郡王妃,我好好的闺女嫁进戚郡王府到底是为妻还是为奴?当年老王爷上门提亲,言明报恩,我才肯将秋儿嫁进戚郡王府,否则妳我门第相差悬殊,小小的四品尚书左丞岂敢高攀?现在秋儿用性命以证清白,我要求验那碗药不过分吧!”

如果秋儿还活着,叶林氏当然会选择息事宁人,毕竟女儿未来还得在这个家过一辈子,但是女儿都死了,她捧在掌心呵护了十多载的宝贝啊,就这么委屈的死了,秋儿在这戚郡王府过得是什么日子,居然得以死明志……

原本理直气壮的戚郡王妃被这急转直下的状况给弄懵了,她原本只是想要让大媳妇收敛气焰,谁晓得这是位硬颈的主,子嗣是很重要没错,但是明媒正娶的世子妃因为姨娘掉胎就被逼死,这传出去怎么得了,万一说他们戚郡王府宠妾灭妻,王府的名声就全毁了。

戚郡王妃越想脸色越难看,“这事当然要让大夫来瞧个究竟,只是让大媳妇这么躺着也不济事,让人抱上榻吧。”说着指着几名婆子帮忙。

这人都没有气了,还瞎忙什么?路明雪撇撇嘴,倒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

叶林氏强忍哀痛,看着婆子将女儿抱上卧榻。

这时,其中一名婆子惊呼一声。

“鲁婆子,妳这是在做什么?”路明雪蹙着眉,还嫌事情不够多吗,抱着个尸体也这么一惊一乍的。

“世子妃有呼吸,没死!”

“什么?!”叶林氏惊诧,连忙向前瞧个仔细,只见血迹凝在额上,她连忙用脸贴着女儿胸口,感受到细微的心跳。

她赶忙抬头看着冬琴,深怕是自己感觉错误,她这脆弱的心可禁不起这样大喜大悲的折腾。

冬琴伸手探了探叶宜秋的鼻息,激动的流下泪,“夫人,真的,世子妃还活着!只是气息虚弱了些,但切实还活着啊!”

“大夫呢?花嬷嬷回来了吗?快催大夫来啊!”叶林氏双手抚过叶宜秋的脸蛋,“坚持点儿,娘来了,娘就在这里!”

冬琴拉起裙襬就往外冲,想去瞅瞅花嬷嬷怎么还不回来——

“黄大夫来了!”花嬷嬷扬声,婆子、奴婢马上让出一条通道,在这寒冽冬日,她因为心急如焚,连额头都泛出一层薄汗。

“黄大夫,快,这儿!”叶林氏连忙起身让位。

黄大夫瞧见病人的情形,脸色一凝,世子妃可是撞了柱?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要采取这么激烈的举动?他知道大宅阴私事多,却也不好说什么,连忙仔细号脉。

“这命是保住了,但是伤了脑袋可不好说,如果人可以醒过来才能知道状况好不好。小老儿只能尽人事,开些药让世子妃服着试试。”黄大夫叹了口气。

“谢谢黄大夫。”叶林氏松了口气,虽然女儿没有完全月兑离险境,但是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唉唷,大嫂刚才咽了气,这会儿又没事,可别等下又咽气了。”路明雪在一旁凉凉地说。

闻言,偌大的花厅霎时静默,连根针落地都可以听见。

路明雪当然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尤其是婆婆扫过来的锐利眼神,都快把她射成蜂窝了。

黄大夫清清嗓,当没有听见,“这人体之奥妙,连华佗、扁鹊临死都未能参透,小老儿自然也没有这种机运可以了解透澈,但是人在大悲大怒时所做出来的激烈行为会对身体产生相当大的危害却是一定的。”

“有件事还想麻烦黄大夫帮忙。”叶林氏可没有忘记是什么事情把她女儿逼成这副模样的。

“夫人请说,小老儿万不敢推辞。”

“冬琴,去找春画,把药渣拿来。”

“是!”冬琴麻利的往外窜。

戚郡王妃也使了一个眼色给冯嬷嬷,就见她也跟了出去。

没多久冬琴就拿着一只白玉瓷碗回来,连同冯嬷嬷和春画都一起来了—— 这当然是冯嬷嬷的功劳,否则熏姨娘那里哪肯放人。

冬琴连忙将药渣递上,“黄大夫,就是这药渣,能知道里头有没有放了什么不对劲的药材吗?”

黄大夫仔细嗅闻着,甚至还慎重的用指头沾了一些剩余的补汤浅尝,“这补汤含有砂仁、地黄、白朮和黄芪,都是保胎之物,但是其中所掺的桃仁却有活血祛瘀的功效,对孕妇可是禁忌。”

“谢谢黄大夫。花嬷嬷,妳送黄大夫回去。”叶林氏得到了答案,剩下的事就是家丑了。

“是,夫人。”花嬷嬷连忙请黄大夫出花厅。

“左丞夫人也听见了,这补汤里加了桃仁。”戚郡王妃板着脸孔。

“就算补汤里真有桃仁,有什么证据说是秋儿放的?捉贼拿赃,更何况是这种事关人命的大事,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连京兆府尹都不敢轻易判刑。”

“左丞夫人,妳—— ”戚郡王妃现在总算明白大媳妇的刚强是随了谁的性子,这种不肯低头的硬颈性格,完全不讨喜。

叶林氏当然也清楚若是和戚郡王妃闹得太僵,苦果也是女儿自个儿要吞下。更何况她这趟来是要解决事情,不是要撕破脸的。

她在心底轻声叹息,面色一软,送上一座漂亮的梯子给戚郡王妃,“我明白戚郡王妃定是被下人蒙蔽,才会有这种误会情事发生,尤其事关子嗣,哪户人家不是严肃以待,相信戚郡王妃也是这种想法,才会通知我前来,可叹我这闺女拎不清,误会了郡王妃的用心。”

叶林氏言语中的服软让戚郡王妃面色和缓下来,她挥了挥手示意,冯嬷嬷马上使了眼色给婆子,要求全部的奴婢离开花厅,不过一会就走得剩下花嬷嬷和冯嬷嬷,连路明雪都离开了。

“左丞夫人,无规矩不成方圆,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虽然没有明确证据直指桃仁就是大媳妇下的,但春画是她的一等丫鬟,这罪嫌她很难洗月兑,如果这件事情我不好好处置,将来任谁都可以对郡王府子嗣下毒手,谁不心寒?”戚郡王妃相信自己这番言论可以获得谅解,毕竟叶林氏也是名门出身,她应该明白世家重视的是什么。

“我知道郡王妃的为难之处,但是天下父母心,谁不是为自己的儿女打算?我只想知道戚郡王府的处置方式。”

“我不会寒了夫人的心,毕竟老王爷当初让大媳妇进门的用意是要报恩,这可不能结成仇,所以我想让大媳妇到乡下住些时候,先调养身体,也让他们夫妻俩先冷静一段时间,慢慢修补感情。”

“归期呢?”

“明年小满方归,大概半年。毕竟勤业现在还在气头上,我也不认为大媳妇在府邸里能讨得什么好。”

叶林氏深思过后,轻叹,“就按郡王妃的意思吧,但是一定要等宜秋清醒,确定没有事才能出发。”

“这是自然!”

这件事就在双方双方的协议下决定了叶宜秋的未来。

此时躺在榻上的“叶宜秋”只觉得脑袋晕沉,周围的声音彷佛海浪般拍打着她的脑袋,谈话中依稀捕捉到她的名字,但要仔细听却又听不清楚。

最后陷入黑暗前,她担心着被火纹身后,按理来说应该是全身都痛才对,可是现下怎么是前脑门痛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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