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是妾 第十二章 生个娃娃吧 作者 : 陈毓华

褒曼的澡露不同于一般胰子,那是她在同安县山上发现的熏衣草,数量不多,也就只有两瓶,一瓶给了姊姊,自己留下一瓶,所以她宝贝着。

她起身从妆奁上拿了一个小水晶瓶子,旋开盖子,“这是用一种叫熏衣草的植物萃取出来的凝露,你闻到的是这个味道吧?”

独彧嗅了嗅,颔首。

因为就着瓶口,味道浓烈了些。对于褒曼总能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独彧已经不会感到惊讶。她对人和善、对事物敏锐,只要看见什么稀奇的东西就会想拿这些东西来做点什么,这些都是从小在宫中成长的他不可能拥有的特质。

他亲眼所见的都是阴险狡狯,满怀恶意的杀机与算计,更多的是牵涉到未来的利益,有些人早就抛弃亲情和良知,成了怪物而不自知。

把瓶口旋好,褒曼有些迟疑的启齿问:“这房事,王爷的身子骨……能行吗?”

褒曼发誓她没有看不起自己的夫婿,是她听老九提过独彧年幼时被下了剧毒,太医们几经抢救虽然挽回一条小命,可毒素己入经脉,入了全身经脉的毒素无法全数祛除,因此即便往后能一如常人般过生活,体弱虚寒也会跟着一辈子。

独彧眼中起了壮阔波澜,身躯靠了过来。“你试试,不就知道我的身子行不行?别亡心了,我一身医术也不假。”

男人嘛,最不喜欢女人说他不行了,何况他要是不能治好自己的毒症,又怎么能千里迢迢来到北越,恐怕早就命丧黄泉成一堆白骨了。

当初那下毒谋害他的人,以为他这吊着半条命的药罐子必然挨不过旅程的劳苦会死在半途,不料都到了同安县,他仍然好端端的,这才勾起斩草除根的杀机,半途派人追杀。

其实他早查出想害他命的人是谁,并且早在多年前凭着自己的医术给那人下了点佐料,无色无味,无形无影。

他这辈子既活不长也不会有子嗣,就算有,生出来的也只会是怪胎。

这些,就够他受的了。

用他将近二十年的痛苦换取那人的一些折磨,独彧觉得自己还是太过良善,便宜了那厮。

褒曼的思维却和独彧完全不在一个范畴里。

这床上运动可是个体力活,一个经脉都被毒药侵袭浸润的人,多少是有困难的吧?虽然他努力强健体魄,但那得吃多大的苦,忍受多少的痛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她十分心疼这样的独彧。

就算贵为亲王又怎样,还不如平凡安稳简单快乐的人生。

独彧忍着这些年并非没有需求,他也不是柳下惠,只是他挑剔得紧,在正妃那里碰壁之后,他也不愿碰其他女人半分,如今有了让他心动的女人,自然没有不行的道理。

独彧把褒曼压在床褥上,她一头乌黑秀发如云的披散在红色绸缎的百鸟朝夙床单上,衬着雪白的小脸,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他心荡神驰,犹如千万只猫爪挠着心房,身上的中衣因为动作使得胸口衣襟半敞,称得上结实的胸肌被褒曼一览无遗。“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行不行。”他手指轻轻一挑,挑掉了褒曼身上的丝绸腰带,她胸口马上露出一件桃红繍黄鹳鸟衔春桃的胸衣。

独彧扯开她的中衣和绸裤,满眼迷醉的看着这具雪白的身子,把头颅整个都埋了进去。

他的重量使得褒曼整个沉入柔软的被褥中,她不自觉嘤咛了声,自然的想缩起身子,独彧哪肯,立即将她的双手局局的据住。

“亲我这。”他嘟起嘴。

褒曼暗笑,这人怎么孩子气了起来,不过还是依言咬了他的嘴唇。

趁着褒曼咬他嘴唇的时候,独彧手脚麻利的把自己的衣带解了,三两下月兑掉衣服。

罩灯里的烛火不知什么时候熄了,床帐之间除了外头漫进来的月光,别无其他,褒曼倦极,抓着他的肩膀,入目的是独彧瓷白般的肌肤和有力的身板,然而,想要看得更仔细,屋里却昏昏暗暗,模糊一片,再也看不真切了。

这一夜,他们成了夫妻。

独彧在封地的头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北越的春日来得无声无息,总要等冻土的地里冒出那么两、三棵女敕绿芽,人们才会发现春天来了。

今年的北越百姓不同往年,要对着土地发然。

他们早早在独彧的授意下留下少数开春要用的种子,好消息是独彧还把吴凉从外地收集回来,适合寒带气候的各式种子在年前发放下去,派专人到各个村落去解说种子的用法,因此春雪才融,北越有限的土地上就己经看见勤劳的农民拖着耕犁在松土、播种了。

除了农业,商业也逐渐在起步,染坊织坊的扩大给予百姓更多工作机会,也因此带动了许多周边的营生。

独彧也发布要兴修水利、建设道路等种种有利于民的措施,建立了一心向民的形象。

他在忙于施政时,朝阳院里却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一一七皇子,独锦。

他有张弥勒佛似的笑脸,圆滚滚的脸见了人,未语先笑。独?记忆里这位皇弟体态臃肿,说两句话都得歇三口气,不管去哪里都是车辇伺候,就连去个浴间也要十个粗壮太监才扛得动他。

他不好吃,不懒惰,可就是喝水也胖三斤的虚胖体质,加上母亲只是个小小的才人,没少受其他皇子和公主的嘲笑看扁。

独彧的处境比独锦好上那么一点,至少他还有个在太监群里非常吃得开的老九,私生活有齐姑姑打理,这两人在皇宫里看着没有什么,一个阉人、一个女官却有非常了得的人脉,才能把他护到成人。

独锦却什么都没有,单打独斗,谁都能踩他两脚,看着就可怜。

独锦的邑地在河南,两人的封地一南一北相距颇远,各自到邑地后为了避嫌从不联络,独彧不明白七皇弟不远千里,随身带了不到十个的护卫,神秘兮兮而来是为了什么?

这是为防着多疑的皇帝吗?

也是,两个去了封地的皇子互通有无本就引人遐思了,要是大张旗鼓的前来就更启人疑賨,随便哪个有心人往上把折子一递,他们就会多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站在他面前的独锦如今留着两撇小胡子,身体不再臃肿如球,反倒有了几分雍容之态,对一个十几年都和胖月兑不了关系的人来讲,能瘦下来,虽然还是壮硕,但己实属不容易。

“五哥,别来无恙,七弟想你了。”抱拳作揖,一来就把肉麻当有趣。独锦也不跟独彧客套,打过招呼便自来熟的唤人把他订做的椅子搬上来,大剌剌的坐下,真的刚好塞满那红木椅。

独彧还是一副难看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兄弟的到来有什么改变。

老九很自然的担起招待一职,让人沏了好茶上来便退到远远的边上去了。

“那些久别重逢的话咱们就一应省略,我不能待太久,所以也不啰嗦。五哥,你就再帮兄弟一把吧。”不能久待,自然是尽快进入正题才是。

他这哥哥一段时日不见还是这副鬼气森森的样子,他以前年纪小的时候也和众人一样都怕他怕得晚上作恶梦,但是自从发生一件事后,他再也没怕过五哥。

他因为胖,做任何事情都不方便,那些伺候的内监就是他的左右手,但是他既不受皇帝喜爱,母亲又只是个才人,连照顾他的资格也没有,太监们自然也经常怠慢他。

他孤零零的住在寝宫里,有一回那些内监恶意整治他,一到沐浴时间就一个个找借口跑得不见人影,他臭了许多天没盥洗,也不知臭了几天,正巧遇到五哥,对一身脏污的他瞟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随后,老九来了,大刀阔斧把那批伺候他的内监全换了,然后给了他减r的方子,还留下一句很恶毒的话——

“别把自己当猪看。”

一个太监再如何看不起他也不敢这么直白的骂他,可想而知,这话是出自五哥的嘴。

他接下来的日子好过很多,那些内监再也不曾对他下绊子、让他不痛快,至于五哥给的方子,他暗暗用了,一段日子之后果然身体的浮肿慢慢消去,他这才相信五哥是真心要帮他的。

“本王不记得帮过你什么。”

“无妨,我记得就成。”独锦笑得很是愉快。

独彧用一张面瘫的脸瞪着独锦,“有话快说。”

“五哥变爽快了。”还有点人味了。“五哥可知京里发生的事?”

独彧捏了下袍子的袖口,“邸报里写了。”

“别告诉我,五哥不知道邸报里的东西来到你这里,已经过时了。”

“那又如何?”他该知道的并不比独锦少。

就因为他们被排除在风云诡谲的皇宫外,对那里的动静更加需要上心,不为别的,就是要自保。

对许多人而言,二十年或许只是成长阶段,对独彧却不是。他的二十年步步艰辛,殚精竭虎,用心计较,绞尽每一分心血脑汁让自己变强,变得能够立于不败之地,不再任人宰割。

京城里的波涛汹涌并不会因为他和七弟的离去有什么改变,那些人角力得更加厉害了,只要有人被抓着小辫子,就能罗织一堆罪名,反正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谁叫他们生长在皇家,空有光鲜亮丽的外表,其实所要付出的代价往往超过寻常人能想象的。

那金碧辉煌的皇宫总有流不完的血、摆月兑不了的宿命,但是又有更多的飞峨要往前扑,无人能挡。

“就算太子被废,也不如何?”独锦如同弥勒佛的笑脸,不笑的时候很少,几乎无人看过。其实他不笑,可怕程度并不亚于独彧的冷面寡淡。

“因为太子妃连续生出怪胎,被文武百官上告上神警示德性有亏?”

独锦莞尔,“本王就知道五哥不是置身事外的人,五哥的消息灵通非比寻常,七弟佩服。”

“你别忘记他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地位非其他皇子能取代。就算被废,谁知道有没有再起的机会。”向来皇位立长立嫡,皇帝却因为宠爱这个贵妃所出的儿子,将几代传下的国诏改为立贤不立长,这不只引起诸多大儒、朝臣非议,更引起朝中派别对立,攻讦诽谤皆有之。只是,权臣们再如何不赞成仍拗不过皇帝,本是六皇子的独予终究越过上头几位皇子,被立为东宫。

“重新再起?五哥,你以为大皇子、二皇子,还有其他旁观的皇子们会给独予复起的机会?他好不容易倒台,想称此机会一举打垮他的大有人在。”这事攸关到最后谁能站上高位,笑瞰天下江山,若不随着潮流就只能落得被扑杀的命运。

“他们会怎么做,本王不关心,本王不是池中的傻鱼,只要坐收渔翁之利便是。”

独锦哈哈大笑,“五哥,七弟就等你这句话,七弟有夺嫡之心,你助兄弟我一把如何?”

独彧定定的看着还有些r肉乱颤的独锦,“你想找死?”

“五哥这么说就岔了,七弟这不是想活下去吗?”

“你想要什么?”

“借五哥的京畿守备令牌。”

京畿守备令牌可调动禁军,此二衙是京城防御的最后一道关卡,应该说是皇宫倚仗的屏障。

独彧很稀罕的变了颜色,这一变,五官有了些表情,难得在独锦面前说了真心话。“要夺嫡,光凭个人的武力是解决不了事的,要手中有权,掌握军队才行。”

“这点就不劳五哥费心,七弟自有办法。”他也不是软柿子,为了今日他已经准备许久。

十年磨一剑,他也磨了将近二十年。

独彧慢慢的眯起了眼,“你可想过,就算你能掌握军队数十万的助力,可拥护你上位的人太少,现实上,你想上位很困难。”

独锦大手一挥,有那么点豪气干云的气魄。“这不是最主要的,没有根基可以再建,何况七弟只要打着正统的名头,总能招来一些忠诚的部属。”

“既然你心里有数,算本王多事了。”

“七弟倒是想知道五哥对那个位置,没有别的想法吗?”

“以前有,如今没有。”上一世他也曾想过,但是重活一世又遇见了他的侧妃,那些念头已如明日黄花。

“如今不代表未来的意思吗?”独锦试探味道浓厚。“七弟也知道五哥的实力不仅于此,若是有心于大位,未必不成。”

“你们稀罕,本王并不,本王只想守着妻女偏安北越,足矣。”尽管试探吧,他暂时不想,也没必要曝露所有实力。每个人都有筹码,哪能把底牌全部掀给别人看的道理。

独彧和他那位侧妃的事,独锦有所耳闻,“那位求来的侧妃,看来深得五哥的心。”

“别打她的主意。”连问一问都不要!这是纯粹男人的独占欲了,自己的所有,绝对不许他人染指。

“五哥误会大了,七弟也是有儿有女的人,要不是为了他们,我拚这老命做什么?”想借人家的力他也得交点心,让人家看见他的诚意在哪里。

他在南面也是王,虽然仍要受皇帝制约,但只要他安守本分,只要皇帝在位一天,他也无须太过烦恼。

但人无远虎,必有近忧。父皇不可能做一辈子的皇帝,将来上位的兄弟只要看他不顺眼,他这南王随时就得掉脑袋。

为了往后无忧无虎、平安舒坦,没有人随时要你命的日子,他只有豁出去了!他想来想去,想到了五哥,这才跑到北越来寻求他的援助。

“咱们这是算达成协议了?”独锦想拍板定案。

“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独彧也不客气。

“五哥想要什么?”

“把北边这块给本王,本王从此与永定王朝无干涉。”他不做北王,他要做的是自己的王。

“成交!”永定王朝这么大一块陆地,就算割舍北方这一大块,他还有更多更丰铙的土地,他觉得独彧不够贪心。

他愿意给。

独锦没有在王府里做任何逗留,等于是悄悄的来又无声息的回去了。

是夜,独彧与褒曼一阵翻云覆雨的缠绵,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独彧数回提枪上阵之后越发熟稔,慢慢的模索出褒曼的敏感带,自谙己精通夫妻之道,神色间十分自信。

至于经过一番折腾,好不容易心魂归位,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的褒曼,眼皮沉重的几欲睡去。

这几日与他耳鬓厮磨,发现他几乎无时不刻的在想那件事,折腾得她直讨饶也没用,明明他每天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却还有多余的精力做这档事……

烛火跳跃,纱幔上影影绰绰,露出一对交颈的鸳鸯,无限腐旎。

伴着独彧呼吸而昏昏欲睡的褒曼,忽地听见独彧压抑儿沙哑的声音,“曼曼,你想当皇后吗?”

褒曼睁大迷离的眼眸,“我连正妃都不是,这一步会不会跨太大了?”自从当了真夫妻,她说话也随兴多了,鲜少自称妾身。

独彧眼神忽然一黯,身板挺直,“这是我亏欠你的地方,现在……我还给不了,你信我,将来我一定给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

“你待我这么好,名分这东西,我还真的不是很看重。至于皇后?我不愿意。”她说得斩钉截铁,一点迟疑也没有。

独彧低头看她,见她脸上表情,顿时觉得十分有趣。

她有种魔力总让他百看不厌,此刻玩心大起,用满脸的胡碴去扎她的小脸。

他的胡碴不是非常硬,但刺得褒曼又疼又痒,伸手便要去推他的下巴。

趁她手忙脚乱时,独彧压上她的身子,将她惊得连声娇呼,“王爷,你想做什么,我们才刚刚那个而已……”

独彧听她这么嚷嚷,一边趴在她身上,一边大声欢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幼稚,都要笑得阖不拢嘴了。

褒曼被独彧爽朗至极的笑声给惊得连挣扎都忘了。

她认识这个男人至今,第一次听到他发出声音的笑声,不同于他讲话时清冷的音调,他的笑声里满满都是真心实意的开怀。

身为人妻的她能在有生之年听到夫君这样的笑声,她觉得,值了……还有点想哭的感觉。

而且,他笑起来非常好看,看得她都快忘记眨眼了。

“怎么,吓着你了?”独彧在笑声歇后,有些不自在的问,不想吓着他的小妻子。没错,她是他的妻,虽然名分上她只是侧妃,他却从来没当她是妾。

她是他的妻,他认可的那一个,也会是此生的唯一。

独彧忍不住捏捏她白晳幼女敕的脸颊,“曼曼,看看你都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你的小脑袋瓜都是床笫之事。”

他笑得非常畅快,狡黠的朝她眨了眨眼,“不过你倒是提醒了为夫,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我自当要尽一下为夫的义务……”

他的面瘫,瓦解了。

褒曼瞧着这陌生的男人。老天,要不要这么帅到害她小鹿乱撞,害她都想随便他为所欲为了……幸好她理智尚存。“喂喂喂!外头还有下人,你非要这么欺负我!”说完,还有些害羞。

独彧把将她搂紧,“这有什么,你是本王的妻子,我喜爱你、疼宠你,一晚不管要你几次,谁敢说什么,再说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褒曼知道男人禁不起刺激,为了避免独彧将幼稚发挥过度,做出更加幼稚的举动,她连忙将话题岔开。“你怎么会突然问我想不想当皇后?要是我应是,皇后的后冠就会从天上掉下来砸在我头上?”

独彧模了模她滑顺的发丝。“如果你想要,我就去拿。”

说得像从桌上拿橘子似的简单,但实际上呢,那可是高风险、高难度动作,一不小心是会掉脑袋的,何况坐上那位置到底有什么好?

治理一个国家是容易的事吗?更别提为了平衡朝堂势力,得纳进数不完的嫔妃,那绝对是恶梦!

好处她想不出来,她所知道的只有坏事一堆。

“我不想,你也别去拿。”

“哦?”

“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很好,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睡觉,就算各做各的事,什么都不说,我也心安。我的心很小,无法跟其他女人分享夫君。”不想、不愿、不能也不肯。

她这一辈子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与人分享,除了牙刷和丈夫不能。

“不只君王能有许多妻妾,本王如果想,也能三妻四妾左拥右抱,要多少有多少。”他又逗她。

他哪里知道这可捅了马蜂窝,怀里的美人不高兴了,表情也不对,说起话来能酸死人。“那就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了。”

“就这样?”他的眼只能瞧见褒曼的头顶,听她说得云淡风轻,两句带过,不免有些小失望。

“王爷还想怎样?我都避开了,逃得远远的,随便你要享几人之福都与我无关。”就算他想玩3/P、4/P、随便几P,她都眼不见为净了,还想怎样?

逃得远远的?“这不行!”独彧慢半拍的发现他的小妻子打翻醋缸子了,他扳过她的身子,看她那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生动模样,怎么都看不累。

“你都享齐齐齐齐人之福了,我再不走,不是太不识趣了?还是把位置挪出来给别人不是正好?”她转身要走。

“不好,我们还要一起生孩子,没有生到让我满意的孩子之前,你哪里都别想去。”就算她大度能容人,他也没打算再往屋里放人。至于把她让出去?他和她这辈子的孩子生不完,等他满意,她也老了,看她还能去哪里?

“你当我是母猪?”褒曼老实不客气的槌了下去。

独彧任她槌到满意为止,然后握住她忙碌的两只拳头攒在手心里。“如果你是母猪,那我就是种猪,有什么不好?”

褒曼目瞪口呆,这个男人平常大气不出一个,被逼急了却什么话都敢说,“你就留校察看吧,哪天大过记满,我踢不动你,我就把自己踢了。”爱情很美好,但是爱情的世界只能一个你一个我,再多任何一个都太多、太挤了。

独彧虽然不懂什么叫“留校察看、记大过”,但是从她话里的意思也琢磨得出,他要是敢多往屋里放个人,她就会头也不回的走掉。

唉,这女人是太过爱他,爱到眼里容不下沙子,还是根本没拿他当回事,说离开就能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矛盾了起来。“你真狠心!”

褒曼别开眼,声音带着惆怅。“我只是对自己狠罢了。”

独彧将她重新搂进怀里。“不管你狠我狠,在你给我生孩子之前,哪里都不许去!”

“孩子孩子,你到底是有多想要孩子?万一,我是个孵不出蛋的老母鸡,有得你哭的。”褒曼啐他。

这并没有难倒独彧,他看着褒曼的目光依旧热烈。“既然生不出来,咱们就不生了,”他顿了下。“其实是因为你,我才有生孩子的念头,我想要的是你跟我共同孕育的生命,像你也好,像我也行,只要是我们两人的。

“你知道,皇上的子嗣众多,我只是其中一个,并没有特别受欢迎。对那个时候的我来说,我的出生只是个错误,我娘一年半载也不曾来看过我一回,所以我常常想我的出生究竟是为什么?只是男女欢愉下的产物,可有可无吗?”

这个男人,叫人心痛得无以复加。

褒曼偎着他,想把自己的温暖多给他一些。

她不想再听他说这些陈年往事,迅速的掩住了独彧的嘴,她不想看她男人那逐渐幽深黯沉的眸子,她无法想象他那些独居深宫、没有父母关爱,只有两个忠仆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心痛无比,将手拿开后,含泪,第一次主动的吻住他。

她的唇就像火把,轻轻点在独彧唇上,足以燃起让两人焚烧的烈焰。

受到如此激励的男人哪能不全力以赴,本来是主动的人很快易位,褒曼沉溺在独彧疯狂汹涌的爱海中,心脏一直咚咚的跳个不停。他浓厚雄性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席卷了她,两人的心从来没这么近过,她任他予取予求,直到真正连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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