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敏适时开口道:“也难为吴小姐了,沈先生曾经提过一点,吴小姐被以前的恋人伤得太深,最后有点自暴自弃。如果不是沈先生,你可能也会嫁给别人,尽快成立一个家庭。”
吴思一楞,以前的恋人就是凌瑞了。
被伤害后立即想嫁人……显然未来的自己伤得太深,自暴自弃又想要报复,所以随便就把自己嫁掉了。
“那我怎么就嫁给沈墨了?五年前我们并没有多少交集,后来怎么碰上的?”吴思想不通,自己怎会随便一嫁,就嫁给了沈墨这样的极品。
薛敏摇摇头表示不知情,却忽然想到一件事,“记得当初沈先生跟凌先生也认识,凌先生副修设计,正好跟沈先生同班。”
“他们两个是同学?”吴思极为诧异,从来没想到这两人居然很早就认识了。“可是我看两人的关系并不友好,是不是以前发生过什么事?”
“这一点我就不清楚了。只是沈先生和凌先生在谈合约时,多次发生争议。”薛敏想了想,又道:“记得签约结束后,两人去露台又激烈争吵起来。”
说到这里,她看向吴思,有点犹豫道:“那时候我隐约听见他们提起你的名字,争吵内容跟吴小姐或许有点关系。”
吴思皱起眉头,这新人旧人碰上真的跟炸弹爆炸似的,吵得不可开交,尤其凌瑞还三番四次说当年他跟她分开,和沈墨有关系,而沈墨却只让她离凌瑞远一点,绝不多说以前的事,这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思抓着头发,越想越纠结了,完全抓不住头绪。
难不成,这两人是为了她争风吃醋?
她眨着眼,虚荣心小小地膨胀了一点点。
身为女生,谁不喜欢自己魅力四射,然后能让极品男人为她大打出手的?
当然,这是个冒着粉红色泡泡,属于少女的梦。
“如果吴小姐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我也能稍微帮忙。”薛敏看着她,神色真诚,“我有位学长正好跟沈先生他们同班,当年的事也知道得不少。”
“那就麻烦薛小姐帮我稍微问一问了。”吴思的好奇心冒出来了,想着打听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就全权交给了薛敏。
说完后,吴思高高兴兴送走了两人,回到房间继续舒服地窝着。
她其实也没想问出点什么来,只是想弄清楚那两人的关系为何会这么恶劣,总归以后要合作,这样下去对沈墨的公司也有影响。
吴思想着自己索性辛苦一下,充当两人之间的和事佬吧。
海边的活动结束后,沈墨带着沈小齐回来了。
沈小齐抱着一只比他还大的小熊乐呵呵的,走得东倒西歪还不愿意放下小熊,一看就是十分欢喜。
“刚才来客人了?”沈墨瞥见桌上的茶杯,问道。
吴思笑了笑,“薛小姐和琪琪过来探病,聊了一会就走了。”将茶杯端去清洗收拾了。
沈墨点点头,又道:“明天是最后一天,你身体刚好,不如我们提早回去?”
她一听整张脸都垮了,郁闷地道:“难得来一趟,要不我们多留几天?”
“还是等你身体完全康复之后,我们再过来吧。”沈墨坐在她身边,点点她的鼻子笑道:“反正我们有车,什么时候想来都行,也挺方便的。”
吴思睨了他一眼,某工作狂忙起来之后,他们还有机会出来玩?她表示非常大的质疑。
只是在家里沈墨什么都依她,就是这次态度比较强硬,吴思再不想走,也只能被他提着进了车子回家去。
苏采原本打算在海边留两天,可是听说文杰也要回去了,就自觉地收拾好东西坐在沈墨的车里了。
吴思朝她挤眉弄眼,打趣道:“怎么了,不舍得吧?”
“就是,我还缠着他去看日出,好不容易让文杰答应的。”苏采跟她咬耳朵,一脸悲愤,“谁知给你老公搅和了,我怀疑两人是故意的。”
吴思干笑着,“巧合,绝对是巧合……呵呵。”
不过她郁闷,看到苏采也郁闷,心里总算是平衡了。
她颇为小心眼地想,做朋友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是吗?
“小思,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凌瑞?”忽然苏采用手肘碰碰吴思,鬼鬼祟祟地问道。
她往车窗外一望,一行别墅前,凌瑞站在正中显得特别突出,他远远看着他们这边,似乎在盯着吴思。
吴思忽然觉得那人有种孤单和萧瑟的感觉,她摇摇头,当是自己还没病好,这突如其来的情绪真够古怪的。
回去后,沈墨又忙了起来。
虽然跟凌瑞的公司合作,沈墨之后所有的设计都有优先生产权,不过那次时装秀评价很好,有不少公司希望沈墨能加盟到他们,不一定要设计,只给他们提供理念也行。
这其中还有不少大公司,吴思很替沈墨高兴。
这天薛敏将一大迭的公司资料送到家里,沈墨看了很多,公司的规模都差不多,很难选择,就将注意力集中在他们开拓的市场方面,搜集了更多的资料。
不得不说,薛敏确实是极好的超级助理。不但随传随到,还能将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很少出错,做事又全面,实在难能可贵。
两人讨论完,刚离开家去公司,薛琪琪就找上门来了。
她一脸不高兴地瞪着吴思,别扭地转开脸恶声恶气地说:“敏姊姊让你半个小时后去落沙路那间咖啡厅,她学长在那等你。”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塞在吴思手里,“这是联系电话,收好了。”说完,转身就走。
吴思无奈地摇头,真是小孩子心性。
由于那间咖啡厅离得不算近,于是她换件衣服就出门了。
薛敏的学长叫刑勇,是个白白胖胖又有点秃头和肚腩的中年人,很难想象这个人居然跟沈墨同年。
吴思怕失礼,不敢盯着刑勇头顶上为数不多的头发,赶紧切入主题问起正经事。
刑勇说起当年的事,口沫横飞,滔滔不绝。他还跟凌瑞当过一年的同事,凌瑞出国后就没怎么来往了。
“凌瑞那小子总是跟沈墨不对头,两人不论设计风格还是思路完全不在一条线上,还两两相厌,互相看不顺眼。”刑勇叫了黑森林蛋糕又要了一杯蓝山咖啡,一边吃一边还不忘将吴思想要知道的一股脑地说出来。
吴思见他满嘴蛋糕屑,唇角还有咖啡的泡沫,视线只能从面上落到脖子,“他们两个的关系怎会那么恶劣?”
刑勇很快把蛋糕解决了,嘟囔道:“这蛋糕怎么三两口就没了。”
吴思笑得有点僵,招手叫来服务生,“刑先生饿的话,可以随意再点。”
“吴小姐还是一如以往的亲切,那我就不客气了。”刑勇笑咪咪地一口气点了两盘鸡翅和薯条,吴思觉得自己快要笑不出来了。
照他这么吃,等她出了咖啡厅的门,就该只剩下坐公车的钱了。
她赶紧继续问,免得某人把公车钱都给吃掉了,“刑先生以前见过我?”
“是啊,可能吴小姐没多少印象,那时凌瑞将你宝贝得不行,好不容易在街上跟我们遇上,打了声招呼就让凌瑞带走了,那小子连多看一眼都不给。”刑勇瞪大眼,忽然开口。“有件事,吴小姐可能不清楚。沈墨结婚这么多年,一定没带你去见过公婆吧?”
吴思连连点头,这件事她也觉得奇怪,自从她穿越到这里,沈墨从来没提过父母的事。
她想着他不提,肯定有他的道理,也就没太在意了。
现在刑勇点出她心底疑惑了很久的事,她当然更加好奇。
谁知刑勇卖了个关子,这鸡翅来了,他迫不及待地吃着,就是不说,害吴思好奇死了。
等他解决了一盘,满嘴油腻腻的,终于是开了尊口,“这件事其实也该沈墨跟你说的,不过看他的样子恐怕是希望你永远都不再提起。”
说了这么多还没说到点上,吴思快要抓狂了。
“其实,凌瑞跟沈墨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这消息太突然了,吴思楞了好一阵才找回声音,“同父异母?兄弟?”
“对,凌瑞他爸爸在外面认识沈墨的妈妈。”刑勇说起别人的家事有点不太自在,吞吞吐吐道:“沈墨的妈妈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凌老先生是单身的,所以……”
吴思皱起眉头,“你是说沈墨的妈妈被骗婚,还生下了沈墨?”
“嗯,他做得很隐秘,以在外地出差为由,隔一两个月才会去沈墨妈妈那边。后来沈墨妈妈怀孕了,他去的次数多了,凌瑞的妈妈就发现了,跑去找沈墨妈妈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