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裁的千万孕母 第八章 作者 : 桂小雯

“对,你是猪头,超级大猪头!”

距离她辞职不成却被调到副总裁室已经快要一个月了,白乃甫还是每天都不忘骂她一遍。

算了,反正她真的是猪头,被骂也是应该的。

现在她根本是进退两难。

首先,副总裁办公室是个非常难熬的地方,副总裁秘书不像梅姐那么亲切,她是个能力很强且优秀的知性熟女,做事情非常一丝不苟,容不得任何差池。

在她之下又有两名秘书助理,容貌一流,能力也一流。

而她,充其量就只是秘书助理的助理而已,这种说法还算好听的,讲难听点就是副总裁室的打杂小妹。

她之上的三个女人对她都非常有意见,只因她是由“副总裁”指派空降而来的人马,因为她们三个都是副总裁的爱慕者,对任何想靠近副总裁的女人都怀有敌意。

唉,她也不想好不好。

待在这办公室老觉得受到监视的感觉,难熬,真是难熬啊!

一个月了,她进驻他的地盘已经一个月了,他也足足观察了她一个月。

拿了他三千万,也调到他这儿来了,一切应该都在他的掌控当中。

但是,他就是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他向来自豪的敏锐度在她身上竟出了差错,他始终感觉有某个部分的轨迹偏移了,但却又抓不出那个关键点。

这一个月来他冷眼看她在副总裁室完全不适应的生存着,看他的秘书Judy跟两名助理秘书明显的排挤她,他都没有出言制止。

虽然他曾动过那念头,但仅是想想而已。

职场,本来就是现实环境的缩影,想要求生存就得吞忍或更强势的将他人踩在脚下。

这一点,他感受也经历过。

在离开她之后回到原本的生活,他虽然恢复了蔺家大少爷跟接班人的尊贵身份,但日子并没有好过。

那里跟这里的确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不是穷困跟富裕的两个世界,而是真诚跟谎言、温馨跟漠然的两个世界。

当他还处在那个环境当中时,他心头充满埋怨跟不平衡,所以他一直未能体会当时的美好,一直到现在……

回到原来世界之后,他除了有接下“星辰”必须面对的难题,还有周遭众人跟股东们给予的压力,还有他那野心极大的“后母”处处的刁难。

几年来,他一直不停的证明,不停的往上爬升,终于将之前瞧不起他的人通通踩在脚下。

但,他开心吗?在今天这个位置上,足以睥睨众人的位置上。

他没想过这问题,答案不重要。

一直到温贝萸又突然冒出来,坦白说,他真的被她吓着了。

她的出现让他又想起了那一年……虽然苦、虽然穷,但很快乐……单纯的快乐。

没有尔虞我诈、没有谎言、没有计较。

很多东西一比较之下,结果清楚的罗列出来。

最明显的不就是爱情吗?温贝萸对他是全然且单纯的喜欢,付出就不问回收;而他现在跟李莉的婚约则是完全架构在利益之下,毫无感情可言。

他想,终其这么一生,他应该再也不会拥有纯粹无杂质的爱情了。

也罢,爱情是什么狗屁东西!

看着现在在外头忙得手忙脚乱的温贝萸,当年单纯的她如今经过现实社会的洗礼,不也是改变许多了吗?

从一个会害羞脸红的小女人变成一个狮子大开口,要价三千万却连眼都不会眨一下的世故女人。

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他心头始终有着一个小黑点,反正,不太对,真的不太对。

难道是他潜意识里希望温贝萸并没有改变吗?

蔺承眯起眼,再度上演这一个月来第N次望着外头温贝萸背影而陷入沉思的画面。

叩叩!骤响的敲门声打断了他。

“进来。”他回到办公桌后。

Ken推门而入。“我手中有一份调查是刚拿到的,不知道该不该跟你报告?”

“说吧。”蔺承手指交叠堆成塔状,狐疑的看了Ken一眼,Ken甚少有这么不稳定的口吻。

Ken的视线透过他办公室的透明窗看向外头,聚焦在温贝萸身上。

“是关于她的。”

“喔?”蔺承挑了挑眉。

“我记得我并没有吩咐你再对她做调查。”自从他用三千万将温贝萸收买之后。

“是的,但我……有疑惑,关于温贝萸。”蔺承并未将跟温贝萸的过往情事说给Ken知晓。

“什么疑惑?”

“我不知道副总裁对温贝萸的提防从何而来?根据我们安插在严董事那边的眼线说,温贝萸的的确确是人事部从新进人员当中挑选才得以进入秘书室,至于担任严董事的秘书助理也完全是人事部安排,从头到尾严董事都没有吭声,也没插手,而且根据眼线的观察,严董事跟温贝萸之间根本一点交集都没有。”

“或许他们故做没交集,仅是想掩人耳目。”蔺承有点微微的不悦,Ken对温贝萸未免太过关注。

“何必多此一举,你说过温贝萸握有可以打击你秘密,有可能让严董事在股东大会中翻盘,但若真如此,严董事就将温贝萸藏起来就好,何必搁在自己的办公室外头让你发现呢?”

Ken言下之意,是蔺承自己想太多。

他太过精明,这一回竟然聪明反被聪明误,拐了好几个弯去看温贝萸,而忘记拨开迷雾直接去探索人的本质。

Ken的一番话正中切入蔺承心中一直无法厘清的那个点。

是啊,当初在严董事办公室乍见温贝萸时,他太过震惊,以致于失去了理性跟思考能力,他一味的认定,早就被他抛之脑后的小女人会突然出现在严董事的身旁,肯定是来扯他后腿的。

殊不知这或许仅是一个巧合。

是他误会了温贝萸?不知怎么地,他心头小小的松了口气,或许温贝萸一如从前的单纯直率……

不!她拿了他三千万……

“但她狮子大开口跟我要了三千万!”

若没有跟严董事挂勾,却开口跟他要三千万……她竟如此大胆!

Ken耸耸肩,“这我就不知她拿钱的用意为何了?”他倒觉得温贝萸根本是个心机等于零的女人,哪个人“骗”了对方三千万不赶紧“包袱款款”溜了,反倒还回来这边上班。

“或许你该亲自问问她。”

不用Ken说,他绝对会“亲自”且“好好”的问问她的。

蔺承按下内线,外头的秘书马上接起。

“帮我把晚上的行程取消,另外在饭店订间顶级套房。”

“是的,副总裁。”

“订好以后顺便将饭店地址跟房号告诉温贝萸,要她晚上八点准时到。”

“是、是的,副总裁。”秘书显然愣住了。

Ken一听蔺承对秘书的吩咐,不禁轻挑起一边的眉。

他总觉得蔺承跟温贝萸之间的“纠葛”很不简单,而且他这么公开的吩咐摆明了是要让温贝萸在外头更混不下去。

Ken摇摇头,为自己老板的“心机重”感到微微的不耻。

温贝萸欲哭无泪。

蔺承到底要把她搞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当秘书告诉她饭店地址跟房号,并且要她晚上八点准时去赴副总裁的约时,她可以感觉不只秘书本人,其余两名秘书助理杀人的目光同时射向了她。

若视线能杀人,她身上早千疮百孔。

温贝萸面露难色的按了门铃,不一会儿门开了。

“进来吧……把门关上。”

蔺承本来门一开就转头走进房间里,却看到温贝萸站在门口,房间门大敞着。

“我在这里就好。”

蔺承怒瞪她,发现多年后再见,她越来越不听他的话。

“你喜欢让路过的人看,但我没这癖好,况且我身上只穿着浴袍。”

温贝萸嘴巴嘟嚷的说:“就是因为你身上只穿着浴袍……”

也不想想,刚洗好澡的他,浑身散发着“可口”的气息跟魅力,全身上下仅有一件白色浴袍,她敢打赌,在那浴袍之下他什么都没穿。

“什么?”蔺承没听到她的嘟囔,眯起眼。

“没、没事。”温贝萸承认自己真的很胆小。

她以为她说没事就真的没事吗?蔺承朝她走过去,温贝萸往后退了一小步,并且做好准备逃跑的预备动作,没想到蔺承却是越过她,自己去将门给关上。

只是越过她时他有恶狠狠的瞪她一眼。

呜呜,温贝萸赶紧低垂下头。

她今天会来赴约其实是打算把三千万的支票还给他,她根本没有拿去兑现,她只想快点把钱还给他,然后辞职。

“把头抬起来。”

温贝萸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螓首抬起。

她干嘛那么听话啊……温贝萸很气自己。

“喝!”一抬头却发现他近在咫尺,俊逸的脸庞靠她的鼻梁超近的,害她差点斗鸡眼。

“你、你靠那么近干嘛?”温贝萸感觉一股热气染上粉颊,伸出手想推开他,却被他抓住了柔荑。

他不听话又靠得更近,嘴角兴起颇负趣味的浅笑。

“你又开始结巴跟脸红了……”

这样的感觉真好啊,蔺承发现他本来不悦的情绪不可思议的好转了。

不过该追根究底的还是得问清楚。

“我的人已经确定你跟严齐没有任何关系,私底下也没有任何挂勾,那么你收我那三千万该如何是好?”

“啊,这……我……我还你,我本来就打算还给你,我才不要那三千万呢。”很麻烦的好不好。

温贝萸赶紧推开他,从包包里掏出支票递了出去。

蔺承的神情瞬间变得莫测高深。

“你不要这钱?”是三千万,不是三十块,她却像烫手山芋般巴不得快点丢出去。

“我不要了,你快点拿回去。”温贝萸瞪着蔺承的手,希望他快点伸出来把支票拿回去。

但蔺承却迟迟没动作。

而后,他笑了……

很诡异的笑。

笑得温贝萸头皮发麻。

蔺承其实是真的高兴,原来他的小女人并没有变,依旧单纯直率得很可爱。

温贝萸很想抓头尖叫,真不敢相信她竟曾经跟眼前这个让人模不着头绪的男人谈过恋爱。

他此时的笑到底有什么含意?

别人笑就是开心快乐,但他可未必。

“你要想清楚,这可是三千万。”

“我、我才不希罕你的钱,钱、钱或许真的无所不能,但我拒绝出卖我的爱情,任何人都无法收买的。”

尽管紧张到结巴,温贝萸还是觉得有必要重申自己的坚持。

“那你为何跟我开口要三千万?”

“还、还不是你害的,不、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还一直自以为是的开价,我、我一时气不过才会……”

“呵。”

蔺承又笑了。

真是太可怕了……他是越生气笑得越开心吗?

“小贝……”还一直面带笑容唤着她。“小贝……”

“干、干嘛……”他还不将支票给拿走,反而整个人越贴越近……最后,甚至将她抱个满怀。

“你……”温贝萸惊讶的想发出抗议之声,唇却在瞬间被封住了。

那不是虚张声势的吻,而是切切实实的吻……他探入了舌,吸吮撩拨着她。

他、他、他怎么吻了她?

她一时傻了,忘记推开他,原来拿在手上的支票也落了地。

没有人理会那三千万的即期支票……

他吻了她,没有任何理由,只是当下闪过脑海的念头,然后他连想都没想就照做了。

看她傻愣的模样真是让他心头痒痒的。

还记得,他最爱她在他身下娇怜低声恳求的柔弱模样,还有那肌肤泛起激情粉色的迷人模样……

不管了。

他现在就想要她,谁都阻止不了。

“别……”她试着推开他,动作却是柔弱无力的,那对一个男人来讲无疑是最大的刺激跟诱惑。

蔺承舌忝吻她敏感的耳背,还不时的朝耳内吹气诱惑着。

“我记得你最喜欢我舌忝你这里……还有,这里……”手指轻捏了一下她的红樱,暗示他所谓的“这里”所在。

“当然,你最爱的还是我舌忝你的……”他对她的耳朵说出了答案,她整张脸瞬间爆红。

他想要跟她,现在,立刻,但他不想勉强她……

他蔺承可不是无赖。

一手揽着她的细腰,唇埋在她的雪颈间吸吮着。

“小贝,说你要我……”

温贝萸像是被抛进的漩涡里,然后,灭顶了。

她的身体没有反抗,身体还记得……他曾经带给她的美好跟激情,她遗忘不了。

突然,他的唇离开了,手也不再触碰。

她的身体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

“快说,小贝,说你需要我……”他的唇贴着她的,却不再温柔的吸吮,反倒是提出威胁。

温贝萸咬紧下唇,不肯松口,也不肯承认自己需要他。

“何必忍呢。”他继续变本加厉的来回逗弄。

然后,突然撒手,往后一退。

他一退,她的身体却情不自禁的往前一贴。

蔺承一笑,再也不逼她承认自己的了,反正她的身体已经诚实的反应。

他牵着她的小手,带她上床,她没有拒绝。

……

呜呜呜,温贝萸真的好想哭,然后再狠狠的揍自己一顿。

自从再遇到蔺承之后,她筑了好几年的防火墙在瞬间倒塌,兵败如山倒。

本来要辞职的却莫名其妙拿了他三千万,还被调到他的办公室,紧接着想还他三千万,却被他拖上床给吃了。

好吧,也不算是“拖”,他并没有强迫她。

但他真的很坏,明知道她抗拒不了还挑逗她,害她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就……

他们还做了不止一次!

那一夜他缠着她不放,在床上足足做到天亮才让她休息。

呜呜呜,离开饭店时她还因为腿软而被他送回了家。

真是丢脸死了。

没关系、没关系,温贝萸告诉自己说,总算将烫手的三千万支票还给他了,至于那充满绮丽的一晚,就当她一时意乱情迷跟“陌生人”的一夜。

反正她是成年人,有发泄也是正常的……温贝萸只能如此安抚说服自己。

不过这件事千万不能让白乃甫知道,不然她可能会被他给骂死。

温贝萸进到房间内,换下衣服,打开包包……

啊!

看着里头已经皱掉的支票,她拿出一看,好想仰天长啸。

为什么?她不是已经还给他了,怎么支票又回到她的包包里。

仔细回想,支票其实并没有确实的回到他手中,后来……他们就到床上翻云覆雨了,支票似乎被遗忘在地毯上。

难道是他趁自己不设防时又将支票给放了回去?

温贝萸看着烫手的支票,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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