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到奶娃娶到妻 第六章 作者 : 绿风筝

星期六的晚上,姜睿明和朋友在烧肉店聚餐,油花分布均匀的肉片,被炭火烤得吱吱作响,香气四溢,姜睿明一个人就噎掉好几大盘的五花肉。

“幼美请客就是不一样,总觉得今天晚上的每一块肉都特别鲜美好吃。”姜睿明满足的拍看肚皮,笑嘻嘻的说。

“你摆明就是来吃垮我的”虽然自己也吃得很尽兴,但想到待会付钱时的心痛,荆幼美还是忍不住要小小抱怨一下。

“愿赌服输呐,上次你跟阿昂不也让我荷包大失血。”他有种报仇雪恨、扳回一城的快感。

“奇怪,为什么每次倒媚的不是我就是姜睿明,你都没事一”荆幼美哀怨的望着一旁气质斯文的殷若昂。

闻言,姜睿明也觉得心所有感,偏过头睐向安静的麻吉。

身子一缩,殷若昂被看得莫名其妙,“干么这样看着我?”

他发誓,他可从来都没揪着这两个家伙打赌,每次都是他们联手逼迫他跟他们打赌,总不能输了就回过头来质疑他吧!

“待会换你请我们看电影。”荆幼美做出裁决。

击掌!“没错,就是这样。荆幼美,快去付钱,待会儿就让阿昂请我们看电影。”

姜睿明率先起身,紧接看荆幼美也离开座位。

“喂,你们两个一”

殷若昂这顿被敲得很无辜,可又能怎样,谁教他们三人是一起长大的死党,一起离乡背井到异乡打拚,还感情深厚的一起买房子当邻居。

望着头也不回的两人,他也只好模模鼻子,乖乖做好待会到电影院认帐贾单的心理准备。

荆幼美结完帐后,朝拜完美食的三人鱼贯走出烧肉店,因为怕肚子饱饱的就窝进电影院会不舒服,他们决定用走路的过去,好让肚子里的烧肉多少可以消化一下。

由于是周末夜,沿途的骑楼下聚集了不少路边摊,衣服、首饰、配件、包包……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路过卖发饰的摊位时,姜睿明无意间瞥了一眼,脑中突地跳出一张蓄着齐眉刘海的稚气脸孔。

一个念头闪过,他停下脚步,转身卡位,想要挤到摊位前,全然不在乎高大的他挤在一群女人堆里的画面有多突兀,也不介意旁人怎么看他。

后头的荆幼美和殷若昂交换了一个诧异不解的眼神,跟着停下脚步。

“怎么卖?”姜睿明问老板。

“发束一条二十块,这款的一个五十,这边的一个一百五,中间的两百,那边一个两百八,两个算你五百块就好,买越多还有打折,多看看多挑挑喔”

姜睿明的突兀加入,招来不少女人的侧目,发现是大帅哥,原本低头选购的女人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眉目间满是窃喜。

被众人注目对姜睿明来说,实在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就跟呼吸一样,是以他并末多加理会,兀自低着头,目光专注的落向面前琳琅满目的发饰,仔细挑选。

他记得戴沂纯工作的时候,总是习。质扎着马尾,没有任何装饰的黑色发圈极其单调的束看那头黑色发丝。

别怀疑,那还算好的,他甚至看过她用便当上的黄色廉价橡皮筋绑头发。

姜睿明光想就忍不住皱眉,觉得眼睛被她彻底的残害了。

怎么说也是个花样年华的年轻女孩,但是她实在太朴素了,浑身上下除了黑白蓝灰还是黑白蓝灰,好像这世界上就只有这四种颇色,他的领带都比戴沂纯的衣服颜色来得缤纷许多!

瞧,放眼一路上二十来岁的女孩,哪一个不是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活像是水果摊上的当令水果,个个鲜女敕可口。

他不懂,像她这种年纪不尽情打扮,难道要等到当阿蟾的时候吗?真到那时候,她是要打扮给谁看啊!

女孩就是要有女孩的样子,该好好打扮就该好好打扮,这是天职。

所以他想买发饰给她,她的头发又黑又亮又柔顺,戴上这些镶着水钻的缤纷发饰,肯定漂亮又抢眼。

想到这,姜睿明益发勤快的挑选,不一会,面前的小购物篮里已经堆得活像是座宝石小山。

“老板,就这些。”

老板算了算价格,开心的笑道:“两千一百五十元,算你两千块就好。”

其他顾客一听到价钱,不禁都有些楞住了。

女孩家的小东西居然也能买到两千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家伙是来批货的?!

姜睿明爽快的掏出两张千元大钞递给老板,持过他精心挑选的发饰。

看着姜睿明拎着俗气有余的塑胶袋走出人群,等在一旁的荆幼美和殷若昂不约而同的将眉毛挑得不能再高。

“送我的?”荆幼美把自己那头软绵绵的蓬松短发晃得像水草,笑容可掬的望看他故意问道。

啤晚一瞧,弯起坏坏的嘴角,“我像是会浪费钱的笨蛋吗?”

哎呀,买给她就是浪费,这是什么态度?这让荆幼美很不爽,也更好奇了,于是她迈步一横,拦住他的去路,“说,到底买给谁的?”

姜睿明想了想,回道:“搞赏员工。”

荆幼美冷笑,连啧了好几声,“说谎不打拿稿,你当我不认识汪姊啊,汪姊的花妈头,哪里用得上这些小女生的花俏玩意儿。”

闻言,姜睿明也跟着想象那样的画面,不禁莞尔笑道:“是有点不伦不类。”

问题是,他搞赏的又不是汪姊,而是那个老是脸红红的呆呆啊!

荆幼美太好奇了,非问出点什么不可。“口句,姜睿明,快说快说,你买这么多,总不会是你自己要用的吧,到底是要送给谁的?”她积极的逼问。

大掌一把推开她的脸,“反正不是要给你的。”

“看来是有喜欢的人了。”始终安静的殷若昂突然说。

姜睿明蓦然一怔,总是痞得人神共愤、足曳得天理不容的俊脸,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瞥扭后,旋即故作泰然的笑了笑,不吭声,拎着塑胶袋快走,活像是有怪兽在他身后追逐。

“敷,到底有没有,姜睿明你等等我啊,走那么快做什么?”

荆幼美正想追上前,殷若昂却拉住她,笑着摇摇头。

“拉我做什么,我一定要问清楚”

“还需要问吗?你什么时候看过他这个样子了?”

荆幼美歪头想了想,“没有。”

姜睿明不是什么吃素的男人,每次去夜店都是看到漂亮的女人就开把,合则来不合则散,女人鲜少在他心上停留太久,像今天这么有耐性的用心挑选女人才会用的小东西,还真是盘古开天第一次。

像又想起什么,荆幼美困惑的说:“也不对啊,姜睿明每次遇到中意的女生都会迫不及待的跟我们分享,摇旗呐喊嚷嚷着去开把,这次居然没听他吭声,太不符合常理了。”

“所以,一连串的不正常,你觉得还要问什么呢?给他一点空间吧,时间到了,他就会自动把人拎到我们面前了。

“哎唷,我很好奇嘛……”

殷若昂伸手敲了她的额头了甜,“走了,不是吵着要看电影吗?”

嘟了嘟嘴,“好眸,走走走。”趁机挽过殷若昂的路骋,荆幼美暗自窃喜。

姜睿明远远的把两人甩在后头,一个人安静快走。

措手不及的被殷若昂这么一说,一时间他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他喜欢戴沂纯吗?神秘的勾唇笑了笑。

细想起来,戴沂纯可以说是他见过的女孩中,很特别的一个一

特别的乖顺、特别的胆小、特别的容易害羞、特别的单纯好骗,还特别的能令他发笑。

一开始只是觉得逗她很好玩,可逗着逗着,好像就上瘾了,看她手足无措,他就很乐,她若对他视若无睹,他就觉得不爽,每一次总要逗得她红着一张脸、眼神无辜的回瞅着他,他才肯罢休。

咦,这种行为怎么听起来有点幼稚,很像小学那种专拉女生头发、掀女孩裙子的调皮捣蛋男生。

猛摇头,他好歹也是个成熟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如此幼稚,不可能,绝对……绝对不可能!

戴沂纯是特别,可令他觉得匪夷所思的是,她一点也不像是他会追求的那种女人。

身为天生的太阳,姜睿明向来喜欢和自己一样抢眼的女人,戴沂纯的存在感太薄弱了,薄弱到把她摆到人群里,想不忽略都很难。

照理说,他一辈子都不会看到她,然而吊诡的事情偏偏发生了,他硬是在茫茫人海中注意到她了,不只莫名其妙想对她好,还莫名其妙想跟她亲近,甚至不惜扶着礼尚往来的名义,每天都要和她共进午餐。

试问,心中的天秤都倾斜到这种地步了,他还要摇摆不定、继续抗拒吗?

他想,他是真的喜欢她。

没告诉两位好友,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既然无法解释,干脆就不要解释。

低头望向手中那袋装满小发饰的俗俗塑胶袋,内心涌起一份欢喜,好期待星期一上班的时候亲手把东西交给她。

一直找不到一个好时机把东西交给她。

前些天就销假上班的汪姊交代了太多跑腿的事情给她,光今天一整天,就看她一直跑来跑去,几乎很少坐下来喘口气,加上他下午还得出庭,两人之间“礼尚往来”的午餐只好变成外送便当,而且还卡着汪姊这枚电灯泡,唉,好无趣呐!

最令姜睿明觉得气闷的是,汪姊的眼睛有没有那么犀利啊,他不过多看了戴沂纯一眼,天生保护欲旺盛的注姊就马上跳出来,不断用杀气腾腾的眼神警告他不许越雷池一步,好像他多看戴沂纯一秒钟,这丫头就会怀孕似的。

拜托,他是人,不是禽兽好不好!

目前好他光是用眼睛看就可以弄大人家肚子啦,那他还需要当律师吗?早就被送进博物馆展览,要不也被学术单位持去开肠剖肚好生研究一番了,还能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吗?

最后,被关在办公室一整个早上的姜睿明,不得不心情烦闷的出庭去。

想当然耳,自然是有人要倒大媚了。

不知道是因为怨气积太深还是怎地,素来喜欢谈笑用兵、笑里藏刀的姜睿明,今天言词特别犀利,对方的律师根本招架不住,没多久,几百万的赡养费就顺利落入他当事人的口袋里。

只是,官司打得太顺利也不是好事,因为姜睿明只好又早早回办公室,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继续发呆流口水。

当手中那本运动杂志被翻了又翻、翻了又再被翻,翻到他都可以将整本杂志的内容大意背出来时,他决定拍拍下班去。

他是打死都不想把发饰拎回家了,遂而来到戴沂纯的座位前,抓出那只被摆在公文包里一整天的塑胶袋,放到她的桌上。

透过满是刮痕的镜片,戴沂纯先是歪头,不解的看了看凌空落在面前的事物,继而抬起满是惊讶的黑眸,傻里傻气的望着姜睿明。

姜睿明的黑眸突地一闪,该死,她干么露出这么无辜的表情,尤其那微微张开的小嘴,教他一时忍不住想入非非,竟在脑中偷偷揣想看,吻上那片唇时的触感会是怎样的柔软。

“姜律师,这……”她纳闷的问。

他赶紧回过神来,清了清喉咙,端起拽拽的表情,藉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绷紧嗓子说:“给你。”

纳闷的戴沂纯拉开塑胶袋一角,往里头瞄了一眼,愕然发现,居然全都是漂亮又可爱的小发饰。

好像自从生了恩恩后,她再也没买过这么可爱的小东西了,赚来的每一分钱,除了要负担母子俩的生活外,她全都存下来准备当作恩恩将来的教育费,像这样缀满水钻的小东西,虽然只要百来元,但对她而言根本就是奢侈品,她说什么都买不下手。

她约略看了一眼,心想,这么琳琅满目的一袋不便宜吧!

想到这堪,她手指琳的远离塑胶袋,“我不能……”

像是未卜先知,她还没把婉拒的话说完,姜睿明便抢白解释,“有个朋友是批发商,拿了一些给我,我用不到,给你。”

原本他还嫌弃这塑胶袋很俗,不过现在想想,正因为如此,让他的说法更其真实性。

原来是别人给他的,他因为用不到才转送给她,并没有让他破费,戴沂纯也就不再推辞。

“汪姊,你先挑。”

戴沂纯倒是懂事会做人,一整袋捧看送到汪姊面前,笑吟吟的请她先挑。

“汪姊都一把年纪了,还戴这么可爱的发饰多奇怪,会被笑的,这东西适合年轻女孩,你自己留着用吧。”他虽然说得轻松,心里却很紧张她真的会大放送。

汪姊也算是老江湖了,看看刻意回避眼神却佯装自若的姜睿明,又看看一脸天真单纯的戴沂纯,心中暗自做出结论一这个姜律师有问题!

不过她没有当场说破,而是顺着话说:“对呀,你就自己留着吧,我用不到。”但是打量的眼神依旧没有松懈。

戴沂纯毕竟才二十出头,多少还是喜欢这种漂亮的小玩意儿,但是又觉得全部都拿太贪心了,一个就好,一个就够让她开心了。

“那我挑一个,剩下的姜律师还可以重去分送给其他朋友。”

啥?!这些都是特地买给她的啊,她居然还要他拿去分送给不知名的“其他朋友”?!

想他姜睿明长这么大,像这样耐心的帮女孩子挑发饰还是生平第一次,她不欢天喜地的全数收下,摆明是想气死他嘛!

可恶,这个呆呆当真是老买派来打击他男人自拿的最佳打手。

浑然不觉自己打击了某人自尊的戴沂纯,看中一个粉色蝴蝶结的小发束,刚想要伸手拿取,姜睿明却倏地抓起塑胶袋,不容拒绝的就往她怀里蛮横一塞一

“说要给你就是给你,全部拿走,随便你要送人还是自己留着用”

不过,她要是真敢拿去送人他想,他应该会气死。

口夷,软软的?!

低头一瞧,黑眸瞬间体瞪。

啊啊啊啊啊一他的大掌怎么那么要命的就刚好压在她的胸部上?!不只他,戴沂纯也傻住了,然后,四目交会的下一秒一

姜睿明宛若触电的弹开手,心跳如擂鼓,戴沂纯则是粉颊暴红的低下头,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他喉口紧绷,几乎说不出话来。

方才他的手掌清晰的感觉到极为柔软而饱满的触感,那是她软绵绵的酥胸,他一个不小心模到了。

天啊,太丢脸了,他怎么会做出这种登徒子的邪恶行为,实在太掉漆了!

完了,她该不会以为他是什么居心巨测的邪恶大吧?

无地自容,姜睿明这辈子从没这么困窘过,耳根子都红了。

趁自己把脸丢尽之前,他大声嚷嚷道:“我要下班了,汪姊要搭便车就快点下来。”话落,看都不敢看戴沂纯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人。

尽管他装得潇洒,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其实他是落慌而逃的……

汪姊此时已经没空细究两人之间的古怪,毕竟姜睿明的便车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搭的,要不是因为脚受伤,就算她一辈子为事务所鞠躬尽瘁,也没这种专车接送的好福利,自然是要好好把握。

二话不说,她火速收抬东西,“沂纯,麻烦你锁门了。”说完,便拉着拐杖,小心翼翼的往楼下移动,留下座位上那个还涨红看脸的戴沂纯。

姜睿明坐在驾驶座等了好半买,汪姊才姗姗来退。

“跑那么快,不知情的还以为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汪姊不咸不淡的损了他一下。

“欧巴桑,安全带。”他没好气的提醒。

“你叫我什么?你四叔从来不敢叫我欧巴桑。”汪姊杀气腾腾的瞪他。

“四叔当然不会叫你欧巴桑,因为你们年纪相当,你是欧巴桑,那他不就是欧吉桑了?”睬下油门,车子旋即往车水马龙的大道上奔驰。

他要逃,他要逃离这个荒谬又掉漆的世界,最好逃到月球去算了。

用甩头,努力把刚刚的意外画面甩出脑海。

“我以前怎么没听说你有什么当批发商的朋友。”

“你又不是我妈,怎么会知道我有哪些朋友,更何况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

“那些是你去买的吧?”

猛地呛咳,一个闪神,差点撞上前方的车子,姜睿明没好气的睐了汪姊一眼,恶声恶气的说:“我有那么闲吗?”

喔,敢情是恼羞成怒?

“是吗?可是我收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汪姊冷冷的说。

“你又收到什么了不起的消息了?”料想汪姊百分之百是虚张声势,他不客气挑了挑眉,面露鄙夷。

“下午你出庭的时候,幼美打电话找你,顺便问了我一个问题。”

心一突,于不自觉捏紧方向盘,“什么问题?”

“自然是问我知不知道那袋发饰的下落。”无视于姜睿明俊脸抽动得厉害,汪姊继续又说:“听说那可是某人挤在人群里,一个个细心挑选……”

好你个荆幼美,果然够大嘴巴!

“够了!对,我买的,怎样?你咬我啊”这下真的是恼羞成怒了。

“我咬你做什么,要也是逼你多接几个官司,好为我的年终冲刺一下。”

趁着停红灯,姜睿明转头盯着汪姊,“我决定了,从明天开始,你给我留在家里强制休年假。”

“为什么?”

“因为你真的真的真的比我妈还哆峻。”

“我要打电话跟你四叔说。”

“请一”

他就是吃定汪姊不敢打,因为四叔要是知道她受伤行动不便,肯定也会举双手双脚赞同他的决定,哼!

姜睿明在车上跟汪姊针锋相对的时候,戴沂纯涨红看一张脸,老半天回不了神,呆坐在座位上,心,更是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每每回想到那带着强势力道的暖烫大掌压在胸口的瞬间,她就呼吸困难,血液奔流的速度莫名加速,脸蛋更是红得几乎要淌出血似的。

虽说他是无心之举,但发生这样的小意外,她还是觉得很模,可想到素来从容潇洒的他也有尴尬得连耳根子都红了的一天,她又忍不住觉得好笑。

重新打开被他强塞来的袋子,望着里头光芒闪耀的发饰,脑中跟着想起他刚才说的话一

说要给你就是给你,全部拿走,随便你要送人还是自己留着用!

现在想想,他骨子里其实也有着霸道性格的,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讨厌,反而忍不住想要顺从臣服……

他说了,随便她要送人还是自己留着,她知道不该贪心,可一想到这是他给她的,强烈的自私感涌上心头,她发现她一点都不想,哪怕只是一个,也不愿意跟别人分享。

因为,这是他送给她的,就算他不过是借花献佛,她也欣喜异常。

原来,她的性格里其实也有着黑暗的那一面……

楞想之际,耳边传来疑似电话铃声的闷响。

她连忙停止胡思乱想,打起精神,发现不是办公室的市内电话,转而翻开包包查看,很快的,便确认声音的来源也不是她的手机龄声。

闷闷的铃声还在持续着,她离开座位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朝声音的方向移动寻找……

须臾,她在姜睿明办公桌右手边的第一个抽屉里找到了被遗忘的手机。

就在戴沂纯尚在犹豫该不该接起电话、告诉来电者手机的主人忘了带走它,下一秒,原本铃声大作的手机蓦然静歇。

等待片刻,对方并末再打来,她这才重新关上抽屉。

姜大律师的办公桌上放着《六法全书》和一些不算重要的文件资料,心想,反正明天上班的时候也得帮他整理桌面,现在没事,干脆先整理好了。

刚拿起那本颇有资历跟重量的《六法全书》,便从里头掉出一张照片一疑似临时被权充来当作书签。

照片里有三个人,姜睿明站在最左边,他和最右边的女孩一起对中间的男孩做出搞怪的动作,三个人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

是远比现在还要青涩的年纪,那样的姜睿明是她不曾见过的。

她连一张他的照片都没有,这些年的想念,全是凭借着脑中的记忆,有时候她心里不免也感到害怕,现在或许还能轻易想起他的模样,可是以后呢?当她有一天再也想不起他的时候,怎么办?

又或许等恩恩长大之后会问起父亲的模样,届时她该怎么告诉恩恩?

等三个月的短期派遣工作结束,下次见面只怕遥遥无期,有了这张照片,将来老了下酒的除了逐渐淡去的记忆外,至少还能有一个具体的形貌。

抱歉,她决定当一回道德沦丧的小偷,这张照片她要了。

她抽起照片,一如既往的将《六法全书》摆到固定的柜子上,将这张宝贵的照片连向他送的那些发饰,一并放进自己的包包里。

这一刻,她的道德感被丢在脑后,也许他会发现,也许他不会发现。

戴沂纯一如往常的将事务所的大门上锁,步伐飞快的跑向捷运站。

罪恶与兴奋两种情绪在内心拉扯……

她这个道德沦丧的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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