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情人 第四章 作者 : 魏君芹

林谨瑜坐在书桌前把玩着方砾文的名片。

从昨天到现在她已经考虑了一整夜,到底该不该打电话给方砾文。

打了,方砾文会怎么想?毕竟昨天她很坚决地拒绝了他。

不打,林氏怎么办?虽然不是百分之百能确定方砾文一定会帮她,而且杜曼玲和他及她又有复杂的关系。

叹了口气,她拿起了话筒,紧盯着将对她造成重大改变的联络工具,犹豫着该不该按下电话号码。

「大姊,要不要出去玩?」

突然,一颗头探进了林谨瑜的房间。

「啊,是慧芸啊,你差点吓到我了。」她手中的话筒差点掉了。

林慧芸推开门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的话筒。「大姊,你要打电话吗?」

她连忙放下话筒,「啊,没有!怎么了,你们今天不用上课吗?」

「大姊,我们放暑假了。」

「喔,我怎么会忘了呢?」林谨瑜失笑,前一阵子她也是个学生呢。

「大姊,你是不是很忙?我们吵到你了?」林伟杰从林慧芸的身后走出来。

「没有,我只是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她笑看着弟弟。

伟杰很像爸爸,若不是他的年纪太小,以他的聪明才智及处事作风,她相信他可以带起林氏的。

而不是像她只能坐在这里面对着一个令她难以抉择的状况。

「大姊,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如果很重要就要打啊。」林慧芸天真的说。

「嗯,没关系,我想过几天打也不迟。慧芸,你刚刚说要出去玩,你想好要去哪里了吗?我可以陪你们一道去。」她小心翼翼地收好方砾文的电话,虽然她已经做了一夜的心理建设,可是她还是没办法按下按键。

「真的吗?」好不容易等到放暑假,大姊又恰巧回来,否则爸妈也不会让他们出去玩的。

「真的。」林谨瑜笑着点点头,「慧芸,你想去哪?还是伟杰有好主意?」

「你们女生出去玩,还不都是去逛街,我跟去一点意思都没有。」林伟杰摆摆手,表明了不想去压马路。

「哥,那你想去哪?」

「游乐园。」

「真的吗?那我们去XX乐园好不好?我听我朋友说那里的水上游戏很好玩耶。」林慧芸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你有泳衣吗?你会游泳吗?」深知妹妹是旱鸭子的林伟杰翻了个白眼。

「可以现在去买啊,不会游泳也没关系,玩水就好了啊。」林慧芸瞪了林伟杰一眼。

「我看你可能还需要一个游泳圈吧。」林伟杰反瞪回去。

「大姊,你看哥啦!」

「没关系的,慧芸,你不会游泳,买一个游泳圈套着也比较安全啊。」

「可是那样很丑耶。」

「慧芸,安全第一,美丑不是很重要吧!」

「可是……」

「再可是就不要去了。」林伟杰威胁道。

「好啦。」林慧芸嘟着嘴一脸不高兴。「那我们是不是要先去买泳衣?大姊,你呢?」

「我有泳衣,我陪你们去买好了。」在美国的时候她很喜欢游泳,几乎每天都会下水一、两个小时。

「谢谢大姊。」

兄妹俩飞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准备该带去的东西,林谨瑜则拿出自己的泳衣和一些防晒必备用品,准备享受难得轻松的一刻。

「大姊,这一件好不好看?」

百货公司一开店,他们就走进贩卖泳衣的专柜,可是过了一个钟头,林慧芸还没有挑中一套她觉得漂亮的泳衣。

「泳衣可以穿就好了,还要挑。」林伟杰不耐烦的瞥了妹妹一眼,「我可是十分钟就OK了。」

「大姊。」看了林伟杰一眼,林慧芸决定寻求林谨瑜的帮忙。

「慧芸,如果你再不选一件你喜欢的,说不定等我们到了,游乐园也刚好关门了。」

「怎么连大姊都这样说?」林慧芸嘟起嘴满脸不依。

「大姊说的是实话。」

「可是……」

「你够了,别再可是了。你知道你的可是浪费了我们多少时间吗?大姊,我不想去了,你和慧芸去就好了。」

「伟杰,别这样,我们难得出来玩。」她很难得看到伟杰发脾气。

「好,这一套总行了吧。」林慧芸随便抓了一套她刚才试穿过的泳衣,顺道拿了蛙镜、泳帽,还有林伟杰一直嘲笑她的游泳圈。

「你满意了吧?」把所有的东西交给售货小姐包装后,林慧芸不忘再和他吵嘴。

林伟杰则是双手抱胸,瞥了她一眼后不想再理她。

「小姐,我帮您结帐,您要刷卡还是付现?」另一名售货小姐看向林谨瑜问。

「刷卡。」

「那麻烦您跟我到柜台。」

「你们在这边等我。」林谨瑜回过头向弟妹交代后,便跟着售货小姐走到结帐柜台。

此时方砾文正偕同一个美丽的女人在同一楼层闲逛。

「砾文,我喜欢这个包包。」

「你喜欢就买吧。」对于能带给他欢乐的女人,他通常不会吝于回报她们物质上的需求。

方砾文不耐烦地环顾四周,他是在逛街没错,可是他对这些商品一点兴趣都没有。

突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弯着腰好象在签名的样子,他抛下正在看皮件的女伴迳自走出专柜。

「小姐,麻烦您在这里签个名。」

「好。」接过售货小姐递过来的笔,林谨瑜在签帐单上签下了她的名字。

「总算找到你了。」

正当林谨瑜将签帐单递回给售货小姐时,她的一只乎被人牢牢地捉住。

「你是……」是他!她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方砾文,这下可好,她连电话都不用打了。

「你忘了我?」才昨天的事,没想到竟然有人可以把他忘得这么彻底。

「方砾文?」她月兑口说出他的名字,仿佛是想再确定她看到的到底是不是他。

「你还是看了我的名片嘛。」他轻佻地笑弯了嘴角。「昨天的吻你可还满意?」

话一出口,只见林谨瑜涨红了脸。

「看样子你很满意。」伸出手,他轻划过了她的脸颊。

「我没有,更何况昨天的事我早忘了。」面对他挑逗的言行,她挥开他的手并急急忙忙的否认。

此时她已忘记为了林氏,她该趁这大好机会接近他。

「是吗?那我不介意让你再回味一次。」

林谨瑜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她的唇被人侵占,口腔中充斥着烟草味。

「大姊?」

「砾文?」

急忙跑来的林伟杰和方砾文的女伴见状都愣住了。

「放开她!」林伟杰马上跑到两人面前想要拉开他们。

「砾文!你怎么会……」方砾文的女伴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他竟然当着她的面吻起另一个女人,而且还浑然忘我。

良久,方砾文才放开了林谨瑜。

「如何,这一次可满意吗?」看着气喘吁吁、红了双颊的她,他竟然有一瞬间痴迷了。

「你……」闻言,林谨瑜气得伸出手想赏方砾文一巴掌。

他轻松的攫住了她的手腕,然后用力一带将她拉进了怀中。「你不会有机会再打我。」

「放开她!」林伟杰气愤的再次喊道。

「你的名字?」方砾文完全不理会身旁扫射过来的杀意、醋意及一旁顾客看好戏的眼光。

「我没必要告诉你。」林谨瑜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她不是要接近方砾文吗?她都已经答应爸爸和阿姨了。

「伟杰,我们走了。」拿回售货小姐递过来的签帐单,林谨瑜转身就走。

她觉得自己十分排斥方砾文,面对他的侵略她真的无法招架啊。

接连两次,他就这样轻易地夺走了她的吻,而且旁若无人,带着宣誓性的侵占。

没错,她的确需要接近方砾文,她也发觉自己并不讨厌他的吻,只是太猛烈的进展会让她招架不住。

「等等。」方砾文挡住他们的去路。

「砾文,你说要带我去吃饭的。」方砾文的女伴急忙跟了上来拉住他的手臂,娇嗲的说。她可是推掉了好多政界名人的邀约,才等到机会和方砾文一块出游的。

「你们要去哪里?」方砾文完全不管他的女伴,目光炯炯的直盯着他视如猎物的女人。

「我们要去哪里你管不着吧。」

林伟杰冷冷的声调饱含敌意,不过方砾文可没被吓到。

「你这小鬼,你也不秤秤自己有几两重?」

「我们要去哪里,本来就不关你的事,我们又不认识你,而且你的女伴还在等着你呢。」言下之意就是叫他不要再来烦他大姊了。

「你不认识我,但她认识。」方砾文指了指林谨瑜。

「我不相信,刚才的举动每个人都只会认为你是登徒子。」

「可是她并没有反抗,不是吗?」

林伟杰和方砾文之间紧张的情势好象一触及发,而方砾文的女伴则死瞪着林谨瑜。

又在泳衣专柜前流连了好一会儿的林慧芸,这才提着大包小包走到了林伟杰身旁。

「哥,怎么了?」她一脸不解看着她哥哥。

林伟杰没有说话,林慧芸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方砾文。

「哇,好帅喔!」十四岁的林慧芸一看到方砾文,马上被他的外表吸引,她拉拉林伟杰的衣袖。「哥,他是谁啊?」

「登徒子。」他对他反感到极点了。

「不会吧,这么帅的登徒子?」

「小妹妹,你认识她吗?」方砾文指了指林谨瑜,他一见到林慧芸,就知道他想打听的事有了下文。

「认识啊,她是我大姊。」林慧芸不疑有他,也不知道她眼前的四个人正在「暗中较劲」。

「她的名字呢?」

「妹,不要说。」林伟杰赶紧出声。

「你要追我大姊吗?」林慧芸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一个令大家都很尴尬的问题。

「那要看她愿不愿意让我追罗。」他不会正面回答这种问题,通常只有女人追他,他不会主动去追女人。

「大姊?」林慧芸一脸崇拜的看着方砾文。

「我们走了。」林谨瑜接过林慧芸手上的袋子,立刻转过身快步走开。她实在非常想离开这里。

「小妹妹,你们要去哪里?」方砾文甩开女伴的手,不死心的追上林慧芸。

「我们要去XX乐园玩水。」虽然她大姊的脸色不太好看,但她还是告诉方砾文他们要去的地方。

「慧芸,闭嘴。」林伟杰瞪了方砾文一眼,拉着妹妹快步跟上已经往电梯走去的林谨瑜。

「砾文?」方砾文的女伴走到他身旁。

「COCO,你想不想去玩水?」既然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不能同行,但巧遇总行吧,

而且他相信他们应该不会为了他而更改行程的。

「嗯……」COCO考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她的身材可也是挺标准的,穿泳衣可以让她骄傲的地方显现出来,说不定方砾文还会被她迷上呢!「好,可是我没有泳衣耶。」

「现在买。」

「那你呢?」她也很想看看方砾文的身材如何。

「我当然也会陪你一起下水,去吧。」他伸手拍拍她的臀部。

「砾文,你好讨厌。」她娇嗔一声,庆幸他的心神并没有被刚才那个女人迷去。不过她很好奇那个女人是何方神圣?刚才那女人在场的时候,方砾文竟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大姊,刚才那个人是谁?」一上车,林慧芸就迫不及待地问着。虽然她没看到之前发生的事,可是刚才那个帅男人好象对她大姊满感兴趣的。

「我不认识。」林谨瑜不得不撒谎。

「大姊,你明明让他吻了你。」林伟杰开始发难。

哇!林慧芸听了张大了眼,不过她没开口只是静静的听着。

「说不定他只是错把我看成了他的女朋友。」林谨瑜故作镇定的道。

她正在强忍心中的激动,因为刚才的那个吻比昨天的更令她惊心动魄,若不是她觉得方砾文太危险,她会就这样融化在他的怀中。

「大姊,你骗人,你刚刚还叫了他的名字。」

「我真的不认识他。」

「好吧,我不问了。」林伟杰赌气的转过头去,不再说话免得自讨没趣。

林谨瑜有点心虚的从照后镜觑了林伟杰一眼。

她没办法跟他们说实话,就算她叫出方砾文的名字,那又代表什么呢?

其实,她一直很想告诉自己方砾文没有影响她,可是她知道,当她觉得他对她有侵略性时,她就已经被他吸引了。

一路上,车子里只有音乐声,没有任何说话声。

「哇,总算到了!」一下车,林慧芸就高兴的大叫着。

买了票,走进游乐园,林谨瑜立刻吩咐道:「好了,你们赶快去换衣服,下水前记得要做好暖身操喔。」

林伟杰悻悻然地走向男更衣室,而林慧芸则兴奋的拖着林谨瑜走向女更衣室。

「啊,这一间没人,我们一起换好了。」说着她就把林谨瑜拉进了其中一间更衣间,

关上了门,她兴致勃勃的问道:「大姊,你是不是真的认识那个人啊?」面对她大姊应该比较敢开口吧。

「不认识。」

「你骗人,他那么帅,刚好和你配成一对啊。」

「慧芸,我真的不认识他。」

「如果不认识,你为什么让他吻你?」

「慧芸,我刚刚不是解释遇了吗?」林谨瑜边说边将衣服月兑下,换上泳衣。看见她姊姊姣好的身材,林慧芸立刻转移了注意力。

「大姊,你的肤质好好喔。」她趁林谨瑜不备,伸手模了模她光滑的背部。

「啊……慧芸。」她实在没想到慧芸会突然模她。

「大姊,你好敏感喔。」林慧芸坏坏地笑着。

她虽然没试过所谓的男欢女爱,但是曾从书上看过,也听别人说过。

「慧芸。」林谨瑜的脸上泛起潮红。

她承认她很敏感,也非常怕痒,所以就算她以前交过男朋友,也做过一些爱做的事,可是往往不能持久。

敏感的另一半固然会带给他人快感,可是日子一久,如果无法克服,只怕性致再好,都会因此而消退。

「大姊,你就别害羞了,这样很好啊,我同学说怕痒的人可是很爱她的另一半哟。」

说完,林慧芸又模了模她姊姊的腰。

「啊。」林谨瑜闪不过妹妹的攻势,决定展开反击,「那……慧芸,你怕痒吗?」

她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大姊,不要啦……」林慧芸伸手挡住了她的手。

「嘿,谁教你的手不听话呢。」

女更衣室中传出此起彼落的尖叫声。

闹了好一会儿,林慧芸气喘吁吁的说:「好了,大姊,不玩了,等一下哥又要抓狂了。」她赶紧把泳衣穿上。

「嗯,我已经好了。对了,你要不要抹点防晒油?」

「好啊、好啊,我帮你涂。」

女更衣室又响起了尖叫声,过了半晌,两人才笑得十分开心的走了出去。

「你们到底在干嘛?」

果不期然,当她们走出更衣室后,林伟杰的脸简直臭得可以。

「在擦防晒油啊,男生晒得黑黑的无所谓,可是女生不行。」林慧芸理直气壮的道。

林伟杰翻了个白眼,「好,随你们,我不想理你们了,我自己先去玩了。」

「等一下,伟杰。」

「又怎么了?」他停下脚步,没好气的转过头来看着林谨瑜。

「这里人不少,我怕会走散了,先约个地方一起回家吧。」

「那要几点?」

「晚上六点半在入口处好了,回家的时候我们可以顺道吃饭。」

「好,我知道了。」敲了敲手表,林伟杰就先走开了。

走向戏水区,林慧芸一直觉得四周不断有目光投向她们。

「大姊,为什么我一直觉得好象很多人在看你?」

「没关系,我们是来玩的,别人的视线与我们无关,走,你要去玩哪一项?」她早

就习惯别人的注目了。

「我要玩那个!」林慧芸指着螺旋状的滑水道说。

「好啊,就玩那个。」林谨瑜拉着妹妹的手排队去了。

他果然没来错。

方砾文紧紧盯着身着泳衣的林谨瑜,心中猛然一震。

连身的天蓝云彩泳衣把她的身材衬得恰到好处,浑圆的胸部、纤细的水蛇腰、丰满的圆臀,不知道会吸引多少的目光,他相信那些流下的口水已经可以填满一座游泳池了。

对他而言,那双洁白且笔直的双腿让他产生无限绮思。

他原本以为上回看到的就已经够让他震撼了,但这一回她的美……

「砾文,你在看什么?」COCO从更衣间走出来,就看到方砾文的眼光直盯着某一个地方。

「没什么。」他嘴上说着,但眼光却没有转移方向。

注意到他的专注,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是刚才在百货公司的那个女人。

难道方砾文根本不是带她来玩,而是要追那个女人的?

一把火突然从COCO心底烧了起来。

「方砾文,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带我来玩却不陪我,眼睛直盯着别的女人看。」她生气地走到他面前,企图想遮住他的视线。

方砾文低头冷冷的瞥了身高矮他许多的COCO一眼,不客气的道:「如果你不想待在这里,你可以回去,我不会拦你的。」

「砾文……」

她知道他生气了。之前她听别人说方砾文在和女人出去时很有绅士风度,可是现在他竟然为了另一个女人而发她的脾气,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砾文……对不起。」她虽然很气方砾文对她的漠视,仍软言软语的道歉。

「够了,你想去玩什么就去玩吧。」他现在只想坐在池边看着长腿美人。

见到他冷淡的反应,她气得跺了跺脚,自己到别的地方玩了。

此时林家两姊妹正开心的玩着游乐设施。

「大姊,快滑下来啊。」已经到池子里的林慧芸大叫着。

林谨瑜看着笑得开心的妹妹,唇边也漾起一抹微笑。她真的很羡慕她啊。

「嗨。」方砾文突然跳下池子,走到林慧芸身旁。

「哇!」她吓了一跳。「你是在百货公司遇到的那个人?」

「对。」

「啊,太好了,你怎么会到这里呢?」

「恰巧。」

「喔,对了,你认识我大姊吗?她都说她不认识你耶。」

「她大概是害羞,如果你在街上被人家吻了,你会承认吗?」

林慧芸侧头想了想,「这么说你认识我大姊罗?」

「也不能算认识,只不过很想和她交个朋友,不过我到现在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方砾文故意装出心痛的表情。

「不会吧,我大姊叫林谨瑜。双木林,谨慎的谨,瑜是周瑜的瑜。」

「我知道了,真是谢谢你。」他在心里窃笑。嘿,小孩子还真好骗。

当林谨瑜走到滑水道正要向下滑时,突然瞥到了方砾文正在跟林慧芸说话,她心一惊,一个不小心脚踩空了,头朝下地往池子摔去。

「啊!」她吓得惊声尖叫。

林慧芸听到尖叫声立刻抬头一看,「天啊!大姊!」

林谨瑜只感觉她的头晕了,脑中一片空白。

就在她掉入水中头部即将撞到池底时,突然有一双手接住了她往下沉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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