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为婚 第八章 作者 : 邱秋

「哟!真是好兴致,不过,你们要亲热也要看看场合吧?」这个不识相的声音的主人就是古昊展的表妹--仪琳。

映霜听到有人,马上停止和他的亲热,当她想离开他的怀抱时,古昊展却紧紧拥着她不愿放开。

「你怎么会来?你不是回去了吗?」古昊展问出映霜心底的疑惑。

仪琳看他对映霜的柔情蜜意,可当他看她时却是冷漠无情,不禁愤恨的瞪着映霜,「表哥,我可是很想你喔!而且,这次我爹娘他们也来了,他们正在前面和姨娘、姨丈说话呢!」

哼!乔映霜,你得意不了多久了,我可是一定要当上古家堡主少夫人这个位置,你休想我会让你好过。

她一厢情愿的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古昊展根本没有理会她,他护着映霜走下拱桥,准备回房。

等她发现时,简直都快气死了,「喂!等等我。表哥,姨娘要你到前厅去。」

古昊展停了下来。「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仪琳得意的说。

「姨娘只说要见你一个。」她轻视的睨了映霜一眼。「没说要见她。」

「阿昊,你快过去,我自己回房就行了。」映霜可以感觉到仪琳深深的敌意,但她不想惹事端。

「你没问题吧?」

映霜点点头。「我没事,你快去吧!我回房里等你。」

等他走后,映霜正想回房,仪琳却嚣张的站在她面前。「等一下。」

「有事吗?」她不得不停下来。

「我告诉你,这次我爹娘来,是来谈我和表哥的婚事的。」仪琳大言不惭的说。

「不可能!阿昊绝不会答应的。」映霜有些心乱的喊着。

看到映霜失去平静的脸孔,仪琳更加得意的笑了起来。「哈!谁说不可能?姨娘可是很听我娘的话的,只要我娘开口,姨娘一定会答应的,而表哥是个孝顺的儿子,当然会听姨娘的话,你又算哪根葱呢?」

看到映霜因为她的话而变得脸色苍白,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仪琳就感到开心不已,她相信表哥很快就会休了映霜,到时,她就会是堡主夫人了。

「你要是识相点,就自动离开这里,免得自取其辱。」说完,仪琳猖狂的离开了。

映霜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里的,仪琳的话确实影响到她的心境,虽然她很忧心,可她并不笨,会只听她的一面之词而离开。

她相信古昊展是爱她的,她要等他回来对她说分明。即使他要纳妾,她也要亲口听他告诉她。

古昊展回来时,看她睡着的样子,心疼的走近她,小心翼翼的替她月兑外衣,却惊醒了她。

「阿昊?你回来了?」她睡意朦胧的问。

「嗯!怎么不上床睡呢?这样会着风寒的。」

她拉住他,「阿昊,爹娘找你有什么事?」

他顿了一下,月兑下自己的衣服及鞋子,打算和她一起午睡。「没什么。」他不甚在意的说。

可他不肯说出实情的举动却引来了映霜的不满,她不高兴的背对着他,心想,原来他真的想娶仪琳呀?

可恶!居然到现在还不告诉她,她气愤的捶了一下枕头。

古昊展被她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他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看她不高兴的嘟着一张嘴。「怎么不高兴呀?谁得罪你了?我替你教训他。」

「哼!还有谁?就是你啊!」她赌气的不愿看他。

「我?我什么时候惹你不高兴了?我怎么不知道?」他笑着问她。

「你还笑,你自己最清楚了。」她更气了,还装一副无辜样子给谁看啊?

「映霜,别这样嘛!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唉!女人的心还真不好捉模。

「你那个仪琳表妹回来了,你不去陪她,还来烦我干什么?」其实,她的心里还是很高兴他能记得回来找她。

「我陪她做什么?我喜欢陪你。」他顺势将她搂进自己怀里,全然不顾她的挣扎。

「哼!她不是要做你的妾吗?人家不是说妻不如妾吗?」她的话语醋意十足。

「嗯~~好酸的醋味。」他终于明白她在不高兴什么了,肯定是仪琳在她耳边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好吧!反正闲着没事,他就逗逗她。

「讨厌,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快点告诉我这件事。」

看她这么在乎这件事,他也不再闹她,直接将他和爹娘见面的事对她说明白。

*****

古昊展到大厅时,他爹娘和仪琳的爹娘全都在座。

仪琳的爹娘没有浪费时间,直接说明来意。

「昊展,我们这趟来的目的是希望你能娶仪琳。」李夫人开口说。

「姨娘,这是不可能的,你明明知道我已经娶妻了。」古昊展冷淡而客气的一口回绝。

李夫人以求救的目光看着她的妹妹--古夫人。

「昊展,仪琳愿意当你的小妾,你怎么说?」古夫人知道儿子是不会答应的,只是,长姊如母,姊姊一直求她,她如果不问问,很难对姊姊交代。

「娘,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接受的。」他断然拒绝,坚决的连一点转寰的余地都没有。

他这句话使得一向心高气傲的李老爷也动了气。

「我们家仪琳嫁给你,我还替她嫌委屈呢!你别不知好歹。」李老爷气得吼叫。

李夫人在一旁拉了拉他。「好了,别这么大声,有什么话好好说。」

她走到古昊展的面前。「昊展,我知道要你再纳妾是为难你了,可是,仪琳从小就一直很喜欢你,听到你成亲的消息,她更是伤心了很久,你知道仪琳是我们唯一的孩子……」

李夫人知道对他来硬的没效,所以打算使出哀兵策略。

「她说如果不嫁给你,她就打算去寻死,昊展,你不会忍心看她这样吧?」李夫人边擦眼泪边哭着说。

「姨娘,我很感激表妹对我的爱慕之情,可是,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这辈子我是不可能再娶任何人。」不管如何,他都不会再娶别的女人,他有映霜就够了。

李老爷还没有发脾气,仪琳倒是先冲了进来,她听到他说不会再娶任何女人,气得激动的直喊,「表哥,你真的不愿意娶我?」

古昊展不耐的点头,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快回房去陪他的爱妻,要不是碍于父母会不高兴,他才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好,那我就死给你看。」她威胁着他,做势要去撞柱子。

他只是冷眼看着她,没有说一句话。

李夫人和古夫人急忙拉住她。「仪琳,你别这么冲动好不好?姨娘相信,妳一定可以再找到更好的夫家的。」

古夫人已经看出儿子是绝对不会娶她的,否则,她这般寻死寻活的,他岂会无动于衷?

「爹、娘,孩儿先告退了。」他根本看不下他们胡闹的戏码,想先走人。

「你别走,你一定要答应娶我,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的,你听到了没?」仪琳挣月兑她们,很快的冲到他面前,拦住他。

当他以冷然的目光看着她时,她虽然感到有些微的惧意,但仍鼓起勇气把话说完,「表哥,我有比她差吗?我自认为长得比她漂亮,我也很爱你,你为什么就是下愿意娶我?我不明白,你怎么可能不选我呢?」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说的也许有理,可是,我就是只爱她一个人,这样说好了,我就是爱她,别的女人长得再美也与我无关。」干脆和她说个明白,他实在厌烦了再为了这件他没有兴趣的事与他们争论不休。

看着他绝情离去,仪琳都快气死了,她在原地直跺脚,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古老爷和夫人对看了一眼,心中不禁有些庆幸,还好映霜是个明事理的媳妇,如果真娶仪琳进门,肯定会将古家闹得鸡犬不宁。

*****

映霜和尘舞坐在凉亭内用茶点,尘舞看着她圆凸的肚子。「大嫂,妳的肚子好大喔!」

「是呀!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生下来的宝宝可以和妳一起玩耍嘛!」映霜笑着对她说。

自从她的肚子大起来后,尘舞就一直很好奇,直追问着为什么她的肚子会这么大?

「是吗?那……大嫂,你的肚子里是下是放了一个宝宝?」尘舞杏眼圆睁的直看着她的肚子,还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大嫂,我可以模模看吗?」

映霜笑着点头。「好呀!来。」

尘舞在她面前蹲下,将手小心的放在她圆滚滚的肚子上。

「小舞,有没有感觉到他在动?」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到?」尘舞有些急切的问。

映霜将手覆盖在她之上,然后将她的手移到另一个位置上。「等一下,可能还会再动。」

突然,她们两人都感觉到那一阵肚子的震动。

尘舞用惊异的口气对她说:「哇!真的会动耶!」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高兴?小舞,你蹲在地上做什么?」古昊展处理完公事,就想来陪映霜,她快临盆了,他不放心她一个人。

「大哥,你看,大嫂肚子里的宝宝会动耶!他真的会踢呢!」尘舞站起身,兴奋的对他说。

古昊展宠溺地模模她的头。「大哥知道,小舞,你今天高不高兴?」

她孩子气的点点头。「大嫂跟我说了好多小宝宝的事,我就要有人陪我玩了呢!」

「小舞,你去找朵瑶再拿一些点心过来好不好?」古昊展借故要她离开。

「阿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想让小舞知道?」映霜看他故意要支开尘舞,心知有问题。

古昊展坐在她身边,表情严肃的看着她。「映霜,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

看他认真的神色,她不禁感到有些奇怪,是什么事让他这样严肃?

她想了一会儿。「是不是和你这几个月的举止有关?」自从她的肚子渐渐大起来,她发现他常常望着她的肚子发楞,问他他却什么都不肯说。

听到她的话,他苦笑了一下。「真的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其实,我本来就不该太讶异,你本来就很聪明。」

「才不是呢!那是因为我爱你,所以你的一言一行,我当然会很关心啰!」

不可讳言,听到她这样讲,他的心中十分受用。

「阿昊,快告诉我是什么事?」她催促着。

「映霜,你记得我告诉过你,小舞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一个诅咒。」看她点头后,他继续往下说:「告诉你这件事,是我经过许久的考虑,我怕若是不先告诉你,到时候你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他闪避着她的眼光,有些迟疑自己真要将秘密说出口吗?

沉寂了一会儿,映霜大略可以猜到一些,可是,她不愿意往那个方向去想。

「阿昊,我要听你亲口说出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有些困难的站起来,来到他面前,搜寻着他的目光。

古昊展将眼光转回来看着她。「妳猜出一些了是不是?」

「阿昊,你快点说嘛!」悬在空中的感觉让她很不好受。

古昊展顺势将她揽在怀里,两手紧紧的搂住她。

「那是一个女人对我们古家所下的诅咒,因为她得不到爱,便因爱生限,她诅咒我们古家世世代代生下来的女孩,都会变成一半魔鬼、一半天使的脸孔。」

「阿昊,为什么是女孩呢?不爱她的人是你的祖先,应该是男孩才对啊?」她疑惑的问。

「因为,女孩会有像亲娘的容颜,那个女人她也很恨女乃女乃啊!唉~~这件事是上一代的恩怨,因为那女人恨女乃女乃的横刀夺爱,所以,她决定让古家的女儿终生受到诅咒,让古家的女孩痛苦一辈子。」

「不!我不相信!」她低喃道。

「我爷爷女乃女乃第一个小孩就是女孩,由于女乃女乃当时身体太弱,一生完孩子就晕了过去,爷爷看到这种情形很震惊,但他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小女儿就因为出生时太瘦小又没有处理得当而夭折了。」

「所以,古家就只有爹一个人?」

「嗯~~映霜,我是怕如果生下来的是女孩的话……」

映霜连忙接口道:「我还是会把她抚养长大,阿昊,我绝不会像爹娘那样置她于不顾,她只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我们一定要更加的疼爱她,好不好?」她将头放在他胸前,「我们绝对不要像对待小舞那样。」

「映霜……」他好感动,她并没有因为听到这样的真相而产生剧烈的反应。

他低下头,却看见她泪流满面,他立刻大为紧张的扳正她的脸。「映霜,别哭、别哭,也有可能是男孩啊!」

「我知道,只是如果是女孩,她就算有了我们的疼爱也是不够的,我一想到她的一生将会有多么的坎坷,就忍不住想流泪。」

「至少她还有我们的爱啊!她会比小舞幸运的。」他只能说这些话来安慰她,也安慰自己。

他们彼此沉浸在各人的思绪里,久久都没有再说话。

映霜突然坐直了身子,有点期盼的问:「阿昊,既然是个诅咒,难道没有解除的办法吗?」

他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这我倒是没听爹说起。」

「走!我们去问爹。」

古昊展拉住她的身子。「不必去,我看还没问,他就会先发一顿脾气

「可这也有关他的孙女往后的命运啊!就算他生气我也要问个清楚。」她有些气呼呼的说。

「你快要临盆了,不能再动到眙气,我看我们等生了再说。」他看着她的肚子有所顾虑的阻止她。

「就是这样才要去啊!为了不让我动到胎气,爹一定不会动怒的。等一下你不要说话,只让我开口就好,走吧!」

看她笑得那么开心,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好吧!不过,你可别太勉强!」

「知道啦!」

*****

听到他们的问题,古老爷并没有动怒,只是仔细的回想。「没有,我记得我爹临终前,什么都没有交代就去世了。」

「那女乃女乃呢?」映霜提醒他。

古老爷看了她一眼说:「她只告诉我这个诅咒的事,只是,我一直没在意,把它当作无稽之谈,后来,她也没再提起过这件事,所以,有没有办法解除这个诅咒,我还真的不知道呢!」

听到古老爷的话,他们都很失望,却也无可奈何。

当晚,他们回到房里,「唉!不管了,阿昊,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会好好疼爱宝宝的,我相信你也是一样的对吗?」

「嗯!」他用深情的眼光看着她。「我很幸运能娶到你。」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却有一颗勇敢而坚强的心,不像一般的千金小姐,遇到困难就不知所措,而是会认真的想办法解决。

「阿昊,我只希望你能做好万全的准备,免得到时候我真的生下女孩,娘肯定又要发病了。」她只担心娘的身体。

「我会要爹注意她的,你生的那天,我们只要让娘在房里等消息,这样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

古昊展在房门外着急的来回踱步,有好几次他想冲进屋内,都被祥叔和尘舞拦下。

「大哥,别急嘛!宝宝一生下来,朵瑶姊姊会立刻出来报讯的。」

古昊展听不见任何话语,他只听见映霜不断的痛苦的喊叫声,他恨不得能立刻冲进去看她。

一会儿后,朵瑶打开房问。「生了,姑爷,生了。」

「真的?我要当姑姑了,大哥,你听见没有?」尘舞转过头,却没有看见人。「咦?人呢?」

「少爷早就迫不及待的冲进屋里了。」祥叔笑着说。

「真是的,大哥怎么可以不等我呢?」说完,她也一溜烟的想跑进屋门。

「朵瑶。」祥叔突然叫住她。

「祥叔,什么事?」

「呃……少女乃女乃……生的是男是女?」他在古家这么久了,当然也知道有关诅咒的事,他只希望不要再发生像小姐那样不幸的事。

「是男孩啦!老爷和夫人铁定会十分高兴。」

「幸好,真是幸好,我得赶紧去报信。」祥叔高兴的低语,连忙跑到大厅去报喜讯。

古昊展快步往房里走,他根本忘了去确认生男生女,他现在脑海里想的却是刚才映霜痛苦的喊叫声。

她披头散发的躺在床上,脸上净是疲惫的神态,可是,此刻的她看在他的眼里,竟是如此的迷人、美丽,深深吸引着他。

她可是为了他们的孩子在努力呢!他小心的坐在她身侧。

虽然有些疲倦,但映霜还是幸福的微笑了。「阿昊,你有没有看到?我们的孩子是个男孩,我们不用担心他会像小舞那个样子了。对了!他长得很像你呢!」一说到孩子,她便眉飞色舞起来。

古昊展并没有显现出高兴的样子,他沉吟了一会儿才说:「映霜,生完这个孩子,我们就不要再生了,好不好?」

映霜愕然的问:「为什么?如果你怕下一个是女孩,那也没关系呀!我们不是说好,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好好的疼爱她啊!」

「映霜,你别激动,」他扶她躺好。「不是这个原因。是我刚才在外面听你痛苦的叫喊,我真的恨不得能替你承受这种苦,所以,我才不希望你再生了。」

听到他贴心的话,再看着他因她痛苦而鲍受折磨的憔悴脸庞,她顿时觉得好感动也好窝心。「阿昊,你真是个傻瓜。每个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

「我不管其他的女人怎样,反正我就是不要你再受这种苦了。」他才不要她再经历这么痛的事,他只不过是站在门外,就觉得不好受到了极点,可想而知她所受的折磨绝对是千百倍。

映霜看着他孩子气的坚持,她笑得好开心,好吧!反正以后的事很难预料,这事以后再说吧!

「大嫂,宝宝呢?我要看宝宝。」小舞蹦跳的进来问道。

古昊展立刻站起身。「小舞,你大嫂才生完小孩,人很累,你这么吵,要她怎么休息?」他故意大声斥责她。

小舞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大嫂,你看大哥都凶人家。」

映霜笑着摇头,他们兄妹俩一天总要上演个几回这样的戏码,她早就习惯了,但她还是忍不住替小舞说话。「好了,阿昊,小舞只是太高兴了,你别骂她,我等一下再休息好了。」

小舞调皮对他吐吐舌,扮了个鬼脸。

古昊展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自从上次的误会解释清楚以后,她们姑嫂的感情便更亲近了,有时候还会联合阵线,一起欺负他呢!

唉!谁教她俩都是他最爱、最重视的人呢?

产婆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手里抱着小婴儿。「恭喜你,少堡主。」她把孩子抱到古昊展跟前。

古昊展小心翼翼的抱过孩子。「谢谢你,你到帐房去领钱吧!」

小舞挤到古昊展身边说:「哇~~好可爱喔!大哥,他长得好像你耶!」

的确,小男婴红咚咚的脸颊,轮廓隐约有着他俊帅的模样,是个他的缩小版。

朵瑶嚷道:「好可爱喔!」

「朵瑶,你把孩子抱到隔壁去吧!我已经请了一个女乃娘,她会照顾他的。」古昊展要人将隔壁空着的房间整理出来,当作孩子的房间。

「我来抱。」小舞抢着抱孩子,「大嫂,你好好休息吧!我会帮你照顾他的。」

朵瑶马上不满的喊道:「喂!是我要抱的耶!你怎么可以抢呢?」

看着她们两个年轻的女孩一边走,一边吵嘴,他们夫妇俩不禁相视而笑。

「阿昊,小舞真的有自信多了,她已经不那么怕面对陌生人了呢!真好。」映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说。

「这都是你的功劳啊!」他又走近她的床杨边,「映霜,谢谢你。」他是真心的感激她。

「谢什么?我们是夫妻,干嘛这么客气?」

「当然是谢谢你能这么的爱我和小舞啊!」他轻叹了口气,「要不是有你介入我们的生活,还坚持下放弃当时冷酷对你的我,现在我大概也不会这么快乐,更不会知道爱人是一件这么喜悦的事了。」

她让他懂得惜福,让他学习体谅他人,更让他知道珍惜他眼前所拥有的一切,所以,他不再计较爹娘还会不会接纳小舞,不再计较自己如果生下有残缺的女儿会如何,只因,他已能用爱去包容任何事。

而这一切的体悟都是映霜教会他的。

映霜回拥他。「我也要谢谢你愿意回报我的爱,让我知道被爱是这么的受到珍宠。」

他俩相互紧拥着,在这一刻,他们知道,以后就算是有再大的困难横阻在他们面前,只要他俩彼此深爱着对方,这些就都不是问题。

因为,爱能帮助他们克服一切的难关,他们的未来绝对是彩色的。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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