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学园 第十章 作者 : 汎亚

梦之馆二楼的会议室,以柳青燕坐首位,左边开始是俞枫桦、冷瑶、段卉柔,右边坐的则是贺志杰及方梅玲,围着圆桌讨论着今天下午在机场内发生的事故。

“关于有人派杀手袭击慕少帮主,来威胁‘四风’的主谋者,已有些眉目。”贺志杰说道。

柳青燕托着下颚,锁着峨眉说道:”说来听听。”今天要不是她在慕浩凡身边,他早就被抓去当人质了,也多亏阿瑶她们三人及时解围,不然她一定会曝露身分。

“据调查的结果指示,主谋者是王瑞刚、刘滨仁和黑鹰帮的大小姐吴绘樱,他们勾结国际间最有名的杀手集团,要杀掉‘四风’。”贺志杰恭敬的报告。

对于王瑞刚和刘滨仁做毒品贩卖的事,俞枫桦与段卉柔有所耳闻。

冷瑶疑虑的说:“可是吴绘樱为何要帮他们?是她父亲的意思吗?”

“不是,是她自己的意思。”贺志杰说道。

“对他们来说,慕少帮主只不过是开胃菜而已,真正的主菜是你们。”方梅玲剖解分析道。

“哦?有意思,我倒要会会他们。”柳青燕嘴角抹起一丝冷笑的说。

“青燕,你打算怎么做?”俞枫桦双手环胸的问。

“放出风声给王瑞刚的人,说‘四风’在N专校,而且过几天就是毕业典礼了,到时,他们肯定会在那个时间动手。”

“你疯了呀?你不怕牵连到无辜的师生吗?”俞枫桦杏眼瞠大的说。

“不这么做的话,受伤害的不只这些人。”柳青燕说道。像浩凡便是其中之一。

段卉柔好意提醒,“那你不怕被慕浩凡知道你的另一身分?”她和俞枫桦多多少少也听冷瑶说过柳青燕和慕浩凡的爱情故事。

柳青燕沉默了许久,终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早晚会知道,只是让它提早发生而已。”希望他会原谅她善意的欺骗。到时,她必须面临一个抉择,一个不会危害他的抉择。

“你都说了,我们也只能照办的份。”俞枫桦说道。

其他的人同意的点点头,讨论当天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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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闻名全省,首屈一指的学府——N专校的毕业典礼,在热闹非凡的校园中,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却掺杂着一股肃杀之气。

此时,礼堂内早已坐满今年的毕业生,当毕业典礼开始前夕,讲台上的幕帘后却传出阵阵的女学生尖叫声,而台下的学生则因那一声尖叫,开始骚动,使得原来安静的礼堂乱烘烘。

“发生什么事了?”校长紧张的问。

“我去瞧一瞧。”总教官转身前去一探究竟。]

“不用了。”从幕帘的右侧跛着脚出来的是王瑞刚,三名面无表情的冷酷男子,“我们已经出来了。”他正拿着枪抵住一名女学生的太阳穴。

而另一侧出现的刘滨仁及吴绘樱。

慕浩凡怔忡了须臾。她怎么跟他们在一起?

静静的冷眼旁望切的柳青燕等四人,看着她们一手导演的戏码——毕业典礼的番外篇。

“你们在干什么?快放了我的学生!”总教官冲上前要扯掉王瑞刚的枪,解救那名女同学的同时,原本站立在王瑞刚后面的冷酷男子,一眨眼的工夫,已经在总教官的前面,轻轻一挥,便把总教官从台上打到台下。

哇,这家伙跟她们有得拼了。柳青燕一行人心中这般想着。

刘滨仁跛着脚推开吓得不轻的校长,拿起麦克风说道:“‘四风’,我知道你们在这里,快点出来,要不然我会一分钟杀一个,杀到你们愿意出来为止。”他毫不留情的放下狠话,“我数三声,你们再不出现的话,第一个开刀的就是那个女学生。”他指的是王瑞刚枪口下的女孩子。

“一。”

“四风”?慕浩凡直觉的瞟向神情泰然自若的柳青燕她们四人,或许他是对于她们在机场内惊鸿一瞥的速度耿耿于怀吧!但王瑞刚他们怎么会知道“四风”在这间学校里?“四风”的身分是不容易曝光的,绝对有问题。

“二。”

为什么“四风”不出现呢?这可攸关全校师生的人命啊!她们不在乎吗?慕浩凡开始紧张。

“他说的‘四风’是谁啊?”

“我不晓得。”

“他们怎么不快点现身?难道今日的毕业典礼将是我们的忌日吗?”

“不会吧?”

台下的学生你一言我一语的讲着,惹来台上的刘滨仁的怒瞪,这一瞪促使他们赶紧闭嘴。

“三。”

不行,我不能坐视不理,“住手,不要伤害她!”慕浩凡奋勇而出。

“唷,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青焰帮的少帮主。”王瑞刚促狭的说,“正好可以一次解决,对不对吴大小姐?”

慕浩凡眼中闪烁着怒火,愤愤的起身看向吴绘樱,“这是你的主意吗?”

“不是。”刘滨仁代她回答,“她是负责借人手给我们,而我们负责杀掉你和叫什么柳青燕的女人。”

“真的吗?吴绘樱。”慕浩凡的手紧握,脸色阴霾,似火山爆发前的宁静。

吴绘樱虽被他的气势骇到,但仍装作一副做人的姿态,“没错。会发生这种事一切都要怪你,是你选择了那个女人,她有什么好的?论身材没身材,说口才没口才,说钱财没钱财,她哪一点值得你付出?”她愈说愈偏激。

“全部。”

慕浩凡认真的表情不仅让吴绘樱愣住,连柳青燕也不例外。

“浩凡……”柳青燕心中充满浓情的唤着他,并红了眼眶。够了,这样就够了,别对她太好。

片刻间,听力敏锐的柳青燕,在空气中微微听到唏唏嗦嗦的响声,是灭音手枪,而且是正朝着……她迅速的推倒慕浩凡。

这种触感好熟悉哦!慕浩凡依稀有些印象,对了,是“飒”,他也曾这样抱过“飒”躲开子弹的,那……他受伤时冥冥所听见的叫声,并不是幻觉,是真实的,还有遗落的令牌以及……眼角瞥见柳青燕左手臂上闪着微亮的金色光芒,以前无解的问题在今天全解惑了。

柳青燕审视他的眼神,他显然已经知道她的身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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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记灭音手枪的声音虽不大,却也引起礼堂内不少的骚动,尖叫声,哭喊声不断,吓得众人往四面的大门乱窜。

刘滨仁从口袋掏出一个类似像电视遥控器的东西,按下开关,只见周围的窗户及大门瞬间关闭,“大家想走,可不那么容易。”

“看样子对方也是有备而来的。”俞枫桦见状说道。

冷瑶和段卉柔抿着唇点头。

俞枫桦不疾不徐的对着领子的能讯器下达命令,“方堂主,立刻上来保护学生们。”

“是,‘枫’护法。”

躲于礼堂地下室的方梅玲及她的属下一接获命令,马上冲上一团团围住四个角落的师生们,形成一道人墙。

俞枫桦对其他两人说道:“我们也行动吧!”

语毕,三道人影伫立在柳青燕的旁边。

“你们终于可现身了。”冷酷的男子语气中包含着暴戾而危险。

打从一出幕帘,他就注意到她们四个,表面上每个人都是吊儿郎当,实际上,她们的态度从容不迫,冷静得叫人害怕,相较之下,其他女同学们个个因害怕而坐立不安,就引来他的怀疑,只是没想到,别人的生命她们不重视,竟然重视那个青焰帮少帮主,可见她们的致命弱点在他身上,这下好玩了。

“你们这么苦苦相逼能不现身吗?”柳青燕眼变得更为凛冽了,“国际杀手集团的首脑——邵寒。”

“她们是‘四风’!”王瑞刚、刘滨仁不敢相信的说道。

怎么会?她是那么柔弱,竟然会是操纵数十万手下的雷霆盟第五代盟主,令黑道中人闻风丧胆的‘四风’之龙头老大‘飒’!吴绘樱的双眸布满讶异。她的竞争对象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跟柳青燕一比,她简直太微不足道了。

“没错,我是雷霆盟第五代盟主‘飒’,柳青燕。”

“我是‘枫’,俞枫桦。”

“我是‘岚’,冷瑶。”

“我是‘飘’,段卉柔。”

她们各自说完后,即拿出腰间的墨镜带上,手中握紧迷你手枪。

方才的一跑,使得热气一散发,左手臂上完全露出图腾,站在她们身后的慕浩凡及整间礼堂的人都感觉到凉意,但大家都明白,这不并是冷气吹出来的寒意。

“‘枫’,贺总管那边处理得如何?”柳青燕问道。

“垃圾已清除完毕。”指的是刘滨仁派来埋伏在礼堂附近的人。

“很好,现在叫他设法打开礼堂四面的大门,进来协助方堂主疏散学生。”

“OK。”

“我劝你们最好不要使用暴力打开门,否则可会牵扯到校园内某个角落的一颗炸弹!”邵寒开口道。

“什么意思?”柳青燕冷冷的语调犹如冬天刺骨的寒风,令人忍不住一阵瑟缩。

“你以为我不知道引诱我们来这里是个陷阱吗?别痴心妄想了,我告诉你们,那些电动门总共有十道密码,都是我旗下一个电脑组织所设计的,绝对没有人解得开,所以门只要一打开就会‘轰’一声,摧毁掉整个校园,不过,再过五分钟,你们也照样会尸骨无存,哈哈哈……谁教你们伤了我最得意的两名属下,害他们至今被条子禁锢于加护病房内,我当然要替他们报此仇!”

可恶,该死的东西!柳青燕在心中低咒着,“贺总管。”她同样对着领子的通讯器唤道。

“什么事?盟主。”通讯器的彼端传来贺志杰的声音。

“立即率雷霆盟的精英部队开始搜查校园的每一处寻找炸弹,务必在五分钟内找到,找到后马上爆破,如果人手不够,再调人手过来。”

“是,盟主。”

这段期间,两批人马互相对峙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贺志杰仍没有消息。

突然的,他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盟主,校园每一处我们都找过了,但还是找不到。”

“没有漏掉?”柳青燕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除了礼堂内部。”

“我明白了。”她关掉通讯器,此刻,墨镜下眼神正闪烁着噬杀的锋芒,齐射向邵寒,“你居然把炸弹埋在礼堂内。”

“你终究还是知道了。”邵寒冷哼,“的确,炸弹是埋在礼堂的地板下。”

一听炸弹在礼堂中,全体师生恐慌不已,原本已停止的哭声又再度响起。

“你们尽量哭吧,哭得愈大声炸弹就会愈快爆炸,因为我在炸弹上装有振动感应器,只要谁在上面有任何动静同样的也会爆炸。”邵寒兴奋的道出一切。

“你……快说,炸弹到底埋在哪?”柳青燕感觉到体内有某个因子像是要燃烧起来的样子,令她控制不住。

“凭你的本事就去找啊!”他顿了一下,好笑的又道:“不过趁你们大家在等死时,我先来娱乐你们的‘弱点’吧!免得无聊。”说完,一记子弹嵌入慕浩凡的右大腿里,速度极快,连受过训练的柳青燕也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的看着他受伤。

“慕浩凡。”柳青燕、俞枫桦、冷瑶和段卉柔及时扶住往下跪的他。

在讲台上,王瑞刚不满的道:“你在蘑菇什么?干么不一枪毙了他?”

“不急,慢慢来,她们不是也这样折磨过你们吗?算一报还一报。”

“有理。”刘滨仁附和道。

柳青燕看向邵寒的眼瞳里开始凝聚冷光,杀气四溢,令人不禁背脊发寒,“我要你们明白,触怒我的下场,罪是很重的。”

众人除了俞枫桦、冷瑶及段卉柔之外,全部都打个冷颤。

“如果你要拿枪射我,劝你别白费心机,不然会一不小心打中炸弹,大家就一起玩完了。”邵寒量她没那个胆,更何况是这些跟她同校五年的几百条人命。

“唉,他太不了解‘飒’了,一旦她的野性全显露出来,几百条人命算什么?日本赤组几千条人命丧在她的手里,她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她还会去在乎这些人吗?”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想与她为敌。”

“嗯,没错,我有同感。”

俞枫桦、冷瑶和段卉柔在一旁大声的煽风点火、侃侃而谈,吓得礼堂中的学生想哭又不敢哭,毕竟他们年纪还轻,不想英年早逝。

“你们为什么不阻止她呢?”慕浩凡因腿部受伤,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没用的。”段卉柔动手止住他的血,“她的男人在她面前受伤,她却无力保护他,这可让她痛心疾首啊!”

不是青燕的错,本来应该是他要保护青燕的,都怪他自己没用,造成青燕她们的负担!慕浩凡在心中呐喊着。

冷静下来的柳青燕思考着,鲁莽行事只会坏大事,再则,礼堂内的师生是何其无辜啊!当初不该拖累他们的。于是她盘算着获救的机率有多大。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找出那颗炸弹,不知时间是否来得及?她环视礼堂内部的每一角落。

忽地,她发现寓讲台下方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个微微凸起的地板,若不仔细瞧,是查不出任何端倪,看来炸弹是藏在那里,太好了。

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三位好友,柳青燕冷静的下达口谕,“‘飘’,你负责解开那十道密码,‘枫’,你负责爆破它,‘岚’,你要做什么不用我说你自己应该知道吧!”

“当然。”冷瑶说道。

“好,开始行动。”

冷瑶不动声色的丢出三颗玻璃弹珠,使王瑞、刘滨仁、邵寒无法动弹,接着段卉柔依柳青燕明确的指示来到炸弹前,打开随身的小巧型电脑,输入一些指令——解开密码。

面俞枫桦则先看还剩多少时间并报告给她们三人知道,“再来是观察炸弹的架构,线路非常的复杂,我解开不容易,只能祈求剩下的两分钟能爆破它。”

“她们行吗?”慕浩凡不安的问,并不是他不信任她们的能力,而是时间问题。

“放心,我们‘四风’当初受训练时,各自学了一项功夫,我是靠听觉,‘枫’不但可以爆破也能制造火药,‘岚’是隔空点穴,至于‘飘’是负责电脑及制药者。”柳青燕第一次向慕浩凡介绍外界所不晓得的秘密。

台上想拼命扭动的三人,不知道自己为何不能动,忘记了是突然间被一颗玻璃弹珠打中胸膛后,就动不了。

“你们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们都不能动?”刘滨仁怒吼着。

“不要故弄玄虚,快放了我们,听见了没?”王瑞刚咆哮道。

恍惚间,邵寒终于顿悟到“四风”真正的实力,她们太厉害了,跟她们作对是错误的选择。

“‘岚’,他们太吵了,无法让我集中精神,设法让他们闭嘴。”段卉柔受不了他们像麻雀般的声音。

“包在我身上。”冷瑶再次丢出三颗玻璃弹珠,点住他们的哑穴。

时间过得很快,剩下最后三秒钟,让她们俩同一时间解除危机,四面的大门全部打开,重现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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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志杰是第一个带头冲进来,后头跟着精英部队队长宥断及其手下,伫立于柳青燕后面。

“‘飒’,你如何处决他们四个?”段卉柔侧头问道。

“让他们各吃一颗你最近刚发明的独特密方。”

“求之不行。”又有四个倒楣试吃鬼了。

喂下他们药丸时,在邵寒一行人包括吴绘樱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药效在他们的月复中产生作用,双双倒地不起。

“他们死了吗?”慕浩凡瞧着讲台上的人,战战兢兢的问。

“还没。”柳青燕的目光直视着他,霍地黯淡下来,似乎有些痛楚。

她最不想让他看见她血腥的一面,但终究避免不了,还害他腿部受了枪伤,第二次了,他为自己已受第二次枪伤了,幸好是受轻伤,但以后呢?她不敢保证他的性命会如何,更何况是在已知道她的真实身分下,为了能保有他的生命,唯有那么做了,心中已有个主意渐成雏形。

“方堂主,你和枫桦她们留下来料理他们四个,我和贺总管先走一步。”她的嘴巴虽是跟方梅玲交谈,但实际上,她的眼睛是望着慕浩凡,不自禁的流露出心中的情感,这将是她见他最后一面。

“是,盟主。”方梅玲恭敬的回应。

柳青燕刚要随贺志杰离去,身后的慕浩凡幽幽开口道:“为什么要骗我?”

她缓缓的转过头,当众拿下墨镜,凝视着他深邃的眸子,“除了我父亲,你是我第三个最爱的男人,所以我不想让你因为我的关系,而时时刻刻身处于危险边缘,那只会使我更加远离你。”她说出心中隐藏已久的秘密,噙着泪,转身戴回墨镜往大门离去。

“既然爱我,为何又要离开我?”慕浩凡大声说着。他会有这个想法,是来自方才她透过墨镜下的注视,让他产生异样感觉,总认为青燕只要一走出礼堂就会离开他,要见面的机会很渺茫,无论如何他一定要留下她,“我爱你,真的真的很爱你,被你撞上……哦,不,应该是义卖酒会的那一天,我就对你一见倾心,你忍心抛下我离去吗?”他不在乎现场的人们,只想表达自己的爱意。

柳青燕并未因他的话而停下脚步,反而加快速度。他说得没错,她的确是要离开,但她更怕一转头看见他的脸,会后悔在心中所作的决定。

慕浩凡恨自己为什么在这种紧要关头受伤,眼看她执着的愈走愈远,他的心不断的往下沉,最后,他对她的背影喊道:“如果你是因为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或自己,那么你一定要答应我,将来等我变强了,你愿意嫁给我吗?愿意吗?”唯有她的承诺才能使他安心。

可是柳青燕终究没回答他,身影逐渐的消失于礼堂外的转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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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大哥,麻烦你载我回梦之馆拿行李,再送我到机场。”

“你要去哪?”

“不知道,可能去环游世界吧!贺大哥,拜托你,暂时先别说出去。”柳青燕告诉他,“我走后,盟里的事就交给你和枫桦她们。”

贺志杰还想说什么,却被她坚定的眼神逼回要说的话,无奈的说:“好的。”或许离开一段时间她就会想通了。

他们一直到走出了校门口,甚至坐上了车子都没有再开口说过话。

当飞机飞过蔚蓝的天空时,她将踏上另一个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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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太阳才刚刚从东方冉冉升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在梦之馆里正好眠的俞枫桦、冷瑶、段卉柔三人。

“哪个混帐东西,敢打扰我的好眠,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我绝对会毙了敲门人。”冷瑶透过电脑的监视器,看见慕浩凡英姿焕发的俊容变得非常沮丧,似乎有什么事困扰着他,顿时,她心中怒火消失殆尽,“慕浩凡,你一大早来,有事吗?”她觉得问这句话有点白痴,“进来再说。”

慕浩凡一进门,劈头便说:“我要找青燕。”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一看便知道他昨晚一定没睡觉。

“青燕?”俞枫桦穿着睡衣,披着外袍,突然出现在冷瑶背后,“她不是在雷霆盟?”

她们以为青燕会在雷霆盟过夜,才把慕浩凡送到雷霆盟治疗,顺便让她照顾,怎么一早慕浩凡会向她们要人,奇怪!

“没有。”他昨天拖着脚伤找遍了雷霆盟上下,都不见她的踪影,连贺志杰也避不见面,所以天未亮他就跑来这。

“可是,昨天青燕是跟贺大哥走后,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俞枫桦拧着眉说道。

“直接去问贺大哥不就得了。”段卉柔说道。

“你等一下。”她们迅速的冲进房间,以最短的时间换好“四风”的衣服。

旋即坐上各自的跑车,而慕浩凡则是坐上俞枫桦的跑车,一前一后的出发到雷霆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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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盟总部

“贺总管。”冷瑶健步如飞的闪入厅堂,其他人也跟进。

贺志杰早已在厅堂里久候多时,似乎料中她们一定会来找他,便吩咐属下准备早餐,等候她们的到来,“‘岚’护法、‘枫’护法、‘飘’护法。”

“‘飒’她人呢?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冷瑶的语调有几分威胁。

“盟主昨天一离开学校就出国了。”他老实说。

“什么?”冷瑶大吼,“她昨天把烂摊子丢给我们收拾,自己一个人出国了?”她由牙缝迸出话来,“她出哪个国家?我要去揍她一顿!”

“‘岚’护法,很抱歉,属下不知。”

“‘岚’,理智点。”俞枫桦吃着桌上的早餐,边安抚道。

“好的!”冷瑶低喃的骂了一声。

段卉柔瞪了她一眼,不赞同她骂脏话,“不过,我相信‘飒’一定会回来的,因为她还欠慕浩凡一个愿望,不是吗?”

“愿望?什么愿望?”一旁的慕浩凡急切的问。他怎么不晓得?

“你不是曾捡过‘飒’的令牌吗?凡是持令牌者可以向令牌的主人许一个愿望,这也是黑道上所不知道‘四风’另一个令牌的功用。”

他不知该不该说?但最后还是说了,“对不起,令牌被我遗失了。”

“没有遗失,那块令牌目前在‘飒’的手里。”冷瑶告诉他看见令牌的经过。

“慕浩凡,你听完我们的叙述,有何看法?”俞枫桦吃完早餐后问。

他思虑良久,“我不想用那种方法束缚她,而是让她心甘情愿的纳入我的羽翼内,所以我要趁她不在的这段日子锻炼自己,实践我与她的承诺。”

俞枫桦明白他不是开玩笑,“你希望我们怎么帮你?”唉,为了朋友的幸福,她们只好两肋插刀,推他们一把。

“请你们训练我。”他直截了当的说。

“你不怕苦?”段卉柔问。

“不怕,为了她,再多的苦我也会忍耐。”

“好。”冷瑶的脸上已不再生气,有的只是佩服,“够志气。”

“你先回去把你需要的日用品搬入‘飒馆’,而我们也会搬入我的别馆,之后我们再告诉你训练的课程。”俞枫桦冷静的说。

于是,一日复一日的地狱训练即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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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半后

寒松墓园里因梅雨季节的到来而显得更加的阴冷。

柳青燕一人独自撑着雨伞,伫立于柳云生的墓碑前。

倏地,一个似有若无的脚步声慢慢的向她靠近,使她全身散发出警戒的气息,直到对方没有敌意的在她的背后停住,她才缓缓转过身,看清楚来者。

“浩凡?”柳青燕惊讶的叫出口,手捂着微颤的唇,眼中的泪光已隐隐闪动。

阔别一年多,她才知道离开他有多痛苦,每夜在他乡的晚上,想的都是他的身影。现在的他还则和以前一样英俊潇洒,甚至还增添了成熟、冷静及一股霸气。枫桦她们是怎么训练他的?虽阔别一年,但她们仍有透过关系告诉她这一年来的事。

“欢迎你回来,青燕。”慕浩凡笑着搂住她那柔软的腰身,亲吻她飘散在雨中的秀发,好怀念她的味道,“你知道吗?这几百个日子里,我好想你。”他靠在她的肩头上,吸取她的发香。

“我也一样好想念你。”她轻轻推开他,“你怎会知道我今天回来祭拜我父亲的?”

“是她们三个告诉我的。”她变得比以前更美、更妩媚动人了,头发也比昔日长了许多。

她们一定是利用雷霆盟的电脑网路查到她坐今天的班机回国的。柳青燕想道。

“我们别净聊她们。”他忽然严肃起来,“你还记得一年半前的诺言吗?”

她不语的点点头。

“你的答案呢?”慕浩凡的手心开始紧张得冒汗。

柳青燕腼腆的说:“不论你是否有变强,我的答案永远不变,我愿意嫁给你。”她笑着答应,因为她爱他。

“真的?”慕浩凡怕一时听错,于是再确认一次。

“真的。”柳青燕闭上眼睛,踮起脚尖,轻轻的在他的唇瓣印上深深的一吻。

这一吻,使慕浩凡更坚定他对她忠贞不移的爱情,所有不安的因子就在她吻他的那一瞬间消逝了。

在银色雨中的世界,天空慢慢的拨云见日,蓝天显得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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