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赖着你 第五章 作者 : 杜诗若

台北易家

「对……对……是……就放那儿……好,以宽,谢谢你。」

「呼!哪里。还有吗?」

「车上应该还有几箱衣服。」

「好,我这就去。」

「-这女人!-以为自己是明星吗?衣服比一户人家还多!」

「芸歇,-这件好好看……」

「是啊,我在东区一家精品店买的,老板直说是全台仅此一件唷!」

「容樱,如果-喜欢,我会想办法买给。」

「别聊天了,来干活!啧!是谁说她的行李很少的?」

忙得汗流浃背的易行朗,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女人和新加入的三姑六婆雷子雍。他本来以为只有宋芸歇一个人的东西应该不多,轻轻松松就可搬完,哪知……

唉,女人。

「小歇,都在这里了。」

「以宽,真是太感激你了。还有各位,如果没有你们,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芸歇,-太客气了,我和易总都很乐意帮忙的……对不对,易总?」

后者回给他一个「哼」。

雷子雍接着说:

「就是说嘛,除了-,还有谁请得动长龙的总经理和执行总监来替-服务啊?」

季容樱拿出香槟,倒了五杯。

「来,庆祝……」她看看易行朗和宋芸歇,然后和雷子雍很有默契的点点头。「芸歇和易总开始同居!」

俞以宽驳斥:

「喂,话不是这样讲的……小歇,-说!」

这些人真是口不择言,害她羞得像新嫁娘。

「呃,其实也算是啦……」

然后,大伙有志一同的看向易行朗。

易行朗的俊脸上很难得的浮现一丝潮红,软化了他冷酷的线条;他不发一语,举起酒杯,各自向每人的轻敲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季容樱和雷子雍相视而笑,俞以宽则是面露不悦。

送走了大伙,宋芸歇和易行朗累倒在沙发上。

其实真正累的是易行朗。他从没想过搬家会这么累,比上健身房三个小时还要累。

昨天,当他看见宋芸歇和俞以宽在中庭聊天,双脚便不听使唤地走了过去。

也幸好他走了过去,要不然这个笨女人……

唉!

他还以为她该从今天开始会对他稍稍露出不一样的眼光……不要再把他当作一般的上司,而是一个……男人。但当他发现她称呼他「易总」,却叫俞以宽「以宽」时,他差点气炸了。

为什么?

难道他比不上俞以宽有魅力?还是她神经太大条,没收到他所发出的电波?

哼--

他真不懂这女人究竟是哪儿好!要胸没胸,要美貌没美貌,整个人平凡到不能再平凡,女人味又不足,用男人婆来形容还比较贴切。

但,她竟然可以使得向来都跟他同一阵线的俞以宽倒戈!他可不笨,当然知道好友对他日渐兴起的敌意;更糟的是,他也起了这个念头。

他又不缺女人,可每次一遇上她,心情便会受她影响,起起伏伏的……

怪哉。

「-……为什么叫他以宽?」

她又开始想睡了,每天这个时候,她大多在办公室擦拭文件上的口水,想来易行朗真把她给惯坏了。

「啥?」

声音更大:「我说,-为什么叫他以宽,而他叫-小歇?」

「哦,那是他讲的啦!」

她突然眼睛一亮!调皮地看了下易行朗。

「呵呵,难不成易总在吃醋?」

他站起身--

「鬼才吃醋!总之,我命令-要叫我的名字,行朗,朗,随-怎么叫!」

他像着火似的,边吼边跑。

她看着他像跑百米般的离开,还未反应过来……

他刚才在说什么?

叫他的名字?

是真的吗?

哦,她幸福得快晕倒了!

关上门,背靠着门,易行朗不敢相信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他那样说,难怪她会觉得他是在吃醋,因为他真的是在吃醋啊……

都是这个女人不好,总让一向冷静理智的他做出一堆失控的事!

唉,谁叫他欠她……又或者是--

她欠他?

这八个月来,他常常作着同一个梦--

梦到一个娇小的女人和他一起,在一个让他最伤心的地方,快乐地跳着华尔滋……

起初,他一度以为那是小槿,但他很快就发现两者的差别。

小槿在女人之中算满高的,但梦里的这个女人……却只到他胸口;若不是因为舞步的关系,她根本碰不到他下颚。

她的体态丰盈,触感极佳,光是拥着她,他就有异样的感觉了。她一脸幸福,彷佛跟他跳舞是一件令她非常愉悦的事。

他随着悠扬的音乐带领她舞进更美妙的境界……他有多久没有这样真正享受过跳舞的美妙了?

末了,他还深深吻了她。

她带给他的惊喜,有若天降甘霖,甜美得教他一再回味。

最教他忘不了的,是她所发出的馨香……

这比所有香水、精油的效果还要来得强;他发现自己无法抗拒梦中女人的影响。

每当午夜梦回时,他总是与她相遇……

真教他分不清是梦境抑或是现实。

也托了她的福,让他逐渐淡忘失去小槿的痛苦,让他买醉的情况愈来愈少。

可任他找遍通讯录和同学录,那个女人却始终无消无息。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他放弃寻找了,以为她只是他梦里虚幻的人物,是下存在他的世界中的。

只是,他仍挥不去她启印在他脑海里的倩影……

他总在夜阑人静时,想着神秘又梦幻的她……

那个绮丽的梦,是每当他又想起失恋的心痛时,最佳的特效药。

跟小槿分手后的半年,他才有勇气走进充满回忆的起居室;在此之前,他连碰都不敢碰。

他强忍着悲哀,将一张张小槿的照片收起,打算今生再也不拿出来。

当他收拾至桌子时,赫然发现桌上多了一张别人的照片。

他本以为是自己放错了,但仔细一看--

竟然是她!

褐色长发,青春洋溢又红咚咚的小苹果脸,让人忍不住想伸手触模;感性的大眼配上鲜女敕的红唇,教他想一亲芳泽;盈弱的娇躯却搭上可观的上围,对男人来说,她简直是完美的化身。

拿着相片的手颤抖着,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幸福……

他欣喜若狂,可见确有其人!

但无论他当时怎么回想,就是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在何时何地见过她。

既然仅有的线索就是那家餐厅,那么就先去看看好了,也许会有什么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等他喜孜孜的到达那家饭店,才知道餐厅已经结束营业了。

显然的,他又失去寻找她的线索了,一切又回到原点。

而他,在工作的闲暇之余,还是会时常想着这个没有名字的女人。

幸好他的沮丧并没有持续太久……

那天,正要进公司,谁料天外飞来一只鞋,还正中他的头,原本他想发飙的,但当他一见那人竟是……

竟是他心之所系的人儿!

在得知她是来应征业务助理后,不管早先已决定好的人选--季容樱,他马上决定多增加一人--管它业务助理是谁,他只要她!

也许她并不知道打从她坐在他办公室外的助理桌时,他就常常偷看她。

看着她一边埋头苦干,一边背着他做鬼脸……

看着她偷吃点心,因怕被抓包而吃太快,然后噎到……

连仅仅望着她打瞌睡、头去撞到桌子,也是一种享受。

哦,他像个变态狂。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拙……

天啊,他堂堂总经理的威风都跑哪去了?

分明像个情窦初开的小毛头嘛!

虽然在这之前,他跟她肯定不认识,但他对她却是心仪多时,她算是他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许是前些日子作梦的影响,只要跟她处在同一个空间,他便可完全的放松。在公司时,他每次一闭上眼,接着用力一闻,便可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何对这香味如此迷恋,像极了训练有素的缉毒犬般,他的感官就是自然的对那个香味熟悉。

除去他极度渴望她之外,他最想知道的……

就是他们到底曾发生过什么事?

她的照片为何会在他家?

但是从第一次「正式」见面起,他就察觉到她的害怕,显然她并不想想起。

他曾猜测是不是自己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但是天生的自尊又教他排斥这个想法:想着想着,到最后他还是猜不出来。

而他又不能对她硬来,只能慢慢再想办法,心想也许她会有卸下心防的一天。

他承认,他是个笨蛋……

他在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已把她俏丽的身影烙印在心底;他不容许别人觊觎属于他的财产。

也因此,他狠狠地教训了那些想非礼她的王八蛋!

那天,打得他手都痛了,但不是因为揍那些人渣,而是他留在她可爱小脸上的那一巴掌。

他不是故意要打她,只是……

一想到她让自己陷入那么危险的处境,他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他不敢想象,若是他晚到一步……噢!难道她不晓得他的心会有多痛吗?

她怎么敢拿自己开玩笑?!

从她眼中的火焰,就可知她对他的看法相当不以为然,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那时若下紧紧抱住她,感受她真实的完好如初……

他想,他会崩溃的。

如果没有经历这件差点失去她的事,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竟如此在乎她。

但是她呢?

她怎么看他?又怎么看俞以宽?俞以宽成熟、充满绅士气度,可说是老少咸宜,不论年纪大小的女子都容易对他产生好感……啧!想东想西的易行朗,真像个呆子!

管他的,煮饭去。

「朗,朗……朗朗上口……口……口齿不清……清……清清白白……啧!」

她是在干什么啊?只是叫个名字而已,怎么变成了成语接龙?

唉!都是易行朗不好,突然从正经八百变成亲切又热心,这叫她该信哪一个?

坚持要她搬来的人是他,面对众人嘻笑,然后「哼」一声的也是他;现在,还要求她只准叫他的名字?

易行朗呀易行朗,他难道不知道这会带给她很大的幻想空间吗?

近水楼台先得月,而她现在已经跟「月」住在一块儿了,嘿嘿,她出运啦!

「住」的问题解决,所以「问题」又回到原点了,她现在得好好想想怎么将他给生吞活剥……

首先,得穿辣点……嗯,凭她还算凹凸有致的身材,应该还能撑撑场面吧?

还有,要抓住他的胃。

不过,要煮什么才好?

随便啦,以她的聪明才智,煮饭炒菜应该难不倒她。

嘿,那待会儿她是不是得穿镂空围裙准备晚餐了?

然后就是等待他的大手坏坏的滑进去……

滑进去以后嘛,当然是上下其手……

而在他和她都意乱情迷的当儿,她用手指推开他,再妩媚的说声:「嗯,你好坏……」

吊得他心痒难耐,对她更加迷恋。

那些A片不都这样演?

唉唷!她的实战经验真是太少了,不,不是太少,是根本没有。

唔,这样钓男人她还是第一次哩。

话说回来,易行朗到底在想什么?

他对她究竟有没有意思啊?

若是被他给拒绝了,那岂不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唉,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教她好生为难啊。

「来了!」

人说女人心海底针,她看未必吧,就譬如在她眼前的这个,不也让人一个头两个大?瞧他现在又一脸居家男--

「嗨,易行朗。」

「吃饭了。」

「去哪吃?先说好,我很穷的,如果要吃馆子,我恕不……」

「我下厨。」

「什么?!」

「放心,我没下毒。还有,不是要-『只』叫我的名字?」

「等等!你是说你下厨?哦天啊!喂,别走啊……易行朗……易总……啧,朗!」

「什么事?」

这王八蛋……笑起来还真不是盖的帅,简直帅到翻了!

她小脸一烫。「没有……」

「脸红了!呵呵,难不成是觉得我很帅?」

「去!你确定你会煮饭吗?看起来不像啊……哇塞!」

也难怪宋芸歇会大吃一惊了,因为摆在她眼前的,竟像是从食谱里拿出来的一样……

熏鸡丝沙拉,-烤田螺,蕃茄海鲜汤,白酒蛤蜊义大利面……

光闻到香味就教她受不了啦!

「我……就算你下毒我也要吃!」

说完,便抢先抱走海鲜汤和白酒蛤蜊义大利面,将它们围在自己胸前,深怕有人跟她争夺。

「-唷!呵呵,安啦,我不会跟-抢的。」

也许是因为她终于肯叫他名字,所以他的心情像是飞上云端那样。对她,他再也不想皱眉头,更何况是吼她。

他宠溺的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吃,中途还得替她准备水,因为她好像很久没吃东西似的,一个劲儿往嘴里送,直到噎着才停下来。

「……」真是太好吃了!

「吃东西别说话,-吃慢点,它又不会跑掉。」

「……」他到底是去哪学的啊?手艺真好!

「问我是怎么会的吗?」

她点点头。

「我是以前……」跟小槿在一起时,因为她爱吃,所以……「无意中学的,但我也只会这些了。」

「……」这样就很好了。

「-是在安慰我吗?没关系,我不会介意。」

直到用餐完毕,宋芸歇都没有再搭理易行朗;而易行朗也在一旁静静地欣赏她塞食物的特技表演。

等他回过神,他发现自己竟在微笑!

他有多久没这么开心的吃一顿饭了?

自从小槿离开他,他便再也无心下厨,反正没有人会陪他吃。

今天他算是破例了。

反正,为了她,他已经不知打破多少原则了。

若是让那些一心追求他的女人们知道他竟让一个女人住进他家,恐怕会掀起一场战争吧……唉,一山还有一山高,他的天敌就是她。

「呃!」

从「迅猛龙」那儿传来一声饱嗝,唤回他的神智。

「饱了吗?」

「嗯……」宋芸歇发出一声极不雅的叹息声,心满意足的摊在座位上。

一只手剔牙,另一只则是撑着凸出的小月复……对他的手艺,她心服口服。

啊,她是在做什么啊?

她后知后觉的才想到,她不是要色诱他吗?

怎么可以丑态毕露咧?

不,她要力挽狂澜!

她看着在收拾碗筷的易行朗--

「大厨呀,碗放着,您那么辛苦;这等小事交给我就行了。」

易行朗狐疑的看着她。不是他怀疑她的用心,而是以她在办公室的表现,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她会做家事。

他尚未回答,她就一溜烟的跑进房间。一分钟之后,就见她「慢慢」走了出来。

他一看,手中的精致骨磁碗差点摔下地--

宋芸歇将一头长发扎起,露出形状姣美的颈子;穿的是围裙没错,里面却仅有一件小可爱和短到不能再短的热裤。

围裙很合身,让她诱人的丰满展露无遗……

她嘟着嘴,假装没看见他呆掉的模样,接过碗,还轻轻用俏臀蹭他一下--

「人家都已经说由我来就好了嘛……」

呵呵!

他闭起眼睛,一副痛苦难当的模样,好像极力在忍住什么,豆大的汗珠一直滑落。

她润润唇,期待会有好事发生……

过了半晌,他默默地走开。

「噢!」

她感到无比气馁……

想不到这样还不行……唉!

谁知,她碗都还没洗一个,他就又走回来了,还将自己的大外套披在她身上。

这下她真的打破碗了。

「你、你干什么?」

他不着痕迹的帮她扣上外套的扣子,再将她推到外面。

「我们已经损失上千元了,我来就好。」

然后,也不管她的抗议,径自将她按坐在沙发上,把电视遥控器交给她,再转身回厨房。

宋芸歇出师未捷,气得把一张小嘴嘟得半天高。

她就不信……

哼,再接再厉!

可惜她没注意到厨房传来阵阵碗盘碎裂的声音。

喀锵!

易行朗漫不经心的洗着,根本没仔细看他的宝贵餐具。

他此刻脑中想得全是刚才宋芸歇的诱人躯体……

以前,她总是穿着套装,颈子以下全包得密不透风,让人难窥其奥妙

但是她刚才……

噢!她的体香因为布料少而更显浓郁……

光从她不经意的摆动,他就好像可以听见……她那对傲人的双峰隐隐磨擦着那快遮不住春光的小背心的声音……

那一刻,他真希望自己就是那件小背心!

又或者是……它们磨擦的是别的地方?

噢!不,这个混帐……

她怎么可以那么惹火?

那样挑逗着他快要崩溃的自制力?

若不是他还要顾及两人的未来,他早就扑上去了。

他希望她是在心甘情愿的情况下与他合而为一……

但是,她甜美得像是六月的新嫁娘,让他不断的分心……

不行,他得好好跟她谈谈。

易行朗匆匆结束手上的工作,端着两杯饮料,才一走进客厅,手上的杯子又差点拿不稳--

「-不冷吗?」噢!只剩下小可爱和短裤……

她状似娇羞的将两腿并拢,慵懒的搁在沙发上。

「还好,你过来坐吧。」

易行朗这方面的经验实在太少了,要不然一定可以听出她声音里有一丝紧张。没办法,对这事儿,她经验也少得可怜。

其实她已经冷得在抖抖抖了,要不是为了想用某种方法「取暖」,她才不想穿这么少咧。

「我要跟-谈的……」

她动了动,玫瑰色的胸部呼之欲出,他彷佛看见她一丝不挂……这让他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咳……是有关于-在这儿的穿著,我认为,-应该……」

他话未完,她便偷偷用力掐了一下大腿。

「呜……呜……我知道,你是在嫌我了……我才来第一天住进来你就开始嫌我!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就直说嘛……不要拐弯抹角地批评我……」

她一哭,换他慌--

「我没有这个意思……」

她见计谋奏效,乘胜追击--

「反正你就是不要我了,还说叫我来你这儿……我是来了,可你呢?我还没习惯你这儿的规矩,你就开始……」

她话说得愈来愈暧昧,但易行朗却是被她的眼泪给搅乱心神,并没有注意到--

「唉,-听我说嘛……」

她看似快厥过去了。

「我这么惹人厌……呜……那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死了算了!」

他一急,一把抓住她,继而用唇堵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突如其来的吻,让她变得无法思考……这是她所预料的结果,但……她好久没复习了,她这呆子,怎会忘了它的美好?

啊!他比上次更放肆、更激情的索求着……

他的吸吮总教她难以自拔……身体的热流不停地侵袭着她……

她真的快不行了……咦!

她半-的眼突然张开!

她的月复部像是被某种灼热的「东西」顶到,而且那「东西」还随着他的深吻而益加茁壮。

喔,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再度闭上眼,她既兴奋又期待。

她双手紧紧抱住他的颈项,鼓励他继续;而他则是将大手开始在她娇躯上游移……

大掌包住她的浑圆,恣意搓揉……她脑海开始出现迷蒙的幻觉……

她的肩膀摊下、四肢无力,整个人轻飘飘的……

她的小手不小心刷过他的下月复,引来他一声低吼!

她又惊又喜,感受到他的开始燃烧……

他巨掌的动作更快了,不停地揉捏她敏感的部位……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她开始摇头,喃喃自语……这样陌生的狂喜……令她快招架不住了……

就在她脑中即将要闪过一道光时……

忽然,他停止一切动作。

「-不后悔?」

这话像在问她,更像在问自己。

他巴巴地等待她的答案。

她哪有什么答案--

「给我……不要停……」

闻言,他大吼一声!

将她抱进他房里。

来易家的第一天,宋芸歇就跑回本垒得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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