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全垒打 第七章 作者 : 邓芸

傍晚时刻,齐伯-望着街道车水马龙及行色匆匆的路人,他们均归心似箭。

曾经他也有过归心似箭的感觉,而今那种感觉经由时光流逝而感到陌生。

与心羽已经分开六年,从最初的伤心落寞到如今的追忆。

他已经习惯回家有心羽在的感觉,她温柔的话语、娇羞的容颜直至今日仍萦绕脑中。

这段日子,林南茜频频来找他,想借此机会攻占伯-的心房。

但她不断的纠缠与暗示,齐伯-均不愿理睬。

在与心羽分手半年后,林南茜又跑到齐伯-办公室胡闹。

看着她自以为可以替代心羽的样子,不由得让齐伯-说出令她伤心的事实。

“我不可能娶你!”

“可是,明明人家跟你最久啊。”

“我不想说太多伤人的话,识相点,自动离开别再来。”

她假意伤心,“我工作都辞掉全心跟着你,叫人家离开你后怎么生活下去?”

“我现在就开张支票给你,够你下半辈子用。”

“可是我爱你呀,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我的心里只有唐心羽,现在起,我不会再找任何女人,你是最后一个。”齐伯-冰冷决绝的告诉林南茜。

“可惜唐心羽并不爱你,她离开了你。”

“我会把她找回来,至于你,拿了该拿的就走远点。”

齐伯-给了她一张八位数的支票,她接手后在心底默数了一下。

林南茜万万没想到她策划的一切,竟只成就了前半段!

她握住支票后,坏心眼又涌上心间。

“看在你这么善待我的分上,临走前告诉你一件事。”

齐伯-眉心微拢,看着南茜。

“我曾经告诉唐心羽,你只想利用她传宗接代,而我已先一步怀了你的孩子,所以要她识相点离开你。”

“你--”齐伯-眼眸射出骇人目光。

林南茜被他的眼光震慑住,忽然觉得自己多嘴,但是生性苛薄的她,在逃出齐伯-的办公室之前,仍不忘丢下一句:“只能怪你的唐心羽太笨了。”

看着林南茜仓惶逃开,他紧握的拳头忿忿的朝玻璃桌面捶下,碎裂的玻璃割伤了他的手掌,血掺了出来。

心羽!你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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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齐家后,心羽便在唐耘兄妹的早餐店帮忙,由于心羽是家政系毕业,在餐点上常有别出心裁的设讦,口味也很专业,欣欣早餐店的生意蒸蒸日上,工读生也越请越多。

慕名远道而来的食客,除了想亲赏美食外,又传着另一种说法,就是欣欣店里有个气质出众的老板娘,就算不吃欣欣的餐点,看看老板娘就不虚此行。

忙碌的生意,表面上让心羽无暇想起伤心事,但每当夜深人静时,总不免黯然神伤,白天的伪装就连一起工作的伙伴唐耘兄妹都无法察觉,旁人还以为她已重新站起来,远离那段不幸婚姻的伤害。

直到她与伯-的儿子仔仔出世后,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她依然对伯-念念不忘,尤其是儿子简直是伯-的翻版,更令她常搂着儿子发呆。

六年了,仔仔一天天长大,而唐洁也替哥哥说亲了好几次,老提醒她孩子不能没有父亲,但都被她婉转拒绝。

“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况且仔仔也都一直喊唐耘叔叔,不要改变这一切好吗?”心羽委婉的跟唐洁说。

唐洁只好每次回去跟哥哥报告这种千篇一律的答案。

“没关系,我可以等。”唐耘总是这样自我安慰。

除了帮唐耘兄妹忙早餐店的生意外,心羽最近兼了一份工作--替花店担任设计师,帮签约的公司及饭店设计布置,她的巧思总令花店老板佩服。

而求好心切,心羽总免不了亲自上阵,除非大型会场才需要帮手,她非常兴奋能拥有一份属于自己专长的工作。

今年齐氏企业为提升公司形象,大批录用新人,想借此番新血注入,让齐氏更年轻化,给外界的印象更充满活力。

齐伯-特别将新进人员的教育训练,选定在台北县深坑的世新会馆举行,头一天还与新人们共进早餐。

“董事长,今天早餐特别请会馆帮我们订深坑最有名的欣欣早餐店的餐点。”特别助理跟齐伯-报告着。

唐慈云在五年前正式退休,把董事长位置让齐伯-接手。

“很好,相信受训的员工会很高兴。”

“今天欣欣的老板娘亲自送餐点来,还特别推荐招牌点心--糖醋荷包蛋和薏仁豆浆。”

“喔,真是服务周到,像这种小店这么认真又用心,难怪会成功。”

齐伯-突然心血来潮。“陈特助,你准备个小费给老板娘。”

陈特助在会馆人员带领下,在大厅找到正在为会馆设计布置的唐心羽。

“唐小姐的花艺真是华丽而月兑俗。”

专心的心羽被突如其来的赞美吓了一跳。

“唐小姐,真对不起,吓着你了。”陈特助以男人欣赏女人的眼光,在心底对心羽赞赏着。

“没关系!”心羽柔柔的笑着,顺手把长发拢了拢。

“这是我们董事长一点心意,谢谢你今天的辛劳。”陈特助拿出小费欲交给唐心羽。

“这……”心羽睁圆眼愣了一下,才意会过来笑着说:“你们误会了,我是还有工作要做,不是留下来拿小费的。”

“不、不,你也误会了,这是我们董事长一片心意。”

“我们不收小费的呀,请你拿回去,并替我谢谢他。”

“唐小姐,你不收会害我被责备的。”陈特助为难着?

心羽想了一会儿。“我自己拿去还他吧。”

“谢谢你,唐小姐。”陈特助松了一口气。

“我把花插完就过去找他。”心羽轻轻的说。

陈特助如释重负的回到餐厅。

与员工训话后,齐伯-回到套房休息。

背对着门,他对着玻璃窗,欣赏着宁静的窗景、一阵敲门声。

“请进。”

“董事长,欣欣早餐店的老板娘唐小姐想见您。”

唐小姐?伯-忽然油生亲切感,只因她也姓唐。

“有事吗?”伯-疑惑的看向陈特助。

“她想和您说几句话。”

“好,请她进来。”

陈特助帮心羽推开门后,请她入内便自动离开。

心羽已将长发扎成了马尾,身穿合身的粉红色套装窄裙。

站在窗旁阴影处的伯-,没料到走进来的人儿,竟然会最他寻觅六年的心羽!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暗处一动也不动生怕这只可爱的小鸟儿受到惊吓而飞走了。

到套房和男人单独谈话,令心羽有歧瑟缩,所以她表现的很谨慎又小心。

“董事长,我来还您给的小费。”心羽站在沙发椅旁不敢太靠近。“我们是不收小费的,况且让客人满意是我们应尽的责任。”

心羽连续说了两句话不见对方回答,令她越来越不安。

“我把钱放在茶几上,不打扰您了。”她怯怯的把小费放在茶几上,准备转身快步离开。

这时,伯-从阴影处走出来。

“心羽。”他温柔的唤着她。

心羽一惊,看向走到亮处的男人--

“伯-!”

“终于让我找到你了。”伯-喜形于色。

“怎么会……是你?”真糟糕,她怎么没注意到今天的大客户是齐氏呢?

“我们终究缘分未尽,老天爷又让我们相遇。”

“伯-,很高兴再见到你,我想我该告辞了。”心羽慌张的不知所措。

“别走,心羽。”伯-拉住她的手。

心羽用力的挣月兑。“请自重,齐先生。”

“齐先生……你刚才还叫我伯-,怎么马上就生分起来?”

“我们已是不相干的人,我该走了。”

“我有话对你说。”

“该说的,六年前都说完了,再见。”心羽往门口走去。

“等等。”伯-拿起茶几上的小费塞回心羽手中。

心羽看着他,眼睛瞬间蒙上雾气。

“你还是不改用钱来打发一切的习惯。”心羽扔下小费转身就走。

“我没有要打发你呀,心羽。”伯-追到门口,对着长廊吼着。

伯-回到套房,接下电话找来陈特助。

“你说唐小姐是欣欣早餐店的老板娘?”

“是的。”

“那么老板是谁?”

“这我要去查查看。”

“你去弄清楚,顺便把欣欣早餐店的地址查一下。”

“是。”

老天爷,既然让他再遇到心羽,求求您把她还给他,千万别让她嫁人了。

隔天,陈特助跟齐伯-报告说:

“欣欣的老板叫唐耘,平常大家都喊唐心羽小姐为老板娘,但真正关系外人不清楚,只是令人奇怪的是……”

“奇怪什么?”

“既然唐小姐是老板娘,但她五岁大的儿子却喊唐耘叔叔,所以外人对他们的关系有些胡涂。”

“是吗?”原本失望的心又燃起了希望,齐伯-嘴角微微勾起。

“是。”

“把她的店址给我。”齐伯-拿着欣欣早餐店的地址看了又看,他知道自己将有好一阵子要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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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伯-知道欣欣的地址之后,他三天两头的就在早餐店的对街出现,心羽工作时变得心不在焉,就算隔着一条街,当两人眼光不期然的相遇,都还是会令她心跳加速。

“要知道会惹这个麻烦,那天我是绝不会让心羽去那里送早餐的。”齐伯-的出现令唐耘非常生气。

“哥,在心羽面前别这样啊,要保持风度。”唐洁看唐耘一副怕心羽跑掉的模样,感到啼笑皆非。

“风度?我还想揍他一顿叫他离远点。”唐耘眼里冒着妒火。

“哥,尊重心羽的意思吧。”

“心羽绝不可以回到那挥蛋身边!”唐耘咬着牙。

唐耘收拾着店里杂物,走出店外看向对街的齐伯-,他敌视着齐伯-许久,不善的目光齐伯-早领会到。

唐耘甩下围在肩头的毛巾,双手抱胸的与齐伯-对峙,他要明白的向齐伯-宣誓,唐心羽是自由的,他别再动歪念头了。

唐洁走到哥哥身旁。“总归一句话,缘分不可强求。如果心羽仍不忘情于他,就只能祝福她了。”

“我不会放弃心羽的,除非她亲口告诉我要回到齐伯-身边,否则谁也不能阻止我爱她。”

“哥……”

“别再说了,我会找心羽谈谈或是找齐伯-讲清楚。”

唐耘气愤的丢下毛巾,进房休息。

一直在店里帮忙清理的心羽,隐约听见唐耘兄妹的对话。

她不是不明白唐耘对她的感情,而是她不能豁然接受。

“唐洁,我东西都收拾好了,我先回去了。”

“心羽,你知道我哥那性子……”唐洁知道心羽听到刚才唐耘说的话。

“没关系的,不管我将来跟谁在一起,我都不会忘记唐耘对我的关心。”心羽表明她与唐耘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因为她对他只有友情。

“心羽,你不能接受我哥哥吗?”

“我做不到,我不能欺骗他的感情,因为我心里明明想着别人。”

“别人?那个别人是不是齐伯-?”

心羽点点头,拿起皮包就走。

房里的唐耘听到心羽的话,悲痛的捶着墙壁,唐洁推开房门看哥哥如此伤心,不由得陪着流泪。

“哥,爱上个人不一定要得到她,祝福她吧。”

“会的,我会祝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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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羽走到幼儿园接仔仔后,和儿子一起散步到兼职的花店。

“唐小姐,这里有个Case让你去。”花店老板说。

心羽一看是齐伯-下的订单。

“可以请别人去吗?””不行,这个客人指定要你去。”

“这……”

“他可是个大客户,如果这次让他满意,以后他公司和关系企业大大小小的场合,都少不了找我们去的。”

“好吧!他这次有什么特别要求吗?”

“没有,只说是由你看着办,地点是他的住处,要你依照每个房间不同的各插一盆花,共需六盆花。”

“有什么特别节目吗?”

“没有。”

他可真会用心机,没节目也要插那么多花,摆明是要她去一趟。

“我会尽力而为,不会让你失去这个大客户的。”

“唐小姐,真是太谢谢你啦。”花店老板高兴的阖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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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心羽忙完早餐店的工作,便到花店选花材,东挑西选的到快近午才又开车带着花材去接儿子。

她故意拖了一些时间,想让齐伯-等久些,她把儿子送去唐洁那儿请她代为看顾,再和她闲聊一会儿,才动身前往齐伯-的住处。

“真希望他等得不耐烦出去了。”心羽心里盘算着,从他指定的早上十点,拖到现在下午三点,够他烦躁了。

按下门铃,许久未见人来应门,心羽在心中松一口气,正准备拿纸笔留言,门忽然开了。

齐伯-站在门内,用眼睛定定的看着她。

“我以为没人在。”心羽收起纸笔便到车上搬运花材。

齐伯-过去一起搬起置放花材的篮子,心羽吓了一跳。

“我来。”他双手搬着不轻的材料及用具,对心羽友善的说。

心羽随他身后进入客厅。

他还是一个人住吗?谁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呢?心羽脑中不断闪进许多疑问。

他把东西放在地板上,呼出一口气。他帮别人搬东西的经验还真少。

“齐先生,让你久等真对不起。”心羽想开口谢谢他的体贴,但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我跟老板说过早上十点开始,却没有说截止时间,所以你不用愧疚,我原就想等你一整天。”伯-耸耸肩。

听着伯-善解人意的话语,看着他充满柔情的眼神,心羽一下子看傻了。

“那……我马上开始工作。”心羽发现自己失态,马上转移话题。

“不用拘束,请便。”伯-非常绅士的说。

她满脑子只想快点把任务完成,然后逃离齐伯-的目光。

他的眼神随着她移动而移动,心羽工作的极不自在。

正当心羽不知不觉陶醉在他的注视中时,他又忽然离开现场。

“我太自作多情了,他只不过是想监工罢了,何苦自我陶醉。”看他消失后,心羽落寞的自嘲。

她把客厅、餐厅、玄关的鲜花插完,便径自上楼到书房、客房,最后来到主卧室。

房间里整洁有如无人睡过,感觉得出来有他的气息存在空气中,而这个空气正拥抱着她。

她轻颤的伸手轻抚着化妆台。

记得他说过,化妆台是为她而买的,如今他依旧留着它,虽然上头没有摆任何属于她的东西,但她的直觉告诉她,他是为她而保存着。

望着空无一物而毫无灰尘的桌面,泪水顿时蒙上她的眼眸。

蓦地,一双有力而结实的臂膀由身后环抱住她。

思绪飘远的心羽,根本末察觉伯-已轻声来到她身后。

他的脸颊贴着她的发,“我好想你。”

“请你放开我。”心羽没有挣月兑,只是淡淡的说。

“我不能再让你离开我。”伯-更加用力地搂紧她。

“都过去了,把一切都忘掉,我们都需要全新的人生。”心羽掰开他的手。

“我该工作了。”心羽走到花材前,挑出花器。

“原谅我吧,我为六年前那一次打你,一直悔恨到现在。”伯-拉住心羽欲插花的手。

“早已不疼了,还说什么原不原谅。”

她在意的从不是那些,她在意的只是他无视她爱他的心……

“回家吧,我一直找着你,就等着你回来。”伯-的黑眸闪着星芒。

他说的是真心话吗?他找她、等她?

不,他之前那样的伤她又该如何自圆其说呢?她不想相信他,或许伯-在玩遍了女人后,终于发现她唐心羽最傻,玩起来较有趣吧!

“不,别再说这种骗人的话,我的伤口才刚愈合。”心羽畏惧的退后。

“心羽,别怕!我是真心的。”伯-欲跨步向前。

在他脚步末跨出之前,心羽早已夺门而出奔至楼下。

当心羽跑下楼梯的最后一阶,差点被绊倒,随后追上的伯-及时的扶住她。

他拉住她的手,拉扯她走到沙发前。

“给我对你表白的机会,六年前你给唐耘表达爱意的机会,为什么你不给我同样的机会?”炽热的火焰在他的眼底熊熊燃起。

心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想起六年前他暴怒的一幕,现在他的眼神又像那时般的疯狂。

她怕极了,她怎可继续待下去,再让他暴力对待?

她想逃!他又看到当年她逃离前的眼神。不!绝不!他绝对不让她有机会再逃。

疯狂的吻像雨滴落在心羽的额际、眉间、唇上。

她起初排斥的闪躲,然而在他热情的舌探入她口中,感受到他的温柔后,她迎向他,在浓情的鼻息中缠绵。

他轻移她躺入沙发中,厚实的手掌伸入她衣襟里,模索着她内衣的钩子。

“不要。”她双手推开伏在她身上的伯。

“为什么?”被突然中断,伯-显得懊恼。

“我们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两人坐正了身子,心羽拉好衣服。

“你又有什么大道理要说?!”伯-没来由的升起火气。

“就当做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心羽站起来。

“你……为何如此冥顽不灵?!”

心羽悲楚的想着,她何尝不想与他共赴云雨,一解相思之苦,但是她又怎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再次踏进这种无边际的深渊?

她甚至连他现在有没有太太,孩子都不知道啊!

“我还欠你一盆花没完成,请你从支付的费用里扣除,再见。”心羽说完也顾不得器材没收就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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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后,齐伯-便不再出现在对街。

心羽反而有种怅然若失的落寞感。

“心羽。”唐洁唤醒了她的沉思。

“什么事?”店将打烊,大家都忙着清理器具。

“哥说要将店盘让给别人。”唐洁说,

“为什么?这是你们的心血啊!”心羽不敢相信。

“他想休息一阵子,到高雄发展。”

“纯粹是累了吗?还是为了我?”

“别想太多。”唐洁看了心羽忧伤的脸,又说:“你一个人带着仔仔没问题吧!”

心羽淡淡的笑且摇着头。

“那就好,我们已经和一位李先生谈好价钱了,店从下个月起就是他的,哥也和他说好继续让你在这儿工作。”

“不用了,我会安排我自己。”

“心羽,朋友总是有聚有散,就算是亲人也逃不了生离死别。”唐洁对于临时告诉好友这个消息,感到愧疚,但是哥哥的伤心她也不能坐视。

“谢谢你们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拉我一把,这份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心羽表面平静,内心却激动不已。

“心羽。”

“唐洁。”

两人互拥许久,彼此都清楚造成好友分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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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新老板接手,心羽就不再去早餐店帮忙。

她的人生在平静了六年之后再次起了变化,唐耘兄妹离开她,而齐伯-又如昙花一现般的销声匿迹。

刚完成世新会馆会议厅的花,她看了手表才发现时间已经很晚。

“接仔仔快来不及了。”她匆匆赶往停车场,开着她的小MARCH往幼儿园而去。

在幼儿园停妥车子,走进幼童接送区却找不到儿子。

“仔仔的妈妈!”老师看见心羽欲离去的背影,快步赶过来。

“唐之庆在游乐区玩耍,你的朋友陪着他。”之庆是仔仔的名字,心羽取名为之庆有庆祝重生之意。

“好,谢谢,我去找他。”心羽稍稍放下方才担忧的心。

远远的,她听见偌大的游戏室传来仔仔清脆的笑声,或许是放学之后没有其它人,所以声音显得特别嘹亮。

伯-?!和仔仔玩在一块的人竟是齐伯-?!她原以为是唐耘要离开台北前,特地来看看他疼爱的仔仔。

消失好些天的齐伯-,现正和仔仔疯在一起。

心羽被这幕亲子图感动的不忍出声打扰,她依着门笑着,这是仔仔该拥有的爱,却因为大人的自私而失去。

伯-抱起仔仔旋转,忽高忽低。

“嗨!妈咪。”仔仔看见她,兴奋叫着。

伯-停下动作,轻轻放下仔仔。

“你怎么会来这里?”心羽暗自思量着,难道他已把仔仔身世打听清楚?

“来等你。”伯-调整好领结,拾起因玩乐而丢在一旁的西装外套。

“我出国几天,所以没有去找你。”他刻意解释这些天话何不见行踪。

“为什么要找我?又为什么来等我?”心羽故意装作与自己无关的样子,其实心里实在有股怨气想出。

谁教他那天在齐家与她亲吻拥抱之后,居然又像没这回事似的失去踪影。

“喔!我想把你留在我那儿的器材还给你。”

心羽的脸倏地飞上红云,抱起仔仔往外走。

伯-跟在后头,“东西都在我车上。”

“谢谢,我已经又买新的了。”

伯-想开口留下她,却又说不出口,走了几步,眼看心羽就快要带着孩子上车离开。

“心羽,等等。”

放下仔仔,心羽回过头看他。

他心念一闪,女乃女乃的影像浮现脑海,对!只有女乃女乃可以帮他这一次了。

前几天他告诉女乃女乃找到心羽,并且调查出心羽还带着孩子,女乃女乃使要想办法让她带孩子回齐家。

“女乃女乃非常想念你,你去看看她老人家吧!”

女乃女乃!她停住脚步动也不动,等着他说下去。

齐伯-心中窃喜,看来这招似乎奏效了。

“明天我接你和仔仔去看她好吗?她盼很久了。”

“女乃女乃知道还有仔仔?”

伯-点点头。

“那么仔仔的事,你又知道多少?”心羽明知故问。

“全部。”伯-挂着暧昧的笑容,“别忘了齐氏的财力有多大,神通就有多广。”

心羽耸耸肩莫可奈何的说:“好吧,我把住的地方告诉你,明天等你来找我。”

“哦,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了,明天见。”这次倒是齐伯-很干脆的先行离去。

心羽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她听到的,直直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妈咪,爸爸有买礼物给我哦。”仔仔扯扯她的裙角,她才刚收回出神的思绪,又听到仔仔喊伯-爸爸。

“仔仔,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心羽蹲,平视着儿子。

天哪!齐伯-居然收服了儿子。“你叫他什么?”

“他是爸爸呀。”仔仔指着早已没有伯-人影的门口。“爸爸很早就来学校陪我玩,我叫他叔叔而且说不认识他,他告诉我说:他叫爸爸,从现在开始他会很爱我,他会像唐耘叔叔一样爱我是吗?”仔仔拉拉心羽的手问。

“仔仔知道爸爸是什么吗?”心羽眼眶泛泪。

“知道啊,同学都有呀!”仔仔天真的说。

“爸爸、妈妈和仔仔是世界上最亲的人,知道吗?”

“嗯!”仔仔点点头。“耶!我有爸爸了。”

仔仔童稚的脸上洋溢着愉悦和幸福的光彩。

“爸爸买礼物给我,你看。”仔仔从背包拿出一只电子狗玩具。

“星期一上学的时候,我要拿给同学们看。”仔仔稚气的粉脸充满骄傲。

唉!看来这次齐伯-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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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早晨,伯-很准时的按下心羽家的门铃。

打开门,先塞进门的是一束香水百合,然后才是伯-踏进门来。

“送你。”

“谢谢。”看着花束,心羽是惊喜的,虽然平日与花为伍,但是让男士送花的感觉却全然不同,有一点点虚荣又有一点点甜蜜。

“爸爸!”仔仔奔进伯-的怀抱,父子俩相拥的模样,让心羽有些吃醋,如果他和她见面时,也能放开胸怀互相拥抱,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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