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听话呢。”意想不到地,裴佩泽竟然在别墅的外面等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道。
“刚才看到琉璃的车开走了,我想你也应该快出来了。待在没有主人的房子里有什么意思呢?哦,不对,你已经自由了。”他似得意地看着我,“我们认识那么久了,别说我不够关心你…”只见他拿出一张机票放到我面前,“听说你要去韩国,goodidea,我送你这个,祝你一路顺风,永不相见。”
“我不会要你的东西!”无视他,我往前走着。
“不要啊?这样的话你很有可能去不了韩国咯?对于家境并不富裕的你来说,有什么能力买机票呢?更何况你爸爸还在股市里亏掉了一笔钱……”
“你说我爸爸什么!?”我震惊地回头。
“我说你父亲炒股亏掉了一大笔钱。”他逐字逐句地说道,“你父亲真是不自量力,没有本事还去碰股票,就像以前,没有预算好公司运营能力却天真地去扩大规模……”
“你对他做了什么?!”我气愤,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没料却被他一下挣月兑了。
“我可什么也没做,这炒股本来就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玩的,你父亲自不量力,而你却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寄生虫,只会依赖别人生活,真让人恶心!”
他的话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我会做给你看,我不是什么寄生虫!”激动地向他吼道,泪水迷失了我的双眼,我跌跌撞撞地向前走,挺住我的自尊和骄傲,突然间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下,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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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有一片浅蓝色的大海,碧波起伏,风徐徐地吹着我的发丝,异常清凉舒爽。“沁儿……”温柔的叫声传入我耳中,望眼过去,水琉璃正站在前方的不远处,微风同样拂起他的发丝,一双深邃的瞳眸带着无限深情,他的嘴角轻轻上扬,表情更加恬静迷人,让我情不自禁地去靠近他。“沁儿,快过来……”他张开臂膀,等待把我拥入怀中。我沿着海岸线奔跑过去,他却意外地收回了臂膀。
“琉璃,你怎么了?”莫名地我站在他面前问道。
他爱怜地抚上我的脸颊,然后又牵起我的手,然后一转身,裴佩泽出现了!他将我的手牵到裴佩泽的手中,狠心地离开。
“不!琉璃,你要去哪里?”我在他身后大喊着,想要追上去,手臂却被裴佩泽紧紧地拉住。
“我要去找配得上这枚耳夹的女人。”他在遥远处说道,手上是那枚熟悉的琉璃耳夹,那枚我带了有7年之久的耳夹!
“不!琉璃,你回来,你回来!”我努力地大喊着,可他却离我越来越远……
“钱沁,你醒醒。”我睁开眼,莹莹紧握着我的手一脸焦急地看着我,“你终于醒了。”
“莹莹……我……”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抽出桌上的纸巾为我擦泪,这时我才发觉,眼角湿湿的,想用手去擦却意识到手背上打着点滴。
“医生说你低血糖,挂完这瓶盐水就好了。”莹莹抚平我的手,轻轻将它放在床边。
“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莹莹担心地看着我,“莫名接到电话说你在医院,我就赶忙过来了。有个男的坐在你床边的沙发上,看到我来之后就对我说了些奇怪的话,什么让你欠他人情啊,不要再纠缠水琉璃之类的话,还塞给我一张无限期乘坐的机票,什么给你的礼物。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水琉璃不在你身边而让他陪着你?”
是裴佩泽!突然觉得厌恶,不想多说。
“钱沁,本来,你的私事你不说,我也不便多问。可是,可是现在看到你躺在这里一边说梦话一边掉眼泪的,我实在很担心你,你和水琉璃之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在梦里叫他回来?从我们一起到名科上大学起,我就越看奇怪,你们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莹莹,我和他分手了。”想把事情说得平静些,可眼泪却不争气地流淌了下来。
似乎从激动中平缓下来,她莹莹看上去有些吃惊,其实连我都从没想过水琉璃会那么轻易地放开我,她问我:“能和我说说到底是为什么吗?”
“我和他的关系早已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了,在七年前,就已经变质了……”
那段腐烂的历史是我永远都无法结疤的伤口,当我跟莹莹讲起之后,她便忿忿不平地骂道:“那姓裴的简直是个变态、畜牲!他得不到水琉璃就找你出气,他,TMD,他凭什么呀!要又勇气就直接找水琉璃摊牌啊,孬种一个!”
“琉璃不可能喜欢他的,他又不是……”
“你为什么不把那孬种骚扰你的事情告诉水琉璃?!”
“我不想为了这种事去打扰到他,更何况如果我说了,那个人会对我做出更过分的事来。”他说过的,在那家豪华海鲜馆的洗手间门口,他的威胁永远都会付诸于行动!
“钱沁,你从来都不善于怎样去保护自己,你从小就这样!简直气死我了!”莹莹气愤地将要刚倒好水的玻璃杯重重地往低柜上一放,水溅了一桌她也不管,继续说到,“不管好的坏的,你为什么只会一味地去接受呢?!连别人欺负你,你都不吭一声。我知道你不会在背后说别人坏话,可那畜牲对你做的事并不是什么坏话,而是事实!”说着,她拿起我的包开始翻找手机,“去告诉水琉璃,告诉他你受的那个窝囊气。”
我急了,顾不得手上的点滴连忙去阻止:“莹莹,不要,不要啊!”
“为什么不要?!他有责任保护你,要不是他,那裴孬种也不会欺负你,都是因为他你现在才会这样子!”
“不,不要去告诉他!裴佩泽说我是寄生虫,只会依附在别人身上才能活,我要证明给他看,我不是!”
“可是钱沁你……”
“我不会去依靠琉璃活下去,也不要去依靠爸爸妈妈……”突然想起裴佩泽说爸爸炒股失利的事,我忙去拔掉手背上的针头。
“你在做什么?!”莹莹阻止我。
“我要回家,裴佩泽说我爸爸炒股亏了很大一笔钱,我好担心。”
“等挂完这瓶盐水好吗?你身体虚,就算要回家也等身体好一点了再回,不然的话,我怕你坐不了长途火车。”
我安静了下来,觉得她说得有理。记得大一第一次乘长途火车回家的时候躺在昏暗邋遢的卧铺车厢内吃不下睡不好差点晕厥过去。
“我和你一起回吧,过段时间签证的东西就会下来了,趁这个空挡回家住段时间也好。如果你坚持自己的决定要跟着我,这次回家就好好跟你爸妈道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