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货老公 第一章 作者 : 乔可岚

早上九点,朱可可一身利落装扮,一如往常般出现在朴玉信息科技公司的秘书室。

她月兑下被细雨微微沾湿的黑色风衣,披在自己的椅背上,随后伸手拢了拢秀丽卷翘的俏丽长发,并顺势照了一下摆在桌上的小镜子。

确定自己仪容没有丝毫不妥后,朱可可拿起一支粉色唇膏,在美丽的菱唇上轻轻抹过,补上一些颜色。

接着,她转身走向与秘书室连通的另一间房间,那是她的上司——总经理严谨治的办公室。

打开计算机,替他收发E-mail,整理相关数据,同时排定今天的行程,所有的事情朱可可都必须在一个小时内完成,但这对她而言不是难事。

完成所有例行公事,最后的三分钟,她起身走回秘书室,熟练的在义式咖啡机前操作着,没多久,办公室内咖啡香满溢。

朱可可将煮好的咖啡端回总经理室,刚放在他的桌上,一道熟悉的声音便在门口响起。

“妳的咖啡永远都那么准时。”严谨治修长的身影出现在这个小空间中,尽管朱可可几乎每天都跟他见面,但她仍忍不住怦然心跳。

“早,总经理。”她给了他淡淡的微笑。

严谨治绕过她,在他的皮椅上坐了下来,随后看着朱可可替他整理好的行程表,一手端起她刚煮好的咖啡,送到嘴边。

“一天不喝妳煮的咖啡,还真是浑身不对劲。”他带着笑意的薄唇上沾着些许白乃泡,让朱可可的眼神忍不住流连了一下。

“有这么夸张吗?”她调侃着他,对她而言,严谨治是个没什么架子的上司。

他风趣幽默,爽朗的笑声是他的招牌,跟在他身边工作那么久,能够听到他的笑声,对朱可可而言无疑是最大的快乐。

“就是这么夸张。”严谨治再啜一口咖啡,做了一个满足的表情,“好喝。”

明知道他是在逗她,但朱可可还是忍不住害羞一下,不过镇定的她很快便藏好这意外的情绪,不让她的上司发现。

看着行程表,严谨治提出疑问,“今天行程看起来不多?”

“这礼拜事情比较少,所以我帮你把行程平均排开了。”这是她贴心的安排。

“有妳这个设想周到的秘书真好。”

“这本来就是我份内的事。”她微微点头示意。

“所以晚上要和几个大老板吃饭,妳餐厅订了哪间?”严谨治放下行程表,等着朱可可给他一个满意的回答。

“我知道你一向觉得这种推不掉的饭局很无趣,所以替你安排了你最喜欢的法国餐厅,香榭丽舍。”

“正点。”严谨治清脆的弹指,朱可可的安排正合他意,果真对他了解得十分彻底,有时候他都怀疑,她究竟是怎么记得他那么多的习惯和喜好?

“有想约哪位小姐一起陪你去吗?”朱可可再度提议道,她清楚那样枯燥的场面,若能有美女点缀,也许不那么无趣一些。

而她清楚知道,严谨治什么不多,就这些红粉知己最多了。

“好主意,我想想……最近日光金控的千金对我似乎还满积极的,帮我约她好了。”

“总经理,你亲自约柯小姐应该比较有诚意吧?”朱可可将心比心,幻想着自己若是对方,接到秘书的来电,和接到严谨治本人来电的感觉比起来,落差很大呀!

“也是。”严谨治笑着接受她的提议,“妳真贴心。”

朱可可扁了扁嘴,这次她倒不喜欢他的恭维,“要不要帮你拨电话?”

“好。”她的表情逗笑了严谨治,并顺势将桌上的话机转向朱可可。

她按下免持听筒键,随后在随身的笔记本查到电话号码,便用修长的手指利落流畅的按下。

静候了一会,扩音器里传来悠扬的来电答铃声,没多久,一个甜美的女声回应了这通电话。

“Hello?”

朱可可拿起话筒,递到严谨治面前,并用嘴型无声的说道——通了。

严谨治接过话筒,学着她的动作以嘴型无声的回道——谢谢。

她被他孩子般的行为给逗笑了,随后听到他用正经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与话筒那端的人开始对话。

“Hello,我是严谨治,请问是Amanda吗?”

一旁的朱可可听到这话,背脊不禁一凉,连忙身手矫健的往前一扑,准确无误的按下话机上的保留键。

“怎么啦?”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动作严谨治感到有些错愕,她干么没事将电话按保留?

“日光金控的柯小姐不是Amanda,是Alisha。”

天啊,他难道不知道喊错名字对女人来说是多大的忌讳?女人最讨厌男人叫错名字,因为这代表他一点都不把她放在心上!

“喔,我记错人了。”他笑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Alisha是吧?”

“别再喊错。”朱可可再三叮咛着,看着他的反应,有些不懂自己干么这般替他担心?

她只是他公事上的秘书,他要在他的私生活上捅楼子,她可没有这个义务帮他善后。

“记住了。”严谨治恢复了通话,“Hello,是Alisha吗……喔,刚才我的下属在办公室内,所以不小心喊成她的名字了,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问妳今晚有空吗……我想请妳陪我出席一个饭局,不过可能会有些无聊,如果妳没有意愿……所以OK吗?那好,我六点半去接妳……好,到时候见。”

挂了电话,严谨治露出一个要朱可可放心的笑容,“看,没事吧?女人很好哄的。”

朱可可不想接续他的话题,她知道这个男人最会花言巧语了,于是她顾左右而言他,“那晚上的餐厅我会多订柯小姐的位置。”

“再多订一个妳的位置。”他忽然提议道。

“我的?”朱可可显得有些错愕,他都带了女伴,干么还要她去?

先前朱可可的确有陪他出席晚宴的经验,但那也只是一时间找不到女伴,所以她才上场充数的,否则以她的“身份地位”,怎么轮得到她站在严谨治的身边呢?

他的身边多半围绕着貌美的年轻千金名媛,虽然她自认自己的条件不算差,但她终究不是那些适合他带出场的“绯闻女友”呀,她不过是他工作上一个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罢了。

她知道在严谨治的眼中,他看到的是她过人的能力,而不当她是个女人。

“晚上可能还是有机会谈些生意,所以妳一块去,免得我漏掉了哪些重要的细节。”严谨治的话再度应证朱可可的自知之明。

“喔,好。”朱可可点了点头,心中开始想着要怎么推掉原本与妹妹约好的晚餐。

唉,她怎么就不敢开口跟他说她晚上本来有约、无法出席呢?是因为不想让他失望?不想让他觉得这个秘书不尽责吗?

她老是这样,所有事情遇上了严谨治她就没了准则,全都以他为优先考虑,没办法,谁教她就是偷偷喜欢着这个一天到晚换绯闻女友的大老板?

严谨治的魅力很少有女人能够抗拒,而朱可可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和他共事没有多久,她的心便被他给掳获。

他的温柔风趣,体贴关心,亲如朋友的相处之道,一点都没有老板的架子,甚至让朱可可一度有这样的错觉,他是不是对她有好感……

当然这样的误会,很快便因为她的职务之便而理解到,严谨治对每个女人都是这般,只是当她发现时,她的心却早已满满都是他,赶不走了。

于是朱可可只能偷偷在心里爱慕这个人人都喜欢的总经理,但又不能对他说出她的爱意,因为她知道他不赞成公司同仁谈办公室恋情,那也代表着,他可能接受她的机会更加渺茫了。

“啊,不妙。”严谨治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吗?”她抬起秀丽的脸蛋,问着。

“晚上的餐会应该挺正式的,但妳看看我今天的打扮。”严谨治指了指自己。

朱可可这才发现,他那结实的身材外包裹的服饰竟是休闲的Polo衫和黑色的卡其裤。

“你……你今天怎么穿这样来上班呀?”她显得有些错愕。

“我是老板,衣着应该不受公司规定吧?”他调侃着她,有哪条规定说老板上班一定得穿西装打领带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她也不是没看过他这样休闲的打扮,但晚上有个正式的晚宴,这绝对不是合适的服装。

“这样吧,妳到我家替我拿套正式的服装过来。”他伸手从外套的口袋中掏出车钥匙,“开我的车回去。”

朱可可一愣,发生过那件惨事后,他还敢把那台高级房车交给她开?

她曾有一次因为不习惯操控那么大台的车子,而在他家地下停车场旋转爬坡道上撞到墙壁,狠狠的刮掉一大片烤漆,车子侧边的钣金也全凹陷,有那回惨痛的教训,他还敢把车交给她?

不过她知道严谨治的确很信任她,他让她开他的车,而且让她进出他的家,就像进出自己的厨房一样频繁。

事实上,应该说她掌管了严谨治大大小小的行程。

她是个能干的秘书,替忙碌的严谨治打点一切,不论是对外或对内,朱可可都扮演着一个恰如其份的角色。

她替他接洽生意,连络安排所有事宜与各大老板的饭局,还有各家千金的宴会;她替他治装打扮、设计养生饮食、规划工作及私人行程;陪他四处开会,甚至出国出差。

私事上,她也管理严谨治的家务。

她有他那间位在台北市郊豪宅的备份钥匙,可以在他家来去自如。

她替他安排整理家务的清洁工、聘请负责煮饭的厨师;与造型师讨论他的服装,让他在人前总是英气逼人;甚至还要负责策划严家的家庭聚会和聚餐。

更夸张的是,她还曾在他应酬喝得烂醉之后,充当司机开着他的车送他回家!

总之,严谨治大大小小的事,统统由朱可可一手包办。

开他的车到他家替他张罗今晚的服装,对朱可可而言应该是很习以为常的事,只是每每亲口听到他这般要求,还是让她内心忍不住一阵悸动。

也或许是对他的爱慕,让朱可可这么认份的在这不是人干的职位继续待下去,明明知道自己的工作份量越来越重,但她却一点怨言也没有。

因为可以在自己心爱的人身边工作,拥有许多女人羡慕的特权,甚至还可自由进出他家,与他朝夕相处,这是多少爱慕严谨治的女人梦寐以求的事?

尽管朱可可很清楚的了解,他的心并不属于她,或者说他的心到现在都尚未属于任何一个女人。

他的心不曾定下过,他根本无心于真正的男女感情之上。

他曾说过,他不相信真感情,也认为靠近他的女人多半是看上他的地位和身价,所以他不会认真于任何一段感情,他只喜欢暧昧,周旋在众女伴之间。

朱可可不希望自己成为受伤的那个人,所以这份感情一直被她藏得很好。

跟在他身边三年多,偷偷爱着他也三年多了,她的心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你的车……不好开。”她嘴巴上抱怨着,手却自然的接过他的车钥匙。

“我知道,所以妳小心开。”看着她有些不悦的表情,他心中便不住窃笑,“记得别开进地下停车场就好。”

“好啦。”朱可可就知道他会提起那事,那真的是她人生最大的污点呀!像她这样能干的女人,实在不应该犯下那样的错。

看着平常能干的朱可可难得露出小女人的娇嗔,严谨治不禁笑了一下。

有时候严谨治真怀疑,如果生活中没有她来替他打点一切,不知道现在会是怎样的景况?

打从朱可可成为他的秘书那天起,她的心思缜密及凡事设想周到的程度便让他刮目相看,他甚至庆幸自己早一步在别人发现她这个能干的秘书之前,将她揽入公司旗下。

近来严谨治也发现,依赖朱可可的程度已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不仅仅是公事上他完全放心的让她安排一切事宜,甚至连他的生活也是这样。

常常他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她询问今天的服装该怎么搭配,或是早餐有没有什么建议与选择。

明明他知道这些生活上的琐事,只要花一点心思就能够自己解决,但他却莫名的想要让她替他决定,因为有她安排这一切让他觉得很安心、很踏实。

他的确也曾思考过,自己是否太过倚重朱可可,要是哪一天她突然不干了,他会不会要费好大一番工夫才能回复正常生活,为此他也曾试着让自己不要那么依赖她,但这样的努力,往往不到两三天就会在他不自觉的习惯动作中被迫打断,几次之后,他决定不要如此虐待自己。

有朱可可的帮忙与协助,他何乐而不为?

不过他也很好奇,这个看似能干的女人,感情世界究竟是如何?

他知道朱可可一直没有男朋友,生活中除了工作以外还是工作,然而她似乎是打从他有印象以来,唯一一个没被他魅力所吸引的秘书。

他的身边换过好几任秘书,她们离职的理由不外乎是喜欢上他之后,只知道注重外在的打扮吸引他注意,而忘了她们身为秘书该尽的本份职责。

但朱可可跟在他身边三年多了,他从来没有在她的举动之中读出任何对他的爱慕之意,若不是她当真没对他动情,就是她将自己的情感隐藏得太好了。

“那我趁早上比较没事,先回你家拿西装吧。”朱可可的声音打断了严谨治的思绪。

“麻烦妳了。”他笑着向她点头致意。

“没办法,谁教我是你的秘书?”她这话说得有些无奈,但口气却藏着只有她能拥有特权的得意。

看着朱可可的背影走出他的办公室,严谨治的脑袋忽然涌上一个想法。

她既没有男朋友,又似乎没被他所吸引,感情世界空白的她,该不会其实是……喜欢女生吧?

“啧。”严谨惋惜的发出这样的声音,如此优秀条件的女人若真的是同性恋,那还真是太可惜了!

这个夸张的想法在他的脑海萦绕,久久不去,但换来的却是让他感到无比轻松的笑意。

高级私人包厢内,昂贵的餐具整齐摆放在精心布置的餐桌上,映着摇曳的烛光,品味高雅。

早早入座的朱可可似乎显得有些坐立难安,离晚宴开始的时间不到五分钟了,邀请的贵宾也陆续就座,可严谨治却是连个影子都还没看到。

有时候她深深觉得他人不如其名,名字严谨但人却一点都不严谨,要是没有她这个秘书替他打点一切,真不知道他现在会过得怎么样。他总不能老是这样依赖她呀!总有一天她还是有可能会离他而去……

想到这,朱可可心中的怒气带着一抹微酸。

“哎呀,各位都到了呀。”

严谨治爽朗的声音终于出现,原本紧张万分的朱可可抬起眼看到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严谨治边笑边走到桌边,“真抱歉,美女打扮花了点时间。”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全被他身边的美女给吸引住了,朱可可也不例外。

“不好意思,让大家等我,我叫Alisha,请多指教。”

盛装打扮的Alisha给了大家一个甜甜的笑,在场所有男士都不禁为之倾心,唯有朱可可皱了眉。

她看过严谨治身边不少女伴,而依照严谨治的讲法,这些女人接近他不外乎就是为了钱和名份,虽然有些女伴在朱可可看起来,似乎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

但没来由的,她对眼前的Alisha却充满戒心,朱可可知道自己才第一次见到Alisha就妄下评论十分不妥,但她就是觉得Alisha的笑容、眼神都充满了不真切的感觉。

这是一种来自于女人的第六感,Alisha并不适合严谨治。

“可可,抱歉,让妳撑场面了。”严谨治趁着入座时,侧身对朱可可低声道。

“你一定每次都要让我这么紧张吗?准时有那么难吗?”她早该料到他会来这招,早知道就在他的行程表上把时间提早半小时。

“我没迟到。”严谨治秀出自己的手腕,敲了敲表面,“准时。”

朱可可无话可说,只得扁了扁嘴。

“妳这样子好可爱。”他的音量不大,但却被朱可可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她一愣。

严谨治没继续接她的话,反而径自引荐分坐自己左右的两个女人认识。

“Alisha,介绍给妳认识,这位是我的秘书——朱可可小姐。”

“妳好,我是Alisha。”像是要先声夺人般,Alisha伸出了手向朱可可示好,但眼神之中却带有一股莫名的傲气。

“妳好,我是朱可可。”

“可可?好可爱的名字呀!以后请多指教。”Alisha再度露出让朱可可不舒服的笑容。

“哪里。”但是在这种场合,朱可可也只能客套。

不适合,这个女人真的不适合严谨治……但这话朱可可也只能闷在心里,说不出口。

晚宴开始,几个男人开始台面上的生意话题,朱可可自然而然也专心聆听,仔细记下每一个细节。

然而她三不五时都可以听到坐在严谨治另一边的Alisha,不断借机打断严谨治的话,而且说的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朱可可不禁在心中暗道,这个千金小姐真是不得体,难道不知道这是谈生意的场合吗?只顾着自己和严谨治谈情说爱,根本没考虑到在场还有其它的大老板在。

“妳脸色怎么那么不好看?”严谨治看着左边的朱可可,似乎用一种带有敌意的眼神看向右边的Alisha,显得有些不解。

“啊?没……没事啦……”朱可可不禁感到尴尬,她的表情有这么明显吗?严谨治有看出什么端倪吗?“我只是……在过滤一下方才的谈话内容。”

“谨治。”一旁的Alisha不顾两人还在对话,硬是打断,“我有通很重要的电话,我到外面接一下喔。”

“请便。”

于是Alisha起身,不忘展现她那傲人的身材,向在场人士示意之后便走出包厢外。

严谨治与几位与会贵宾的生意似乎也谈得差不多,于是开始闲聊一些茶余饭后的话题,但朱可可不知道这话题是怎么转的,转呀转的最后竟然绕到她的身上?

“严总,你在哪里找到朱秘书这么能干的得力助手呀?”一名年纪与严谨治相仿的男人开口说道。

“我是运气好,上辈子烧好香才能让我找到她。”严谨治的用语十分暧昧,让朱可可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来没听过他在别人面前这样说。

“哇,那我这辈子赶紧烧香,看这辈子有没有机会让朱秘书跳槽到我公司呀?”那男人的目光投向朱可可,“像这样长得漂亮又能干的秘书,大家应该都抢着要吧?”

“不行。”严谨治显得有些面无表情,“朱可可是我的,要的话自己去找。”

一旁想要喝水装没事的朱可可一听到这话,差点把刚含进口中的水给全喷出来。

他……他说什么?她是他的天啊,为什么这犹如宣示主权的话听起来让她如此想入非非?

“就是说嘛!”另外一名男子插话,“像朱秘书这么完美的助手,严总怎么舍得让她离开,你别肖想了!”

“朱秘书。”

“啊?”原本男人间的对话忽然转到朱可可的身上,让她一时间有些错愕。

“不好意思,我冒昧的请教一下,妳有男朋友吗?”

“现……现在没有。”她还真不习惯这个大老板问话如此直接。

“严总,那你还不快把朱秘书追到手?”大老板笑着转向严谨治。

“简老板,你这玩笑开太大了啦。”朱可可像是心虚般,连忙否决这个提议。

“不大不大,我内人以前也是我的秘书,她不过是从特助变成贤内助,这很合理不是吗?而且老板跟秘书的办公室恋情……电影不都这么演的吗?”

老板跟秘书的办公室恋情?一想到这,朱可可的脸便莫名其妙泛红,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一定很糗。

怎么办?这样不就不打自招了吗?严谨治会看到她失态的样子吗?

“简老板,”严谨治终于开口了,“我们公司有个不成文规定,不能谈办公室恋情,看来你那出电影,可能没办法在我们公司上映了。”

“喔?那还真是可惜了,我已经结婚了,就看在场哪位年轻小伙子要试试看,把朱秘书追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喽。”

“简老板,你这就太不够意思了,竟然要大家光明正大的来我公司挖人?”严谨治似乎对于在场人士竟对朱可可如此有兴趣感到不悦,“咱们是商场上的合作伙伴,不是吗?”

“严总,开开玩笑罢了。”简老板对于自己踩到地雷感到讶异,他记得严谨治是个随和风趣的人,怎么他一拿起他秘书的事来作文章,他却反常的如此认真呢?“当我没说过这话。”

现场气氛一度凝结,朱可可连忙端起酒杯,“不好意思,简老板,其实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跟在严总身边做事我觉得很有挑战性,短期之内我也没有交男朋友的打算,所以先谢谢简老板的厚爱,哪天如果我打算征婚,就再麻烦简老板帮忙我物色好对象了。”

“好、好、好,没问题。”

朱可可的一番话化解了僵硬的气氛,也让在场的人都露出笑意。

“敬各位。”朱可可举起酒杯,随后将之喝下。

然而跟着下肚的,还有朱可可心中的酸楚,她知道自己在严谨治的心中,永远都只是一个“得力的助手”。

尽管他稍早前的那番话,似乎透露出对她的占有欲,但她明白那是源自于她无可取代的工作能力。

她知道这是自己的优势,她也知道自己似乎也一直利用这一点,让自己的工作能力表现得很好,好到让严谨治不能没有她,也许这种依赖感,可以弥补一些她心中的遗憾吧?

但这样的日子又能过多久呢……她的心中不禁迷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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