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漱玫一手轻按着因醉酒而产生疼痛的头,目光扫过陌生却又带点熟悉的房间,她知道自己是第二次在这个房间醒来。
“小姐,你醒了。”女管家轻推开门,确定她已经醒来才出声唤她。
今早帮主下令要她准备好解酒药,就等着她醒来喝,可又不准任何人唤醒她,所以只好每隔十五分钟悄悄的进来巡视。
乍闻有人声,白漱玫动作迅速地将的双臂紧紧包在薄被中,双颊羞红,神情有些不安。
年逾五十的女管家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她不在意的说:“小姐,你不用害羞。先喝杯解酒药。”
“解酒药?”她双眸带着迷茫的望着女管家递来的药,不由自主的想及昨夜的醉酒及激情的孟浪,双颊更是火烧般的艳红。
“帮主可真是疼小姐!”她当帮主的管家已经有二十多年,狂傲不狷及冷血无情的帮主,可是生平头一回这样对待女人。
以前在黑家来来去去的女人多到连她也数不清,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女人可以引起帮主的注意力和关爱。
那些负责来陪帮主的小姐们,每个都渴望有机会能够得到帮主的注意,跟着当上帮主夫人,要不然就退而求其次,当帮主的专属情人也好。
可惜多年下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达到这个目标,因为帮主从来不把她们当成什么宝贝对待,连上床也不是到帮主房中的大床,而是客房中的床。
惟有眼前的女子睡在帮主房中的大床,与帮主共度春宵,所以白漱玫在她眼中是特别的。
“疼?”白漱玫冷哼一声,默默的喝下解酒药。她才不相信那个冷漠无情又爱威胁弱女子的小人会疼爱她?他不要再逼迫她,她就感谢得痛哭流涕。
“帮主当然疼小姐呀!一早就命人在楼下候着,就等着小姐起身。”女管家边说边接过她喝完的碗。“谁在楼下候着?”
“公司的财务经理,他今天奉命陪小姐去采购衣物及一切小姐想要的东西。”
想用钱来砸她吗?白漱玫很不悦的想着。
“告诉他不用了。”
“小姐,你不去买衣服怎么有衣服更换呢?你的衣服还是我一早拿去清洗再用烘干机烘干的。”
这是个问题,先前她根本不知会与黑骆杰纠缠一个月,所以什么物品都没有带,可她不愿意花他的钱。
如果钱可以买到任何东西,不知可不可以买她的自由,她苦恼的想着。
难道她真的还要待上一个月吗?
虽然昨夜喝醉了,但发生了什么事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回想起来令她脸红心跳,不行!她绝对不能够再待下去,否则他不知道又会对她要求些什么。
她相信只要是他黑骆杰要的东西,他定会无所不用其极的达到目的,她绝不能让他得逞。
“对了,他有没有别的情妇住在这里?”如他,想必有一堆的情妇,她可以好好的请教她们,如何才会让他对她感到厌倦。
女管家愣了愣,才摇头道:“没有。”
“那他的其他情妇住在哪里?”
“帮主没有其他的情妇。”
白漱玫对她的话十分怀疑,依她对黑骆杰的认知,要她相信在他们未曾认识之前,他过的是禁欲的和尚生活,不如先宰了她!打死她也不会相信,的他不会有别的女人。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她根本不相信女管家的话,女管家绝对是在袒护他。
“帮主真的没有其他的情妇,只不过王大固定会每两天送来一个女人。”
闻言,白漱玫急切的追问道:“固定送来一个女人?是哪个女人!你有没有她的住址和电话?”
“住址和电话?”女管家以为她是因吃醋而生气,连忙安慰道:“小姐,你用不着生气,帮主跟那些女人没有什么感情瓜葛的。她们是王大找来的女人,只是固定来陪……陪帮主,每一个女子都只来过一次。”白漱玫双眸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的大吼道:“你是说那个大每两天换一个女人?!”
“小姐,不可以唤帮主是大!”女管家着急的纠正她的话。这个白小姐怎么这么奇怪,先是查问帮主的情妇,听见没有情妇却是一脸的失望,现在又呼帮主是,她感到十分头痛。
“他本来就是大!”白漱玫没好气的强调道,“既然他每两天换一个女人,那么我应该要被淘汰了。”
奇怪,白小姐怎么对淘汰的事情很感兴趣,似乎就等着被丢出局,这跟其他的小姐完全不一样。
女管家猛吞着口水,她可不能把事情搞砸,帮主对白小姐的疼宠是有目共睹,搞砸了她可是会吃不完兜着走。
“白小姐是特殊的。”
“特殊?哪里特殊?”白漱玫暗想难道是她有特殊的地方,才会让他霸着她不放,若是她和他之前的女人一样的话,她是不是可以奔向自由的怀抱呢?
“白小姐有气质,白白净净——”
“等等,你能不能告诉我黑骆杰以前的女人都是们么模样?让我心里有个底,别犯同样的过错。”
女管家绽开满意的笑容,心想白小姐终于明白帮主对她的疼爱。于是开始将她多年的观察一一说出来,希望她别重蹈覆辙。
???
百货公司女装部
女管家觉得自己被骗了。
看着白漱玫一一做着先前她所说绝对不能做的事情,她的寒毛一根根的站起来。
若是帮主看到白小姐很努力的将自己打扮成花枝招展的花痴时,她铁定会被帮主给宰了丢到海里喂鱼。
“白小姐,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子?”女管家央求道。如果能够达到目的话,她甚至可以跪下来的。
白漱玫从更衣室走出来,身上穿着低胸紧身的短洋装,搭配着新烫好的大波浪髻发和脸上的浓妆艳抹,妩媚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脸上绽开一抹娇媚的笑容问道:“这套衣服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奉命来付钱的财务经理,看着她那惹火的身段,垂涎的口水都快流下来。
“不合适。”女管家恶狠狠的瞪着财务经理,大声道。若不是和白小姐一同出来,她根本认不得眼前这个女子会是气质清纯的白小姐。
她为什么要这么多嘴呢?
为什么要说帮主不喜欢浓妆艳抹,虚假做作又贪得无厌的女人呢?
“管家,你说帮主会不会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呢?”白漱玫千娇百媚的问道。
女管家连忙用力摇头,“不喜欢,绝对不会喜欢的。”
“会有多不喜欢呢?”
“非常非常的不喜欢!”女管家加强语气的说。
“很好。”白漱玫得意的笑道:“那么如果我现在去找帮主,你想他会不会欢迎我呀?”
女管家觉得阵阵阴风吹过般遍体生寒,她小心翼翼的说:“白小姐,你该不会是想……不行,帮主会大发雷霆的,向来没有女人敢去骚扰帮主。”
“那么现在就有人要破例啦!”白漱玫得意的扭腰摆臀离去。
女管家无奈的长叹一声,觉得她的前途堪虑,生命危急呀!
???
整个火焰集团内,像野火燎原般的快速传着总裁昨天在电梯内强吻神秘女子的消息,这震惊了公司上下,那个神秘的女子就成为最热门的话题。
白漱玫是哪个集团的千金?还是哪位政商名人的女儿?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中,白漱玫再次抵达火焰大楼。
原本围在招待处打探消息的众人在听见柜台小姐的话后,连忙转头看向传言中的女子,这一看众人双目大睁,带着讶异的目光看着白漱玫走进电梯。
谁说白漱玫清秀如莲花,气质如空谷幽兰?如今一见,她和酒店小姐一般,没有什么特别。
柜台小姐则讶异的想着,怎么才不过隔了一个晚上,白漱玫的装扮就判若两人呢?难道世上有两个白漱玫吗?
白漱玫踏出电梯来到总裁办公室外,黑骆杰的秘书惊讶的看着她,双眉紧紧的皱着。
“总裁在里面吗?”财务经理开口问,极力的想讨好佳人。他知道总裁对白漱玫非常大方,因此若想一步登天,跟着她绝对没有错。
“总裁及两位副总裁在里面开会,不许任何人打扰。”秘书并不想自找苦吃,前几天总裁火气大的直找她麻烦,好不容易他今天心情不错,她可不想去找骂挨。
“既然如此,白小姐,我们就不要打扰帮主开会,先回去吧。”说完,女管家想拉执意要惹事的白漱玫离去。
秘书听见女管家唤眼前的陌生女子“白小姐”时,心下就有些明白,看来她就是“总裁强吻神秘女子”传闻中的女主角。
“来都来了,起码也要打声招呼。”白漱玫不顾女管家的阻挠,用力推开门。
办公室里的三个男人,全因她的突然闯入而抬头望向她,等看清来人时全愣住了。
“亲爱的,人家好想你呀!”白漱玫嗓音甜腻的唤着黑骆杰,风情万种的走向他,一坐在他大腿上,脸上挂着娇媚的笑意。
董绍纬正巧啜口茶,闻言,他忍不住喷出茶,呛得他喘不过气来。薛镇祺则被吓得跌到椅子下,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
黑骆杰目光狐疑的望着她,心里暗忖她究竟想做什么?
“见到我不高兴吗?”她小手挑逗似的轻抚着他的唇瓣。
“你……你真的是白漱玫?!”薛镇祺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指着她,困难的自口中吐出话来。
“当然是我,难道你不认得我了吗?薛副总裁。”白漱玫微噘着嘴望向薛镇祺,看见他吃惊不已的模样,也不枉她演成这样。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人家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呀!”她故意将身子更加偎进黑骆杰怀里,得意的听见他忍不住的低喘声,才抬头看着他说:“亲爱的,你说嘛!人家本来就是这样子的。”
“起码你昨天不是这个样子!”薛镇祺忍不住的吼着。这个女人怎么变得这么快,说变就变!
“人家的情夫有的是钱,所以我今天花了三十万好好的打扮一下,不为过吧。”她嘟起娇唇轻轻的贴在黑骆杰的唇上,当他想加深这个吻时,她抢先一步的结束这个吻,抬头看着他。
“三十多万?”薛镇祺怒吼着,好像她花的是他的钱。
“我的情夫都没有吭声呢!心疼吗?”她的小手故意抚着他的胸膛,双眸闪着得意的光芒,她就等着他发火。
瞧!别的男人都替他喊不值!
望入她得意的双眸中,他明白了。他淡淡的道:“三十多万不算什么。”
“是吗?”白漱玫斜睨他一眼,她绝对会很努力很努力花光他的钱,他等着瞧吧!千万别低估女人呀!黑骆杰迎视她的目光,接下这个挑战。
???
白漱玫气炸啦!
十天过去了,而黑骆杰对她花钱如流水的行为,居然连一点生气和发怒的征兆都没有。
随着日子的过去,她从第一天的三十万逐渐往上加,但对他来说,好像她所花的钱只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这让她觉得气愤,更加努力花他的钱。
今天足足花掉五百万,她就不相信他还会好脾气的忍下去。
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她连忙展开笑脸迎上去道:“亲爱的,你回来啦!”
黑骆条月兑掉西装外套,斜坐在沙发上望着她。事实上他很清楚她在玩什么花样,只是他不想拆穿她,破坏她目前惟一的消遗娱乐,反正他的钱多得她一辈子也花不完,那点小钱在他的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白漱玫像猫咪似的偎在他身旁,举起戴满戒指的纤纤玉手道:“你看这只钻戒好不好看?这可是我花了五百多万买的!”
“你喜欢就好。”黑骆杰淡淡的回道,大手悄悄的在她身上游移,探索着她身上的奥妙,似乎他怎么也要不够她。
一股闷气缓缓的上升,她微起眼盯着他道:“你说好不好看?”每次他都不在意她买了什么东西,只知道索取她的身子,难道他一点也看不出来她很努力的在使他厌倦她吗?
他微挑一眉,他早就在猜她会忍多久,十天该是她的极限了。他依然淡淡的说:“还好啦。”事实上,他觉得这些东西和她的气质一点也不相配。
白漱玫双眸闪着怒气,低吼道:“我今天花了五百多万!”
“你刚才说过了。”
“难道你不觉得生气吗?”她强抑怒火的问。
他佯装不解的看着她,好奇的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花了很多钱,十天内足足花掉你一千五百万,难道你没有任何话要对我说吗?”
“那你有什么好建议?”
“你应该很生气的轰我出去!”
“若我轰你出去,我岂不是就要损失那一亿呢?”他嘴畔扬起笑意,很高兴自己的耐心逼她说出真话。
“你是故意的!”白漱玫闻言,立刻明白他早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十天来她就像傻子一样演戏给他看。她气呼呼的用力拔下戒指,一个个的往他身上扔去。
“没错。”他闪躲着她丢来的戒指,笑得很开怀。
“你觉得很得意、很开心是不是?”她气得握拳捶他,可恶的家伙,居然这样耍她。
黑骆杰任她发泄一会儿后,一把抱起她丢在床上,他低首在她的小嘴用力亲了下,“别气了!”
“你耍我!”
“你买东西,我付钱,我哪有耍你?”
“你……”她忿忿的撇开头不理会他。
他将她拥在怀里,大手缓缓的抚弄着她的娇躯,低声问道:“你那个来了吗?”
白漱玫脸上倏地一红,尴尬的说:“你……什么那个这个的?我不知道啦!”他怎么可以问女孩子这种私事?她将红通通的小脸埋在被中,不敢面对他。
“你知道我在指什么,难道你要我挑明说吗?”他伸手将她的小脸扳向他,不肯让她逃避这个话题。
“没……没有。”
“那么你是有了吗?”黑骆杰眸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想到可以拥有一个像她一样勇敢的女儿,他心里漾起一股暖流。
“有什么?”
“当然是你有我的小孩!瞧我白天工作再怎么累,回来也会努力的‘加班’,我想我的辛苦耕耘该有收获吧!”他大手溜进她的衣内,抚模着她滑腻的月复部,暗想他的孩子正在这里成长着。
的确,这些日子不管他多晚回来,定会吵醒她,与他共赴云雨后才许她入睡。白漱玫羞红着脸暗想着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亲密。
孩子?
她从来没有想过孩子的事情呀!
她没有避孕,他也没有,若是有了孩子,她该怎么办?
他会要她打掉吗?
瞧他一脸期盼的样子,似乎认定她肚子里已有了他的孩子,那么他要她生下来吗?
这怎么可以?未婚生子在埔里那个淳朴乡下,可是会引起轩然大波呀!
她该如何去面对亲朋好友、左邻右舍呢?
她又该如何面对往后的种种问题呢?
该如何跟孩子解释他的出生?难道要说因为妈妈欠你爸爸一忆元,所以只好生你来抵债吗?
天呀!思及这些问题,她便觉头开始隐隐作疼,根本没有办法面对她可能怀孕的事情。
她所面临的状况已经够复杂了,不希望再加上一个无辜的小孩将事情弄得更加混乱,更加的难以厘清。
看着她烦恼的样子,黑骆杰不禁有些恼火,“我警告你,如果你有我的小孩,而且敢动他一根寒毛的话,我会要白志群跟着陪葬。”
“你在说什么?”她不解的望着他愤怒的神情,他究意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胆敢去堕胎的话,我一定会要白志群去陪我的孩子。”
“你神经病呀!居然指控我想谋杀我的孩子。”她气急败坏的用力捶打着他,自己冷血无情就算了,还敢怀疑她。
“这么说你不会这样做?”他翻身压着她,困住她挣扎的身子,心里有些感动,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就接受他。
“我当然不会谋杀我的小孩!”她根本连动过这个念头都没有。
“那我们就好好的来制造孩子。”他语带双关的说,低下头封住她欲抗议的红唇,双手飞快的除去彼此的衣物,让他渴望一天的娇躯展现在眼前,他用手、用心的膜拜着她娇躯。
似火般的一波波的向她袭来,这个男人太懂得利用高超的调情技巧掠夺她的身子。
可是孩子?
白漱玫猛然想起,她根本还没确定有没有孩子,他们却为孩子的事争吵不休,而此刻他还努力要做制造孩子的事。
他将火热的推进她的双腿间,她被突然的盈满而发出申吟声,紧抓着最后一丝即将飞扬的理智说:“停呀!停下来!”
“宝贝,我已经停不下来……”他激情的喊着,奋力的在她体内驰骋。
“你停下来戴套子避孕!”她强忍着越来越炽热的感觉,小手推着他的胸膛。
黑骆杰倏地停下冲刺的身子,双眸闪着不悦道:“我不喜欢戴套子!”
“那你不可以射在我里面。”
“我喜欢射在里面!”
“那我吃避孕药。”
“不准!”
“这样我会有小孩的。”
“那就有呀!”
“我们怎么可以有小孩?”她对着他嘶吼!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等一个月期满后,他们就毫无瓜葛,若她怀了孕,到时孩子该怎么办?能够避孕防止不幸的事情发生,岂不完美。
“我们怎么不可以有小孩,这样就有了。”他用力的刺入她的深处,展开他磨人的律动。该死!他一点也不喜欢她有避孕的打算,他会努力让她有小孩,很努力的,他邪恶的笑着。
“一个月之约难道你忘了?欠你的一亿,难道你要我生个小孩当利息呀!”她气得咬住他的。
被她这么一刺激,他登时失去理智,在她的体内疾驰,一再的将她带往天堂,激情结束后,她疲累得沉沉入睡。
他则露出得意的笑容道:“我喜欢这个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