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美眉很邪恶 第七章 作者 : 谢上薰

铁齿的结果,还是要去找牙医治疗,照过X光之後,牙医向他宣告,「林先生,你长智齿,不拔掉不行。」

林雍泰语气很不平,「我都二十七了还长牙?」

「先生,你是长智齿。」

「智齿是智慧的象徵,我又不缺智慧。」

牙医当他是痛到脑袋当机,胡言乱语,二话不说的打了麻醉药,帮他拔牙,然後叫他休息三天,多吃流质食物,并开药给他。

林雍泰真庆幸没人瞧见他此时的孬样,并决定在家里躲三天,打电话向林总裁请了三天假,拜托他少模鱼。

水袖气他气了两天,终究放心不下,打他的手机不接,打电话去公司说他请假,直接杀到他住处,偏偏忘了带钥匙,按电铃按了半天终於有人开门,她已经气到没力生气了。

长这麽大,很少有人让她这麽生气。

林雍泰遵照医生的吩咐尽量少开口,脸色益发地沉穆,他不习惯在心爱女子面前流露出虚弱的一面,别扭的想等牙齿治疗好再去找她,继续幸福快乐下去。

「雍泰,你有没有去看医生?你没去上班,手机也不接,我担心得要命。你现在到底怎麽样了?」

水袖泄气的跟在他身後进屋,忍不住低声叨念。

他拉长脸,坐在沙发上不看她也不理她。他完美的大男人形象啊!

「你不要这样陰阳怪气的好不好?你的牙齿治疗好了吗?」

林雍泰就是不想叫痛给她听,多丢脸。

水袖没见过他闹别扭的样子,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门铃响了,她去开门,是和蔼可亲的江太太带著营养的流质汤品过来,一边搁在厨房的桌上,一边笑著对水袖说:「你在这里照顾大少爷太好了,他很别扭吧?拔了智齿,痛得要命也要硬ㄍㄧㄥ著,医生要他休息三天,他就三天都不出门,简直像小孩子在闹脾气。」

水袖听了心一揪,命令自己别想太多,但思绪却漫然纷飞,不受控制。

如果不是江太太来了,水袖还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拔了智齿,亏她还好心的开车载他去医院,他却不领情,宁愿自己去找医生。他不希罕她的好意!

她的心无预警地被扔进一池冷水里。

他可以将拔智齿的事告诉家人,连江太太都知道,只有她这个要与他共度一生的亲密爱人不知道!

太伤人了!

水袖保持微笑,身子却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她突然觉得,她的未婚夫像个陌生人。

江太太交代完注意事项,就先回去了。

胸口的窒闷,使她的微笑变成苦笑,以为自己是他心目中无可取代的重要人儿,看来还差得很远呢!

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她没有重要到使父母不离婚,显然对林雍泰而言,她也并非无可取代。

她闭了闭眸,感觉好心痛。

一叶知秋,如今才知道他有这一面,随时能够将她排除於心门之外。

要生活一辈子的两个人,光有爱情是不够的!水袖蓦然有了这样的领悟。

她僵立厨房,很久很久,然後倒出一碗燕窝粥,端到客厅给他,看著他慢慢地吃完,没有同她说一句话。她把碗拿进厨房洗乾净,走回客厅。

「我回去了。」

林雍泰没有留她,回房睡觉比较不会痛。

水袖心灰意冷的走了,人家不希罕她的关心、不希罕她的陪伴,以她的个性也实在做不出死皮赖脸的事。

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她的心也布满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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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林雍泰又恢复一尾活龙,积压的工作使他忙得早出晚归,有时乾脆睡在办公室附设的套房里,等到可以稍微喘息,发现将近半个月没见到水袖。没有手机联络,不曾登门造访,当然也不会来公司找他。

他的未婚妻似乎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学校的课业和社团活动有那麽忙吗?

林雍泰利用午餐时间打了通电话给她,打不通,手机没开机,怎麽回事?但下午的工作又开始缠著他,一忙碌就没完没了。

直到晚上七点,他离开公司时天都暗了,很想约水袖一起好好的犒赏五脏庙,再怎麽忙也要跟未婚妻吃顿饭吧!

这次水袖的手机有通,但没人接。

「她到底在搞什麽?都联络不到人,比我更忙?」

林雍泰有点恼,自觉严重受到未婚妻的忽略。身为一个事业忙碌的男人,未婚妻温柔又坚强,不会一天到晚勾勾缠,不会撒娇耍赖要男人陪伴去精品店、珠宝店,吵得像一只鸭子,他是非常庆幸没错,但也不要忽视得太彻底,活像没有男人明天会更好,这就令人想口出三字经了。

车头一转,他直接去她居住的小套房找她。当初订婚後,他要求水袖搬来同住,她却以小套房离学校近而拒绝。

应该不顾她的反对,强行把她的东西搬过来才对,就像阎千岁对佟冰雾那样。问题是,阎千岁是养情妇,而水袖还不想让他养,真挫败。

林雍泰淡扯嘴角。少女长大了,也会变成复杂的女人,不再单纯一如往昔吧!

所以他的忙碌惹恼了她,故意消失一阵子。

到了她居住的单身女子套房,经过警卫的确认,他上了七楼,却不得其门而入,主人未回。当初他顾虑到小套房没隔间,万一自己开门贸然进去撞见她在换衣服就尴尬了,所以才没跟她讨钥匙。

「人不在家,手机带出去也不接,她究竟是什麽意思?」他突然想怞菸。

天知道,他还为了她戒菸呢!

他决定等十分钟,最多二十分钟,要知道肚子饿也会上火的。

住对门的上班族小姐邀他进去喝茶,娇声嗲气的频放电波。

「我看起来像一条大鱼吗?」他火气略扬的讥刺道。

「总不会是廉价的沙丁鱼。」寂寞的上班族小姐,转动著眼珠子找藉口,娇笑道:「能够相逢便是有缘,不过喝杯茶而已,那麽怕女朋友生气吗?你站在那儿脚都不酸,我都替你女朋友心疼了。」

「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未婚妻。」他宣布道。

上班族小姐不敢置信地僵住身子。

「真的啊!方小姐也真见外,不请我吃喜饼。」其实她搬来不到三个月,上次林雍泰来时便偷偷注意到了。只要条件够好,抢人家男朋友算什麽?她也被抢过。

「水袖的个性很低调,也或许你不算是她的朋友。」他真的心情很差,否则不会对女人这麽没风度又毒舌。「我该庆幸水袖的眼光不错,看得出来你是一个不甘寂寞、爱抢人家男朋友或未婚夫的女人。」

「你……」上班族小姐愕然睁眸。他瞧不起她?可恶!刚好电梯停在此楼,当!她冲上前抱住他,扬声道:「你好坏喔~~可惜我们无缘啦!再见。」然後溜回自己的套房内,锁上门。

听起来就像林雍泰挑逗人家,而被人家拒绝了。

从电梯内走出来的三名女生,感觉上便是如此,自然没好脸色给林雍泰看。

林雍泰没心情理会那个花痴女,目光停在三名女生中间的那一个,端肃著脸,神色陰沉。「你是怎麽回事?躲得不见人影?打你的手机也不接?你在同我使性子吗?我告诉过你我会很忙,但你可以来找我……」

水袖没有回答,苍白的唇角噙著一抹嘲讽,开了门进去,马元元和佟冰雾跟著进去,林雍泰差一点被关在门外,硬闯关进屋,再也忍不住咆哮道:「方水袖,你是这样对待未婚夫的吗?我辛辛苦苦的工作了一天,累得半死,心想再忙也要跟你吃一顿饭,结果我得到了什麽?」

佟冰雾娇声娇气道:「听听看,多像皇帝施舍宠妃的口吻,水袖还不赶紧曲膝谢恩?」轻柔嗓音中蕴含著讽刺。

「不用啦!人家林先生又不希罕。」马元元扬眉,冷嘲热讽,「对面的小姐说不定还在等你,方才只是欲迎还拒而已。」

「你们两个闭嘴,不要插手我跟水袖的事。」看在死党的份上,林雍泰忍住不发火,深眸紧盯著坐在单人床上、始终低垂著脑袋的水袖,语气低冷道:「你不会真的误会那种不入流的把戏吧?我站在门前等你,那位小姐邀请我进屋里坐,我拒绝了她,她便趁著电梯刚好到七楼摆了我一道。水袖,我真的没想到必须跟你解释这麽无聊的事。」他蕙质兰心的未婚妻跑到哪里去了?

「我没有怀疑什麽。」正确的说法是没力气去怀疑什麽,水袖嗓音低哑的说:「雍泰,你累了,好好吃顿饭就回家休息吧!我……我也好想睡了。」

林雍泰的男性自尊受到空前的打击,以至於忽略秀气面容上有著苍白无助、疲倦与脆弱。

「好,我走。」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破口大骂,使两人的关系雪上加霜。

回到车上,愈想愈窝囊,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得到这种待遇?居然连马元元和佟冰雾均联手攻击他,为什麽?

他犯了什麽滔天大罪?

他不甘心的把阎千岁和薛成亮都叫出来,反正他们此时也没女人陪。

男人的友情可比女人坚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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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Bar的包厢里吃了些东西垫胃,林雍泰开始如黄河滔滔不绝的叙述自己的冤屈,还有女人的情绪化与不讲道理。

「你们说,我到底做错了什麽?」差点喷下男儿泪。

薛成亮掏掏耳朵,唠叨的男人还真吵啊!

「有时,什麽都没做便是一种罪。」他打禅机。

「听不懂啦!」林雍泰一副要开战似的挑衅瞪著他。「你家马元元和水袖从小一起长大,她一定知道些什麽,你快告诉我。」

「我为什麽要告诉你?」有求於人是这种态度吗?而且上次还欺负他家元元。

林雍泰冷眼一瞪。「鱼帮水,水帮鱼,哪天换你家元元跟你闹脾气,你来找我哭,看我理不理你?」

「元元才不会。」语气却是没把握。唉!那小女人也有固执的一面啊!

林雍泰自嘲。「她们三朵花感情好得很,互通有无,沆瀣一气!咱们三剑客如果不同一阵线,迟早被她们吃得死死的。」

吃吃一笑,薛成亮拍拍他的肩。「原来你的未婚妻这麽不懂事,专门以整你为乐,把你吃乾抹净了就不甩你?我真的好同情你。」

林雍泰死瞪著他。落井下石的家伙!考虑跟他切八段。

薛成亮露出个坏心的痞笑。「我听元元说,是你先伤了水袖的心。」

「胡说!我怎麽可能去伤害水袖,我未来的妻子?」眼神一凛的冲口低吼。

搞什麽!水袖究竟在想什麽?

薛成亮凉凉道:「不久前你牙痛,水袖开车载你去看医生,你非但不领情,反而怪她多管闲事。结果呢?事後你也不跟她联络,她身为你的未婚妻竟然必须从江太太口中得知你拔智齿,你教她情何以堪?连佣人都知道的事,只有她不知道,换作是你,做何感想?沙猪先生。」

林雍泰翻了个白眼,说不清漫上心头的是何种滋味。「我只是不想让她担心……好,我承认我同时也是自尊心作祟,不想让她看到我无助、脆弱的一面,然而,就为了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

薛成亮抬起手阻止他,「雍泰,这不是小事,你在拒绝她的爱!」他语气轻柔,轻柔得近乎诡异。「女人的爱情里均含有母性的爱,能够激起她的母性,才算拥有她完整的爱情。然而,你傲慢的拒绝了,在你脆弱的时候拒绝她的关怀,她感觉自己不被需要,她的爱情也就跟著受伤了。」

林雍泰一窒,心微微一揪。

「还不太懂吗?」薛成亮嘴角一撇。「真正的人生伴侣,不是只能共享乐,也要一起共患难不是吗?当然我们都舍不得心爱的女人吃苦受罪,但偶尔示弱一下,让她觉得自己被需要,让她明白她是无可取代的,相信我,她只会更爱你,而不会吃定你。」

林雍泰蹙眉,千言万语堵在心口,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麽,他从未想过这种问题,总以为自己爱她就够了。

阎千岁低沉的嗓音唤回他迷蒙的心智。「有一次,我感冒提早下班,冰雾还在上课,我没有联络她,自己吃了药便上床睡觉。等我醒来,发现从来不会下厨的冰雾那麽努力的熬一锅高汤,想煮一碗皮蛋瘦肉粥给我吃,我感到该死的感动!我在意的并非那碗粥,而是她温柔的爱意。天底下,也只有笨蛋、傻瓜,才会拒绝女人的温柔。」

举例说明,比较容易懂。

林雍泰听完之後,幽蒙的眼神逐渐清明。

「不过雍泰,你也真是个怪胎。」薛成亮突如其来的笑了。「除非你不结婚,否则婚後数十年的岁月,你敢保证你都不会头痛、牙痛、感冒,到时候你的枕边人难不成要住到外面去,等你病好了才获准回家?因为你不想让女人瞧见你无助、脆弱的一面嘛!」

林雍泰叹了一声。「我是笨蛋,我是傻瓜。」瞧他把感情处理得多糟糕!他突然想起女乃女乃以前说的话:愈是完美的人愈得不到真正的爱情。

因为骄傲,不愿暴露弱点,也等於回绝了对方触模他的心。

阎千岁突然投下一弹。「冰雾怀孕了!我为什麽还肯让她晚上出门?」笑容冷凛,实在是挨不过她的泪眼攻势。

谁知啊?先生!林雍泰瞪他一眼。

「听说方水袖感冒发烧了好几天,每天都要上医院打点滴,冰雾怕马元元一个人照顾方水袖太累,今天要去轮班照顾方水袖……」

「为什麽水袖生病了我不知道?为什麽你们都比我早知道?」林雍泰跳起来怒吼道,斯文面具暂且丢到外婆家去。

薛成亮静静微笑。「你拒绝人家的关爱,人家哪敢反过来奢求你的关爱?」

林雍泰心跳一乱,不由得对自己苦笑。

他方才的心情也就是水袖的心情写照吗?

水袖啊水袖,总有搅乱他心湖的能力,即使她乖巧得什麽都没做。

想到她生病了,他的心为之担忧,为之柔柔一扯。

「走啦!」他知道该怎麽做了。

三个大男人很有默契的各白口开车前往女人的住处。

七楼,按一下门铃。

佟冰雾来开门,「咦?你们……」阎千岁二话不说将自己的女人挟带回家。

薛成亮走进去将马元元带出来,单人床不好睡,当然是搂回家睡罗!

林雍泰重新踏入女子的闺房,不大的空间,以一个及腰高度的收纳柜隔出睡眠区与阅读区,视觉上不会有压迫感。粉色的窗帘与床单,乾净又整齐的摆设,述说这里的主人生活有规律。他一向认为房间脏乱的人,其责任心也有待加强。对自己随便的人,怎能期待他认真对待别人?他一向欣赏水袖自律心强。

水袖本来就很好睡,吃了药更是天塌下来都不晓得。

林雍泰将她桌上的药放进口袋里,再一次抱起睡美人回家,回他的公寓。

看著水袖躺在他的床上,苍白的唇色,娇弱无助的样子,他满心满眼全是温柔。原来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会连她生病的时候一起爱,甚且更加温柔对待。

他坐在床边深深凝视著水袖的睡脸,想到她孤单单一个人生著病,既不敢通知生父,也不好麻烦生母,他的胸口一阵酸一阵涩一阵难受。

可怜的水袖,虽说父母双全,却早已离异,又分别自组新的家庭,夹在中间的她是否觉得自己成了多馀的人?如果她不要这麽乖巧懂事、处处为父母设想就好了。太懂事的小孩,反而容易被父母忽略啊!

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可是,水袖,你不是还有我吗?我是你的未婚夫,要与你共组新的家庭,共度一生一世的人啊!」

生了病,连他都不敢说吗?他是怎样失职的未婚夫啊!

哪个女人生了病不乘机向阿娜答撒撒娇,耍任性的?

她这样子,他真的好难过、好难过。

「水袖,原谅我,我不知道我的态度无形中会这样伤人,那时,你一定也好难过、好难过吧!」

他轻抚她秀雅的脸蛋,真的一点也不艳,却柔进他心坎里。「明明是最温柔、最会替人设想的傻女孩,偏偏要装出冷淡、倔强的样子伪装自己,真是不可爱!为什麽我会爱上这样的你呢?」

突然间,他无声笑了起来。

他功利、霸道、沙猪,外表却伪装成君子、完美先生。

她温柔善良、蕙质兰心,外表却伪装成淡漠处世,彷佛什麽都不在乎。

真是表里不一啊!他们两人还真像。

「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他嘎声笑了。「可是水袖,我在你面前不当完美先生已经很久了,所以你也要公平待我,不能在我面前假装不在意,心里受了伤要大声告诉我,身体不舒服要很理直气壮的赖著我。而我,也会学著收敛大男人的沙猪心态,至少在你面前。」

林雍泰在她身旁躺下,侧身将她拥入怀里,闭上眼,嗅闻自她身上传来的女性味道,拚命克制想一口将她吞进肚里的。

君子!君子!应该君子的时候还是得当个君子。

等明天,将一切谈开之後,两人可以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

一辈子,没完没了。

wwwnet☆wwwnet☆wwwnet☆干

这个男人吃错药了!

水袖怀疑自己是不是病糊涂了?为什麽她会在他的床上、他的怀里醒来呢?

他笑得像只狐狸,将她推进浴室梳洗,买早餐给她吃,早餐吃完之後还「伺候」她吃药,然後开始一大篇的「演讲」,等她总算听明白他想表达的歉意与心声,还来不及感动太久,他接下来是一连串的埋怨、数落,什麽她不会照顾自己啦!跟他同住又是多麽有保障啦……

这位大哥,她是病人耶!严重感冒的病人都会有头晕、头痛、注意力分散的症状,能不能行行好,放她回床上睡觉?

幸亏他还要上班,真是感恩喔!

可是睡不到中午又被挖起,他不是工作狂吗?为什麽庆幸他是工作狂的时候他要突然变这麽「贤慧」呢?

她乖乖吃著他带回来的午餐,乖乖吃药,不舒服的感觉减轻了点,不过能躺回床上去就更棒了!

「我下午不回公司,陪你去打点滴。」林雍泰极力弥补道。

「谁说我要去打点滴?」

「你不是连续几天都去打点滴?」

「可是今天不用啊!我只要好好睡觉,按时吃药就够了。」她强调。

「打点滴不是好得比较快?」

「我没事干嘛要多挨一针?你以为打针不痛吗?」荷包也跟著失血耶!

「你确定不用?」

「真的不用,你可以放心的回去上班。」

「你要做什麽?」

「病人能做什麽?睡午觉而已。」

「不公平,你可以睡午觉,我为什麽要回去上班?」

「因为你是林雍泰,而我不是。」

水袖言语间掩不住庆幸之色,大摇大摆的晃回房间上床躺平,抓来一只抱枕舒服地窝著,这就是幸福啊!

林雍泰幼稚地哇哇叫,「我也要睡午觉!」月兑下西装,扯掉领带,连长裤、衬衫都月兑了,整个人扑到床上去。

「好讨厌,一个人独占一张大床很舒服耶!」

「你休想一个人独占这张床!」

林雍泰蛮横的拉下她怀里的长抱枕,笑道:「你要抱只能抱我啦!」

「哎~~没鱼虾也好。」水袖好无奈的往他怀里窝去,其实藏在他怀中的小脸蛋,笑得比花还美。

不管他是为什麽才开窍,她都粉感恩啦!

幸福地过了一星期,她的感冒也完全好了,林雍泰又给她一个大惊喜。

他带她上阳明山泡温泉。

完全将日式和风、禅意美学重现於北台湾的京都式旅馆,日式的房间自有一股宁静之美,而且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泡汤池,可以不用在意外人的目光,很自在的享受泡汤之乐,加上依山傍水而建的日式庭园,彷佛有漫步日本京都的浪漫错觉。

林雍泰许诺道:「等工作告一段落,我们去日本欣赏真正的京都风情。」

水袖一脸幸福的笑。「台湾的风景也很美,否则也盖不出这麽棒的日式温泉会馆。雍泰,我很期待跟你一起出国度假,但时间上不允许的话,像这样偷得浮生半日闲,我也很满足。」

「不会只是半日闲,我们要在这里住个三天两夜。」

「真的没关系吗?」

「公司养那麽多员工养假的吗?」林雍泰闲闲道:「刚好秘书要换人,这三天的时间正好让李秘书教会新秘书上手,省得我心烦。」

「湖心姊不做了?」李湖心一路从建筑公司跟随林雍泰至总公司上任,最大的因素就是李湖心摆明了感受不到林雍泰的魅力,她是秘书不是花瓶。

「她要结婚了,男方家世不错,不希望她继续上班。」

「湖心姊二十六了,是到适婚年龄。」

「她推荐她表姊来试试,说是在美国念书,能力不错,去年离婚回台湾定居,希望找个福利好的固定工作。我心想先试用三个月,不行的话再公开徵人。」

「湖心姊介绍的,一定能胜任这个工作。」

林雍泰之所以答应让新人走後门,是听到「表姊」、「离婚」这字眼,他受不了想勾引老板的花瓶秘书,心想一个离过婚的成熟女性,应该愿意努力工作吧!

等三天浪漫假期结束,林雍泰精神饱满、昂首阔步的走进办公楼层,坐在秘书位子上等他的是一位风情万种的美丽女性。

「嗨!雍泰,我回来找你了,你想我吗?」

孟怡人!他的初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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