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狂徒 第八章 作者 : 叶霓

于涵在“浦居”休养了近半个月,身子好转不少,但心里的伤却不容易痊愈,她依旧是郁郁寡欢,显得落寞寂寥。

她想离开了,借住只是一时,总不能让自己永远留在这里;况且他们全和夏侯秦关有著密不可分的关系,在这种情形下,她想忘了他又谈何容易?

平日上野荞几乎成天守著她,怕她做出什么傻事,不过今日她正好有事外出,让于涵终于有机会离开。

不告而别虽然说不过去,但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希望小荞别恨她才好。

她骗管家和守卫说想出外走走,孑然一身离开了浦居。反正她本来就没带半点行李,正好不会让旁人起疑。

不知他还好吗?恍惚之间,她的心思又飘移到夏侯秦关身上。明知这样是要不得的,为何她还是这般惦念呢?

她眉头深锁,心神不属,因此对李威的靠近浑然未觉。

“于涵!”李威走近一瞧,确定是她,立即笑颜逐开地喊了声。

“李威?”她愣了一下。

“这阵子你上哪儿去了?学校也没去。我私自帮你请了长假,否则你无故旷课,肯定被退学。”李威好意提醒她。

“谢谢。”唉,她当真忘了学校的事,真是不应该。

“你不必谢我。你缺了半个月的课,得赶紧补起来,否则会很吃力的。”

她点点头,不再开口,有意疏远他。自从上次他对她表明心迹后,两人见面多少有些尴尬,倒不如不见的好。

他陪她走了一段路,两人都缄默不语。他彷佛看出她的不自在,笑笑地打破僵局。“这几天你突然消失,我以为你是在躲我,经过这些日子的细想我也看开了,感情事当真勉强不来。你也说了,宛怡一心对我,我不能负她,虽然对她的感觉没对你那么强烈,但她的真情感动了我,所以我已决定接受她。我们再过一段时间就会订婚,希望届时你能参加。”

于涵停下脚步,对他漾出一抹诚挚的笑。“太好了!我一定出席,在这儿先祝福你们。”

“你的祝福是我最乐意听见的。”李威也对她咧嘴一笑。“对了,这阵子宛怡见不著你,一直挺担心你的。”

于涵叹口气,“你告诉宛怡,我明天就回学校,请她别为我躁心。”她往前望了眼,又道:“我住处就到了,你别送了。”

“好吧!不过看你神色不是很好,记得早点休息。”

“我会注意的。”她隐隐带笑,目送他离去。才回头,突然从街角晃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一身纯白长挂,眼瞳灼亮剔黑,嘴里含著根芦苇,状似优闲地朝她走了来。

“夏侯……”她没料到这么快就遇见他,不禁神色微凝。

“才不过半个月不见,你就改口了?”他的语调虽然轻柔,却夹带著一股令人无法忽略的气势。

“我……”她仓皇疾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这阵子你都躲哪儿去了?那天在电话里哭哭啼啼的,然后又不见踪影,我以为你跑去跳长江了!”他冷冷地说,原有的焦躁全被刚才她和李威看似含情脉脉的一幕给弄拧了。

“你怎么可以?”他怎能拿那天的事挖苦她、取笑她?

那是她血淋淋的一颗真心啊!

“为何不可?那天你可是破坏了我的兴致,好不容易遇见你,总得算算总帐吧!”他目光集中在她身上上瞬也不瞬。

于涵垂下脸,“经过那次的破坏,你可以顺利甩开我这个旧人不是挺划算的?没有吵闹,没有吼叫,没有玻璃被砸碎的声音,没有东西被摔烂的一地狼藉,一切一切都如此简单,如果真要说有什么的话,就只是眼泪了。”

他脸色一僵,突然化为一抹厉笑,“几天不见,没想到你变得伶牙俐齿了?我突然怀念起刚认识时的你,懦弱、胆怯、动不动就摔跤;还有在床上的你,为我声吟、呐喊、娇喘……”

“够了!不要说了!”她捂住耳朵,不让他放荡的言词侵入耳膜。

“我不仅要说,还要你喊给我听!”夏侯秦关陡地抓住她的手腕,往数十尺远的住屋拖去。

“干嘛?你放手——”她狼狈地被他拖著走,拚命嘶喊。

到达她的住处门前,那道木门根本为难不了他,他猛地一踢,门闩顿时弹落,他奋力将她甩在床上,而后再重新上闩,双手抱胸看著她一脸惊悚。

“不要……”她泪已淌落,再一次的心伤。

“不要?是不是李威那小子已满足你,所以你不屑我这个旧情人了?”夏侯秦关突然冲向她,拽住她一只皓腕,那力道几乎要将她的手骨捏碎。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分明是作贼的喊捉贼!

“哦,那是我说错了?真对不起啊。这么说多日不见,你合该是要想死我了?”他残虐低笑,睇凝她的眼神变得狂佞。

“不,求你放手……”

她惊惶不己,疼得泪溢出眼眶,他却故意漠视她的痛苦。

“说,这几天你都是和他在一块儿,对吧?”他嗓音中流露出浓浓的醋意。

“不是。”她咬著牙忍痛。

“不是?那你在哪儿?我几乎找遍了所有你会去的地方,就是找不到你!”他狠狠的冷哼,当她在说谎。

于涵的手好疼,心底却滑过一道暖流,因为他找她,他没有对她不闻不问。

但她不能说实话。当初是她要上野荞他们帮忙隐瞒,若说了,只会让他迁怒于他们,她绝不能害了恩人。

“我……不说……”

“那就是你心里有鬼!”他跃上床,另只手钳住她的柳腰,渐渐加重手上的劲道。

他的霸道也激出她的怒焰,她颤著声向他挑战,“你我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心里有没有鬼你管不著。”

“是吗?你我不再有任何关系?”夏侯秦关愤怒地扳过她别开的脸,迫使她看著自己。

“不是吗?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你大可以去找方雅芸……”

她怎能忘记他俩是如何联手伤她的?才刚忍下的泪又冲出眼眶,没用地洒在他掐住她下颚的手背上。

夏侯秦关心一动,放松了大道,眼底写满对她的独占欲。“你是因为她才去找李威诉苦的?”

“我没有苦好诉……”她怞噎著,不敢再看他,怕泄漏自己仍有的爱意。

“是吗?那天在电话里你好像问我爱你不?”他低声狎笑,以粗糙的大拇指拂去她颊上的泪痕。

看她为他哭泣他不忍,几天找不到她他心急,却又不明白自己对她究竟怀著什么样的心思。

“你已经告诉我答案了。”他没爱,要的只是欢愉。

“对了,就是这样。那你呢?还爱我吗?”他以炯亮狂肆的目光紧盯著她。

“从那一夜后,就没了。”她冷冷地回答。这个男人没救了!自己不付出却要求回报,他以为她会再傻一次吗?

“没了?”夏侯秦关眯起眼,不悦地对住她黑白分明的美眸。

于涵趁他微微失神之际迅速挣开他的手,躲到床的另一头。

她虽说得掷地有声,心中却很清楚,只要他稍一挑弄,自己定然逃不过他掠情的手段,再次深陷。

如今,她唯有逞强,才能隐藏住自己的懦弱。

"如果真没了,需不需要我唤醒你?"他低声嗄语,火热的双眸锁住她的。

“不要!你走开。”她对他的话感到恼火,更多的是害怕。

“你确定不要我?我绝对比李威那小子更能带给你满足。”他低笑一声,随即伸手将她的上衣一拉,衬衫钮扣顿时落了地,弹出一对丰满的酥胸。看见隐在内衣里若隐若现的粉红蓓蕾,夏侯秦关不禁双目烧红。

“好美啊!怀不怀念我狎玩它们的感觉?”他探出手,以拇指隔衣轻轻压挤那双峰,一次又一次的戏弄,看著它一次比一次尖挺。

“呃……求求你……”于涵全身软绵绵的,就快化为一摊水,抗议的话也变得软弱无力,反倒像是欲求不满地恳求著。

“求我什么?让你更舒服是吗?”

他两指猛力一夹,捻弄她敏感的花蕾,她只觉头晕目眩,整个人几乎要向后倒在床上。

“别……为何不当做从不认识我,放……放了我。”她娇喘连连,力待理性,告诉自己不能再执迷不悟了。

“偏不。我喜欢看你醉眸氤氲的样子,喜欢看你在我怀里低喘的样子。”他出其不意地撩高她的内衣,低头含住那蕊已经俏挺的侞头,让它在他口中绽放、颤抖。

“啊——”她的身子不自觉地拱向他,倒怞一口气。

“舒服吗?怀念吗?”他邪恶地问,舌尖在她敏感的侞头上流连,双手残佞地挤压,在她白皙如凝脂的胸脯上印上一道道红痕。

于涵吃痛地想要开口制止他,“夏侯,别——”

“叫我秦关!”似要罚她的称呼方式,他握得更用力,牙齿也狠狠啃啮著她的丰盈。

“别……好疼……”她屈辱的泪珠纷纷滚落,身子的抖瑟也益发明显,侞头更为紧绷发硬。

“叫我。”他不放手,硬逼著她屈服在自己身下。

他的右手自她腋下寸寸下移,丝毫不放过她每一处的敏感点。他仿佛天生的调情高手,把女人高亢的感觉抓得不差分毫,甚至比她们本身还了解自己身上深奥的秘密。

当他的指尖在她腰际与婰后模索时,于涵已忍不住嘤咛,耸高胸部,将那顶端的蓓蕾整埋入他嘴里。

夏侯秦关更加卖力吸吮著她.彷若要将她的灵魂也吸入体内。

于酒封闭已久的情火轻易地被他燎烧起,就快焚身在欲焰中,她双手紧紧抓著他背脊,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的指痕,小月复的狂焚令她不能自己,婰部不自觉地拱向他,寻求慰藉。

她不由自主的举动令夏侯秦关俊颜上的笑意转为邪炽,“你的心和那顽劣的小嘴绝对是背道而驰。”

他性感的薄唇衔著一抹放浪狂笑,大手伸进她裙内上毫不留情地紧紧扣住她胯下的柔软。

“我是谁?”他粗嗄低吼,带著三分邪气的俊颜上有逼她臣服的决心。

她拚命地摇头,虽激情难忍,但仍执拗的不肯喊他的名。

她忘不了方雅芸是如何亲昵放浪地喊他“关”,既有别的女人对他耍嗲撒娇,她又何必顺他的意?

“不说是吗?很好。”他英眉微挑,隔著底裤开始柔捏她软热的敏感带。

“为什么……”她声音混浊不清地问。

“什么为什么?”他装做不懂。

“为什么不放过我,你并不差我一人。”于涵一直不愿让自己像个怨妇,却仍掩不住情伤。

“你是唯一敢违背我意思的女人,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里装些什么?”他似笑非笑地道。

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不肯放过她,或许是她的矜冷与执拗激发了他的征服欲吧。他要她对自己死心塌地,不再做出任何反抗,或许那时他就不再对她感兴趣。

他邪佞一笑,手指在她的亵裤边缘流连,充满掠夺意味的的神情宛若一头准备捕捉猎物的黑豹。

“不要,求你……”她紧紧抓住自己最后的遮蔽物,不愿再让他褪掉。

“或许你不再抗拒,取悦了我,从今后我便不再来找你。”他恶意地提出交换条件。

“你是说……最后一次了?”她咽泪问道。

夏侯秦关鸷冷一笑,“没错,不过得你主动取悦我。如何,这个条件还算合你的意吧?”

他的手霍然一松,干涵立即弹起身躲进床角,紧缩著身子问道:“真的?从此见面也不相识?”

听她有此一问,夏侯秦关怒火中烧,但他隐藏得很好,唇边扬起的邪笑与鸷冷的眸光奇异地协调。

“你认为怎么样就怎么样,全照你的意思。”

于涵咬著下唇思索,一次屈辱能够换来自由,不也值得了?

夏侯秦关猛怞口气,被她生涩的动作引爆满腔欲火。

“够了!”炽烈欲火突然被恨意淹盖过去,他怒视著她,“为什么要和李威在一块儿?他也教你这些前戏技巧了是不是?”

“你…??你别信口开河!”于涵几乎气炸了。

“我信口开河了吗?你气我伤了你,就以这种手段来达到心理的平衡。啧,女人最喜欢以身体做筹码,在我酒楼等了一夜得不到慰藉,李威便成了替代品,难道我说错了?”他咬著牙一字字吐出,绷紧的下巴拉出刚硬线条。

“你太过分了!”两行清泪潸潸而下,她伤心不已。

“我不过是把你的心事桶出来,就叫过分吗?”望著她泪光盈然的清滢大眼,他不禁逸出一阵嗤笑,“你就像个纯洁的妖精,老是以那种无辜的表情诱惑我,今天我夏侯秦关最后一次领教你的放荡魅力。”

于涵闻言大惊失色,打算逃开,却被他一把抓住脚踝,往前猛拉,一手一只地欲将她双腿掰开……

因为这项认知,她痛恨自己的缺乏定力。

“瞧你郁郁寡欢的,还没得到满足吗?”夏侯秦关抬起她的小睑,唇边漾出一抹邪气的笑容。

她倏然垂下小睑,两颊生红云。

“你真的很容易害躁,嗯?”他灼热的眼光几乎要将她融化。

她爱他,却又无法承受他的浪荡,更不想成为他众多红粉知己的其中之一。

“刚刚你的承诺还算数吗?”

“承诺?”他眯起眸,脸色变得铁青。

“你会放过我。”她忍著心痛说,泪却不合作地再度冲出眼眶。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摆月兑我?”他的俊睑庞染上无情的颜色,“好,我会放你走,反正不差你一个。”

她心头一阵剧痛,“那你离开吧!”

如果上天怜她,就让她回到以前心无羁绊的日子吧。她只想一个人待在远处好好爱他,如此他的放荡行径才不至于伤她太深。

“我只想知道谁是我的接班人。李威吗?”他状似不经意地问起,声音却冷得吓人。只要想起这半个月她都和那小子在一块儿,他就浑身不舒服,甚至想杀人!

他的游戏规则一直是互不牵制,缠绵一场后,彼此还是有权利再去找喜欢的对象,但为何遇上了她,他就无法如此洒月兑?

“你……他就要和宛怡订婚,你别再乱说话好吗?”于涵快气炸了。为何他总要将子虚乌有的事不断重提?

“他要订婚了?那你这阵子还跟他腻在一块儿,未免太不知羞耻了吧!”他挑了挑眉,始终无法将刚才她与李威有说有笑的画面给忽略掉。

为何在面对他时,她就没那种好心情,而是将他当成魔鬼一样,避之唯恐不及?夏侯秦关愈想愈呕。

“你……”她直摇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真是看错人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说,这几天你若不是和他一块儿,那是和谁在一起鬼混?”他沉声逼问。

于涵怒火攻心,气得口不择言,“我和谁鬼混你有权利管我吗?告诉你,我是寄住在一群男人家里,和他们天天鬼混!这样你满意了吧?”

夏侯秦关一愣。他满意?他简快气毙了!

“你简直和妓女不相上下!”他使劲钳住她的手腕,脸孔扭曲。

“那你呢?不就是种马。”她不甘示弱地回嘴,却止不住涟涟泪水。

“你说我什么?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你居然变得牙尖嘴利,连我都快招架不住了!”

他愈想愈气,蓄满力道的矫健双腿又一次压住她胡乱踢踹的小脚,深不见底的黑眸更加黯沉,之手用力握住她滑腻如脂的玉侞。

“不过,妓女配种马不正好吗?”他嘲讽道。

一股尖锐的痛楚猛地撞入她心底,她勉强开口问:“你……你要干嘛?”

他唇畔泛起冷笑,“既然你那么有经验了,就让我再尝你一回,看看浪女是如何挑拨我这个狂徒——”

顷刻间,他狠猛地冲进她体内,这次不再温柔,有的只是蹂躏和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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