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魔叛道 第 四 章 恶脱樊笼 作者 : 无极

小恨天被“先奸后杀”挟着,跟着“剥皮抽筋一路疾掠。驰出秦湘楼,盏茶时间驰入了一条幽深偏僻的小巷。

“剥皮抽筋”见四顾无人,倏的刹住身形道:

“老大,我们去什么地方。”

“饮血食髓”受伤极重,痛苦不堪,咬牙忍痛道:

“料不到秦湘楼的幕后竟隐匿有天杀剑的传人,我们这次走的走了眼。”

小天儿自幼被“恶中三恶”恶性培养,对江湖险恶毫无所知,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老爹爹,你不是常说你们武功盖世,天下无敌吗?怎么连三个小姑娘都打不过,真是太吹大气了。”

“小杂种,闭住你的狗嘴。”小天儿语音甫落,“先奸后杀”冷声喝道:

“老娘们不是为了你这狗生的,又岂会落到这地步……”

“我是狗生的。”小天儿天真无邪的笑道;

“原来妈妈是狗,怪不得与老爹爹睡觉,又与三爹爹……哎哟,臭婆娘,你想要我的命。”

小天儿话未说完,“先奸后杀”却气得鼻青脸铁,几欲吐血,冷哼一声:

“烂杂种,不知死活,敢骂老娘,老娘撕了你。”右手一舒,砰的将他摔在地上。

小天儿被摔得浑身骨痛欲碎,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饮血食髓”见状,忙提一气冷喝道:

“二妹,点了臭小子的哑穴,以防天杀剑的传人追来!我们得设法寻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住下。”

“饮血食髓”话音甫落,“先奸后杀”纤指一倏,闪电般的点了小天儿的哑穴冷哼道:

“大哥,为了这臭小子,我们三人受了不少苦,不如杀了干脆,江湖武林任我们纵横,谁又敢惹我们三恶?”

一直缄口不言的“剥皮抽筋”道:

“二姐虽然言之有理,但今非昔比,我们三人己残,功力难以施展,何况白道中人与飞天盟的人四处找我们,今夜又无缘无故的惹上了天杀老怪的传人,又岂敢在江湖中为所欲为,重震往日雄风?”

小天儿哑穴被点,全身虽疼痛之极,却哭不出声,骂不出口,不禁大惊:

“妈妈的熊,不得了,臭婆娘为何想杀我。”

思忖之际,“饮血食髓”咬牙沉思道;

“三弟言之有理,如今之计,我们是尽快找一个地方住下,待我养好伤、把臭小子教出师。”

顿了顿道:

“天杀剑的传人不敢正式在江湖中露面,否则定会遭到黑白二道的围杀,我们折回秦湘楼,料她们已经离去。”

“回秦湘楼?”“剥皮抽筋”与“先好后杀”乍闻之下不禁大惊,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变色道:

“大哥,你没搞错,天杀老怪己死了近五十年,江湖中人又岂知他有传人在世,如给他碰上,一场苦拼。我们可栽在阴沟里了。”

几人意见不一,小天儿听得似懂非懂,心中暗问:

“哇操,天杀传人是什么东西,连臭婆娘与黑炭爹爹如此怕他们,下次他们如敢欺负老子,叫三个妞儿活剥了他们二人。”

“饮血食髓”沉吟道:

“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主,天杀剑的传人似不愿引起江湖血雨腥风,才隐身风月场所,如今己给我们发觉,想毕她们早已离去,否则定会杀我们灭口。”

“恶中三恶’果不愧以狡诈恶毒著称,既知本门仇怨,还不自行了断,更待何时?”

“饮血食髓,’话音甫落,蓦的闻到一个冰冷的声音破空传来,三恶不禁大惊,循声望去,左侧小巷里转出三个白衣如雪、秀发披肩。表情木然。手执利剑的少女。

三人傲然而行,在皎洁的秋月下散发出一种浓浓的杀气,与彻寒人肺的冷。小天儿乍见之下暗呼一声:

“乖乖,不得了,三个雪妞儿追来了。”

身形自地上一弹而起,倏手勾住了“先奸后杀”的颈子。

三恶乍见三个雪装少女现身,不禁神色为之一变:“先奸后杀”深吸一气冷笑道:

“天杀老怪昔年被白道人士追杀而死,没料到他的后人竞如此草包,不思报仇,却躲在风月场中卖大腿,真是可笑之极,老怪泉下有知,不气得吐血才怪。”

“毒寡妇你找死!”“先奸后杀”话音甫落,居中一个鹅儿脸的少女冷叱一声,身形一弹而起,右臂一抖,锵的一声龙吟,剑己出鞘,化着寒光一闪,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刺向她的前胸。

“饮血食髓”乍视雪装少女出手,神色微变,急喝道:

“快走,三个妞儿亦练到了天杀剑的七层火候,不要与他们硬拼。”

毒寡妇乍见寒光一闪,己觉凌厉无匹的剑风触体,不禁神色倏变,闪电般的将小天儿掷出,身形一闪,奇快的解下腰间的勾魂带,贯劲一抖,呼的一声,直卷向对手霸道绝伦的剑。

小恨天被抛到地上,砰的一声,震开了受制的哑穴,不禁怒愤之极,厉喝一声:

“女乃女乃的臭婆娘,你敢摔少爷,老子奸了你!给你来个先奸后杀气死你。”

说话声中,身形自地上一弹而起,一双小手闪电般的缠住了“先奸后杀”的左腿。

“先奸后杀”右腿己残,轻功本就不灵,身形方起,突被小恨天抓住左腿,心中大骇,尚未反应得过来,雪衣少女己奇快的荡开她的勾魂带,剑势一斜,直插入她的咽喉。

这变化太过突然,“啊”的一声惨呼响起,“先奸后杀”喉间狂喷着鲜血摇摇欲坠,满脸的惊恐惶然,双目瞳孔猝然收缩。

小恨天乍闻惨呼,不禁为之惊得呆了,愣愣的放开“先奸后杀”,身形情不自禁的暴退数步。惊恐骇然的注视着喷血的咽喉,张口无言。

“剥皮抽筋”做梦也料不到小恨天竟会如此不知轻重,在拼斗的生死关头居然会缠“先奸后杀”,甫闻惨呼声,不禁神色骤变,厉喝一声:

“臭杂种,不知好歹,竟敢帮贼人杀你老妈!”

话方出口,闪电般的放下受伤的“饮血食髓”,身形一闪,砰的一脚,将小天儿踢得横飞而出,单腿一弹,倏的自腰间拔出了分尸与剥皮刀,双臂一抖,虎虎的一声,疾攻向出手的雪装少女。

雪装少女一招得手,不屑的冷哼一声:

“恶中三恶,丑名昭著。原来亦不过尔尔。”

旋见“剥皮抽筋”踢飞小天儿,发疯似的挥兵急攻而至,双目寒芒一闪,冷叱一声,“找死!”

身形疾旋而起,右臂一振,手中利剑化着寒光一闪,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趁隙而出,直刺向”剥皮抽筋”的咽喉。

“啊!”“剥皮抽筋”做梦也料不到雪装少女出手如此之快,招式方出,己见利剑穿隙而至,闪避不及,内心大惊,惨呼一声,喉间狂喷着鲜血倒栽而上。

雪装少女出手间连杀两人,小天儿摔在地上,乍见之下不禁吓呆了,忘了浑身的疼痛与惊呼。就连一向杀人如麻,有魔中之魔之称的”饮血食髓”乍见之下,都不禁心震神骇,惊然动容。

疾喝一声:

“小杂种,快走!”

猛提全身功力,伸手扶起地上的小天儿,身形闪电般的疾弹而起……

“哪里走!”三个雪装少女做梦也料不到威震武林,凶名昭著三恶之首“饮血食髓”在亲眼目睹二恶惨死,竞不思报仇,欲溜之大吉,乍见他挟着小孩身形弹起,冷叱一声,身形同时掠起,右臂齐振,三柄利剑呼呼破风,化看寒光三道,分刺向他的背心与两肋要害。

“饮血食髓”身形方起,己觉凌厉无匹的剑罡触体,不禁大惊,深知自己重伤之余绝非三人敌手,猛喝一声:

“臭杂种,快逃命,长大了为我们报仇。”

猛贯全身内力于掌上,将小天儿疾掷而出。

小天儿自动失亲,并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不能忘记起就与三恶相处在一起,误把仇人当父母,这种意识由来已久,大急尚未反应得过,整个人儿己被抛出。

心中大骇,惊呼一声:

“老爹爹。你不能死……”

“啊……”话未说完,蓦闻背后一声惨呼响,不禁怒愤,惊震交集,心中仇翻恨涌,急坠身形,砰的—-声,摔在十丈之外。

一弹而起,转身己见“饮血食髓”倒在血泊之中,不禁心如刀绞,双目发赤,痛呼一声:

“老爹爹。杂种为你报仇!”

闪电般的自腰问袋里掏出一柄寒气森森的剥皮小刀,虎牙一咬,就欲扑过去。

“杂种,快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现在还不是她们的对手。”小天儿话音甫少,血泊中的”饮血食髓”蓦的怒喝一声,身形暴弹而起,单掌一圈,拼尽最后一口内气,横扫向身前的三个雪衣少女。

三个雪装少女面无表情,冷若冰霜,手执森森利剑、冷冷的立在“饮血食髓”身前丈过处,神色微微一变,己见他浑身浴血,魔鬼般的挥掌攻至,心中大惊,身形疾退。

小天儿自幼被三恶别具用心的培养,聪明过人,猛醒,暗骂一声:

“女乃女乃的,还是老爹爹聪明,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连老爹小爹老妈子都不是三个妞儿的对手,我还是先逃命要紧。”

主意一定,虎牙一挫,捉住全身内力,也不辨方向,闪电般的窜人一条幽暗的小巷中。

说亦奇怪.他心中虽恨,却没有一种丧亲的悲痛,只有一股孤怜无助的凄然,与翻涌沸腾的仇恨。

“臭小子站住!”小天儿身形方起,一个雪装少女冷叱一声,身形一弹而起、凌空倒翻而出,快逾流星闪电般的疾追而去。

小天儿虽自幼受三魔别具用心的授艺培养,但年纪太小,功力不深。方驰出五十来丈,己闻身后猎猎的衣袂破风暴响,心中大骇,暗呼“不好!雪妞儿追来了。”拼足全力,直向城外荒野地掠去。

“臭小子,你还走得了吗!”雪装少女见小天儿身形加快,冷哼一声。身形凌空几闪,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自他头顶掠过,倏的转身,利剑一抖,截住了他的去路。

小天儿但闻头顶呼的一声响,旋见白影一闪,己见一雪装少女执剑拦住了去路,不禁惊然动容,心震神骇,蹬蹬的暴退数步,惶然的注视着她道:

“喂,雪妞儿,你杀了我老爹老妈、与小爹三人,老子不找你们报仇,你干嘛要追我。”

个天儿言词天真,幼稚无比。雪装少女神色微微一变,冷哼道调:

“臭小子,认贼作父,死有余辜,难道你不知道,三恶是你的杀父仇人。”

小天儿做梦也料不到雪装少女会说出这句话来,乍闻之下有如闻晴天霹雳,浑身暴颤,惶然的注视着她道。

“你……你胡说什么?我老妈子说她侍候我老爹与小爹二人,不知是谁的孩子,才叫我杂种,难道我妈妈原来是你不成。”

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如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简直是天方夜谭,雪装少女做梦也料不到小天儿会天真的说出一句“难道我妈妈是你不成。”不禁气得娇躯暴颤,粉脸泛青,冷叱、道:

“臭小子,不知死活,我杀了你!”

说话声中,右臂一振,就欲出手。

小天儿深知雪计少女的厉害,猝见她手中利剑一抖,不禁吓得魂飞魄散,方欲拔腿逃命,突闻一个不屑的冷哼声响起:

“天杀老儿威风一世,虽被围攻惨死,却也死得轰轰烈烈,没料到时隔五十年,其门人竟卑鄙至斯,不思报仇,却仗剑吓唬七八岁的小孩。”

“是谁?敢管姑女乃女乃的闲事!”雪装少女乍闻之下不禁心中大惊,神色倏变,循声望去,赫然见一个满头银发,青巾蒙面,身材清瘦的老者负手静立在五丈远处。

不禁惊然动容,娇躯暗颤,暗抽了一日凉气,思忖:

“来人好高明的轻功,居然到了我五丈之外不发出半点风声。”

灵智蓦的一闪吃惊道:

“你……你老人家是……”

“住口!”蒙面老者身形微微一震,不待雪装少女话说完冷喝道:

“你如不想死,马上给老夫滚,否则休怪老夫以老欺小。”

语音森严,威势慑人。雪装少女神色一连数变,银牙一挫,二话不说,狠狠的瞪了小天儿一眼,弹身而去。

小天儿做梦也料不到蒙面老者竟然一句话就将剑法辛辣高妙的雪装少女吓得弹身而去,乍见之下不禁为之一愣,惊得张口无言,愕然的注视着他,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双眼。

良久始回过神来,双手抱拳咬牙道:

“多谢前辈相救之恩,这雪妞儿杀了我老爹老妈,待我日后报了仇再报答你。”

小天儿年纪虽小,自幼与三恶在一起。对江湖中的礼数与规矩知道不少,蒙面老者摇头冷冷道:

“臭小子,你武功平平,连命都难保,又岂能报得了仇,何况天下叫化子四处找你。”

“叫化子找我?”小天儿神色大变,吃惊的注视看蒙面老者道:

“叫化子找我干什么,我与他们无冤无仇,若恼了我,我剥了他老爹,奸了他老娘,再敲破他的宝贝,吃他的脑髓,割断他的喉,饮他们的血!”

说话之间,双目中闪烁着邪恶的寒芒。

蒙面老者乍见之下双目中闪过一抹阴冷之色,摇头轻笑道:

“臭小子,口气不小啊,连一个十五六岁的臭丫头都打不过,你又岂又是叫化子的对手。”

小天儿一震,搔了搔头道:

“说得也有道理。老爹说天下叫化子有如一窝蜂,捅了一个,麻烦不少。哪我该怎么办?”

说着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犯难不己。

蒙面老者双目精光一闪,利刃一般的逼视着沉吟的小天儿,道:

“要想报仇,除非拜我老人家为师,否则你是休想。”

小天儿料不到蒙面老者会收自己为徒,乍闻之下大喜,扑的跪在地上道: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话一出口,咚咚的磕起头来。

“臭小子,不要上糟老头的当!”小天儿尚未起身,蓦闻背后一个冷喝声响起:

“他就是你的杀母仇人。”

不禁大惊,循声望去,赫然见一个满头银发散披,一脸鸡皮疙瘩的老妪带着三个雪装少女闪电般的急掠而来,不禁为之惊愕了。

蒙面老者乍见银发老妪现身,身形微微一震,冷喝一声:

“臭小子,不要听老鸨婆胡说,他们想斩草除根。”

说话声中,身形一闪,倏手抓起惊愕的小天儿,身形利箭般的疾弹而起。

银发老抠与三个雪装少女身形未到,己见蒙面老者提着小天儿身形弹起,神色倏变,冷叱一声:

“飞天老鬼,你哪里走!”

怒鹰暴隼般的长身掠起,右臂一抖,袖中射出一柄寒气森森胸利剑,化着青光一闪,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逗度疾刺向他的背心。

蒙面老者身形方起,已觉背后凌厉的剑风触体:心中暗惊,长笑一声:

“哈哈,老鸨婆,想找老公,我老人家可看不上你满脸的鸡皮,只有告辞了。”

说话声中。身形倏闪,快逾流星闪电般的一连几闪,己消失无踪。

银发老妪见蒙面老者提着小天儿飘飞而去,愤愤的摇了摇头,刹住身形咬牙道:

“这条老狐狸,轻功冠绝武林,看来他又要掀起无数腥风血雨,小孩落在他手中,十有八九,难逃一死。”

银发老妪话音甫落,三个雪装少女已掠身而至,面色凝重道:

“师父,飞天盟势力遍布天下,飞天老鬼擒小孩的目的何在?”

银发老妪沉吟道:

“飞天盟势力虽大,但高手却不多,八年前飞天盟与恶中三恶联手围攻‘报应不爽’夫妇二人,飞天七使死的死,伤的伤,元气大伤。”

顿了顿道:

“心贫与无欲两个老骨头明上是不过问江湖中事,暗地里却在关注着飞天盟的所作所为,飞天老鬼轻功虽高,内力却难与心贫、无欲抗衔,是不敢明目张胆的为害武林.称霸江湖。”

三个雪装少女一震,中间一人忍不住道:

“师父,老鬼发现了我们的行踪,如传入江湖,白道中人势必联手对付我们。”

银发老枢神色微微一变,思索良久道:

“飞天老儿是条老狐狸,料想他不会把我们捅出去。我们走。相机行事。”

话一出口带着三个雪装少女疾掠面去。一连几闪,己消失在茫茫月色之中。

※※※※※※※※※※

小天儿被蒙面老者拧小鸡般的提着疾掠,但闻耳际呼呼生风,城廓房舍,山形古树,闪电般的自眼底一闪而过。

心中不禁震惊不己,暗忖:

“女乃女乃的,不得了,这糟老头是神仙,轻功如此高,倒是闻所未闻。”

思忖之际,蓦的想起银发老抠的话:

“他就是你的杀母仇人,不要上他的当:”

意念至此,心中大惑不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暗忖:

“怪事,我有多少妈妈,那个不知羞耻的臭婆娘,分明是死在那个雪妞儿的剑下,老鸨婆却说这糟老头是我的杀母仇人,天下岂有此等怪事?”

“我时常模老妈子的身上各处,又亲眼见她与老爹、三爹月兑得一丝不挂的搂在一起,扭动,申吟不己,又岂有假。”

“可那老妖婆为什么要骗我呢,”意念至此,灵智蓦的一亲,大悟:

“是了,定是老妖婆怕我找那三个雪妞儿报仇,说话骗我,本少爷才不上他的当。”

小天儿思忖之余,己不知蒙面老者提着自己掠出了多远,但见四周越来越冷清,看不到房舍与田园,甚至连古道都己消失,心中不禁暗自纳闷不己,忍不往问道:

“前辈,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蒙面老者双目寒芒一闪,阴笑道:

“臭小子,难道你相信老鸨婆的鬼话?”

小天儿一怔道:

“我相信她什么鬼话?我才不上她的当,老鸨婆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待我练成了绝世武功,找那三个雪妞儿为我死去的爹爹妈妈报仇,先奸了她们,然后再剥她们的皮,抽她们的筋,饮她们的血,吃她们的脑髓。”

“这才是好男儿。”蒙面老者刹住身形把小天儿放在地上道:

“不然,我老人家才不收草包弟子,大大损了为师的威名。”

“师父说得对!”小天儿站在地上,长长的舒了日气,游目四顾,见已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开阔之处,四周全是树林,舒暖的娇阳斜射入林内,不解的注视着蒙面老者道:

“师父,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蒙面老者诡谲的注视着小天儿阴笑道:

“教你武功啊,不然你怎么找那三个雪衣妞儿报仇。”

顿了顿道:

“以前你老爹老妈教了你什么功夫,先练给为师看看。”

小天儿沉吟道:

“老爹教了我一套掌法,名叫血魔掌,要我每天喝人血,难练死了,我不喜欢。倒是三爹爹好,教我杀猪剖狗,很有趣。涮涮几刀,就将一头大大的猪解成几大块。”

顿了顿红着脸道:

“老妈是个臭婆娘,半点功夫都未教我,却每天都要我在她一丝不挂的身上捏一遍,可是一捏到腿下那丛黑黑的毛中,手指不小心被她咬住,倒好玩。”

小天儿毫无城府,天真无邪,将恶中三恶教他的古怪方法一一道来,蒙面老者不禁震惊不己,良久始暗笑:

“三恶果然不愧是恶中之魔,居然能想出如此古怪荒唐的法儿教臭小子,倒是天下少有。

即使将来发现真相,为害江湖,必被白道中人追杀而死。”

意念至此,阴森笑道:

“臭小子,为师目前有要事缠身,先教你一套冠古绝今,妙绝天下的步法,让江湖中人绝对捉不到你,你去剥了一个尼姑的衣服,把她全身模遍,然后再剥了三个叫化儿的皮,挑了他们的筋,为师再传你绝世武功。”

小天儿做梦也料不到蒙面老者居然会提出如此古怪的条件,愕然注视看他道:

“师父,月兑女人的衣服裤子倒好玩,看着她那一对颤颤的馒头,啃上两口,再用力拔她那涨水处的毛,贴在脸上做胡子,岂不是妙哉又妙。”

小天儿此言甫出,蒙面老者点头笑道:

“对,应该如此,男儿大丈夭,应为所欲为,只要你表现令为师满意,为师让你成为天下第一的武林高手,到时就不用再怕任何人了。”

“真的。”小天儿一听可以成为天下第一的武林高手,不禁心中大喜,天真的注视着蒙面老者,旋又摇头为难道:

“可我功力不高,打不过人家,要剥臭叫化的皮,怕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你的绝世武功没有学到,我却送了老命啦。”

蒙面老者摇头道:

“臭小子,别泄气,为师说过先传你一套步法,你即使打不过别人,逃命却绰绰有余,一般之人,绝追上不你。”

小天儿本是小孩心性,虽被“恶中三恶”用毒辣的手段泯灭了情性,却忍不住好奇道:

“行啊,只要有一套保命的身法,今后就只有我打人,没有人能打我啦,师父快教我吧。”

蒙面老者诡秘一笑道:

“臭小子,别性急,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今后得乖乖听为师的话,否则为师同样会取你的小命,”

“这个自然。”小天儿点头毅然道:

“师父放心,本少爷如不听为师之言,定遭万箭穿心,五雷劈顶,不得好死,师父快传我吧。”

蒙面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拾起地上枯枝,暗运内力,在地上沙沙的划了起来。小天儿见了心中暗惑不己,莫明其妙的注视着他移动的手,但见树枝过处,枯黄的草地上己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黄土四散飞溅。

蒙面老者一声不响的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大约半个时辰过后,才画下了一副怪异的图形,圆有中方,方中有圆,用一些粗实的线连着,整体看上去,却是乱如麻,令人看得眼花镣乱,却弄不出半点头绪。

小天儿不禁看得头大如斗,忍不住摇头道:

“师父,你画的是什么,我半点都弄不清楚。难道就是你所要传我的身法不成。

蒙面老者扔掉手中的树枝点了点头道:

“这是失传武林百年的”九宫碎云’步,只要你按为师所画的顺序练熟,施展出来,一般人休想沾你一点衣角。”

小天儿见蒙面老者说得玄乎其神,不禁得瞪大了双眼,茫然的注视着他道:

“九宫碎云步?难道连师父也不会。”

蒙面老者双目寒芒一闪,旋即点头道:

“为师得到此秘笈之时,一身修为己臻化境,对为师己无益,没有练而已。你乖乖的听话,沿线练习,为师在旁边指导。”

“多谢师父。”小天儿满脸堆笑的点了点头,跃人图中,游目细看,但见整副图形线条纵横交错,四处相连,并看不出起始之处,不禁震惊不已,深深的吸了口气道:

“师父,不成,我看不出从何处进步,又怎能练得成。”

“草包!”蒙面老者不屑的冷笑道:

“连这点都看不透,又岂能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顿了顿提醒道:

“九宫碎云步里含有八卦、阴阳,生死等六十四门,你沿着巽位起步,顷震反旋,至坤反归原位。”

老者解说着八封方位,小天儿却听得满头雾水,摇头苦笑道:

“师父,我听不懂,什么粪啊,震啊,总呀……是什么东西。”

蒙面老者摇头苦笑,拾起树枝指着三(粪)位道:

“粪指风,风起云动,九宫碎云步从粪位起,踏完大成六十四卦,反转入九宫生死十八门,搞得敌人眼花镣乱,绝难捉住你。”

蒙面老者别有用心的指着图形逐渐说了一遍,小天儿不禁听得如痴如醉,良久始回过神来,大喜道:

“女乃女乃的,原来这么简单,我明白了啦。”

话一出口,移动步子,踏着方位疾行。

蒙面老者料不到小天儿天赋如此之高,一声不响的凝视着他一摇一晃的慢慢移动,半个时辰之后已将深奥无比的九宫碎云步练了一遍,不禁身形一震,暗忖:

“此子天赋过人,如让其学得绝世武功,得知一切真相,后果真不堪设想,不如就此杀之,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主意一定,双目寒芒一闪,杀机甫动,右手一倏,贯足五成内力,就欲拍向小天儿的背后。

“师父,徒儿练得不错吧。”蒙面老者方欲出手蓦闻一声清脆的呼声响起,己见小天儿满头大汗的回到了粪位,脸上挂着得意而顽皮的笑容。

不禁为之一震,点头笑道:

“不错,不错,这一套旷绝天下的步法,只要你练熟了,江湖武林,任你纵横,解有人能奈何你。”

“真的?”小天儿心中大喜,二话不说,又迈开双脚,依位而行。

蒙而老者目视着小天儿疾行的脚步,劲贯于掌,却是思索如潮,灵智一闪,暗禀:

“臭小子无疑是练武的天才,但他自出生之日起被三恶掠去,并不知道八年前的真相,也绝不会相信,我又何惧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

意念至此,阴阴一笑,暗撤内力道:

“臭小子,你乖乖的在此练功,练熟了依为师的话行事,为师有事不等你啦。”

小天儿正练得如痴如醉,一震,刹住脚步,吃惊的注视着蒙面老者道:

“师父,你走了,我一个人乍办?在此荒山之地,往何处寻你,再说我吃什么?”

蒙面老者双目掠过一抹诡异之色道:

“臭小子,你怎么如此笨?练熟了难道不会离开,到江湖中找叫化子与尼姑?为师自有办法找你。”

顿了顿道:

“至于吃东西,你看见了什么拿起就溜,有谁能追得上你。”

“对啊。”小天儿大喜道:

“还是师父聪明,以后我想什么就抢什么,谁也抓不到我啦,你放心去吧。”

蒙面老者点头厉声道:

“臭小子,你如想学为师的练世武功,就乖乖依言行事,多剥几个尼姑的衣服,剥掉几个叫化子的皮,否则休想见为师。”

话一出口,身形一弹而起,一连几闪,己消失在林外。

小天儿目送蒙面老者的背影消失,方始长长的舒了口气道:

“乖乖不得了,这老怪师父比老爹三爹还坏,要我剥臭叫化的皮,月兑尼姑的衣服,岂不被他们臭骂和毒打。”

“不过,有这套妙绝天下的保命身法,就是他们想打我也不可能,何况学会了他的武功,无故于天下,岂不是美哉。”主意一定,移开双腿,沿着方位疾行。

不知不觉间天己黄昏、小天儿将一套深奥玄妙的“九宫碎云步”法练得熟悉之极,但见他在草地上左一飘右一荡,前一闪,后一晃,飘渺不定,有如一个变幻莫测的幽灵,他尚且不知。

突然,小天儿蓦闻月复中咕嘟一响,饥饿之极,方想起自己快一天仍水米未进、刹住身形,长长的舒了口气道:

“乖乖不得了,肚子饿啦,得找些东西吃,不然饿死了,练成了天下第一的绝世武功亦没用有。”

说话问游目四顾,但见蒙面老者所在地上的图形己被自己踏得模糊不清。

秋阳己低,斜挂山头,东边晚霞如血,似烟如雾,飘飞逸荡,地上草枯叶黄。一片萧索的秋意,看不到炊烟,亦听不到犬吠。小天儿从未单独在一边,游目一顾,不禁暗自焦急,不知所措,沉思自问:

“我该怎么办?到何处去找东西吃?”

话音甫落,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狗肉味顺风扑鼻而人,不禁心中大喜,游目一瞥,赫然见一个三十来岁,身披一席破烂的大红袈裟,一脸粗短如戟的虬须的青年和尚,双手抱着一条狗腿,不知何时已坐在左侧五丈外一棵大树下,津津有味的啃着。

小天儿乍见之下不禁大喜道:

“喂,臭和尚,把狗腿分一半给我吃。”

现身之人赫然是寻找小天儿八年之久的狗肉和尚,冷冷的注视着他道:

“臭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三恶哪里去了。”

说话声中,扯下一半狗肉抛给他。

小天儿乍闻三恶之名,神色一黯,伸手接住狗肉道:

“死了。被三个穿白衣服的妞儿杀死了。下次我碰到她们,非剥了她们的皮,抽了她们的筋.为我老爹老妈三爹三人报仇雪恨不可。”

狗肉和尚身形一震,神色一变道: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谁说三个魔头是你的爹娘,他们是你的杀父仇人。”

“什么?”小天儿做梦也料不到狗肉和尚也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乍闻之下神色倏变,浑身暴颤,惊惶的注视着他道:

“臭和尚,你胡说什么?本少爷如不看你是个和尚,一定打破你的头,吃你的脑髓,看你还敢不敢胡说。”

顿了顿邪异的一笑道:

“幸好你不是叫化子,又送了我半条狗肉.本少爷亦不与你一般计较,告辞啦。”

话音甫落,一边啃着狗腿,一边大摇大摆的朝林外走去。

“站住!”狗肉和尚做梦也料不到小天儿会来这一手,乍见之下一怔,旋即身形一闪,拦住他的去路道:

“臭小子,你去哪里。”

小天儿乍见人影一闪,心中大惊,身形侧闪五尺,啥凉的注视看狗肉和尚道:

“我亦不知道。你臭和尚拦我干什么?”

一个七八岁的小孩除了吃饭、玩耍、睡觉,又知道干什么?

狗肉和尚喟然叹道:

“既然不知道去什么地方,跟我走好啦。”

“跟你走,”小天儿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愕然注视着狗肉和尚道:

“跟你去哪里?我又干吗要跟你走?”

“去少林寺。”狗肉和尚神色一黯道:

“我带你去少林出家念经,清洗你深种心中的魔障,你就不会无依无靠的在江湖中流浪。”

“你想我当和尚?”小天儿摇头怪笑道:

“不行,不行,当和尚不能模尼姑,又要念什么捞子经,烦都烦死人了,又有什么趣。”

狗肉和尚料不到小天儿小小年纪居然会想入非非,神色一变,厉喝道:

“臭小子,由不得你。你乖乖跟本佛爷走,一切都好,否则本佛爷捉你去关在少林寺,叫你一辈子不得自由。”

小天儿神色一变,旋即古怪的眨着眼睛道:

“臭和尚,你想打架呀,本少爷现在打不过你,溜啦。”

话一出口,身形倒弹而起,别看他年纪虽小,轻功倒有几分火候,一弹之下,己弹出两丈。

狗肉和尚乍见小天儿身形弹起,神色微微一变道:

“臭小子,你想溜,太年轻了……”

说话声中,身形一闪。左臂一舒,五指箕张,擒龙手闪电般的扑向他的右臂。

小天儿身形方起,甫觉凌厉无匹的指罡触体生痛,不禁心中大骇,暗呼一声:

“乖乖,不得了,和尚利害得很。”

百忙中深吸一气,身形侧闪,施展出九宫碎云步,东一晃,西一飘,己到了林外。

狗肉和尚乃是年青一辈中的顶尖高手,做梦也料不到自己一抓之下,竟捉不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但见人影一荡,抓招已落空,心中大惊,神色一变道:

“臭小子,你施的是什么身法。”

凌空一翻,身形一弹而出,左臂一探,奇快的抓向他的后颈。

“臭和尚,本少爷虽打不过你,你却捉不到本少爷。”小天儿闪过狗肉和尚一抓,信心大增,不待他再次扑到,轻笑一声:

“这叫做捉狗身法。”身形一飘,鬼魁般的闪到他身后,顽皮的在他上捏了一把,侧荡而出。

“臭小子,倒有两下子。”狗肉和尚料不到短短数日之隔,小天儿赫然练就一套飘渺不定,变化无常的身法。第二次落空,心中暗震,冷喝一声:

“可惜想从本佛爷手底下逃走,还是差了点。”

说话声中,身形一旋,右臂疾舒,五指箕张,小擒拿闪电般的疾施而出,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抓向他的右腕。

“啊……臭和尚。”小天儿正得意忘形之际,蓦觉眼前一花,右腕已被他铁钳般的手挟住,生痛之极,心中大骇,‘凉呼一声,运劲挣扎,又岂能挣得月兑。

狗肉和尚冷冷的扣住小天儿右腕道:

“臭小子,你现在该知道厉害了吧,还不乖乖的跟我走,当心我扭断你的腿。”

小天儿心中又惊又气,怒急交加,愤愤的瞪着狗肉和尚咬牙道:“臭和尚,以大欺小,算什么英雄,十年之后,本少爷非报此仇。”

狗肉和尚神色微微一变道:

“臭小子,不分好歹是非,认魔作父,本佛爷捉你去关在少林,看你又能怎样。”

话一出口,倏指点了他漩矾、玉枕等要穴,抓起他的后颈,掠身而去。

小天儿穴道受制,内气顿散,半点也提不起来,心中又气又急,恼怒异常,却又无可奈何,不停的暗骂:

“女乃女乃的臭和尚,你以大欺小。待老子学成了天下第一的练世武功,非把你撕了不可。”

心中虽如此想,口里却不敢如此骂,小小年纪,已明白,此时逞口舌之利,无异是自讨苦吃,一脸的愤恨之色,缄口不语。

狗肉和尚见小天儿不语,亦不理会他,一边啃着狗肉、一边如飞疾驰,转眼己掠出了深山,掠到了古道上。辨别了方向。直朝河南方向而去。

此时黄昏己近,霞碎星升,弦月如钩,漫长古道,阎然无人显得冷清静寂,偶尔一阵秋风拂过,给人一种微寒之感。

狗肉和尚提着小天儿沿着古道,施展轻功,一路疾驰,一个时辰过后。己到了扬洲百里外的清流镇。

但见镇上灯火闪烁,人来人往,显得热闹非凡。镇外一条清澈的小溪迂绕而过哗然有声。

溪上泛着不少枯残的荷叶,叶间穿梭着一叶小舟,不时飘出漫妙的歌声,入耳动听,醉人心神,一派江南水乡夜景。

狗肉和尚却无心赏景,低头放下小天儿,拉着他的小手冷哼道:

“臭小子,乖乖的跟着我走,否则休怪本佛爷不客气,给你苦头吃。”

小天儿一见街卖小吃小铺,顿觉月复中空空如洗,饥肠辗辗,半条狗肉早已不知掉到了何处,喉干渴之极,十分难受.愤愤的冷哼一声,跟着他迈步向前疾行。

突然走到一个卖酥油卷的老者身旁,小天儿冷笑一声,双目中闪过一抹怪异之色,一跳而起,从锅旁的架上抓起两条就吃。

卖酥油卷的是一个年约六旬,身形有些拘楼,两鬓己斑的老者,乍见小天儿二话不说的抓了两条就吃,不禁大急道:

“喂,臭小子,你敢偷我酥油卷,我打断你的手。”

狗肉和尚做梦也料不到小天儿会来这一手,闻声方一惊,刹住脚步,后见老者迫来,双眼一翻道:

“老头儿,别小气。小孩子年幼不知事,拿你两条酥油卷值儿个钱。给你。”

说着手放开小天儿,自怀里抓出几钱碎银扔了过去。

小天儿得月兑手,轻笑一声:

“臭和尚,多谢啦,我肚子饿了再来找你给我买东西吃,现在不跟你走啦。”

话音未落,身形一闪,泥鳅般的没人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

狗肉和尚料不到小天儿年纪轻轻,竟然花样百发,诡计多端,乍见他闪入人群之中,不禁神色倏色,心中大惊,急喝一声:

“臭小子,你往何处走,当心我捉住你打断你的狗腿。”拨开人群,疾追而去。

小天儿年幼人小,见狗肉和尚在后追赶,冷笑一声:

“臭和尚,你省点力吧,现在捉不到我啦。”

施展出九宫碎云步,东一闪,西一飘,穿过人群,向小巷中佯驰而去。

狗肉和尚见了不禁心中大急,却又不敢施展轻功,惊骇世徒。但见小天儿一连几闪,已消失在人群之中,直气得神色数变,胡须颤颤,狠狠的跺了跺脚,漫无目的的追去。

小天儿左拐右转,终于摆月兑了狗肉和尚,走入一条灯光昏暗冷清的小巷,忽然听到一阵“宗宗”的琴音飘入耳内,悦耳动听,琴韵凄枪婉转,不禁一愣,剑眉一蹙,暗忖:

“女乃女乃的,这里是谁在弹琴。”

游目四顾,赫然发现琴音是自前面十来远处左侧一幢小楼上飘出,楼上挂看两盏明亮的大红灯笼,闪烁不灭。

灯下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一身如雪裙装,梳看麻花小辫,怀抱着一古朴的琵琶,倏指轻弹,琴声孤凄,一脸的忧郁。

小天儿乍见小女孩不禁一怔,旋即大喜,疾步走到楼下,仰头注视着她道:

“好姐姐,你琴弹得真好,教我好不好。”

小女孩正沉浸在幽清的琴音之中,不禁一震,葱葱玉指嘎然而止,凝目见小天儿一脸天真的注视看自己,玉颊倏的泛晕,羞郝道:

“喂,小弟弟,你怎么一个人走到这里来,天黑啦。你快回家吧,不然你家大人急坏啦。”

“回家?”小天儿蓦闻二字,神色一暗,凄然的摇头道:

“我老爹老妈被人杀啦,师父不管我,我没有家,回什么地方去。”

“你没有家?”小女孩做梦也料不到小天儿竟然如此凄惨,乍闻之下不禁娇躯一颤,花容倏变,同情道:

“你好可怜,既然无处可去,我姥姥与姐姐们不在家,有事出去啦,你上来玩一会吧。”

“太好啦。”小天儿大喜道:

“有个臭和尚在追我,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说话声中,身形一弹而起,飘落在墙头。换了口气,身形再度弹起,轻轻的飘落在小楼上。

小女孩料不到小天儿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高的轻功,乍见他身形弹,花容倏变,不禁为之一愕,良久始回过神道:

“小弟弟,你的轻功不错啊。你的师父是谁,他一定很有名吧。”

“我不知道。”小天儿摇头道:

“可我的其他功夫却稀松得紧,别人杀了我的老爹老妈和三爹,我不但报不了仇,连逃命都困难。”

“你有两个爹爹?”小天儿此言一出,小女孩不禁惊得睁大了双眼,惑然的注视着他道:

“这怎么可能,一个人只有一对亲生父母呀。”

小天儿怪邪的笑道:

“你不相信,我老妈是个臭婆娘,每天夜里月兑得一丝不挂的搂着我老爹三爹睡觉,我亲眼所见,又岂会有假。”

“呸,你不正经,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小女孩对男女之事了解得不少,五颊倏的泛红,瞪了小天儿一眼,轻嗔了一声,旋即幽幽一叹道:

“这也不能怪你,你真可怜,叫什么名字。”

小天儿从未与同龄女孩相处过,见小女孩玉颜泛晕,美丽迷人,不禁为之一醉,恨不得搂着她象在“先奸后杀”身上似的抚模,猛醒,沉吟道:

“我叫恨天,可老爹老妈常叫我烂杂种,狗生的,臭小子的可多啦,我不知道叫什么好。”

小女孩不禁惊得目瞪口呆,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世间“阿猫”、“阿狗”、“阿牛”……贱名倒有不少人用,可是“烂杂种”、“狗生的”、“臭小子”倒是鲜而又鲜,闻若未闻,长长的舒了口气,灵智一闪,“噗噗”轻笑道:

“小弟弟,你是叫恨天,其他是你父母骂你的话,”

“骂我?”小天儿一愕道:”

“他们干么要骂我,真是死有余辜。”

小女孩一惊道:

“小弟弟,别生气,一定是你不听话,你爹娘才骂你。”

“哦……”小天儿似懂非懂的点头道:

“还是姐姐好,你不骂我,姐姐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好啦,以后我天天来找你玩。”

“我不告诉你,”小女孩玉颜微微一红道: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姓什么呢。”

“我姓什么?”小天儿一震,愕然注视着小女孩道:

“好姐姐,你告诉我,我姓什么?我为什么要有姓。”说着茫然的拉着她的手。

小女孩一惊,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居然有人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人生的一大悲袁与痛苦。竟然小天儿拉住了手都尚未发觉,幽然一叹道:

““小弟弟,你一定是个孤儿,爹妈死得很早,是吗?不然你又怎么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你骗我。”小天儿愤愤的搂着小女孩的小蛮腰道:

“我爹妈刚死不久,他们又岂能死得太早,我又怎么是孤儿。”

“你……放手!“小女孩做梦也料不到小天儿胆大如斯。猝然被他抱住,娇躯暴颤,花容倏变,急叱一声:

“你不放手我可要打你啦。”

话声中,右手一扬,啪的一声,打了他一个耳括子。

“啊……你敢打我。”小天儿猝不及防,拄了一耳括子,不禁惊震,怒愤交集,怔怔的后退了几步,抚模着的痛发红的脸颊,茫然的注视着小女孩道:

“怪事,怪事,你怎么会打我,我妈妈说女人都喜欢男人抱,亦喜欢跟男人搂着睡觉,更喜欢男人在她身上模,你为什么要打我?”

小天儿此言一出,小女孩真是又好笑又好气,天下父母岂有如此教孩子之理!好的不教,居然教儿子模女人。恨不得甩手再给他几个耳括子,可瞥着他一脸茫然若失的样儿,不忍的拉着他的手着道:

“小弟弟,你还痛吗?姐姐不是有意打你,向你陪礼啦。”

小女孩语音清脆,有如珠落玉盘,小天儿满脸不悦的模着自己的脸道:

“你打我,我不跟你玩啦,去找师父,学成天下第一的武功,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打我啦。”

话一出口。甩开她的手,就欲跃下。

小女孩忙拉着他的衣袖道:

“喂,小弟弟,天已黑啦,你一个人到什么地方去找你师父?”

“这……”小天儿一震,怔怔的注视着小女孩摇头道:

“我不知道。师父说只要我抽了几个叫化子的筋,剥了几个尼姑的衣服,他自有法儿找到我,然后传我天下第一的武功。”

“啊……有这种事?”小女孩大惊,惶然的注视着小天儿道:

“小弟弟,你师父为什么要你如此做,安的什么心?”

“我不知道。”小天儿摇头笑道:

“抽叫化子的筋,他们一定会痛不堪言,大吼大叫,不过剥光尼姑的衣服,在她们的身上模来模去,滑滑的,软软的,倒十分有趣,如模到大腿间长‘头发’的地方,湿湿的,却有—种腥味,难嗅死啦。”

“你……”小天儿怪话连篇,小女孩玉颜红晕陡盛,又羞又气,狠狠的瞪着小天儿道:

“你是流氓,,不是好人,快滚,快滚,如让我姥姥听到这些话,非一剑杀了你不可。”

话音甫落,倏的甩开小天儿的手,抱起琵琶,直朝房里走去。

小天儿做梦也料不到小女孩变化如此之快,不由心中大急,神色倏变,从后追上去,舒臂搂住她的小蛮腰道:

“姐姐,你生气啦。”

“小流氓,小,你敢冒犯本小姐。”小女孩被小天儿从后抱住,心中大急,羞愤难当,厉叱一声,“快放手!”右脚反撩而出。

小天儿早巳吃过小女孩的“苦头”,不待她攻到,身形一闪,倏的拦在她前面陪笑道:

“好姐姐,别生气,我虽打不过臭和尚,你却打不着我,我不是流氓,更不是,我是人。”

小女孩料不到小天儿反应如此之快,但见人影一闪,己被他截住进路,心中又惊又气,花容微微一变,银牙一咬,冷叱一声:

“你不是好人,再不滚我一剑杀了你!”

“杀了我?”小天儿邪恶的摇头笑道:

“姐姐,你不相信算啦,总之你如生我的气,我不走,你要杀我却也杀不了我”

“你……”小女孩料不到小天儿竟耍起无赖手段来,气得连呼吸都为之窒息,冷叱一声,“你是找死!”锵的一声龙吟,自琵琶背后拔出了一柄二尺来长、青光闪闪、系着殷红剑穗的宝剑,右臂一抖,闪电般的刺向他的前胸。

剑气森森,快捷无匹,小天儿料不到小女孩出手如此之快,心中大骇,惊呼一声:

“喂,姐姐,我们无冤无仇,你真要刺死我呀,不行,不行。”

说话声中。陡施出九宫碎云步,身形一荡,侧滑而出,堪堪避过了致命一剑,不禁暗捏了一把冷汗。

小女孩料不到小天儿身法如此怪异,眼见剑锋触接他胸前那一瞬间“人影一荡,他己鬼蛙般的滑出,不禁芳心大惊、神色倏变,厉叱一声:

“臭小子,倒有两下子,再接我两招试试。”

话方出口,倏的转身,右臂疾抖,唰的刺出两剑,疾攻向他下盘。

走廊极窄,小天儿施展不开九宫碎云步,眼见小女孩疾攻而至,心中大骇,急呼一声:

“喂,臭婆娘,你想拼命呀。”

身形一掠而起,小掌一挥,砰的一声,击开房门,凌空一翻,飘人房中。

小女孩乍闻“臭婆娘”三字,胸中怒火陡盛,银牙一挫,剑势倏快,欲将小天儿毙于剑下。但招式未到,蓦见人影一晃,砰的一声,他己掠人房中,芳心大包,急叱一声:

“臭小子,你敢进我房中,我非杀了你不可。”霍然转身,仗剑冲人。

小天儿掠至房中,但见秀榻锦帐,彩被方叠,地上铺着殷红的地毡,窗前排着一张精致的梳妆台,台上琳琅满目的摆满了各种女人化妆用品,从未见过如此整洁的房间,一时不禁为之一愕。蓦觉身后凌厉无匹的剑风触体,暗惊“不好!”身形倏的向前弹出,凌空一翻,不偏不倚的飘落秀榻之上,拍手笑道:

“姐姐,我说的不错吧,你杀不了我。今夜我没有地方睡觉,不走啦,就睡这里。”

小女孩一剑落空,己见小天儿连鞋都不月兑,掠到了榻上,不由怒气攻心,娇躯暴颤,风眸发赤,厉叱一声:

“小流氓,小,你敢睡我的榻,我和你拼了。”

砰的一声,扔掉怀中的琵琶,身形一旋,利剑一挥,化着寒光一闪,直欺而进,横斩而下。

小天儿乍见寒光一闪。己觉凌厉无匹的剑光触体,神色倏变,暗呼一声:

“不好,女乃女乃的剑法利害。”

不待小女孩攻到,自榻上一翻而下,就地一滚,闪电般的穿到榻下笑道:

“好姐姐,你好凶啊,我不睡你的榻得啦,你睡上面,我睡下面,你不会生气吧。”

小女孩料不到小天儿刁滑之极,一连几剑落空,知道其身法怪异无匹,令人无从捉模,强抑胸中的怒火咬牙恨声道:

“臭小子,快滚出来,乖乖的离开,本小姐不为难你,不然我姥姥与姐姐赶回去发现了你,非杀了你不可。”

小天儿暗惊道:

“你姐姐与姥姥很厉害吗,打不打得赢臭和尚?如打不赢,她们就绝对杀不了我。”

“臭和尚?”小女孩一愣,不解道:

“喂,臭小子,臭和尚是谁?你提过多少遍啦,他怎么没来捉你。”

小天儿躲在榻下得意道:

“捉我,我溜走啦,他不知道我在这里睡觉。”

顿了顿冷笑道:

“你真无知得可怜,连这么简单的事都不知道。和尚就是和尚,不是你,也不是我,自然更不是你姥姥与姐姐啦。”

小女孩做梦也料不到小天儿竟会如此回答,真是哭笑不得,不禁有些好气又好笑道:

“傻瓜,你以为只有你聪明,我不知道和尚就是和尚,我是问捉你的和尚叫什么名字。”

“这……我不知道。”小天儿苦笑道:

“不过他有些特别,喜欢吃狗肉。”

“吃狗肉。”小女孩芳心暗惊入神色倏变道:

“捉你的和尚是不是手中时常抱着一条狗腿,走路都在啃。”

“是啊,你怎么知道?”小天儿暗惊道:

“原来你们是一路的,我得溜走。不然你会叫他来捉我。”说着自左侧钻了出来。

“他是狗肉和尚。”小女孩娇躯暗颤。摇头注视着小天儿道:

“你怎么去招惹他,他是江湖中最难惹的厉害人物。”

小天儿一怔,摇了摇头道:

“我没招惹他,是他要找我。说要捉我去关在少林寺,真是岂有此理,蛮横之极。”

“他干吗要捉你。”小女孩不解道:

“是不是你干了坏事被他知道了,要捉你为武林除害,把你关到少林寺?”

“嘿嘿,干坏事,我才不呢。”小天儿邪笑满面。

“我以前和老爹老妈、三爹四人住在河南牛家镇,那臭和尚突然找到我,与我老爹老妈打了一架,他们就带着我走啦。”

顿了顿道:

“可是我们到了扬州,我老爹老妈被三个雪妞儿杀啦,幸好我师父救了我。不知怎么被臭和尚发现了,待我师父离开后,他就现身捉住我,说要捉我去少林做和尚,你不是与他一路的吧。”

小天儿娓娓道来,小女孩不禁听得峨眉紧暨,沉吟良久道:

“杀你父母的是什么人,他们连狗肉和尚都不怕,又岂会轻易被人杀。”

“三个女人!”小天儿愤愤道:

“人长得十分漂亮,都穿着雪白的衣服,剑法可高明得紧,我老妈一剑就给一人杀死啦。”

“啊……”小天儿此言一出,小女孩惊然动容,花容倏变,娇躯暗禀,惶然的注视着他月兑口道:

“原来你是恶中三恶的弟子,我杀了你。”

话一出口,深吸一气,右臂一抖,一剑反削向他的颈部。

“你……”小天儿料不到小女孩会有如此变化,乍见她出手,心中大惊,急施出九宫碎云步,身形向外一飘道:

“喂,你是干什么,好端端的,为何突然要杀我,你疯了吧。”

“你才是疯子。”小女孩知道小天儿身法怪异,一剑落空,冷叱一声:

“你是小魔头,今日不杀你,一定为害江湖。”

身形倏转,删涮的挥出几剑,电花石火般的卷向他的上中下三盘,封住他的退路。

小天儿真想不到小女孩如此不讲理,心中大怒,冷笑道:

“臭丫头,烂婆娘,骚妇人,别以为老子怕你,不知好歹,看我收拾你,”

话一出口,踏粪转坤,不退反进,鬼魅般的一晃,直欺入剑风之中,右手一扬,五指箕张,疾抓而出。

“呀……你!”小女孩但见人影一晃,右腕己被扣,内力顿散,手中利剑当的落地,芳心大骇,花容倏失,惊恐惶然的注视着小天儿道:

“你……你使的什么身法,三恶绝对不会。”

小天儿得意道:

“天下第一的保命身法,普天之下只有本少爷会。”

说着邪恶一笑道:

“你想不到吧,老子早就提醒过你,你偏不信,想杀我,现在看我收拾你。”

话一出口,闪电般的点了她气海、璇玑等要穴。

“你……你想怎样。”小女孩穴道受制,浑身动弹不得,吓得魂飞魄散,毛崩惊然,诚惶诚恐的注视着他道:

“难道你要杀我。”

“你杀”小天儿摇头诡笑道:

“我才不想这么凶,动不动就杀人。”

顿了顿道: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剥光你的衣服裤子,看看你身上到底与我那老老妈有什么不同,我抱你一下居然打我一耳括子。”

“你……你是魔头,,恶鬼。”小女孩做梦也料不到小天儿专想出如此古怪的法儿收拾自己,乍闻之下,不禁惊骇交加,怒恨交集,急得酸泪潸然而下,咬牙道:

“你想杀,你杀了我好啦。”

小天儿见了小女孩急得泪流满面的样儿,得意道:

“我不杀你,先亲你一下。”

课着捧着她发红的小脸,在她樱唇上吻了一下道:

“你别害怕,我知道,我那死老妈的话不错,不然她才不会一夜陪我那老掉牙的老爹和丑死人的三爹接着睡。”

话一出口,倏手解她的裙装。

“你……杀了我吧。”小女孩被小天儿吻了一下,羞窘怒愤交集,痛苦的咬牙道:

“我求你不要沾污我,杀了我好啦。”

“不行。”小天儿得意的摇头道:

“我说过不杀你就不杀你。你如再叫,我今夜搂着你睡,看你还敢不敢哭。”

说话间己除去了小女孩的外裙,露比了殷红的肚兜与隐隆起的胸部,肆无忌惮的在她光洁的大腿上模了一把道:

“喷啧,你比我那老妈白多啦,搂着你一定很舒服。”

小女孩穴道受制,挣扎不得,被小天儿月兑下外套,不禁气得五腑六脏几欲倒出,被他在玉腿上捏了一把,娇躯颤栗不已,痛苦的闭上双眼,撕心裂肺道:

“魔鬼,婬贼,你杀了我好啦。”活未说完,泪已如断线的珠子籁籁滴下。

小天儿以前时常在“先奸后杀”的身上搓揉,早巳成习惯,邪笑道:

“你叫吧,如被人知道,全都来看人,可好玩啦。”

说话声中,肆无忌弹的在她酥胸上搓揉两下道:

“大黑啦,我没有地方去,今夜只有与你睡一在起啦。”

说着抱起小女孩,摇摇摆摆的走到榻前,把她放在榻上,月兑鞋睡在她身边,搂着她的小蛮腰道:

“好姐姐,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被小天儿凌辱。痛苦之极,恨不得断舌而死。可惜穴道受制,半点内气都提不起来,啜不起,毫不理会。

小天儿见小女孩不答,心中暗恼,伸手在她的大腿间一搔道:

“你说不说,如不说我剥了你的肚兜儿。”说着动手。

小女孩娇躯一颤,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知道小天儿说得出做得以,只得狠狠的咬牙道:

“小弟弟,不要,我告诉你。”

小大几暗喜道:

“这才是我的好姐姐,快说,我饶了你。”

“我叫可儿。”小女孩暗松了一口气道:

“你快走吧,不然我姥姥回屋后看见你接着我睡在榻上,非杀你不可。”

“你想唬我呀,我才不怕。”小天儿自幼被三恶险恶培养,年纪虽幼,对男女之事懂得不少,轻声笑道:

“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只要月兑光衣服与你睡一夜,就变成了有实无名的夫妻啦,也是你姥姥的外孙女婿,她如杀了我,你就守寡啦。”

话一出口,伸手除下自己的衣衫。小女孩却是芳心暗暗叫苦不迭,却又不敢大呼大叫,紧闭着双眼,默默的流着苦泪。

小天儿除光衣衫,偎入被中,接着小女孩道:

“我常常见老爹老妈都是月兑得一丝不挂的搂在一起,你也得月兑光。”

话一出口,胡闹的月兑掉她的内装,一双小手不安份的在她身上抚模游逸。

小女孩又惊又气,又苦又痛,浑身动弹不得,但觉小天儿在自己身上抚模,一种从未有的感觉电流般的传遍全身,娇躯不停颤栗。

小天儿却是小孩好奇天性,受三恶之害,怪邪之极,不知不觉中,忽觉一种从未有的燥热,在血液中流动,也渐渐滚烫。凑在小女孩身上邪笑道:

“好姐姐.我想起啦。每次我老爹老妈睡在一起时,都是我老爹骑在我老妈身上,蠕动不起。我老妈却不停的申吟,这才是真夫妻。”

“小女孩大惊,急呼道:

“不行,我们不是夫妻,啊……”

话未说完,已被小天儿下手,堵往了嘴,惊呼一声,半点动弹不得。

小天儿却胡乱的在小女孩身上折腾,直弄得筋疲力尽,始搂着她呼呼睡去。

小女孩被小天儿折腾得苦不堪言,心中却恨不起来,反有一种怪邪玄妙之感,见他停止折腾,偎在他怀里,酣然入睡。

夜已深,两小孩不知南北的沉睡,唯有楼上挂着的灯笼闪烁着叹息的光芒,默默的照亮着无边无际的黑夜。

星已残,月已睡,时间在无声无息中默默的流逝。

小天儿一觉睡醒,睁开双眼,窗外己透进一丝蒙蒙的光,天已将明。那两盏殷红的灯笼仍在闪烁着粉红的光。忍不住推醒怀中的可儿道:

“可儿姐,天亮啦,我得走啦,不然臭和尚追来我逃不及。”

“呀……你欺负我。”可儿睁开眼睛,见自己一丝不挂的偎在小天儿怀中,不禁花容倏变,惊呼月兑口:

“你是,你是魔鬼,你不是人,我撕了你。”

说着粉拳不时的擂打看他。

小天儿轻笑道:

“好姐姐,现在你是我老婆啦,得乖乖听话。”

说着搂着她的蛮腰道:

“不然我休了你,再找一个,”

“啊……”小天儿此言一出,可儿不禁想起昨夜发生之事,泪水悄然而下,隐隐觉得有些疼痛,呜咽道:

“你不是好人,欺负我,我要告你,叫姥姥杀了你。”

小天儿暗惊道:

“杀了我,你守活寡,生个儿子没爹爹。”

“你……”可儿一惊,勾住小天儿低头无语。

小天儿见可儿勾住自己的脖子,童心大发,邪笑道:

“可儿姐,我的话不错吧,女人都喜欢被男人搂着睡,更喜欢……啊……”

话未说完,忽觉左臂一阵嘶心裂肺的疼痛,不禁心中大骇,惊呼一声,自被窝中一弹而起,细看之下,赫然见小臂上被可儿咬掉了一小块肉,鲜血横涌而出,惶然的注视着她道:

“可儿姐,你怎么咬我。”倏指点了创口四周要穴。

可儿“扑”的吐掉口中的肉团狠狠的瞪着他道:

“你剥光了我的衣服,又抱着人家睡了一夜,将来人家怎么嫁人。”

小天儿真是哭笑不得,怕再被可儿咬,忍痛穿衣道:

“我们又不是真夫妻,昨夜你并没有申吟,怎么做得真。”

“你……”可儿大惊,玉颊倏的泛晕,也顾不得羞郝,一丝不挂的自被窝中弹起,拉着小天儿的手道:

“喂,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小天儿摇头“嘿嘿”笑道:

“总之我得走,不然与你在一起,你一天啃我一口,要不了多久,我就被你吃完啦。”

“你……我不让你走。”可儿大急道:

“不然以后我嫁谁。”

说话声中伏在小天儿怀里流泪道:

“只要你以后不欺负我,我不再咬你,”

小天儿目睹可儿隐隐成熟的胴体,忍不住在她渐渐隆起的酥胸上抓了一把道:

“真的,只怕你姥姥回来了要杀我。”

“你坏!”

可儿被小天儿抓了一把,娇躯一颤,玉颜红晕更盛,轻嗔一声,弹开道:

“不许你看我,快闭上眼睛。人家穿衣服。”

小天儿轻笑道:

“我模都模遍啦,还有什么地方没看。”

“你……是大坏蛋,大。”可儿羞窘之极,耳根红透,胡乱的穿上衣衫,理了理散乱的秀发低声道:

“小弟弟,我姥姥回来你千万不能将昨夜这事告诉她,不然她非杀了你不可。”

小天儿暗惊道:

“姐姐,你姥姥是干什么的,她武功厉不厉害,去哪儿了,留下你一个人。”

可儿花容一变,摇头道:

“我不知道姥姥去什么地方了,不过她武功很高,“恶中三恶’连我三个姐姐都打不过,给杀了。”

“啊……”可儿此言一出,小天儿顿时惊得瞪大了双眼,骇然注视着她道:

“原来是你姐姐杀了我老爹老妈,我去找她们报仇。”

话一出口,身形一弹而起,闪电般的疾掠而出。

可儿见状神色倏变,娇躯暗颤,惊呼一声道:

“小弟弟,你不是我姐姐们的对手,快回来。”

掠身疾追——

qwj扫校,旧雨楼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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