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乱江湖 第十二章 盟主之争 作者 : 无极

耶聿长胜乍见欧阳锋与张三丰、张无忌硬拼。心中暗惊:“这老毒物不知好歹,张三丰与张无忌皆是顶尖高手,放眼天下武林史,有谁能接下其二人。”

蓬!思付间,欧阳锋与二人硬拼一掌,发出闷雷般的嘶呜,嚓的一声响,台子三人倏触即分,台子嚓的裂成一半。

欧阳锋冷哼一声,跟随暴退八尺,全身衣衫暴涨,摇摇欲坠,须发倒竖,血脉资张,神态狰狞恐怖,令人见之心惊神悸。哇的一声喷出一股鲜血。

张三丰与张无忌,各运八层功力,联手一击,各接欧阳锋一掌,登的退了一步,尚不能将其击毙,心中暗自骇然;“这老怪物好厉害,如单打独斗,只怕难以胜他。”

互望一眼,缄口不言。

台下群雄见欧阳锋与二人硬拼一招几自不倒,依然动容,全惊得呆了。就连与小龙女躲在屋脊上静观的耶聿长胜也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双眼。以张三丰、张无忌二人的修为,联手一击尚且不能将其击倒,岂不是件骇人听闻,不可思议之事?惊得目瞪口呆,缄口不言。

整座大院顿时鸦雀无声,静得连一枚针掉在地上皆清晰可闻。全都凝视着台上,缄口无言。

良久,欧阳锋始喘过一口气,哇的喷出一股鲜血.双目愤恨地瞪着张三丰与张天忌二人道:“好,你们以多敌寡,果不傀是一代宗师所为。”

话一出口,仰天狂笑一声:“哈哈……”倒弹而起,口中喷着鲜血疾掠而去。

众人做梦也料不到欧阳锋重创之下竞还能逃走,回过神来,他已到了院墙之外,尽皆骇然,心道:“这老毒物自称天下第一,只怕半点不虚。竟能硬接张真人与张教主一招重伤而遁。放眼群雄,只怕找不出第二人。”

耶聿长胜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暗道;“想不到以张无忌与张三丰的身份竟会联手攻击老毒物,倒是出人意料之事。”思付间,忽见黄蓉起身站起,拍手笑道:

“张真人与张教主二人神功盖世,联手竟然一招间击攻了武功天下策一的西毒欧阳锋,实令人钦佩之极,盟主之位,非二人莫属了。”

黄蓉故意把“二人神功盖世,联手击败老毒物”一句话气加重,明上是称赞二人,实则是暗讽二人不顾江湖道义,不顾一派宗师身份,言外之意明显之极,群雄听入耳内心中暗道:“想不到张真人道貌伟然,却会不顾自己的身份,与张教主联手战一个老怪物。”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黄蓉倒是刁钻厉害,不知张三丰与张无忌如何下台了。”

张三丰乃是火爆性子,冷笑一声,朝四周一抱拳道:“贫道性烈虽然武功不错,但实非盟主之人选。何况江湖多事,并非凭武功所能解决,只伯盟主之位要选智勇双全的黄女施主为妥。”

话一出口,拉着张无忌的手走下台去。群雄见张三丰推选一介女子做盟主,尽皆哗然,议论纷纷,七嘴八舌道:“张真人大过谦了。”这盟主怕舍你无人能做。

又岂可推选一介女流。”

“生孩子,讨老婆,自是女的,但一谈正事。女人除了陪男人睡觉之外,又有什么才智。”明教之人与黄蓉等在武当相住了几时,虽已相熟,却毫无半分交情,又对其武功与过去毫无了解,出言毫不留情。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历史上重男轻女。想不到武林中也如此。真是令人可叹可笑,若是生活在《射雕英雄传》时代的人,绝不会出言无状,敢惹黄蓉了。”

黄蓉冷哼一声,飘身上台,双目精光陡盛,冷冷瞥了一眼明教之人道:“各位说话最好客气点,本人素与各位无怨无仇,无故出言伤人,未免是英雄好汉行径。”

语言一顿道:“如今正事要紧,希望各位以大局为重,免得互生仇怨,反而不利。”

黄蓉果不愧曾做过丐帮之主,措辞大方得体,见仁见智。直听得段誉等人连连点头,心道:“可惜我与之相见恨晚,不然定会娶其为妻,让位于她,让她治理大国,我省得操心劳神……”一时胡思乱想,呆呆出神。

虚竹、萧峰二人心道:“这位黄女侠果然精明了得,且心胸宽广,做盟主比那张三丰倒适合多了。只不知其武功修为如何?”思付问,不禁点头道:“黄女侠所言极是,只不知用何妙策方能理清这混乱的江湖,尚请指教。”

虚、萧二人此言一出。一直在以双手互搏,琢磨陆小凤灵犀二指的老顽童忽然拍手道:“两位所言极是,如今非常时期,只怕除了黄丫头,纵是我师兄也不能力挽狂澜,查清这错乱江湖一事。”

耶聿长胜心中暗惊,不好,黄蓉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她才智过人,早巳对我有了疑心,若其做了金道盟盟主.可是大大不妙。”

一时走神,也未听清黄蓉在台上说了句什么,忽然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群雄异口同声道:“黄女侠此策甚妙,只要谁查出了混乱江湖武林的原因,不管武功高低,我等皆尊其为盟主。”

小龙女对江湖之事毫无兴趣。见群雄时而拥护张三丰,一会儿又倒转来称赞黄蓉,顿觉乏味至极,捏了捏耶聿长胜的手低言道:“叫化儿,我们走吧,杨过对我已然情冷意薄,何必在这里偷听众人之事。”

耶聿长胜心中暗道:“黄蓉只怕早对我存疑,故意让群雄与我作对。”思绪一转,点了点头。方欲拉着小龙女离开,一个清亮的道号声忽然传来:“无量天尊,女施主虽然言之有理。但群龙无首,各自行事,定会相互间发生不少矛盾,引起自相残杀。”

心中一惊,随着话音响起,几条人影奇快地掠人大院中,飘落在台上,居中一人道冠鹤袍,仙风道骨,背负长剑,面容清瘤。左侧二人赫然是,令狐冲与任盈盈.右侧二人却是早已见过的向问天与任我行。不禁浑身为之一震,暗道:“这老牛鼻子十有八九是《笑傲江湖》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风清扬了。”

思村间,但见那道人朝四周一抱拳道:“贫道风清扬,得知群雄在此商议追查错乱江湖之事,与任教主翁婿父女星夜赶来,略尽一份力,以维护武林道义。冒然闯道,尚请谅解。”

张三丰、王重阳、段誉、张无忌等人见突然冒出一个风清扬,尽皆惑然,面面相颜,一时被搞得满头水雾,静观不语。

黄蓉乍见风清扬等人现身,轻功尽皆不弱,花容为之一变。但其毕竟经过大风大浪,赂一思索,强着镇定,朝五人一抱拳道:“晚辈黄蓉,不知前辈驾到,怠慢之处,尚请海涵!”语言一顿道:“前辈率人赶来,不知有何指教。”

黄蓉此言一出。耶聿长胜差点“噗嗤”一声笑出口,心道:“若按江湖武林的排班论辈之分。风清扬看上去虽老,但却不知比其低了多少辈,却反过来称其前辈,岂不是颠倒乾坤,使尊卑错位。”

风清扬神色微微一变,略作沉吟道:“黄女侠言重了。如今武林错乱,辈份难分,贫道尚且不知能否在你面前称得上一声前辈了。如有误称,岂不笑坏后人。”

王重阳与张三丰见风情扬道貌不俗,言词得体,知乃是一位道家高手。齐起身抱拳道:“道友所言甚是,如今处在错乱时期,我等已顾不得这俗规旧套,理不清这前辈后辈的关系,只好见老称老,见小称小,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二人此言一出,一直在与几个妻子说笑的韦小宝忍不住起身道:“二位道长此言差也。儿子叫老子孙子,老子称儿子为舅子,这还了得,整个世界岂不乱了套。”

韦小宝话一出口,众人忍后不住尽皆“噗嗤”一声大笑起来。

风情扬面色一沉,双眉一扬,忽然注视着耶聿长胜与小龙女的匿身之处道:

“屋脊上的两位施主,何不下来,有何高见,当众提出,何苦缩头缩尾地躲在脊上偷听,居心何在?”

风清扬此言一出,全场百余高手尽皆动容,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双耳,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人躲在屋脊上偷听竟无一人觉察,此事传将出去,又有多丢人.齐朝两侧树萌一角视去。

耶聿长胜料不到风清扬听力如此敏锐,闻言大惊,慌忙松开揽住小龙女的手,长身而起道:“风前辈果然内力雄厚,深不可测,竞连晚辈二人躲在这屋脊上皆能觉察,仅凭这一点,就非他人所能及。”

心中却是叫苦不迭:“这牛鼻子也挺厉害,竟然发觉我与小龙女躲在屋脊上,杨过见我搂着他老婆,不找我拼命才怪。”

小龙女也自芳心骇然,伯被杨过等人看见,冷哼一声,弹身而出。

“龙儿”。杨过乍见白影一闪,心中一惊,疾呼一声,跟着掠身追出。

耶聿长胜暗松了口气,暗讨一声,“幸好龙儿见机,否则可坏了。”思绪一转,自据上一纵而下,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情不自禁“啊唷”一声。

黄蓉一见耶聿长胜摔倒,芳心一惊:“这冤家,果然与小龙女勾搭上了。”

疾唤一声.“义弟”从台上疾掠而下,舒手扶起他道:“你没摔伤吧。”

风情扬、王重阳等人一见是黄蓉的义弟,尽皆长长地吁了口气。

耶聿长胜一见黄蓉,心中又好笑又好气,暗道:“女人就是如此,一旦与她发生了关系,就会不借一切后果地关心对方。”摇头苦笑道:“蓉姐,小弟修为有限,给你丢人现丑啦,以后还请姐姐多加指点哩。”

黄蓉乃是思绪敏捷之人,闻弦歌而知雅意。点头笑道:“没摔伤就好,以后可得多多向你姐夫请教。他的武功强胜姐姐多了。”说着拉着他朝郭请的身边走去。

在场上人皆不知二人有暖昧关系。尽皆不以为意。风清扬清了清嗓子道:“贫道赞成王、张二位道友的提议,尚有一事尚须与二位磋商,不知可否借个地方说话。”

王重阳与张三丰齐起身道;“既是如此,风道友请。”说完转身朝大院而去。

风清扬也不客气,朝众人抱拳,迈步下台,紧随二人而去。

群雄乍见二人迈步离去,尽皆议论纷纷。耶聿长胜跟着黄蓉走到郭靖身旁,心中自担心不已。暗道:“若风清扬等人知道我搅乱江湖,将不知如何对待自己。”

周伯通一见耶聿长胜,拉着他的手道:“你小子,昨天到何处去了。”

耶聿长胜乍闻之下大惊.思绪疾转道:“前辈有所不知,昨天观下溪中奇迹般浮出许多煮熟的鱼。我好奇去探究竟,没想到惊动了一个白衣女子,被她擒住啦。”

耶聿长胜撒谎虚中带实,实中带虚,可谓天衣无缝。黄蓉却心细毫发,知他是在撒谎,冷哼一声,怨恨地瞪了他一眼。

周伯通天性好玩,一闻溪水中有熟鱼,大道:“你小于胡说什么?我只知道猴子捞月,混水模鱼的道理。”

耶聿长胜恨不得离开这危险重重之地。否则一旦被张三丰等人识破自己的计划,错乱武林将会无疾而终。岂不是一件憾事。

思绪一转道:“前辈若不信,你亲自赶去看看,那倒有趣得紧,一溪之水皆满山沸腾,这倒是天下鲜有之事。”

张无忌等人对耶聿长胜极为陌生,冷哼一声,尽皆不语。

韦小宝吃过耶聿长胜的苦头,一直怀恨在心。正愁无处寻他报仇,此时天赐良机,不禁冷笑道:“臭小于,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如溪水能沸,你的老子也变成你的妈了。”

韦小宝此言一出,群雄忍俊不住,哄堂大笑。

向问天不屑地冷笑道:“看阁下带着一群妻妾,原以为是名门望族,修养有素,没想到如此孤陋寡闻.倒是出人意料。”

向问天此言一出,老玩童不禁惊咦道:“难道阁下也真信确有其事么。”

向问天冷冷道:“什么确信不确信。而是亲眼所见,各位如不信何不去看看。”

“好。”向问天话一出口。好奇心重的老顽童拉着耶聿长胜手道:“小子带我去看看。”也不待他回答。强拉着他弹身而起。

耶聿长胜正自犯难发愁。不知如何摆月兑黄蓉,溜出武当,向问天一句无意之言解了自己的围,心中暗喜,一声不响地跟着老玩童掠出大院.直朝后峰而去,黄蓉看在眼里,心中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二人一路疾驰,远离三清观,耶聿长胜长长吁了口气道:“好啦,老前辈,那条自然沸腾的水溪就在后峰之下,你此时赶去尚还能拾到几条熟鱼吃。不然大伙赶去可不好玩啦。”

周伯通点头道:“你小子说得倒是,我们快赶去,我老玩童自称尝尽了天下佳看美味,绝没尝到过溪水沸腾活煮鲤鱼。”

话一出口,拉着耶聿长胜的手,加快脚程,朝后峰处疾奔。

耶聿长胜心中暗自叫苦,本想趁机摆月兑老玩童,潜回三清观偷看群雄推选金道盟主之事,无奈被他强缠着,只得跟着他一口气奔到小溪边,游目四顾一片冷清,溪中白气早散,隐隐见朝下的溪底.横翻着不少熟鱼。暗松了一口气道:“前辈,你看那不是么?不信你跃入溪中,拾一条鱼儿尝尝,是不是熟的就知道啦。”

周伯通见溪中的鱼儿,心中大喜道:“果然如此。溪水自沸.煮熟鱼儿,倒是妙不可言。”说着松开耶聿长胜的手,也不月兑鞋卷裤,直跃溪中,手拾起一尾鱼咬了一口,尝一口大笑道:“你小于所言非虚,这熟鱼细女敕可口,鲜美至极,只怕皇帝儿都未尝过。话一出口,狼吞虎咽起来。耶聿长胜见了周伯通一副狼狈不堪的吃相,心中暗笑:“这道理我想了半天方想明白,不只说皇帝没有吃过这‘溪水煮鱼’,只怕二十一世研究激光武器的尖端科学家也未有如此奢望过。”

耶聿长胜思忖间,周伯通连吃了三尾鱼始止馋道:“怪事年年有,这段日子特别多,元朝的人见到了唐代的人,如今又碰上溪水自然沸腾,不知将来的女人不嫁人是不是会生孩子,那岂不是更有趣。”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老顽童真是名不虚传,连女人未婚先育,二十一世纪这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情也感到新奇。”

但转念一想,除了自己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优秀男人之外,就连张三丰、王重阳、风清扬、杨过、楚留香、陆小风、李寻欢、四大名捕等一干武林高手,绝对不会想到错乱江湖的真正原因所在。魂游唐代,借物还身,醒来时就与黄药师、洪七公等人一样,弄不清自己糊里糊涂到了什么地方。对眼前的一切皆觉得新鲜而好奇了。

想通这一节,并不以为怪。心系三清观内群雄推选武林盟主一事,思绪一转道:

“前辈,这里好玩,你自己玩吧,我回观去了。”

周伯通摇头道:“你小于回观干什么?难道还指望当那什么捞子的盟主不成,不如到溪中来拾几尾鱼儿赏赏五脏六腑,自由自在。”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放眼天下群雄,如想返回各自的生活朝代,只怕连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优秀男人也不能办到。”方欲开言,忽然听到一个冷笑声传来,“普天之下,怕除了耶聿朋友之外,绝没有第二个适合做金道盟盟主,纵是合群策群力,也解不开这错乱武林之谜。”不禁心中大惊,循声望去。

一个手摇玉扇,玉衣华服,风流倜傥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五尺之外,竞没弄出半分声息,自己毫无所觉,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摇头苦笑道:“香帅真是雅人,独自踏月游溪,满富诗情画意。”

现身之人赫然是楚留香,周伯通与其素不相识,从未晤面,不解道:“小子,你叫他什么香帅,总不会什么征西征东大元帅吧。”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楚留香乃是盗中之帅,又何曾是何朝何代的兵马大元帅。

只不过是江湖中人对其美称而已。”周伯通与楚留香乃是不同时代之人,如今魂返武林,骤然相逢,又岂会知道个中详情。

思绪疾转,也不回答周伯通的话,戒备似地凝视着楚留香道:“香帅在此现身,有何指教?不是想尝溪水中的熟鱼吧。”

楚留香冷笑道:“你小于少在本帅跟前捣鬼,乖乖跟我走”。

耶聿长胜心中大惊,暗道:“难道楚留香发现了什么?”尚未开言。

周伯通自溪中一跃而起,拉着耶聿长胜的手道:“不行,不行。你小于如将人带走,谁来陪我老人家玩。”话一出口,拉着他朝溪边走去。楚留香但闻波的一声水响,人影一纵,周伯通己拉住耶聿长胜的手。神色微微一变,暗禀:“想不到这糟老头乃是一位高手。”身形一闪,截住二人的去路冷冷道:“你们最好给本帅识相点,免得自讨苦吃。”

耶聿长胜知道楚留香轻功奇高,昔年连蝙蝠王子,石观音等人皆败其在手下,江湖武林史上,若以轻功而论,只怕无人能及,一见他拦住去路,并不吃惊,神色显得十分凝重。

周伯通雪眉一跳,惊“咦”道:“咦……你小于怎么搞的。原来是个劫财劫色,作恶多端的元帅,但你拦住两个大男人,一无财可夺,二元色可劫,难道还要吃人肉不成么?”

楚留香脸上始终挂着冷冷地笑,没有昔日的洒月兑,却多了不少冷傲,双眉一蹙道;“姓周的,你少从中搅事,滚上武当去告诉你那牛鼻子师兄,要查出错乱江湖之谜,就得从这耶聿小于身上着手。”

楚留香此言一出。耶聿长胜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叫苦连天,暗道;“楚留香果真不同凡响,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期内查出我的底……”

周伯通虽天性好玩,并非不知轻重。乍闻之下.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双耳,惊愕地望了望耶聿长胜,又望了望楚留香道:“你小混说什么?耶聿小于乃是黄丫头的义弟,武功稀松平平得紧,又岂能有错乱江湖之能。”

耶聿长胜长长地吁了口气,强颜笑道:“周前辈所言极是,这姓楚的自忖武功天下策二,逃命的本领天下策一,不敢到三清观争夺盟主之位。却来这里跟我们为难,想借此要胁令师兄重阳真人。”

楚留香一生行侠仗义,笑做江湖。凡知道其名之人皆会翘起大拇指,称赞一声:

“楚香帅果真了得。”令人钦佩,昔年连追杀他的“一点红”皆对其敬佩有加;反而成了他的朋友,何曾遭人如此椰偷!

神色微微一变,冷哼一声,“小于,你休逞口舌之利。”身形一闪,右臂一探,五指箕张,疾抓向耶聿长胜的左肩,招式诡谲,其快绝伦。

耶聿长胜一见楚留香出手,心中大惊,右手被老顽童抓住。自知非其放手,连旋屁凌波微步闪避的余地也没有,焦急异常。

谁知楚留香快,周伯通比他更快。不待其指风触及耶聿长胜的左肩,右手一带,将其带离五尺,左臂一闪,二指骈指成剑,直戳向其掌心劳宫穴。施出的赫然是他模仿陆小凤的灵犀二指,又快又准。

楚留香招式落空,蓦觉两道凌厉无匹的指是疾射向劳宫穴,心中大惊,身形疾退,拷然注视着周伯通道:“周老儿,你是陆小风的什么人?”显然他已从周伯通出指间认出了他所施的武功家数。

耶聿长胜得周伯通一带,避过楚留香又急又准的抓,暗松了口气。见楚留香一股震惊之色,心中暗道:“老顽童一身修为只怕在其师兄王重阳之上。我何不捣鬼使他们大打一场,好侍机溜走。”

楚留香一提起陆小凤之名,周伯通心中暗惊:“看来此人对江湖中人知之其多。

若我说是陆小风的弟子,一个七老八十的糟老头拜一个四十来岁的人为师,岂有可能。”思绪一转,暗道:“何不如此如此,搞他个稀里糊涂。”主意一定,双眼一翻道:“陆小凤么?我与他师父的师父是拜把兄弟,与他老子的老婆又是夫妻关系。

你说我是他什么人。”话一出口,哈哈大笑,极为得意。

耶聿长胜也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心道:“周伯通真是阴损缺德,捉弄起人来简直会气得人吐血。”周伯通却是心中得意:“师父的师父,分明是祖师,老子的老婆的丈夫是其老子,看他说我是陆小风的什么人?”

楚留香做梦也科不到周伯通会如此回答自己的问话。直气得几欲吐血,面色一沉冷笑道:“姓周的,少消谴本人,接招。”话一出口,右臂疾舒,食中二指环扣施出凌厉绝着“弹指惊雷”,疾弹向其左肩。

与此同时,左手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抓向耶聿长胜的腰际。

“小于,你怎么会弹指神通!”楚留香招式甫出。周伯通神色骤变,惊呼一声,右手食中二指疾弹而出,波的一声锐啸,二人蹬的退了三步。皆感手臂发麻,指节作痛,心中骇然。

耶聿长胜顿被二人强硬无匹的罡气震得气浮血涌,呼吸困难,忙挣月兑周伯通的手,一连退了十来步始长长地吁了口气,心道:“想不到周伯通的‘弹指神通’与楚留香的‘弹指惊雷’竞威力相似,不分轩致。”楚留香本意只是想伤周伯通左肩,趁机擒走耶聿长胜,只运五层功力施出“弹指惊雷”。料不到他竞也会这么一招绝学,二人硬拼一招,心中大惊,惊惶地注视着他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不但会陆小风的灵犀二指,还会本人的弹指惊雷?从何处学来7”

周伯通哈哈一笑道:“你小于该知道我老人家的厉害了吧,我老人家会的功夫多着哩,杨过杨兄弟的销魂黯掌,小龙女的卸蜂术,七公叫化子的偷鸡模狗术,黄老邪的桃花岛绝学,西毒的捉蛇术

周伯通存心寻楚留香开心。一口气说出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只听得他模不着头脑,暗暗震惊不已,耶聿长胜在旁咕咕暗笑不已,心道:“香帅遇上老顽童,定会由香变臭,哀透顶不可。”

楚留香见周伯通东拉西扯,并不正面回答自己的话。震惊之余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思绪一转道:“想不到阁下竞是武学奇材,集后家之长於一身。楚某倒是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尚请多多包涵。”言语间显得客气不少。

“泰山,原来阁下小于不学好,四处占人便宜。”周伯通双眼一翻道:“幸好,我周伯通没有女儿,你既然称我为泰山,家中一条老母猪,就嫁给你为妻吧。否则我就受之有愧啦。”

风流倜搅的楚留香如娶一条老母猪为妻,此事传将出去,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才怪。耶聿长胜做梦也料不到周伯通竟会将江湖中对之尊称为“泰山”理解成岳父之意,说出这种混帐话,直笑得连五脏六腑都几欲全部吐出。良久始换过一口气拍手道:“老前辈,恭喜你,你家的老母猪嫁了楚留帅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郎君,你也该放心了。”

二人一唱一合,忘记了三清观上的群雄大会。竟不将楚留香放在眼里。直气得他内腑欲炸,几欲吐血。神色倏的变得凝重,双眉寒芒一闪道:“想不到阁下年纪一大把,却如此糊涂,认猪狗为女,楚某倒不敢领教。”话一出口,身形一闪,疾抓向耶聿长胜的右腕。

耶聿长胜早料到楚留香会忽然偷袭自己。心存戒备,不待他扑到,疾施出凌波微步,足下一滑,东飘而出,避过了他奇快一抓。

楚留香一抓落空。冷哼一声,“耶聿小于,想不到你几日不见,功夫倒精进了不少。”话一出口,身形一闪,再次出手,疾扣向他右腕。

“住手。”楚留香身形方动,周伯通身形一错,双掌斜削,施出杨过所创的销魂路然掌,一式“拖泥带水。”封住他的攻势道:“年轻人,说就说,笑就笑,伸脚动手无家教。你小于无凭无据,为何为难耶聿小于。若是黄丫头知道你欺负她义弟,不打碎你的脑袋才怪。”

楚留香早试出周伯通内力精深,尤在自己之上。一身修为深不可测,甫觉劲风临体,心中又气又急,倏的收招而退道:“姓周的,你最好识相点。如再自忖武功了得搅事,休怪本人不客气了。”

耶聿长胜知道有周伯通护着自己,楚留香绝难奈何自己。不待周伯通抢先开言道:“姓楚的,你不客气又怎样,难道凭你的弹指惊雷就能奈何得了周前辈么?我看你是绝对不成,还是去跟三个老婆再学上十年八年再来。”

耶聿长胜此言一出,周伯通不禁暗异道:“小子你怎么知道姓楚的有三个老婆?

是不是你给他戴了绿帽儿。他才会如此找人麻烦。”

耶聿长胜给楚留香戴绿帽儿?直气得楚留香几乎昏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进有老顽童挡着,除非先伤了他,否则是绝难得手。退则是有些可笑。江湖中的事情连他楚留香都解决不了,谁还能解决?

耶聿长胜曾被楚留香强行挟持奔了几天几夜,吃了不少苦头。此时趁机报复他。

摇头道:“香帅如没有三两个老婆,还配称香帅么?他是偷儿之帅.也是花中元帅。

不过他的三个女人宋甜儿,李红袖,苏蓉蓉,全是辣手之人,一个是使毒高手,一个是暗器高手,一个则轻功奇佳。如想吃他们的豆腐,只怕豆腐没吃到,连命都不保了。”

耶聿长胜此言一出。楚留楚不禁暗自震惊:“这小子似乎对江湖中人知之甚多。

竞连各自的武功都了若指掌”。这错乱江湖之谜,他极有……”

意念一转冷笑道:“姓耶聿的,你总算露出了狐狸尾巴。”暗运七成功力,身形一错,怒鹰暴隼般地疾掠而起,凌空抓向耶聿长胜的双肩,轻功之妙,出手之快,无不令人咋舌。

“小于当心。”周伯通乍见人影一闪,楚留香已凌空攻向耶聿长胜,闪避不及。

疾喝一声,双掌一翻;一式“倒四颠三”疾指向他的月复胸。

楚留香招式甫出。忽觉两股强硕无匹的掌劲排山倒海船的疾卷临体,心中暗惊,顾不得擒人,强提一气,倒纵而出。

周伯通一阻,耶聿长胜乖巧地闪避八尺,诡秘地注视着气急败坏的楚留香道:

“姓楚的,你知道什么?我与周伯通乃是拜把子的兄弟,你如想欺负我,就得先过他那一关。否则就回家搂老婆去吧。”

“混说,”周伯通迷惑道:“你小于诳言欺人,我们几时拜过把子。”

耶聿长胜心中叫苦不迭。本想借周伯通之名唬走楚留香,然后再设计甩月兑他。

好四处逍遥。没料到他却毫不领情。思绪疾转道:“前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虽没有拜过把子。但你与杨过曾拜过把子。我昨天晚上和他老婆拜过把子,这样联系起来我们不是拜把兄弟又是什么?”

周伯通搔了头道:“你小于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你与杨兄弟的老婆是拜把姐弟,算起来他干舅子,我自然不能在你跟前称老前辈了。”

楚留香料不到二人竟会在此时攀亲认故。不禁被搞得莫名其妙。心中暗道:

“这个武功平平,却又似对什么都知道的耶聿小于到底在捣什么鬼。”

耶聿长胜一听周伯通说自己是杨过的干舅子,心中叫苦不迭。心道:“我与小龙女拜过把子是假,做过露水夫妻是真。”见楚留香虎视既既地静立一旁,知道凭自己的功力,绝难从其眼皮底下溜走。只得无可奈何地点头道:“周大哥所言极是,如是姓楚的,当着你的面擒走了杨过的干舅子,你以后还有何颜见他。”心中却道:

“做杨过的干舅子也好,干老子也罢,只要他老婆乖乖地陪着我,纵是做干岳父也无所谓,只要没有血缘之亲,就可以与她温存缠绵。”

想起小龙女,心中不禁一阵难过与失落.在三清观分手,杨过追了去,不知她此时是否已伏在杨过的怀里,任其温存抚慰。意念至此,一股莫名的醋意掠上心头,恨不能立即跑去寻找小龙女。

周伯通不明耶聿长胜与小龙女之间事,连连点头道:“耶聿兄弟所言甚是,为了顾及与杨兄弟的结义之情。我周伯通说不得只有与姓楚的好好打上一架,叫他以后再也不敢找你麻烦。”

周伯通此言一出,楚留香叫苦不迭,心中骂道:“这耶聿小子倒是难缠,不惜做人的干舅子,目的却是套出这周伯通与我拼命。”

冷冷一笑道:“姓周的,枉你这么大一把年纪,居然识不透别人的险恶用心,不知你在江湖上是如何混的。你并末亲眼所见,难道你真相信姓耶聿的真是杨过的干舅子不成?如此死心踏地地护着他。说不被他给你把兄弟戴了绿帽儿也尚且不知哩。”

楚留香此言一出。耶聿长胜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骇然,暗道:“香帅果然厉害.幸好还没碰上他的老婆,否则给他戴了绿帽儿,只怕他知道后定会天涯海角地追杀我也说不准。”

周伯通双眼一翻,大怒道:“姓楚的你少出言损人。小龙女是何等圣洁之女人,岂会对我杨兄弟不忠。你以为是你的什么甜儿,心肝宝贝等人可比的么。只要二天不见你就背后偷男人。”

语音一顿道:“老实告诉你,我老顽童并非傻瓜,纵不为了杨兄弟,耶聿小子乃是黄丫头的义弟,我又岂能让你欺续负他。”

耶聿长胜暗松了口气。心道:“想不到老顽童外似痴愚,实则精明,幸好小龙女以前素无外情,否则凭是楚留香这一句话,我就会吃不完兜着走。”点头道:

“姓楚的,枉你也号称英雄好汉。背后污我义姊清誉,你不觉得可卑可耻么?”

楚留香一时为之语塞。知道周伯通如袒护耶聿长胜,绝难轻易将他擒走,思绪一转道:“好,姓周的,你既然强行出头,楚某就领教你的高招。”话一出口,双拳一抱,顺势一斜,化拳为掌,直切向周伯通的双肩,抱拳出招,一气呵成,潇洒无比,毫无半点拖泥带水之意。

“咦……”周伯通惊“咳”道:“想不到你小子出招如此干净利落,这一式黄鼠狼给鸡拜年,倒使得治到好处,可惜你是黄鼠狼,我却是老顽童,并非是鸡。”

嘻笑声中,双掌一错,一式“童子拜佛”疾迎而上,竟是采取硬拼硬打。

楚留香深知老顽童功力深厚,远在自己之上。如与硬拼硬打,自己非输不可。

冷哼一声,“好狡诈的一个周伯通,我岂会上你的当。”不待掌势走老,倏的化掌为指,奇快地戳向他的腰眼与肩井要穴。

周伯通乃是何等之人,楚留香招式一变,冷哼一声,化掌成爪,使出左右搏击之术。右手一式金丝缠腕反扣他的左掌,右手一式武当小捏拿,切向他的有腕命脉。

一招两式,同时攻出,威力无匹。

楚留香一生中不知遇上过多少可怕的高手。神宫水母阴姬的可怕,蝙蝠王子武功的广博精深。大漠石观音的阴狠毒辣等但全都败在其手下。可从未遇到过一招之间分别使出两种武功之人。

乍见周伯通变招,不禁大吃一惊.暗呼:“这老顽童倒是难缠。竞能一招间施出两种不同的武功。却是平生仅见。”神色倏的变得凝重,身形一错,化实为虚,与之游斗。

耶聿长胜远远见楚留香与周伯通斗在一起。但见人影闪烁,纵横穿插,变招换式,奇快绝伦,攻敌闪避,天衣无缝,掌指变化莫测,虽是激烈异常,却不带半点声息。交手数十招皆未有粘对方的衣袂,心下骇然。暗道:“高手过招,真是非同凡响,未寻到不得已似绝不会轻易使出杀手绝招。”

渐渐的,二人越战越快,快得连人影都难看清,一时但见掌影重重,拳风浩浩,两条人影如影附形地缠绕在一起,二人身上散发出的强劲的内气,卷起溪畔的沙石磺飞乱窜,呼呼作响,令人双眼难睁,闻知心寒。

耶聿长胜越看越心惊,情不自禁地后退了数步,心中暗暗替周伯通担心不已。

楚留香武功奇高,轻功盖世,出道江湖从未有过败绩。周伯通虽是一代武学大宗师,身兼百家所长,又自创左右搏击之术,但能否改变楚留香从未有过败绩的人生?思忖间,忽然两声清啸响起。

高亢激越,响彻九霄,回荡夜空,经久不息,入耳心惊,直令风云失色。

不禁神色为之一变,凝目视去,战况剧变。楚留香长啸声中,凌空弹起,双臂疾抖,食中二指连环疾弹而出.赫然施出了杀手绝学——弹指惊雷。

与此同时,周伯通狂笑一声:“小于,想拼命么?”身形怒鹰暴隼般地掠起,双臂疾抖,食中二指疾弹而出,赫然施出的是至刚至阳的一阳指法。

波波——波!嚓、嚓——阵指罡碰撞暴鸣,尖锐刺耳至极,直令天惊地动,风云变色,二人凌空互击二十余指,冷哼一声,倒翻而出。

一时劲气如涛,是风呼呼,卷起沙石翻旋弥漫四合。

耶聿长胜不禁被二人强硕无匹的内气逼得连连后退,顿觉呼吸因难,双目难睁。

直退出五丈之外,始长长地吁了口气,凝目视去。

楚留香衣抉飘飘,一脸凝重之色,静立溪边,双臀微微颤抖。

老顽童站在楚留香身形两丈之外,戟发飞舞,衣衫鼓动,缄口不言。

显然二人硬拼一招,周伯通以一阳指接下了楚留香的弹指惊雷,势均力敌,不分轩致,二人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周伯通真气一畅,长笑一声,“够劲,够劲,我有多久没有痛痛快快的打过架了,来,我们今夜就大战三千回合,若你小于仍旧不败,我周伯通就与你拜把子,磕头做兄弟。”话一出口,身形一错,抢先出手。双掌一错,一式“心灰意冷”疾拍向楚留香的前胸。

楚留香与周伯通硬拼一招,但觉双臂发麻,体内气浮血涌。乍见他再次攻到,不禁暗自心惊:“达老儿好深厚精纯的功力,真气流转如此之快。”

思付间,不待掌风触体,冷笑一声,“好!”身形一错,双掌一翻,一牵一引,赫然施出江湖中鲜见的御劲掌法,欲将周伯通强硕无匹的劲气引向虚空,消耗其功力。

周伯通功力精纯,修为已到三花聚顶,天人合一之境。内力吞吐自如,收发由心。再觉掌力落空,冷笑一声,“小子,想耍滑头,没门。”掌力倏吐即吞,变掌成抓,十指箕张,疾抓向楚留香的双臂。

楚留香心中一惊,不敢硬拼,冷笑一声,“姓周的,想不到你功力如此了得。”

说话声中,展开轻功,虚晃一掌,侧滑而出。

耶聿长胜见二人又战成一团,知道二人是一人轻功奇高,一人功力精深,短时间难以分出胜负,暗松了口气,游目四顾,见疏星点点,弦月西挂,夜已将尽,溪畔四周显得十分的清幽与宁静。

忽然想起三清观内群雄大会.暗道:“不知张三丰,王重阳,风清扬等人到底是谁做了盟主。对我的错乱武林的计划皆极为不利,得设法搞个清楚,也好做到有备无患。”

意念至此,瞥了周伯通与楚留香二人一眼.见二个打得掺烈无匹,惊险绝纶,但闻怒喝连连,此起彼伏,掌影交错,闪烁不定。

知道二人斗得兴起。不再犹豫,迈开步子,觅径疾朝后蜂而去。

耶聿长胜离开溪畔,行到半山腰,周楚二人的打斗声已遥不可闻,情不自禁地暗松了一口气.心道:“看来楚留香与李寻欢等人早对我有了疑心。幸得王重阳等人心中不明,否则他们联手追逼我说出错乱江湖的原由,岂不是计划落空。”

思忖间又走出了十来丈,忽然听到蜂上隐隐传来一阵阵的人语之声。心中大惊,暗付一声:“是什么人在峰上说话?总不会是李寻欢,西门吹雪等人吧。”

屏息敛气,小心翼翼地朝峰上潜去。但闻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过儿,你不能怨我,以前我们曾是夫妻,但到了这陌生的朝代,我们的夫妻该尽了,你说是吗?

我们到了这陌生的朝代没有做过一次真正的夫妻,你该……”

“龙儿?”耶聿长胜乍闻之下不禁心中大惊,暗付一声:“原来龙儿并没有远离三清观,且听听她跟杨过说些什么?如说出了我们间的事可惨了。”

知道杨过武功奇高,不敢过分接近,如被发觉,定会倒霉。绕到一棵下聆听,但闻杨过无奈而神伤地叹息声响起:“龙儿,你以为我不想么?但是到了这陌生的朝代,我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与以前相比,似一切全变了似……”

耶聿长胜听到此处,不禁心中暗异:“杨过心有余而力不足,莫非得了阳萎不成?早知如此,我带点美国的伟哥来,定会发一笔大财。”

意念至此,但闻杨过凄然一叹道:“也许,正如你所说,我们的夫妻缘份已走到尽头.我始终想不明白,作为一个武功修为如我者,怎么会不明不白地得这种羞于启齿的怪病。”

“或许这不是病,而是天意吧。”小龙女的话音幽幽响起道:“我们的夫妻情份已尽,你不要再为我而难过,你走吧,以后说不准你遇到另一个能令你动心的女孩,你又会恢复生龙活虎般的从前模样。”

“龙儿……”杨过有些哀凄道:“作为一个无能满足女人的男人,我深感不配再做你的丈夫,我走了,你要多多保重。”随着话音响起,传来一阵猎猎的衣袂破风之声,显然是杨过已痛苦地掠身而去。

耶聿长胜听入耳内,心中不禁有一种负罪的愧疚与同情的难过,想不到自己捣蛋,竟会弄得一对夫妻分手.不禁对杨过暗暗担心,一个男人知道了自己是性无能,其心中的痛苦与悲哀,简直比老婆与人私奔还强烈三分,他还有活下去的勇气么?

可惜自己不是性专家.否则在这唐代开一家性病治疗中心医院,既解除了男人的痛苦,又嫌了大钱,这样一举多得的事,岂不妙哉。

“唉……怎么会这样?”耶聿长胜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到小龙女的幽叹声传入耳内:“难道真如叫化儿所说.我与他有这么一段夫妻之缘么?”

不禁为之一震.凝目视去但见小龙女静立在峰顶的涯边,白衣如雪,凝目望天,看不清她的脸。夜风拂动她那秀丽的长发,给人一种弱不禁风,楚楚动人之感,心中怜意大生,不禁低唤道:“龙儿,龙儿,你害我好找。”

小龙女正凝目感慨,乍闻耶聿长胜的话音响起,娇躯一颤,霍然转身道:“叫化儿,你怎么来了。”疾步走了过来。

耶聿长胜顽皮一笑道:“关心你呀,难道你不高兴么。”说着从树后走出,见着小龙女幽怨凄楚的神态.隐隐可见眼角残留有泪痕。情不自禁地快步走过去揽着她的柳腰道:“龙儿,你哭啦。”

小龙女被耶聿长胜揽住柳腰,娇躯一颤,伏在他怀里呜呜哭泣不语。

耶聿长胜心中一惊,忙揽着小龙女坐在身旁的一棵树下,温柔地拭着他的眼泪安慰道:“龙儿,你为何哭了,是不是杨过那小于欺负了你?”

小龙女一震,摇了摇头,泪眼含情,似幽似怨地凝视着耶聿长胜道:“叫化儿,你说的话是真的么?要好好爱我疼我一生?”

耶聿长胜料不到小龙女有此一问,心中一震,暗暗叫苦不迭。”如周伯通、郭靖、黄药师、洪七公、全真七子等人得知我夺了杨过的老婆,后果真不堪设想。”

但一瞥见小龙女凄楚无助的神态,一股愧疚之情掠上心头,点头不语。

“点头为数。”小龙女见耶聿长胜点头,不禁化忧为喜,展颜一笑,娇嗔一声,舒手勾住他的脖子.羞涩地献上了温柔地香吻。

耶聿长胜见小龙女的笑,春意盎然,抚媚至极,不禁心旌为之一荡。

紧揽着她的柳腰,热烈地回吻着她。一双贪花手放肆地在其胸前措油。

小龙女似变得大胆了不少,娇呻一声,纤纤玉手,大胆地在耶聿长胜身上游逸。

二人温存缱绻,无声缠绵,树静山幽,不知不觉进入了浑然忘我之境。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一度风流,始激情平静,安份地相拥在一起。耶聿长胜目视着小龙女玉一般的身段,高挑的双峰,修长的美腿,在淡淡月华里显得分外的迷人。不禁心中暗叹:“这龙儿想不到身段如此之美,直令神魂为之倾倒,我耶聿长胜不知是几世修到的艳福,得与其风流。”

想起风流中小龙女狂烈而差涩的情景,心中暗震:“龙儿之强,似在方怡之上,虽不是如饥似渴,却也需求不厌,这是何道理。”

耶聿长胜思村问,小龙女星目半睁半闭,嘴角挂着一抹幸福而满足的笑容,一动不动地偎在他怀里,似魂未归窍,神尚沉浸在极度的疯狂与兴奋之中。良久始轻轻地吁了口气,勾着他的颈子低喃道:“叫化儿,你真了不起,使人家差点为你死去啦。”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顽皮似的在小龙女的酥胸上捏了一把轻笑道:“龙儿,你迷死人啦,我恨不能将你吞到肚里.含在口中。”

“哈哈……”小龙女被耶聿长胜挑逗得娇躯酥软,轻轻一笑,抚模着他的手道:

“就是这只怪手,专捉弄人,如以后不安份,当心我斩了它。”

“真的么?”耶聿长胜一震,舒手抚模着小龙女的玉腿,馋颜道:“我不信你真这么狠心。”

“叫化儿,你还要……”耶聿长胜说笑之间,小龙女忽觉有异,低吟一声,玉腿轻分,柔柔地吻住了他的嘴。

二人卿卿我我,一番温存,不知不觉月落星沉。黎明前的黑暗弥漫四合。笼罩了天与地。林间显得十分的昏暗与冷清。

耶聿长胜始满足地轻搂着低语求饶的小龙女轻笑道:“龙儿,现在你该尝到老公的厉害了吧,以后可得多加锻练哟。”

小龙女娇喘盈盈,疲惫似地偎在耶聿长胜的怀里吹气如兰道:“叫化儿,你真坏,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害得人家连骨都酥啦。”

耶聿长胜心中得意至极。方欲开言,忽然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想不到我们皆被那小子捉弄了。张三丰与王重阳若真能解开这错乱江湖之谜,也不会费心劳神的组织达金道盟了。”声音远远传来,却入耳清晰。

二人乍闻之下一惊。耶聿长胜暗付一声,“西门吹雪。原来他们尚未——”

意念至此。小龙女惊慌地附在他耳边低语道:“叫化儿,快穿衣服,有人来了,不然给人看到,羞死人啦。”话一出口,慌忙起身穿衣。

耶聿长胜一声不响地点了点头,跟着穿衣,紧接着听到另一个声音传来:“想不到我们竟会碰上如此怪异离奇的事,只怕难以解开这个谜。”

随着话音响起,隐隐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显然说话之人正朝后阵而来,耶聿长胜不禁叫苦不迭。暗道:“陆小风,西门吹雪等人没有离开武当,一定在暗中偷窥张三丰、王重阳等人组织金道盟之事。我的谎言自然不揭而穿,看来难以使他们古城派与金道盟相互猜疑互相残杀……”意念至此。

但闻西门吹雪道:“想不到你陆小凤也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唉……”陆小风轻叹道;“如我所料不错,除了那耶聿小子之外,纵是合一城一盟之力,也难解开这其中谜,不知楚留香是否擒住了他。”

陆小凤此言传入耳内,耶聿长胜与小龙女皆大吃一惊,互望一眼。小龙女不禁附在耶聿长胜耳边低语道:“叫化儿,他们似要找你麻烦,你因何得罪了他们?我们且躲一躲。”

耶聿长胜摇了摇头,旋即点了点头,一声不响地拉着小龙女的手躲到大树之后,但闻西门吹雪道:“耶聿小子跟那个人老心少的周伯通在一起,只怕楚兄难以得手。

如我所料不错,周伯通的一身功夫定在那张三丰,王重阳之上。”

陆小风道:“我也有此认为,昔日我与其交手,施出灵犀二指,竞攻不被他的双掌。以今日王重阳与张三丰交手的情况而论,的确是尚逊老顽童半筹。”顿了顿道:“倒是后来出现的那不男不女,自称东方不败的男人,竟以一枚绣花针连败四大高手,其一身功夫真可谓深不可测。”

二人谈起三清观的比武情况,耶聿长胜心中暗喜,附在小龙女的耳边低语道:

“龙儿,我们且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不知是谁做了金道盟盟主哩?”

小龙女点了点头,方欲开言,忽听西门吹雪道:“东方不败的武功辛辣古怪,倒有虚华不实之处。那个风清扬的剑法却是杀手剑法,只怕我等皆接不下他九剑,他做了金道盟的盟主,倒是件令人头痛之事。”

“咦……”西门吹雪话音甫落,耶聿长胜不禁暗异:“想不到金道盟的盟主竞由风清扬来做。他的独狐九剑,专破各门各派武功,难道连张三丰,王重阳,张无忌这等高手皆败在其剑下不成?”

意念至此,脚步声越来越近,二人已走上峰来。但闻陆小凤道:“风清扬虽是武功绝世,但却没有得力助手,张三丰,王重阳虽表面上做了金道盟的副盟主,其心中定会不悦,又岂会齐心协力协助他追查错乱江湖一事。”

随着话音响起,已隐隐见两个人影出现在五丈之外,耶聿长胜心中暗惊。深知陆小凤与西门吹雪功夫奇高,反应奇快,任何风吹草动皆逃不过二人的耳目,屏住呼吸,紧握小龙女的手,不敢弄出半点声息。

小龙女天性喜静,除了与耶聿长胜温存缠绵时显得狂热而兴奋之外,却不喜寻衅滋事,眼见陆小风与西门吹雪的身影映人眼帘,暗哼一声,屏息敛气,缄口不言。

陆小风与西门吹雪边走边谈.不知不觉走下了后峰。但闻西门吹雪道:“峰下似有人在交手.看来楚兄并没有得手。”

陆小风隐隐听到峰下传来一阵怒喝之声,点了点头道:“那老顽童果真了得,竞能与楚兄战这么久而不落败,我们快赶去看看,不然那姓耶聿的的小于见机溜了,可是件麻烦之事。”

话一出口,二人同时展开轻功,快如飞鸿掠影,疾似流星飞坠,一连几闪,已消失在半山腰下。

耶聿长胜目送二人的背影消失,长长地吁了口气道:“没事了,龙儿,他们欲寻我麻烦,就让他们扑个空。”

小龙女点了点头道:“叫化儿,你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们,不会是偷了他们的老婆,给他们戴了绿帽儿吧。”

小龙女此言一出,耶聿长胜心中暗惊:“陆小风的老婆与自已有那么一腿倒是半点不假。西门吹雪的老婆与楚留香的情人,我可连见都未见过,又岂能偷到手。”

思绪疾转,连连摇头道:“龙儿,别多疑,你没有听他们谈话么,说我能解开什么错乱江湖之谜,倒真是可笑至极?”

小龙女点了点头,沉吟道:“说得倒是,其实错不错乱又有什么要紧,人各活各的,偏偏有些人喜欢多事,要搅起武林是非。”

耶聿长胜暗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心道:“龙儿倒适应性极强,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这唐朝的世界竟能保持冷静,不惊不急,平淡如常,比这张三丰,王重阳,楚留香等人如是走到世界末日的心态相比,倒强胜多了。”

小龙女见耶聿长胜沉吟不语,幽怨地注视着他道:“叫化儿,天亮啦,我们去什么地方?总不会真在这一带隐居吧。”

一提到去向,耶聿长胜不禁暗自犯难发愁,心中十分明白,古城派的人对自己生疑定会四处寻找自己,如今又带着小龙女出双入对地行走江湖,给杨过、黄蓉等人知道,将会是后患无穷。

但自己的任务乃是错乱江湖,搞得各朝各代的正邪高手晕头转向,以达到开创二十一世纪娱乐领域的目的,又岂能就此隐居!

沉吟良久道:“龙儿,江湖中有个瑞气门,我们何不去探探,看他们的人在于些什么?说不定有戏可瞧哩。”

小龙女点头幽幽一叹道:“好吧。跟了你这个叫化儿除了要饭之外,难道还能享福么?”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二十一世纪人如知小龙女跟着自己要饭,绝不会相信这是事实。”方欲开言,忽然听到一个幽怨的叹息声响起。

“想不到你小子如此花心,四处沾花若草,算计女人,整个江湖武林将会被你搅得乌烟瘴气,一蹋糊涂了。”二人乍闻之下大惊,循声望去。晨曦初透,薄薄晨光中,一个面寒如水,秀发拨肩,身着谈绿旗袍,眉宇间透出一股高贵而雍容之气的女子缓步走了过来。

耶聿长胜乍见之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叫苦不迭。小龙女却是羞迫不已,难堪至极,低呼一声“黄蓉!”螓首不语——

ocrby百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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