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的蜜糖 第十一章 作者 ︰ 子澄

她開始大膽的猜臆,他是察覺了她的抗拒,所以耐心的等待她復原嗎?

她像只鴕鳥般不敢問他,縱情自己享受他的體貼,直到他因加拿大公司的重要會議而飛離台灣,她才驚覺自己超級不適應他不在的日子──

「干麼干麼?團團圓圓附身喔?軟趴趴的?」下午茶時間,覷了眼趴在辦公桌上的黎雅宓,尤美美牙尖嘴利的損道。「是你老公讓你太累還是怎地,那麼沒精神?」

「哪有!你別亂講啦!」小臉一紅,黎雅宓沒好氣的挺坐而起,瞪她一眼。「他回加拿大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人不在台灣。」

「哦∼∼難怪你這麼心神不寧。」尤美美不安分的把鉛筆夾在鼻下,噘起上唇頂住。「去多久啊?讓你獨守空閨不應該喔!」

「第五天了,他說今天會到台灣。」唉∼∼不過五天而已,她就已經思念成殘。

他不在,整個房子空蕩蕩的,她從來不覺得家是個這麼大的地方;晚上沒了他熟悉的體溫躺在身邊,她總翻來覆去的睡不安穩,都快成了貓熊眼了呢!

「那還好啊!都快回來了,你還不快點提起精神迎接他,難不成要他看到你那要死不活的樣子喔?」尤美美大呼受不了,百無聊賴的點開奇摩的新聞,一看到頭條新聞,差點沒從椅子上跌下來。

「夭壽喔!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她不由自主的驚叫起來。

「怎麼了?」黎雅宓莫名其妙地問道。

「由加拿大飛往台灣的班機,在桃園機場降落時發生意外,因為起落架故障,不得不緊急迫降,機月復著地,落地時機月復著火,目前搶救中,不少人受傷,現場一團混亂……」尤美美照著奇摩新聞念著,越念越小聲,不安的眼不斷的瞟向黎雅宓。

「加拿大飛往台灣的班機?」黎雅宓有點恍神,她好像突然听不懂國語似的,喃喃的重復尤美美的話語。

「嗯哼。」美美輕哼了聲,招她到座位旁邊觀看,新聞還附有現場滅火的照片。「你知不知道Nelson回來的正確班機?」她問得艱澀,不敢去想象那個可能。

「我……我不知道……」她一整個慌了,血色由臉上褪去。

尤美美憐憫的看著她。「我想你最好跟老板請個假,到現場看一下。」

由于陳聖儒也擔心袁白浪的安危,因此自願載著黎雅宓前往機場。

在驅車前往桃園機場的路上,黎雅宓的眼淚不曾停止掉落,哭得陳聖儒的車都快鬧水災了。

「小姐,你別再哭了好嗎?」陳聖儒不曉得嘆了幾次氣,光這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他嘆的氣比他長到這麼大加起來還多。「又還沒確定的事,你就先別哭了好嗎?」

「我也不想哭啊!可是眼淚就一直掉啊!」她也不願意,但眼淚就是莫名其妙的掉個不停嘛!

「我的老天∼∼」瞧她那麼傷心,陳聖儒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好猛踩油門,快點沖到機場。

一到機場大廳,現場有點混亂,一堆家屬忙亂的來回奔走,就希望能找到自己的家人,確認他們的平安。

黎雅宓和陳聖儒也不例外,他們先在櫃台查詢袁白浪的班機,確認他是搭上那架出事的班機後,黎雅宓整個人崩潰了,若不是陳聖儒撐著她,她恐怕要癱軟在地了。

「別怕,還不一定有事!」雖然傷亡在所難免,但陳聖儒抱持著樂觀的心態,不認為Nelson是短命相。

他將黎雅宓安置在椅子上坐著休息,他則四處去探看傷者,看能不能好運的在一團混亂中找到袁白浪。

呆坐在休息區的黎雅宓失神的望著前方不停走來走去的人們,她的腦袋一片空白,怎麼都無法相信袁白浪會平白無故遇上這種倒霉事。

他怎麼可以就這樣走了?

她還有好多好多話還沒跟他說,她還沒跟他說她有多愛他,她還沒說……她真的好愛好愛他!

淚眼模糊間,她隱約看見一個高大的人影朝她走近;她吸吸鼻子揉揉眼,卻怎麼也看不清那個人的臉。

「親愛的,你怎麼哭了?」男人蹲在她面前,伸手拭去她的淚。

「阿浪?是阿浪嗎?」她才揉去的淚又覆蓋住她的視線,她用力瞠大圓眸,用力的握住男人的手──熱的!他的手是熱的,有溫度的!

「怎麼你連自己的老公都不認得了呢?」袁白浪勾起一抹笑,凝著她頰邊的淚,他心疼得快要死掉。「我沒事,著火的機月復跟我的位置還有段距離,所以我一點事都沒有,連根頭發都沒掉,嗯?」

「真……真的嗎?」她總算成功的用手抹去大部分的眼淚,真真切切的看清他的身影,驚喜的撲進他懷里。「真的是你……你真的沒事!」

「我還沒娶到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死去?」他淺嘆一口,緊緊的將她摟在懷里,輕聲在她耳邊低訴。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過大的情緒變化,讓她沒听清楚他說了什麼,她只是緊抱著他,一徑兒訴說著自己的驚怕。「我好擔心你萬一怎麼了,叫我一個人該怎麼辦?所以我就一直哭、一直哭……」

「沒事了,乖,沒事了。」不斷的安撫她的情緒,袁白浪摟著她輕輕搖晃。「我這不就回來了嗎?我說了,還沒把你娶進門,讓你為我生幾個小蘿卜頭,我怎麼能出事呢?」

終于,黎雅宓听清楚了他的話,她凝住哽咽,稍稍離開他的懷抱,凝著他深邃的眼眸。

「你要娶我?要我幫你生孩子?」真的是這樣嗎?她沒听錯?

「當然要!」他堅定的點頭,大手溫柔的拭去她頰上交錯的淚痕。「我們要在一起生生世世,不過前提是,你得點頭答應嫁給我才行。」

黎雅宓的淚又掉了下來,這回是喜極而泣。

「親愛的,你願意嫁給我嗎?」現場混亂一片,他沒有準備花,也沒有準備戒指,有的,只是他一顆誠摯的心;他抬起她的下顎,深情的凝著她。

「願意!我願意!」再沒有任何猶豫、不安,她願意與他共度一生,享受他無微不至的溫柔疼寵。

袁白浪開心的抱起她,還來不及旋轉便听到一道略顯幽怨的男音響起──

「你們兩個也幫幫忙,我在那邊找得要命,你們竟然開心的在這里摟摟抱抱、卿卿我我?!」陳聖儒遍尋不著袁白浪,只好回頭找尋黎雅宓,這才看到那兩人抱在一起,教他好生委屈。「你們是不會通知我一下?」

「聖儒!好兄弟,我親愛的剛才答應嫁給我了!」袁白浪似乎沒听見他的抱怨,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用力的拍打陳聖儒的肩。

黎雅宓含羞帶怯的低下頭,小女人的羞澀表露無遺。

「那就恭喜你們了。」陳聖儒好笑的覷了黎雅宓一眼,好在好友及時出現,不然他可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你都不知道,我的車差點被她的眼淚給淹了。」

袁白浪的安好,終于讓黎雅宓的傷悲撥雲見日,三人說說笑笑的離開機場大廳,迎接一片湛藍天空──

由于袁白浪和陳聖儒的好友關系,多少也因陳聖儒驚懼黎雅宓的「哭功」了得,所以特別「恩準」雅宓不必回公司打卡,讓虛驚一場的兩人早早回家。

回到家之後,黎雅宓到浴室放熱水,為袁白浪洗塵。

經歷了一場虛驚,袁白浪放松的在按摩浴白里沖泡個過癮,待水溫慢慢涼了,他才慢條斯理的擦干身上的水漬,僅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走出浴室。

一腳踩進房里,他霍地腳尖一頓──

只見房內黑黑暗暗,僅留下暈黃小燈一盞,有種神秘且浪漫的氛圍。

袁白浪的心跳驀地加快,他放輕腳步,緩緩的走入房間。

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跟他想討小宓歡心時,所設計的氛圍相距無幾。

「小宓?你在哪里?」房里是什麼氛圍不打緊,重點是他的女人到哪兒去了?「小宓?」

「你在找我嗎?阿浪,我在這里啊!」柔軟的小手忽然覆住他的眼。

「你在做什麼啊?」他任由她覆著自己的眼,狐疑問道。

她嬌笑,有點害羞地說︰「我在勾引你啊!」

「你?!」袁白浪不禁輕笑出聲,大掌撫上她壓住自己雙眼的小手。「你就這樣摀住我的臉,就能勾引我了嗎?」

「當然不是!」她噘了噘嘴,收回復在他臉上的手,巧笑倩兮的在他面前轉了個圈。「你看,我特別去買了這件睡衣,好看嗎?」

她知道自己冷落他好一陣子,全因心里莫名其妙的陰影所造成。

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她才知道自己有多無聊,為了那種莫名其妙的理由就抗拒他的觸踫,實在笨死了!

所以她下定決心,在他回加拿大開會期間,她上街時在女子貼身內衣店里買了這件性感睡衣,就為了誘惑他。

雖然很不害臊,但她就是想讓他知道,她對他幾乎滿溢的愛。

「好看,很漂亮。」他的眼閃動著的火光,天知道他等這天等了多久?

夜夜睡在她身側,卻害怕加深她心里的恐懼而不敢動她分毫,那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天殺的痛苦折磨。

他很開心她會想穿美美的睡衣誘惑他,他也想餓虎撲羊的將她壓倒在床,做盡一切她無法想象的親密舉動,不過……她真的克服了她心里的陰影嗎?

如果沒有,他斷不可能動她一根汗毛。

黎雅宓抬起頭,嬌羞的閉上眼,可等了好半晌等不到他的吻,她不安的張開眼,發現他還像站衛兵般佇在她面前。

「阿浪?」怎麼了?難道她對他再沒任何吸引力了嗎?為什麼他連一個吻都吝于給她?

「嗯?」袁白浪回過神來,怔怔的凝著她。

「你不吻我嗎?」她問得好哀怨,宛如棄婦一般。

「……你確定嗎?」袁白浪伸出大掌,指尖如般的輕輕畫過她臉上的柔美線條,聲音沙啞的再問︰「我怕我吻了你,會忍不住想要更多……」

這個傻瓜!她就是想給他很多很多,給他全部的自己啊!

黎雅宓接收到他無私的愛,她動容的握住他的手,貼靠在自己的胸脯──

袁白浪狠狠一震,俊顏滿布掙扎的線條。

「阿浪,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對不對?」嬌羞且專注的盯著他的眼,她沒頭沒腦的問了句。

「什麼?」感覺掌心傳來她的心跳,和他一樣,跳動得極為快速。

她伸出雙臂,主動的環住他的頸項,將他的頭拉低,更靠近自己一些。

「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好愛好愛你。」

嬌滴滴如低喃般的氣音,溫柔的擁抱和愛語,再沒有比這些更明白的暗示……不,明示。

她在邀請他,邀請他共效于飛。

「親愛的,真的可以嗎?」袁白浪喜上心頭,心頭狂跳不止,卻忍不住一再確認。

黎雅宓嬌嗔的白了他一眼。

「這樣還不懂?再問就不可以了!」

「好好好,我不問、不問就是了!」袁白浪興奮極了,抱起她原地旋轉。「你不怕我踫你了?真的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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