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顧敏一重新走回客廳的時候,季帆顯然也洗了澡,身上換了一套淺色的家居服,看起來該死的神清氣爽,相對于自己身上這件明顯過大的男性襯衫,她突然覺得好尷尬,「咳,那個……因為衣服有點濕了,所以……」
他隨著她的聲音望去,一時控制不住,差點流出鼻血,寬大的襯衫長度勉強能包裹住她挺翹的圓臀,淡藍的顏色襯得她如玉的肌膚出奇的水女敕,半濕的大卷發完全被撥向一邊,露出她修長白皙的脖子,還有那雙超美比例的大長腿。季帆略顯狼狽地轉移目光,專注于手中的紅酒上,害怕自己又會克制不住對她狼性大發。
但顧敏一顯然沒留意到自己對男人的影響力,剛從狼掌月兌逃就忘記了處境的危險,只見她這只純情的小兔子逐漸朝著危險的狼走近,越來越近,一步、兩步,三步,「你在喝酒?」
淡淡的清香伴隨著她甜膩、獨特的聲音,然後他身邊的沙發微微一沉,她坐下了。奇怪,明明是自己慣用的沐浴乳,為什麼用在她身上似乎有種不一樣的香氣,性感、撩人,勾得他心池蕩漾。
「嗯,要不要來一杯?」
「不用了。」顧敏一搖搖頭,反正衣服干了她就要走了。
「哦。」季帆聳聳肩,那就不要怪他獨享美酒了。
顧敏一看著水晶杯中那色澤誘人的紅酒,貪婪地吞了吞口水,如果只是小喝一杯應該也不會耽誤很多時間吧。
在紅酒的誘惑下,顧敏一喝了一杯、兩杯、三杯。
嗝,她打了個酒嗝,覺得眼前男人的俊臉越來越模糊,她晃了晃腦袋,終于看清楚了,「季帆,我、我好像喝多了,你送我回家吧。」她一向都不貪杯呀,今晚卻反常地喝了還想喝,一喝再喝,都怪季帆家的紅酒太好喝了,顧敏一覺得自己頭有點昏昏的,但意識依然清醒,至少她沒有忘記這里不是自己的家,「我先去換衣服,你、你等我。」
「嗯。」季帆模糊地嗯了一下,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頭重重的,她的身影似乎也變得模糊起來,「一一,我好像也喝多了,不能開車,你今晚留在這里睡吧。」
「啊,這樣啊。」她剛從沙發上站起來,听見他的話,轉過頭來,可因為身子一個不穩,居然朝著旁邊的沙發傾斜了一下。季帆擔心她摔下會踫傷自己,剛要站起來伸手扶她,只見她連人帶他,雙雙跌回了柔軟的沙發上。
「唔,好硬,你家沙發太硬了,換掉。」只見顧敏一咕噥著抱怨,然後掙扎著要從季帆身上坐起來,卻不經意地模到了一根東西,「這是什麼?」她看著有點模糊,便又湊近了一些,「啊!」
季帆被她這麼一尖叫,酒也清醒了一大半,就是頭有點昏昏的,他只覺得腦部一陣充血,什麼都來不及想,雙手已經伸手將她抱住了。
「啊……」下一秒她的尖叫聲全部被他吞回肚子里了。
顧敏一覺得自己的頭昏昏的、脹脹的,有點難受,但又輕飄飄的,只是嘴巴被堵住了,讓她無法順暢呼吸,這點讓她有點生氣,然後她拼命拍打著那將她困住的東西,可是她打得手都疼了,那個東西非但沒有松開她的意思,反而壓得更緊,「嗚。」她好難受,覺得自己快無法呼吸了。
就在胸腔里面的最後一絲空氣都要被抽走之時,嘴巴終于可以正常呼吸了,「喂……」
她剛想開罵,就又被深深地吻住了,這次吻得更深、更密,甚至還發出了曖昧的聲音,來不及咽下的銀絲順著兩人的嘴角往外流出,但都被季帆一一舌忝去,咽入喉間。
顧敏一看見他的動作了,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渾身也像被困在一個大火爐里面一樣又熱又難受,她微微眯著眼,像是要將眼前的人的臉看得更清楚,「季帆?」
「嗯。」他從鼻息間哼了一句,當是響應她,嘴巴正忙著做其它的事情。
直到脖子間傳來一陣酥癢的感覺,顧敏一的意識漸漸回籠,「季帆,你在干什麼?我們……」她的雙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卻奇怪地使不出一點力,聲音也嬌媚到不行,「我們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嗯?」他的呼吸沉沉的、燙燙的,一下又一下地噴灑在她敏感的頸脖間。她掙扎了一下,想從他身上跳下來,奈何腰間的手臂如千萬斤重的鋼鐵一般壓得她動彈不得,「不、不可以。」她想不出理由,但理智告訴她他們不可以。
對于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她很陌生,卻也不是完全不懂,所以趁著意識還算清楚的現在,她必須講清楚,「我們不可以這樣。」
「不。」季帆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自己的身下,直接用行為告訴她,他今晚不打算停也停不下來了,「你是我的,一一,你只能是我的。」
「不要,季帆,不可以。」她有些緊張又有些焦躁,只知道在自己的理智盡失前一定要阻止他,她雙手推拒著他的肩膀,想要掙月兌這個男人的箝制,奈何女人和男人的力氣天生懸殊,無論她怎麼掙扎也掙月兌不開。
「我要你。」季帆將她的雙手禁錮于頭頂,結實的雙腿同時壓制住她掙扎不休的兩腳,平時總是帶笑的桃花眼此時被深深的渲染得又黑又沉。
顧敏一從沒見過這個樣子的他,不覺也有些怕了,「季帆,不要。」到底不要什麼她已經完全亂了,即便理智逼她說著一些違心的話,但身體是誠實的,為他發熱、為他動情。
「一一,你是我的。」他吮吻著她小巧的耳垂,向她訴說自己濃烈的愛戀,「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只是你的。」
他的話似最強效、最頂級的媚藥,她只覺得自己抵抗的指數越來越低,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她一個人的。
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親吻的動作也越來越曖昧,由她的唇一路向下,所經之處必會留下陣陣曖昧的痕跡,縴細的脖子、圓滑的香肩……
……
顧敏一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已經亮起了點點晨光,渾身又酸又脹,更可怕的是居然還有種被強悍佔有的感覺。
昨晚的記憶慢慢回籠,顧敏一抬手輕輕覆住自己的眼楮,既羞愧又懊惱,她覺得季帆根本就是故意引誘自己喝酒的,明知道她不勝酒量,不但不阻止她就算了,還誘惑她不斷地續杯。
可更可惡的是自己,明明可以反抗,如果她不願意的話,他絕對沒有辦法繼續下去,可她卻像鬼迷心竅一般任由他拉著自己做盡那些羞人的事情,到了最後她居然還覺得很享受。
顧敏一深深地吐了口氣,心里亂成了一團,真是剪不斷,理還亂,明明打定主意離他離得遠遠的,不讓他再有機會影響自己的情緒,可偏偏卻是她自己送上門來,這怪得了誰。
她從旁邊隨意拿了條床單披上,在不驚醒他的情況下走進浴室。
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換回了昨晚的衣服,而季帆也在這時醒了過來,「怎麼不多睡一會,昨晚累壞你了?」他的聲音帶著清晨獨特的沙啞,性感極了。
他還有臉說,顧敏一一張俏臉頓時通紅,不知是被他氣的還是因為害羞。
她吸了吸氣,轉過身子面對著他,認真地說道「季帆,昨晚的事我們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什麼?」季帆還沉浸在甜蜜中,沒有听清楚她說什麼。
「昨晚的事情是我們一時胡涂,希望我們都能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一切都沒發生過。」季帆重復著她的話,懷疑是自己听錯了。
他激動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被單順勢滑落,露出他完全果|露的性感胸肌。
顧敏一不著痕跡地別開目光,一大早就看這麼刺激的,她怕自己會流鼻血,「沒錯。」
「所以呢。」季帆冷哼「昨晚是我在作夢,我在夢里干了你?」
「季帆!」顧敏一警告地瞪著他,他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難听,可她再粗線條也感覺得出來他在生氣,為什麼要生氣,她這麼做不正好解決了他的後顧之憂嗎。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對我說那些成年人、一夜之類的。」
他怎麼知道,顧敏一微微吃驚,難道他經常玩這個?這個想法讓她的臉色冷了下來,原本還有些搖擺不定的心變得更加堅定,「既然你知道這個,應該很清楚規矩。」
他當然知道一夜,所以活該他就被她把他們的關系定義在一夜了嗎,天知道,他身邊所有人都有可能踫過那個東西,偏偏他就不屑一顧。沒想到自己的一片真心被糟蹋得這麼徹底,季帆的心情真是他媽的差透了。季帆冷酷地開口,「不要告訴我你玩過一夜。」
「當、當然。」顧敏一不服輸地迎上他冰冷的眼眸,奇怪,她干嘛要結巴。
「屁!」她還真敢掰,「答案在昨晚就已經知分曉了。」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這個發現讓他心情好起來。
可她還在逞強,「反正我會忘記這件事,希望你也忘掉它。」
說完她轉身要離開房間,卻听見男人沉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昨晚我們沒做任何避孕措施。」
她止住腳步,「那又如何。」她明白他的話意,但不可能一次就中獎的,雖然昨晚不只一次,但她也不相信命中率會那麼高。
「說不定你肚子里已經有我的種了。」季帆看見她的身子僵了一下,他繼續說道「這樣還能當成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嗎。」
「我、我可以吃事後藥。」他一再地提醒她,不就是怕麻煩嗎,那她吃事後藥總可以了吧,「反正不會給你造成困擾的。」
給他造成困擾,覺得困擾的人明明是她,還可惡地賴到他的頭上。而且她說什麼事後藥,他要是給她吃事後藥,他季帆的名字倒過來寫!季帆火大地掀開床單朝顧敏一走去,下一秒她整個人像沙包一樣被他扛在肩上,緊接著就是憤怒的叫罵聲,「季帆,你要干什麼,你放我下來!」
「你不是要我忘掉什麼嗎,我記性不好,記不住是什麼事。」耍賴的聲音,「不如你幫我重溫一下記憶。」
「神經病!」
「這次我會好好記住的。」
「啊,起來,不要壓著我,混蛋、瘋子!」她崩潰了,「季帆,你這個瘋子。」
「還吃事後藥嗎?」
「啊……」她的身子在顫抖,聲音也在顫抖,「你、你管不著。」
「不乖,嗯?該罰。」
「啊啊啊。」顧敏一哭喊著求饒,「季帆,不要這樣……嗚……我不吃了、我不吃了……」
最後顧敏一當然沒有吃事後藥,因為那個男人不知從哪里學來的壞招,只要她一說什麼他不愛听的話,他二話不說就將她撲倒,連場合都不管不顧的。
她更氣的是自己,明明可以將他揍成豬頭的,卻偏偏下不了手。那他們現在這樣曖昧不明的關系到底算什麼,男女朋友、情人還是炮友?顧敏一想到這個頭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