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有夠狠! 第九章 作者 ︰ 蜜見

文靜初這天睡到中午才醒來。

昨晚鐘堅硬將她留下,夜里根本讓她沒時間喘息,直到天際露白才放過她。

「嗯……」醒來後,她習慣性地往另一邊翻去,卻只撫到冰冷的枕頭。她坐起身,只覺渾身酸疼。「呃……」

一抬頭,卻見到鐘堅坐在床尾的沙發上,默不作聲地看著她,冰冷的眼眸是她許久未見的。

她拉著被單蓋住胸口,無言地回望著他,眼底寫滿疑惑。

此時,鐘堅忽然將一迭照片丟到床上,冷冷地說︰「不用裝出無辜的樣子,那種表情不適合你!」

他嘲諷的語調讓她不禁皺眉,撿起散落的照片一看,是那天她在露台和方澤明談話的畫面,其中有幾張照片中,他正將外套披在她身上,兩人看起來很親密。

她心一沉,心虛地不敢抬頭看他。

「你還有什麼話說?」鐘堅起身走向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該知道,我可以控告你泄密,並控告方澤明和你合謀,以不正當手法獲取商業機密,將你和男朋友一起送進監獄!」

「他不是我男朋友……」文靜初低聲解釋。

「不是男朋友是什麼?姘頭?」見她還不承認,他一把攫住她小巧的下巴,逼她正視自己。

文靜初默默地望著鐘堅,眼底滿是哀求。「請你別怪澤明,他這麼做也是為了我……」不知道鐘堅查出多少,她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幫方澤明月兌罪。

「你還真是替他著想!」心高氣傲的她會放段求情,而且是為了別的男人,更令鐘堅氣憤難耐。「不用我出手,他已受到應得的懲罰!」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看!」

鐘堅放開文靜初,徑自打開液晶電視。

新聞台正播出「杰士頓」大量買進「晉通」股票的新聞,許多受采訪的股市專家皆認為這是一項錯誤的投資。當天「晉通」股價立即下滑,「杰士頓」因而蒙受不小的損失。

文靜初難以置信地望著鐘堅,「你……不是想並購『晉通』?」

新聞緊接著報導「鼎天」和「華揚」順利簽約的事。

「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能順利合並『華揚』?」

鐘堅慢條斯理地往沙發上一坐,嘴角噙著一絲冷笑,似乎很欣賞文靜初臉上的錯愕。

「你……早知道是我……」

以為這些日子的溫柔源自對她的信任,她的防衛和恨意也因而一點一滴消失。

就在她拋開過往,毫無防備地沉溺在他的溫柔和攻勢之下,他竟然不動聲色地將她引進另一個陷阱,這般心機讓她痛心萬分。

「若不是有目的地接近我,冰山一般的文小姐怎麼會這麼快上我的床?你這招『美人計』也玩得太蹩腳了……」

他強迫自己不要心軟,雖然眼前的她楚楚可憐得令人想不顧一切上前撫慰。

再次被同一個男人耍弄,文靜初心痛得難以承受。

原來……他自始至終都把她玩弄于股掌,和以前一樣……她還笨得重蹈覆轍,任他傷了自己一遍又一遍……

她無力地垂下頭,床單開出一朵朵淚花。

好久了……原以為死絕的心不會再疼,流干的淚不會再泛濫……原來她從未堅強過,脆弱得不堪一擊……

鐘堅也看到了她的淚,她的悲傷如燭淚燙熱了他冰冷的心,但她的欺騙和虛情假意卻踐踏了他的男性尊嚴。

他繼續羞辱她,以免自己心軟。「我不知道蛇蠍也會落淚,還是省省你的淚水,別以為我會因而心軟!」

文靜初聞言拭去淚水,也甩開不該有的軟弱。她抬起頭望著他,一如之前的冰冷。「你想怎樣?」

「那就看你的表現了……」鐘堅說得慢條斯理,故意吊她胃口。他正等她談條件,不過,落居下風的她也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只要你放過方澤明,我願意答應任何條件。」她說得決然。

「看來你真的很愛他……」鐘堅故意露出嘲弄的神色,卻掩不住心底的酸澀。「既然這樣,我要你一輩子都不能見到他,只能每天待在床上等著伺候我,當我一個人的妓女,直到我厭倦為止!」

他只想獨佔她,即使無法佔有她的心,至少她的身體屬于他……自尊讓他只能將情感埋在心底,以最蠻橫的方式將她留在身邊。

鐘堅蔑視的語調再一次重擊文靜初。妓女?原來他真的這麼看待她,就像他父親當年對她的羞辱……

「我早就是你的妓女了,不是嗎?」她以最冰冷的語調,將之前的獻身說成一場交易,毫無感情成分。

無情的話語像支雙頭箭,刺傷她的同時,鐘堅的心也跟著傷痕累累。

「很好,既然你有這種認知,那我就看看你是否有這個本事!」他發誓不再對她付出感情,留她在身邊只為了懲罰她的背叛。

「既然當個妓女,就要懂得挑逗男人,而不是像之前那樣冷冰冰,像只死魚一樣無趣!」他不留情地反唇相稽,「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他的嫌惡徹底摧毀她的自尊和自信,原來在他眼里,她連個妓女都不如

被傷得千瘡百孔的心再也堅強不起來,她緊咬著貝齒,努力抑制奪眶的淚水。

「我說過,眼淚不適合你……」他寧願她像以前那樣冷漠,這樣就不會讓他覺得罪惡。「下床,走過來!」

文靜初這才拉住被單里著自己,慢慢下床。

「不準遮!」

命令的語調毫無妥協余地,她愣了一下,這才緩緩放下被單,任由雪白的嬌軀在他眼前luo露。

鐘堅咽了口口水,喉結因而上下晃動。尤其看到雪白的肌膚上布滿他留下的印記!更刺激他佔有的。

……

「舒服嗎?」

「啊……舒服……好舒服……啊……」文靜初本能地回應著,更激狂地搖擺著身體。

「既然這樣,我要你親口告訴方澤明,讓他知道你被我搞得多舒服!我還要你親口告訴他,今後你的yin蕩只屬于我,而且是心甘情願!」

鐘堅說著便拿起她的手機,開始撥號。

「不要——」

他的動作嚇得她頓時回魂,她猛搖頭。

她知道他說到做到,急得淚水直流,「求求你……不要……」

鐘堅卻將電話放在她耳邊,電話那頭傳來方澤明急切的聲音︰「你在哪里,怎麼都不接電話?我急死了!」

倒抽一口氣,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听來平靜。「呃……我……在睡覺……嗯……」

「你的聲音怪怪的,是不是不方便講電話?」听出文靜初的異樣,方澤明慌張無比,「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不用了……嗯……我和總裁在一起……」她幾乎撐不住身體,只能伏在他肩上,指尖緊掐住他的背。

「鐘堅?他知道了嗎?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方澤明急切問著,「你還好嗎?」

「我很好……嗯……總裁說……不計較之前的事……」她腦海里快速編出一套說詞,想快點打發方澤明。

「難道……他發現了你的身分?你都跟他說了?」方澤明仍然質疑。

「沒……有……他要我以後……和他住在一起……」她身體不斷顫抖,幾乎說不出話來。

「是這樣嗎?他是不是愛上你了?」

依照男人的同理心,鐘堅在眾人面前毫不掩飾對文靜初的佔有欲,方澤明相信他對她不是沒有感情。

這句問話牽動她內心深處最赤luo的情感,她再也承受不住身體和精神的同時煎熬,委屈地痛哭失聲。

「對……我也愛他……我要和他在一起,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我還是愛他……所以你不要再問了……」

她無助地哭喊出對鐘堅的愛意,這殘酷的事實讓她痛澈心扉!

縴弱的嬌軀伏在鐘堅懷里啜泣,雖然知道她的表白只是安撫方澤明的謊言,還是令鐘堅悸動不已。

他將她抱得更緊,手臂忍不住在她背上輕拍安撫。

電話那頭的方澤明更是無言以對,他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只是等她主動釋放出來。「你確定要和他在一起?那他對你有什麼打算?」

「我不知道……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怎樣都無所謂了……」文靜初緊攬鐘堅的頸背哭著搖頭,不情願地面對自己的心。

她還能怎樣?這輩子恐怕無法從愛的泥沼里逃月兌,只能繼續沉淪……

方澤明知道不能逼她太緊,至少她開始懂得釋放情感。「好,我知道,你別哭,你想怎樣我都尊重你……」

心疼她的情路如此艱難,繞了一大圈還是回到原點,方澤明有些哽咽。「但是你要好好保護自己,別讓我擔心,知道嗎?」

「我知道……你別擔心……」文靜初強忍淚水,卻仍不斷抽噎。

「隨時打電話給我。」

「嗯!」

掛下電話,文靜初忍不住伏在鐘堅肩上痛哭失聲,為自己難堪的處境。

鐘堅卻以為她的痛苦來自和情人的分離,他撐起她的肩膀,讓哭得悲切的淚顏無所遁形。「舍不得離開他是嗎?」

「啊——」她忘情地浪吟,卻同時難堪落淚。

鐘堅冷眼看著文靜初飽受和感情折磨的兩難。「我會讓你永遠忘記他,讓你的身體和心里只記得我的存在……」

她和他在一起竟是這般痛苦?他只覺得好受傷,只能藉由言語傷害她、以xing欲捆綁她。

「啊……啊……啊……」文靜初無奈地搖頭,淚花四散。

現在的她猶如落入蛛網的蝴蝶,只能無助地拍動羽翼,等待著被吞噬……

***

「總裁,方先生到了。」

對講機里傳來李秘書的聲音,鐘堅忍不住皺眉,不得不面對上門的情敵。

他沒讓文靜初繼續工作,因此叫李秘書回來幫忙。因為不適應退休生活,李秘書也很樂意回到工作崗位。

「叫他進來。」

這兩個月來,方澤明不時打電話想要見他,因為文靜初不接方澤明的電話。

他決定讓情敵知難而退。

撥了家里的電話,他將文靜初喚下樓。

正在看書的文靜初整整衣物,不知鐘堅為何突然叫她下樓。現在的她就像被豢養在豪華牢籠里的金絲雀,一切身不由己。

平時,她只能擺出冷淡的姿態面對他,只有不由自主地屈服于他。除了歡愛時的激狂,他永遠以難懂的眼神望著她。

極度的冰冷和極度的火熱,是他們對待彼此的方式。

「唉……」只有自己獨處時,她才會讓情緒稍微放縱。

文靜初默默地下樓,面無表情地開了門,熟悉的臉孔卻讓她愣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你不接我的電話,我只好親自上門,確定你好不好。」方澤明迎上前,見到文靜初後終于放下心,「你瘦了,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文靜初露出笑容,臉色卻有些蒼白。「我很好。」

兩人旁若無人地寒暄,讓鐘堅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走到文靜初身邊,佔有性地將她攬入懷里,對方澤明露出示威的笑容。

「她會這麼累,是因為昨天晚上根本沒時間休息。」他語帶雙關,曖昧地看著她。

「你……別胡說!」文靜初趕緊制止他。

「干嘛怕人知道?」鐘堅毫不避諱地朝她臀部撫去,「男女之間恩愛很正常呀!況且我們在床上那麼合……」

她跳開他身邊,一臉怨懟地瞪著他。「你別亂說!」當著他人的面說出這等私密的事,讓她覺得十分難堪。

「怎麼?你每次不都是在我身下……」

「你還說!」文靜趕緊捂住鐘堅的嘴,急得臉色潮紅。

鐘堅卻乘機伸出舌頭舌忝弄她的掌心,搔得她趕緊放手,氣呼呼地看著他,他卻笑得無賴。

方澤明默然望著兩人的互動,只覺得他們之間看來像在打情罵俏,卻彌漫著看不見的緊繃。

但他們望著彼此的眼神卻又飽含情感,還有她眼底不由自主流露的悲傷……這一切讓他迷惑了!

「鐘先生,我想請問你對靜初有何打算?」

「我想……你沒資格問這個吧?」鐘堅一臉不悅,「你竊取我公司商業機密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要不是看在靜初的份上,你今天還能沒事地站在這里嗎?」

「後來你不也反將我一軍?」方澤明不甘示弱地反擊,「我已經認賠了二十億,還不是拜你所賜!」

兩個男人互瞪著對方,好像隨時都會撲上前斗個你死我活。

「好啦!你不是說不計較了嗎?」文靜初趕緊拉開鐘堅,出來打圓場。

她接著轉向方澤明,怕他惹惱鐘堅。「你先回去,我再和你聯絡……」

「你以後不準和他來往!」知道文靜初一心護著方澤明,鐘堅轉而將怒氣發泄在她身上,「你已經是我的女人,別想再背著我找其他男人!」

鐘堅氣急了,再也掩不住滿月復的醋意,方澤明卻在此時輕笑出聲。

這個商場上號稱「冷面總裁」的男人,竟然會為了女人醋勁大發,毫不掩飾對她的佔有欲?說出來沒有人會相信。

他必須好好激發鐘堅的醋勁,鐘堅才會更珍惜眼前的女人。

「我不是『其他男人』,我是這個世界上和她最親近的男人……」方澤明故意將文靜初拉入懷里輕摟,學著鐘堅之前的曖昧語調,「我們的關系,比你想象的還要親密!」

鐘堅一把將文靜初拉回懷中,佔有似地宣告︰「不管你們以前怎樣,今後她只能是我的女人,最親密的男人也只有我!我警告你不準再接近她,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是嗎?」方澤明繼續在發怒的獅子頸上拔毛,「你以為我就會放過你?」

「澤明你快走!求求你!」文靜初用身體擋住鐘堅,急得哭出來,生怕他們打起來。

不想讓她為難,也達到此番前來的目的,方澤明對鐘堅投以警告的眼神。「既然想當她最親密的男人,就該好好珍惜,否則我隨時會將她搶回來,到時候你就後悔莫及了!」

「永遠別想!」鐘堅冷冷地回應。他心底暗自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放開文靜初!

方澤明一離開,文靜初便急著離開鐘堅的懷抱,掉頭就要上樓。

「干嘛急著走?」鐘堅將她拉回,卻見她淚流滿面,「是不是很想跟他走?我早說過……」

「我沒有這麼想,求你別說了……」她無力地啜泣著,「我好累……好累……」

見她臉色蒼白,鐘堅有些心慌,卻放不段安撫她,只是硬聲問著︰「是不是病了?我送你去醫院……」

文靜初猛搖頭,「我不要!我睡個覺就好。」她希望永遠不要醒來,就不用面對一切。

她虛弱的模樣讓鐘堅心疼得說不出話來,他一把抱起她,她卻固執地掙扎。

「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鐘堅喚來李秘書,李秘書含笑望著兩人親密的模樣!文靜初則羞怯地窩進他懷里。

「一小時。」鐘堅交代了一聲,隨即往樓上走去。

「知道了。」李秘書露出會意的笑容。

新娘有夠狠!

她應該恨他的

但她永遠學不會

只能繼續對他朝思暮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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