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印 第六章 作者 ︰ 韓媛

他在哪里?

感覺自己像是在雲端上載沉載浮,雙腿踏在不平穩的地面,腦袋無法拼湊完整的思緒,他好累,累得快要無法喘息。

他在幻境中嗎?否則為何有種茫茫然的感覺?

他在哪里?為何吸入鼻腔的氣息帶著一股芳香,令他感到安心?

他的胸口在發燙,熾烈的溫度從胸口開始蔓延,一路向下擴散。

他口干舌燥,氣息急促,身子似乎著火了,迫切需要冰水來澆熄自體內涌現的渴望和。

輕聲喟嘆,有一雙冰冷的手掌正若有似無的在他的身上游移,緩緩的來到他的胸口,輕輕撫觸著他的腰桿……

不夠,他以為自己已經滿足于那種冰冰涼涼的溫度,以為身子逐漸在降溫,以為身在幻境,因為鼻間竄入的清香味是他所熟悉的女人……

睜開茫茫然的雙眼,在瞧見隱隱約約顯現的身影時,蒼岳揚起安心又充滿信任的笑容。

「月痕……」雖然看得不算太清楚,但是他知道是她,他太熟悉她的存在。

「岳……岳哥哥?」沐月痕驚詫得慌了手腳,沒想到應該沉睡的蒼岳竟然會驚醒。

她的驚慌讓他感到疑惑,以為自己出現幻覺。她做了什麼事嗎?否則怎麼會有這種受到驚嚇的神情?

她是他最信任的秘書,真要說的話,她是他唯一信任的異性……是啊!信任。

對,她不可能出現驚慌失措的心虛神色,更不可能做出任何背叛他的事,他對她有多麼重視,她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是他看錯了,誤以為她心慌,是的……

醒了?他……竟然醒了?

沐月痕全身僵硬,心跳幾乎停止,勇氣消失殆盡,本來就不是做這種事的好手,所以他一睜開眼楮,她瞬間感到不知所措,甚至退卻了。

下一秒,不安定的心房恢復正常,她看到他再次閉上眼,似乎不是真的醒來。

她在自己嚇自己,明明確定方才的酒會上他喝了很多灑。

「別慌,沐月痕,你何時變得這麼膽小了?」松了一口氣,她用力拍撫胸口,努力給自己打氣,僵白的小臉終于恢復些許溫度。

確定蒼岳再次熟睡,她終于安心了。

伸出發顫的手,再一次鼓足勇氣,她松開浴袍上的系帶,任由浴袍落在地上,赤果的身子觸及寒冷的空氣,不住的打哆嗦,僵硬躺在床上,輕輕貼靠他的身子。

她的雙眼充滿不安,她不自在的感受到他身子散發出的熱度,她……怯怯的伸出冰冷的小手,撫模他寬厚的背脊,再滑向他的胸口……

那雙冰冷的小手還在,仍然在他的胸口間游移,

蒼岳的思緒變得混沌,理智拋到腦後,猛烈的燒了起來,燒掉他的意志力,燒掉他的沉穩,也燒掉他引以為傲的冷酷氣焰。

翻個身,他在不受控制的中,任由激情支配自己的行動。

鼻息間滾動著撩人的馨香氣息,忽濃忽淡,令他心緒大亂。

他感覺自己的唇不由自主的貼上沾染這股香氣的頸子,輕輕的啃吮,大掌覆上誘人的溫暖位置,軟女敕的觸感令他難以自持的撫揉,不甚滿足的氣息愈來愈急促。

他的唇瓣緩緩的往下移動,睜開迷蒙的雙眼,一時之間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當他的雙手無意識的揉觸身下令人興奮的豐挺時,他的唇也緩緩的貼近,感受到迷人的滋味,輕咬吮啃,愛不釋手的將渴望發泄在她身上。

一陣陣令人迷惑的申吟傳進他的耳中,他在恍惚中不住的揚起嘴角,露出充滿自信、高傲和自以為是的神情。

身子不斷的顫動,體內燃燒著大火,冷空氣卻令沐月痕感到寒冷。

當他的身子毫不猶豫的覆在她發抖的身子上時,他火燙的熱度霎時溫暖了她,他的大掌觸及她的胸口,體內有一種莫名的騷動不斷的侵襲著她。

低吟輕哺,她不知所措,只能緊緊揪著枕套,放空思緒,在的邊緣載沉載浮。

熱暖的薄唇開始不滿足停留在她的胸口,持續在她身上的每個部位游移,他喜歡這種滑女敕的觸感,喜歡這種清香的味道,愛極了此刻的感官踫觸,放任自己的安心擴散,讓情緒到達無法壓抑的地帶。

大掌滑過她的身子,她縴細的腰肢、修長的雙腿,然後他觸到溫熱的濕境。

驚悚的喘口氣,沐月痕克制不住的申吟出聲,月復部涌現陌生的酸澀感,似乎陷入大火中,羞澀的並攏雙腿,伸手環抱暴露在冷空氣中的身子,無助、怯懼,不知道應該往哪兒逃、更不確定此刻的自己還有沒有氣力逃跑。

太久了……她有多久未曾感受到他的疼愛和呵護?

不!她只是有些膽怯,無法鼓起勇氣,其實一點也不想從他的身邊逃開。

伸出雙手,她撫上他寬厚的胸膛,撫上他結實的腰際,撫上他堅挺的背脊,她的身子變得不是自己的了,任由體內燃燒著熊熊大火,任由自己吟哦不止,她感受他的,感受他的愛,哪怕今晚過後,一切將變了樣,她的人生會變得不同,她……義無反顧。

嬌羞的喘息聲在他的耳邊回蕩,他的一觸即發,早已沖出理智的防線,變得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沖動,他伏,一次又一次追隨渴望。

蒼岳的神智狂亂,在混沌的地帶,攀附在她的身上,忘情的吻上她的唇,將她無可自拔的申吟全數吞入自己的口中。

兩人的唇舌嬉戲著,將彼此的氣味全都烙印在自己的記憶中。

「蒼岳……」她的岳哥哥。

悸動像潮水一般不斷的侵襲她的理智、她的神經,她身子的每個細胞不停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火燙的溫度將她的身心全都點燃,她忘情的紅了眼,腦中、心中閃過的每一句話,全是深深愛著這個男人……她的男人。

當陣陣扎人的疼痛感蔓延她的身子時,沐月痕難忍的叫喊出聲。

她的身子被撐得難受,卻又是如此的感到滿足,她的眼中聚集淚水,但是努力的不讓它們滑落。

她不退讓,任由刺痛擴散、蔓延,那是他愛她的印記,是他烙在她身上的痕跡,她愛極了這酸澀的疼痛感,那是他曾經在她體內的證明。

思緒躍上天際,蒼岳吐出滿足的嘶吟,緊閉的雙眼正在顫動,他的心中激起狂野的沖動。

不顧一切,他深入她的體內,感受緊窒感將他的身心全都包圍,他的心在顫抖,狂喜的情潮不顧他是否能承受,不斷的在他體內發酵,咬緊牙關,在困窒的中律動。

他失去控制,一味的埋進她的身子,感受美好的快感浮現,喘著氣,睜大迷蒙的雙眼,看不清身下女人的身影,又彷佛看清她難耐的神態。

伏,吻住她的唇,他吞下她痛楚的申吟,陽剛的體魄覆蓋嬌柔的身軀,相伴相融,將彼此的拉得好高,兩人的身子像是浸入滾燙的熱水里。

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味,婬浪的樂章響個不停,溫暖的房內,除了兩個清晰的申吟外,還有讓人臉紅心跳的擊擦聲。

不再感覺疼痛,她的身子適應了他的火燙,適應了他的侵略,月復部涌現難以自拔的。

熱流在她的體內翻騰,她的雙腿不由自主的緊緊纏繞他的腰際,她的眼眸閃爍著沉醉的幽芒,喘息急促,難以壓抑的申吟出聲,催促他加速侵略。

他的高漲,有如月兌韁的野馬,再也不受控制,將所有的不斷的埋進她的體內,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的快感逼到極限。

蒼岳不曾有過這種驚顫的悸動感,思緒茫然,只是順著自己的渴望,一遍又一遍的佔有她。

也許他仍然保留一丁點思緒,也許他不是真的那麼醉,但是愛極了這種滋味,這種在他有著極大的自制力和理智時,不曾有過的狂野,那是現實生活中,他不曾有過的沖動和發狂。

他愛極了感受這佔領的快感,這種從來沒有人能操控他,逼得他發狂的野性沖動。

也許他真的醉了,而且醉得不輕;也許是他的渴望;也許是身下這陌生的女人引發的……他忘了自己是誰,不在意自己為何變得如此豪邁,他比野馬更瘋狂,在他的人生中,不曾有過激烈到令人失去意識的快意,只有這一次,他被挑起的不只是,還有連他自己都不曾感受過的失心欲火。

是她嗎?是身下的女人帶給他的?還是……這一切只是夢?

因為只有夢境,才能讓他感受到不曾有過的激昂,其他……沒有人可以。

是夢嗎?是吧!這一切只是夢……

沐月痕緊緊的擁抱他,讓他無法離開她,就像一條剪不斷的線,將兩人緊緊相連,密不可分。

她太過甜蜜、太過誘人,他發出低吼聲,身子變得不是自己的,不斷的疼愛著她,直到她激烈的喊叫,逸出哀求。

氣息急促,他要不夠她,不願就這麼結束兩人的激情,伸出手,將她提起,讓她與他更加貼近,兩人的身子密不可分,兩人的親密更加相纏,他的胸口涌現無法理解的饑渴,心知肚明這麼做是不夠的。

即使他仍然迷茫,思緒一片混沌,但是渴望將她融入骨血內的沖動依然持續,他要的是完完全全得到她,好像已經等待了好久……只有這樣的歡愛不夠,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讓那種深沉的渴望得到滿足。

「岳……」吃力的攀在他的身上,沐月痕筋疲力盡,身子布滿汗水,露出難耐的神色,渴望得到滿足,但是她無法自己動作,只能哀求他給予,咬著他的肩頭,將無法得到的滿足傳達給他。

她渴望得到解放,渴望擁有令人心悸的快感,渴望沉醉在發狂的高峰,然而他殘忍的只想將兩人的歡愛時刻拉長,她的身子疲累不已,無力承受他的,她只是個稚女敕的生手,只能低泣,長指不斷的陷入他的肩膀,渴望他給予快感。

緊緊擁抱著懷中哭泣哀求的女人,蒼岳揚起迷惑的笑容,親吻著她的唇,身下的快速的抽送,他感受到她的無力和,不禁為她感到心疼。

但,她是誰?

睜大眼楮,他想看清楚懷中的女人,可是他的思緒混沌,雙眼對不準焦距,只知道她的聲音讓他安心又信任。

他讓兩人的高漲,火熱的身子幾乎要將兩人燃燒殆盡。

她感受突如其來的沖動,身子不斷的收縮、悸顫,激烈的叫喊,再也忍耐不住,無力承受一波又一波麻烈的快感竄四肢百骸,她的眼中閃過無數光芒,腦袋空白一片。

一陣陣令人抽氣的緊窒讓他頻頻打哆嗦,咬著牙,他無法停止的低沉嘶吼著,情緒幾近瘋狂,身子不停的顫抖……

兩人的氣息依舊急促,無法平緩。

沐月痕無力的依偎在他的懷中,感覺他的心跳紊亂卻有力,連她的心跳都彷佛跟著躍動。

蒼岳的仍然停留在她的體內深處,不舍得離開她,如同他的雙手,依然緊緊的擁著她火燙的身子。

酒精不斷的侵襲,不一會兒,他便沉入夢鄉,發出沉穩的呼吸聲。

听著那令人安心的律調,她也疲累的閉上眼,雙手佔有的環繞他腰際,兩人的身子緊緊相貼。

在這寧靜的夜晚,只是擁抱在一塊,只是不分彼此的相纏,溫暖的協調感卻是這麼的令人感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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