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我幫什麼忙?」
男人緊緊抵住自己的熱切體溫,讓薛曼曼感覺有些暈眩,她不安地為眼凝視著他,他臉上的笑意不知怎地令她害羞了起來。
「你願意暫時代替我的右手嗎?」張武仁俯低頭,湊近她的耳旁低語著,「我的右手每天晚上都有很重要的任務…」
「什麼任務?」薛曼曼傻傻地跟著他誘引的語尾追問著。
張武仁抓住她的右手往自己模去。
「哇!」
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模到的東西是什麼的時侯,薛曼曼瞬間漲紅了臉,想要收回手,卻被他的大掌緊緊地控制住,她咬住下唇向他求饒。
「不要…」
「你剛剛已經答應我了不是嗎?」張武仁輕喘一聲,強忍著的臉龐同她一樣火燒般地漲紅著。
「如果做不到的話,剛剛為什麼要答應我?」再度看見她臉上出現因自己而感到懼怕的表情,張武仁受到不小的打擊。
他是不是又嚇到她了?
「這種事情…」薛曼曼羞恥地瞪了他一眼後,馬上轉移開視線。「你明明還有左手可以做啊!」
況且,她和他根本就不是那樣的關系,為什麼他可以厚著臉皮,要求她做這樣羞人的舉動?
「我習慣用右手做,因為左手不夠靈活。」「你到底幫不幫我?」
薛曼曼偏過頭去,無言地沉默著,直到張武仁更加放肆地抓著她的手,她才像終于清醒般地尖叫出聲。
「啊!我不要…不可以…」
他、他、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使喚她替他做這樣的事情咧!真是羞死人了,簡直是無理至極啊!
「你不肯?是誰剛剛興致勃勃說要為我做些什麼的?」張武仁不滿地松開了她的手,握拳的大掌用力地撞擊在門板上,發出「砰」地一聲,嚇壞了薛曼曼。
強迫女人做一點意思也沒有。
張武仁覺得沒趣,便丟下她轉身往浴室走去。
自己來就自己來。
當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薛曼曼像是失去了站立的力氣,順著大門滑坐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
她還以為…自己可以幫上他什麼忙的…
嗚嗚…
薛曼曼的臉像成熟的西紅柿一樣紅透了。
在哥哥的保護之下,她一直沒機會交男朋友,不過雖然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該有的常識她還是有的。
正在發情的男人…是非常很危險的。
薛曼曼顫抖地扶著門板站起身,覺得自己還是馬上離開比較好。
當她準備打開門離開,浴室里突然傳出一聲匡啷的聲響,怕他出了什麼事,她趕緊往浴室沖了過去。
.「嘿!你沒事吧?」
只是伸長腿時,不小心將洗發精給踢翻了而已。轉過臉的張武仁朝門外的薛曼曼露出了惡狠狠的表情。
「你還沒離開啊?既然不想幫我,就趕快走。」省得意識到她的存在,他會繼續為生更多下流的,他可不認為自己是個什麼正人君子!
剛剛還有浴巾遮掩住的下半身此刻赤果果地展現在薛曼曼眼前,她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哇…」
「我說你啊!是不是真的腦袋瓜里少了根筋?」
隨著她的視線,張武仁低頭望了自己腿間一眼。被陌生的女人看到重要部位對他來說,是沒什麼大不了啦!反正他對自己的大小有著無比的自信,相信不會比其他男人遜色。
然而她呢?是太過清純,所以被他給嚇著了?還是太過有經驗,正在猶豫要不要接受他的誘惑?
「既然不願意幫我的話,還不趕快離開這里?你不怕我突然間獸性大發起來你嗎?」
听見他發出奇怪的申吟聲,薛曼曼因為擔心,忍不住就走進了浴室,停在他的身邊,半蹲著身子察看他的狀況,並輕撫著他汗濕的背脊。
「你很不舒服嗎?我幫你叫救護車好不好?」
他顫抖的背脊,還有那令人在意的低沈申吟,她明知道自己應該要馬上離開的,最後還是忍不住留下來。
不但留了下來,甚至還主動靠近他。
她是著魔了嗎?薛曼曼在心底問著自己。
「你真的一點經驗都沒有嗎?」
張武仁站起身,正面全棵地迎上了她的視線,她清純的反應和可愛的模樣,實在是頗耐人尋味。
「對男人的身體感到好奇?」薛曼曼達眨眼的勇氣都沒有,男人逼近的身軀太具震撼性了,她只能結結巴巴地將自己的關心,盡量用言語表達出來。
「對不起,听到你的申吟聲,我還以為你…身體不舒服…」
「的確是不怎麼舒服。」張武仁一步步地進逼,直到將她逼至牆角停住為止,他伸出左手搭在浴室冰涼涼的磁磚牆上,將她因在自己與牆壁之間。
「你會在意嗎?可你又不肯幫我,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真的很難受啊!」
「我…
「其實很簡單的,要不要我教你?」張武仁今晚第二次俯低頭,湊近她的耳旁,在深深呼吸著她甜美氣息的同時,低沈的嗓音也對她進行著誘人的說服。
「只要模模我就好,如果你肯幫我的話,我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我…不行啦…我不敢…」
她一定做不來的。薛曼曼困窘地直搖頭,男人魅惑的嗓音似乎將她催眠了,在他的逼視之下,她連推開他的勇氣都沒有。
「幫幫我,好嗎?」張武仁伸出舌頭,輕舌忝著她細白的耳垂,技巧地朝她耳廓內吹著氣。「自己動手做真的很無趣,如果是你幫我的話,一定會讓我非常、非常興奮的。」
「不行,我不會啊…」像是膠著了般,一對上他那雙像是會放電般的眼眸,薛曼曼發覺自己就連移開視線這麼簡單的行動都做不到了。
天啊!她到底被下了什麼魔法?
「哪!幫幫我吧!好不好?」張武仁用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進行著羞人動作的教學講解,但是這一次.他並沒有動手強迫她踫觸他。
「幫幫我、幫幫我啊!」不停要求著她的同時,張武仁將額頭抵進她的頸項間,深深地嗅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
跟前女友一樣,她身上的香味並不是經由香水營造出來的,她身上的香氣,是屬于沐浴乳或香皂那一掛的好聞氣味。
該死地對了他的味。
「喂!模我好不好?我想要你模我…」見她依然呆立著不肯就範,張武仁只好更進一步地誘引她。
他伸出舌頭輕舌忝著她頸間白皙的肌膚,察覺到她顫抖的反應之後,他更加惡劣地吮舌忝著她,又濕又熱的親吻慢慢地從她的頸間往鎖骨下方移去。
「啊…」忍不住發出的嚶嚀聲泄漏了薛曼曼的感覺,面對他的挑情,她並不是真的完全無動于衷,只是因為太過震撼而繃緊了神經.僵住了身子,他一連串濕熱的吮吻像是暗號般,將她陡然間喚醒過來。
「喂!幫幫我吧!好不好?我是真的很難受啊!」對她做了這麼過分的事卻完全沒有遭遇到抵抗,張武仁心想,她應該多少對他有點意思,于是他更加賣力地吮吻著她,渴望的腰際緊貼著她的下半身,搖晃地蠕動了起來。
第一次受到男性如此大膽的要求和對待,薛曼曼暗自吞咽了一口口水,突然感覺喉頭干燥了起來。
「求你了,模模我好嗎?」
也許是因為好奇,也許是因為他不斷地析求低語,薛曼曼怯怯地張開了手,如他所願地握住了。
……
「明天晚上我等你喔!」張武仁笑著朝她揮了揮手。
掩著耳朵選也似地沖出他的屋子,薛曼曼山戰心驚地想著,要是她再繼續待在那里的話,說不定真的就被他給拐上床去了…
她對一點反抗力都沒有的自己感到羞愧不已。
他的笑聲在耳朵里縈繞不去,在坐上出租車回家的路途上,縮在後座的薛曼曼紅著臉,整個人一直被腦海中男人的笑聲給蠱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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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曼曼一整天上班都沒啥精神,晃晃悠悠地站在復印機前COPY著主任要的會議資料副本。
多達二十份的影印數量,听著復印機啪噠啪噠不停運作著的聲音,薛曼曼的思緒慢慢地飄呀飄地離開了現實。
早上出門前被哥哥念了一頓,對于她昨晚下班後的不明行蹤頗有微詞,但又逼問不出任何的細節,最後哥哥非常生氣,對她下了禁足令,並且吩咐趙叔今天下班後,一定要安全地將她送回家才行。
薛曼曼難得叛逆地跟哥哥吵了一架。
她都二十五歲了,為什麼哥哥對待她還是像在對待小孩子一樣呢?她已經長大了,不是當年父母親驟逝時的未成年小可憐,她認為自己應該得到成人的待遇了。
如果不是哥哥的過度保護,她說不定早就有要好的男朋友了,昨晚發生的事情,給清純的她帶來好嚴重的沖擊…
一想到昨天晚上,薛曼是忍不住又臉紅了起來。
那個男人,色色地在她耳邊對她承諾著,不管她想學些什麼都會教她…
一息及他因高潮而粗喘不停的曖昧申吟,和昨晚她要離開之前,他充滿自信的輕笑聲,她忍不住一直幻想︰如果她今晚再到他的公寓去的話,會發生些什麼事?
嚷著說每晚都想做的男人,一定會拐她上床吧!
若她今晚再出現的話,就不是用手幫他做就能夠讓他滿足的了。
像走火人魔般一直幻想著男人可能會對她做出什麼令人臉紅心跳一的行為,薛曼曼的心思完全無法專注在手邊的工作上。
「你在發什麼呆?郭主任在催你手上的資料了。」
張子鈴突然出現在身旁,那冷然的提醒聲音驀地將薛曼曼給拉回到現實里來。
「喔!對不起,我馬上就弄好了。」
趕緊加快手上的影印作業,薛曼曼瞥了眼牆上的時鐘,離上午十點開始的會議只剩下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了。
她竟然在上班時間沈浸在對那個男人的綺麗幻想中…天啊!她甚至不記得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呢!
她一定是著魔了。
輕拍著自己有些酡紅的臉龐,薛曼曼將影印好的資料分別裝訂成冊,整理好之後,準備直接進會議室去分發。
「唉!真好呢!像你這種大小姐,就算上班不專心,也不會有任何危機意識,反正你也不可能會被開除,好羨慕喔!」
被張子鈴這樣挖苦,為了維系以往的情誼,薛曼曼還是只能把受到的悶氣,盡數往肚子里吞。
「子鈴,謝謝你提醒我時間,我去發放開會的數據了。」迅速將資料全部整理好之後抱在胸前,薛曼曼在離開之前,不忘朝張子鈴擠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雖然臉上在笑,但是薛曼曼一點都不快樂,她覺得自己真的好虛為。
她們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為什麼得來不易的友情竟變質得那麼快?
子鈴說,她從來沒有把她當成是朋友,就算是這樣,她還是渴望能跟子鈴恢復到以往的相處模式。可是自從彼此鬧僵了之後,這種渴望根本就沒辦法實現。
「哼!」張子鈴悶哼一聲之後,便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對于薛曼曼的感激和虛假的笑意根本不屑一顧。
張子鈴冷淡的響應讓薛曼曼再一次陷進對自我的厭惡感中,她垂頭喪氣地往東側的會議室走去。
在這樣的氣氛之下,她哪還提得起勁認真工作!
唉!真的好煩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