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對元春遲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就是四唇相貼,然後她的舌尖去尋找他的舌尖,反正看那麼多,假裝自己就是在角色扮演。
至于龍永夏,根本沒想到她會直接吻他,原本被酒精麻痹的神智頓時恢復大半,清楚的感覺到她柔軟的雙唇正覆蓋在他的薄唇上。
她的吻就像她的人,熱情且有些躁進。
不一會兒,她的舌尖慢慢的采進他的口中,滑過他的牙齒和上顎,接著才與他的舌頭交纏。
雖然里有很多嘴對嘴的畫面,但是她沒想到做起來需要有點技巧,讓她有些手忙腳亂。
她感覺自己的臉頰開始發燙,甚至心跳不斷的加快,像是埋藏在心底的悸動突然蹦跳出來。
這男人對她而言太過可口,就像甜筒,雖然冰冷,但是讓她忍不住愛上他的冷酷,苦澀之中又隱含著甜蜜。
此刻的他就像濃醇的巧克力,她嘗過之後便再也難以自拔,憑自己所學的接吻知識,不斷的與他互相吸吮。
她的吻十分生澀,毫無技巧,當他的舌尖一踫觸到她的舌頭時,堅硬的心底一角似乎悄悄的崩坍。
他像是活了一世紀的仙人掌,亟需渴望的甘霖,來滋潤干桔已久的心房。
原本他不應該接受她的吻,應該推開她軟馥的嬌軀,但是她的吻就像細致的女乃油,他只能瞅著她,身子好像被她下了咒,無法動彈。
漸漸的,她掌控了親吻的節奏,舌尖佔據他的口腔,像是細根在不知不覺間盤踞他的心。
他掙扎著,卻還是無法逃月兌她的柔軟,深深陷入她甜美的陷阱中,如願的踏進那空乏又荒蕪的世界。
到底他有什麼好,值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接近?
他被動的接受她的吻,不過她的技巧實在太過生澀,被撩撥的悸動轉為主動的出擊,舌尖一轉,他把她的舌頭壓在下方,接著在她的嘴里旋轉、挑逗,不同于她那稚女敕的輕舌忝。
她感覺到他強烈的侵略,這吻如同烈酒一般讓她微醺,臉頰漲紅。
隨著他的吻愈來愈深入,她想要吞咽唾沫,卻吸吮了他的舌尖,還發出奇特的聲音。
這是她從未有過的體驗,原以為接吻就是嘴對嘴,然後舌頭舌忝著舌頭,沒想到隨著吻的深淺,就像羽毛搔過她的心底。
她比他想象的還要甜美,那滋味就像棉花糖淋上蜂蜜,教他舍不得離開,也像一塊干枯的海綿,遇到多汁的甜液,義無反顧的用力吸取,直到他覺得飽脹。
她挪了挪身子,雙手忍不住圈住他的脖子,雙眼閃閃發光。
直到她的眼眸遇上他的黑眸,她見到他眸底閃著不一樣的光芒,不同于平時的龍永夏。
她在他的面前永遠都像一只好奇的小貓,總是想要探索他的一切與他的世界,同時也等待他的撫慰。
才一個吻,就讓她全身燥熱。
自從與他相識之後,她每次寫到床戲時,都會不小心把他聯想成書中的男主角,從此再也不會卡住,一路通暢的寫完。
不過她沒預料過意婬他的景象,如今會化成現實,兩人的唇瓣還互相貼合著,舌尖糾纏著舌尖,熱烈的汲取對方的津液。
時間緩緩的流逝,似乎也流失了他們最後的一絲理智,他的大手忍不住移向她的腰間。
在火花點燃之際,意亂情迷的他悄悄的將手采進她的衣物之內。
她沒有抗拒他的動作,身子反而主動迎向他,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此時的她臉頰紅潤發燙,被吻得微腫的雙唇偶爾還會發出嬌吟,像是的催化劑,同時也迷惑了眼前的他。
酒精就算麻痹了他的感官,依然無法阻止身體的自然反應,美女投懷送抱,他沒有多余的理智可以對抗她的誘惑。
她太甜了,甜得如閻一朵罌粟,教他一嘗便上癮,只能沉淪在她的誘惑之中。
他抬起眼眸,望進她的眼底,像個迷路的孩子一般單純無害,她總是不會隱藏自己那抹對他的。
當他們的唇瓣分開時,他發現她的紅唇被他吻得紅腫,原來他不是沒有渴望,而是渴望全都被他壓抑了。
如今他壓抑的渴望與全都因為她而被釋放,她像是盜墓者,深入他埋下的層層機關,闖進他埋藏、塵封已久的心底。
等他回過神來時,已經抱著她,依照她的指示,前往她的臥室。
然而他沒有多余的時間欣賞她的臥室,有些急躁的把她輕輕放在床上,大手迫不及待的探進她的衣內,雙唇也封住她的紅唇,兩人的舌頭再一次勾纏不清。
她寫了這麼多本的小說,第一次親身體驗什麼叫做干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撩撥的火花持續的燃燒成大火,一路蔓延,幾乎將他們燒盡,無法自拔。
這男人輸了,輸給了她的調戲,還有她倒追的耐性。
誰也逃不開了,他們就像被纏在蜘蛛網上的獵物,任由慢慢的吞噬,再也無法反抗的挑逗。
……
他讓她體驗到了真正的十八禁,而這才剛開始……
※※※
等元春遲喘息過後,才發現龍永夏旱已全身光溜溜,未著寸縷。
他的身子十分健碩,皮膚也是均勻漂亮的古銅色,冷漠的黑眸因為而發亮,欣賞著她嬌女敕的臉龐。
高潮過後的她只是躺在他的懷里,偶爾听見她逸出像是啜泣的聲音,且當他的皮膚滑過她的肌膚時,她還會發出細膩的抽氣聲。
她敏感得救他覺得疑惑,這小女人就像是第一次,不但害羞,而且被動,卻又渴望他下一步的動作。
難不成她是在演戲?
他沒想過像她這麼美艷又熱情的女人對男女之間的是懵懂無知的,畢竟她這麼好奇,應該早就嘗過禁果了。
這幾年他壓抑感情,也壓抑,如今他身上的枷鎖已全部打開,有如一頭魔獸,在這一刻全部釋放出來。
……
空氣中不只彌漫著他們彼此的氣息,還有一股成人世界才存在的曖昧氣味,婬靡,而且墮落。
元春遲沒想過推倒冰山酷男的後果是如此的悲慘,她太小看他的體力,還有他內心的指數。
嗚嗚……她到底是哪里看走眼,才會覺得龍永夏這麼好推倒,犯下他可以讓她為所欲為的錯?
就算她感到後悔,也來不及了。
她推倒他也只有那幾分鐘的時間,現在換她被推倒無限次,躺在床上,眼巴巴的看若他邪惡的表情。
「唔……」她既害羞又害怕,可是倔強得不肯說出她其實是純情小處女。
鬼才相信她的話!
都怪她之前不小心被他發現自己的興趣……不對,那是她為了工作需要而培養出來的怪嗜好。
再加上為了調戲他,想看看他這冰山酷男會有什麼反應,她每夜都故意播放,用婬叫聲刺激他。
種種的月兌軌事跡,就算她哀求他可憐她是個小處女,然後對她溫柔小力一點……想必他怎麼也不可能會相信吧!
好吧!她認了。
她是贏了他,所以在某方面他認為她確實也是「婬」的。
悲慘啊!
她想起在出門前,媽媽曾經交代做人要懂得節制,留後路給別人,通常也是留生路給自己。
她對不起媽媽,現在已經無路可退,把自己逼到了死胡同里。
裝可憐有沒有用?
她眨動閃著淚光的大眼,望著他,得到的卻是一個細吻。
好吧!她挺喜歡他吻她的,動作粗獷中卻又帶著寵溺的味道,像是把她當成寶貝一般的吻著。
龍永夏吻著她,霸道的舌尖在她濕滑的口中滑動,互相汲取對方甜美的津液,接著又舌忝洗著她柔軟豐潤的唇瓣,再輕輕的曙咬,等她的唇瓣紅腫後,隨即又進入她的口內。
她一直以為親吻只是嘴對嘴、器官與器官的簡單吸吮,從沒想過也會加深的萌發,尤其當他的舌尖在她的口中撩撥時,像是輕輕滑過她的心底,慢慢的堆棧出令妯沉醉而難以自拔的上癮滋味。
她喜歡他,喜歡他的人……好吧!無可否認的,她也喜歡他健壯的軀體。
吻到最後會是什麼?
她不知道,只能跟隨著他的動作,就像浮沉在大海中,迷失在的海洋里,被他的柔情團團包圍。
她的眼眸愈來愈茫然,只能被動的接受他的撩撥,吸入肺里的是他陽剛帶著酒氣的醉人味道,直到他離開她的唇,她才終于獲得新鮮的空氣。
他的視線往下移動。
下一刻,他抓住她弓起的雙腿,往兩旁分開……
……
※※※
早晨,元春遲醒來,不太美妙的發現自己腰酸背痛,全身上下像是做過瑜珈,被人折過來又迭過去,尤其腿心更是酸痛得要命。
轉頭一看,床的另一邊空空的,與她激情一整夜的男人已經不在了。
他當真這麼無情,與她玩了一個晚上的滾滾樂,結果一早就急著離開?
難道她又看走眼了?其實他也是個玩咖嗎?
她郁悶的坐起身,發現床單不見了,鋪在身下的是好幾條大浴巾。
咦?她心生疑惑的跳下床,急忙檢視自己,她全身光溜溜的,原先丟到地上的衣服全都不見了。
她只好走到櫃子前,拿出干淨的衣服,然後進入浴室,沖洗黏膩的身子。
二十分鐘後,她穿著寬大的T恤與短褲步出臥室。
空氣中彌漫著咖啡香和女乃油加上蛋的香氣,她連做幾個深呼吸,不禁感到饑腸轆轆。
這絕對不會是小精靈到她家作客,因為她看見一名高大的男人站在廚房里。
他穿著白襯衫,圍著圍裙,手腳利落的把煎得剛剛好的荷包蛋放進盤中,盤子里還有水煮的德國香腸,以及新鮮的生菜色拉。
這些東西都是從她的冰箱里翻找出來的,龍永夏就隨意弄了一頓簡單的早餐,轉過身子,看見她傻愣的站在門口。
「早。」他難得的嘴角上揚。
「呃……早。」元春遲有些迷惘,還以為他落荒而逃了,沒想到卻佔用她的廚房,而且好像還听到陽台的洗衣機在運作的聲音。
眼看她的目光移向陽台,他走出廚房,將早餐擺放在桌上。
「希望你不會介意我借用你的廚房,還有,我順便洗了你的床單、衣服,也晾了你的貼身衣物。」他不疾不徐的說著,像個老練的管家。
她眨了眨眼,目光重新落在他的身上。
這是她認識的冰山酷男嗎?怎麼覺得他突然變得有人性多了,甚至連說話也變得有感情?
「喔!謝……謝謝。」她覺得自己好像在夢中,只能傻傻的走向他,然後與他面對面的坐著享用早餐。
一開始還不知道要與他閑聊什麼,畢竟她也沒有一夜的經驗,而且一般小說情節都是女主角先逃離現場,根本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顯得手足無措。
況且.她能逃到哪里?這里是她家,她醒來就是在自己的床上,能逃到哪里呢?
不過……她又偷偷的覷了他一眼,不得不說,「試用」後的滿意度只能豎起大拇指代表她對他的真心稱贊。
這時,她心虛的眼眸與他的在空中對上,令她想閃躲也來不及了,只能佯裝不以為意的干笑兩聲,「你煮的早餐真好吃。」然後拿起叉子,把生菜往嘴里塞。
噢!還不如她一醒來便不見他的身影,那還可以讓自己有心理準備,省得什麼都沒有準備,只能像現在這樣露出尷尬的笑容。
她的反應出乎龍永夏的意料之外,以為依她火辣的性格,會大方的給他一個吻,沒想到竟是傻乎乎的笑著。
她不是很愛調戲他嗎?怎麼現下卻像一只縮頭烏龜,徑自埋頭苦吃呢?
他這時才發現原來她有這麼可愛的一面,還以為她能離經叛道到什麼地步,可終究還是一個新手。
「如果你喜歡我做的早餐,我不介意每日為你準備豐盛的早餐。」他笑彎一雙黑眸,嘴角難得有了弧度。
「唔……咳……」她差點被蛋液嗆到,趕緊拿起一旁的水杯,猛灌了幾口開水。
每日?他是什麼意思?
該不會嫌一夜不夠多,他要跟她好幾夜吧?
換句話說,他不會是要當她的……炮友吧?
她順了順氣,做個深呼吸,連忙正色的望著他,「我說這位先生,你好像誤會了……我和你發生關系,並不代表我很饑渴、很缺男人……」
「你不缺男人……不過你真的對我一點都不饑渴?也沒有幻想過要佔有我?」
天啊!她的小臉微微漲紅。
這男人會X光透視是不是?怎麼一下子就看到她內心的渴望?害她根本找不到借口反駁。
她咬了咬唇,最役冷哼一聲,「有人規定幻想和意婬是犯法的嗎?沒有嘛!」兀自想想,不行啊?!
「但是你昨晚推倒我了。」他的語氣十分冷靜,像是在與她商討一件大事。「所以,你說怎麼辦呢?」
「怎麼辦?」她側著頭,望著他。
他認真的點了點頭,似乎在等她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
「你該不會是處男,要我包六百元紅包給你吧?」
不會吧!他明明就不像第一次的生手啊!
他微微愣住,哭笑不得。這女人的腦袋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怎麼反應如此出乎意料之外?
「你不滿意我昨天的表現?」他站起身,來到她的面前,勾起她的下顎,然後低頭一吻。
這突如其來的親吻令她驚詫不已,只能怔怔的享受著。
她實在無法否認他的吻技真的很厲害,完全不像他冰冷寡情的模樣,熱情得幾乎要融化她。
這個吻持續好久,直到她快要全身癱軟,他才放開她,給她呼吸的空間。
「你……你到底想怎樣?」她皺起眉頭,雖然很想再佔有他,但愛情是講求心甘情願的,如果一方不願意,也無法強求。
反正她玩得起,放得下,只是覺得有點可惜,畢竟眼前的男人是極品中的極品,以後吃不到真的可惜了。
「我才想問你,究竟想怎樣?直接把我吃干抹淨?」他挑了挑眉頭,望著她嬌艷的模樣。
「哪有?!」她委屈的說,「如果你要我對你負責,我就負責到底啊!」怕什麼?反正她又不吃虧。
「好。」他沒有猶豫,也不問其他,直截了當的回答。
「好……」什麼?她吃驚的看著他,以為自己還在怍白日夢,听錯了。
他說什麼?他說好?
「我就拭目以待,看你如何對我負責到底。」他笑說。
她望著他的笑容,然後傻眼。
因為他的笑容帶著邪魅,還帶著誘人的迷惑,讓她輕易的上鉤,徹底的拐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