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先生 第八章 作者 ︰ 練霓彩

「爺爺,我要禹哥娶我。」

「傻孩子,你為什麼不想把兩個男人都拿下來呢?慧玲,爺爺建議你讓季偉仁娶你你可以保留方肅禹在你身邊取悅你。」

「保留?爺爺,我不懂。」

「結婚只是一種擴大勢力的手段。慧玲,爺爺反而不希望你愛上你的丈夫,當然,如果只是逗弄寵物的那種喜歡,倒是無所謂。」

「爺爺不接受禹哥嗎?他不能娶我嗎?」

「喔,爺爺之前認為方小子不錯,但現在不認為了。」

「為什麼?」

「因為你把這個人放在心里了。慧玲,你是陸家的掌權人,她可以擁有很多男人來取樂你,但你不能讓自己被一個男人掌握。」

「爺爺,你認為我可以掌握季偉仁,然後保有方肅禹?」

「你當然可以,你可是陸家的公主。」

「我可以榨干季家的錢,然後讓方肅禹來代理我管理幫派?」

「當然,而且你生下來的孩子,是陸家的喔。」老奸巨猾的陸家老爺子笑咪咪的教育孫女。

陸慧玲靠在床頭,蒼白的小臉上漸漸浮出血色,她明白了。

她被迫承受的屈辱,她被辜負的情意,她完全可以在之後的漫長日子里討回來,因為她是陸家的公主,將來在爺爺死後,她是陸家唯一的女王。

「爺爺。」她輕聲說。

「喔,爺爺的小公主,你說。」

「準備婚禮吧。」她臉上是少女的甜蜜笑容,「我要在那天宣布方肅禹是我的情人,然後,爺爺,季偉仁可以在那一天娶我。」

季偉仁,你讓我承受的屈辱,我要在婚禮的當天,在目睽睽下,連本帶利的砸回你臉上。

你可以娶我,我會允許你,代價是你季家的一切,以及我月復中可能會有的孩子,還有你在婚禮之後就會立刻被我割掉釿去喂狗的那根東西。

而你,方肅禹,你不愛我,沒關系。

我是陸家的公主,我不許你走開,不許你身邊有其他人,不許你踫觸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你是我的東西,就算我陸慧玲不要了,也不會允許你被其他人擁有!

方肅禹連著兩天沒回來,再踏進家門時,又已經過了十點,他事先打了電話要蘇嬿妤安心先睡。

但此刻主臥室里,肅禹垂頭看著他的寶貝,小貓依然在睡夢中,但似乎睡得不怎麼安穩,她眉尖皺著,不時低聲嗚咽。

小貓在作惡夢嗎?

方肅禹試著听清楚她的低喃。

重復最多的是他的名字,再來是「公主」,以及「不要」,還有「離開他」。他的小貓夢里有他,但顯然夢里的劇情不是他堅定的站在她身邊?

「沒事的,我保證我是干淨的,我的小貓,除了你以外,再沒有第二個人親密的接觸過我。」他用唇舌在她耳垂摩挲,同時低沉的呢喃他的忠誠。

漸漸的,他的寶貝安靜下來,不再翻來覆去,眉間的委屈也被安撫。

方肅禹起身,進到書房的浴室里去洗漱更衣,這次他確實的檢查過全身上下的衣物有沒有被動過手腳,確定沒有問題了,才捏在手里走出來。

洗衣籃在主臥室的浴室里。

圍著浴巾,他穿過客廳,雖然肚子有點餓,但他今天早點上床去陪伴寶貝比較好……

正這麼想著,他反扣在沙發扶手上的手機此時嗡嗡的震動起來。

在安靜的夜里,這種嗡嗡的震動聲相當吵。

方肅禹皺眉頭,飛快的上前接起,轉過熒幕一看,發現是簡訊。

發件人是他安插在大宅里的眼線。

他將訊息點開,簡潔的文字浮現在手機黑框里──

〈公主下個月大婚。丈夫季偉仁。情人方肅禹。〉

情人?

方肅禹微微一愣。

這是什麼意思?陸家公主真的想要左擁右抱嗎?收一個正夫,再養一個情夫?他不久前將陸慧玲送回去的時候,還沒有預料會有這種決定,看來是陸老爺子的意思。

季家的錢要收,幫派的擴展力量也要保有,是嗎?

真是貪婪的計算。

方肅禹捏著手機,微光映照的唇角勾起冰涼的笑。

就在婚禮上解決這一切吧,他也埋伏得夠久了……

但首先,得要讓他的寶貝安下心來。

越接近婚禮,準新娘陸慧玲的脾氣越是陰晴不定。

喜帖發出去了,婚紗和會場的設計卻已經推翻重來第六次,所有的人都被支使得團團轉,連應該置身事外的方肅禹都被拖去試穿兩次禮服。

他下班的時間越來越晚。

在踏進家門之前方肅禹的心情都會是很糟的,但一旦進了門,他就能很快的放松下來,然後輕易的被取悅。

冰箱里一個七吋大的紙盒子讓他充滿好奇,可盒子上綁得整齊的蝴蝶結讓他略微猶豫,而真正攔住他伸出魔爪的,是放在盒子上的小卡片──

〈親愛的老公,你應該明白,適當的隱瞞和忍耐,是為了之後的驚喜所做的準備。你的小貓。〉

方肅禹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他都忘光了,他告訴過小貓他的生日。

他得意而期待的關上冰箱門,微哼著歌的進浴室洗漱更衣等等一系列必有程序,然後他迫不及待的擦干身體,發梢猶濕的就鑽進被窩里,將床中央那個等待了他整晚的嬌小女人抱進懷里。

契合的一個圓。

方肅禹滿足的嘆息,並且安心的沉睡。

隔天是他久違的放假日,他原以為兩人會一起醒來,再纏綿片刻……但是不,蘇嬿妤起得很早。

在她洗好米下鍋煮飯,收拾家務,接著開始熟飪三菜一湯出來,再把晶瑩香軟的白米飯上桌之後,主臥室的門終于打開了,睡飽了又洗漱過的方肅禹走出來。

他眉間緊皺,充滿不開心。

雖然睡下去時是滿足的,但應該要在他懷里乖乖睡著的寶貝,卻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悄悄起身離開,以至于他一個人孤單寂寞的在床中央醒來……

方肅禹有一種被拋棄的委屈感。

于是蘇嬿妤必須負起責任,仔細溫存的安撫這只黏人的大型犬。

「自己吃。」

「不!小貓喂。」

方肅禹不肯自己吃飯,又執拗的要抱著蘇嬿妤,把嘴張大等著她喂,于是她只好吸氣吐氣,告訴自己「我不生氣,那就是頭黏人的蠢大狗兒」,然後把飯裝滿。

她果斷舍棄了考驗技術的筷子,改用湯匙,就這樣被男人摟在腿上,微側著身,喂男人一口飯,喂自己一口飯,再給彼此遞一塊肉,塞幾片青菜,灌一匙湯。

必須說明的是,男人顯然把這樣的幼稚行為當作情趣。

蘇嬿妤雖然心里又別扭又嫌棄,但表現出來的行為卻順從無比,眼角眉梢含著不自覺得笑意,明顯是也享受著其中樂趣。

所以說,這兩人根本是同樣的黏膩。

吃完飯,蘇嬿妤把購物袋和一張清單交給方肅禹。

她咳了聲,「那個……要麻煩你去大賣場買些東西。」

方肅禹顯然很不樂意,他噘著嘴,「不能一起去嗎?」

「我衣服洗好了,要趕快先掛起來。」干巴巴的胡扯理由,一邊催著他換外出服,又趕著他到玄關穿鞋,然後用一個吻把嘟噥抱怨的男人打發出門。

她可是有很多東西要準備的。

把客廳快速的收拾打理干淨,拉上落地窗簾,讓日光蒙的透進,然後從冰箱里捧出那個七吋方型紙盒,拆開了之後,里頭是她反復嘗試制作到最好的重女乃酪蛋糕,底下的那層餅干是方肅禹最喜歡的部分,她特別把它做得厚兩倍。蛋糕上面沒有點上年紀的蠟燭,但她用草莓醬寫了字。

她把蛋糕放在客廳中央的圓型矮桌上,接著她奔進主臥室里沖澡換衣服。

方肅禹比她所預估回來的時間,還要早二十分鐘。

進門時的幽暗和明顯被搬挪過的客廳,讓他在一瞬間拉響驚報,再一步踏上玄關之後,他才看見客廳中央的圓矮桌上,那一個顯眼的重女乃酪蛋糕。

噢,他懂了。

方肅禹唇上勾起愉快的弧,因為只是要匆忙打發他出門,以便後續的布置,所以這次的購物清單里全是一些不用立刻整理的袋裝零食,而不是之前會有的飲料、冰品或生鮮食材。

他隨手把購物袋擱在鞋櫃上,然後踏進客廳。

主臥室那里傳來慌張的響動聲,方肅禹轉過頭去,就見半開的主臥室門邊,背對客廳方向的蘇嬿妤半彎著腰,正惱怒的和腳上的白色蕾絲襪奮斗。

她似乎搞不定這種又薄又脆弱的東西。

她身上的,不是他之前幻想過的學生制服,卻是更加誘人的風景──

上身是白色的綁繩馬甲,腰身細細的,然後是只到大腿根的白色短蓬裙。

不伸出手去掐模上一把,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純潔的顏色,卻有性感的暗示。

方肅禹的眼神都發直了,這樣一副美景在他意料之內,卻又超乎他的期待,讓他出門前就蠢蠢欲動的狼尾巴迅速揚起,那筆直的尾巴甚至隱約的炸開毛。

可以想見他恨不得立刻撲上獵物的沖動。

蘇嬿妤滿腦子只有讓絲襪听話服貼的想法,根本沒注意到門口方向的動靜,她按照平常購物花費的時間來計算方肅禹的腳程,但她忘了,他們那時都是一起出門的。

于是當她忽然感覺到背脊上寒毛豎起,猛地抬頭往身後望去,並且身體已經迅速直起,要往浴室里逃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高大的男人一手扣住她的腰,另一手摩挲著往上滑去,低沉沙啞的喃喃,非常危險。

「我要為你綁上蝴蝶結,你知道在哪里的,嗯?」

她簡直是哆嗦著,「噢,我想我不怎麼想知……」

顯然這是一個否定的回答。

但她忘記了,每當男人的那一聲「嗯?」出口,就代表答案必須、應該、絕對是背定的。

于是男人迅速的讓她回想起這項鐵則。

蘇嬿妤發出短促的一聲嗚咽。

噢,她知道了,她知道了,她錯了……

「老公……」

「嗯?寶貝知道我想要看到什麼樣的蝴蝶結?」

她不知道,但也許她可以從現在開始想。

蘇嬿妤嬌小的身子幾乎是顫抖的,「我、我可以試試……你……放、放開一下。」

男人的聲音非常輕柔,「小貓說什麼?」

叫你放開啊,混蛋!蘇嬿妤在內心尖叫,但她的聲音抖個不停,立刻改了稱呼,「老公……」

「嗯。」男人微微的滿意了,「寶貝知道你是禮物吧?嗯?」

你的禮物在桌上啊,還不快去吃!蘇嬿妤在內心對他拳打腳踢,而事實上,她微弱的,接近申吟般的回答了,「老公,輕點,輕點……」

「這麼想要老公拆禮物嗎?嗯?」

噢,如果你願意讓生日變祭日,我會很樂意在墓碑上給你刻字的,例如「這里睡著一只欲求不滿的大尾巴狼」?

沖腦的男人在這種時刻,奇妙的,往往會比平常來得更加敏銳的,發現蘇嬿妤與順從表相的不符合,那激烈反抗的內心活動。

男人很不滿意。他完全為她沉迷了,她卻還漫不經心嗎?

帶著一點孩子氣的惱怒,方肅禹開始折騰那件綁繩馬甲,而察覺到他的不耐煩與惱怒,蘇嬿妤連忙阻止他的破壞。

「別!老公……我、我還想穿著這件去參加婚禮。」

方肅禹瞬間就炸了,「你想嫁誰!你除了我……」

「老公,我是去參加以前學長的婚禮,是去觀禮,去吃飯飯的。和學長分手了的學姊從國外打電話回來拜托我去。」

嗯,只是誤會了嗎?

以為醋勁上來的男人就這麼消氣了嗎?

傻孩子喲。

蘇嬿妤僵硬的感覺到身後男人繃緊的肌肉,那慢慢急促起來的呼吸頻率,顯示男人完全沒有消氣。

是的,方肅禹更加的惱火了。

「你穿得這麼……」性感,誘人,曝露!「你穿這樣,去參加誰的婚禮?那個學長,你以前暗戀過嗎?是嗎?」

噢,這是什麼樣亂七八糟的醋火。

蘇嬿妤簡直頭痛了。

「不是的,老公。」她把聲音放得又柔又軟,充滿了安撫的意味,「不會就穿這樣而已的,這種裝扮……是只在家里穿給老公看的。」

最後的那句又低又輕,她盡其所能的放入了最多的甜蜜。

自身雞皮疙瘩豎起一片的同時,她滿意的感覺到身後男人繃緊的肌肉略微放松了,呼吸的聲音雖然有些沉,但顯示怒氣飆高的急促感已經消緩下來。

她慢慢的松了口氣,卻仍然保持警戒。

方肅禹沒有繼續拆解那件馬甲,既然是穿給他看的,那當然要好好的欣賞,剛才只是模了兩把,確認觸感如何而已。

于是他把蘇嬿妤抱起,走了幾個大步,又輕手輕腳的把她放在桌上……是的,就是那個放了蛋糕的圓矮桌。

蘇嬿妤僵硬的佴由他擺布,直到她有些手腳發軟的站在桌上,雖然也不擔心桌子翻了,畢竟桌腳很穩固,但是這樣度高度往下俯視男人的視角,還是很奇妙的。

方肅禹就像個大爺一樣向後躺入沙發,他沒有示意蘇嬿妤做出任何動作,但也沒有允許她從桌上下來,他就這樣注視著局促不安的站在桌上的嬌小女人,看著她羞紅的臉頰,微噘的唇。

方肅禹的目光,就像是在欣賞一個獨屬于他的珍寶。

他珍藏她,把玩她,撫弄她,憐吻她,然後小心翼翼的捧著,生怕摔了折了傷了,又怕她太美好,而讓人奪了。

那種目光也許不帶,卻讓人面紅耳熱。

蘇嬿妤幾乎要哭了,她腦子里一片空白,卻還拚命的想找話題出來,好轉移男人的注意力。

方肅禹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他的情緒被打斷,不禁皺眉瞥去一眼,發光的熒幕上顯示出來的,是之前就設定好的備忘訊息。

他這才想起來,居然忘了跟她說的事。

「寶貝,我會有一天不在家。」說著這話的時候,他朝她伸出手,很明白的想要她在懷里。于是她非常順從的立刻要下桌。

但她必須承認,她實在五體不協調,于是她的「踩」勢滑了一下,變成了「跌」。

沙發上的方肅禹倒是愉快的笑納了投懷送抱的寶貝。

他告訴她的那個「不在家」的日期,听起來有些耳熟,但她沒有多想,因為男人手上習慣性的撫模,已經讓她坐立難安。

她轉移不了他的注意力,只好轉移自己的。

于是圓矮桌上的蛋糕被笨手笨腳的,按著十字切成四塊。

「老公,吃一點?」她捧過去,「好吃嗎?」

他品嘗完上頭的重女乃酪,就滿意的吃起下面的餅干,「寶貝親手做的?」

這種用料,要嘛訂制品,要嘛是自己手工,而看這蛋糕形狀有些坑巴,應該不是特別花錢的訂制品。

蘇嬿妤點頭了。

而心情大好的方肅禹跟懷里的寶貝分食了瑰蛋糕,剩余的又收進冰箱里去,反正到時候全都是他的。

蘇嬿妤溫順的窩在男人懷里,腦子里卻忽然回想起學姊寄來的喜帖里看到的那張婚紗照。新郎新娘的臉上是笑著的,相依偎的姿勢看起來很甜蜜,但她卻沒有從新郎新娘的眼楮里,看見閃亮的笑意。

那種幸福的架式有一種僵硬感。她又想,已經出國的學姊還特地要她去婚禮現場拍照,用開玩笑的口吻說要比拚一下新娘子的美貌匹配度……明明學姊是因為情傷才出國的,而現在那個謠傳與學校眾多女生有過關系的學長,大張旗鼓的要結婚了。

如果是她……蘇嬿妤想,如果是她,她絕不會去婚禮,也不接喜帖,她會干脆的把所有關系都掐斷。

連懷念都不會有的感情傷痛,怎麼可能再相見呢?

「老公……」

「嗯?」

「老公,你之前沒有交過女朋友,真是太好了。雖然我曾經交過男朋友,結局也不太好,但我現在覺得,在和那個人分手之後,能遇老公,真是太好了。」

她沒有牽絆,就不會三心二意,也不會感到遺憾。

方肅禹的心在她身上,她的心也全都在方肅禹身上。

兩個人都是全心全意的,這真是很美好的,不是嗎?

方肅禹摟在懷里珍惜憐愛的寶貝,在親手送上生日蛋糕,又窩在腿間成了禮物之後,那張原本應該只能吐出申吟的小嘴,卻這樣若有所思的說出「我曾經交過男朋友……」,只听見這句,又掀翻醋壇子的方肅禹,不知道該伸手痛揍她,還是干脆把她按在身下,讓她除了喘氣之外,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唯一的男朋友就是我!你未來的老公也是我!這小禮服你敢穿給別的男人看,我就把它撕條當花肥!」

泡著醋的男人怒吼,然後將她就地正法了。

蘇嬿妤又好氣又好笑,心想,這人怎麼就是獨佔欲這麼強。被拆了馬甲的小月復從緊繃中放松下來,忽然有一點抽疼。

她按著肚子,在男人掀起的浪潮里,模糊的想,她的月事……好像……還沒有來?

然後她被淹沒,把這事也忘了。

一個人參加婚宴什麼的,太無聊了,不是嗎?

于是蘇嬿妤找上了虞德嫻,並且極力說服她蹺班。

「你那個學姊都出國了,居然還特地拜托你出席婚禮?那個男人很帥嗎?很搶手?我的天啊,他都要娶別的女人了耶。」

「噢,听說那個系會長是大眾情人,前陣子還在書店踫見那個學長呢。」雖然她其實一點都不想踫見,一想到學長,就想到懷疑那天有人下藥的事。

蘇嬿妤忍不住皺眉,「學姊的事情鬧得很大,喜帖是她家里收到的,學姊一通電話又轉過來給我,她有附上留言,說讓我去看看那個會長的新娘子長得好不好看,跟她比起來如何,還要我拍張照再傳給她。」

「听起來學姊的醋勁很大?」

「不完全吧,那比較像是……唔,給自己一個結束。都結婚了,學姊也只能死心啊。但我一直覺得學姊是難得的好女人呢。」可惜遇人不淑。

「所以你一定要去參加婚宴?」

「嗯。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去。我出帖子錢,你去吃飯,如何?」

「什麼時候?」

蘇嬿妤看了下帖子注明的日期,跟她說了。

虞德嫻听著想了一下,轉頭看牆上掛的月歷,那上頭有一個紅色的圈。

「那天冠羽也請假了呢。」她說的是借住她家的一個房客。

高三生,優雅的貓科生物,因為虞德嫻在當蛋糕師傅,所以男孩兒也來當服務生,而有他值班的日子,店里的女性客人就特別多。

蘇嬿妤也想了一下。灰狼先生也在同一天請假呢。她感到有趣的笑了笑,「真奇妙,兩個男人都不在,兩個女人都要去觀禮別人的婚禮。」

虞德嫻也笑了,「好啊,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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