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丑不外揚 第九章 作者 ︰ 唐雅

「那一天,我們在機場準備離開,卻見到了父親最信任的律師,他阻止了我們,並把我們帶回了瑞賽斯家族的古堡,也就是這里,並且宣讀了父親的遺言,我父親……把瑞賽斯家族的一切都留給了我,我一個人……」

「啊?」霍雲溪瞪圓眼楮,突然笑出聲,「我幾乎能想象到,你父親的三位夫人和兒女扭曲的表情了。」

「是啊。」明少廉聳聳肩,「何止他們?我和我母親都目瞪口呆,看著他們歇斯底里說著不信,但有著白紙黑字的證明,想不承認都不行了,他們憤恨地詛咒已經過世的父親、我和我母親,逼我們放棄財產的繼承權,其實我本就無意接納……但我父親像是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于是給遺產設限了,說明如果我不肯接納瑞賽斯家族的遺產,就讓律師把所有財產,捐給社會福利機構!他們幾個嚇壞了,連忙留住我。在他們看來,財產由我繼承,總比給社會福利機構好,捐出去就真的再也撈不到好處了,給我,他們還可以把我當傀儡,擁有瑞賽斯。」

「嘖嘖,真惡心,所以你別告訴我,他們是揚言要傷害你母親為弱點威脅你,控制你留在法國,當他們的傀儡繼承人,所以你才會被迫留在法國,像是被軟禁了一樣。」霍雲溪嫌惡地說。

「呵呵,你真聰明。」明少廉輕笑贊揚地說︰「即使我是瑞賽斯的繼承人,但當時畢竟我才十六歲,羽翼未豐,在瑞賽斯家族孤立無援,面對他們的威脅也無可奈何,所以我被他們控制了兩年,直到我母親再也忍受不了,我因為她而被牽絆住,她選擇了吞安眠藥……自殺。」

一時間,霍雲溪都沒有說話,知道這對他是多沉重的打擊,她拉下他的頭,輕輕地吻著他的唇辦,「你母親很愛你。」

「是啊,正是因為太愛我。」他輕輕回吻著她,「我母親臨死前,讓我再也不要顧慮地離開這里,也讓我答應,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跟他們爭,以後也不要對他們報仇,因為我們有父親全部的愛,這是我們欠他們的;處理了母親的後事,我就在律師的幫助下,逃離了這個牢籠,那時候我十八歲,回到了台灣,也認識了威利,還有你……」

「這樣子我就了解啦!」霍雲溪沒好氣的說︰「你離開法國之後,他們並沒有放過你,而且繼續想逼你回去,因為你是瑞賽斯的繼承人,沒有你,他們只能維持瑞賽斯的企業,並不能恣意控制掏空瑞賽斯,他們必須控制你,才可以得到全部的利益,然後他們知道你收養了我,用我來威脅你?」

「……當時我接到他們偷拍,你跟我在一起的畫面,我非常的震驚,同時也知道了我的存在,帶給你的威脅,于是我只能選擇跟威利商量離開台灣,再次躲起來……我的再次失蹤,讓他們轉移了注意力,沒再糾纏你,我在瑞士躲了整整十五年,沒想到再次回到台灣,卻逃月兌不了同樣的命運。」

「傻瓜、笨蛋!」終于知道了一切的前因後果,霍雲溪除了心疼,再沒有別的情緒,「你知不知道,雖然你是為了我好才離開,但是我傷心了多久︰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收養了我、又拋棄我。」

「我知道,但是如果回到那個時候,我還是會作同樣的選擇。」明少廉認真地說。

「我知道了啦!」霍雲溪吸吸鼻頭,「所以之前我易容接近你,你以為我是他們派來的人,才會這麼激動?」

真是該死的巧合,害她白白流了一籮筐的鹽水。

丁……對不起,我應該相信你的。」

「好啦,我又沒怪你,換成任何一個人踫到這種事情,都會失控的呀!」她理解地說︰「那你現在干嘛又回來了?」

「因為我認為,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我有了想要保護的人。」明少廉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她樂呵呵地嘟嘟嘴,坐起身、伸個懶腰,心里被暖意填滿,「听了這麼長一段故事,真是累人,家族史真是害死人!我們來討論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吧!」

「你確定要這麼做?我希望……」

「我還是那句話,你趕不走我!」

看著她的堅定,他投降了,像是想起了什麼,明少廉問︰「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來了這里,還變成小女佣?」

「咦,我還沒說嗎?」

「是的,我確定你還沒說。」

「呵,我就是他們派來監視你的小女佣!」小臉漾起笑容,一派無辜。

「什麼?」

「他這幾天在公司有什麼動靜?」偌大的休息室里,伊芙娜小心翼翼地整理著自己漂亮的指甲,妖嬈冷魅的笑著。

塞米?瑞賽斯笑得得意而惡毒,抿著唇、架起長腿,「乖得像只小貓,讓他往東就往東、讓他往西就往西,真是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真是受夠了控制他,為什麼我們一點自主權都沒有!」老二塞芬暴躁地捶了一下茶幾起身,「想到父親臨死前,還對他念念不忘、一直叫著他的名字,我就想殺人!真不知道那個雜種哪里好……啊!」

塞芬突然被狠狠地踩到,痛得呼喊出聲,暴怒的目光掃向某個小女佣,「你找死啊!」

「塞芬少爺,我只是想給你添酒,不好意思踩到你了。」冷靜恭順地說著,但她心里早已詛咒了塞芬千百遍,去,你才是雜種,你們全家都是雜種!

「夠了,塞芬,你這樣跳來跳去,她不踩到就奇怪了,莉絲,給我倒杯酒。」老三塞隆懶懶地說,細長的瞳眸含著邪惡的韻味。

「是,塞隆少爺。」

「見鬼。」塞芬啐了一口,「我們為何不干脆找人做了他?」

「塞芬,你到底要到幾歲,腦子才會長全?」一直沒出聲的正牌夫人,塞米的母親麗汀,冷冷地出聲︰「他死了,瑞賽斯的財產就會全部捐給福利院,我們什麼都得不到。」

「那我們逼他簽下財產轉讓書!」塞芬興奮了。

「你可以再更愚蠢一點嗎?」塞隆報以嫌惡的目光,「他又不是白痴,他一定知道,如果簽下轉讓書就活不成了,試問,誰會做這種事情?」

「該死!他一定有弱點,我們一定要找出他的弱點。」

「塞芬這點說的沒錯。」二夫人雨麓陰沉地說︰「我覺得他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而且他畢竟才是瑞賽斯的繼承人,如果我們無法像以前一樣,掌控他的弱點,總有一天,他會翻身成為瑞賽斯的主導,把我們統統趕走的。」

「這點大可放心。」塞米惡毒地笑了起來,「第一,律師說過,我們可以繼續留在瑞賽斯企業,保留職位,如果我們沒有犯錯,即使是繼承人,也不能趕走我們;第二,我太了解那個可愛的弟弟了,他跟他母親一樣懦弱,他根本沒本事翻身擺月兌我們的控制,畢竟瑞賽斯企業,幾乎一半都已經是我們的人了︰雖然我們暫時無法完全主宰瑞賽斯,但有他在手,還怕不能實現我們的計劃嗎?何況……」

塞米終于斜睨了霍雲溪一眼,「我在他身邊安插了莉絲,只要他有一點動靜和反抗我都會知道,我不會給他任何機會翻身的。」

「莉絲,他最近在房間有什麼動靜嗎?」伊芙娜挑眉問,繼續整理指甲。

「他平時只是看看書、上上網,沒什麼特別的,但我昨天打掃房間的時候,發現了這個……」

女佣突如其來的報告,讓一窩蛇鼠都緊張了起來。

塞米連忙接過她遞來的一張通聯記錄,湛藍的眸子掃過,驚愕地說︰「他跟芬迪、勞文爾有聯系?」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靠近聚集,他們當然知道芬迪和勞文爾是誰,他們都是瑞賽斯的資深元老之一,在瑞賽斯具有一定的發言權和地位,而且……是他們這邊的人,為什麼會跟那個私生子有聯絡?

伊芙娜終于停止了修整指甲,不可思議地蹙眉,「他們居然背叛我們?」

塞米看向莉絲,「你從哪里找到的?」

「我偷看了他的手機,然後去調出了他的通聯紀錄。」霍雲溪畢恭畢敬,冷靜地回答真,心底卻在冷笑。

「做得好!」塞米陰狠地說,當初就是看中了這個女人夠冷靜、夠專業,才找她埋伏在塞汶身邊,果然是有用的,「繼續觀察他!」

麗汀不滿地轉向伊芙娜,「你不是說那個老頭在你的掌握之中,絕不會背叛你、欺騙你嗎?」

伊芙娜有些發怒了,「雖然芬迪和勞文爾那些老家伙,是我的入幕之賓,但是我又不是他們的跟屁蟲,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別吵了。」塞隆凝著眉心,「我看我們應該盡快神不知、鬼不覺地,削弱芬迪和勞文爾的權力,以免他們背叛我們、投靠塞汶。」

「沒錯,這件事情必須秘密進行,如果打草驚蛇了,那兩只老狐狸就會保存實力。」雨麓說︰「目前我們應該盡快拉攏史瑞克和肖里爾,他們也是瑞賽斯的元老,只不過,我們一直沒有把他們當成拉攏對象,也許不好應付。」

「看來我們真是小看那家伙了,盡快行動吧!」說完,蛇鼠們紛紛走出會議室。

會議散得真快呢!沒有人注意到,有一名女佣仍舊站立在會議室里,唇邊勾起得逞而頑皮的笑意。

真蠢!還以為他們很難對付,原來比起恆簡那幾個伙伴兼死黨,實在是弱太多了,更別說她那個可怕的大BOSS;嘖嘖,真沒挑戰性,也難怪塞汶的父親,不把財產留給這些貪婪的蛇鼠之輩。

也許,一直以來,那個笨男人都不把這些人放在眼里,他看似好惹、好威脅,只是因為他無意跟他們爭奪,也很遵從母親的遺願,一切只是因為他們沒有觸到他的底線。

呵,真高興,她是他的底線。

「唔……」失控地悶哼一聲,她虛軟地趴倒在身下堅實的胸膛上。

一時間,黑暗的房間里只有男女曖昧的喘息聲;好半晌才回過神,霍雲溪的小手,懶懶地爬上某人的胸膛,揉著他軟軟的毛發,壞心地說︰「你說,如果他們知道我跟你在房間里,做得這麼起勁,會是什麼表情呢?嘿嘿。」

失笑,這小女人真是越來越敢講了!明少廉揉著她的小腦袋,撫著她的發絲,「就你愛作怪!不要玩得太開心了,你知道的,我會擔心。」

「安啦,我又不是笨蛋。」霍雲溪不滿地張口咬住面前的胸肌,「只是每天听他們在罵你,我就好不爽,真是討厭死了!」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們會說些什麼了,你何必在意呢?」他吃痛卻笑了起來。

「我就是在意嘛!」嬌嗔,她撐起赤果雪白的身子,在黑夜中看著他閃閃發亮的銀藍色瞳眸,霸道地說︰「全世界只有我可以罵你、欺負你,別人統統都不行,誰敢這麼做,我就讓他們生不如死!」

「你呀!」明少廉看著她認真的表情,心底卻甜蜜得要命;良久,嘆息,「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台灣了,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控制我,我要你永遠在我身邊。」

「他們休想。」勾起壞笑,霍雲溪得意地說︰「他們真的開始懷疑芬迪和勞文爾,從而拉攏史瑞克和肖里爾了,真想看看,等他們知道史瑞克和肖里爾是你的人之後,會抓狂到什麼地步。」

「看來你很迫不及待呀!」

「當然。」霍雲溪抿唇笑著。

「如果不是你這小家伙,我們栽贓嫁禍這招,可能就不會這麼順利了。」

「過獎、過獎,我家大BOSS教的,他一向那麼陰險,告訴我們,殺人不需要用自己的刀,免得髒了手。」絕美的小臉,此時此刻才露出對自己BOSS的崇拜。

「看來你家BOSS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嘖嘖,何止不簡單!簡單的人能把我弄來這里、還讓那個笨蛋塞米對我無條件信任嗎?以後我介紹你們認識,嘻嘻!」

「好……」

突然,她托著下巴好奇地問︰「我想我知道,你一向是怎麼跟史瑞克和肖里爾聯絡的了;但他們為什麼是你的人?」

她家男人連美國中情局的數據庫都敢瞎逛,那根本就不用費腦筋思考,他是怎麼坐在房間,就可以秘密跟那些元老聯絡、操控局面的;只是,他是怎麼收服那些又硬又臭的老家伙的呢?

「你當真以為我在法國的兩年,什麼都沒做,像個白痴被操控嗎?」銀藍色的瞳眸,閃著點點危險的笑意,這是第一次,他向她披露他的實力。

「你是說……那個時候?」

「嗯,十六歲的我,的確什麼都沒有,但坐以待斃實在不是我的風格,給我一台有網絡的計算機就足夠了。」

輕笑,他到現在還記得,史瑞克和肖里爾兩個老頭,第一次接到他的密函時的驚訝,自此以後,兩個老頭就一直拜托他,不要總用這麼特別的方式嚇他們,請他用「正常的」聊天工具,而不是讓他們的計算機突然黑屏,然後出現他的對話框。

「所以說,這十五年來,你一直都有跟他們聯絡,掌控瑞賽斯企業?」眯眯眼眸,她突然開始有些不認識自家男人了。

「也可以這麼說,其實在四個元老里,芬迪和勞文爾一直對我父親虛與委蛇,表面上恭敬,事實上卻恨不得自己掌控瑞賽斯;而史瑞克和肖里爾,才是我父親真正的心月復,得到我父親的全部信任。」

「你怎麼知……」倏地,霍雲溪噤聲,搖搖頭懶得問下去,肯定是這男人又無聊的逛人家的私人數據庫,「繼續。」

輕笑一聲,「所以我才會直接找上史瑞克和肖里爾,跟他們進行對話,只是我沒想到,原來父親早就跟他們提過我的存在,並且授意過讓我當繼承人的意願,所以他們告訴我,他們一直在找機會聯絡我,準備幫助我奪回瑞賽斯,成為真正的繼承人。」

「但是你拒絕了,因為那該死的無意爭奪之心,還有你母親的遺願。」霍雲溪沒好氣地接話。

「別這樣,小溪。」明少廉知道她是替自己不值,「的確,我是拒絕了,但我一直有跟史瑞克和肖里爾聯絡,透過他們知道瑞賽斯的情況,因為有他們在,才沒有讓瑞賽斯被那些人,完全恣意的掏空主宰,讓他們不至于那麼囂張。」

「嘖嘖,原來你一直在扮豬吃老虎!」霍雲溪偷襲了他一吻,笑咪咪地糗他︰「那些人還以為你是只懦弱的小貓呢!」

「這樣不是正好?有了他們對我先入為主的觀念,我可以私底下行動,回來法國之前,我就跟史瑞克和肖里爾聯絡過了……我告訴他們,我要奪回瑞賽斯。」

望著他目光灼灼的銀藍色瞳眸,霍雲溪眨眨美眸,幸福的甜蜜感快溢滿她的心,「為了我?」

「是,為了你。」

「可是你母親不是希望你不要恨他們,跟他們爭奪家產嗎?」

「但我母親有個前提條件,是不到萬不得已;而現在,我已經覺得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我不想要以後的人生繼續被操控,即使曾經還殘留著『他們是我的親人』,這種讓我猶豫的想法,現在已經也完全被磨滅了,他們對我不仁,我何必還有義?」

「沒關系,以後我會在你身邊。」她似乎就是知道,他心底最深處的疼痛;他不去爭,不僅是因為母親的遺願,還有著對血緣兄弟的不忍,但他們卻是怎麼對他的呢?

「傻瓜。」他忍不住摟緊她,閉上雙眸,「……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知道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我也是,我的人生直到遇見你,才變得有意義,我一直以為,當年我會餓死,或者凍死在那條小巷里;但你出現了,你救了我、收養了我,讓我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我不能沒有你,廉……」

「不要說了。」他堵住了她的嘴,不讓她去回想,當年沒有追問她的身世,現在,他同樣不要地去回想。

靜寂的夜里,兩顆原本孤寂的心,深深交融在一起,是任何力量都不能再分開的。

「我們什麼時候要跟他們攤牌呢?」

「……快了。」即使不想面對,但箭在弦上,已經不發不行。

「我們有多少把握?」

「沒有輸的可能。」十五年,足夠史瑞克和肖里爾,收集他們無法無天的罪證。

「我想回台灣了,想我家BOSS,想小璇、想念祈、想信野、想喬。」

「怎麼大部份都是男人?」感性的時刻,某個男人煞風景地月兌口而出。

「……大醋缸!」

「什麼?」

「我什麼都沒說,哈哈哈……」

瑞賽斯家族古堡的豪華休息室里,一群人正在開慶功宴,蛇鼠一窩的熱鬧非凡。

伊芙娜尖利的笑聲不止,「想起芬迪和勞文爾被奪權時,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就很痛快,哼!背叛我們的人,只能得到這個下場。」

塞米附和的高聲笑著,轉動著自己的紅酒杯,「除去了背叛我們的芬迪和勞文爾,現在權力都移交給了史瑞克和肖里爾,而他們都是我們的人︰哈,瑞賽斯從意義上來說,已經屬于我們了,父親的遺囑遵守不遵守,都無所謂了,哈哈哈。」

老二塞芬尤其顯得興奮和激動不已,「大哥,說好的,給我做瑞賽斯企業的總經理,我要美洲區域的負責權。」

一向冷靜自持的塞隆,此刻也忍不住開口︰「大哥,我想要亞洲的瑞賽斯企業經營權。」

一時間大家都安靜下來,望向塞米,而塞米只是高深莫測的笑著,「當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只是……你們未免也太獅子大開口了,一個洲的經營權,會不會太過份!」

「過份?」塞芬暴怒了,「大哥,你現在是想翻臉不認人嗎?不是我冒著危險,去陷害芬迪出賣瑞賽斯最新融資案的數據,他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垮台交權?」

塞隆也沉著臉指責︰「大哥,塞芬說的沒錯,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必須說清楚。」

「我的弟弟們,別著急嘛……」塞米勾唇惡毒地笑著,「我並不是翻臉,只是覺得應該慢慢來,畢竟我才是瑞賽斯的總裁,史瑞克和肖里爾都是我負責談攏的,難道我不應該擁有決策權嗎?」

一句話,讓在場的塞芬和塞隆都變了臉,塞芬和塞隆的生母,雨麓也不滿,「塞米,這麼說就不對了,雖然史瑞克和肖里爾是你去談的,但這是我們共同合作的結果,難道你想獨吞這些成果?」

「雨麓,何必說得這麼難听?」塞米的生母,麗汀開始幫著辯解︰「我兒子只是說『慢慢來』,不需要一次交付這麼大的權利而已。」

「少給我放屁!」塞芬不禁推了塞米一把,怒不可遏,「你的意思就是不想把經營權交給我們嘛!說清楚,你想干什麼?」

伊芙娜蹙眉扶著塞米,斥責︰「塞芬,你別動手動腳!」

「我動手動腳?」塞芬怒極反笑,「伊芙娜,你這個賤人少給我惺惺作態,誰不知道,我父親在世的時候,你就跟我大哥有一腿?早就扭著跟我大哥通奸了,現在準備名正言順地站出來了嗎?」

「你!」伊芙娜別扭地看著塞芬,尖利地吼著︰「塞芬,你少血口噴人。」

所以現在是怎麼樣!

霍雲溪站在一旁,看著這家人的劍拔弩張,哎,她家男人還沒戲劇性的登場呢!這家人就開始內訌,還爆出這麼多驚人的內幕,她是不是該跟她家親愛的說,晚點出來,等他們打完了再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她仍想吼一句,你們這家人簡直他媽的變態不正常!除了她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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