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情人,不好當 第4章 男人也脆弱 作者 ︰ 圓來

女乃娘的後事已經過了三四天了,夜蘭不知怎樣去面對藍衡,想他應該還處于傷心的狀態,自己也不便去打擾他,以免觸及他的傷心處,讓他更不可能痊愈。夜蘭第一次對自己的醫術有了質疑,原來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厲害,原來自己還是有想救而不能救的人。

「夜大夫,夜大夫。」

「什麼事。」夜蘭從思緒中回神,發現丫頭在自己的身旁喚了好久,久久才找到自己言語能力。

「堡主已經三天關在自己的房里,不吃不喝了,我們都希望夜大夫去看看堡主,也許夜大夫能讓堡主吃飯。」丫頭期待的看著夜蘭。

他們真是太抬舉她了,他想他此時一定還在怨她,怎麼可能會听她的勸。不過就算機會渺茫,自己還要去看看,不因為答應過女乃娘要照顧他,更多的是自己擔心他。

「你去端一碗湯了,他太久沒吃了,先喝碗湯會比較好。」

丫頭听到夜蘭的話,知道她會去看堡主,她高興去端湯。也許只有夜大夫才能讓堡主從新振作了。

夜蘭從窗口看到藍衡卷縮的坐在床上,濃眉緊緊的鎖在一起,一點也去損他的英俊,反而更添了一抹憂郁氣質。更像一個耍脾氣的小男孩,一點也看不出他已是一個三十有三的成熟男人。

也只有在這時候才能見到他的另一面。夜蘭在門前頓住腳步,抬起手在門板上拍了拍,可不件里面的人有動靜,又抬起手想拍,里面卻傳出藍衡氣怒的聲音。

「滾,叫你們別來煩我,你們听不懂嗎?」藍衡氣那個打斷他回憶的人。

夜蘭不管他的惡聲惡語推開房門,把湯放在桌面上自己走向床邊。「听下人說你三天不吃不喝,我來看看你。」

「是你,你沒走。」不否認,在看到夜蘭的時候心里有驚喜,他還以為她走了,不會在見到她了,原來她沒走。

「你忘了嗎?我答應女乃娘要照顧你的,我怎麼會走。」夜蘭底聲的說到,不想表露自己是更多是因為舍不下他的情緒。

原來她是因為答應了女乃娘才留下的,並不是因為自己。「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我也不需要你照顧。」

「我不會走的,你需要我的照顧,過去把湯喝了。」夜蘭強硬的說道,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我不需要。就算需要我也只要女乃娘。」完完全全小孩子的口氣。

「你要面對事實,女乃娘她死了。」夜蘭面對他的小孩子氣現的有些無奈。

「你懂什麼?要不是女乃娘,今天死的就是我了。」憂傷的口氣,顯示了他對女乃娘的在乎。

「這也改變不了事實,你願意說給我听嗎?」夜蘭溫柔的誘哄,她希望他能把心中積壓的苦說出來,說出來後也許就沒那麼難受了。

藍衡驚訝的看著夜蘭,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說,是覺得自己很幼稚嗎?是在同情自己嗎?可听到如此溫柔的聲音,藍衡還是忍不住想要對她說,也許是因為這些事積壓的讓他有些喘不過氣。所以在听到有人願意為自己分擔時,不管她是出自何用意,自己還是想把它說出來。

「我記的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我才十七八歲,那時我娘剛過逝,我很無助。身邊也只有女乃娘一個人,那時我很希望父親能夠回來。終于讓我盼到了,那天他回來了,我听到他回來的消息很高興的跑出房門,希望能從父親那里得到一點安慰。

可是沒有,不但沒有,他更讓我明白了他從未愛過我和娘,以前娘總是說爹是在外面為我們努力,為這個家而努力,雖然我長大後不在那麼天真,可我還是相信娘的話,相信爹是在外面為自己和娘努力。可那天卻是我對人生最為失望的一天,他看見我後說的第一句話是「我討厭你這雙酷似我的眼楮,因為你眼里的期待會讓我想到自己也曾這麼無知的希望別人來給我愛。」那時我不太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只知道他並不愛我和娘,可更殘忍的是他後面的話,他說「既然你娘她死了,你也跟她去吧,我不想看到你這雙眼楮」說著他拿出了一顆毒藥,就要往我嘴里塞,當時在旁邊的女乃娘看見沖沖的搶下毒藥往自己嘴里放,她怕我父親會在拿它給我吃。「既然你想死,我也不攔你,今天我心情好,我告訴你這是沒有解藥的,你等著慢慢受折磨而死吧!我終于讓她知道對不起我的下場就是死,她死了,哈哈哈哈!」我想去找他拿解藥的,可女乃娘拉住了我「她說別去,那個人他瘋了,他不會顧念父子之情的。他會殺了你的。」可能那時的我也是懦弱的,听到女乃娘這麼說我膽怯了。

我不知道我的父親為什麼會這樣,後來,女乃娘看我郁郁寡歡,她于心不忍才告訴我。我怎麼也想不到我的父親是一個這樣的人,一個這樣冷血的人。從女乃娘那里我知道,我的父親他不愛我的母親,他已經有愛的人,是因為他愛的別不愛他還嫁給了別人,而我母親是因為長的和他愛的人有點像,所以他才會娶我的母親。可憐我母親為了他放棄了千金小姐的生活還不說,還讓母親到死也得不到那個老頭的諒解。」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秘密後,藍衡怎個人放松的靠在夜蘭身上。

夜蘭安靜的听著他的事,心中感慨原來世上不幸的人那麼多,自己和他不過也只是其中一對而已「我以後會在你的身邊,我會照顧你,讓你不在孤單,讓你不在寂寞。」

此時夜已深,不知不覺他們度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桌上的湯早已經冷了。「你休息一下,我去把湯熱熱拿進來你喝。」

「不許走,你剛剛還說要在我身邊的,你說話不算話。」听到她要出去,藍衡伸出手抱住她。

他小孩子脾氣又來了,真是沒辦法。

「你餓嗎?」夜蘭擔心的問,怕他把自己的身體弄壞。

「你不走,我就不會餓。」藍衡耍脾氣的說,把頭靠在夜蘭的胸前,吸取她身上的香味。他抬起頭緩緩地吻上了她的唇,她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可她不想拒絕他,她也想擁有他。

啄著她的紅唇,他溫柔的把她放平在床上,更親昵的吻她,深情的,卸下了她的防線,身子覆上了她,激狂的的情火已無法止息。

她迎接他帶來的甜蜜感受,她深信此生她不悔,永不悔……

情愛纏綿,縈繞在兩人之間的是剛被啟發的愛,他們欣喜的擁有彼此,他們共度了最美好的時光,即使愛字沒有在他們激情時說出口,可他們彼此都明白對對方的愛,仍深藏在心底,無言的訴說……

窗外的天微微亮,床上的男人動了動僵硬的手臂,可並沒把手拿出來而是把床上的女人抱的更緊了。不知是做了什麼好夢,唇邊蓄著滿足的笑,他緩緩的睜開眼,柔情的看著自己懷里的女人,此刻他忘了痛失親人的苦,只記的自己和懷里的女人有著激情的一夜。他覺得擁有了懷里的女人,就像擁有了全世界。

只見他懷里的女人申吟了一聲,對上了他的眼,他溫柔的出聲「你醒啦。」

她看著他,愣了愣才想起昨晚自己和他有了夫妻之實。夜蘭甜甜的笑起,原來擁有彼此是件這麼美好的事啊。

正當兩人濃情蜜意時,藍衡的肚子不實象的響起,他尷尬的看著夜蘭,笨拙的說道「我有點餓了。」

夜蘭挑了挑眉,惡意的說道「你餓啦,很餓嗎?那我們繼續好了。」十足的的語氣。夜蘭明白他是肚子餓了,三四天沒進食了,怎麼會不餓,只是想逗逗他罷了。

「夜大夫,你注意你的言詞,你知道男人是經不起挑釁的。」這個女人既然敢調戲他,還看他笑話,要不是自己現在餓到不行,真想讓她下不了床。

夜蘭暗笑在心里,他性子起來的時候真像一個小孩子,他挖掘了自己的母愛天性,也許自己就是這樣愛上他的。

「夜大夫,你要我幫忙找什麼人。」藍衡此時想起他認識夜蘭的經過,也才夜蘭設計讓他找人的事,順道問出要找的人叫什麼?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我只知道他一把很大的刀,還有很猖狂的笑聲,听起來讓人毛骨悚然。」當年的記憶雖在午夜夢回時常常想起,但因為太遠的距離沒能看清仇人的模樣,只知道他有把好大的刀,還有著很可怕的笑聲,總讓人在夢醒時分汗流浹背。

藍衡看著她,此時的她眼神里散發著那深濃恨,好似仇人就在眼前般,恨不得一劍手刃仇人。冷冷的眼神讓藍衡擔憂,是什麼樣的人,能讓她有著這般的恨。「我能問他是什麼人嗎?」

「他,呵呵呵。」夜蘭陰沉的笑出聲。「是我殺父殺母的仇人,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怨恨的口氣,是對當年的事耿耿于懷。一百三十幾口人,叫她怎麼忘懷,耳邊依稀還能听到他們死前的求救聲和絕望聲叫她怎能不恨。

「好了,都過去了。」難怪她會使盡手段也要找到他,就算得罪人也在所不惜。

「不會過去的,永遠不會過去,心里的傷它還沒有結枷,怎麼過去。」她還未手刃仇人傷怎麼會結枷,也許等她有一天用仇人的血來祭奠父母後,她會放下,它也會過去。但她知道不是現在,不是此時此刻。

知道這個痕已經深的讓她放不下了,自己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邊了,藍衡笨拙的轉移話題「我們快起來,我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在不起來我就要餓昏了。」

果然夜蘭听到他的話想起了他已經幾天沒吃飯了,不是她已把仇恨放下,只是多年來的訓練,讓她有了把仇恨收放自如的能力。

「妹妹,听說堡主這幾天都在妹妹那里過,既然妹妹也是堡主的女人,那麼以後我們就要相親相愛,把堡主伺候的舒舒服服,妹妹意下如何。」夜蘭不甚其煩的閃過往伸來的‘狼抓’,這些個女人煩她這麼久了,依舊不死心。打擾了她看書時間,真是很可恨,要不是看在藍衡的面子上,她就出手打的她們滿地找牙了。鬼才跟他們做姐妹,暗夜青樓的女人還不及她們風騷,藍衡以前是什麼眼光,怎麼他的妾室都這麼做作。

「妹妹,我們合計、合計要怎麼伺候堡主,堡主已經在你房里過了好些天了,今天應該要輪到我們三個姐妹了。」另一個也不甘示弱的上前說道。

「這個恐怕你要問問門口的哪個人咯。」夜蘭看著藍衡閑閑道,一點也沒覺的他有幾個妾室有什麼不好的口氣。

「誰讓你們來這里的,我允許你們來這里了嗎?」藍衡第一次覺的自己不該有這麼多的妾室,第一次擔心一個女人會誤會他。本來還高高興興帶了禮物來看她,誰想會遇到這樣的場面。

當她們轉過過身來,看向聲音的來源處時,看到臉色比平常更難看的藍衡時,紛紛識相的逃離。

「夜大夫,我剛剛在集市看到這盆蘭花,很漂亮,我就買會來送給你了。」藍衡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討好看著夜蘭。就怕自己曾經的荒唐,是她離開自己的武器。

「謝謝,蘭花很漂亮。」雖然自己不是很喜歡蘭花,但夜蘭還是高興的收下。「還有事嗎?」見到他未有離開的意思,夜蘭開口詢問道。

「我、我,她們…」藍衡結巴的不知道該怎麼向夜蘭說。「行了,她們是你的妾室。這個我知道。」

「你要走了嗎?」藍衡委屈的開口。

「誰說我要走的。」夜蘭放下手中的醫書,走至藍衡面前,看著他。「你很希望我走嗎,還是你早就巴不得我走了。」看他這麼別扭,夜蘭又忍不住想逗逗他,想看他像小孩一樣的直跳腳。

「我沒有。」藍衡急急的道,深怕自己要說晚了,她就真走了。

夜蘭看著他以眼神像他詢問‘沒有嗎?真的沒有嗎?’,看她這樣的眼神藍衡急了,真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看來還真的沒有。」夜蘭恩典般的說道。

「我本來就沒有,不說那個了,我跟你說這盆蘭花,它開花的時候很漂亮……」藍衡聰明的話題轉移到蘭花身上。

「你見過。」夜蘭無情的打斷了他的滔滔不絕。一句話讓他啞口無言。

「沒有。」藍衡底頭說道「可他們說它開花的時候很漂亮。」

「那你怎麼知道它開花時很漂亮,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嗎?」意思是你有那麼笨嗎?

藍衡委屈的看著夜蘭,自己平常可是被人稱之無商不奸的奸商,還不是因為看到它就想到了你,才會讓我變笨的,你還說我,我怎麼能不委屈呢?

「我覺的它像你嘛!我想它開花的時候也會像你笑起來時那麼好看,所以我就相信了。」

「你覺的我美,可我怎麼好像你剛看到我時,是那麼不屑一顧的表情。」夜蘭不放過打擊他的機會。

「我有嗎?你一定是看錯了,你的美是無庸置疑的。」藍衡否認道,我說不過你,我裝傻還不行嗎?

「夜大夫,我有朋友來,不能陪你了。」藍衡沖沖的道了句,就往客廳去接待他的朋友了。

夜蘭看著他的背影笑到,他們在一起好些時日了,他依舊口口聲聲‘夜大夫’,不過還好‘夜大夫’是尊稱,听到他叫他的妾室的方式那才叫絕,是叫‘喂,那女人。’

那天自己和他在花園里聊天,遠遠的就看見她的妾室在那里騷手弄姿想引起他的注意,他見狀叫大聲的叫道‘喂,那女人,你在做什麼?我這里可不是妓院。你想發騷去妓院。’自己差點沒當場不給面子的笑出聲,第二天他就給了他妾室們一筆錢叫她們去再嫁或是從新開始。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當時自己的想笑不笑的表情讓他以為自己很生氣,才會把那些女人都解散。

藍衡來到客廳時就見到他那朋友不客氣的指使著丫環們為他端茶倒水,一點兒也不生疏,好似這里他才是主子般。藍衡想他這個朋友別的沒什麼,就是臉皮比別人厚,當初要不是他死纏爛打自己也不會和他成為朋友。那時他正是知曉父親那般行徑時的低潮期,他出現了,他纏了他好久,他們才成為朋友的,不過讓藍衡幸運的是,認識他後,他讓自己明白了很多自己以前不曾明白的事,知曉了很多以前自己從未听聞過的江湖事。沒錯,他正是江湖上人人知曉的‘江湖百嘵生’,江湖上的事,沒有人的消息會比他知曉的更快,更直接。

「你這次來又有什麼事。」藍衡一踏進客廳,就直接的問出他的目的。不想讓他有機會發揮他的長才‘多話’的長才。

「呵呵,你來了,也沒什麼事,只是听說你的女乃娘過逝了,來看看你。」听說是客氣了,他沒證實的事,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是啊!不過我想開了,人終有一死,我也不會有例外。」他是真的看開了,雖然很傷心,但他也明白那是不可改變,強求不得。

‘百曉生’驚訝的頓了頓笑到難得啊,自己還以為他會想不開,原來是自己多慮了,不過這次再見到他,他跟往常不一樣了,是什麼改變了他,直的深究啊!「你有事瞞著我。」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我哪有什麼事瞞著你,就算有也沒什麼,我和你又不是很熟,沒必要像你交代。」藍衡不怕他的傷心的說道,反正他皮粗肉厚的也沒人能傷到他的心,自己也就沒什麼好顧及的。

「真的沒什麼嗎?我听說…」‘百曉生’沒把話全說完,給人很多想象的空間,更絕的是他還擺出藍衡最害怕的表情,那就是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還真讓藍衡很不爽。可他真的怕了他這副表情了,只要他擺出這表情那人家遭殃了,他一定會纏到那人說出事實還是不肯放過人家,一次的經驗以是讓人終生難忘了,藍衡可不想再來一次。

「我說,我說,你別再這樣看著我了,那會讓我睡不著的,算我怕了你了。我只是喜歡上一個姑娘而已。」藍衡很無奈的說出事實。

嘿嘿,果然,依自己對他多年的了解,他會這樣一定有原因的,只是很難相信他喜歡上女人了,哦!原來北極的冰山也有融化的時候,真是難得啊!難得。

「不是算我怕了你了,而是你本來就要怕我的。」‘百曉聲’大言不讒的說道。「我要見叫那女人。」

「不許你叫她那女人。」那會讓他聯想到‘那女人’的另一個含義。

「哦,我倒是給忘了,你叫自己的女人都是叫‘那女人’。」‘百曉生’不無取笑的說出藍衡的秘密。「那你希望我叫她什麼?」一改先前的態度,他正經的說道,他到要看看他會如何回答。

「你和她不熟,就不用知道她叫什麼了。」藍衡機警的說道,因為他實在找不到能讓他適合的稱呼了。自己還是叫她夜大夫呢,怎麼可能讓他先叫了她的名字。

「怎麼會不熟,他是你喜歡的人,將來你是要娶她,我要叫她一聲大嫂,如果不知道大嫂叫什麼,那不是讓人笑話嗎?」‘百曉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回答。

自己嘴是不是真的很笨拙啊!怎麼老是遇到比自己強的對手啊!而且他們還比自己小,說出去不被人笑才怪。說不過夜大夫也就罷了,連眼前吊兒郎當的人自己也說不過,怎麼這麼笨哪。

「我叫藍道去喚她來,你自己問她好了。」最後藍衡只能這樣做了,他希望夜大夫能來幫他整整眼前這個欺負他多年的人,那他一定會大笑三聲的。

藍衡他是不是讓天上掉下的餡餅給砸到了,他怎麼那麼好的艷福。看看眼前道骨仙姿的出塵的美人,怎麼他就這麼好命啊!自己怎麼就遇不到呢?說錯了,要是讓親親娘子知道自己的想法,那自己的耳朵還保的住嗎?他自問。

「不知堡主找我何事。」夜蘭出聲問著發呆的男人,叫人來自己卻在發呆,很不禮貌。

「哦,我朋友想認識你。」藍衡回神尷尬的回道。早知道她很美了,自己居然會為她美而發呆。

「很榮幸見到你,我叫……」想了想了他才回答道「‘百曉生’,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我姓夜單名蘭。」夜蘭也不避諱的回答他,雖然他問的有些唐突,但夜蘭明白他沒什麼惡意,只是個性使然。

「夜姓很少見,名蘭就更巧了,不知姑娘和暗夜有什麼聯系嗎?」‘百曉生保留的問道。

「暗夜的夜蘭正是本人。」夜蘭確定了他的答案。

「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听聞暗夜里都是出塵的美女,今日一見,才知傳聞並非全然虛假。更難得是夜姑娘還是個擁有高明醫術的美人。」

「說起來慚愧,我連他女乃娘都救不了。」夜蘭有些氣餒的回應,他和藍衡真是朋友嗎?這麼個性差這麼多,不過這好像也不希奇,暗夜里的姐妹不也是個性徊異。

听到夜蘭的回答,藍衡好像被人湊了一拳般,那天自己因為無法接受女乃娘的離去,而口不擇言,自己明白是女乃娘沒了求生意志就算是大羅神仙也難救,沒想到自己的一時口舌之快,卻讓她耿耿于懷。

「夜姑娘不必記掛在心,人終有一死。不如和在下去逛逛集市說不定就忘了不開心的事了。」‘百曉生’躍躍欲試的邀請。

「布禮貌,你不回家了嗎?你娘子可是在等你呢?」這會藍衡是真的急了,他還沒有跟她逛過街呢,怎麼可能讓他捷足先登。平常他奸商的本色是不會在朋友與親人間用到的,然‘百曉生’的態度讓他破例了。

听到藍衡叫喚自己最恨的名字時,他臉黑的轉過身來瞪著藍衡,江湖上說‘百曉生’是誰,大家一定都會知曉,可要說誰是布禮貌,他們一定會回答不知道。

‘百曉生’氣決的看著藍衡,這時他真恨老娘,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因為名字而恨老娘了,為什麼要給他起個這樣的名字,說什麼是要他知禮儀謙恥,才貌兼備。叫禮貌還沒什麼,偏偏好死不死的死在姓布,此時他真想拿塊豆腐撞上去,去見他的老祖宗,問他們為什麼要姓布。

「不勞費心,我自己知道回家。」他恨恨的說道,就不能在美人面前為我留點面子嗎?一副要把藍衡拆吃入月復的狠樣。不過想想自己不也不是沒讓他好過過嗎?心里平衡道「我回去了,明天我兒子滿月,你是他干爹,記的要來。」說罷,他像逃難般的走了,也忘了要給美人打個招呼,他只希望美人再見到他時最好不要記的他的名字。

夜蘭最初還以為藍衡講他不禮貌呢,可看他那麼氣,在加上他介紹自己時停頓了那麼久,哪有人會在介紹自己名字時停那麼久,才會意過來,原來‘百曉生’實名叫布禮貌。還真是很好笑,可她不想讓他更難堪,還是給他留點面子吧,免的他真的想不開,那自己罪過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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