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頑皮鬼 第八章 作者 ︰ 易芃

從第二天開始,介-總是準時的出現在白家,溫柔的喂小彤吃早餐,帶她散步曬太陽,陪她說話聊天,除了一些不方便男人做的事外,他一手包辦了所有照顧小彤的生活。

在小彤睡午覺時,他會把所有關于昏睡癥、植物人,以及各種靈魂出竅的相關書籍,拿出來仔細的研究,試圖找出奇跡。

別人可能認為他痴傻,可是失而復得,使他更懂得珍惜。他覺得能夠守候在心愛的人身旁,也是一種幸福。

他微笑的放下書本,抬頭望向小彤,發現她已經醒來,于是溫柔的喚道︰「寶貝,你醒了嗎?來,我抱你下床。」

他小心的將她安置在輪椅上,自己則蹲在一旁,寵愛的拍拍她的臉蛋,溫柔的說︰「小彤你想不想出去外面走走?我們去凱蒂貓專賣店,買一些你喜歡的東西,然後再到百貨公司買一些影碟,好嗎?」小彤依然無神的望著前方。

「好,那我們出發吧。不過我們得先去問問你媽咪才行。」介-推著小彤來到客廳,開口問道︰「伯母,我想帶小彤去逛街,可以嗎?」

「可是小彤這個樣子不太方便吧。」自從女兒受傷後,除了帶她上醫院,或是偶爾推她到公園散步外,麗文根本沒想過要帶她到其它地方。

「沒關系,我會抱她上下車,到店里的時候可以讓她坐輪椅,另外看護也會跟我們一起,隨時可以幫忙照顧小彤,伯母別擔心小彤會出任何狀況。」

「你覺得帶她到外面的世界有意義嗎?」

「當然有,雖然她現在看起來好像沒有反應,可是說不定她可以感覺到周遭的事物,只是無法回應罷了。她一向那麼活潑好動,把她整天悶在屋子中,她可能會不習慣。」說著他蹲身拍拍小彤的臉蛋,溫柔的問道︰「小彤,我說得對不對,你一定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你怎麼突然想帶她去逛街呢?」介-對小彤的柔情,自然令麗文心中倍感欣慰,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于是好奇的問道。

「因為我想帶她去買一些她喜歡的凱蒂貓產品,再為她布置一間以凱蒂貓為題的房間。」介-微笑的解釋。

「小彤喜歡凱蒂貓嗎?」麗文驚訝的問。

「嗯!她很喜歡,我曾在我的別墅幫她布置了一間充滿凱蒂貓的房間,她喜歡極了,每天早上總是賴在床上不起來。」介-寵溺的看著小彤,仿佛她可以听到他的話。

「她本來就喜歡賴床。」麗文好笑的說。

「我想也是。」介-咧嘴一笑,與麗文交換著會心一笑的目光。

「你為什麼不直接把那里的東西移過來就好了呢?」

「不,那是小彤住過而且最喜愛的房間,所以我將保留原狀,一直到小彤恢復意識,我希望她知道我永遠等著她。」

「我了解你的心意,你帶她一起去選購吧。」麗文眼眶濕潤的點頭。

「謝謝伯母。」介-開心的推著小彤出門。

麗文感動的看著介-與小彤的背影。她絕對相信他深愛著小彤,因為沒有多少人可以像他這樣,對一個沒有知覺的女孩付出如此的深情與耐心。

答應介-可以來陪小彤的時候,她以為他通不過時間的試煉,畢竟這只是一種得不到任何回應的單向付出。可是三個月過去了,他非但沒有絲毫的不耐,反而比以前更加殷勤。

她相信就算過了三年、三十年,他還是不會改變對小彤的愛。

這三個月來,介-為小彤做了不少的事,除了定期陪她到醫院復診,還透過許多管道,找尋國內外權威的醫生,只為了尋求醫師所說的「奇跡」。盡管失望一次接著一次的打擊他,他依然墅強的面對一切,而支持他的,只有他對小彤的深深愛戀。

小彤傷心欲絕的看著介。她並沒有離開他身旁,從來都沒有,只是他再也听不到她的聲音,再也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就算她叫啞了嗓子,就算她流干了淚水

「小彤,我們現在就到凱蒂貓專賣店,我要抱你上車嘍,你要乖乖的喔!」介-小心翼翼的將小彤抱上車。

「麻煩你小心的扶著她。」介-細心的交代看護。

「好的。」看護跟著坐在小彤身旁。

「介-,我就在你身旁,你為什麼不看我一眼?」小彤在一旁哭喊。可是介-依然只是一心一意的呵護著她的軀體,根本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說來可笑,她竟然吃起自己的醋。

小彤淚眼汪汪的跟著坐到前座,鼻酸的瞅著介-,情不自禁的伸手輕觸他的臉頰,卻依然只能像微風般,輕輕吹拂他的臉。

介-突然驚愕的呆了幾秒,他突然感覺到小彤輕觸了他的臉頰,悸動的將手放在臉上,轉頭看向後座的小彤,她依然無神的坐在那里。他不由暗笑自己的痴傻,這樣的她,怎麼可能輕撫他的臉頰呢?

小彤幾乎以為介-感受到她的輕撫,但他只是淡然一笑,專心的開著車子前進。

絕望的輕啜聲,從小彤的口中傳出,她肝腸寸斷的看著她的愛人,她曾答應過他,不會離開他,她真的做到了,可是,他卻不知道。

在瑋慈的記者會上,她一直站在他旁邊,可是一剎那間,介-突然看不到她,瘋狂的在會場中找尋她,她跟在他身後不斷的喊著他的名字,可是他卻始終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于是,她只能每日以淚洗面,茹泣吞悲的看著他憔悴的模樣,陪他度過每一個寂寞的日子。

當他輕聲細語的對著她的軀體說話,當他溫柔的呵護照顧時,她只能淚眼愁眉的看著他。

介-的深情、母親的慈愛,將她細心的呵護著。而她的軀殼,無法做任何的回應,她的靈魂,也無法言語。

如果這一輩子她只能這樣度過,她怎麼忍心拖累他們一輩子呢?

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為什麼?小彤淒楚的想,耳旁不時傳來介-溫柔的細語聲,更讓她的心糾結在一起。

因為瑋慈的事業才剛起步,為了所影響她的工作,介-一直等到她的事業穩定後,才通知她前來探視小彤。

小彤一看到瑋慈來訪,懷著一絲希望大聲的喊︰「瑋慈,你可以听得到我的聲音嗎?’’可是結果仍然一樣,還是沒人可以感覺到她的存在。她潸然淚下的跌坐在一旁。

「這就是小彤嗎?」瑋慈眼眶濕潤的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小彤。一直以來,陪伴她度過黑暗期的,是一個開朗活潑的聲音,她從沒見過聲音的主人,這算是她第一次與小彤見面。

「嗯。」介-輕輕地點頭,蹲在小彤身旁,溫柔的說道︰「小彤,瑋慈來看你了喔。你可以放心,她現在過得很好。」

介-的痴情表現,讓瑋慈的眼眶不由紅了起來。

有道是「痴情女子薄情郎」,哪來如此多情漢呢?!多少女人的心傷因男人的薄幸,她身旁就有無數個例子,可是眼前的男人卻甘願為愛付出一切,就算耗盡青春終不悔,這怎不叫她感動呢?

「瑋慈,你怎麼會在這里?」剛回家的于麗文,驚訝的看著宋瑋慈。

「麗文?」瑋慈同樣驚訝的看著麗文。「你呢?你又怎麼會來這?」

「這是我家呀!你認識介-嗎?」麗文好奇的問道。

「嗯。」瑋慈輕輕點頭,接著問道︰「這是你家?那小彤是你的……’,

「她是我的女兒,」說著她走到女兒身旁,親吻一下她的額頭。「寶貝,媽咪回家了,你今天乖不乖?」

「她很乖,吃了一整碗的稀飯。」介-微笑的回答。

「這才是媽咪的乖女孩。」麗文慈愛的拍拍女兒的臉頰,站起來招呼道︰「瑋慈,別站在那里,咱們坐下來喝杯咖啡吧。」

「好啊。」許多年沒有聯絡的好友,卻總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重逢,命運還真是捉弄人。

「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在她們說話的空檔,介-問出心中的疑問。

「是啊,我們是多年的好友了。」麗文與瑋慈一同微笑的點頭。

「那小彤怎麼不認識瑋慈呢?」介-疑惑的問。

「因為我們已經十多年沒有來往,所以小彤當然不可能認識瑋慈。」

「原來如此。」介-了然的點頭,微笑的說道︰「你們好好的聊聊天吧,我帶小彤到公園走走。」

「好啊,你們小心慢走。」麗文微笑的點頭。一直到他走出大門,才輕嘆一聲。「真苦了這個孩子。」

「是啊,明明彼此深愛著卻無法結合,的確令人扼腕,可是這對介-來說卻已是難得的幸福,至少他可以陪在小彤身旁。你不知道當他失去小彤的蹤影時,差點就崩潰了,還好他及時找到了你們。」

「嗯。介-真的是一個痴情的男人,希望小彤有福氣可以與他共度一生。」

「會的,一定會,像小彤這麼善良的女孩,老天爺一定會給他們美好的結局。」

「對了,你是怎麼認識介-跟小彤的?」麗文好奇的問道。

「因為小彤與介-……」瑋慈將他們之間的因緣仔細的說了一遍,問道︰「介-沒有告訴你這些事嗎?」

「介-曾跟我提過,但並沒有告訴我他們幫助的人是誰,當初我還很懷疑介-的話,因為這些事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是啊,這一切的確是很不可思議,一直到現在,我都還有一種做夢的感覺,我沒想到幫助我的女孩,竟是好友的女兒,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瑋慈沒有想到小彤居然是麗文唯一的女兒,面對好友的遭遇,讓她的心情更加沉重。

麗文豁達的拍拍好友的手。「也許這就是緣份吧。人與人之間都有著一條看不到的絲線緊緊相扣,時間與空間都很難阻隔彼此的因緣。」

「嗯。」瑋慈亦有同感的點頭,然後感慨的說道︰「你跟小彤都是這麼善良的好人,我想老天爺不會狠心讓你們永遠陷人這種困境中。」

「希望如此。」麗文露出了一個期盼的笑容。若不是心中還抱著一絲希望,她將如何度過這漫長的歲月呢?

「小彤,你要乖喔。來听話,多吃一點。」跟往常一樣,介-總是一早就來到小彤的家,細心的喂著她吃早餐。

「食之無味,多吃有何益呢?’’站在介-身旁的小彤,哽咽的說。

「凌先生,外面有位老先生找你。」管家走進來說道。

「他有說他是誰嗎?」介-疑惑的輕皺眉頭,奇怪有誰知道他在這里。

「那位先生很奇怪,我問他叫什麼名字,他只告訴我他叫‘有緣人’,他說只要我這麼說,你就知道了。」

「有緣人?」介-眉頭深鎖的思考,一抹記憶浮現心頭,他的臉上突然綻出欣喜之光,喃喃自語道︰「會是他嗎?難道是……」介-心急的站了起來,迫不及待的往外走。

「凌先生,你手上的稀飯?’’管家及時叫住了介。

「喔,我差點忘了,」介-將手上的稀飯交給管家。「麻煩你幫忙喂小彤。」說完快步的走向大廳。

「果然是你。」介-興奮的看著楊居士。

跟在介-身旁的小彤,發現來人竟是楊居士,同樣感到意外。

「是啊,是我,看來我們之間的緣份匪淺。」楊居士淡淡的一笑。

「楊居士怎麼知道我在這里?」介-好奇的問。

「我說過了,只要我們有緣,不管身在何處總能踫面,我今日前來是為了幫你們一了長相廝守之願。」

「楊居士能幫我們嗎?」介-驚喜的問道。

「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我想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自從那一天與你們相逢後,我就一直在參悟你們之間的奇特姻緣,總算在不久前悟出了。」

「楊居士知道小彤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的陽壽未盡,卻輕賤自己的生命,但因為時空交錯的原因,她幸運的保住了一縷魂魄,所以並沒有真正死亡;在她救了瑋慈的生命,種下福果之時,也為自己的未來開啟了希望之門。」楊居士簡單的解釋。

「楊居士的意思是,小彤能夠恢復意識?」

「嗯。如果我猜測的沒錯,她應該只是魂魄離了位,現在只要能讓她的魂魄歸位,那麼她應該能夠還陽,你們之間的塵緣,自然也得以持續。」

「真的嗎?真的可似嗎?」介-似乎難以相信這樣的幸福能夠降臨,于是忍不住想要再得到一個肯定的答復。

「真的可以嗎?」明知沒有人听得到她的聲音,小彤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的問。

「我盡力而為。」楊居士微笑的朝小彤點頭。

小彤驚愕的倒退了一步,難以置信的看著楊居士,做了三個多月的透明鬼,一時之間很難相信竟然有人看得到她。

「那麼我現在該怎麼做?」介-迫不及待的追問。

「讓我先看看她的軀體吧。」

「當然。」介-很快領著楊居士來到小彤的房間。

楊居士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微笑的點頭道︰「太好了,果然如我所料,她只是魂魄離身,尚余一縷氣息在身上。」

「如果小彤的魂魄只是離身,那她的魂魄在哪里呢?」介-忙問道。

「她就在你身旁。」楊居士指著介-的身旁回答。

「在我身旁?那為什麼我沒有辦法看到她?」介-驚訝的轉頭看著自己的左右,而後疑問的看著楊居士。

楊居士還來不及回答介-的話,小彤驚喜的問道︰「楊居士真的可以看得到我?」

「我的確看得到你。」楊居士微笑的看著小彤,然後回答介-的問題︰「她只是離身的魂魄,你當然看不到她的存在。」

「可是以前我可以啊!」介-還是深感困惑。

「對啊!」小彤猛點頭。

楊居士看他們一眼,微笑的回答道︰「也許是因為過去她背負著重責大任,需要有人相助,所以能夠現身在你眼前;又或許是因為你們之間的姻緣牽引,所以你能看得到她,這種事很難找到一定的解答。」

「請楊居士幫我問她,她現在好不好?」介-心急的問。

「楊居士,請你告訴介-我很好,只是好想念他,好想跟他說說話。每次看他對我的軀體說話,而我卻沒辦法回答他,我的心就好痛,我好懷念過去的種種,我跟他一樣期盼奇跡的到來,不管結局如何,我都會堅強的面對,我希望他也能如此。」好久沒有跟人說話的小彤,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看得到、听得到她的人,自然有滿月復的話想說。

楊居士打趣的看看小彤,輕咳一聲。「她說她很想你,很想快點回到你身旁。」

介-還來不及回答,小彤便嘟嚷道︰「楊居士,我說了一大堆,你怎麼才說了一兩句,未免縮水的太嚴重了吧?」

「你一下子說這麼多話,我怎麼記得住?」楊居士苦笑的說︰「再說,我認為有些話等你們見面時再說,豈不是比藉由我傳話來得更好?」

「嗯,你說得也對,可是你真的能幫我再度回到陽世嗎?」小彤期望的問。

「我想應該沒問題吧。」楊居士微笑的點頭。

介-靜靜的看著楊居士與小彤的對話,等對話告了一段落,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楊居士,小彤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只是在談論你們未來的事。」

「她現在站在我的左邊嗎?」介-依據楊居士的目光來判斷小彤的所在。

「嗯,她就在那里。」楊居士再次用手指著小彤站立的地方。

介-盯著小彤所指的地方,開口說道︰「小彤,我現在看不到你,可是我對你的愛永遠不會改變,讓我們一起乞求老天爺的仁慈,能夠讓我們重逢,不管要多久的時間,我永遠都會等你回到我身邊。」

「好好好。」小彤淚流滿面的點頭,轉頭看著楊居士。「請你告訴他,不管將來如何,我都會一直留在他身旁。」

「她很感動的點頭,說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都會永遠守在你身旁。」楊居士傳述。

「我知道了。」介-微笑的說道︰「很多話想告訴你,但是先讓我們努力的讓你回到我身邊吧。」說完轉頭看著楊居士。「楊居士,請告訴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我已看好時辰,法會的時間定在明日子時,每日進行一個時辰,必須一連進行七天,所有參與法會的人都必須茹素,並虔誠的祈禱,這樣你們做得到嗎?」

「當然沒有問題。」介-熱切的點頭,接著問道︰「請問楊居士,除此之外,我必須準備什麼東西?」

「你要先找齊七朵蓮花、七盞油燈、一個淨瓶、一條柳枝、紙錢、木炭、炭爐,以及祭拜用的鮮花素果。

「好的,我已經全都寫下來了。」

「你可以先去準備,我留下來交代她一些事。」

「好,我馬上去準備。」介-滿臉熱切地往外沖。

「楊居士有什麼話要交代我?明天的法會我要做什麼準備嗎?」小彤問道。

「你必須靜下心來,開始沉澱心中所有的雜念,讓自己能夠完全淨化,以便在靈魂歸位時能更順利。」

「嗯。」小彤輕輕點頭。在楊居士的教導下,開始試著打坐。

介-在楊居士的指示下,小心翼翼的將小彤的軀體抱上法台,讓她平躺在上面。蓮花與油燈,緩緩的將她包圍。

小彤的魂魄在楊居士的指示下,靜坐在一旁。

麗文與介-虔誠的跪在法台前,隨著楊居士的朗誦聲默禱,希望奇跡得以實現。

終于法會進人了第七天,眾人心情皆較往日來得緊張,因為今天就是成功與否的關鍵,他們懷著深刻期盼與真誠的祈禱,靜靜的等待奇跡的降臨。

做完法會的最終儀式後,楊居士看向小彤,交代道︰「現在我要開始幫你還陽,你必須完全放松,慢慢的飄浮在你的軀體之上。」小彤的魂魄在楊居士的指引下,輕輕飄浮在她的身體上方。

「現在閉上你的眼楮,慢慢的往下沉,我會施法助你歸位。」小彤輕輕閉上眼楮,感覺自己正慢慢往下沉。

「好了,現在可以張開你的雙眼。」在楊居士的指示下,小彤輕輕張開雙眼,一時茫然的看著四周,試著想移動,身體卻僵硬而無力。

楊居士疲憊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已經回到自己的軀體中,只要再完成最後的手續,一切就算大功告成了。」

「小彤,你真的醒了?」听到楊居士的話後,麗文與介-一同激動的擁向前。

「我回來了嗎」小彤茫然的看著她生命中最愛的兩個人。

「是的,你回來了,你終于回到我們身旁了。」介-與麗文激動的看著小彤,卻不敢去踫她,深怕這只是美夢一場。

「你的靈魂剛歸位,所以會有一些恍惚,慢慢的就會適應。」楊居士微笑的看著小彤。

「我真的還陽了?!我真的回來了嗎?」小彤淚流滿面的低語。

「是的,你回來了,你回到我們身旁了。」麗文激動的哭喊。

「楊居士,我們可以把小彤抱下來了嗎?」介-興奮的問道。

「等一下,你們先把油燈與蓮花收起來,把準備好的紙錢火化,待我為她灑上淨水,除去她身上的陰氣,安定好她的魂魄後,她便可以離開法台。」

「好。」他們眼眶含著淚水的點頭,開始火化紙錢,默默感謝老天爺的仁慈。

楊居士終于完成最後儀式。「好了,現在你小心的抱她下來,讓她跨過爐火,即可去除厄運,就此平安順利。」

「好。」介-小心的將小彤抱下法台,小心的讓她站在地上,然後扶著她的腰跨過爐火。

小彤激動的重新體驗地心引力的感覺,深深的呼吸新鮮空氣的清新,而這一切,美得令人難以置信。下一刻,她在母親與介-的懷中,三個人激動的擁抱在一起。

「楊居士,謝謝你。」三個人異口同聲的感謝。

楊居士欣慰的一笑。「別放在心上,我只是做該做的事罷了。能見到如此完美的結局,對我來說亦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喜悅。」

「你的大恩大德,我們一輩子也忘不了。我知道這麼說可能褻讀了楊居士的善行,但我真的想報答你的恩情,請告訴我,我該如何做呢?雖然你的再造之恩,絕非我所能完全回報,但請讓我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吧。」介-誠心誠意的看著楊居士。

「如果你們真想報答我,那就多行善事吧。這將會是對我最好的報酬。」楊居士淡然的說。

「我們一定會努力的。」三個人用力的點頭。

「既然已公德圓滿,那我也該告辭了。」

「楊居士別急著走,請留下來讓我們好好的招待你。」

「不了,還有人等著我幫助呢。」楊居士輕輕搖頭。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便強留,請問什麼時候能再與你見面呢?」

「我還是那句老話,有緣必定能再相會,若是無緣且不必強求,一切隨緣吧。」說著就像來時一樣飄然離去,只留下無限感激與崇敬的三人。

「媽咪,我對不起你,請原諒我的不孝。」小彤突然跪倒在母親面前。

「小彤,你別這樣,你的身體才剛康復,小心又傷了。」麗文趕忙扶起了女兒。

「我知道這陣子媽咪為我流了不少淚水,可是我卻什麼話也不能對你說,我真的好不孝,我發誓再也不讓媽咪擔心難過。」小彤淚流滿面的說。

「我知道,我知道,媽咪也愛你,你永遠是媽咪的心肝寶貝,永遠都是。」麗文緊緊的擁抱著小彤。

介-感動的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她們。

「媽咪,我好想你喔!」

「媽咪也是。」麗文強忍著淚水為女兒拭去眼淚,擠出一個笑容道︰「好了,好了,你別哭了,我想你跟介-一定有很多話要說,你們到樓上的起居室去聊聊吧。媽咪去做幾樣菜,好好的慶祝你的歸來。」麗文體貼的說

「謝謝媽咪。」

「別跟媽咪這麼客氣,去吧,介-在等你呢?」她輕輕將女兒推到介-身旁,然後轉身走向廚房,偷偷拭去臉上的淚水。

「介。」小彤淚眼婆娑的看著介-,有種仿若隔世的感覺

「我真怕這是一場夢,所以只敢靜靜的看著你」介-眼眸浮現了一層薄霧,聲音嘶啞的說

小彤淚汪汪的看著介-,兩人的眼光焦著在一起,透過彼此的凝視,訴說著滿月復的相思與深情,接著,他們不約而同的沖向前,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呼喚著彼此的名字

「天啊!我真的可以觸模得到你,你真的回到我身旁了,告訴我,這一切不是夢。」介-粗嘎的喊。

「這不是夢,我真的回到你身旁了,這絕不是夢。」小彤在他懷中連聲喊著。

「答應我,你不會再離開我,永遠不會,答應我」

「好的,好的,我永遠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

「嫁給我,讓我珍惜你一輩子,好嗎?」

「嗯!」小彤毫不猶豫的點頭。

「我愛你」介-輕輕抬起小彤的臉,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當兩片紅唇相觸,那種美妙的滋味令人差點失了魂,總算介-及時想起這是小彤的家,而她的母親正在廚房忙碌,于是強抑熱情的喘息道︰「也許我們該到廚房去幫你媽媽的忙,免得我被你迷昏了頭,做出逾矩的事。」

「好啊!」小彤臉紅的點頭。

兩個人幸福的手牽著手走進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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