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下就好 第七章 作者 ︰ 雪珈

凌屏一說完話,馬上將兩條光溜溜的腿高舉,抬掛在牆面上。

「你在干什麼?」這時候練瑜珈?

「听說這樣受孕的機率比較大。」

白英杰聞言,神色跟著一變。「你的成功就是指這個?說來說去,你還是在肖想女乃女乃的獎金?難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腦子里想的也是這個?」

「這點你早就已經知道了,不是嗎?」事已至此,她還有別的選擇嗎?

「你……簡直是無恥!」白英杰被激怒了。

「你……你說誰無恥?」凌屏放下腿,從床上坐起,嘴角開始抽搐,瞳孔快速放大。

「當然是你!」他毫不客氣地指責,「說你為了環境所逼,所以死要錢,那我還可以體諒;可是,你什麼錢不好賺,居然靠出賣?我罵你無恥只是剛剛好而已,難道你現在還有一點點羞恥心嗎?」

「我……」凌屏的臉色一陣青白交加。

是的,她被罵無恥是應該的,而且她還希望自己能夠真正無恥到底,那麼眼前一切計畫就可以順遂完成,可偏偏這會兒他的話語,硬生生地將她刻意努力掙月兌的羞恥心給拉回來。

凌屏握緊拳頭,任由指尖戳入掌心,咬著顫動的唇瓣,大力掀開被子緊緊裹住自己,動也不動。

呃……離開床鋪的白英杰望著裹在被里的人形,表情錯綜復雜。

看著她遭受羞辱而受傷的神色,他心里的不忍再度萌生。

不忍?這時候不學著狠心一點,死得難看的是自己啊!他暗暗教訓起自己來,卻又馬上為了另一種發現而悄然心喜——

她終究不是那種無恥敗德的女人,證實他並沒有看走眼。

只是……那又怎樣?她答應爺爺女乃女乃的要求,確實只是為了錢,而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為了他?

白英杰驀然驚覺自己好像在期待什麼,忙著甩甩頭。

天下為公、世界大同,人類嘛,本來就應該和平共處,他只是期待一份大愛啊!

他說服了自己,也朝目標前進,只是一開口卻結結巴巴起來,「其實……你也不用太在意啦!這……有時候無恥也不是一件完全不好的事,現在這種社會如果臉皮太薄,也是很吃虧的。而且……我覺得有時候女生主動一點也沒關系,好過那些裝模作樣的人,你說是不是?」

凌屏沒吭聲,原本羞憤交加的內心卻忽然感覺好笑。

他吞吞吐吐的字句,是想安慰她,還是打算鼓勵她可以繼續「無恥」到底?

「我沒有辦法回答你是或不是,因為這時候對我來說,最好不要去想什麼是非對錯,對我來說,除了這樣子,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她幽幽的聲音從棉被一端逸出,「我很累了,睡覺吧!」

「你……真的要睡覺?」

那他呢?他也很累,可是睡不著怎麼辦?不知怎麼地,他忽然好想說說話,特別是感覺她聲音特別沉重的這個時刻。

「反正我也睡不著,不如咱們聊聊?」

但是回應他的,只有一室冷寂的空氣。

怎麼說睡就睡了呢?白英杰在內心嘀咕兩句,只好繼續看電視。

只是……看看床上熟睡的人兒,他轉頭將音量持續降低,最後干脆直接關上螢幕。

凌屏不再回應,假裝睡著,偷偷看著白英杰關掉電視機,心里開始有點緊張……半晌過去了,身邊空出來的床位並沒有動靜。

凌屏不知道自己後來是怎麼睡著的,乍醒的一刻,下意識地轉頭望著身邊的床位,卻依然空蕩。

而白英杰,正歪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桌上還擺著沒喝完的紅酒。

吁口氣,凌屏重新躺好,可是過沒多久,又翻身坐起。

看著他瑟縮的睡姿,她略有躊躇,最後還是起身,抱著一條毛毯走了過去。

看著他合上的濃密長睫毛,輕閉的潤紅唇瓣,不再充斥邪佞笑容的臉龐,此時卻像嬰兒般平和安詳……

其實他真的不壞,只是故作吊兒郎當的樣子有點欠揍……凌屏抿著微笑,將毛毯輕輕覆蓋在他身上。

這可不是心疼他會著涼什麼的,只是這時候他的健康也是一種要件罷了!凌屏高高地抬著下巴,轉身打算重新窩回床上去。

「凌屏……凌屏……」身後卻忽然傳來男人的輕喚聲。

呃?凌屏頭皮一陣發麻,開始後悔自己不該吵醒他……她慢吞吞地轉過頭,卻發現白英杰的眼皮依然緊閉。

他只是在說夢話?他喚著她的名字是代表……自己正在他的夢中?那會是什麼樣的情境?在夢里繼續輕薄還是大干一架?

凌屏明知該往床上躲去,卻忍不住停下腳步,一陣屏氣凝神,想繼續听清楚。

「凌屏……你為什麼要這麼討厭我?難道我們就不能好好相處嗎?其實我是滿喜歡你的,我也想跟你交往,可是……你不能把我當成賺錢的工具啊……」

撲通!撲通!

凌屏的心髒強烈收縮,來不及傳輸的血液造成一陣昏眩……

一種從未有過的奇妙刺激震懾著她,讓她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為了這家伙幾句夢話,她居然就……就感覺輕飄飄的,甚至還有某種陌生的滿足和甜蜜感?

凌屏甩甩頭,努力讓自己往床邊靠攏,卻發現白英杰身上的毛毯已經滑落,忙著踅回腳步將毛毯往他身上蓋好。看著他俊美無儔的臉龐,忍不住嘀咕兩句︰「其實……我也不是討厭你,只是……唉!」

只是她不敢不討厭他,男人對她來說只象徵著災禍,更何況像他這種風火般肆無忌憚的男人?輕嘆一句後,她回到床上。

就在這時候,罩在毛毯里的一只眼楮眨啊眨的,咦?只是什麼?怎麼不說完呢?白英杰眼中眨動一抹黠光。

真虧他腦筋動得快,發現她走近自己的時候,來這麼一招……這叫什麼?以柔克剛是吧?只是這麼一試,他竟意外挖掘了她剛烈之外的另一種溫柔,而且這種滋味真是讓人回味無窮啊!

臉龐輕輕摩擦著毛毯,他嘴角的笑意逐漸擴散。

原來這條毯子這麼柔軟?原來半夜有人幫忙蓋被子也不錯嘛!他閉上眼回想著她剛才小心翼翼為自己蓋被子的樣子……

帶著某種滿足的笑容,這次他真的睡著了,而且也真的夢見了她——

夢里的她有如小鳥依人般偎在他身旁,沒有激情畫面,僅是一個親昵擁抱,一個真心交會的溫柔笑容……

隔天,一覺醒來的白英杰整個人愣住了——原來「什麼」都不做,也能這般銷魂?原來除了「那話兒」的滿足之外,女人還是有可能帶來另一種快樂?

如果可以讓夢境成真的話……前題是他必須讓那只「火鳥」成為自個兒臂彎下的那只「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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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一晚,白英杰不免設想——面對那個眼里只有鈔票而別有企圖的女人,只怕自己會先被訓練成「大鵬」?

他這個見獵心喜的大惡狼,已經淪為人家的俎上肉,要是真讓人家欣然享用也就罷了,好歹證明自己的可口美味;偏偏人家擺明是捏著鼻子勉強下咽……

難道他就這樣子束手就縛,等著當那台「造精機」?

不過事實證明他想太多了,因為自從那一夜之後,凌屏不再造次,只是……同居一室卻被當成空氣的感覺,似乎更是讓他渾身不對勁。

他忽然有種想改變現狀的念頭——

「我想到一個好方法了!我們那個計畫可以正式啟動了!」秋貴忽然興匆匆地跑來報告。

「計畫?」

「就是逼走她的計畫啊!」秋貴繼續碎念︰「其實我有點搞不懂你在想些什麼,你不是說自己只是想拿凌屏來當幌子好解套嗎?可是現在看你的樣子,又好像是玩真的耶……」

「我不知道什麼叫真的假的,我一直覺得她很特別,我喜歡跟她在一起的感覺是真的,可是我不想被當成利用的工具也假不了。」白英杰臉上多了種矛盾。

「什麼真的假的,我被你都弄胡涂了!你干脆直接告訴我好了,現在還要不要趕走她?」

「這個……」稍作吟哦之後,白英杰挑挑眉,點著頭說︰「為什麼不?就算我對她有好感,也不應該是在這種環境之下,而且我也想知道……」

「知道什麼?」

「知道她離開這里以後,失去所有利益交換的條件,她對我的態度又會有怎麼樣的轉變?」

「這個我知道!」秋貴舉手大聲回答,「她會直接宰了你!」

「你……」白英杰一臉不服氣︰「你根本不了解她!其實她……她不是那麼討厭我,而且她對我還是有溫柔的一面。」

「哦?」秋貴一臉不以為然,「這個我是不了解啦!不過如果要逼走她,听我的準沒錯!」

「哦?」

「很簡單啊!我安排好了,今天晚上……」秋貴趨近幾步,開始比手畫腳起來。

只見白英杰一邊聆听,一邊頻頻皺眉,「這樣子好嗎?會不會……太毒了點?」

「無毒不丈夫啊!大敵當前,豈可手軟?這道理你懂嗎?寶貝。」

「好吧,那就照你的方法去做。」白英杰揮手示意,走了兩步後掉頭補充一句,「還有,記得,以後別再喊我寶貝!」

白英杰想保住剛剛吃下月復的早餐,加快腳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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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凌屏來說,每個黑夜的來臨,都是一種挑戰,所以耳聰目明、觀察「敵情」是絕對必須的。

也因為如此的高度警覺,讓她再度有了發現!

她踏入房門之前,听見了白英杰講電話的聲音。

「好,中山北路那家天堂鳥是不是?這家酒店我知道,听說里頭的小姐都是高檔貨?真的?還有特別秀?怎麼?該不會來個天體營吧?哈……那我更不能錯過了……我怎麼會走不開?安啦!我馬上到。」

天堂鳥酒店?天體營?凌屏的腦門瞬間充血,一把推門而入,卻正好撞上白英杰。

「你這麼晚了還要出門?上哪兒去?」她瞪視著他。

「我是要出門,不過是出這道房間的門。我到書房找點資料,可能會有點晚。」

「是嗎?那我陪你去。」她蠢動的拳頭只差沒轟掉他那張笑臉。

「不行!」他夸張地擺手搖頭,「你不能跟。」

「為什麼?」

「因為你會害我分心。有些事情要很專心的。」他煞是慎重的表情。

「哦?」

「怎麼?你懷疑我的話?」

「我應該相信嗎?」

「當然!我騙你干什麼?」

「如果事實證明你騙我呢?」

「如果……那就隨便你好了。」

「好。」

「好?」看著凌屏用力點頭的樣子,白英杰微微愣住了。

凌屏不再多說什麼,原先想直接拆穿他的謊言的念頭一掃而空——因為有了更好的選擇。

隨便她是不是?行,那她就得更賣力一些!正所謂捉奸在床,捉賊的就要人贓俱獲!

稍晚,白英杰出了門,而凌屏也開始一路尾隨。

一切都在計畫之中——不論對白英杰或凌屏來說。

「喂,阿貴,她真的跟上來了,你在後頭要留意點。」踏入計程車之前,白英杰瞄了後照鏡一眼,然後撥了電話。

「我知道,不過說真的,我發現她今天故意打扮的樣子,看起來比你還帥呢!」阿貴在電話那頭開始述說凌屏的中性裝扮,從帽子、發型到褲裝、皮靴樣式。

「喂!」白英杰終于發出難耐的抗議聲,壓沉嗓子低喝︰「我是讓你跟緊她,別讓她……」

「讓她怎麼樣?你怕她會沖上前揍你嗎?」

「不是!我是怕她……這種地方實在不是她應該來的,我是擔心……」白英杰忽然有種想咬斷自己舌根的感覺。怎麼搞的?他竟然為了她這麼操心?

果不其然,同樣發現不可思議現象的秋貴也進出詭笑,「厚!搞了老半天你是在擔心她?安啦!她那麼凶,有人敢對她怎麼樣嗎?我反而比較替這家酒店擔心。」

「反正你照計畫去做就是了!」白英杰沒好氣地結束通話,然後下了車。

依照計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當他快步踏門而人的時候,也該是秋貴這只黃雀現身的時候了。

然後呢?「黃雀」即將帶著螳螂去找蟬兒……

白英杰走進事先安排好的包廂,馬上引起小小的騷動,幾名正在和酒女調笑的男人紛紛起身。「白總好!」

「好好……你們……繼續。」他對著阿貴召集前來充場子的「酒客」招手示意之後,才坐定,幾名穿著暴露的陪侍酒女馬上包圍過來。

他漫不經心地回應,偶爾往包廂入口投瞥一眼。

他大略可以想像凌屏發現阿貴忽然出現的吃驚表情,也相信最後阿貴會順理成章接受「威脅」把人帶進來「搜查罪證」,他最感興趣的是——當她一腳踏進來,眼見他被美女包圍的場面,又會是如何的反應?

不久,阿貴推門而入,然後靠邊閃人,凌屏的身影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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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屏在原地站立,目光直視白英杰,然後開始轉動眼珠子,掃視周遭。

「呃……」阿貴露出一副盡人事的表情,收拾最接近凌屏的那只酒瓶,然後忙著「淨空」白英杰兩旁的座位,示意身邊的酒女靠邊閃,「坐過去!讓個位……」

酒女識相地自動起身,卻直接迎向凌屏。「帥哥耶!來,請坐嘛!」

「對嘛!第一次來嗎?看起來好害羞的樣子呢!」酒女們陸續簇擁而上。

凌屏始終不吭聲,只是冷眼再往白英杰瞟了瞟,然後唇兒微微一勾,兩臂一張,來個左擁右抱,一坐下。

咦……現在是什麼情況?白英杰下意識地望了秋貴一眼。

秋貴收拾一臉的驚駭,忙著趨近低聲抱怨︰「她是女同志這種事你應該早說嘛!」

「她……」白英杰差點撐爆一對眼珠。

「不過這樣子也好,反正不會影響計畫,說不定更有效果呢!」阿貴自顧自地說完,馬上掉頭吆喝︰「喂,各位美眉,這位是凌董,是咱們白董的貴賓,誰能讓凌董開心,誰就有獎!」

眾酒女們一听,如聞出征號角,紛紛擠往凌屏身畔,極盡諂媚之能事。

白英杰呆愣一旁,看著凌屏的一舉一動。

酒女黏在她身上撒嬌情有可原,但她呢?她居然跟著熱烈回應?

看著她跟那些女人摟摟抱抱的樣子,他的腦神經終于緊繃到極限,霍地起身,將凌屏拉往一旁。「你在干什麼?!」

「跟你一樣啊!」凌屏冷冷地瞪視著白英杰,「找樂子,不是嗎?」

「可是……你確定那些女人可以帶給你快樂?」她是……女同」?!

「不,帶給我快樂的人是你。」

「我?」啊?關于帶給女人快樂這點來說,他是從來不曾懷疑啦!只是……這時候她表明心跡,好像有點古怪?

「你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嗎?現在我證明你說謊了,想到從今晚開始我就可以隨便處置你了,你說我不快樂嗎?」凌屏對著白英杰露出難得一現的甜笑,「今晚就當是慶功宴——由你買單!」

「你……」望著她明顯酡紅的臉頰,他內心有點掙扎,該不該勸她少喝一點?那豈不是扯自己計畫的後腿嗎?

最後他還是說了︰「今天晚上你最好不要喝酒,當心樂極生悲!」

「放心,我的酒量好得很!倒是你自己,想喝就喝吧!因為從今以後……哼!」凌屏哼笑,然後揮揮手,重新步回座位。

哼!今晚以後怎麼樣?這不知死活的女人,枉費他一片慈悲心腸……罷了!白英杰學著人家的笑聲,聳肩入座。

「白董,你今天怎麼都不說話呢?不開心嗎?來嘛!我陪你。」

此時,一名酒女忽然一坐上白英杰的大腿,緊摟著他的脖子,胸前那對呼之欲出的則在他眼前晃搖。

視線瞬間被遮斷的白英杰,格外想看清凌屏此刻的表情,往旁一個惻頭探看,不料身上的女人同時扭擺,結果頭顱就這麼直接埋入那對間……

「哎喲——白董,你好壞唷!」酒女嘴里發出嬌嗔的抗議聲,但兩手卻順勢抱著他的頭往栽入,身子同時扭擺,一對在他臉上拚命磨蹭。

白英杰听見了一陣哄笑聲,也同時听見自己內心的申吟,當他擺月兌掉身上女人的時候,竟然有種狼狽的感覺,甚至……心虛?!

只因為凌屏在場嗎?所以讓他無法自在地「入境隨俗」?

他偷覷了她一眼,卻發現人家喝酒喝得正盡興呢!

安排好的「酒客」們,遵從事前的指示,全部把火力往她身上集中,卯足了勁兒向她頻頻邀酒。

凌屏表現也十分阿沙力,一杯杯的酒當成水一樣全往肚子里吞……

她以為這樣就能澆熄滿月復的怒氣,可是辛辣的滋味卻隨著酒精穿喉而過,直逼肺腑。

可她還是很想喝酒,目睹白英杰和女人調情的場景,雖然不知道自己在生氣什麼,但無法排除的怒火已達沸騰,這時候她只能冀望酒精能夠暫時麻痹這種不堪的感覺……

正當白英杰驚異著凌屏過人的酒量時,秋貴悄悄附在他耳邊說︰「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擔心沒辦法扳倒她,對不對?放心,我已經使出最後的撒手 了!」

「什麼?」

「我啊,在她酒里加了點料。」

什麼?她被下了迷藥?白英杰還處于震驚當頭,一會兒,阿貴又靠過來。「小哥,剛剛我才發現了一件事,本來不敢告訴你,不過想想還是跟你說一聲比較好,因為……」

「說重點!」到底又怎麼啦?

「就是……都是小李子會錯意,他听我說要讓她倒下來,還以為是小哥想方便對她怎麼樣,所以他就給我……」

「所以他就給你?」藥?白英杰從阿貴心虛的表情找到肯定的答案。

就在這時,他抬眼一望,卻發現凌屏的座位是空的。

他愣了愣,馬上跟著沖出去,最後他在洗手間的拐角處發現了她,還有撲在她身上的禿頭佬!

那名醉漢動手扒扯著她身上的衣服,在扭扯中,同時甩了她一個耳光……

白英杰目睹這一切,一顆心瞬間揪緊。

「住手!不許動她!你這該死的混帳、王八蛋!」他毫不思索地沖上前,拳頭直接揮過去。

從這一拳開始,事件開始擴大,雙方人馬聞訊趕至,最後打成一團。混亂中,警笛的聲音由遠而近地傳來,所有人形成鳥獸散……

白英杰和凌屏也在行列中,他們沖出酒店,沖向霓虹閃爍的街道、遁逃進寂靜冷清的巷弄……

白英杰才放開凌屏的手,馬上感覺她身軀的搖搖欲墜,連忙上前扶抱她,「你怎麼了?還好吧?」

「我……好像不太好,怎麼會這樣……」凌屏以手輕捶自己的腦袋瓜,嘴邊斷續碎念︰「我覺得頭昏,而且……」

而且體內有股熱潮在高漲,特別是感受到男人體溫的時候,她竟然有種沖動想緊緊抱著他?凌屏再度甩甩頭。

「我看……我還是趕快帶你回家吧!」該是藥效發揮的時候了!白英杰除了心虛之外,還有著歉意,這一刻除了平安送她返達家門,啥計畫都已不在他腦海中了。

「哼……嗯……好熱……我好熱……」她在他懷里磨蹭申吟。

他知道,他全知道,她很熱是吧?因為他……他也很火啊!

不發一語地緊緊抱著她,仰望星月輝映的夜空,他的內心開始呼喚。

呼喚老天爺、呼喚土地公、呼喚各路神祗……您說,您說說看嘛!這教他如何是好?

順其自然發展,因為自然就是美?可……這種乘人之危,有昧良心,正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啊!

神明這時候應該也下班了吧?而良心這玩意兒……缺貨是很常見的事厚?

兩種聲音在他心里交錯響起,但最後的決定只有一個——

那晚白英杰並沒有帶凌屏回家,而是直接找了家飯店投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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