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屋里的小妮子 第二章 大明星的真情告白 作者 ︰ 小米拉

「你……嗚嗚,痛!」小妮的眼淚流得更加厲害了,「別拉了!」

「知道痛的話,就來反抗我,反抗我啊!」夏惟惟卻說,「這個世界上,懇求別人是沒有作用的,求人不如求自己,如果覺得不爽,就說出來,就反抗!別總是哭啊哭的,這只會讓別人更想欺負你!」

在凌哲的經紀公司里,正如小妮所猜想的那樣,一場大風暴正在形成。

「你這家伙太囂張,怎麼能讓狗仔隊拍到這樣的照片。」經紀人幾乎拍著桌子在訓凌哲,「你進公司的第一天我就告誡過你,娛樂圈是一個是非圈,如果涉及自己私事的話,一定要小心又小心,謹慎再謹慎,你這家伙,怎麼就不听呢?」

「不過是兩個狗仔隊的混蛋拍了幾張照片而已。」凌哲卻一連無所謂的樣子把玩著手里的圓珠筆,「這樣的緋聞每天報紙上都有一大把,你那麼緊張干嗎?」

「我緊張?」經紀人簡直已經暴跳如雷,「你怎麼能夠把自己跟那些三流的小明星放在一起作比較?他們是巴不得有人炒作緋聞可以讓他們上位,但是你呢,你呢?!你是我們公司力捧的新人,當紅的明星,你,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當大明星的自覺啊?」

「……」看經紀人激動成這樣,凌哲聳聳肩膀,索性不說話了。

「你那個是什麼表情啊?」經紀人看著凌哲的動作,一把怒火又竄了上來,「你不要以為你現在紅了,就可以這樣囂張!凌哲,有大把有實力的人都眼睜睜地盯著你呢,誰都想取你而代之,你知不知道?」

凌哲的臉冷了下來,「那就讓他們來試試,」他毫不在意地說,「我本來就沒有想過要當什麼偶像,我只是想唱我自己喜歡的歌。」

「你這個,這個……」經紀人快要給他氣死了,「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懂呢?娛樂圈才不管你是唱什麼的,只要你夠紅才會有人來買你的碟,听你的歌!如果你連紅都不紅了,誰還會來買你的碟,听你的歌啊?你不要傻了!」

「那麼,你到底要我怎麼辦?」凌哲不耐煩地冷冷地問。

「凌哲,我告訴你,你這次必須召開記者招待會,把這件事給我澄清!」

「澄清什麼啊?」凌哲冷冷地反駁,「有什麼需要澄清的嗎?」

「當然是澄清你跟這個什麼妮的丫頭,完全是沒有這一回事情的!」經紀人說,「向媒體大眾宣布,然後才能挽回你在你的歌迷、影迷心目中的形象!」

「這真好笑!」凌哲臉上卻一點笑的表情都沒有,「本來就沒有的事情,為什麼要開記者招待會來澄清?」

「但是這件緋聞已經被放上了報紙!你知不知道,光今天早上,就有成千上百個女生打電話到公司來,還哭哭啼啼地追問,這件緋聞是不是真的。」經紀人擦擦額頭的汗,「如果我們毫不在意的話,這些女孩子會認為我們對她們的重視不夠,從而影響你的人氣的。」

「這是我的私事!」

「可是你是我們公司的當紅明星,你必須為你的工作負責!」經紀人吼道。

「……」凌哲緊緊抿著自己的嘴巴,狠狠地瞪著經紀人。

經紀人也同樣以殺氣騰騰的目光跟凌哲對視。

「召開記者招待會!」經紀人這樣說。

「不要!」凌哲如此回答。

「別惹公司生氣,否則,你的下場會很慘的!」

「如果我做了這件無聊的事情,我的下場才慘呢!」

「怎麼會?」

「因為這違背我的原則!」

「原則你個大頭鬼吧,凌哲!」被氣得七竅生煙的經紀人突然停頓了一下,「等等,等等……」他的眼楮露出深究的眼神,「你死活不肯召開記者招待會,難道是……」

「是什麼啊?」凌哲沒好氣地瞪著這個說話說一半的家伙,「別說話只說一半!」

「喂!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這個什麼妮的丫頭呀?」經紀人突然說,「你死都不肯召開記者招待會,是因為你果然已經跟她有了‘愛’的約定了吧,啊?臭小子,你不會真的是,陷入愛情漩渦了吧!」

「老頭子你胡說什麼啊?」凌哲頓時惱羞成怒,「什麼陷入愛情漩渦,你最近愛情小說看得太多了吧?」

「可是,你的樣子真的很像啊!」經紀人這樣回答,「啊,哎!反正不管你是真的在談戀愛,還是假的,總之,這是公司的決定。快點召開記者招待會吧,出面澄清一下,你們是沒有事情的,知道嗎?順便也為你的下一張專輯作一下推廣!」

「……」凌哲思索了一下,猛地站了起來,「如果只是為了推廣下一張專輯的話,這個記者招待會我會出席,但如果要澄清這種完全沒有的事情,你找別人吧!」說著就往外走,完全不把經紀人,甚至所謂的「公司決定」放在眼里。

「喂,臭小子,這是你對待大哥我的態度嗎?」經紀人勃然大怒地跳起來,「你給我回來!」

「真無聊!」扔下這三個字以後,凌哲竟然就這樣施施然地走人了,直氣得經紀人在他的背後吹胡子瞪眼楮。

****

「凌哲!凌哲回來了,凌哲回來了!」

凌哲前腳剛剛踏進校門,「呼啦」一聲,一群本來不知道躲在哪里的女生,一下子就全部出現在他的眼前。

凌哲沒好氣地「呼」了一聲,冷冷地看著帶頭的那個女生。嗯,他認得她,是跟妮子一個班級的那個花痴女金珍珍。一年前,似乎還因為東旭的關系欺負過妮子,現在卻不知道為什麼反而成了自己的Fans.

「什麼事?」冷冷地一個冰彈眼扔過去,效果非常顯著,大部分的女生都被嚇得僵住了。

金珍珍剛才對著小妮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現在卻完全沒有了,惟惟諾諾得就像一個小媳婦似的。而其他的花痴女們,比她還不如,一個個渾身顫抖著,連腳都挪不動了。

「金珍珍,我很忙的!」凌哲冷冷地說,「有什麼事情,就快說!」

「啊啊,你,啊不!您,您剛才是在叫我嗎?」

凌哲挑挑眉毛,「這里還有第二個金珍珍嗎?」

「您,您竟然能夠記住我的名字,啊……」金珍珍一副就要幸福得昏過去的樣子,讓凌哲看得真想揍她!

「對,對不起。」幸虧這群花痴女當中,終于還是有一兩個膽子比較大的家伙。一個留著長頭發的女孩子小心翼翼地走上來,顫抖著聲音,「凌,凌哲同學,你好。」

又是冷冷地一眼掃過去,凌哲覺得自己的耐心正在接受最大的考驗,「你們能不能把問題一口氣說清楚?到底什麼事?」

「刷!」那個長頭發的女生雙手舉著報紙遞了上來,「請,請問,這報紙上說的事情,是真的嗎?」

眼楮一掃那報紙的名字,凌哲就知道是那家傳出他緋聞的報社的報紙了,冷哼一聲,「這種東西,你們也會相信,你們都是豬頭嗎?」

「啊,呀!」雖然自己被罵了,但是那個長發女孩卻開心得差點要跳起來,「我就說嘛,我就說嘛!林小妮那種女人怎麼可能配得上凌哲,凌哲自己都否認了呢!」

她只顧自己高興得大吼大叫,卻沒有發現一旁的凌哲已經危險地皺起了眉頭。

「對啊對啊,林小妮又笨又丑,像個笨蛋一樣,憑什麼當凌哲的女朋友啊。」可惜還有其他不聰明的女孩也在加入那個長發女孩的論點當中。

「就是!」然後又有人說,「何況她是跟凌哲一起長大的,如果他們要談戀愛的話,早就開始談了,也不用等到現在。」

「沒錯,沒錯!」

「所以,這一定是假的!」

「說不定哦,這是林小妮那個沒品的丫頭自己炒作自己得手段!」

「誒,真的哦,很有可能誒。」

「嗯,利用凌哲的名氣來把自己炒紅……」

凌哲在旁邊听得忍無可忍,「我說你們這群女人,不要太過分!」

「啊!」大家被黑臉的凌哲嚇得都險些叫了起來。

「你們是女孩子,妮子也是女孩子,一定要這樣說她你們才能心理平衡嗎?你們這群女人,除了花痴,還知不知道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啊?」凌哲氣得口不擇言起來,「不要說妮子不屑做這種事情,就算她做了,也不許你們說!」

「凌,凌哲,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金珍珍听得不對,忍不住問道,「你不會是要承認林小妮是你的女朋友吧?」

凌哲嘴角上翹,露出一個帶點邪佞味道的笑容,「怎麼,不可以嗎?」既然所有的人都在反對他們,那麼,哼!他就要讓大家大吃一驚,「林小妮,就是我的女朋友!」

***

柯東旭幫夏惟惟辦好了借讀的手續,兩個人一路說笑著走出了辦公室。

「這下可要好好地打擾你了。」夏惟惟笑著向柯東旭揮揮手。

「哎呀,這句話真是讓人听得不安啊!」東旭一副很害怕的表情,「要被你這樣一個大魔女打擾,我的人生真是悲慘啊。」

「喂,什麼大魔女,是大美女好不好?」

「請不要動不動就給自己臉上貼金,」東旭搖著頭笑,「已經很丑了,就不要再污染別人的眼楮了。」

「柯東旭,我突然發現你真的是,一個嘴巴很惡毒的家伙誒!」夏惟惟被他氣得咬牙切齒。

「好說了,你現在才發現,這說明我的隱藏的功力很深噢。」東旭笑得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但隨即又認真下來,「開玩笑哦,剛才是在開玩笑的啦,其實我在國外的那麼多時間,能夠得到你的幫助,我不勝榮幸。所以現在你回來國內,需要我的幫助,這也是我分內的事,請不用跟我客氣。」

夏惟惟看著東旭一本正經起來就顯得特別有風度的樣子,不由自主地就笑了起來,「哼,我早就知道你是在開玩笑的了。其實東旭你啊,是一個內心非常嚴謹的家伙噢,認真起來,」她笑著仰頭,笑容即使在陽光下也像一個獨立的發光體,美麗而又璀璨,「你認真起來的樣子真帥,我很喜歡!」

「……」東旭微微有些愕然,不由得轉過頭去看著仰頭向天微笑的女孩。

「我不是在開玩笑,東旭。」夏惟惟輕聲地說,「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得我的心髒都要爆炸開來了。

而東旭在愕然了片刻以後,也就跟著笑了起來,「是,」他多少有點敷衍地說,「我也很喜歡你,夏惟惟,你就像我的妹妹一樣。啊,說到這個,以後記得要給我敬語,敬語!要叫東旭哥知道嗎?是東旭哥!」

夏惟惟轉過頭來看著他,突然朝著他皺皺眉頭,扮個鬼臉,「膽小鬼東旭哥,東旭哥膽小鬼,一點面對我的勇氣也沒有。」

「你這個丫頭,說什麼呀!」東旭做出一副要卷袖管揍人的樣子,嚇得夏惟惟尖叫著逃了開去。

就這樣一個追著一個跑著,兩個人沖到了學校大門口,接著就看見一大群女生圍住了臉色很難看的鄭凌哲,接著也就一起听見凌哲大聲地說︰「林小妮,就是我的女朋友!」

東旭一下子停住了腳步,兩道俊挺的眉毛深深地皺了起來,而跑在他前面的夏惟惟,當然也听見了同樣的話。但不同于他的皺眉,夏惟惟臉上露出來的,是好像早上七八點鐘的太陽一樣燦爛的笑顏。

「我還以為昨天凌哲是在為小妮出氣才這樣說的,」夏惟惟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原來是真的呢,他們真的是一對呢!」

「這家伙,總是喜歡胡說八道!」東旭卻這樣回答,「從小就是。」

夏惟惟回頭看看他,「但我以為凌哲是一個說話算話的男子漢,」她意有所指,「至少他敢于面對他自己真正的心意。」

「你以為錯了!」東旭冷冷地說,然後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拽過了凌哲,「臭小子,都快上課了才來,你當你是大明星就不用讀書嗎?」

「呀!」花痴女們突然看見一個不亞于凌哲的帥哥上來一把揪住凌哲,頓時一起都尖叫起來,而其中就以金珍珍的聲音最響——

「東旭學長,你回來了!」

東旭轉頭給她一個貌似溫和的笑容,「是啊,我回來了!」

金珍珍看見那個俊朗溫柔的微笑,一時間魂都飛了出去,「東旭學長對我笑誒,他對我笑誒……」

至于那些從來沒見過東旭的一年級的小妹妹們,則迅速地圍上來詢問︰「這個笑得很溫柔的大帥哥是誰啊?」

「他就是原來我們尚高排名第一的白馬王子,柯東旭!」

趁著花痴女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他們的問題,東旭和凌哲兩個人卻對視一眼,迅速地溜了出去。

***

「喂,臭小子!你的禮貌都學到哪里去了?」東旭狠狠地捶了凌哲一把,「我剛剛救了你哪,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嗎?」

「真是嗦的家伙!」凌哲嘟囔著,「好啦好啦,謝謝你!」

「敬語呢?叫我東旭哥,然後說︰謝謝你,東旭哥,謝謝你救了我——就這樣說,快點!」

「噗,哈哈哈,你都已經說出來了,我還說什麼?」凌哲雖然以個性著稱,但在最好的朋友面前,他還是非常單純的一個男生。

「我說出來是為了教導你,你這個沒有禮貌的家伙!」東旭突然一把火起,一拳頭又砸了過去,「我才出去一年,你就忘記我是你哥了嗎?」

「喂喂,別動不動就打我,我會發火的,就算你是我哥,我也會還手的哦!」

「混蛋,那麼你就還手啊,來啊!」東旭的怒火越來越盛,從昨天下了飛機到現在,他心里就一直有一把怒火在灼燒,「讓我看看這一年當中,你到底有沒有成為一個了不起的男子漢,來,來!」他拍拍手,「我們也很久沒有打架了,就來一場好了!」

「媽的,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其實,說起來,凌哲今天一早上到現在也是一肚子火氣憋著,「打就打,你以為我會怕你嗎?混蛋!」

「砰!」東旭一拳頭砸在凌哲的肚子上,「會對我說粗口了哦,了不起啊,你!」

「啪!」凌哲反應迅速地一拳頭撞在東旭的下巴上,「卑鄙,竟然先動手!」

「媽的,我是你哥,當然是應該我先動手!」

「去死吧,你這個混蛋,打架還分誰是誰哥嗎?」

兩個年輕的帥哥就這樣在草地上扭打成了一團。

……

狠狠地進行了一番男子漢之間的交流以後,東旭和凌哲一起躺在學校樹陰後面的草地上。一來這里涼快,二來這里安靜,是東旭兩年前剛進學校的時候發現的好地方。從此就變成了三個好朋友不約而同最喜歡的學校的角落之一。

「你這個混蛋,動手那麼不留情面,」東旭恨恨地說,「我的肋骨大概被你打斷了。」

「你才混蛋呢!」揉著自己的臉,凌哲更加憤憤然,「說好不許打我的臉的,我們公司那幾個嗦的家伙,一定又會在我耳邊嘮叨了。」

「切!打架還管你哪里可以打哪里不能打哦,」東旭鄙視地看凌哲一眼,「你這家伙自從成為明星以後,就越來越像個娘們兒了!」

冷冷地看他一眼,「我像個娘們兒,你呢?」凌哲盯著東旭冷笑,「明明知道妮子那麼快樂地等著你回來,結果你卻一回來就給她一個那麼大的‘驚喜’!你給我說清楚,那個夏惟惟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東旭卻顧左右而言他,「還不就是這樣一回事!你呢,為什麼說妮子是你的女朋友?突然這樣公布出來,你有沒有替她想過,那麼喜歡哭的小笨蛋,她會被你嚇壞的!」

「誰會把這樣的話當真啊!」凌哲卻不以為然,「妮子是我青梅竹馬的朋友,這個誰都知道啊,還需要解釋什麼?如果別人不相信,就算解釋也還是不相信,如果相信了,就算不解釋,也相信啊!」攤攤手,「妮子也早就知道這點了。」

「哦,」東旭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這一年來,因為這樣的緋聞已經騷擾了妮子好幾次了?」

「是有幾次,不過現在都沒有事了。」

「你這個混蛋,算什麼男子漢啊,把自己的麻煩讓女孩子負擔!」東旭吼出來,「我走的時候是怎麼跟你說的,要好好照顧好妮子,你就是這樣照顧的嗎?」

「別把你自己說得好像妮子的保護神一樣,如果是真心要保護她,一年前就不應該離開她的身邊讓她哭泣。更不應該現在回來的時候,還帶一個女人回來刺激她!」

「我刺激她?我刺激妮子?我那是因為看見你總是一副‘你是她男朋友’的樣子,才故意擺出來的姿態,我這是為了你們好!」

「柯東旭,你真是一個膽小鬼!」凌哲咬牙切齒地說,「你根本不敢面對你自己的感情!」

東旭跳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凌哲,「好,既然你這樣說,那麼就等著吧,我們來看看,妮子最後會選擇誰!」他撂下狠話,「跟一年前不一樣,我們都長大了,使時候讓妮子作選擇了。鄭凌哲,你敢不敢跟我競爭?」

凌哲從地上站起來,「誰會怕你?從小的比賽,我就沒有輸過給你!」

「啪!」又是一個暴栗砸在凌哲的腦門上,「什麼你啊我啊的,用敬語!叫我東旭哥,你這個臭小子!」

「柯東旭,你給我等著!」大明星怒了!

****

夏惟惟的人緣真的不是一般的好,雖然是今天才剛剛進的尚高,但幾節課下來,她已經成了班級里最受歡迎的人物之一。

「夏惟惟,你打算參加什麼社團啊?」下課的時候,就有人過來詢問這個問題了。

「社團啊,」夏惟惟想想,「你們有沒有什麼好推薦的啊?」

「你個子那麼高,參加籃球社團把!」籃球隊的上來游說,「做一個運動型的美少女,一定能夠在球場上風靡所有的人的。」

「要說做運動型的美少女,其實劍道更加適合你,惟惟!」劍道社的經理連忙說,「你身上有一種貴族氣質呢,玩劍道才像你!」

「其實,」夏惟惟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就像參加一個比較女孩子的社團,我媽媽都說我太野了呢,回國也是為了好好改改我的野性子。」

「嗯,如果是這樣的話,惟惟來料理社團吧,我們每天都會教大家做好吃的菜肴,還能把自己做出來的好吃的菜,去送給自己喜歡的人——多美妙啊!」

夏惟惟不由心動,「嗯,說的也是呢,好像是一個很棒的選擇。」

……

而這個時候,「喂!妮子,你好了沒有啊?」季季走過來問,「王老師讓我催你快點過去社團呢!」

「馬上就好了。」小妮手忙腳亂地收拾好書包。

「喂喂,你這家伙!別把那麼重要的東西忘記了!」季季搖搖頭,把她課桌當中那封服裝設計全國大賽的邀請函拿起來遞給她,「虧我那麼辛苦地把信一路送到社團去,你可不要弄丟了呀。」

「啊,是你收的信呀。」小妮吐吐舌頭,「難怪你一早就知道了我要參加這個大賽呢。」

「對啊,所以看在我這樣辛苦地給你收信的份上,你這家伙也要努力哦!」季季說,「特別是不要再丟三落四啦,拜托你!」

小妮尷尬地又吐吐舌頭,「不會啦,不會啦,我發誓,一定不會再丟三落四了!」

看著小妮的樣子,季季忍不住笑起來,「好啦,我們走吧。」

……

其實,一直注意著小妮的動向的夏惟惟自始至終都在偷听她們的對話,看見她們走了出去,連忙拉住其他人問︰「林小妮,要參加什麼大賽嗎?」

「哦,她啊!」立刻有人酸溜溜地說,「那個丫頭要參加服裝設計的全國大賽呢!哼,總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真討厭。」

「啊?」小妮的樣子是看不起人的表示嗎?夏惟惟愣一下。

「是呢!」但旁邊又有人說了,「也不看看她自己長得那個樣子,哼!總是霸佔著我們的凌哲!青梅竹馬就了不起嗎?還讓凌哲承認她是他的女朋友……哎喲,一想起來就生氣。」

「嗯,氣死我了!那個笨丫頭,真是又招人討厭,又愛招蜂引蝶。對了,惟惟,不要跟她做朋友,她很陰險的。」

「是,是這樣嗎?」夏惟惟揉揉額頭,「但是我覺得林小妮不是這樣的人呢!」

「那是因為你都不了解她。」女孩子們異口同聲地說。

哎喲,看起來,林小妮的人緣還真是不怎麼樣啊!

「好,我決定了!」夏惟惟跳起來,拎起書包向著小妮走的方向追過去,「我也要去參加那個服裝設計社團。我要為我喜歡的人做一件帥帥的衣服!」

「誒!」女孩子們叫起來,「可是林小妮在那個社團呢。」

「就是因為她在,所以我也要去啊!」夏惟惟揮揮手,「這叫作,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

「今天給大家介紹一位新來的同學。」王老師把夏惟惟介紹給服裝設計社團的各位同學,「夏惟惟,你自己跟大家做一個介紹吧。」

「嗯!」夏惟惟大方地走到台前,「大家好,我是夏惟惟。剛剛從國外回來,現在在尚高高二一班借讀。我其實並不是很懂得服裝設計這回事,但是我有一個心願,我想為我喜歡的人設計一件帥帥的衣服,所以我參加了這個社團。希望大家可以幫助我,嗯,謝謝大家。」

她的發言讓同學們都一愣一愣的,還從來沒有個女生敢這樣直白地說出來她的想法,一時間就連王老師都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

好半晌,王老師咳了一聲,「啊,國外回來的孩子,就是比較直率,哈哈!好了,那麼,大家開始自己的設計吧。」拍拍手,「夏惟惟,你可以先去那邊看看我們的設計圖,還有一些比較專業的書籍,這對你了解我們社團有幫助。」

夏惟惟精神抖擻地一拍掌心,「好,沒問題!」頓了一下,「啊,對了,王老師,我可以跟在林小妮同學後面學習嗎?听說她可以參加全國性的服裝設計大賽了呢,我想我可以從她身上學到很多東西。」

然後,她就一直盯著她,絕對不讓她有時間能夠跟東旭在一起。

夏惟惟這樣打著她的算盤,東旭是自己的,就算小妮喜歡他也沒用,她才不會放手呢!而東旭,東旭雖然現在還沒有說什麼,但是看他看著林小妮的眼神,總讓夏惟惟很擔心。所以,無論如何一定要在這份感情出現苗子以前,扼殺掉!

「啊,這是一個好主意。」王老師卻沒有看出來夏惟惟的真正用意,還以為她是真的想學習服裝設計,很高興地就說,「你就跟著林小妮同學吧,一開始從看、學開始,一定能夠成功的。」

「嗯!」夏惟惟信心十足,走過去,「小妮,拜托了。」

說實話,林小妮看見夏惟惟,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多少有點不自在。但是現在老師都這樣說了,只好點了點頭,「不,不用客氣,我們相互學習吧。」

「喂,我說夏惟惟同學,」但是一旁的季季卻跳了出來,「你不一定要跟著小妮的啊,小妮馬上就要參加全國大賽了,這時候怎麼有時間來教你呢?」她笑嘻嘻地轉著她靈活的眼珠子,「不如你跟著我吧,我雖然不是什麼高手,但是你既然對服裝設計不是很熟,那麼教教你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呵呵。」

王老師一想,「嗯,季同學說得也是呢,夏惟惟,你先跟著季季學習一下入門的基礎吧。」

「啊?」夏惟惟沒有想到這時候都會殺出一個人來阻攔自己,不由瞪了季季一眼,但是卻被季季看在了眼楮里。

「哎喲!夏同學好像不是很願意跟著我學的樣子呢。」季季難過地對王老師說,「本來我倒是想跟她相互探討一下的,但是既然這樣……」

哼!夏惟惟,從你今天踏進教室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好人。別裝出一副小媳婦的樣子了,想騙誰啊,你總是盯著小妮看,是想欺負這個傻丫頭吧?!可是有我這個好朋友在,你就不要想了!季季嘴里這樣難過地向王老師說著,眼楮卻挑釁地瞟了夏惟惟一眼。

這,這家伙!夏惟惟微微吃了一驚,這個叫做季季的丫頭,看來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角色呢!心里這樣想著,卻又連忙向著老師及時補救︰「不是啊,王老師,我,我只是比較仰慕小妮呢,我想能夠跟著她學的話,一定能夠學到很多東西的。」

王老師笑起來,「你的想法我也可以理解的,不過既然都是剛剛開始的,還是先跟著季季吧。哈哈,你們兩個的性格也比較相似,應該可以成為好朋友的。」說完,竟然就這樣走了。

好,好朋友?在王老師看不見的背後,夏惟惟和季季彼此厭惡地瞪了一眼,好朋友?算了吧,不當仇敵已經不錯了。

「我告訴你,不要想欺負小妮哦!」季季朝夏惟惟揮揮拳頭,「她是我罩著的。」

「罩?罩什麼罩,有本事就讓她自己面對我,什麼事情都要別人出頭罩著,哈!」夏惟惟翻個白眼,「這樣的膽小鬼啊,送給我欺負,我都不要。」

「既然這樣,你跟過來干嗎?」季季惡狠狠地問。

「看她出丑啊!」夏惟惟說得理所當然,「看她輸掉這場大賽啊,看她哭啊!」

「你,你這個……」季季目瞪口呆,「你這個邪惡的女人。」

「你少羅嗦啦!」一把推開擋在前面的季季,夏惟惟沖到不知所措的小妮的面前,「林小妮,我不喜歡你。」她說,「我更加不喜歡東旭看著你的樣子,」看看眼圈又要紅了的小妮,「也不喜歡你動不動就要哭的樣子!」她說,「所以我會一直盯著你,直到你自己放棄為止的。」

狠狠地宣誓,「你就等著瞧吧!」

***

經歷了學校里的幾場混亂,又忙著開始準備參加全國服裝設計大賽的資料,小妮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過了九點鐘。

看著燈都關了的家里,小妮想,張媽媽大概已經睡覺了吧,她們年紀大的人都習慣早睡早起呢。唉,本來,她是跟自己的叔叔住在一起的,可是一年前,叔叔也因為工作的關系出了國。現在家里就只剩下她還有張媽媽。有時候,連個可以交流的人都沒有,想起來,真是郁悶啊。

郁悶歸郁悶,小妮還是放輕了手腳,既然張媽媽已經睡下了,自己還是不要吵到她比較好。于是小心翼翼地拿出鑰匙開門進去。

「砰!」一推開門,「哎唷!」小妮忍不住發出一聲大叫,什麼東西砸在了她的頭上。然後一下子,房間里燈光大亮,手里拿著掃把,臉上如臨大敵的張媽媽正站在她的面前。

「唉喲,小姐,是你啊!」看清楚自己用掃把打中的是自己家的小姐,張媽媽頓時漲紅了臉。好在張媽媽年紀大了,手上的力氣有限,就算打下來也不是很痛,不過即便這樣,小妮還是覺得很不好受。

「張,張媽媽,你在干什麼呀?」揉揉自己的額頭,小妮幾乎又要哭了,「為什麼打我呀?」

「小姐!唉,唉!」張媽媽連忙扔下手里的掃把,跑過來把小妮抱在懷里,幫忙揉著她的額頭,「沒有打痛吧,啊,痛不痛?」

「痛倒是還好啦,」小妮哭喪著臉,「那麼晚了,你平時這時候不是已經睡了嗎?」

「小姐,你是不知道啊。」張媽媽也很無奈,「這兩天我總是發現有一伙小流氓盯著我們家,看上去就是不懷好意的樣子,」長長地嘆出一口氣,「所以我今天就一直留心著,看見那麼晚了,有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唉,我都沒有想到是你,只看見門被推開就打下來了,不痛,不痛哦!」

小妮抱了抱張媽媽,「嗯,不痛,張媽媽不用擔心。」但她心里卻不由擔心起來。家里只有她跟張媽媽兩個人,如果真的有壞人來覬覦的話,倒也是真的很危險啊。

看來,我要給那對不負責任的爸爸媽媽打個電話了,小妮心想。

***

「林小妮,有人在學校門口找你!」第二天在學校的時候,突然有人叫住小妮,「快去看看吧。」

這時候正好是下課休息的時候,小妮根本沒有想太多,就迅速地跑了出去。誰知道她跑到校門口一看,什麼人都沒有,又等了好半天,還是沒有看見有人過來,這才發現自己被人耍了。

不過算了,耍就耍吧,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耍著玩了。自己對自己吐了吐舌頭,小妮很會自我安慰,「下次一定要記住耍我的家伙得臉,哼,哼!」

但是她不知道這只是她被欺負的開始!

就在小妮轉回教室的時候,從草叢里突然伸出一只腳,把她整個人都絆倒在地上,「哇,啊……好痛,好痛!」血絲立刻就從摔傷的膝蓋處滲了出來,可是身邊走過來走過去的同學很多,大家都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她,就連一個伸手出來拉她起來的人都沒有。

小妮沒有辦法,只好自己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面忍著酸酸的鼻子不讓眼淚掉下來,一面掏出手帕擦掉膝蓋上的血。

「喲!這不就是大明星凌哲同學的女朋友嗎?」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哎呀,怎麼跌倒了?」

「而且跌的樣子好丑哦!」

「說什麼笨蛋話啊,她本來就好丑了,不是跌得丑的好嗎?」

有人在小妮的背上又惡作劇地推了一把,「是啊,就算再跌,也不可能再丑了!」剛剛爬起來的小妮差一點又再度跌倒在地上。

就算是再笨,這個時候也明白過來了,「你,你們……你們!」

「對,趕快哭吧,只會裝柔弱的笨蛋!你就哭吧!」慢慢圍上來的花痴女們終于露出了猙獰的面目,「看今天還有誰會救你!」

「對,看誰還會救你!」金珍珍冷笑著出現,「凌哲去公司了,東旭學長正被老師留在辦公室里討論學業上的事情,哦,對了!還有你那個好朋友,臭丫頭季季!」金珍珍咬牙切齒地說,「也被我們鎖在廁所里了,看今天還有誰能夠來救你!」

「哭吧,大哭包!哼,你憑什麼蠱惑我們的凌哲啊?」

「就是!凌哲是我們的,我們的!你這樣一個臭丫頭想也不要想!」

「我,我沒有……」眼淚已經在小妮的眼眶里面打轉了,但她還是拼命地忍耐著,「我沒有,我不是!」

「少說有的沒的!」金珍珍一聲大喝,「我命令你,從現在開始,距離凌哲遠一點,不許跟凌哲見面,就算看見他也要繞開走,不許再跟他在一起,听見沒有?」

小妮泫然欲泣,「我不是……」

「呼!」這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從旁邊穿了過來,「真是,看不下去了!」一個高挑美麗的身影分開眾多花痴女的包圍,一點點走了進來。

「是夏惟惟!」

「你也是看不慣這個臭丫頭,來收拾她的吧?」金珍珍說得很有把握的樣子,「這個家伙……」

「我看不慣的是你。」

「就是嘛,又丑又笨……嗯,你說什麼?」剛剛反應過來的金珍珍忍不住叫起來。

「我看不慣你,你們這群笨蛋女人的樣子!什麼不許別人見面,就算看見也要繞開走!哼!真是太好笑了,別人談戀愛還要經過你們的同意嗎?你們是什麼東西啊!」夏惟惟大聲訓斥起來。

金珍珍不敢得罪這個來頭不小的轉學生,氣得要死。

「可惡!」金珍珍氣得臉都白了,「你不是也很討厭林小妮嗎?」

「是啊,我現在也很討厭她啊!」夏惟惟走過去對著已經開始嗚咽的小妮,「你看她,動不動就哭,一點自己維護自己最重要的感情的勇氣也沒有,」她惡狠狠地用手叉著自己的腰,「只會像個傻瓜一樣,哭啊哭!」

「你……你,你胡說!」小妮更加委屈了,「我沒有!」

「什麼沒有啊!」夏惟惟走上去,用手扯扯小妮的臉蛋,「感情這種東西,一定要自己勇敢地去維護,去爭取,才會真正屬于自己的!是女人的話,就應該有這樣的勇氣去面對地自己的感情,而不是只懂得躲在別人的背後哭!」

「你……嗚嗚,痛!」小妮的眼淚流得更加厲害了,「別拉了!」

「知道痛的話,就來反抗我,反抗我啊!」夏惟惟卻說,「這個世界上,懇求別人是沒有作用的,求人不如求自己,如果覺得不爽,就說出來,就反抗!別總是哭啊哭的,這只會讓別人更想欺負你!」

「嗚嗚……」被她扯得真的很痛,小妮哭得更厲害了,「我……」

「喂!」突然,一個大吼從大家的身後傳來,東旭憤怒地沖了過來,「夏惟惟,你在干什麼?」

夏惟惟愣了一下,小妮卻從她的手里把自己的臉解救了下來,「嗚嗚,東旭哥!」她猛地撲向東旭的懷里,「嗚……」

「好了,不要哭了,妮子!」東旭心都顫抖了起來,「不要哭了。」自己一直那麼珍惜的寶貝妮子,現在竟然如此淚流滿面地撲過來,夏惟惟,你怎麼能夠這樣對待我的寶貝?

「嗚嗚……」

「夏惟惟,你怎麼能夠……」

「嗚嗚,東旭哥!」可是小妮卻說,「別罵惟惟,是她們,她們欺負我!」她指著倒在地上的花痴女們,「夏惟惟,是來救我的,嗚嗚……幸虧她救了我!」

「啊?」東旭反而一愣,「夏惟惟救了你?」

「是,是啊!」撲到東旭哥的懷里哭了一場以後,小妮的心情好了一點,這才注意到自己撲在東旭懷里的樣子有多麼不妥,慌忙推開東旭的身體,臉紅紅的,「不,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但是,惟惟……」

「誰要你說好話!」可是夏惟惟卻生氣地打開她伸過來的手,看見小妮撲到東旭的懷里,又看見東旭那麼溫柔地對待小妮,夏惟惟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我,我才不需要你的施舍呢,林小妮!我不需要!」轉頭跑了。

「夏……」東旭想跑過去追她,但是猛地想起來,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說。

「小妮,你趕快回家一趟,你家遭賊了。」

「啊?!」

****

等到小妮趕回家里,才知道原來昨天張媽媽的感覺是對的。有壞人覬覦林家只有一個老佣人和一個小女孩,決定鋌而走險來盜竊,幸虧張媽媽多留了一個心眼沒有讓他們得逞,但即便這樣,張媽媽還是因為跟壞人的搏斗受了傷。

「哎喲,我就說啊!」現在,小妮坐在鄭家的客廳里,凌哲女乃女乃拉著她的手,不住痛心地搖著頭,「我早就說了,你們家就你們兩個人這樣不行!太危險了,你看這不是……」

「女乃女乃……」想到現在還躺在醫院病床上的張媽媽,小妮就又想哭了。如果不是女乃女乃听見隔壁林家發生的動靜很奇怪,張媽媽一定受傷更重了,「謝謝你啊,女乃女乃。」

「跟我還客氣什麼啊!」女乃女乃模著小妮的頭發,「不過現在你又該怎麼辦呢?」老人家擔憂地嘆息,「張媽媽住醫院了,你一個人留在家里不是更加危險?」

「我,我也不知道啊。」小妮擦著眼淚,她剛才給爸爸媽媽打過電話了,但是爸爸媽媽現在沒有辦法離開,還說就算再快也要半年以後才能回來,現在,她又該怎麼辦才好呢?

看著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女孩子,女乃女乃其實心里很高興。因為在她看來,這個柔順乖巧的小妮實在是跟自己孫子天造地設的一對,雖然他們現在年紀還輕,不過那麼好的女孩子,不趕快定下來,以後,凌哲這個笨孫子,可是一定會後悔的。

這樣想著,女乃女乃迅速地下了決定︰「那麼就這樣辦吧!」她老人家一派手掌,「住到我家來吧,我家人多,不怕壞人。何況,你跟凌哲又是同學,正好可以一起上下課,還給他當一下幫手。他去經紀公司的時候呢,你還可以給他抄作業筆記,看,多麼好的主意!」女乃女乃說著就笑了起來,「這個安排,一定就連你爸爸媽媽也會很放心的。」

「哎喲,媽媽!」這時候凌哲媽媽卻說了,「這樣不太好吧,林家還有其他人在,不是嗎?我們這樣把小妮留下來,會不會打亂別人家的安排啊?這不好吧。」

「什麼不好啊!」誰知道凌哲媽媽這樣一說,女乃女乃反而 了起來,「林家哪里還有其他人,我認識他們家那麼多年了,我不知道難道你還知道嗎?總之,我決定了,從明天開始,小妮就是我們家的一員,誰敢反對,我老太婆可是會打人的哦!」

「啊,但是女乃女乃……」小妮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命運怎麼被別人決定了,張口結舌地說,「女乃女乃……」

「好了,就這樣了,就這樣決定了。小妮啊,趕快去給你爸爸媽媽打一個電話吧,讓他們安心!就說你住在女乃女乃這里,讓他們放心工作好了,我一定會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女乃女乃卻高興極了,乖孫子啊,你遲早都會感激女乃女乃給你做的決定的,哈哈!

「可是,媽媽……」凌哲媽媽不得不提醒女乃女乃,「凌哲現在是當紅的偶像明星啊,如果你把小妮就這樣留在我們家里,萬一給狗仔隊發現,這可是,很不得了的事情啊!經紀公司一定會責備凌哲的。」

「說到這個,」女乃女乃不由地點了點頭,「好像的確有點道理。」

「是啊,女乃女乃,我住在這里不合適。」小妮轉過身偷偷地擦掉眼淚,回過頭來的時候,又是一個燦爛的笑容,「放心吧,女乃女乃,我已經長大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看著強做堅強的小妮,鄭女乃女乃心疼得簡直就像要犯心髒病了一樣。嗯,心髒病……

女乃女乃眼楮一亮,對!她怎麼沒有想到呢,這是個好辦法啊!

遠在經紀公司的凌哲,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背脊都冷了起來,「喂,那個誰,關上空調,我冷了!」

****

「記,記者招待會?」小妮和凌哲一起張大了嘴巴,「這是什麼東西?」

「天啊,我這個就快要死掉了的老太婆啊,最後一點希望,你們都不來滿足我,我,我不要活了!」女乃女乃躺在床上哭得滾來滾去,一點也不像一個老人家。

「可是女乃女乃,你至少要告訴我們,為什麼要開這個記者招待會啊!」對于自己的女乃女乃,即便是一向酷酷的凌哲也只好投降。

「因為我要你跟小妮訂婚啊!」女乃女乃猛地坐起來,「為了避免你緋聞纏身,決定了,先給你安排一個結婚的對象——就是小妮了,這樣,小妮就算住到我們家也沒有人敢再嗦了!怎麼樣,是個好主意吧,啊?」

被女乃女乃「訂婚」兩個字砸得滿眼星星的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看了對方一眼,「不行!」一起叫出來。

「嗚嗚嗚嗚,我就知道我這個就快要死掉的老太婆的話,是沒有人會听的了,我,我還是死了吧,嗚嗚嗚!趕快發心髒病吧,死掉算了!」女乃女乃一下子又躺下去哭了起來。

「你,來一下!」滿頭汗的凌哲沒有辦法,拉了一把小妮,「我們先談談。」

小妮看看躺在床上的女乃女乃,沒有辦法,只好先跟著凌哲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的走廊上,凌哲無力地聳聳肩,「醫生診斷下來,說女乃女乃真的有心髒病,建議我們不要刺激她,什麼都听她的……」

「等等,你不是要我們真的听女乃女乃的話,開記者招待會,訂,訂婚吧?」小妮吃驚地看著他。

「其實呢,我的意思是——」凌哲抓抓頭皮,「你看,你家現在這個樣子,你一個人住也的確太危險了。如果,你住到我家來的話,大家都可以有一個照顧,女乃女乃也會很開心。」嘆口氣,「而我呢,也因為最近公司一直追究那件緋聞的事情,感覺很麻煩。所以,我想,我們就做一場戲給女乃女乃,給所有的人看吧。」他抬起黑白分明的眼楮,直直地看著小妮,「如果以後我們各自找到了彼此喜歡的對象,這個婚約隨時可以解除,但現在,」他說,「我們來個假訂婚吧。」

小妮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假,假訂婚?」

「是啊,只要開個記者招待會,哄哄大家,什麼事情都能解決了。」凌哲說,「你看呢?」

小妮想來想去,似乎除了這個辦法,沒有其他更好地,可以讓大家都解決問題的法子。猶豫了再三,又確認一下,「真的,只是,假的哦。」

凌哲略微有些傷心地看著她,「我保證,真的,只是假的。」——但是對我而言,妮子,我希望,這是真的!

……

在得到了男女雙方的同意以後,本來應該為心髒病臥病在床的鄭女乃女乃一下子就精神起來,拿出難得一見的魄力,迅速地搞定了記者招待會的事情。

于是,僅僅只是事隔一天,小妮突然間就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鄭凌哲的未婚妻。

很久很久以後,小妮才發現,女乃女乃真是個演技派,裝起病來一套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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