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區玫瑰酒店
「先生,你想要嗎?」
一個十八歲的女孩擁有一雙明亮的奪魂美目,一張粉女敕欲滴櫻桃似的紅唇微顫著,那張秀麗的臉上有著刻意壓下的懼怕和羞怯。
韓修堯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一絲痛苦和壓抑。
她看似清純,卻被打扮得如此妖嬈嫵媚,會來這種酒店當公主的女孩大都是為了錢,不然便是一心想飛上枝頭當鳳凰,還有是家庭經濟拮據。
對韓修堯來說,他現在所需要的只是女人,他不在乎這個女人是什麼原因來到這里,他只要她的身體。
他要一個干淨的身體,才能夠安慰他痛苦的靈魂。
韓修堯陰鷙的黑眸冷冷的掃射著面前的女孩。
她青澀、娟麗、姣好,一瞬間他已勾勒出這個女孩給人的感覺。他閉上了眼楮,想象她在自己身下的情景。
光想到她全身赤果的躺在他身下申吟,他的下月復滾過熱燙,燒灼著他的四肢。
夠了,他只要能讓自己有感覺的女人,能暫時悄除他心中那抹悲傷陰影就夠了。
「就她!」
在桌上放下一張支票,渾身散發著邪氣的韓修堯朝僵硬的女孩勾了勾手,欣長的身子站了起來。
名叫玫瑰的女孩眼中除了害怕之外還有驚愕。
眼前的男人好高大,他有一雙修長的腿,也有一副教任何女人看了都會流口水的模特兒身材,裹在名牌西裝之下的肌肉想必很結實吧?
在看到他站起來時胸前的衣料有點繃緊的感覺,她呆愕的直盯著他的領口瞧。
那隱藏住的胸肌必定健美又誘人心魂……
遐想著,她發現脈搏的舞動跟著加速。
盯著玫瑰垂涎三尺的表情,韓修堯看穿了她的心思,不以為然的微揚著唇,低沉的嗓音帶著強電穿透她顫抖的身體。
「這麼想看我的胸部,等一下一定讓你如願。」低沉沙啞的嗓音含著嘲諷,沒人看見他陰鷙的黑眸閃過冷銳。
「我不想看!」她狡辯著。
「是嗎?那你看我的眼神為什麼讓我覺得你想一口吞掉我?」
「我……不敢。」紅唇微張,年輕的臉上泛著純真的羞紅。「你喜歡我。」
他邪惡但直率的言語教玫瑰小臉更加緋紅。
「我不討厭你,你很帥、很特別。」她訥訥的道。
「是嗎?在你心中我很帥、很特別?」他的黑眸閃過趣意。有意思,這個女孩害羞但勇氣可嘉,跟「她」很像。
「對,在我心里是!」她抬起眸亮麗一笑。
「你渴望的盯著我的胸部,你想要我嗎?」他挑情的戲弄著她。
「不是,我是不小心看到你的胸,我只是覺得那里應該很溫暖……」
這句話一說出來,玫瑰頓時面紅耳赤,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她怎麼會這麼不知羞恥呢?
她大剌剌的盯著他的身體看,還被人抓包,竟然還說人家的胸部很溫暖,露出十分渴望被他擁抱的樣子。
她仰著小臉呆拙的望著韓修堯。
眼前的男人真的好帥,高大英挺,就像電視上看到的天王偶像一樣全身散發著誘人的吸引力,再加上完美得有如神只的五官,以及身上那種尊貴卻蠱惑人的奇異氣質,在在讓她屏息。
她不知道面對這種男人時該怎麼反應,只知道當媽媽桑叫她進來時,她心里是害怕和不知所措,而一看到這張臉不知道為什麼她就一直盯著,心也忍不住怦怦直跳。
她只知道這個男人讓她一見傾心,她發現自己在一秒鐘內就喜歡上他。
頓時她心里涌起了一些疑問。像他這種男人為什麼會來這里找女人呢?
當她的小腦袋瓜子還在胡思亂想時,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
「媽媽桑,就她!」
酒店的媽媽桑一听到韓修堯點了今天才剛來的小玫瑰,她是又高興又擔心。
「是,韓少爺,可是我們家小玫瑰是新來的,我怕她的青澀——」
「我就要她!」他冷然的截斷媽媽桑的話。
「那……韓少爺,我和玫瑰說幾句話,人你等一下就可以帶走。」
得到韓修堯的首肯!媽媽桑雖高興有大把的錢入口袋,她也擔心玫瑰不會服侍男人,所以她緊張的把玫瑰拉到一旁輕聲的交代她。
「玫瑰,他是韓氏企業的總裁,名叫韓修堯,他的家族企業聞名全球,這可是你惟一翻身的機會,你要好好服侍他,懂嗎?千萬不要讓我擔心。」
玫瑰沒有完全听進媽媽桑的話,腦子里只記得「韓修堯」這三個字,心里浮起了驚嘆。
韓修堯這個名字她在各大報章媒體曾經看過,他是黃金單身漢中的精英。
他在很年輕的時候就繼承韓氏這個資訊產業,在他領導下韓氏跨足了通訊和金融業,年紀輕輕就諦造了商業奇跡。後來他又成立了堯揚科技,專門負責生產筆記型電腦,一樣成為業界的龍頭。
簽好名,韓修堯將支票拿給媽媽桑,看著她笑吟吟的將玫瑰推向他面前。
「玫瑰,你看你多幸運,韓少爺說非你不可,可見韓少爺多喜歡你,你要好好伺候他,知道嗎?」
是嗎?他也喜歡她?玫瑰的小臉立即漾滿對他的情懷。「快走!」
冷眼看了雙眼發亮的玫瑰一眼,韓修堯拿起了外套,率先走出酒店,而媽媽桑馬上推了發愣的玫瑰一把,她才加快腳步跟著韓修堯走出酒店。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將走入一段她無法預期的情婦命運。
台北一座五星級飯店的總統套房內,高級的意大利家具和高雅的室內設計,令人有如置身皇宮。
玫瑰還來不及贊嘆房間的豪華獨特,那個一路上沉默不語的男人出了聲。
「月兌衣服!」韓修堯邪佞的俊臉上出現了陰鷙。
玫瑰一直望著他,還有他手中的高腳杯,緊張得直吞口水。
怎麼辦?
她好緊張哦!
教她在這個男人面前月兌衣服……她不是不知道從今天起她就是一個可以任人宰割的妓女了,她的恩客叫她月兌衣服,她不能不月兌,只是……
「我不會……」她囁嚅的說道。
她微微顫抖著,眼中浮上了一層水氣。
韓修堯沒注意到她的舉動,他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今晚的他心情特別浮躁,一顆心揪緊又疼痛著。
「你到底在蘑菇什麼?媽媽桑沒教你怎麼伺候客人嗎?」他俊眉一挑,那凌厲的目光教玫瑰駭然的退了好幾步。
「媽媽桑,當然有教,我會。」硬著頭皮,玫瑰拉扯著自己的衣服。
他的神色好駭人,嚇得她的雙手抖個不停,連一顆鈕扣也解不開。
「月兌!」今晚對他來說是分外難熬的一夜,他從小就喜歡的女人要嫁給他的哥哥,從今以後他要叫她一聲大嫂……不!
他內心的痛苦凌遲著他。
「可惡!」
他怒咒,將手中的酒杯奮力向一邊砸去,玻璃碎裂聲嚇壞了玫瑰,她踉蹌後退,有如驚弓之鳥的睜著一雙小眼瞪著韓修堯,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斜睨了楚楚可憐的她一眼,他刻意忽視心中怪異的情愫,低吼著,「哭什麼?」
哭什麼?今天該哭的人是他,他所愛的人嫁給了他的哥哥,她憑什麼哭?
「我……」玫瑰又退了兩步,發現自己被他困在牆壁和他之間。
她害怕的垂下頭,緊咬著唇。
「你哭什麼?怕我嗎?」欣長的身影直貼向她。
「不怕。」她的唇嚅動著,聲如蚊蚋。
「敢出來賣就不要裝可憐,今晚我不要看到眼淚,我要看到笑,你笑給我看!」
像「她」一樣,純淨如天使,每次總是洋溢著一張燦爛的笑臉,讓他無法抗拒。
「我……」拼命的眨了眨眼楮,玫瑰忍住了淚水。
韓修堯靠近她,毫不溫柔的抓住她的下巴,「看著我,笑給我看!」
「笑……」他的眼中為什麼會有哀傷?哀傷的人為什麼還要看她的笑容?
玫瑰的心像被人狠狠的撞擊著,她不懂眼前帶著危險氣息的韓修堯為什麼渾身會籠罩在一股深沉的悲傷中。
拉動了一下僵硬的唇線,她想要听從他的命令擠出微笑,反正妓女本來就是賠笑的,不是嗎?
「你喜歡我笑,我就笑。」
她掩去了心底的悲傷和自卑,勇敢的抬頭迎視著韓修堯那雙會誘人犯罪的黑眸,被那對黑眸里的深邃震懾住了。
望著那一雙黑眸,她抖著雙唇,好想伸手撫平他眉間的糾結,但她知道她要是這麼做了,他絕對會非常不高興。
「你……你看起來好像很難過,你在為女人痛苦?」她還是忍不住大膽問出口。
「你看得出來我為女人痛苦?」韓修堯渾身一震。
在商場上他是有名的冷豹,絕對不會讓對方看出他的心思,為什麼這個小女孩會看出他內心真正的感覺?
他以為他用憤怒和張狂就足以掩飾內心在滴血,他以為他只要獨自舌忝舐傷口就夠了。他黑眸一眯,審視的盯著那清明炯亮的眸子。
「你好像失去了你所愛的人。」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眼中的創痛,玫瑰的心里也跟著痛了起來。
又是渾身一顫,冰銳的黑眸毫不放松的盯住她的眼神,害玫瑰差一點就無法呼吸,她被盯得又怕又熱,為什麼?
「你……怎麼會知道?」被人察覺出心中的難堪,韓修堯激動的使勁,像是要把她掐死。
玫瑰感到四周的空氣漸漸稀薄,下巴被韓修堯握得好疼,她眼淚跟著掉了下來。
她的眼中布滿恐懼,凝望著他的眸子蒙上一層水霧。
「你……你要干什麼?」
韓修堯的俊臉閃過狼狽,深深的望著玫瑰,四周的空氣曖昧不明,也危險至極。
兩人的胸部高低起伏著,玫瑰高聳的胸部隨著喘息貼上了他的胸部,兩人的身體完全貼合,看起來格外的親密。
「你說呢?」
韓修堯盯著就在眼前的小臉,還有那張引人垂涎的小嘴,心里一蕩,伸出另一只手在她下月復上頭流連。
指尖踫觸的感覺,就像強電穿透他的感官,讓他的下月復就像火燒般燙著。
「我……你……想……」
玫瑰被他眼中的風暴嚇得臉色發白,他一靠近,誘人的男人味沖擊著她的感官和呼吸。
生女敕的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再加上韓修堯的手指又撫在她的唇上,她快沒辦法呼吸了,她的胸部被他緊壓著,她可以感覺到兩個人的心跳,不知道跳得最用力的人是誰。
「我最討厭被女人看懂!」尤其是他的心情竟然別人看懂而「她」看不懂,這讓他心情惡劣煩躁。
為什麼他的心事會被一個陌生的女孩看穿,而那個一直跟在自己身旁二十年的女人卻不懂呢?
「你知道什麼?可惡的她為了要接近斌利用我,她還可以殘忍的對我坦誠,殘忍的剮開我的心看著我流血,讓我眼睜睜看她投向了她的所愛。」
韓修堯沒發現自己對陌生的她吐露真情。
「你不知道今晚她有多美,一個身著雪紗禮服的新娘子,紅潤的小嘴直勾著燦爛笑意。打小到大我就渴望她能成為我的新娘,但無論我怎麼努力,她心里始終只想著斌。」
該死!該死!
他握拳朝空中揮舞,神色傷痛欲絕。
「她是我心中的摯愛,她怎麼可以這樣傷害我?我的心從來沒有進駐過任何女人,憑著我的身份想要多少女人沒有,誰教我傻,一心一意只念著她,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的對待我?她所愛的人是我哥哥。今後!要我怎麼面對?就算想要忘記她都難,我能不看到她正為別人幸福的微笑,她為別的男人嬌媚,她為別的男人溫柔……」
他沉痛的說著,玫瑰靜靜聆听,感受著他內心的痛苦。
「今天很多人來祝福,一切一切都不是針對我,她的眼中只有斌,沒有我的存在,無論我付出再多,無論陪在她身邊的是誰,她的眼中始終穿透我的深情投向斌。我付出的還不夠多、不夠深嗎?」
像他這樣一個偉岸的男人,有多少女人想得到他的青睞,有多少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他全不放在眼底。
他的目光只隨著她移動,她的微笑是他眼中的晶亮,她的溫柔是他唇角的微揚,他要激起她的
愛慕,他要守護她,可沒想到她始終看不見他的用心良苦,始終無法進入她的靈魂,她只把他當兄長看,她為什麼不把那個男人當兄長看?
「我才是她最貼近的人,我才是她的學長,是她的好朋友,是她的護花使者,她怎麼可以忘了我們所共度的晨昏、共同的回憶呢?」
黑眸凝聚了風暴,她是他心中一顆凝聚不滴的淚,他的最愛,他的永遠,而今她沉入最底,只給他世上最殘忍的對待和無情的回報。
「陪我喝酒!」他突然放開玫瑰的下巴,不顧她的掙扎,將她小小的身子拖到桌前,倒了一杯酒要她喝下。
「我不會喝酒。」看了那一杯酒,玫瑰搖了搖頭,想到剛才被他摔碎的酒杯。
「妓女有不會喝酒的嗎?」他的語氣嘲諷。
「我不是妓女!」玫瑰心痛的爭辯,眼中再度染上一層水霧,她不願意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卑賤。
「你不是妓女,不是我花錢帶出場的妓女,那你是什麼?」韓修堯刻意的冷諷刺傷了玫瑰的心。
「我……」玫瑰臉色雪白如紙,死咬著下唇,過了一會兒才開口。「我知道你所愛的女人今天嫁給了你哥哥,但你還可以去愛別人,或者還有別人愛著你,你不可以為了她不要你就傷害別人,這樣等于在傷害你自己。」
她鼓起勇氣反擊,抬著下巴迎視著他。
韓修堯被她的話激怒了。這個時候不應該有人比他堅強,她的堅強好像在嘲笑他的失落和失敗。
他奚落又輕佻的勾著邪蕩的笑容瞅著玫瑰,「那是我的事,我不需要一個妓女來教我該怎麼做。」
「我……那我不做你的生意可以了吧!」固執的說完,玫瑰掉頭就想走,她絕對不接受被人羞辱。
韓修堯捉住她,不讓她走。「你也想放棄我?」
玫瑰回頭,看見了他眼中的狼狽憔悴,她的心泛著疼。
「當我的情婦,我可以讓你月兌離妓女的生活。我知道你需要錢,我給得起!」
由妓女變成情婦的身價,一樣是賣身啊!玫瑰的心在滴血。在他眼底她就這麼不堪嗎?
如果不是為了錢,她也不會下海!
掩飾了心中最後一點自怨自艾,玫瑰勇敢的迎視著韓修堯。
「我不要當你的情婦,我寧願回酒店接客!」
黑眸中的風暴更狂劇了,韓修堯睜大眼楮瞪著玫瑰,二話不說捉住她的頸子,不管是不是會弄疼她,也不管她含淚的控訴,把桌上的酒全部灌入她的喉嚨。
「咳……」玫瑰想要掙扎但是又掙不出他的力道,整杯酒灌入喉嚨里。她不會喝酒,喉嚨里那股辛辣嗆得她一直咳著。「你不是看得出來我心情不好?你自以為聰明,我怎麼能放過你?」暴戾的神色多加了一層危險,「你不是很有能耐嗎?竟然知道我失去了什麼,那麼你……該死的!」
她不應該不懂得替男人保留自尊,她不應該一副自命清高的樣子,明明是妓女還擺出一副拿喬的樣子。就像「她」一樣,他如此深愛著她,小心的呵護著她,她卻把他的愛棄若敝屣。
「就要賠我一輩子!」
為什麼要她用一輩子來賠呢?
其實韓修堯自己也不知道,突然就這樣月兌口而出,他怔怔的望著發愣的玫瑰,而玫瑰更是被嚇傻了,她眼睫眨也不眨的望著他。
「你把我當成那個傷害你的女人的……替身?」久久她才領悟。
「不錯,你很聰明,可惜你不該這麼聰明。」女人還是笨一點比較好,韓修堯的黑眸再度閃過冷銳。
「我不該這麼聰明……」玫瑰喃喃自語,她的未來好像和撒旦拉扯不清了。
眼前這個男人命令她要賠他一輩子,但……
他為什麼會對仍是陌生人的她提出這種要求?感覺上好像撒旦要人交出靈魂。
「別害怕,我會付給你比出賣更多的財富,比你當妓女要好上百倍。」
見玫瑰沉默不語,韓修堯以為是價碼談不攏,他很大方的表明,絕對不會讓她吃虧。
玫瑰擔心的不是錢,她擔心的是把身子賣給撒旦,只怕連心也一起賣了。
她可以感覺的出來,他心中的那個摯愛是她永遠無法取代的。
他正為她受苦,而她愛上這樣子的他,會受累一輩子。
「不用考慮了。」韓修堯湊近她的耳邊,吐露著屬于男性的陽剛氣息。「我韓修堯想要的從來沒有逃得掉的,就算逃掉了,有一天我也會要回來。」
邪佞的笑容散逸在英挺的五官上,玫瑰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
韓修堯如果是個獵人,玫瑰就是在他腳邊發顫的獵物,他想將她拆吃入月復,撕裂她全部。
喝完了酒,神色邪魅中又多了一份男性的感性,他濃厚的氣息環繞著玫瑰,強健的雙手緊緊鉗住她縴細的腰身,將火熱的胸膛貼壓住她發顫的身子。
感覺她在身下戰栗,韓修堯眯著眼,看著她的羞澀。
她是這般不解人事,滿臉驚慌,全身僵硬,不知如何誘惑男人。
「你該死的,該不會跟她一樣是第一次……」那個他所愛的女人,她的第一次是給他,她所喜愛的男人喜歡有經驗的女人,她來找他當試驗品。
他還記得自己顫巍巍的撫上她完美無瑕的身子,他幾乎要以為上帝終于眷戀他這個痛苦的靈魂,他可以擁有他心中的女神,可以盡情膜拜她的身體,和她結合。
當時的情形躍然眼前,他還記得那晚的她全屬于他!
可沒有想到她一直咬著牙在忍受他的踫觸,她一直呼喊著別人的名字,直到結束……
腦海中的陰影揮之不去,他的俊臉沉了下來,一股冷冽的氣息圍繞著玫瑰。
她知道這個男人抱著自己,但他的心並沒有放在她身上,她只是一個代替品。
這一刻她恨起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誰?她很好奇,卻不敢出聲,她知道自己必須在這個男人面前維持沉默是金,提醒自己絕對不能對他交心掏愛,他會不屑一顧。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他詛咒著,低沉的聲音夾雜著有如野獸受傷的低鳴。「睜大眼楮看我怎麼愛你……」
韓修堯一說完,不容她有思考或反擊的余地,迅速低下頭握住她的小嘴,狠狠吻住顫抖的紅櫻。
玫瑰驚惶的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突然貼住她的俊臉,直到她沒辦法呼吸。
「閉上你的眼楮好好享受吧,我的小妓女!」
玫瑰的心因這一句話而裂開,她悲傷的落下了淚水。
今夜她不僅是他口中的妓女也是別人的代替品,她……
低頭望著她懸于眉睫的淚珠,韓修堯的心悸動著,但他沉溺于自己的思緒中,只想要發泄滿心的疼痛,他刻意不去看她眼中的驚懼和掙扎,他只要發泄……
精壯的果身顯露在玫瑰的面前,她偷偷的呼了一口氣,第一次這麼近的看著,而韓修堯的身體完美結實,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每一塊肌肉那麼有彈性,還活著光澤,他身上有一股屬于他的男人體味和泛著淡淡香氣的古龍水味道。
氣息撲入她的口鼻,讓她的意識開始迷蒙。
當他泛著熱氣的身子緊緊壓向她,她可以感覺自己冰冷的身子不斷顫抖著,他濃厚的氣息環繞著她,還帶著淡淡酒味,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個狂野如狼的男人,一副要將她撕裂的模樣,男女之間的情事她一知半解,只由她所翻看的言情小說里窺知一二,她現在全身僵硬著,只能睜著一雙掛著水珠的黑眸望著韓修堯。
當韓修堯黑炯的眸對上她,玫瑰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你叫什麼名字?」
那低沉渾厚的嗓音傳入她的耳朵里,害她又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我叫……玫瑰。」玫瑰是她的新名字,也是她墮落的開始。
「我不是問你的花名,我是問你真實的名字!」
韓修堯語氣中夾著一絲不耐煩,嚇得玫瑰花容失色。
「宋晴薇。」她立即回道
「一朵晴天里的紅薔薇?」他的俊顏上浮現輕邪。
「一朵晴天里的紅薔薇?」不知道為什麼被他這麼一稱贊,她的雙頰泛上了嫣紅。
「不過過了今夜就不再綻放美麗,你是我的傀儡,我的玩具,我的情婦!」
在她由深深的雲端上正要露出幸福的笑時,韓修堯接下來的戲謔卻讓她由雲端跌落到底。
她臉色蒼白,泫然欲泣的望著他。「為什麼要這樣欺負我?」
「身為情婦你沒有資格問這些,你只要滿足我的,其他的都不要管。」
俊臉一沉,他的黑眸越過她看向她身後。
「也包括不能愛上你?」
「你會愛上我?」他陰鷙的眸轉向她。
不知道自己怎麼有膽問這個,她抖著雙唇,垂下了眼,不敢去對視他的陰沉和無惰。
「我……我不會……」她的回答聲如蚊蚋。
天知道她的心在這一刻就背叛自己了,她已經完全愛上他了。
「還有從現在開始不準你再叫玫瑰,我會叫你晴薇。」
是晴薇不是薇,她感覺她和他的距離還是那麼遙遠。
「晴薇。」
這一刻起她的名字又回到她身上了,她本來以為她要開始遺忘自己,既然出賣了自己,她根本不打算再用這個本名,她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會用玫瑰這個花名,周旋在每一個男人和每一張床上。
現在這個男人救了她,又給了她重生的機會。
但是他們的相遇卻注定是悲劇的開始,是一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