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吹大風 第九章 作者 ︰ 莫又凝

崔煦風一大早就叫醒了孫喵喵︰「我做了早餐,也有-一份!」

「謝謝!」原來男朋友還有一個功能--就是做早餐。

「-的眼圈怎麼這麼黑?昨晚沒睡好嗎?」崔煦風擔心地看著她。

孫喵喵搖了搖頭,「昨晚比較晚睡。」

「是不是昨晚听了Anthony的悲傷戀曲,就心疼得睡不著了?」

孫喵喵擠出一個笑容,「你還不快去上班?我也要繼續去睡我的回籠覺。」

「好吧!我也回去吃早餐,吃完就去上班,回來以後再審問-;不過,你要記得吃早餐喔。」崔煦風看了看時間,轉身離去。

看著手上的愛心早點,孫喵喵甜甜一笑,但是瞌睡蟲在作怪,她只好把早餐放在桌上,繼續蒙頭睡大覺。

可是睡沒幾分鐘,孫喵喵又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

「吵什麼?給我送午餐了嗎?」孫喵喵拉開門,不由得當場愣住,來人竟是溫婷。

她揉了揉眼楮,再看,仍然是溫婷。

她用力地掐了一下手臂上的肉,沒有作夢。

「-這是做什麼?虐待自己?免了,我看了也不會心疼的。」溫婷白了她一眼。

「-來這里做什麼?」孫喵喵大感不妙,恨不得立刻將溫婷踢出門外。

「我來玩,順便看看。」溫婷的眼楮往里面瞟了瞟,「就-一個人嗎?」

「沒錯。」孫喵喵冷笑一聲,她來看人是真,但看的人絕對不會是她。

「那……沒事,我先走了。」

溫婷正欲離開,這個時候對面的房門忽然打開。

「小貓,這麼早就有客人了?」

聲音的來源正是崔煦風,他正準備和安子行去NVV。

孫喵喵白了一眼對面的崔煦風,有一股想把他一腳踢到NVV的沖動。

溫婷轉過頭一看,不由得又驚又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阿風,還記得我嗎?我是溫婷。」

「溫婷?」崔煦風愣了一下,「呃……我還要上班,-們慢慢聊!」說完,他彷佛看到洪水猛獸般,飛快地逃離現場。

「-不是也要走嗎?慢走,我不送了。」孫喵喵滿懷期待地看著溫婷,心中默念︰快定、快走、快走……

可惜她的烏鴉嘴不太靈光,溫婷是走了,卻是走進她家里。

溫婷不理會她,自顧自的走進屋里,「我想在-這里住幾天。」

既然被她發現崔煦風就住在對面,她一定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住幾天?」孫喵喵皺起眉頭,一見到崔煦風她就說要住下來,看樣子是沖著他來的。

「怎麼?不願意呀?好歹-去法國的時候,我也招待過-,難道-就這麼絕情?」溫婷揚了揚眉。

孫喵喵嘆了一口氣,「-也看到了,我這間房子就只有一間臥室,如果-願意晚上和我擠一擠,我也沒有意見。」

「那可不行。」溫婷掃了孫喵喵一眼,又看了看書房,「這個房間不是挺大的嗎?在地上鋪一張床就好了,大熱天的無所謂。」為了心愛的人,吃點苦算什麼?

她看向桌上的早點,「我餓了,這個可以吃嗎?」

孫喵喵一把搶過早餐,「不行,這是愛心早點,我專用的,-想吃什麼自己去冰箱拿。」

「-就這樣對待客人?」

孫喵喵笑靨如花,「我當-是自家人才這樣的,我不客氣-也不要客氣喔!」

電視開著,兩個人各坐在沙發的一端,眼楮雖然盯著電視機,心卻不知道飛到哪里去。

孫喵喵抱著一個大大的抱枕,幾乎快睡著了;這樣呆呆地坐了一天,真是破了她的紀錄。

溫婷則是嫌惡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如果不是為了崔煦風,她才不願在這種又破又髒的地方多停留半刻。

「喂!我餓了!」溫婷踹了踹孫喵喵。

「餓了就去泡面,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還要我喂-?」孫喵喵有力無氣地應道。

「中午吃泡面,難道晚上還要吃泡面呀?」溫婷想起那種超級沒營養的東西,眉頭皺了起來。泡面就是孫喵喵所謂的「不要客氣」,難道孫喵喵是嫉妒她的好身材,故意用那種「慢性毒藥」來害她嗎?

「泡面挺好的……對了,六點整大風約了我去吃大餐……真不好意思,我們在天宴樓只訂了兩個位子,所以不能帶-去;冰箱里還有一些東西,-隨便吃,不要客氣。」孫喵喵同情地看著她,「還有,吃完飯我們要去看電影,所以可能會晚一點回來,-就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和崔煦風去餐廳吃大餐、看電影?溫婷紅著眼楮恨恨地盯著春風滿面的孫喵喵。

她的手不停地絞扭著,腦子快速轉動,最後她眉頭一皺,計上心頭。「對了,莎姨前幾天回家了,她和爹地在夏威夷玩得好開心。」

「那-有沒有告訴她,我去法國找過她?」孫喵喵十分緊張。

溫婷搖了搖頭,「沒有啊!我看她那麼開心的樣子,不想讓這些無謂的事困擾她。」說完,她還輕嘆一聲。

「什麼叫無謂的事?我可是她的女兒。」孫喵喵瞪了溫婷一眼。

「是呀,但是就算她知道-來過又怎麼樣,還不是暗自垂淚?」溫婷搖首嘆息不已。

「為什麼?」孫喵喵不解,心中慌亂起來。「媽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原來-不知道?」溫婷裝作很吃驚的樣子,然後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會跑去法國看她了。」

「-快告訴我。」孫喵喵挨到溫婷身邊,搖著她的手臂,「-快說呀!」

溫婷扯開她的手,「說就說嘛,莎姨其實很想-,也想見到-,可是她又不能來看-……」

「為什麼?」這多年來糾纏在心中的結就要解開了,孫喵喵又慌亂又緊張。

「因為她答應-大哥不再見。」溫婷甩下一顆炸彈。

「我大哥為什麼要這麼做?」孫喵喵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大哥最清楚,-為什麼不親自去問他?」

孫喵喵臉色發白,不再說話,立刻開門,狂奔而去。

看著遺留在桌子上的手機,溫婷的唇邊泛起一抹冷笑。

她看了看時間,有條不紊地換了一件輕飄飄的細肩帶短裙,翩然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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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天宴樓,溫婷遠遠地便看到崔煦風坐在靠窗的地方,面前擺著一杯水。

她揚起一抹笑,扭著臀走了過去。「阿風。」

崔煦抬起頭,卻看到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溫婷,不禁愕然。「怎麼是-?」他看向她的身後,沒有孫喵喵的蹤影。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怎麼知道他在這里吃飯?

溫婷款款落座,「孫喵喵說她不能來了,而且我對這里又不熟,不知道去哪里吃飯,她便叫我到這里來了……怎麼?你不歡迎嗎?」

崔煦風眉頭一皺,「她不來的話會打電話給我的……」他按著手機上的快速通話鍵,撥了孫喵喵的手機,可是響了很久都沒人接。「她有沒有說她去哪里了?」

溫婷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她很匆忙地出去了……哎呀,我餓了,我們先點菜吧。」她看了看菜單,「哇,好多東西在法國都吃不到呢!你要吃什麼?炒飯還是炒面?我先來一杯檸檬汁好了,還有……」

崔煦風突然站起身來,「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慢慢吃吧,這一頓我請。」說完,他也不理會溫婷吃驚和失望的表情,徑自離去。

溫婷重重地將菜單拍在桌子上,她的心燃起一股護火,從心深處燒到身上的每一個細胞,嫉妒、憤恨蒙蔽了她的眼楮和心靈。

她沒有一點胃口,在崔煦風走後不久,她便叫車回到孫喵喵的家里。

她原以為在這里會玩得很開心、會得到她想得到的東西,沒想到卻受到了如此大的打擊。

她站在孫喵喵的床前,將床上的抱枕一個個砸向牆壁。

發泄了一會兒,她也累了,便坐到書桌前,打開桌上的電腦。

「咦?這是……」看著眼前的東西,溫婷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一個計畫在腦中漸漸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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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嘖本來是和孫喵喵住在一起的,自從加入NVV公司,他便向公司里申請一間宿舍,一有空便躲在里面創作。

他的時間剛好和孫喵喵的時間成反比,珍貴得不得了。

孫喵喵听了溫婷的話,氣憤不已。

她來到大哥家門口,看到窗戶還亮著燈,她知道他在家,于是用力地敲打著大門,大有破門而入之勢。

孫嘖很快就打開門,「想練拳擊嗎?等我下回安個鐵門再說吧!」

他連說笑話都黑著一張臉,令人避之唯恐不及。

只是今天,孫喵喵不再怕他,她臉黑的程度勝過了孫嘖。

「告訴我,為什麼媽媽不能來看我?」

孫嘖立刻轉身倒了一杯水,「-在胡說什麼?」

他的手有些顫抖,但是他巨大的身體擋住孫喵喵的視線,令她看不真切。

孫喵喵繞到他的面前,「你是不是不許媽媽來看我?」

「是誰告訴-的?」孫嘖用力地將水杯往桌子上一放,他的臉色有些發青。

「是誰告訴我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孫喵喵的聲音有些哽咽,「她是我的媽媽,這些年我有多想她你知道嗎?我已經沒有了爸爸和媽媽,難道我想知道事實也不可以?」

「-也知道-沒有爸爸媽媽?這麼多年來都是我照顧-的,我為了-連事業都放棄了,一直到-考上大學,我才到NVV繼續我的事業。」孫嘖鐵青著臉,「即使這樣,我仍然比不上他們嗎?」

孫喵喵愧疚地低下頭,「哥,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媽媽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孫嘖嘆了一口氣,無精打采地坐下來,沉默了好久才開口︰「不錯,是我不讓她來看-的。」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即使知道大哥對她好,孫喵喵仍然無法理解他的作法。

「-還記得爸爸媽媽離婚的時候嗎?我到現在都記得他們是怎麼樣從恩愛夫妻變成仇人的,都是因為媽媽和溫大永!所以我恨媽媽,恨她外遇,所以我們四兄妹才不能在一起,再也沒有一個完整的家。」

孫嘖低沉的聲音令孫喵喵心痛不已。

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大哥的脾氣才變得如此古怪。

孫嘖繼續說道︰「他們為了撫養權鬧得天翻地覆,我那時候已經快大學畢業了,因為作曲作詞也賺了不少錢,所以我不願意跟著他們任何一個。媽媽要和溫大永去法國,爸爸因為生意的關系,要到澳洲,所以我一定要留下一個妹妹,我不能忍受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的痛苦;我要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在她身上,讓她過得幸福。」

孫喵喵泣不成聲,「哥……」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在媽媽走的那一刻,我對她說,她要離開就不要再回來了,我不要再讓她見到-!」孫嘖嘆了一口氣。

「可是媽媽一直寄生活費給我,她還回來看過我一次。」

「那段時間我的工作出現了問題,-又要繳學費,我只好同意她的幫忙,代價就是她可以回來看-一次。」孫嘖冷笑一聲,「可惜,那次-和同學去郊游沒有回來,所以錯過了。」

孫喵喵忽然抓著大哥的手,「哥,媽媽有媽媽的生活,有她的苦衷,你為什麼不能試著原諒媽媽?難道你不希望見到大姐嗎?你不希望大家仍然是親人,可以互相關心、互相照顧嗎?」

孫嘖皺起眉頭,「我有想過,可是心里總是放不下那時的事,直到-去法國沒有見到媽媽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是那麼的失望,那時才知道其實我早已原諒她了。」

「太好了!」孫喵喵眺了起來,「那我們馬上到法國去看她們好不好?」

「傻瓜,急什麼。」孫嘖輕咳一聲,「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原來哥哥也會有害羞的時候啊!」孫喵喵第一次發現一向嚴肅的大哥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也長大了,有男朋友了,難道我還像以前一樣嗎?不被大風打一頓才怪!」孫嘖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

「陷什,有我保護你,大風就不敢打你了……哎呀!」孫喵喵突然花容變色,「慘了!都七點了……我忘了和大風約好六點去吃飯。」

孫嘖看了一下手表,「沒關系,我叫他過來接。」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孫喵喵擦了擦瞼上的淚痕。

「不行,-一個人去我不放心!」孫嘖拉住她。

「你不是說我長大了嗎?」

「在我心里,-永遠都是一個小女孩……對了,要是大風欺負-的話,馬上告訴大哥,知道嗎?」孫嘖一面叮囑著,一面撥崔煦風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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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煦風一听到孫喵喵在孫嘖這里,便火速趕來接她。

看到孫喵喵,他立刻緊緊的抱著她,「喵喵,我終于找到-了。」

自從他離開天宴樓之後,找遍了所有他們常去的地方,就是沒有找到這個令人擔心的小東西。他唯一沒想到的就是孫嘖家,因為照孫喵喵的個性來看,沒什麼重要的事她是絕對不會跑到孫嘖這里來的。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話,沒有嚴厲的責備、沒有深情的傾訴,但是孫喵喵卻完全感覺到他的擔憂。她仰起小臉,「你一直在找我?」

「找-做什麼?-不知道我多輕松,仿佛到了一個沒有煩惱、沒有壓力的世界,就像傳說中的世外桃源一般……哇,要是一輩子都這樣就好了。」崔煦風故意夸張地說。

崔煦風慌忙地拉住她,「可惜我就是喜歡被-壓迫、被-欺負、被-虐待一輩子。」

孫喵喵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真的嗎?那你馬上繞著外面這條街來回跑十趟,要月兌鞋跑喔。」

崔煦風為難地看著她,「月兌上衣行不行?」

「不行。」孫喵喵想也不想便月兌口而出,「要月兌上衣的話去冷凍庫再月兌。」

「-去孫嘖那里不會是為了研究如何虐待我吧?」崔煦風頭疼地看著她。

「當然不是。」孫喵喵笑——地道,「我告訴你,原來我爸爸媽媽並不是存心拋棄我的,以後我隨時可以去看他們了。」

「真的嗎?」崔煦風也替孫喵喵感到開心,「我就說嘛,我家的小貓這麼可愛,怎麼會有人想拋棄她呢?」

「什麼你家的小貓?我是我自己的。」孫喵喵噘起了嘴。

「-想不想吃大餐?」崔煦風懶得與她爭辯。

「想呀!」模模自己餓得干扁的肚子,孫喵喵嘴饞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那-承認是我的小貓,我就帶-去吃,否則-就滾回家吃泡面吧。」崔煦風毫不留情地道。

「你怎麼可以威脅我?吹大風,我最討厭你了。」

大街上,眾人紛紛側目,看著這個吼聲震天的小女孩。

崔煦風慌忙離她三尺遠,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

但是他這種行為引起孫喵喵更大的不滿,她跑到他身邊,一把勾住他的臂灣,笑靨如花。「你別想從我手中溜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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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煦風和安子行慢條斯理地走進NVV公司,雖然四周都是帥哥美女,可是他們兩個還是特別引人注目。

只是明明安子行才是歌手,然而一路哼著歌的人卻是崔煦風。

「你今天好像特別高興。」安子行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彩券中獎了?」

「你知道我沒有買彩券的習慣。」崔煦風掩不住滿臉的喜悅。

「那就是因為孫喵喵了?」

崔煦風點點頭,「喵喵解開了心結,我替她開心。」

「孫喵喵那種女孩也會有心結?」安子行懷疑自己听力有問題。

「當然,她也是個普通人嘛!」崔煦風白了安子行一眼,「記得上次我去法國嗎?就是為了替她解開心結,沒想到昨天終于有了結果。」

安子行無語,對于孫喵喵,他的確了解得太少,崔煦風比他愛得深,也懂得什麼才是真正的愛,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放棄是正確的。

「你猜孫嘖這麼急著叫我們去是為了什麼事?」崔煦風打趣道,「不知道是不是打算和我說婚約的事?」

「婚約?你開什麼玩笑?孫喵喵不是還在讀大學嗎?」安子行愣住;心里不是滋味。

「她還有一個月就畢業,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崔煦風笑得十分甜蜜。

安子行抿嘴一笑,「原來你早就開始考慮了。」

「反正我又不是明星,不避諱這種事,而且我對她是真心的,趕快綁緊她,她就不會跑掉。」

安子行微微一震。不錯,崔煦風又再一次提醒了他,他和孫喵喵才是最登對的。他是明星,公司根本不可能讓他有紼聞,更別說交女朋友、結婚。

他不斷地告訴自己,要斬斷對孫喵喵的感情;然而每次看到孫喵喵的笑容,他的心又不自覺地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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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他們來到了孫嘖的辦公室。

「sam,這麼急著叫我們來,是有什麼好事?」看著未來的大舅子,崔煦風的笑容越來越深。

「哼,你們自己看吧!」孫嘖丟給他們一本雜志。

「是『娛樂最前線』?咦?封面是Anthony……什麼?」只見封面上用大大的文字寫著--安予行生活大揭秘!

崔煦風心中微微一驚,迅速翻到內頁,一位叫西西的記者添油加醋地描繪安子行的生活,包括他喜歡吃什麼、喝什麼、用哪個牌子的洗發精、看什麼樣的雜志,甚至連他喜歡穿S呂opy的睡衣都被一一寫出來。

緊接著,便是安子行的戀愛史,那個讓他一度對生活失去信心的女子Eda……

崔煦風越看越心驚,一顆心也越來越沉重。

安子行卻什麼話也沒說,苦笑了幾聲。他早已明白身為明星的無奈,只是這個叫西西的記者也太厲害了,比他還清楚自己的生活習慣。

「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怎麼可以讓這個叫西西的記者知道這麼多你們的事?」孫嘖黑著一張臉。

「這些事情都是極為秘密的,沒有幾個人知道……尤其是那段戀愛史,連他當時的同學都不知道,是不是?Anthony。」崔煦風不甚肯定地看向安子行,他不敢保證安子行沒有對其他人說。

安子行搖了搖頭,「除了你和孫喵喵,我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甚王連Eda都不知道我把她送的Snoopy睡衣穿那麼久。」

「孫喵喵?」孫嘖心一沉,指著雜志,「這些事她全知道是不是?」

「不錯,但我相信不會是她。」崔煦風篤定地說道。孫喵喵是他的女朋友,如果連他都不相信她,還會有誰相信她?

「我也相信她不會做這種事。」安子行接著道。

孫嘖沉思了片刻,緩緩說道︰「如果真的是她做的,我絕對饒不了她。」

崔煦風皺起眉頭,「她是你的親妹妹,你怎麼不相信她?」

如果讓孫喵喵知道孫嘖不相信她的話,她一定會很傷心的,他絕對不能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孫嘖冷笑一聲,「不是我不相信她,我只是怕她被別人利用了。你知不知道她在大學是讀什麼科系的?你知不知道她現在想做什麼工作?」

崔煦風愣了一下,這些他都不知道,孫喵喵也沒對他說,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孫喵喵還有一個月就要畢業了。「原來她已經在找工作了?那她想去哪里工作?」

孫嘖將那本娛樂最前線往桌子上一丟,「就是這家雜志社。孫喵喵在大學讀的是新聞系,所以她的嫌疑最大。她是我的親妹妹,我也不希望是她做的,可是這關系到公司的運作,我們一直都將Anthony打造成冷酷的形象,現在忽然被歌迷們知道Anthony喜歡穿Snoopy的睡衣,還因為失戀差點自殺……他們會怎麼想?」

娛樂最前線是最大的雜志社,無論是銷售量還是名氣,在同行中部是佼佼者。

崔煦風愣愣地說不出話來,他的確沒有想到孫喵喵還有這樣的背景,居然還瞞了他如此之久。

孫嘖揮了揮手,「你們先回去,盡量不要出門,這幾天一定會有很多記者纏著你們……這篇報導的事,我會搞定。」

崔煦風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對他說︰「我不管你怎麼想,但我相信不是孫喵喵做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她身邊。」說著,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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